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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小村春色(名家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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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楼  发表于: 2011-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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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村长家里
  兰雪见二姐是如此反应,又急又气,说道:“二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知道我的苦心,要不是出于姐妹感情,对你负责,我才懒得管这事呢。他是你老公,又不足我老公。”
  说着,她的心里一阵阵发凉。
  兰花对她一笑,紧握了她的手说道:“小妹的心意我知道了。可你不能凭着那个场面就断定你姐夫出轨,跟别人有关系。他在城市的时候,接触的女孩子就不少,也没有见他出过什么事。这次,你一定是冤枉他了。”
  兰雪急得直拍腿,说道:“二姐,我的傻二姐,难道非得捉奸在床,你才会相信吗?要不要哪天我跟踪他,带你去捉好成双呢?”
  闻言,兰花的笑容消失,说:“好了,兰雪,这件事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再管这种事了好不好?你只要专心上学,管好自己,大人的事你别跟着瞎操心。听二姐的话,好吗?”
  兰雪无可奈何,说道:“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也不管了。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有一天你的男人要是被人抢走,你才会想起我吧。”
  说着,气呼呼出了东屋。
  屋里只剩下兰花一个人坐在炕沿上发呆。她望着窗外的院子、院外的民房、上面的蓝天,仿佛看到了成刚的笑脸。她心想:老公,难道你真的又有了相好吗?难道你不只跟姐姐好,还喜欢别的女孩子吗?这要是真的,我这个当妻子的也不能管你。咱们虽是夫妻,可并不完全平等。相比之下,你比我强得太多,我怎么能为了一些小事而令你反感呢?我只是一个农村的姑娘,没有出众之处,能嫁给你已是天大的福气,我还能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呢?我已经知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刚回来了。兰花换上笑脸嘘寒问暖,成刚带着从别的女人身上得到的满足回到兰花身边,他的心里还有那种沉醉感。
  成刚搂着她的肩膀问道:“兰花,你们这顿饭吃得怎么样?怎么没有看到兰月?”
  兰花柔声说:“县里请吃饭还能差吗?听说那一桌饭很贵的,差不多上千块。可是我每道菜都尝了,也没有吃到特别香的。也许我的品味太差,不会欣赏吧。”
  成刚笑道:“那倒不见得,有时候那一千块一桌的跟二、三百块一桌的差不多,只不过差在哪里吃罢了。”
  兰花说:“你不知道,人家可热情、可真诚,说话特别斯文。我现在才知道,当个教师也不错。你不知道,大姐今天有多么风光耀眼。人家视察都说,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老师呢。大姐说话也显得特别文雅,特别得体。那一刻,我都有点嫉妒她,想不到大姐原来这么出色。”
  成刚心里替兰月高兴,说道:“她自然不赖,不然,怎么能跟你表姐相比呢。你也不错,只是没放到对的地方罢了。”
  兰花摇摇头,说道:“老公,你这是在夸我呢。我自己可很清楚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平庸的人呐。”
  成刚哎了一声,说道:“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呢?等回到省城生完孩子,我也支持你出去奋斗,去拼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在家闲着。”
  兰花笑了,说道:“老公,你真好。我真得谢谢你了。”
  成刚笑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大姐呢?她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兰花回答道:“没有。说是还要去电视台录制节目,晚一点才会回来。这次,大姐的风头可大了。也不白费她这些年在工作上所付出的心血。”
  成刚感慨道:“这就叫多劳多得,种啥得啥。她付出多少,就应该回报多少。”
  说了一会儿话,成刚跟兰花出屋,来到西屋,跟风淑萍打了招呼。再看兰雪,正窝在炕头靠墙坐着呢。屈腿竖膝,双臂环于小腿,还板着脸,撅着小嘴呢。
  成刚觉得有点好笑,忙问道:“兰雪,你这是怎么了?失恋了吗?”
  兰雪一看他,瞪他一眼哼道:“瞎说,我没有恋爱,上哪里失恋?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成刚不着头打量她一会儿,在她身边坐下说道:“难道又看上什么东西了吗?告诉我,我买给你。”
  听了这话,兰雪的严肃减了三分,说道:“不是,我是跟同学不愉快。”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什么事?哪个同学?”
  兰雪的美目中射出激动的光芒,说道:“在我们学校、我们班,跟我不愉快的还有谁?就那个讨厌的严玲玲。这两天,我们班评选最有风度、最有气质、长相最美的女生,也就是班花,她又把我压下去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最生气的是,她只比我多了三票。”
  她心想:我跟她的问题可不只这一件事而已。那件事更烦人,可气的是二姐不相信,也没有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当妻子的,怎么可以不关心那件事呢?换了我早就冲出去,抓住那个小贱货一顿骂、一顿打了,让她以后再不敢放肆、胡来。
  成刚跟兰花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连风淑萍都有了笑意。风淑萍说道:“兰雪,这点小事你计较它干什么啊?还是干点正事吧,把书念好。”
  兰雪睁圆了美目,说道:“妈,问题是她处处跟我争,就连读书也跟我争,十次有五六次赢过我。我心里不服气,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家里有几个破钱吗?神气什么。我的成绩可都是靠我自己努力来的。”
  风淑萍劝道:“兰雪,你以后心眼大些。你想,你跟对方都是学生。你书读得好,人家为啥就不能一样好?凭啥落在你后面呢?谁都有往前进的资格。再说,没人跟你争,你也没有劲儿啊。”
  兰花也说:“是啊是啊,没有竟争,哪有好成绩。有那么个对手,你不努力都不行。”
  兰雪皱一下眉,说道:“一姐,你不知道,她的实力太强了,我都有点吃不清。只要我稍微松一口气,就会被甩到后面去。”
  兰花说:“只要是公平竟争,就靠自己的努力,人家付出的只怕一点都不比你少。”
  兰雪呼呼地喘几口气,说道:“我真足够倒霉,偏偏遇上她。要是我们班上没有她,学校里也没有她,那么风头可全是我的了。如果她发生点什么意外,比如食物中毒、车祸、生病什么……”
  这话听得成刚心里发凉,很想骂人,可他还是忍住了。风淑萍则是脸一板训道:“兰雪,你不能这么恶毒,她跟你也没啥大仇大恨,你怎么能这么咒人家呢?做人不能这么坏,得讲良心。”
  她的声音不算大,可字字透着威慑的力量。
  兰雪微微一笑,吐吐了舌头,说道:“妈,你还真当真,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女儿哪有那么坏。”
  接着双手搁膝上,仰脸望着天花板,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花微笑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变成大人?她的想法总是孩子气。”
  成刚说道:“也许大学毕业之后,多撞几次墙就长大了。”
  兰雪头一低,眨着美目,说道:“你才撞墙呢,我可不想。”
  成刚笑了,说道:“原来你没有老道入定啊,我以为你的心嗯已经沉浸在另一种高深的境界里了呢。”
  兰雪哼了哼,说道:“说我的坏话,不想让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是千里眼、顺风耳,即使是我睡着了,你干点啥坏事,我也都知道。”
  成刚睁大眼睛看她,学着农村人口气,说道:“哎呀妈呀,这么神奇,那你不成了怪物吗?”
  兰雪呼地站起来,伸手就打,嘴上说:“坏蛋,你才是怪物呢。看我不打得你屁滚尿流。”
  成刚连忙躲开。经过这么一闹,兰雪的心情好多了。回想起跟成刚的好日子,心里面还是甜蜜多。但是严玲玲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总对着她笑着,像是挖苦,又像是挑战。
  次日早饭后,成刚对兰花说:“这辆摩托车发动时有点费力,我去县里找个修车的修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兰花摇头,说道:“我昨天刚去过,没什么要买的,你自己去吧。”
  成刚答应一声。兰雪凑上来说:“姐夫,我正好没有事,带我去吧。万一遇到点什么好东西,我好买回来。”
  成刚笑了笑,说道:“带你去自然可以,不过,你买东西不必我付钱吧?”
  兰雪眯眼一笑,说道:“我自己有钱,用得着你掏吗?”
  心里却说,不让你掏才怪。我是你的情人,我的花费自然由你出,不然我找男人干什么,难道只是当摆设吗?
  成刚点点头,说道:“这我就放心了。”
  等他费了好大劲发动了摩托车之后,兰雪坐到后面挥了挥手,两人便出了院子。他们走后,兰花觉得没什么意嗯,便跟风淑萍说了一声,一个人出来散步,看看自己熟悉的家乡。
  兰花迈着轻盈的步子出了胡同,先往官道方向走,路两边都是农村的民房,都是些平房,草房已经很少了,每个胡同都是那么宽,不时可以见到牛马的影子。不过这些牛马目前已不怎么干庄稼活儿了,也就是上山打柴,或者去城里时当交通工具。
  兰花走的过程中,不时的可以遇到自己的乡亲。这些朋友们对她都很友好,见到她了或者朝她笑笑,或者跟她打招呼。
  有的则说:“兰花,你大姐兰月这回可真有面子,她可真厉害。”
  有的则说:“兰花,咱们这个村里,顶数你好福气,嫁到省城,嫁了个好男人。”
  尤其是那些妙龄的姑娘们,见到兰花更是亲热。她们将她围在中心,亲匿地向她问东问西,使兰花的心里头感到特别温暖。她自己也感觉自己的命不错。是啊,她的命在三姐妹里目前是最好的了,嫁给成刚这样的男人应该满足才是。但一想到他跟大姐的关系,以及可能跟严玲玲有染的事,兰花不禁叹了一口气,心想:厉害的男人都是风流的吧,一个女人怎么能使他们满意?我既然爱着他,离不开他,自然得承受这样的事。只要他不抛弃我就行。
  她走到官道上,朝前后望望。毕竟是农村,半天也没有经过一辆车。好不容易看到车,不是摩托车就是四轮子,大卡车、大挂车难得一见。她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往回走。
  往回走了不到一半,只听后面喇叭响,同时听到机器的轰鸣声。兰花回头一看,身后停着一辆小房车。开车人黑黑高高,带着乡下人的土气。此刻,他正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呢,表情是激动跟喜悦,一双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颤抖。
  兰花一瞧足以前的男朋友牯子,心里一震,接着向他点点头淡淡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之后仍走自己的路,并不理他。她心想:自己虽然跟他谈过恋爱,但现在已都成往事,还是尽量少跟他接触,以免让成刚知道了起疑心。明明没事,也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牯子见状,连忙开车追上去超过她,然后将车往她面前一横挡住去路。兰花大声道:“牯子,你什么意嗯?你想干什么?”
  牯子从车上下来,来到兰花跟前,深情地说道:“兰花,在这遇上你真是运气。我正要找你呢,想聊聊咱俩的事。”
  兰花后退一步,眨了眨黑亮的美目,苹果般圆的脸蛋带着一层冷漠说道:“牯子,咱们的事早成了历史,还有什么可聊的呢?你让开,我要走了。”
  牯子一脸难过,盯着兰花说道:“兰花,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我也没有别的意嗯,只想跟你说些话。我知道你已经有了男人,咱们俩也不可能了。除了找个地方说一说话,还能怎样呢?难道你还怕我把你怎么了吗?”
  兰花看着他一脸的颓唐跟痛苦相,心里一软说道:“牯子,要说就在这儿说吧。”
  牯子看了看周围,露出傻笑说道:“这里叫啥地方啊?还是上我家吧。”
  兰花说道:“不太方便吧?他们都在家,会怎么说话?”
  牯子说道:“我家又不只一个屋。”
  兰花心想:这大白天,他能怎么样呢?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人。要真是那种人,在谈恋爱期间用点强迫手段,我不是早成他的人了吗?至少,他这个人的人品还是可以信任的。
  兰花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看在咱们是同乡的份上,就上你家坐一会儿。不过只是坐一会儿。”
  听她同意,牯子的嘴咧开多大,露出里面不太整齐的牙。他拉开车门,让兰花坐在副座,自己接着也上了车。他发动车,不紧不慢地往村长家里开去。到家一看,家里竟锁了门。
  牯子开了院子门,将车开进去,又开了房门请兰花进屋。兰花犹豫了一下,心想:他家里没有人,我这样进去好吗?
  牯子眨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兰花,说道:“怎么了?兰花,我家没有人,就不敢进来了吗?我要是有那个坏心眼,就叫我被老牛顶死,被马踩死,被四轮子轧死。”
  他的声音越说越大,一脸严肃。
  兰花见他说得认真,不禁笑了,说:“别说得那么血淋淋的。”
  她这一笑,犹如春天来临,鲜花盛开,使牯子心一动,眼睛都发直了。
  兰花摇摇头,说道:“看你那个傻样,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说着,往屋里走去。
  这里虽说是村长家,房子好、地方大、装潢好,可它的布局跟一般家里差不多,只是设施远远好于一般人家。比如说,在取暖方面,别人家绝大多数是用炉子和火墙,而村长用的是锅炉跟暖气片子;比如别人家铺地,别人用的是红砖,而村长用的是地砖。
  两人换上拖鞋进了西屋。这里是牯子跟二驴子住的地方,屋里有立柜,有大的彩色电视,还养着几盆花呢。兰花凑近几朵已经开着的小巧花瓣间了闻,抬头说道:“真是看不出来,你们兄弟俩还养着花,原本以为你们是粗人,想不到你们是雅人。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牯子面对鲜花般的美人,心神俱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挠挠脑袋,憨笑着说:“兰花,你说这话等于是亏我祖宗啊!我跟二驴子都跟那驴子差不多,只懂得干活种地,哪会养啥花?这花都是我爸养的。我妈常跟我们说,说我爸那个熊样,为啥要养花啊?他又不是什么文化人、城里人,他养花还不是把这花当成了外面的野女人吗?这个老王八蛋,没长副好下水。”
  兰花听了,忍不住又笑了。这一笑更是春光灿烂,魅力不凡,让牯子看得栘不开眼睛,成为石像。兰花见状连忙走开,牯子半晌才醒过神来说道:“兰花,你真好看,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们还好看。”
  兰花脸一冷,说道:“牯子,你要是不尊重我,我可要走了。”
  牯子手忙往自己的脸上啪地打一下,说道:“兰花,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确实跟以前一样漂亮,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你。”
  兰花唉了一声,说道:“还提那些往事干什么?过去的就过去了,没什么意嗯。你也不小了,也该有对象了吧?”
  牯子请兰花坐到炕沿上,自己也坐下,不过却是离得远远的。他低下头,长叹一声,说道:“兰花,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有对象?”
  兰花看他虽穿着一套西装,露着白衬衫,但衬衫领子已经半黑。看他的表情和气质,也不是有内涵的人。她不忍心伤害他,说道:“我看不出来。你虽说不是个人才,可也不差。找个对象总是不难?何况你还是村长的儿子。”
  牯子缓缓抬起来,说道:“兰花,你别提我那这个老爸了。人家都说我不是他儿子,他就信了,从此再不把我当他儿子。我有这样的爹真是倒霉。他只对二驴子好。”
  兰花看他可怜,说道:“牯子,人最重要的是要看得起自己。人不能像猪狗一样活着,得争气,让别人不能小看你。”
  牯子使劲抓着头发,粗声粗气地说道:“兰花,我跟你说。自从你把我甩了之后,我这日子过的都不是人的日子。”
  兰花说道:“牯子,你把我看得也太重要了吧?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都能活下去的。”
  牯子睁大眼睛看着兰花,说道:“不不,兰花,我离开你就有活不下去的感觉。”
  兰花说道:“牯子,你别这么说,更不要这么想。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你得向我老公学习,他无论在多么困难的条件下,他都很有自信、很勇敢,总相信自己能获得成功,能活得很好。”
  一说起成刚,牯子脸色变暗,说道:“谁能跟他比?他一个城市人,样样都好。我一个农村的土包子,我凭什么跟他比?比不了。”
  兰花劝道:“牯子,你别那么自卑,行不行?一个男人应该自信一点,别动不动像个娘们。你自己要是不争气,哪里还有人会瞧得起你呢?有些方面,你是不如我男人。”
  牯子强调道:“不是有些方面,是样样不如他。我打从见到他那天开始,我就忍不住想,这样的男人是我的敌人,是我最恨的人,我应该杀了他。”
  兰花啊了一声,花容失色。牯子马上说:“你不要害怕,我只是一时的冲动念头。他是你的男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那么做,我还是一个讲理的男人。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坏人。”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你不但不是一个坏人,还可以说是一个好人。”
  牯子拍了拍大腿,叹气说:“好人有啥用呢?好人净吃亏了。”
  兰花不同意,说道:“不对不对,我相信好人有好报。有个歌不是叫’好人一生平安‘吗?我是个好人,这辈子不当坏人。你也应该像我这样才对。”
  牯子笑了笑,没再反驳,说道:“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倒水给你喝。”
  兰花摆摆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
  牯子说道:“不麻烦。让我也学学城里人的礼貌吧。你等一下,我很快就过来。”
  说着,朝兰花友好地笑笑,转身出屋。
  兰花坐在炕沿上,看着村长的家里。到底是村长家,跟别人家不一样。眼中所看到的,都是在平房所能看到最好的。目光转来转去,还是返回到那几朵开着的花上。回想牯子的话,便想起了村长跟母亲的传闻。这件事她以前也是听人乱说过,自己根本不信,以自己母亲的人品是不会做出那种事。后来,这种传闻慢慢消失了,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她可是知道村长跟不少女人都有绋闻,尤其是跟李阿姨更是家喻户晓,大家都知道村长最喜欢李阿姨。最近,因为李阿姨的事,村长跟老婆闹僵了。兰花心想: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要自爱才对啊!
  没过几分钟,牯子拎着一个茶壶,拿着两个杯子进来。在炕上放了个炕桌,再把东西摆上。在兰花面前放一个杯子,杯内底部是一个小狗图案,自己这边也放了一个,图案是一只小猫。
  兰花看了一眼,说道:“这图案挺好看的呢。”
  牯子微笑着说:“这都是别人送给我爸的。他哪知道看这个玩意?他就知道喝茶,跟牛喝水一样。哦,等一会儿才能泡好,这茶也是别人送的。”
  兰花望着这个曾经相恋的男人,说道:“牯子,咱们分手后,你都怎么过的日子?”
  牯子沉默了数秒,说道:“还能怎么过呢?咱们分开了,我去附近的一个城市里干活儿。我没有什么本事,就干点出力活儿,幸好体力好,有得是力气,跟着别人装过货、刷过墙、装修房子什么。”
  兰花说道:“出外工作,不都是那样吗?赚得不少吧?”
  牯子回答道:“赚得不少,除了自己花外,还能剩点钱。本来也能存点钱,后来一想,留钱有啥用呢?对象都没了。于是我就把钱都花光了,每个月都不想剩一块钱。”
  兰花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这又是何苦?除了我之外,这世上不有的是女孩子吗?”
  牯子用炽热的目光盯着兰花,慢慢地说:“女孩子有得是,可是在我眼里,谁都不如你。只有你才是我最想娶来当老婆的。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这一点,我跟我爸可不一样。”
  兰花摇摇头,说道:“你呀,别那么傻好不好?这世上失恋的人多得是,要都像你这么想,谁都不用结婚了。”
  牯子苦笑着说:“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认定了的事就不会变。我在外工作的时候,倒有女孩子喜欢我。那时候我在一家饭店当警卫,那里的一个服务生对我有点意嗯,总向我抛媚眼,可是我没跟她在一起。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别人想进来,想都别想。”
  兰花淡淡一笑,说道:“牯子,这都什么时代了,你应该想开点,有好的女孩子就找一个,别老想着我。我已经嫁人了,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关系了。”
  牯子苦笑几声,说道:“兰花,这些道理我都懂,这些事我也都明白。可是我就是这么个脾气,暂时也忘不了你。我就想,等我把你忘得差不多后,再找对象。”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我只是一个农村姑娘,不值得你那么迷恋,比我强的姑娘多得是,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一辈子。你要是因为我而影响了终生大事,我心里也会不安的。”
  牯子一摇头,说道:“兰花,你想太多了。我可不要你不安,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说着,将茶壶拿起来,替兰花倒上了半杯,说道:“差不多了。”
  又替自己倒上半杯。茶水在杯里呈铁红色,干干净净,不浓不淡,一股清香味从杯里飘出来。
  兰花凑上鼻子闻了闻,说道:“还真香啊。这茶叫什么名字?”
  牯子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别人送我爸的,听说这茶挺贵,在咱们这边根本买不到。你尝尝吧,听说常喝这东西还能叫人变好看。”
  兰花微笑道:“那可有趣了。”
  说着,轻轻啜了一口。味道甜中透苦,叫人挺喜欢的。
  牯子端起自己的杯子,滋地喝了半杯,说道:“是挺香。我这臭男人也变成香男人了。”
  兰花听了笑,说道:“牯子,想不到你也有幽默的时候。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不知道你这个优点呢。”
  牯子苦笑,黑脸有点泛红了,说道:“我哪儿懂啥幽默啊?在这方面,我跟你男人差很远吧?”
  说到成刚,兰花笑容满面,说道:“他这个人是挺有意嗯,常会逗我开心,从来没有跟我发过脾气。”
  牯子心里发凉,说道:“这么说,你一定挺喜欢他了。”
  兰花点着头,说道:“那还用说。我对他不只是喜欢,是爱啊,爱得好深。我经常想,为了他,即使是把我自己的命搭上,我也很愿意:水远不后悔。”
  说着,兰花又喝了一口茶。
  牯子听得眼圈一红,心里好酸好嫉妒,说道:“这话真叫我不想活了。”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他是我的男人,我爱他是正常的啊。”
  牯子说道:“你爱他当然正常,可对我来说,这是天大的不幸啊,比我爸死了还难受。”
  说着,把剩下的茶也喝掉,又倒上一杯。
  兰花说:“牯子,我说了半天都白说了。我就是想让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找个好女人成家,好好活着。”
  牯子头一低,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后抬起黑脸,说道:“兰花,我又不足傻子,你的意嗯我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性格是不能改了,我这辈子只怕都难以忘掉你。在我的眼里,没有人可以代替你。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要是没有啥意外,我想我这辈子就是一个人过了。”
  他的话说得很真诚,很有感情,使兰花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
  兰花端起杯,喝了一口茶。牯子又说道:“兰花,你知道吗?我已经见过你男人了。”
  兰花望着这个痴情的男人,心里可怜他。她说道:“我不知道,可我能想像到。这村子才多大,我们夫妻住在这里,会遇上你也是很平常的事。”
  牯子说道:“可是,你不知道,我还跟他到个地方谈过话呢。”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还有这事?你跟他有什么好谈啊?他会跟你谈吗?”
  牯子笑了笑,说道:“他本来是不想跟我谈,可我一提要谈你,他还是跟我谈上了。男人嘛,一提起喜欢的女人都会着急的。”
  兰花一脸关注说道:“我有什么好谈的。我是他的妻子,你们还能谈什么。”
  牯子摆了摆手,说道:“兰花,你别紧张,我没跟他打起来,我是个讲理的男人,不会打他。”
  兰花哼了一声,说:“就算你跟他打架,我也知道他不会吃亏。”
  牯子听得酸溜溜的,说道:“为啥这样说呢?我的体格你也是知道的。”
  兰花得意地说:“你只怕不知道吧,我老公可是练过武。一般的男人,十个八个一起上,也都是白费,还好你没有跟他打架。那你都跟他说什么了?你可不要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牯子想了想,说:“我跟他说,我对你有多好,有多真心,我还告诉他,我当年犯错,全是喝酒惹的祸。我还告诉他,那天晚上虽找了小姐,其实啥事都没有发生过。”
  一提这事,兰花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还提这事干什么?不觉得很可耻吗?”
  牯子站起来,大声说道:“兰花,这件事闷在我心里太久了,都要把我给憋死了。我说的是实话,那天晚上我找了小姐。我喝得太多了,当时什么都记不住,后来我去找那个小姐问,才知道啥事都没有发生。我又去找过你,想跟你解释明白,可是你什么都听不下去。咱们分手是一件事,可我不能背着这个黑锅过一生。我可没有干那个小姐,我得向你说清楚。”
  兰花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她假装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她的心里也有点乱。
  牯子皱起眉头,激动地说:“兰花,难道你不信吗?”
  兰花说道:“我相信你的话,可是你去找小姐,出发点本身就很可耻,就算没做也不行。就跟强好犯一样,只要你去强好了,强奸未遂也是犯罪。”
  牯子急道:“兰花,我向你发誓,我那晚是喝多了,又有朋友鼓动。再说,我事先哪会知道是去那个地方啊。不信,我把我那个朋友找来跟你说。”
  兰花冷笑了一声,说道:“牯子,有那个必要吗?现在什么都晚了,我也不喜欢你了。我只爱我老公一个人。你还是不要白费劲了。”
  说着,把杯中茶全喝掉了。
  牯子低下头,说:“好,不说这个。我接着讲我和你老公的事。我还跟他说,要他把迹让给我,我还向他下跪,为了你,我啥都不管了。”
  兰花霍地站了起来,面如冰霜,指着牯子说:“你这个人简直是疯了,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走了……”
  时,她突然感到头晕,像喝多了酒一样。
  牯子露出了狞笑,说道:“来了我家,就别想走了。你还是我的人。”
  兰花指了指牯子,想再骂点什么,可是头昏得厉害,往后便倒。牯子连忙过去扶住她,说道:“没关系,我会对你好,不会害你的。”
  兰花气得眼前:化,在失去意识的刹那问,她心想:老公,快来啊,快来救我。
  兰花昏倒之后,牯子抱住她,激动得心直颤,心说:兰花,你终于是我的人了,谁也抢不走。
  再说成刚,根本不知道兰花出事,落入他人之手。他骑着车,载着兰雪向县城跑去。没出村子时,兰雪还有点顾忌,双手后抓,尽量跟成刚保持距离。等离开村子上了官道,兰雪的双手一下子搂住成刚的腰,搂得那么紧,把脸都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能够跟他单独相处,兰雪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她高兴得暂时连对他和玲玲之间的可疑都淡忘了。
  成刚一边骑着车,一边说道:“兰雪,别搂得这么紧,当心被熟人看见,对你可不好。”
  兰雪不听,说道:“那我可不管。反正我是你的人,我什么都不怕。”
  成刚提醒道:“看到别人时,注意点啊。我是不怕,可你还是个学生,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兰雪嗯了一声,说道:“姐夫,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说着,她把腰直起来,头抬了起来,而双手仍搂着成刚,不过没那么用力。
  成刚说道:“兰雪啊,这些日子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兰雪嗯一声,说:“不是好像,是根本不好。哪像你,一天搂这个、一天抱那个的,活得那么风流,那么快活。”
  话一出口,便开始后悔了。
  成刚回头,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搂谁抱谁了?”
  兰雪连忙说道:“我是想像的。怎么样,也没错吧?”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小孩子乱说话,以后不准说这种让我生气的话。”
  兰雪哼两声,说道:“姐夫,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可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是大人了。”
  成刚目视前方,不快不慢地跑着,微笑道:“应该是接近大人了,跟大人还有距离。”
  兰雪问道:“姐夫,你说我要是发育完全,能不能赶上大姐跟二姐?”
  成刚想了想,说道:“那还用说吗?你至少不会比她们逊色。”
  兰雪笑了,说道:“就是,你可算是说真话了。我自己也是这么感觉,我一定会压倒她们。上天对我兰雪不会那么坏,我绝对不想落到她们后面。”
  成刚说道:“个人的外貌只是一方面,相貌不代表一切。你要是真懂得美,应该注意内在。内在才是人的真价值,相貌会随着时间改变。”
  兰雪不同意,说道:“内在当然重要了,可是相貌也同样重要啊!”
  成刚反驳道:“那可不一定。”
  兰雪哼道:“有什么不一定?比如拿你来说,你看上我,还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吗?我要是长得跟猪八戒一样丑,你还会对我感兴趣,还会逼着我当你的情人吗?只怕早就躲得远远了。还有,对二姐也一样。要是二姐长得跟河马一样难看,你还会娶她当老婆吗?”
  成刚笑了,说道:“我承认你说得有几分不理。不过除了外貌,你还是有别的地方吸引我。”
  兰雪强调道:“什么不理?我说得就是真理。要是我长得丑,你根本不愿意看我,哪还会去注意我别的方面呢?”
  她的声音清脆流转,如同珠落玉盘,节奏也相当快。
  成刚唉了一声,笑道:“小丫头强词夺理,我有点说不过你了。”
  兰雪得意地说:“那是你没有理,难怪说不过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本来寂寞的路程也变得温情有趣。兰雪恨不得这路能长一些,话可以多说一些,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一些。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谁也改变不了。
  他们进了城里之后,先把车送到修车行,说好了来取的时间。接着,他们一同逛街。走在笔直的水泥路上,看着两边高高低低的建筑,鳞次栉比的招牌,成刚的心情还是挺愉快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小美女相陪呢。
  兰雪像一只出山的百灵一样,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一周的校园生活使她感觉自己都跟快乐绝缘,每天是那么单调、那么无聊,她感觉自己都要憋得爆炸了。此时走在街上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那种幸福像兴奋剂一般注入她的血液,使她无法平静下来。
  他们边说边走,彼此都感到人生美好。经过一家店门口,见那里临时搭了个台子,大喇叭轰轰响。那么多的人,左一群、右一群地待在那里,不知道有什么热闹看。
  兰雪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便往跟前凑去,成刚自然也随后跟了上去。
  到了跟前,一个光头主持人正在台上说话,这才知道,这家化妆品店在有奖促销活动呢。只要进去买二十元以上的东西,就有一张奖券参加抽奖。兰雪看了看广告上写的奖品,包括手机、电子锅、自行车、电扇、暖壶、香皂等等。
  兰雪一拉成刚的手,美目闪着希望之光,说道:“姐夫,咱们去抽奖吧,万一中了一等奖,咱们就省了买手机的钱。”
  成刚摇头说:“兰雪,咱们没有那个命,还是别胡嗯乱想吧?务实点。”
  兰雪甩开成刚的手,吸了吸鼻子瞋道:“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我就不信我?”
  成刚无奈地说:“好吧,兰雪,那就去试试你的运气。”
  兰雪一伸手,说道:“拿来。”
  成刚眨着眼睛,说道:“拿什么?”
  兰雪板着俏脸,说道:“还能是什么?钱尺。”
  成刚掏了掏口袋,想掏出点零钱,可是掏出的却是一张一百元、两张五十元的钞票。他正想掏掏别的口袋,看能不能找到点零钱。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钱进了兰雪手里,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兰雪看着急,一把抽出张一百元地说道:“婆婆妈妈的,不像男人。”
  说罢,挺胸昂头,威风凛凛地走向店里。
  成刚还不忘了叮嘱一声:“剩下的钱,别忘了还我。”
  他故意气她。兰雪哼了一声,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推开门。
  成刚望着她的小细腰圆屁股,还有那故意装出来的成年人的步伐,不由得笑了,心想,这个小丫头,虽说有时候很让人头疼,可谁能不觉得她很可爱呢?这就是她的特色吧。
  不一会儿,兰雪买了一瓶洗发精出来,她的另一手还捏着一张奖券。成刚凑上去说道:“怎么样,怎么样,中了没有?”
  兰雪说道:“得去看看才行。”
  两人一起往中奖号码的牌子走去。上前一瞧,一等奖没中上,倒中了一个电子锅。
  成刚乐了,说道:“兰雪,恭喜啊,你中了。这回你可便宜了,用二十几块钱,换了一个电子锅。”
  兰雪拉长了脸,一点都不高兴,说道:“他妈的,谁要这个破玩意啊,我要的是手机啊,就像我想要的是一个男人,偏偏来的是一头公牛啊。他妈的,呸呸呸。”
  说着,拉着成刚的手就要走。
  成刚拉住她,说道:“中了总比没中强吧?电子锅有什么不好?拿回家你妈一定很高兴。”
  兰雪点点头,说:“那倒也是,不过还是没有手机啊。”
  成刚安慰道:“手机你急什么啊?这事包在我身上就是了。来,咱们领奖去吧。”
  领奖也不是领了就走,还要上台让大家看一下,恭喜一下,并且还得谈获奖感想。因为兰雪没兴趣,便由成刚替她上台了。等这些形式都走完了,留下他的电话号码,这才让他走。
  成刚抱着锅,跟兰雪离开,嘴上说:“妈啊,得点奖也真不容易。我有什么感想可说啊?我的感想无非是,要是能中一等奖那可太好了。”
  兰雪笑道:“你想得美,一等奖是我中的。一会儿,咱们逛一会儿,我还要再抽一次,不抽到手机,我实在不甘心。我要是抽不到手机,你中午得请我吃好吃的。”
  成刚爽快地说:“没问题,我二十块钱打发你,包你乐呵呵!”
  不久,兰雪真的又回来抽了一次。这次运气不好,只抽到了块香皂,兰雪气得差点没把这奖品扔出去。
  到了中午,成刚说话算话,带兰雪去吃好吃的。当然没去小吃部,而是像样的饭店。两人边吃边谈,正谈笑风生、眉飞色舞,兰月来了电话,使成刚的脸色一变。他这才知道,兰花失踪了。
  他的心立刻悬了起来,这顿饭也吃不下去了。
级别: L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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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楼  发表于: 2011-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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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内容简介】
  兰花竟然在村里失踪?!心急如焚的成刚与兰家人四处寻找,左思右想之下,把矛头指向了兰花的旧情人--牯子!因缘际会,在玲玲和众人的帮助下,成刚一路追着牯子的脚步来到M市,更恰巧遇上了风雨荷,他跟雨荷能及时将兰花救出魔掌吗?


第一章 失踪之谜
  成刚带兰雪去饭店吃好吃的。兰雪心情很好,正当这个时候,家里打来电话说兰花不见了。这消息使两人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都暗自祈祷,希望兰花不会有什么事。
  出了这事,哪还有吃饭的心情?成刚发动摩托车,载着兰雪以及抽奖得来的东西,飞似地向家里赶去。
  到了家,只见风淑萍一个人在院子里焦急地徘徊,时不时地叹气,双眉紧锁。两人忙跑过去。成刚问道:“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兰雪则问:“大姐呢?关键时候她怎么不见了呢?”
  她的脸上带着指责,显然对兰月还是有意见。
  风淑萍嘴唇都有点抖了,说道:“兰月出去找人了。她让我在家等着。”
  成刚上前扶住她,说道:“咱们进屋说吧。你要冷静一点,不要激动。”
  兰雪也上前拉住风淑萍的手,说道:“妈,你别紧张,先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
  风淑萍勉强点点头。三个人进屋去了。兰雪还把自己抽来的奖品给风淑萍看。要在平时,兰雪肯定会被夸奖,可是在这非常时刻,风淑萍也不过扫了一眼,并没有出声。
  喘了几口气,风淑萍才说道:“你们早上走了以后,兰花也出去了,说是在家里有点没意嗯,要去村子里散散步。这一散步不要紧,但直到这时候了,也没有个影子。唉,她这是跑哪儿去了?中午也不回来。这孩子向来是懂事的啊。”
  兰雪宽慰道:“妈,你别急,也许二姐正在谁家跟谁聊天,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风淑萍唉了一声,说道:“要是真跟你说的一样,那可谢天谢地了。”
  兰雪问道:“妈,大姐上哪儿找二姐去了?”
  风淑萍回答道:“还能去哪儿啊?在咱们这个村子里面。她说,只要在村子里到处问问,一定可以找到。”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这话有道理。”
  风淑萍抬眼望着成刚,说道:“成刚,现在可怎么办呢?”
  见到成刚之后,她的脸色稍稍好转些,心里稍安。她知道这个女婿是个有本事的人。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看,咱们还是跟兰月一样分兵几路,在村子里寻找。不管找得着、找不着,一会儿大家都回家会合。”
  风淑萍赞成,说道:“行。就这么办吧。”
  兰雪也点头说道:“二姐要是在村子里的话,绝对能找到。”
  说着,便跑出去了。成刚与风淑萍也随后出了门。他们出了胡同,分成三路,仔细地打探消息。
  成刚一边寻找着,一边想着心事。他心想:兰花向来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今天突然失了踪,一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她绝不会是到谁家作客,这个时候还不回来,以她的个性,会议家里知道消息,至少会打个电话。
  又一想,家里没有电话,可是兰花有手机,打个电话给自己也是应该。
  成刚想到这,便拨通了兰花的手机。没想到竟然关机了,这使成刚更增加了几分担心。他心想:看来没有别的可能,她十有八九是出事了,不然她不会关机的,电池没电的可能性更低。唉,兰花,你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成刚忧心忡忡地挨个胡同走着,挨家敲门问着。经过几条胡同之后,他开始有点灰心了。他问到的结果都差不多。不错,是有人看到兰花在村里的大路上溜达,也有人跟她说过话,可是后来她的行踪却没有人说得出。
  又走过几家,成刚的心里不禁开始发凉。他坐到一家门外沟旁的一块石头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此时,他的心里乱成一团,这种事他可是头一回经历。他经历过丧母之痛、经过父亲重病之忧、经过继母带来的紧张、经过失恋的打击,但那些跟这次不一样。那些都是清清楚楚的事,这次却令人琢磨不透。
  他足足坐了五分钟,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他心想:兰花家这个村子的治安向来不错,她们家跟别人家的关系也挺友好,一般村民不会对她不利的,那么谁会对付她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就是她以前的对象——牯子。那小子不是还跟自己谈过话,要自己将兰花让给他吗?这小子被我骂个狗血淋头,他一定还不死心吧?会不会是他绑架了兰花呢?嗯,这倒是很有可能。
  想到这儿,他马上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寻嗯一下,急匆匆向村长家走去。到了门口一看,村长家大门紧锁、寂寂无声。成刚双手扒住墙,双脚在地上一蹬,身子一躐高,人便到了墙上。这下子便可看清院子了,里头空荡荡静悄悄,没有半个人。
  成刚从墙上下来,站在地上呼呼喘气。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什么事难倒过呢,这次算是栽了。他心想:要是雨荷在我身边就好了。她不但是警察,而且主意多、脑子灵活,一定可以帮我出点主意。我们俩要是配合起来,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村长家没有人,这可怎么办呢?回去等大家吗?要是没有谁带来消息,那么看来只有报警之路了。他是不希望报警的,他知道那些警察可能帮不了他什么忙。听人说,这小地方的警察能力有限。
  他站了一会儿正要往家里走,这时从胡同口快步走来一人。距离还远呢,但成刚已经感到对方胸前的伟大、走路时的微微颤动了。再看脸,艳如桃李、冷如冰霜,只是看到成刚时,那冰霜突然消失,改为春风和煦。
  成刚忙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道:“兰月,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个人自然是兰月了。
  兰月看了看周围,忙挣开他的手,说道:“别动手动脚,注意点。”
  接着说,“没找到。有些人曾看到兰花在村子里转,后来的事就没有人知道了。”
  成刚长叹一口气,说道:“兰花可能被人绑架了。”
  兰月望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成刚苦笑,说道:“我有那种预感,而且还猜到是谁了。”
  兰月睁大了美目,望着他的脸,一张俏脸充满了疑惑。然后一指村长家的大门,说道:“你也怀疑兰花的失踪跟牯子有关?”
  成刚点头道:“是啊,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跑到这来呢。你呢,你怎么也来了?”
  兰月缓缓说:“我找了半天、问了半天,想到了牯子,想到了村长家,于是就跑来了。我也觉得牯子挺可疑,想过来找他问问。”
  成刚说道:“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这个时候你还挑逗我。要是平时,我一定会给你下面一个耳光。”
  成刚真想说,我可求之不得呢。可是兰花的事像一片乌云笼罩在心头,现在哪有心情说这种话呢?他苦笑了几声,没说什么。
  兰月掠了一下额上的秀发,动作很优雅。一双美目含情地看着他,柔声问:“成刚,现在咱们怎么办呢?难道要报警?”
  她跟成刚又想到一块去了。
  成刚沉默数秒,说道:“要是真的没有线索,只有报警了。也许警察有办法。”
  兰月哼了哼,说:“要是雨荷在,报警还行,她不在,咱们报警的事就得多想想了。”
  成刚的目光在周围转了转,说道:“兰月,咱们不如到村长的邻居家问问,看村长他们都去哪里了。看看能不能从这里找点有用的东西。”
  兰月说声:“好。”
  便进一户人家了。
  成刚没有跟着,而是奔向另一家。过了一会儿,成刚一连打听好几家,都没有什么进展,很失望地返回到原地,只见兰月正站在那里,稳如泰山。见成刚回来了,便说道:“成刚啊,有点眉目了。”
  她美目炯炯。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你说什么呢?兰月。”
  兰月说道:“成刚,我刚才到村长家右边那家去,那家的人跟我说,他上午出院子倒水时,看见一辆车开到村长家门口,牯子下车开了门,车又进院子里了。”
  成刚咦了一声,两眼二兄,忙问道:“有没有看到兰花从车上下来?”
  兰月说道:“那人说,他倒完水就回院子里。他还说,牯子这几天经常开车回来,都是那辆车。听说是城里朋友的车。”
  成刚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眉头紧锁,说道:“要是兰花被骗或者被绑架,那么她很有可能就在车上。”
  兰月想了想,说道:“这个牯子是大家公认的好人,他会绑架兰月吗?”
  成刚说道:“是好人还是坏人,有时候只在一念之差。一个好人,情绪反常时一时冲动,也会干坏事的。”
  兰月疑惑地说:“那这个牯子胆子也太大了,大白天就敢干绑票的事!”
  成刚一脸深沉地说:“这人要是一时的脑袋发热,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这件事我敢说就是他干的。在你们村子,除了他之外,谁还会对兰花不利呢?”
  兰月静静了想了想,说道:“除了牯子之外,别的小伙子也对兰花有意思,但都知难而退了。”
  成刚胸有成竹地说:“这就对了。牯子这家伙,明争争不过我,就使了这下三滥的手段。呸,这家伙,这次要真是他干的,我一定饶不了他。”
  兰月望着那锁得紧紧的村长家大门,说道:“这么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牯子的下落了。”
  成刚点点头。要想找到牯子,得找到村长。村长这个时候成了重要人物。
  直到下午村长才回来。成刚带着兰月、兰雪来拜访。成刚直接说明来意,说是要找牯子,要村长说出牯子的下落来。
  村长脸上带着世故的笑容说道:“牯子这小子,我哪知道他死哪去了?他一整天都不在家,哪他妈的有什么正事啊?还不如二驴子呢。你们要是找二驴子,我还能帮你们找到。”
  兰雪急道:“村长啊,我们找什么二驴子,我们是来找牯子的。我二姐不见了,有人看到她被牯子带到你家来了。”
  兰月也说道:“村长叔,兰雪说得不错。你快点告诉我们牯子的下落,如果我们找不到牯子,只有报警一条路了。那时候,你这个当父亲的前途都会受到影响。”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很有分量。
  成刚望着村长少了几分笑容的脸,说道:“她们说得都对,你快点找回牯子吧。至少你得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回来。”
  村长脸色变了,说道:“要是你们冤枉他了呢?要不是他干的呢?”
  成刚毫不犹豫地说:“要真不是他干的,我们向你陪礼道歉好了。”
  村长看了看他们,半晌才说道:“那好,我打个电话给他。”
  村长抄起大块头手机按了号码,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村长大声道:“牯子,你个混蛋,你死哪去了?老兰家的人在找你呢。你他妈的,是不是把兰花给绑跑了?”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得意的笑声说道:“我说爸,兰花是跟我在一起,好好的,啥事都没有。你替我告诉她男人,就说我用几天再还给他。”
  村长显得很不安,骂道:“小王八羔子,你这放的是啥屁?你小子可不能犯傻,绑架人可是犯法的。”
  牯子嘿嘿笑,说道:“谁绑架她了?是她自己愿意跟我走的。”
  村长清了清嗓子,说道:“牯子,开玩笑得有个分寸,咱们可不能犯罪啊!你快点把人给送回来,不然他们要报案了。”
  牯子的声音变得冷漠而坚定,说道:“想报案就报案吧,我不怕这个。我要跟兰花走得远远的过日子,叫你们谁都找不着。等我再回来时,我给你抱个孙子回来。”
  成刚听了,眼珠瞪得老大,在旁边叫道:“牯子,你要是敢把兰花怎么着,我非把你剁了包饺子不可。”
  牯子嘿嘿冷笑,说道:“成刚,就怕你没有那个本事。有本事,你早就找到我了。”
  成刚抢过村长的电话,大吼道:“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上天了,我把你拽下来;你下海了,我把你捞出来;你就是躲到坟里,我也会把你揪出来。不信,咱们走着瞧。”
  牯子哈哈大笑,说:“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反正兰花现在是我的了。”
  说罢,挂断电话。
  成刚将电话还给村长。村长一脸不好意思骂道:“这个小王八羔子,他真是疯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疯过,平时说话都慢条斯理,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成刚直盯着村长,说道:“村长,你告诉我,他那辆车是谁的?他以前都在哪里打工?”
  村长回答道:“他那辆车是县里一个修车行的,他跟那个修车行的老板是朋友。他以前在M市打工,至于干了什么活儿、在哪里干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成刚见问不出什么来,便记了牯子的电话号码,领着二女离开村长家。村长送出门时还哀求道:“求求你们了,看在咱们是同乡的份上,你们可别报警。这要是报警了,我得有多大的麻烦,闹不好,下届村长就不是我了。”
  成刚严肃地望着村长,说道:“那就要看你儿子识相不识相了。”
  村长拍了一下大腿,一脸苦相说道:“牯子这个王八蛋哪是我儿子,他是……”
  突然意识到这话不好听,连忙说道,“总之,我不管他了。”
  说着,气哼哼转身回去了。
  三个人回到家,风淑萍正在屋里等着,见三人回来,忙问结果。成刚摇摇头,简单地汇报目前情况。
  风淑萍往炕沿上颓然一坐,双手直拍炕沿,说道:“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兰花落到牯子手里,那不是羊羔落到狼嘴里了。兰花可苦了。”
  她说着,眼泪在眼圈里转。要不是强忍着,早就泪如雨下了。
  兰雪连忙过去坐她身边,安慰道:“妈,你可别这样。那个牯子那么喜欢二姐,他怎么舍得伤她呢?再说,姐夫本事大着呢,他一定会将二姐救出来的。”
  风淑萍抬起头,望着成刚,问道:“成刚,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兰月也用美目看着成刚,说道:“我也想问你,你有什么打算?”
  成刚坐到椅子上,沉思片刻,说道:“这事还能怎么办?我立刻找他去。”
  三女齐问:“到哪儿去找啊?”
  大家都想,世界这么大,你又不知道他躲在那儿,到何处找?再说,牯子也猜到你会找他,一定会故意躲起来,让你找不到。
  成刚站起来,说道:“我先到县城里找找看。”
  兰雪马上说:“姐夫,我跟你一起去。”
  兰月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也去吧。”
  风淑萍也站起来,说道:“成刚,我也跟着吧,没别的用,跑跑腿也行。”
  成刚摆摆手,说道:“不用,还是我一个人去的好,你们都帮不上忙。兰月、兰雪,你们在家里照顾好婶子,我单枪匹马去就可以。你们等我的消息吧。”
  他一脸的坚决与自信,使兰月不再坚持,兰雪也没有再多说。
  兰月含情地望着成刚,说道:“那你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
  兰雪也说:“姐夫,见了那个坏蛋要使劲揍他一顿,可不能便宜他了。这个狗娘养的,真不是人。”
  风淑萍阻止道:“兰雪,别骂人。”
  接着对成刚说,“成刚,你去吧,随时打电话回来。你可一定得把兰花救出来啊,兰花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每一个孩子都是我的命啊!”
  成刚答应一声,向大家挥挥手,像一个将军出征般出了屋,上了摩托车,发动之后向县城而去。这时候天色还早,他也顾不上路的好坏,加快速度向县城骑去。时不时地被颠起老高,要不是他技术好、臂力强,只怕真会从摩托车上甩出去呢。
  他心里是多么焦急啊!他担心兰花,他更害怕牯子会对兰花不利。虽说大家都认为牯子是好人,可是万一牯子一时情绪激动、失去理智,对兰花用强,那可怎么办?不但失身,只怕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受到伤害。他心想:要是这个牯子敢动兰花,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半路上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家里人打来,一看来电,才知道是玲玲。他停下车,以脚支地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玲玲的娇声细语:“成大哥,我有点想你了。”
  成刚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点,然后才说:“玲玲,咱们不是刚干过、刚分开吗?”
  玲玲笑道:“我还是想你啊!”
  成刚望着前方的路,心里着急,说道:“玲玲,你打电话给我,不是只为了向我表达相嗯之情吧?我正办急事呢。”
  玲玲说道:“成大哥,是这样的。我经过一家旅店时,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进去了,那女人好像是你老婆兰花,但我也拿不准是不是,就想说打个电话问问你。”
  成刚啊了一声,心中激动,大声道:“玲玲,你快告诉我,那家旅店叫什么名字?”
  玲玲顿了顿说道:“好像叫什么’利民‘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的老婆怎么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看你老婆好像不醒人事。”
  成刚问明了具体位置之后说道:“玲玲,我现在非常急,心里非常乱,等我把兰花救出来之后,我再向你解释。”
  玲玲说道:“好吧。成大哥,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出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成刚不禁露出笑容,说道:“好,咱们回头见。”
  放下电话之后,他的脸又变得冷峻。他仿佛听到了兰花的呼救声、牯子的狂笑声以及自己内心的哭泣声,他加了速,摩托车继续向前奔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县城,直奔利民旅店。到那儿一问,老板说道:“是有这么一对男女,那女的像晕过去了,男的非说是喝多了,根本是扯蛋。”
  成刚急得眼珠子都红了,说道:“我说老板,他们现在在哪个房间呢?”
  老板摸摸秃顶的脑袋,说道:“那个小子他有病,刚开了房十几分钟,又出来退房,抱着那个女的又走了,而那个女的还没有醒过来呢。”
  成刚唉了一声,心想:我运气怎么这么背呢,又来晚了!成刚急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老板眯着三角眼想了想,说道:“我问那个男的干什么退房?那男地说,女的不舒服,他们得坐火车上大医院。妈的,这本地哪有什么大医院,还坐个屁火车啊!”
  成刚不再跟他废话,转身走了,继续寻找兰花的踪迹。
  成刚来到自己的摩托车旁前,开始仔细思索。他想:他们能去哪里呢?既是坐火车上大医院,指的一定不是本地。本地没有大医院,要去本地医院也不必坐火车,一定是去外地!但牯子会去哪里?听村长说,他以前在M市打过工,会不会把兰花带到那儿去了?这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他骑上摩托车直奔县里的火车站,到那儿一问,开往M市的火车已经走了一会儿。下趟车要两个小时以后。成刚心想莫非他们就在车上?不管对不对,我得去找找看。
  想到这儿,他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告诉他们自己的行踪,然后想着该如何去M市。虽说离那里不算远,可是自己不能骑摩托车去,摩托车只是短途工具,不宜跑长途,还是得找辆车。找计程车那可不容易,得了,还是雇辆车去吧,管他多少钱。
  他在计程车行附近找了个地方,将摩托车牵去寄存,接着去雇车。简单地问了问价,便坐进去了。他跟司机说,自己有急事,请他开快些,多加点钱也不成问题。当然那也得保证安全。
  人哪有个不见钱眼开的呢?只要掏钱,万事无忧。那司机满口答应,将车开得飞快。还别说,他的技术相当不错,连成刚都大为佩服。这车开的果然是又快又好,照这个速度,车到M市的时间不会比火车晚多少。
  成刚心急如焚,不时看着时间。可这车再快,也终究是车,不是飞机。等他到了M市的火车站时,那搭火车的客人已经走光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还是慢了十分钟,这十分钟的时间能改变多少事情啊:他失望地从火车站里出来,两眼茫茫不知该往何处去。他在站前的广场里慢慢走着,心情坏极了。不时有陌生男女凑上来,问他住店不住。成刚大声道:“不住,不住,老子今天露宿街头。”
  吓得那些人连忙离他远点,以为遇到了暴徒。
  成刚在广场旁的长椅上坐下,望着暗淡的天色,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浩荡乾坤、大千世界,自己到何处去追牯子呢?要不,直接打个电话过去,问他在哪?
  这么一想之后,自己都笑了。他心想:那个牯子明知自己要找他,他恨不得藏到谁家的祖坟里,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他的位置呢?他又不是白痴。
  想来想去,成刚还是决定打电话给牯子,希望能套出点话来,于是他拨通牯子的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牯子的声音:“谁啊?谁啊?”
  成刚尽量用着平静的口气,说道:“我是成刚。牯子,我劝你赶紧把兰花送回来。不然等我抓住你,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牯子露出狂笑来,说道:“成刚,我后悔个啥啊?我后悔个屁啊!告诉你,兰花已经是我老婆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时候,电话里传来兰花的声音:“刚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牯子笑道:“现在还不是我老婆,那也快了。今晚咱们就洞房好了。”
  成刚大吼道:“牯子,你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牯子嘿嘿笑,说道:“我等着你呢。你来看看我怎么洞房,过了今晚,她就不是你老婆了。”
  说罢,电话挂断了。成刚再拨时,对方已经不接了。显然这是故意的,牯子不想再跟他对话。
  成刚长吁短叹呆坐十几分钟。这时候,有一个中年妇女走来问他要不要住宿。成刚反问道:“你对这火车站熟不熟?”
  那妇女胖得像一只大猫熊,个子却矮得不足一米五,而她的嗓门又粗又大。她说道:“自然熟了。我生在此地、长在此地,别说火车站,本市主要几个地方,我就是闭上眼睛找,都不会找错。”
  成刚笑了笑,说道:“这太好了。你今天一直在广场上拉房客吗?”
  胖女人说:“不是一天,是下午到现在,上午是我男人的班。”
  成刚心里暗笑,长这个模样的女人还有男人,看来她的男人也帅不到哪里去。成刚微笑道:“你男人一定很帅了?”
  胖女人发出了男人般的笑声,一双眼睛都笑没了,说道:“帅呆了,人家都说他像周润发啊。”
  成刚听了这话,几乎要把前天的饭都吐出来。他心想:这是瞎扯蛋,凭你这个模样,还想找到像周润发那样的男人吗?要说找个像肥猫那样的男人,我倒还相信。他忍住笑,说道:“想不到你这么有魅力,真是佩服。对了,大姐,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眫女人见成刚愿意跟她说话,心里也高兴。要知道,哪个女人不喜欢俊俏的男人呢?尤其是长相不好看的女人更希望帅哥青睐。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些,说道:“兄弟,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成刚看了看火车站,说道:“就在这半个小时里,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经过这里?他们才刚下火车。”
  眫女人笑了,说道:“兄弟,这种男女太多了。你说的仔细点吧。”
  成刚想了想,说道:“那男的有二十几岁,长得黑了一点,一脸土气,穿着西装。女可能还没有醒,自己不能走路,长得很漂亮,才二十出头。”
  胖女人听到这儿,骂了一声:“他妈的,那男的挺不是东西。他抱了一个娘们,挺好看的。他说是喝多了,我看不像,倒像吃了迷药。”
  成刚大喜,忙问道:“你快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
  眫女人骂道:“那男的真浑蛋。我让他到我们旅店去,他不肯,结果九通旅店的小娘们拉他,他就跟去了。凭什么?还不是那娘们比我长得瘦,眼睛又会勾人,真不要脸。”
  成刚心里高兴,说道:“九通旅店在哪儿?”
  眫女人看看成刚,说道:“兄弟,我帮了你,你怎么谢我呢?”
  成刚说道:“你们买卖人爱的是钱,我给钱就是了。”
  眫女人嘻嘻笑了,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齿,使成刚望而生畏。胖女人说道:“兄弟,你真明白事理。得了,你给我五十块钱,我就告诉你。”
  成刚答道:“没问题。”
  说着,掏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却不递给她。
  胖女人指指旁边路上不时跑过的计程车,说道:“你坐计程车吧,十台有八台是知道的。”
  成刚听了感到自己真蠢,像头蠢猪,早知道这样,何必问她?又何必掏钱呢?唉,自己真够笨的。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他还是说声谢谢,将钱交给她。
  眫女人紧紧捏着钱,眯着眼说:“兄弟,你真大方,是个男子汉。不只长得好,性格也豪爽。有空去我们的’化仙子旅店‘玩吧。你去了我不收你钱,只要你让我高兴了,我还把这钱还你。”
  成刚听得有点毛骨悚然,连忙说道:“定光顾,一定光顾。”
  说着,转身急走,仿佛后面有老虎追来一样。他心想:别说五十,就是给你五百块钱,我也不打算要了。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他随后上了一辆计程车,直奔“九通旅店”而去。他连声催促司机速度快些,可是城市不比乡村、也不比县城,车流量太大,只要陷入重围之中,半天都杀不出去。原本十几分钟就可到达的路程,居然花了半个多小时。
  车子才停妥,成刚急匆匆跑进旅店。柜台老板是一个瘦子,瘦得像一只非洲的猴子。不但瘦,长相也太差了。成刚正电视上见过不少谐星,觉得跟眼前这位比,那些可都是帅哥。
  成刚说明了来意。瘦子听罢骂起来:“他奶奶的,你说的这男人真不是人呐,都他妈的订好房间进房了,非说我家的房间不干净、床又小。操他妈的,不就是一男一女吗?怎么会睡不下?不行可以上叠啊。”
  成刚听得上火,又问道:“那他们现在去哪了?”
  瘦子摇摇头,说道:“谁知道这个吃错药的家伙跑哪去了?说是要住什么几星宾馆,扯蛋。说不定上街就被车给撞死、送火葬场去了。”
  他越说声越大,面部肌肉已经开始变形。
  成刚见他不知道,也没有心情在那儿耗着。他出了旅店在路上彷徨,心想:又差了一步。是上天在玩弄我吗?这是对我风流成性的报应吗?我风流归风流,但我并没有做什么大恶之事,老天爷不用这么惩罚我吧?
  现在的他像一只迷途的羔丰,不知该往哪里去了。这时候天已经快黑透了,眼前已亮起灯来。橘红的路灯、移动的车灯、以及周围店铺的霓虹灯等,五颜六色、流光溢彩,把这个世界打扮得那么妖艳、那么神秘,充满了诱惑性。这情景虽比省城逊色,但同样可以触动人兴奋的神经。要知道,在这种灯光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风流场所像美女一样张开了怀抱。
  成刚多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陪伴,若是有个美女相伴,若是没有兰花这事,自己该会是多么快乐啊!
  走着走着,他感到肚子咕咕叫,看来他需要吃点东西。他随便进了一家饭店,打算填饱肚子再说。
  他是一个人进来,没必要坐包厢里,于是就坐在大厅里吃东西。东西做得不错,但他却难以下咽。无论怎么宽慰自己,都不能保持心境柔和。这是可以理解的,自己的老婆被人绑架,换了谁也轻松不起来。
  他大概吃了有一半吧,就不想吃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看周围那些人,无不兴高采烈、笑逐颜开,只有他一个人冷冷清清悲悲戚戚。他心里反覆念叨着:兰花,你在哪里?我究竟怎么做才能把你找回来呢?
  这时候,几个警察走进来,找老板询问一些事情。成刚只扫了一眼,便低下眼皮,继续想心事。哪知道有一个人走到他的眼前,轻轻地啊一声,接着说:“成刚,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成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这好像是雨荷,这声音在梦里、回忆里不知道响过多少回呢!他一抬头,可不是雨荷嘛:只见悄生生的她站在眼前,一身黑色警装整齐威风,漂亮的帽下,一双美目明星般地照着成刚,使成刚感觉到一种被爱的温暖。
  人在脆弱与逆境中最渴望遇到帮手,成刚不由地站起来说道:“雨荷,你来了,太好了。”
  风雨荷朝那几位警察一挥手说道:“你们先去吧,不用管我。”
  那几个答应一声,迈着正规的步子出门。
  风雨荷将成刚带进一个包厢里去。成刚望着她的俏脸,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他头一回感觉自己是那么孤独和无助,需要别人的安慰和帮助。
  成刚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变得很正经。他说道:“雨荷,在这里遇上你,真像是做梦。我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了。”
  风雨荷爽朗地笑了笑;笑容远胜任何一种鲜花,使人心神俱醉。她说道:“成刚,我刚从省城过来,是有任务的。你呢?看你这个样子,像是不开心,怎么了?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是不是背着老婆会美女来了?”
  成刚唉了两声,皱眉道:“言难尽。对了,你吃饭没有?”
  风雨荷回答道:“忙了一下午,还没吃呢。”
  成刚说道:“好,我请客,来,点菜。”
  风雨荷笑了,说道:“你请客,那我还跟你客气什么,咱们可是亲戚呢。”
  成刚看她的样子活泼热情,真想说,当然了,你可是我孩子的妈啊!可是兰花一事令他心情沉重,这话实在难以出口。
  风雨荷点了两个菜。成刚问道:“不喝点酒吗?”
  风雨荷摇头道:“我是想,可是我穿着制服呢,叫人看见不好,会影响形象。”
  成刚也不勉强,说道:“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喝吧。”
  等到酒菜上全,两人开始吃喝。由于心情不好,成刚也不像平常那么多话,就是一边夹菜、一边喝酒,眉头一直不能放松。
  风雨荷慢慢吃着饭,看着成刚忧愁的脸,便说道:“成刚,让你请吃饭你这么心疼吗?不如这顿饭我来付钱吧。”
  成刚冲她一笑,说道:“你这说什么话。我怎么会心疼呢?你只管随便吃吧。”
  风雨荷眨着一双明亮的美目说道:“你拉长着脸,叫我怎么吃得下?好像我这不是吃饭,是吃你的肉呢。”
  成刚苦笑,说道:“雨荷,你误会我了,我是有愁事啊。”
  说着,将面前的一杯白酒一口干掉。
  风雨荷忙说道:“喂,成刚,有什么愁事,只管对我说。除了找小姐的事帮不上,别的事都可以。”
  成刚望着她真诚热情的俏脸,心里觉得暖和多了、他虽然不能肯定风雨荷能帮上忙,但相信她如果出手,希望会大一点。于是他便说道:“兰花被绑架了,我正急得发愁呢。”
  风雨荷听了,不禁花容失色,激动地抓住成刚的手催促道:“有这种事。你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的成刚多么需要这样的手相握啊!
  成刚便把兰花的事以及自己追踪的经过仔细地说了。风雨荷站起来,在包厢的空地转了几圈,脸上做思考状。几分钟之后看着成刚,说道:“我想,我应该能帮上你。”
  接着,她详细地询问了牯子的姓名及经历,然后她又想了想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着话,如一阵风地出去了。
  十分钟过后,风雨荷一阵香风似地回来,坐在成刚对面。成刚忙问:“怎么样?有眉目没有?”
  风雨荷面带微笑,说道:“成刚,你不要着急。我已经让局里用电脑调查牯子的资料,一会儿就会有结果。”
  成刚说道:“雨荷,这次得多亏你了。”
  风雨荷笑道:“这是什么话?就是一个普通百姓遇到困难,我也会尽力解决,何况她还是我的亲表妹。”
  成刚由衷地说:“看着你每次的表现,使我对警察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变。我以前对干你们这一行的有成见,现在好多了。”
  风雨荷很正经地说:“可不能因为一条鱼而腥了一锅汤啊。”
  两人说得正来劲,风雨荷接到电话。成刚在旁边没有听清里边说了什么,但风雨荷放下电话后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成刚急问道:“怎么样?有好消息吗?”
  风雨荷思了一声,说道:“经过调查,得知牯子以前在一家大宾馆当过警卫,那家的老板对他很不错、也很照顾他,牯子很可能投奔他了。还有,牯子还在其他一些场所服务过,我会叫别人去那些地方调查。”
  成刚问道:“那咱们俩干什么?”
  风雨荷美目中透着坚定而智慧的光芒,说道:“咱们俩的任务就是进宾馆调查。那家宾馆我住过,还认识那个老板。”
  成刚站了起来,急促地说:“那么,现在走吧?”
  风雨荷微笑,说道:“不急,等我再吃口饭。”
  成刚又坐下来,说道:“好,吃饱喝足,才好办事。”
  但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
  由于有急事,风雨荷也不能再那么从容吃饭。她草草吃过两碗,成刚则将半瓶白酒干掉,热血沸腾,只觉得全身是劲,壮怀激烈,大有当年荆轲刺秦王的气概。
  算过帐出了门,风雨荷又打了几个电话。接着,两人上计程车,以最快的速度奔往那家宾馆。
  那家宾馆十几分钟便到了。下车一看,也不过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楼为白色,在恰当的部位涂了别的颜色,使它在色泽上不至于太过单调。
  风雨荷带着成刚,迈着方步进去。一进大厅,旁边柜台里的接待小姐立刻热情地招呼:“风警宫好,欢迎大驾光临。”
  风雨荷的脸上是静中含威,问道:“你们刘经理呢?他在哪里?”
  小姐回答道:“我们刘经理他这两天出门了,还没有回来。”
  风雨荷又问道:“那你们的副经理呢?”
  小姐说:“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风雨荷强调道:“我想知道他在哪里?”
  小姐回答道:“他在三楼跟一个客人说话呢,一会儿就下来。”
  风雨荷想了一下,说道:“我来你们这里是想办一件公事。我问你,你们这里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当保安叫牯子的?”
  小姐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
  风雨荷直盯着小姐带着几许稚气的脸,说道:“他今天下午是不足过来?还带着一个漂亮女人?很可能这女的还是他抱进来的。”
  小姐听了脸色一变,说道:“这个嘛,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刚刚接班。”
  风雨荷严肃着脸,说道:“那好办。把你们的登记表给我看一下。”
  指着柜台上的电脑,说道:“在这里对吧?”
  小姐说道:“我们经理说了,没有他的允许,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给看。”
  风雨荷质问道:“是哪个经理?”
  她的声音有点严厉,像初冬的味道。
  小姐说:“是我们副经理。”
  风雨荷掏出警察证,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说道:“小妹妹,我是在执行公务,你可知道,妨碍我执行公务有什么后果吗?这个牯子是个犯罪嫌疑人,你们可不要包庇他。包庇犯罪嫌疑人可是有罪的。”
  这几句话使小姐露出紧张的表情,忙说道:“这是我们副经理吩咐的,我们要是不听话,也会被处罚的。”
  双方正争执下下时,那位副经理从楼上下来了。他是一个大胖子,眫得像一只北极熊,一见风雨荷就双手伸过去相握,风雨荷的手只在他的手里停留了一秒便抽了出来,说道:“副经理,我要看登记表,你可以让我看看吗?”
  副经理向后推了推额头上残存的十几根卷发,说道:“风警官,这个可不合规定。我们的登记表属于内部资料,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
  风雨荷直视着副经理,目光如剑,说道:“不看也行。我只问你,那个叫牯子的家伙是不是住进了你们宾馆?”
  副经理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这个嘛,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风雨荷冷笑道:“你这个反应就是心里有鬼了吧?你可别跟我说,你也是刚接班,什么都不知道。”
  副经理皱眉道:“我倒是真的刚接班。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们的服务生。”
  这时候,楼梯口那边一片嘈杂。一个声音叫道:“成刚哥,刚哥,我在这里呢……”
  声音使成刚几乎跳了起来,这正是兰花的声音、也是自己现在最想听到的声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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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楼  发表于: 2011-04-12  
第二章 心慈面软
  成刚循声望去,只见披头散发的兰花从楼梯冲下来,向自己跑来。成刚叫了一声:“兰花。”
  也迎了过去。
  哪知道,兰花刚离开楼梯口几步,后面牯子就追了上来。他一边追着、一边叫道:“兰花,兰花,你别走。我才是最喜欢你、对你最好的,你别离开我。”
  成刚几步蹿过去,将兰花紧紧抱住。等牯子跑到跟前时,成刚身子一转,将兰花护在自己身后说道:“兰花,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
  说着,胳膊一伸,拦住牯子的去路。
  牯子瞪着成刚,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往旁边一拉,嘴里叫道:“你给我让开,兰花是我的。”
  尽管他使足了力气,也拉不动成刚的胳膊分毫。成刚的手向外一扬,牯子便急速后退,一时收势不住,扑通坐到地上了。
  成刚冷笑着走过去,说道:“混小子,你不是说我找不到你吗?我说过的,你就是藏到谁家的祖坟里,我也会把你挖出来。”
  牯子双腿一使劲站了起来,毫不畏惧说道:“你来得正好,咱们打一场。我要是打倒了你,兰花就是我的人了。”
  成刚提高音量,说道:“打个屁。兰花是我的老婆,我可不会让她变成赌注。就算是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况且你已经倒了。”
  牯子大声道:“我不服气,咱们从现在开始算起。”
  风雨荷这时候已经扶住兰花,问道:“兰花,你没有事吧?”
  兰花摇摇头,说道:“没事。幸好你们来得快,不然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呢。”
  风雨荷指着牯子说:“就是他把你绑架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兰花恨恨地说:“他请我上他家坐,我对他印象不坏就去了。谁知道他没安好心,竟然在我的茶里下药,把我给迷昏了。又把我用车带到县城去,坐火车到这里。本来我已经醒了,他又灌了药不让我醒。幸好那药不怎么灵光,这回我很快就醒了。趁他不注意,我就从楼上跑下来了。”
  风雨荷听了很生气,骂道:“我最恨人家对女人用卑鄙手段,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人。你看我怎么给你出气。”
  说着冲过去,没等成刚动手,上去就一阵拳打脚踢,把牯子打得在地上打滚,妈呀妈呀之声不绝。打得鼻青脸肿之后,戴上手铐说道:“你涉嫌绑架良家妇女,我不会放过你的。”
  牯子挣扎着说:“我不想绑架她。我只想带她走,让她过好日子。”
  兰花呸了一声,说道:“我是成刚的妻子,我根本不喜欢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怎么会看上你呢?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一听这话,牯子呜呜地哭了,越哭声越大。风雨荷骂了一声:“臭男人,哭什么哭?像个娘们似的,你这种男人我最看不起了。像你这样没出息的男人,难怪兰花不嫁给你。”
  牯子哭道:“我好恨我自己啊:我当年要是不喝酒,不去找小姐,就不会有今天了,她早就是我的老婆了。我太恨、太恨自己了。”
  说着,用手铐直敲脑袋。
  一旁的兰花见了不忍心,说道:“牯子,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能不能有点志气?你不是女人,你是个男人,处处得有个男人的风度,不然这辈子不会有姑娘喜欢你的。”
  牯子最听兰花的话了,他胡乱地擦了擦眼泪说道:“兰花,我听你的,我听你的。我以后一定有出息,像个大男人。”
  风雨荷冷笑数声,说道:“我说牯子,你哪里还有什么以后?你这次犯了法就得追究责任,你还是进里面吃几年牢饭,好好反省一下吧。”
  牯子睁大了眼睛,说道:“啥?难道我还要坐牢吗?”
  风雨荷觉得挺好笑,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弱智啊?你绑架了兰花,害得成刚一路追踪。要不是我帮着找到这里,说不定得有多严重的后果呢。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就等着上法庭吧。”
  牯子听了急了,大声道:“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我坐牢了,以后可怎么出来见人。”
  风雨荷提醒道:“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这最起码的法律常识你还有吧?”
  牯子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坐牢。”
  风雨荷冷冷地说:“这可由不得你。”
  成刚已经将兰花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成刚才放开她说道:“既然人已经救出来了,咱们走吧?”
  兰花没有意见。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咱们走。”
  说着,指挥着牯子往外走。成刚带着兰花跟在后面。
  在出门之前,风雨荷对着旁边呆若木鸡的副经理说:“你收留犯罪嫌疑人,还妨碍警察办公,这笔帐等你们经理回来,我会跟他算的。”
  副经理哭丧着脸,说道:“风警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风雨荷哼了哼,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开始做好事吧,保佑你之后运气会好点。”
  说着,推一推前面的牯子,走向门外。
  到了外面之后,牯子对兰花说:“兰花,求求你,看在咱们好过一场的份上,你替我说句话,让他们放了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干坏事了。”
  兰花见牯子戴着手铐,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怪可怜的。她心里一软,跟成刚说:“刚哥,我看,还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并不算坏人,这次虽然绑架我、对不住我,可对我并没有什么太过分的地方。他是一个男人,要是真坐了牢,以后的人生全都毁了。”
  成刚见老婆回来了,心情不错。他跟兰花挽着胳膊,享受着幸福的喜悦,听了兰花的话后考虑再三,跟风雨荷说:“雨荷,你看这事怎么办?”
  风雨荷看着兰花,问道:“兰花,他那么对你,你真的要放过他吗?”
  兰花沉吟着说:“我想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实在不愿意他坐牢,这样以后人人会瞧不起他,好歹我们也是同一个村的。”
  风雨荷感慨道:“表妹,你的心可真好,但有点好过头了。我跟你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牯子也不顾什么场合了,扑通一声给兰花跪下了,连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兰花,我今天让鬼冲着了,做了坏事伤了你,求你原谅我。今天,你要是放了我,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感谢你的大恩。我以后一定会当个好人,我要是不改,叫我死了没地方埋,叫我死后下地狱。”
  这话连成刚听了都不舒服。他心想:一个大男人有头有脸,有必要这样吗?要是让我这样的话,我宁可去死。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人格?这个牯子实在不是男人,太丢男人的脸了。
  兰花看着成刚说道:“刚哥,你也是个好人,我想请你放了他,让他以后好好过生活。你看怎么样?”
  成刚故意为难似地叹了一口气,半天才说道:“既然你想放了他,让他好好过生活,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你还是求你表姐吧?”
  兰花又将目光转向风雨荷。风雨荷直摇头,说道:“兰花,今天你放了他,难保他将来不会再害你。你有没有听过农夫跟蛇的故事?”
  兰花说道:“我听过。说的是一个农夫,见到一条冻僵的蛇,觉得很可怜,他便把蛇放到怀里给它温暖,结果蛇苏醒后却把农夫咬死了。”
  风雨荷严厉地说:“你知道就好。你这次放了他,就不怕将来他也像那条蛇一样,反咬你一口吗?”
  兰花想了想,说道:“我相信他不是坏人。他不过是因为太痴情、太感情用事,才会做出今天的事。我相信,他还是一个好人。”
  风雨荷直叹气,说道:“我的傻表妹,我可怎么说你啊?你真是太傻、太善良了。”
  牯子又说道:“兰花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要是以后再干坏事,那我还是人吗?我发誓,就算是为了兰花,我以后也得当个大大的好人。”
  风雨荷望着成刚,说道:“成刚,你也主张放吗?”
  成刚看着可怜兮兮的牯子,心里波涛起伏。他想到许多恩将仇报的故事,比如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吴王夫差跟越王勾践的故事、还有项羽放刘邦的故事,这些故事都使成刚提高警惕,认为不能姑息养好。可是兰花很坚执,怎么办才好呢?
  兰花问道:“刚哥,难道你不愿意吗?”
  成刚无奈地说:“好吧,你想怎么就怎么样吧,咱们以后多加小心就是。”
  风雨荷听了也没办法,将手铐打开,在牯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混蛋东西。你以后再敢干坏事,我就亲自抓你;要是罪大恶极,我便亲手枪毙你。”
  牯子又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说道:“兰花,谢谢你。为了你,我会好好活着、好好做人的。”
  说罢,一溜烟地跑了,一拐弯,跑到黑暗中,再也看不到影子了。
  成刚长出一口气,像是从恶梦中醒来一般,心想:今天要是没有雨荷,事情不知道会怎么解决呢!
  之后,他们带兰花去吃了顿饭压惊,兰花的脸色也好多了,不似刚才那么惊慌。她吃饱之后问道:“咱们晚上怎么办?”
  成刚看了一眼一直在沉思的风雨荷,对兰花说道:“这都几点了?想回家也回不去。得了,在这住一夜吧,明天再回去。雨荷,你看我这么安排怎么样?”
  风雨荷哦了一声,说道:“这么安排挺合理。一会儿,我帮你们找个地方吧,还不用花钱。”
  成刚想了想,说道:“这不用花钱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拘留所吗?”
  风雨荷听的咯咯笑起来,警帽下的美目眯成了一条缝,一张脸笑得胜似春花怒放,艳光四射。配上她的制服,这种灿烂的美有了一种庄严与凝重,使成刚有点着迷。要不是兰花在跟前,他一定会直盯着她,让她害羞低头。
  成刚心想:这次能在M市重逢,真是福气,他以为再见时应该在省城,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这次兰花能够顺利脱险,实在得感谢她。这个姑娘多好,不但美貌超群,而且还挺有用。人中之凤,不可多得。
  但现在毕竟是在兰花面前,他得注意自己的风度跟举止。他心里暗叹道:跟老婆在一起就是不方便,这要是单独面对雨荷,我一定会调笑她一番。跟她在一起说笑,那是一种享受啊。
  风雨荷笑完了才说:“要是你成刚一个人,我倒可以安排你住在拘留所,可是有兰花,我可不能那么做。我带你们去一家招待所,那里条件好,我带你们去可以免费。”
  兰花微笑道:“表姐,跟你在一起可真好,能省好多钱。”
  风雨荷望着笑靥如花的兰花,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哪天我穷了,上你们家借钱,你们可别装作不认识!”
  成刚笑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可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的人。你要是真落魄到了那一天,到我们家来,供吃供住。要借钱也不在话下,一百块钱以内,我们绝不说个‘不’字。”
  风雨荷脸一板,说道:“要是一百块钱以上,就没得商量了?”
  成刚一指兰花,说道:“百块钱以内,我可以做主;一百块钱以上,由她来做拦。”
  风雨荷微笑着扫了成刚一眼,说道:“你少跟我玩花样。告诉你,我要是有一天上你家借钱,你要是敢不借,我就不走。我连吃带住,非把你们给吃穷、住穷。”
  兰花拍手笑道:“表姐,我们可是随时欢迎你来连吃带住。”
  成刚故意严肃地说:“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会生气的。”
  风雨荷转着美目,说道:“你们夫妻一唱一和,想要气死我啊。以后,我可不帮你们了,这么没有良心。”
  兰花嘻嘻笑着,走过去搂风雨荷的脖子,说道:“表姐,你净拿我们俩开心呢。想你那么有本事、又那么有钱,你怎么可能会有落魄的一天呢?要是我们到你家借钱还说得过去啊。”
  风雨荷也笑了,随后感慨道:“人生一世,总是三穷三富活到老的。谁能永远得意洋洋呢?一年四季还有冷有暖,有晴有阴,人也不能例外的。好了,不多说了,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吧。”
  夫妻两人没有意见,跟在风雨荷后面。雨荷带着他们到了一家招待所,是一座不小的楼房。环境好,房间大,被褥也干净,两人一进房间都挺满意,纷纷向风雨荷表示谢意。
  风雨荷的美目一眯,说道:“说这个干什么,咱们都是自己人。”
  成刚听了喜欢,心想:这个“自己人”一词用得好。你是兰花的表姐,可不是我的表姐。我跟你要是自己人,那咱们一定是夫妻或者情人关系。
  兰花关切地问:“表姐,你住哪里?也在这个招待所吗?”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我得先回局里,还有别的任务呢。你们在这里安心住下吧,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成刚望着她热情的俏脸,这如明星的美目,拱了拱手,说道:“雨荷,大恩不言谢。哪天我请你喝酒,让你开心开心。”
  风雨荷爽快答应,说道:“那好,我万分欢迎。到时候你可别被灌倒,钻到桌底下不出来。”
  成刚笑道:“我又不是怕老婆没出息的男人,我怎么能往桌底下钻呢。”
  风雨荷听了脸热,提醒兰花,说道:“兰花,他占我的便宜呢,你也不骂骂他?”
  兰花眨着美目说:“表姐,我可管不了他。在我们这个家里,他可是天啊!”
  风雨荷瞪了瞪成刚,说道:“成刚,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回省城的时候,咱们非得打一场,我一定会打得你想逃之夭夭。”
  她的目光中有了丰富的含意,使成刚不能不特别注意。
  成刚点头道:“好吧好吧,我回省城的日子也不远了,到时候我一定等着挨打。”
  风雨荷板起脸看了一眼兰花,然后对成刚说道:“咱们的帐应该好好算一算,我可不是一个健忘的人。”
  说着,朝兰花点点头,又瞪了成刚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她那穿着黑制服的娇躯在明晃晃的走廊里显得那么优美、那么匀称,动作又是那么潇洒、那么有力,腰肢的扭动、屁股的晃动,都是美的符号、美的气息啊!成刚多想冲过去伸出手、张开嘴,尽情享受一番她的滋味。这么上等的美餐,要是不好好品尝一下,实在太浪费了。
  等她消失了,两人关好门转身回屋里。兰花一下子扑到成刚的怀里,像没了骨头一般。
  成刚搂住她,问道:“兰花,感觉好点没有?”
  兰花闻着成刚的气息,说道:“倒是好多了。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牯子会对我使手段,这,行为不像是他这种人能干得出来的。人呐,真是难以琢磨。”
  成刚轻轻拍她的背,说道:“兰花,人是复杂多变的。同样一个人,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间,他的表现都会不同。这个规律适用在任何人身上,不管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小孩,不管高人、矮人,好人、坏人。也许牯子不是坏人,可是他的这种行为就是不对。”
  兰花唉了几声,说道:“他怎么能这样?这一点都不像他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他了,他让我觉得太心寒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曾经跟他感情不错的女人?人性太黑暗、也太可怕了。”
  她又想起了今天的不幸遭遇。
  成刚将兰花拉到床边坐下,倒了一杯水给她,望着灯光下她苹果般的俏脸、黑亮的美目、以及惹人怜爱的神态,有几分凄楚的脸色。
  兰花问道:“刚哥,你怎么知道我被人绑架的?怎么遇到我表姐的?又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成刚便简单地把前前后后、来龙去脉讲述一遍,听得兰花惊心动魄,忍不住再度扑到成刚怀里说道:“刚哥,你对我太好了。我到今天,更感觉你是真的爱我,拿我当你的生命。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更不会发牢骚,我一定要好好服侍你,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以后,你喜欢哪个女人,想干哪个女人,我都不干涉你。我是你的人,就应该听你的。”
  这一番话听得成刚很满意。他心想:要是兰花真能做到这一点,那就太好了。自己可以没有顾虑地追求艳福,而不用担心后门起火。
  他紧紧地拥抱着兰花,说道:“兰花,你一直是一个好妻子,我对你很满意。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不让你有什么烦恼。”
  两人抱在一起,心里头都感到非常温暖,一种深厚的感情将他们包围。他们再次感觉亲情的伟大、爱情的伟大,感觉做夫妻真好。
  过了一会儿,成刚当然要关心她在这次事件里有没有受伤。兰花说道:“牯子虽然把我用药迷倒,但他并没有对我怎么样。我醒来之后,也对我挺规矩的。他口口声声要带我走,要给我幸福日子,我没有同意,反而劝他不要干傻事。”
  成刚问道:“兰花,他怎么迷倒你的?同样是喝茶,为什么他没有事,而你却晕倒了呢?”
  兰花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说道:“我也不明白,特地问了牯子。牯子显得挺得意,他说药并不是下在茶里,茶没问题,问题出在杯上,他把药涂在茶杯上了。”
  成刚哦了一声,感慨道:“真是想不到,这么一个看起来老实的男人,还这么有心计。人性真是不好说清的。”
  `兰花说道:“牯子说,他也想不出这招来,这都是听别人说的。”
  成刚唉了两声,说道:“跟这些人接触哪能学到好的?环境可以把一个好人变坏。”
  兰花叹几声气,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到别人家里了,连这么可信任的人都会搞阴谋,别人更不好说了。”
  成刚说道:“以后多留意就是了。对了,你已经脱险了,家里人还不知道呢。快打个电话给家里吧。”
  兰花答应了一声,马上跟家里报平安。
  打完电话,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都觉得有点累了,这才关灯休息。这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寻常的,尤其是兰花,在梦里仍觉得心有余悸呢:次日醒来,夫妻两人起床吃饭,饭后不久风雨荷就来了。兰花拉着风雨荷的手,说道:“表姐,你那么忙就不用来看我们了,我已经没事了。再说还有成刚照顾我呢。”
  雨荷照例是一身制服,显得八面威风。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成刚,说道:“男人嘛,总是粗心的。再说,我已经跟他们打好招呼了,特地来送你们回家。”
  成刚想了想,说道:“送我们回家,你不会是要开车送吧?”
  风雨荷抱着膀微笑,说道:“还真叫你猜着了。我今天借了一辆车,直接送你们回去,你们也不用坐什么火车、客车了。这多方便。”
  兰花欢呼一声,说道:“表姐,你人真好,太可爱了,我太喜欢你了。以后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得多送点礼物给你。”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结婚?这可远了,我根本就没有想过结婚。不结婚的日子多好啊,神仙日子。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兰花,我说得对不对?”
  兰花看了一眼成刚,说道:“表姐,这话可不对。你看看我,像是活在坟墓里的人吗?”
  风雨荷扫了一眼成刚,说道:“你倒是不像,可是我看到许多的男女成家后都愁眉苦脸,再也潇洒不起来了,活得一点都没有个人样。”
  兰花甜甜地笑着,说道:“表姐,我跟你说吧,别人我是不知道,可是我自从结婚后,就觉得是进了幸福窝里。现在让我再过婚前那种日子,我可不干,给多少钱我都不干。”
  风雨荷撇了撇红唇,叹气道:“傻女人、傻女人呐,你太容易满足了。你会感到幸福,是你的要求太低了。”
  兰花微笑地看了看成刚,说道:“表姐,你没有结婚,哪里知道结婚的好处?等你要是结婚了,保证你会后悔以前的日子都白过了。”
  风雨荷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也许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嘛,我就是不想结婚,至少五年以内是不想的。我那个男朋友倒是经常催我结婚,可我这么年轻,我还没有过够这种野马生活。等我过腻了之后,再想结婚的事吧!”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雨荷,趁着现在你还有优势,赶紧嫁了吧。要是你男朋友等不及了,他可是会被别人抢走的。到时候,你想哭都找不到地方。还有,等再过几年,万一你男朋友变心了、不要你了,若是你想嫁人,只怕一时也找不到理想的。”
  风雨荷听了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成刚,你少来气我,我又不是那种嫁不出去的女人。再过十年,追求我的人也是成群结队,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再说,我男朋友要是变心了,我可以一脚踢开他让他滚蛋,我再换就是。中华儿女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再换。”
  兰花听了都咯咯笑。成刚眼睛一斜,说道:“反正吹牛不上税,也不用负法律责任,你可以随便吹啊。”
  风雨荷睁圆了美目,说道:“成刚,我是跟你吹牛吗?难道你不相信我的魅力?”
  成刚笑而不答。兰花望着成刚,说道:“刚哥,你就别跟我表姐斗嘴了。以我表姐的条件跟魅力,就是再过二十年,也有的是人追她,她这辈子是不愁嫁的。”
  成刚双手一摊,说道:“那可拉倒,二十年?再过二十年?我跟你说,再过二十年,即使追她的人多,那也没有用了。因为那些追求者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头子了。”
  兰花听了咯咯笑,说道:“刚哥,你就别再气我表姐了。”
  风雨荷也被气乐了,指着成刚说道:“成刚,你再这么气我,我可跟你动武了。”
  成刚眯眼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不说了,我想要回家了。”
  兰花说道:“刚哥啊,咱们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回去?”
  成刚说:“不用了,这里有的,县城里也都有吧。”
  风雨荷说道:“要不是时间紧,我真想逛逛街,让你们买点礼物带回去。兰雪可是很喜欢礼物的。”
  兰花说:“不必了,表姐。兰雪那是小孩子性格,不用理她。”
  风雨荷一挥手,说道:“好,那咱们启程吧。”
  说着,便带着两人出了门。
  到了门外,只见一辆红色轿车停在外面,看起来那么新、那么气派,像贵族似的。
  三个人上了车。夫妻两人闻着车里的崭新气息,都精神抖擞。兰花问道:“表姐,这不是你新买的车吧?这么漂亮,得多少钱?”
  风雨荷坐在司机位置上,发动引擎说道:“这不是我的,是一个朋友的,我借来用一用!”
  兰花笑问道:“朋友,什么朋友啊?不会是你的粉丝吧?”
  风雨荷从后照镜上看着兰花,说道:“就算是吧。我跟他没见过几面,他对我特别热情。一听说我要用车,便主动把车开到我住处门口,把钥匙交给我之后雇车走了。”
  兰花一边摸着这车里的东西,一边惊呼道:“表姐,你太厉害了。我要是有你那么漂亮,那么大的本事就好了。”
  成刚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说道:“兰花,你要是像雨荷那么漂亮,有那么大的本事,对你来说可能是好事,可是对当老公的来说一点都不是好事。”
  兰花忙问道:“老公,这是为什么呢?”
  成刚看看风雨荷的秀发,说道:“当然不好,这样的老婆会让当老公的心里没有安全感。你想,这么优秀的老婆出门在外,当老公的能不担心吗?总是会怕她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兰花听得咯咯直笑,笑声那么悦耳动听。风雨荷多聪明,知道这话是针对自己说的。她哼了几声,说道:“成刚,别再指桑骂槐了。漂亮怎么了?有本事又怎么了?你那么说,那是因为你缺乏自信。你要是有自信跟厉害,还怕女人被人拐跑吗?还怕女人变心吗?”
  成刚哈哈大笑,并不回答。兰花望着成刚,说道:“刚哥,娶我这样的女人,你特别放心、特别有安全感,是吧?”
  成刚握了握兰花的手,说道:“你这样的姑娘比较适合当老婆。”
  兰花说道:“我表姐也一样很适合啊!”
  成刚下巴一扬,笑咪咪地说:“反正我不娶她。”
  风雨荷气得转过头来,朝成刚一瞪眼,来个金刚瞋目的表情,说道:“成刚,你别做梦了。你就算现在是单身,我也不嫁你。我说过,你当我的候补男朋友还不够格。”
  成刚微笑着,很和气地说:“足足是,我当候选人不够格,当丈夫倒是绰绰有余。”
  兰花听了,笑得嘎嘎响。风雨荷气不过,突然就是一拳。她打得快,成刚躲得也快,一不头,打空了。
  兰花连忙止住笑声,说道:“表姐,你真的生气了?刚哥是跟你闹着玩呢。”
  风雨荷斜了成刚一眼,说:“你这个家伙,幸好不是我的追求者,不然,我早就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了。”
  说完后转回身,将车开走了。
  因为走的是高速公路,车速也特别快。由于她在开车,成刚便不再逗她了。车在飞跑的时候,可不能刺激她,万一她的手一哆嗦,大家都会没命的。因此,他老实沉默,即使从后照镜里看到风雨荷不时瞪他也视而不见。倒是兰花,偶尔跟风雨荷说说话,努力使她心情好些。
  小轿车就是好,跑起来追风逐电,特别过瘾。不用多久,车已经进了县城。风雨荷还要将两人送回家,两人拒绝了。兰花说道:“表姐,不用了,你公务忙,还是回去忙正事吧。”
  成刚也说:“是啊,雨荷,你的事比我们的都重要,别耽搁了,到县城就可以了。你把我们送到存摩托车的地方就行,等下回见到你,再好好请你喝一顿。”
  风雨荷见两人执意如此,也就不再坚持。她放慢了车速,使车平稳地跑在大街上,嘴里说道:“好吧,那我就送到这里。喂,成刚,我可跟你说,下次咱们见面,要做的第一件事可不是喝酒。”
  成刚心里胡想道:不是喝酒是什么?难道是做爱吗?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啊!他问道:“不是喝酒,那还有别的什么好事吗?”
  风雨荷冷笑几声,说道:“好事没有,坏事倒有。咱们在喝酒之前要打一场,等我把你打得连滚带爬,我心情一好,喝酒的时候才能多喝几杯。”
  成刚心想,这可能吗?你虽然厉害,我也不一定会输给你吧?再说,即使打不过你,也不至于被你打得连滚带爬。我可是一个大男人,可是有着强烈的自尊。男子汉可杀不可辱,你当我是武大郎那样的窝囊废吗?也太小看我了吧。
  虽如此,但他嘴上却说道:“足足是,打完再喝,打完再喝,连滚带爬地喝……”
  话使风雨荷的俏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像她已经看到成刚连滚带爬的惨样了。
  一会儿,到了寄车的地方,两人从车上下来,风雨荷也下来了,站在车前,向两人挥手。她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绝世的美貌令成刚留恋不已。他不由地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像丢失了一件宝贝一样。
  雨荷走了之后,成刚正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兰花用胳膊触了触成刚说道:“刚哥,别看了,大美女已经走了。”
  成刚如梦方醒,对她笑了笑掩饰道:“我在想咱们要买点什么回去。你这次能逢凶化吉,除了感谢雨荷的帮忙,也得感谢老天有眼。说吧,想吃什么?”
  兰花想了想说道:“刚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不客气。走吧,咱们去买吃的。”
  成刚把摩托车取出来,载着兰花去买菜。兰花到底是一个聪明的老婆,很会为大家着想。除了为自己买了喜欢的菜之外,也为每个人都买了爱吃的菜。
  成刚已经看出来了,夸道:“兰花,你真是一个好老婆。我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兰花笑呵呵地说:“刚哥,你可别夸我啊。再夸我,我可要飞上天了。”
  成刚马上说:“你可别上天啊,你要是上了天,谁陪我过一辈子啊?”
  兰花突然想起了兰雪的告状,说道:“能陪你过一辈子的女人很多,比如说像严玲玲够漂亮吧,她也可以代替我的位置给你快乐、给你艳福、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啊!”
  成刚听得一愣,感觉像一条小船触了暗礁似的。他心里嘀咕,暗想:无缘无故,她怎么会提起玲玲?这是不应该的事啊。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难道说她知道我与玲玲的私情?还是说又有谁在她的耳朵边上乱说话了吗?
  成刚表面不动声色说道:“兰花,玲玲是谁?我怎么听了这么陌生呢?”
  兰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笑笑道:“我是随便说说,开个玩笑罢了,你这就当真了?别那么小心眼。走,咱们接着买东西吧。”
  成刚答应一声,又跟兰花往别的商店去,可在他的心里,如同有一条绳子突然捆住了他的心,一时间紧紧的,不能松开,使他全身不舒服。他凭感觉也知道她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有原因。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出原因来,要是谁在她的跟前乱说话,自己可不能原谅那个人。
  买齐东西后,两人上了摩托车向家里而去。从县城到郊外的一段,速度快些,等到上了破道后,那速度便降下来了。刚才要是像马车,这会儿就是变成牛车了。不过没有关系,两人都不着急。尤其是兰花,喜欢成刚骑得慢一点,这样两人还可以聊天、谈心。作为一个妻子,兰花喜欢把自己的心里话讲给丈夫听,尤其是刚刚才化险为夷,她想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让成刚知道。
  “刚哥,你知道吗,我喝了牯子泡的茶之后,刚开始没觉得怎么着,也没怀疑他这个人有问题,等我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我开始觉得头晕、身上没劲、手脚也不听使唤,那一刻,我多么希望你在我身边,给我帮助、给我平安。我在昏过去前,心里一直喊你的名字呢。对了,老公,我在心里喊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啊?”
  她说得非常动情,字字感人。
  成刚连忙说:“我那时候打了几个喷嚏,还以为要感冒呢,哪里知道是你在呼唤我啊。”
  心想:那时候我连打喷嚏的时间都没有,那个时候我正在享受无边的艳福呢,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啊!兰花,你可不要怪我无情无义,我成刚也是个普通男人,有着普通男人的优点,也有着共同的缺点啊。
  兰花还在说:“人家常说心有灵犀,咱们应该也有吧。”
  成刚回应道:“就是就是。”
  兰花又说道:“刚哥,你知道吗,我醒来之后是在旅店里,当时吓坏了,以为自己被他给糟蹋了。我当时想,如果我真的被糟蹋了,那么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我怎么对得起你?虽说现在不足封建社会,不需要为贞操而死。可是我可承受不了那种致命的打击。作为一个妻子,我就再也不配再当你的人了。”
  成刚心里格登一下,真诚地说:“兰花,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一个人会遇到许多意外是由不得自己的。拿这件事来说吧,你是一个受害者,被人绑架已经很不幸了,大家都会同情你的。要是你不幸失身,我也不会抛弃你,毕竟那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我还会要你,还会像以往那样对你好,像从前说的那样让你一辈子都快乐开心。”
  他心想:兰花要真是失了身,我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既往不究吗?这可不好说,我这个人好像没有那么伟大啊!
  兰花听了好感动,双臂抱紧成刚的腰像抱住他的心一样。她将头贴在成刚的后背上,听着他强烈而有力的心跳,像听到大海的澎湃声。她深情地说:“刚哥,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能嫁给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成刚听了有点惭愧,说道:“兰花,你别这么说,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里有那么好?有一天你要是发现我也有许多毛病,只怕你就没有那么爱我了。”
  兰花用了坚决的口气说:“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像现在这么爱你。人家说,爱一个人,在爱上他的优点的同时也得接受他的缺点。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行啊,兰花,想法越来越进步了,真可以跟城里入画等号了。”
  他看着前方,双手稳稳地握住把手,感觉那迎面而来的劲风也不凉了。是啊,谁有这么一个懂事明理的妻子,都会感到骄傲和幸福。他想,将来要真是有一天,自己的风流艳史被她知道,她要是真能做到她所说的那样,那她可真是个伟大的女人了。
  兰花柔声细气地说:“刚哥,在旅店醒来之后,我真怕失身。全身摸一摸,发现衣服都很完整,没有被脱过的迹象。还有,身上也没有什么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我心里稍稍平静些,牯子跟我说,说他根本不会碰我,他要我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我说不行,我有老公,又有了孩子,他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伹他说,他什么都不计较,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会帮我养着。”
  成刚笑了笑,说道:“牯子这个人,虽说行为上很可恶、很固执,但是看来倒是挺痴情,心眼不坏。”
  兰花说道:“是啊。他不是一个坏人,心眼也不错,但就是有点死心眼,容易钻牛角尖。要是换了别的男人,见自己以前的对象有了家、有了孩子,早就死心了,他可不同,非得一条路走到底。他这个人又可恶又可怜,我之所以会放了他,也是觉得这个人还可取、会改过自新。”
  成刚思了一声,说:“你次放了牯子,也许是对的。”
  兰花说道:“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我想给他一个机会。我不希望一个大男人因为这件事一辈子毁了。”
  成刚感叹道:“兰花,你心太好了。”
  兰花说道:“这次,我能平安回来,除了老公你的努力之外,也亏了雨荷表姐的出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
  成刚说:“你不是说了,等她结婚的时候,多送她一些礼物。”
  兰花说道:“我是这么说,可谁知道她哪一天结婚呢?瞧她的意思,好像不大喜欢结婚似的。难道她不喜欢她的男朋友吗?难道说她不愿意当一个幸福的新娘吗?”
  成刚的眼前又晃着风雨荷的影子,心里一阵温暖,思想一阵起伏说道:“她的那些想法,咱们是看不透的。”
  兰花沉默了数秒,忽然说:“老公,你说要是我表姐给你当情人,你觉得怎样?”
  一听这话,成刚激动得差点没把摩托车扔了,幸好他的定力还够。他稳定一下情绪才说:“我不干。”
  兰花啊了一声,说道:“刚哥,你在说什么呢?那么好的姑娘给你当情人,你都不要?你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成刚忍不住笑出来,说道:“问题是,她那种人可能给谁当情人吗?”
  兰花强调道:“我是说假如啊。”
  成刚斩钉截铁地说:“根本没有假如。她那种姑娘眼睛长在额头上,不但不会给人家当情人,就连给人家当老婆都还不大愿意呢。兰花,这种玩笑以后别再开了,要是传到雨荷的耳朵,她会生气的。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被绑架的事给吓坏了?”
  兰花解释道:“才不是。我是想,与其让你自己出去找情人,找我不太喜欢的女人当情人,不如我帮你找一个,让你高兴我也放心。我想来想去,总觉得我表姐最合适了。”
  成刚听得心里热流滚滚。他心想,这个想法好,我也举双手赞成。但问题还是那一个,雨荷能同意吗?
  成刚不由得大笑起来,没有再说别的。兰花见他笑了,也跟笑了,笑声好清脆。在一阵开心的笑声中,离家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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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楼  发表于: 2011-04-12  
第三章 超市相逢
  两人一回到家,一家人心情都激动不已。兰月跟兰雪先后与兰花相拥,问长问短,使兰花忍不住流出了喜悦的眼泪。尤其是风淑萍,搂着自己的女儿不放,泪如雨下,难以自控,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一会儿大家才擦干眼泪,情绪稍稍平静,大家这才问起兰花的危险经历。兰花简单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听得大家不时大呼小叫,纷纷指责牯子的罪恶行径,对雨荷的大力援助表示赞扬与感谢。
  兰雪眉飞色舞感慨道:“表姐这么厉害啊,看来当警察也不错。不如我以后也去当警察,抓坏蛋宏扬正气,除暴安良,多威风啊。”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兰雪,不是姐夫给你泼冷水,你的瞻子不够大,见到坏人手脚都不听话了,还能干什么事?比如上回那事就是个例子啊。”
  听他提起上回自己的狼狈事,兰雪的俏脸红如苹果,觉得很没面子,说道:“姐夫,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次是上次,我是头一回遇到那种危险事没有经验,都给吓傻了。下回就不会了,肯定会把那歹徒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说罢,自己向地上呸呸了好几声,连声说:“不吉利,不吉利。”
  风淑萍慈祥地看着兰雪,说道:“兰雪,以你的性格跟体格,不适合当警察,将来还是选一行适合你做的吧。做人得务实啊。”
  兰雪嘻嘻笑了,说道:“妈,我知道了。我不过是说着玩,我将来还是想当歌星。我的歌声那么好,要是不当歌星,可实在是浪费了。”
  兰花点头道:“唱歌是兰雪的长处。”
  成刚也说:“天王巨星当不了,二流三流的小星星总是可以勉强当上的。”
  兰雪对他瞪了瞪眼,吸了吸鼻翼,瞋道:“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我懒得理你。”
  说着将头向旁边一转,作个不理会的姿态,使成刚觉得她很好玩。那装腔作势的样子还挺可爱呐。
  这时候,风淑萍站起来说道:“你们都好好陪着兰花聊吧,我去做饭了。”
  兰花站起来,说道:“妈,我来帮你。”
  风淑萍一按她的肩膀,把她按坐下,说道:“兰花,今天你就歇着吧。你受了惊吓,又大老远的回来,还是休息吧。妈自己可以做饭。”
  兰雪这时站了起来,说道:“妈啊,二姐歇着,我去给你当助手吧。”
  她说话时很自然,态度很积极,使大家都觉得奇怪,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及耳朵。因为她这个表现与平时正好相反,与她的性格完全不符。
  兰花笑咪咪地说:“小妹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行啊!”
  兰月半天不出声,这回也说道:“兰雪,你长大了,我们以后看来不能再当你是小孩子了。”
  成刚使劲一拍巴掌,也大发感慨,说道:“兰雪,人家常说‘太阳不能从西边升起,河水不能倒流。’看来这话也不尽然。今天我要说,世界都是多变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我们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
  这些话把兰雪气得不轻。只见她双手掐腰,鼓着腮帮嚷嚷道:“怎么?我就不能勤快吗?我就不能干活吗?告诉你们吧,勤快能干、热爱劳动,这才是我的本色。”
  成刚笑呵呵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平时怎么看不出来呢?”
  兰雪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沉默了几秒才说:“那是因为活都叫你们干了,没给我表现的机会。”
  成刚哈哈笑,说道:“你既然这么说的话,那么以后家里的活儿都给你做,别人都闲着好了。”
  兰雪哪里敢答应。她理了一下可爱的浏海,气哼哼地说:“你蛮不讲理,不通情理,岂有此理,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了。”
  说着,跟着在旁边看笑话的风淑萍做饭去了。
  成刚与兰月又陪着兰花说了一会儿话。在说话间,成刚不大开口,他更多的时候是看着她们说话。他跟兰花坐在炕沿上,而兰月则是坐在地上的凳子上,他喜欢看她的俏脸、她的身体。她的俏脸永远都像是刚生的草芽那么嫩、那么水灵,她的美目永远都像大海那么深沉,耐人寻味,那眉宇间的清冷与高雅,更有不可言喻的魅力。
  再说她的身体,即使被衣服包裹,也散发出强烈的吸引力,使成刚总想进入她的身体里面,做最舒服的运动。最可观的是她的胸脯,虽然被衣服束缚抑制着,依然那么伟大、那么鼓胀,多美丽啊,哪个男人见了都会流口水,手和嘴会同时痒痒的。
  成刚也不怕兰花看见,眼光尽管上上下下在兰月身上扫视着。这种好色而炙热的目光兰月感觉到了,因此,她时不时地动一动身子,或者趁兰花不注意时,瞪他一眼要他收敛一点,可成刚就像没有看到似的。
  这个时候,大门响了响。成刚到窗前一瞧,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等走近时,看到他脸上有几个麻子,还有点盛气凌人。成刚认识这个人,正是村长。
  听到屋门一响,他已经进来了。村长一进来,声音就来了:“风大嫂,在家吗?听说兰花回来了?”
  风淑萍忙从厨房过来,看了他一眼忙把目光栘开,说道:“是村长啊,进来吧。你怎么知道兰花回来了?”
  村长哈哈一笑,说道:“我消息灵通着呢。兰花一进村子我就知道了。”
  说着,他已经走进了西屋。三个人站起来,让村长坐下。
  村长向大家点点头坐在炕沿上,风淑萍也走进来,离老远地坐在炕沿上,低着头没说话。很显然,一见到这个人,就让她勾起不愉快的回忆。
  大家坐好后,村长对兰花说道:“兰花,牯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兰花摇头道:“没有,总算他还有点良心,不然我都想把他送进牢里待上几年了。”
  村长脸色变了变,说道:“兰花,你没有告他吧?”
  兰花回答道:“目前还没有。”
  村长长出一口气,微笑着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乡里乡亲地住着,总有点感情吧?啥事都可以透过商量来解决,这样,对我对你们都好。”
  兰花板着脸,说道:“村长叔叔,我今天没有告他,并不等于明天不会告他。他这次的事做得有点太过分,任何一个有志气、有自尊的女人都不会原谅他。我正打算要起诉他呢。”
  村长听了,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摆手说道:“别啊,别啊,兰花,咱们有事好说。他干出这种事,我也气不过。他现在是没在我跟前,要是在我跟前,我非扒了这个小王八蛋的皮不可,真太他妈的不是人了。都是同一个村里的,怎么能这么做呢。”
  他一急,头上都有点冒汗了。
  兰花看了看成刚,成刚使个眼色,意思是说,不能就这么让步,得给他点压力。再看风淑萍时,她已经抬起头了,不过并没有看向村长,神情冷淡和深沉,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兰花又看看大姐兰月。兰月面沉如水,说道:“兰花,你在向我讨主意吗?这种事,咱们还是得征求一下妈的意见才是。”
  这时候,兰雪从厨房跑到门口大声道:“有什么好说的?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牯子这混蛋干了这种缺德事就得负起责任,没什么好客气的。姑息养好,后患无穷!”
  村长听了吓得站起来,深吸几口气后才又坐下来。这回他连客气话都忘了说了。要知道,真要是牯子被抓去坐牢,这影响不知道有多坏,这事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前途啊!
  村长毕竟是老江湖。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说道:“风大嫂,你是这一家之王,你说说,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呢?”
  他用含了哀求的神色看着风淑萍。风淑萍看了他一眼,又忙栘开目光,像是有点紧张。
  风淑萍沉默了足足有几分钟,才对着兰花说:“兰花,村长说得对,咱们都是同一个村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次的事虽说有点吓人,可你平安地回来了,这就是好事。你也说过,牯子也不是什么大坏蛋,咱们放过他一回吧。经过这次的事,他也该多想想他的不是,以后别再犯就是了。兰花,你看怎么样?”
  兰花看向成刚。成刚的意思是想多给村长一点压力,以换得村里日后对兰家多点照顾。但既然风淑萍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讨价还价,于是他说道:“兰花,既然婶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那就听了吧。”
  兰花重重地点着头,说道:“好吧,那我就听妈的了。”
  村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他感激地看着风淑萍,又看看兰花,说道:“那我可得谢谢你们老兰家。你们老兰家可真是有感情的人。你们放心好了,你们这么做,我也不能亏待你们。对牯子那个王八蛋我也不会轻饶了他。他要是回来,我非得狠打他一顿不可,让他三天起不来炕。还有,明年种的时候,你家的费用全免了,什么钱都不用掏,全由村里负责!”
  兰花跟兰雪拍手叫好,兰月只是冷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
  村长说完这些话后再次道谢,然后向大家笑了笑,心满意足地走了。
  风淑萍对着三个女儿一一看了看,说道:“我这么做,你们是不是不满意?”
  兰花说道:“妈,哪的话?我已经把牯子放了,就表示我已经不计较那事,我当然同意妈的做法了。”
  风淑萍点点头,又问兰月:“你怎么看?”
  兰月沉吟着说:“按照牯子的行为,他就应该去坐牢,不过妈的心意我明白,就饶过他一回吧。”
  兰月刚说完,兰雪就接话说道:“妈,我觉得你有点太软弱、太好说话了。那个牯子多可恨,差点害了二姐。这是多大的仇恨,怎么能说放就放?我们对于敌人,也得有个恰当的对策,不能姑息。不然,这些大坏蛋还不闹翻天了。”
  风淑萍摆了摆手,皱眉道:“兰雪,你虽是个孩子,说话倒也有点道理。可是很多事你根本不知道,也不能理解。不说别的,每年村长对咱们家都特别照顾,给咱们家省了多少钱?咱们兰家也是有良心的,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好处。不然,也太说不过去了。咱们家在最困难的时候,村长帮了咱们,咱们都还没有报答人家。这次人家上门来求咱们,咱们怎么能不答应呢?咱们也得讲点良心。”
  兰雪哼了哼,说道:“他家的好处我没看到,坏处倒看得太多,看得太清楚了。”
  风淑萍摇摇头,脸上现出对往事回忆的凝重神情,半晌没说话。接着,她跟大家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走吧,兰雪,饭还没有做完呢。”
  说着,向厨房走去。
  兰雪答应一声跟在后面,再也没敢说别的,因为她怕妈生气。
  过了不久,饭菜好了。一家人围坐一块儿,享受天伦之乐。最高兴的莫过风淑萍,兰花平安回来,终于可以让地下的丈夫安心,自己已经对得起他了。想自己一个女人家,把这些孩子拉拔大多不易。如今,兰月转正职,还被评为“优秀教师”前途很看好;兰雪在高中上学,成绩好、名声好、歌也唱得好;最让风淑萍感到安慰的是兰花,她是多么有福气的姑娘,进城没几天,就找到了那么出色的男人当老公,从此一步登天,从一个农村打工妹,变成了人人羡慕的少奶奶。这种日子谁不想过?这是兰花命好啊!
  要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大女儿年纪一天天大了,却还没有婆家。虽说她那么出类拔萃,是万里挑一的姑娘,可是她的婚嫁问题一天不解决,当妈的就一天不能安心。她天天都在心里为兰月祈祷,盼着她能快一点找到心上人,过上像兰花那么幸福的好日子。
  因此,这顿饭上,她满面笑容,对儿女们个个称赞,就是对远在省城的儿子,也不再教训。她说:“兰强这小子虽说让我很操心,让我很生气,不过现在好多了。只要他要强、肯干活,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了。”
  三个女儿都表示赞成。成刚也说道:“有我父亲在省城照顾他,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风淑萍唉了一声,目光在三姐妹脸上看过说道:“我总算对得起她们的死鬼爸爸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不出声。别看过了这么多年,父亲的早死让她们在心灵上都受了伤。
  之后,风淑萍自己先露出笑容,说道:“好了好了,不提他了,大家吃吧,没什么好吃的。”
  说着,看了成刚一眼。成刚也笑笑,低头猛吃东西,心想:当女人不容易,当一个母亲更难。她能把儿女都扶养成人,挺叫人佩服。
  到了晚上,大家在灯光的照耀下聊天。又有邻居们来做客。他们得知兰花平安回来了,都挺欢喜。但兰家的人是不会把兰花失踪的真实原因说出去,只应付说是兰花坐车进城办事去了,没打电话。因为这件事不能说出去,怕会对村长不利。
  时间差不多时,一家人张罗着睡觉。成刚跟兰花回东屋,铺好被子关了灯,黑暗中夫妻两个相拥着说话。
  兰花想到绑架的事还心有余悸,说道:“这次要是换了别的歹徒,我就完了,不死也得受辱,咱们的好日子可能就结束了。”
  成刚轻抚着她光滑的后背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人好,上天不会亏待你的。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啊。”
  兰花笑了笑,说道:“刚哥,你说得对,我听你的就是。”
  成刚想起她提到的玲玲的事,心里始终抹不去那团疑云。他说道:“兰花,我看兰雪这次从学校回来,好像不太高兴。说是跟同学生气了,到底是跟谁?”
  兰花回答道:“还不是那一个严玲玲,她们俩在学校可是对手啊。除了她,还会有谁?”
  成刚静了一会儿,说道:“兰雪生气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那一点小事吗?我倒有点不信。你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也许她告诉你了。”
  兰花想了想,说道:“刚哥,咱们是夫妻,应该一条心。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主要的原因,不过你听了可不要往心里去,更不要生兰雪的气,行不行?”
  成刚暗说:真教我猜着了,这里面果然有原因。他说道:“我生什么气?都是自家人了。再说,兰雪不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吗?我要是跟她生气,我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
  兰花轻声笑了,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人。是这样的,那天你跟严玲玲在一起,被兰雪看到了。”
  听了这话,成刚感觉一阵凉风从心上吹过去,顿时身上有些发冷。他忙问其中的详情。兰花便把兰雪所说的重复了一遍。成刚听完后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又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过是偶然碰到她,用摩托车载她一程罢了,有什么好注意的呢?她真是多心了。这点小事也跟你说,可见你们姐妹真是情深呐。”
  成刚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却不这么想,他认定兰雪这孩子口风不紧,实在该打。联想起以前的事,更觉得兰雪这孩子非得教训一番。若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她以后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呢。什么好事都有可能让她给搅和了。
  对女人太好了,往往会使她们恃宠而骄,生出乱子。兰雪这丫头是该得点教训了,可是要怎么教训她呢?这事得好好考虑一下,既要达到教训的目的,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又要使她接受教训,以后引以为戒,不至于伤到她对我生恨。
  他嘴上虽跟兰花说着话,心里却一直在思考着教训的方法。这方法不易想,挺难为人的。
  到了周一,饭后兰雪和兰月都要出门,一个上学、一个上班。兰月只是跟风淑萍说了一声,跟成刚对视了一眼,便迈着轻盈的步子怀着愉快的心情走了,可她的脸上依然冷静矜持。这是她的性格。成刚知道兰月的脸上是冷的,心里却是热的。还有她的肉体,在床上翻滚时,比谁的身体都要热,热得像太阳照耀下的沙漠。这个美人实在太有味道了,就像一首含蓄隽永的诗:水远研究不透。要是一览无遗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味道了。
  她走了后,兰雪也该走了。她跟姐姐、母亲打过招呼之后,跟成刚说:“姐夫,帮我把摩托车打点气吧,气有点不足了。”
  成刚直盯着她,真想打她两下屁股。这丫头,做事也不先经大脑。可是,看她那副可爱的模样,谁舍得下手?兰雪穿着一套合身的牛仔服,干净清爽又有精神。再看脸,娇嫩白净,额上一排弯弯的整齐浏海,使她显得那么俏皮、那么活泼。那灵活的黑眼睛,红嘟嘟的小嘴,更增加了她的漂亮聪明及青春气息。这样的女孩子谁见了会不喜欢呢?谁能忍心对她动用武力,使她受到打击呢?
  成刚哼了一声,拿打气筒到院里打气。兰雪出来了,站在摩托车旁边,弯腰看着成刚干活。打完气,成刚刚要走,兰雪突然对成刚露出了笑容,笑得那么好看,又那么狡猾、那么意味深长。
  成刚故意装傻,说道:“干什么?别这么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兰雪对她挤了一下眼睛,说道:“姐夫,你表现的时候到了。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吧。”
  这没头没脑的话引起了成刚的注意,他仔细看了看兰雪含情脉脉的眼睛,说道:“说吧,又看中什么了?一百块以内的马上兑现,一百块钱以上的让我考虑一周。”
  兰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为我买点东西,还考虑个屁啊。我可是你的女人呐。”
  成刚嘘了一声,抬头看看窗子责备道:“你给我小声点,你怕她们不知道是不是?”
  兰雪嘴撅了撅,说道:“我看中了一个皮包,你得买给我。”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行。我给你钱,你去买吧。”
  兰雪摇头道:“不行,我要你亲自陪我上街买,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
  面对兰雪那强烈渴望的眼神,任你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受不了。没办法,他只好点头同意。他也想趁机教训一下兰雪,使她以后不敢造次。
  兰雪走了之后,成刚构思着教训兰雪的具体细节。整个上午,他的心思都在这方面。表面上他陪着兰花说话,显出关心体贴,而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中午之前,成刚找了个借口出门,骑上摩托车奔县城而去。到了那里,兰雪她们还没有放学。他便像一个浪子一样到处闲逛着,逛到一家新开的超市时,竟然碰到了李阿姨。
  当时两人隔着一堵墙一样的货架子。等到脚步移动、货架消失时,他们才看到对方。李阿姨先是一愣,继而露出喜悦的笑容。她一笑起来,端庄的脸上就显出浓浓媚气,不禁使人怦然心动。
  她像城里人一样穿着合适的粉色套裙,露出一段大腿来。虽说不算白,但足够直,也够长,还把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髻,插上一个金色的饰物,使她多一点贵气。走动时,偶尔还会露出腰上的嫩肉来。
  成刚上上下下看着她,像看着大猫能一。李阿姨说道:“成刚,看什么啊?难道几天不见面,就把我忘了吗?”
  成刚摇着头,说道:“哪的话啊,我可是经常想起来呢。不过,我说你今天这样子可真带劲呐。乍一看,跟那城里的人没什么区别。”
  李阿姨听了欢喜,摸摸脸,又碰碰衣服说道:“得了吧。我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再怎么打扮,也不如人家城市人漂亮。”
  成刚笑道:“我觉得你可比我更像城市人呐。”
  李阿姨听了咯咯笑。接着她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呢?又来县城干什么来了?不是在家受老婆气了吧?”
  成刚回答道:“我来办点事。你说受气?我这样的老爷,像是受气的命吗?”
  李阿姨减了几分笑容,低声说:“我可听说了,你老婆出事了。”
  成刚点点头,说道:“李姐,你一定是听村长说的了?”
  李阿姨凑近成刚,使成刚能闻到她身上新喷的外国香水味。她说道:“可不是吗?不过也听他说了,事情已经结束了。他还很感激你们家没告牯子呢,他说,以后要对老兰家更好一些。”
  成刚问道:“你觉得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李阿姨摆了摆手,说道:“傻什么?你们这么做绝对正确。想你们告牯子无非就是为了出口气,可是那样会得罪村长。他要是为难兰家,兰家在村子里能好过吗?再说,牯子也不是秦桧那样的坏人,那小子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你们心眼大点放他一马,他以后还敢乱来吗?大家都是乡亲,还是和解的好。再说,以后不足还得见面,还得相处吗?”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对了,村长为了你,把他老婆揍了,你心里也该舒服了吧?”
  李阿姨下巴一扬,做出得意状,说道:“当然舒服了。她一直看我不顺眼,还找人修理我。村长揍她我还嫌轻呢,我恨不得亲自打她两个耳光。这个娘们实在该打啊。”
  成刚笑问:“那你这回觉不觉得村长特别像男人?”
  李阿姨点头说:“那是,那是。这回才是真男人,平时像太监。”
  成刚忍不住笑起来,说道:“既然这样,那村长有没有叫你结束避难的日子,回村子里呢?”
  李阿姨说道:“有哇。这可不,我来买点东西,下午好回去。离开了这些日子,真的是太想家了。这个李三了好比土匪,让我有家也难回。”
  成刚的目光盯着她的腰臀一带,说道:“等你回村子里,咱们是不是不能像以前那么相会?”
  李阿姨感觉到成刚的目光热烈,便会心地一笑,说道:“可不是。以后想整几下子都有点困难,我总不能叫你去我家,不太方便。我男人经常在家,有时村长也会去。再说,经常有邻居注意着我家,被他们看见也不好。”
  成刚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留恋,便说道:“那咱们以后想玩玩,也很难了?”
  李阿姨点点头,说道:“我正在难受呢。回到村子里,我不就要失去你了吗?以后见到你只能眼馋,摸不着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是家庭也要、孩子和男人也要,可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啊。”
  她说着说着,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激动与深情。
  成刚倒是很洒脱,说道:“万事随缘吧,很多事我们是做不了主的。”
  李阿姨眼望着他无限爱慕,说道:“我好喜欢跟你在一起亲热的日子。每一次,都叫我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下啊。”
  男人都爱听这种话。成刚一脸骄傲说道:“那你现在还想不想‘死’一次呢?”
  李阿姨听了,眼里便发出欲望之光,那么热、那么灼人,她的芳心像是打起鼓,她的体温也慢慢上升。她柔声道:“想是很想,只是你能抽出时间来吗?”
  成刚看了看手机,说道:“我还有一小时的时间。”
  李阿姨欣然说:“这够了。对了,你有什么大事,这么计较时间?是不是要会哪个骚娘们?”
  成刚很严肃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是兰花要我帮他妹妹买套衣服,我也不能自己乱买,得把兰雪叫出来试。”
  李阿姨点点头,说道:“当姐姐的对妹妹好是没得说,你这个当姐夫的可不要从中捞取好处,把心思用在小丫头身上啊!虽说她很嫩,可还是个高中生,要是吃了她可是有罪啊!”
  成刚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乌鸦嘴,又在胡说了。走吧,事不宜迟,快点行动吧。”
  李阿姨答应一声。两人便二刚一后出了超市,李阿姨低声说:“我亲戚家今天没有人,咱们去那里吧。”
  成刚说:“好的。你坐计程车先走,我在后面跟着。”
  对此李阿姨没有意见。
  于是,李阿姨上了一辆三轮车,成刚骑摩托车跟踪而行。不过才十多分钟,已经到了。打开门,李阿姨领着成刚进了亲戚家,这是一栋两大间的砖房,前有院子,后有园子。进了院子之后,成刚将摩托车放好,李阿姨又把门锁上了。
  成刚笑道:“你倒是细心,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李阿姨斜了他一眼,瞋道:“去你的,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说着,他们进了屋。
  卧室的面积挺大,除掉一铺大炕之外,还剩下不小的地方。屋里虽说不是那么豪华,倒也收拾得整齐干净,看了令人心里舒服。地桌上方的墙上挂着一个镜框,镜框里是一些照片,其中的黑白照片给人一种历史悠久之感。
  由于赶时间,成刚哪能静下心来看这些呢?他得先享受一下李阿姨,再去对付兰雪。连续作战需要实力跟智慧,成刚可不想当败将。
  李阿姨让成刚坐在桌前的一把椅子上,然后伸手拉开裤子,将手伸了进去。那里虽说没有勃起,可是好热啊。那软中带硬的感觉,使李阿姨眉开眼笑,说道:“成刚,这玩意怎么这么热呢?好像在锅里蒸过一样。”
  她的手连抓带捏,爱不释手。
  成刚深吸着气,感觉着那手指的灵活与技巧。他摸着她的脸,看着她由于弯腰而露出的一部分乳房,这种半遮掩的状态多么诱人,使人想将她马上放倒,一干为快。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已经升起来了,像是一颗子弹射向高空。
  成刚被她摸得口干舌燥,喘息着说道:“别光摸,快给它舔几下吧,她很担让你亲它,它最需要女人的嘴了。”
  李阿姨妩媚地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一招啊?有本事让你小姨子帮你舔,她年纪小思想新潮,只要好好训练,肯定能成为一个高手。”
  说着,将肉棒子从里面拉出来。那东西已经变成一根棍子了,朝上支愣着。龟头好大,棒上青筋根根清楚,马眼处还含着一滴眼泪呐!
  成刚在她的屁股拍了一下,骂道:“骚娘们,又来乱说。我最喜欢你舔我了,舔得那么仔细、那么内行。”
  李阿姨被打得啊地一声。她在屁股上摸摸哼道:“没良心的男人,打得这么重。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说着蹲下身子,一手执棒,伸出舌头,美滋滋地舔了起来,仿佛那上面抹了蜜一样。不然,李阿姨的表情何以那么兴奋、又那么甜美呢?
  那粉嫩的舌头把马眼上的眼泪拭去,又在龟头上扫来扫去。扫得成刚呼呼直喘,嘴里不时发出啊啊的声音。这种舌头的服务别提多爽了。李阿姨是地道的行家,一般的女人也比不上她。
  她的舌头并不只限于在一处活动。接着,棱沟、棒身、以及蛋蛋等处,都有福气,都受到李阿姨的宠爱与呵护,说有多细心就有多细心,说有多体贴就有多体贴,成刚舒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的手在她的头上、身上抚摸着,眼睛都眯了起来。这种快活也同样是销魂蚀骨啊!
  他深深感到李阿姨是天生的尤物,她就是为了取悦男人而生啊!
  一会儿,李阿姨张大嘴将龟头吞进嘴里,唧唧有声地吞吐着。成刚舒服得直挺肉棒子,说道:“李姐,你真有两下子。我很喜欢你。”
  李阿姨吐出棒子,冲他笑着,说道:“喜欢我,一会儿就卖点力气吧。”
  说着,又低下头继续刺激肉棒子了。在李阿姨的舔弄与吞吐下,那根棒子胀到最大,露出凶恶的面目。成刚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若不是极力控制着,早就一泄千里。
  成刚强忍着射的冲动,说道:“来吧,不要再舔了。我要忍不住了。”
  李阿姨这才放开肉棒子,站起了身子。她说道:“来,让我服侍你一下吧。”
  说着话,伸手帮成刚脱衣。
  成刚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很想马上操你。来,你扶住桌子,撅起屁股,我从后面插。”
  李阿姨媚笑道:“成刚,我的好男人,你想怎么干都随你,反正我就是你的人。”
  说着转过身子,一弯腰,双手扶着桌子。成刚凑上来,摸摸她翘起来的屁股,觉得好结实、好温暖啊。
  他将她的裙子卷上去,露出包着内裤的屁股。内裤为黑色,显得屁股白一些,成刚迫不急待地将内裤拉下来,李阿姨很配合地抬腿,内裤成功地拿掉了。成刚拿到鼻子下一闻,说道:“李姐啊,你发骚了。”
  李阿姨回头冲他笑,说道:“女人嘛,不会发骚的话,哪有汉子喜欢呢!”
  成刚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看那屁股,虽不怎么白,但是也够圆实,那两个小孔还是挺迷人的。尤其是那淫水已经将下身流得一片湿润了,两片唇已经张开欢迎男人的光临。
  成刚伸手在那缝里拨动转动着,说道:“李姐,你这么多的水,会把我淹死的。”
  李阿姨扭了扭屁股,哼哼着说道:“淹死才对啊,省得你到处采花。”
  成刚哈哈笑,说道:“那我得先把你操死才行。”
  说着,握着肉棒子,对准那风骚的入口使劲一挺,唧地一声便进去一半。
  李阿姨啊了一声,说道:“真好,真够粗的,涨死了。”
  成刚再一使劲插到底,故意转动着磨着花心,说道:“男人的玩意要是不大,女人也不干呐。”
  李阿姨回过头,脸上全是春情,哼道:“成刚,我好喜欢你操我,每次都操得我魂都没了。”
  成刚说道:“吾欢的话,咱们可以常干,我不会舍不得种子的。”
  李阿姨扭动着屁股,使棒子在穴里动着,说道:“你别光说不练,我要你使劲操我,操得我骨头都软了才好呢。”
  成刚双手摸着她的光屁股,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还用客气吗?操吧,操死你。”
  说着,挺起屁股呼呼地干起来,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跟撞钟一样。
  李阿姨一边扭腰摆臀、一边浪叫道:“操得好、操得妙,我都要浪死了。”
  那声音如泣如诉,成刚听了特别过瘾。这声音像是乐曲一样在屋里回荡着,高低起伏。
  成刚呼呼干着,李阿姨啊啊地叫着。男人多享受,不但能操她,还可以过眼上的瘾。那根肉棒子有节奏地在穴里出出入人,流出的水把阴毛弄得精湿,菊花也跟着一动一动,像是在唱歌。每一下插到底时,李阿姨的身子就震颤一下,屁股肉也跟着动。
  再往上看,李阿姨的上衣还在呢,而下面光着。两下对比,效果非常明显。在他肉棒的攻击下,李阿姨时不时地回头看他,看这个男人如何操她。成刚也看到了李阿姨一脸风骚、一脸激情,那一张二口的红唇,使成刚知道了女人的心情。
  干了有一百多下吧。成刚说道:“来,咱们换个姿势吧。”
  抽出湿淋淋的肉棒,然后将衣裤全部脱掉了,再往炕沿上一坐。
  李阿姨也转过身,直起腰,以最快的动作脱起衣服。成刚看着一件件衣服离身,最终变成了光溜溜的原始人。那对奶子已经挺起来了,比平时都大些。再看她的下面,绒毛上正沾着露珠,闪着亮光。
  成刚见了直笑,说道:“李姐,你的下面下雨了。快过来,让我用棒子帮你烘干。”
  李阿姨对成刚妩媚地笑着,接着以模特儿的步子向他走来。她有节奏的扭腰摆臀,她的奶子便一颤一颤,两粒黑红的奶头也跟着动,使成刚看得大为开心,犹如见到世上最美的风景。
  来到近前,成刚指指李阿姨,说道:“来,再舔几下子。我很喜欢看它插进你的嘴里。”
  李阿姨向成刚抛个媚眼,说道:“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奴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弯下腰,又舔起了肉棒来,舔得好认真,把上面的水迹全都舔干净了。又把肉棒子含到嘴里,一下下地套弄,使得那双垂下的奶子也跟着摇晃。成刚看到了,暗叫过瘾。
  舔了几分钟,李阿姨忍不住,抬起头说:“成刚,操我吧,我的玩意又痒了。”
  成刚望着她炙热的眼神,说道:“说得骚一点吧,我喜欢听。”
  李阿姨在肉棒上连亲了几下,娇声道:“成刚,快拿你的大鸡巴操我,我的屄已经痒得不行了。你不操我,我会痒死的……”
  话听了真带劲,把女人的骚劲跟贱劲表现得淋漓尽致。
  成刚只觉得全身都是力气、都是热情。他叫李阿姨躺到炕上,双腿伸到炕外,他将她的双腿抬起来放到肩上,然后强劲有力地将棒子一插到底,插得李阿姨皱起了眉头哼叫道:“成刚,轻一点呀,别把我给操死了。我还没玩够呢。”
  成刚轻柔地抽弄着,望着她脸上的风情、奶子的颤动,嘴上说:“操死才好,那才叫舒服啊!”
  李阿姨呻吟着说:“我要的是欲死欲仙。来吧,使劲吧,死在你身底下,我也愿意。”
  说着,那双媚眼向成刚下撩。
  成刚见此,哪里受得了呢,便大力地抽弄着。每次进出都很快,每次抽插都很重,干得李阿姨呻吟声越来越大,浪叫声也越来越骚,那下面的淫水更像是闹灾,流个不止。这些表现,都令成刚的男人虚荣心大为满足。
  成刚有时把肉棒拔出来,望着那个水淋淋的圆洞。那里的毛和肉都是那么好看。别看她生过孩子,却也没有影响它的好看。成刚说道:“你的玩意长得真不错,男人见了就想操。”
  李阿姨眯着美目,哼哼着说:“我已经决定,你就是我最后一个男人了,以后,我再也不找别的男人。”
  说着直扭屁股,使小穴也跟着一张二口。
  成刚说道:“你那么风骚,能忍得住吗?再有帅哥勾引你,你能管住自己吗?”
  李阿姨喘息着说:“我能,我一定行,我也是个要面子的女人,不是贱女人。”
  成刚哈哈笑,说道:“那就要看看实际情况了。”
  李阿姨急道:“成刚,快插进来,别在外面待着,里头多暖和,哪个男人不想插进来啊。”
  成刚用龟头在她的穴上胡乱磨擦了一阵儿,然后再扑哧地干进去。别看李阿姨的穴大,照样被成刚被塞得满满,因为他的肉棒子也是大号的啊!
  在李阿姨的催促下,成刚的肉棒就像机器一样忙碌,干得李阿姨大呼小叫,每一声都透着喜悦跟兴奋。成刚干得多来劲,肉棒子顶进去都撞出啪啪的声音。随着他速度加快,那撞击声越发急了。
  李阿姨多快乐,什么话都叫了出来,不过她已经叫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快乐使她的理智变得薄弱,在肉棒的猛插之下,她很快便达到了高潮。成刚却还没有好,继续进攻。李阿姨并不求饶,而是全力配合着,表现出了强大的实力。要想玩女人玩得过瘾,就得跟这样的女人玩。征服这样的女人,男人们更有成就感。
  李阿姨说道:“成刚啊,咱们换个姿势吧。”
  成刚问道:“换什么姿势呢?”
  李阿姨说道:“我要你趴在我身上干。我愿意被你压着,会让我觉得你是我的主人……”
  话谁听谁都会高兴。
  成刚说:“好。”
  从肩上放下她的大腿。李阿姨便自动往炕里移动着身体。等她平躺好了,成刚便脱鞋上炕,分开大腿,趴上去,将雄纠纠的大棒子再度顶进去,再度大显雄风。
  这次成刚变得温柔了,没有像刚才那么大刀阔斧般地猛干。这么玩同样让李阿姨感觉舒服,她伸出胳膊搂住成刚的脖子,又举高双腿将他的身体缠住,两人真可谓是亲密无间了。
  成刚微笑道:“李姐,喜欢这么干吗?”
  李阿姨甜甜地笑,说道:“只要你干我,怎么我都喜欢。”
  说着凑上嘴,吐出舌头,两人又亲起嘴。那根肉棒子也不停地出出入人,品尝这个女人的好处。
  干到后来,速度自然加快。李阿姨哼道:“成刚,玩命的操吧、玩命的干吧,把你的精液射进来吧。我没有避孕。”
  成刚问道:“你不怕怀孕吗?”
  李阿姨笑道:“不怕不怕,要是怀上了,我就帮你生出来。”
  成刚说道:“好吧,我很喜欢你这么做。”
  说着,又啪啪地猛干起来。也不知道干了多少下,终于一泄如注,一点都没糟蹋。
级别: L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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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楼  发表于: 2011-04-12  
第四章 姐夫买包
  休息了一会儿,李阿姨说道:“成刚,你不是要办事去吗?快点去吧。一个小时的时间要到了,可别影响你办正事才好。”
  成刚思了一声,从炕上爬起来。李阿姨虽说全身绵软,情绪还未从肉欲中完全挣脱,但她还是挣扎着起来帮成刚穿衣。
  成刚微笑道:“你还是躺着吧,我自己会穿。”
  李阿姨坚持道:“我帮你穿吧。我每次帮你穿衣和脱衣时,感觉自己就是你的老婆。”
  成刚说道:“当我的老婆很好吗?只怕未必吧?”
  李阿姨回答道:“至少比现在强。”
  她拿起成刚的衣服,往成刚身上套。成刚见她一片好意,便乖乖听话。偶尔能碰到她赤裸的身体,便不时地用手去摸去捏,使李阿姨不时咯咯笑,嘴里埋怨道:“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这么淘气。你这么干,我还怎么帮你穿啊。”
  成刚笑嘻嘻地说:“谁叫你不穿上衣服。你一丝不挂地在我眼前晃,我能无动于衷吗?你当我是性无能吗?我可是再正常再健康不过的男人了。你再这么晃下去,我会忍不住再干你几炮。”
  李阿姨咯咯笑,说道:“那是你太好色了。你就不能像那些正人君子那样吗?你只当我是一张画。”
  成刚说:“哪有这么好的画啊?会喘气、有温度、还会服侍男人。”
  李阿姨笑道:“我要是一张画,就贴在你家卧室吧。那样,你每次跟你老婆有什么动作,我都会看得清清楚楚。”
  成刚说道:“你这画只能藏起来,要是真贴在墙上,早叫我老婆给揭下来扔到楼下了。她可是爱吃醋的女人呐。”
  说话间,李阿姨已经把成刚由一个原始人变成一个现代文明人了。依旧是衣冠楚楚,人模人样,风度不凡。
  李阿姨面对着成刚,感慨道:“这人也真奇怪,穿上衣服之后,马上就像一个正经人,跟刚才祸害我的时候像是两个人一样。”
  成刚伸手在李阿姨的奶子上一捏,捏得李阿姨啊地一声。成刚笑道:“不准损我,什么叫祸害啊?那是宠爱你啊!”
  李阿姨呵呵直笑,笑得奶子直跳,看得成刚有点心痒,若不是身有要事,他一定会再度按倒她,再享一下艳福。
  之后,李阿姨也迅速穿好衣服。这回,她也变成了淑女样的女人了。刚才的放浪女人不见了,大家都变成了正经人。
  李阿姨指指窗外,说道:“成刚,这就去会你小姨子吧,别让她等急了。”
  成刚点点头,说道:“你今天就要回村子里了吗?”
  李阿姨思了一声,说道:“是啊,我已经在外面待得太久了。村长已经把一切事都摆平,我也该跟家里的人团圆了。再待下去,我会疯掉的。”
  成刚注视着她的脸,说道:“是啊,应该回去了。那咱们以后不容易再相会了吧?”
  李阿姨叹气道:“足吧,要是想的话,咱们再想办法吧。”
  成刚说:“也只有这样了。”
  李阿姨提醒道:“那时候你可别装作不认识我。”
  成刚摇头道:“我不是那种人。”
  说了会儿话,李阿姨便送成刚出来。成刚骑了摩托车往外走,到了拐弯处时,回头看李阿姨还在门口站着呢。他心想,这个女人虽说行为不是很端正,可是对我倒是一片真情。可我只能跟你当当一时的情人,不会有别的结果。以后自己回省城,这段情缘也会结束的。
  这么一想,他的心中隐隐有一种失落感。
  他来到大街上,找个地方打电话到学校。这个时候已经接近放学时间,好一会儿,兰雪才来接电话。成刚告诉她自己的位置,要她放了学后叫车来。兰雪高兴地答应道:“好,不见不散。”
  那充满喜悦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子过年前夕时发出来的。
  成刚等了有二十分钟,兰雪便坐一辆三轮车到了。她下车后,成刚便立即付钱。兰雪满面春风,笑得跟一朵鲜花一样,谁看了,谁都会赞不绝口,成刚也同样有种飘飘然之感。可是一想到兰雪的可恶之处,不禁就想拉过她来,使劲打她一顿屁股。
  兰雪的美目转动着,透露着聪明与活泼,撒娇地说:“姐夫,准备好钱了吧?”
  成刚说道:“就那么两个钱,还用的着准备吗?口袋里随时都有。”
  兰雪提醒道:“你得多准备一些,万一我突然改主意,买个贵一些的,掏不出钱来那可多没有面子。我以后可怎么出去见人呐。”
  成刚笑道:“那还不简单吗?要是钱不够可以先把你押上,我出去张罗就是了。”
  兰雪嘻嘻笑道:“我这么漂亮的姑娘,他们敢要吗?谁要是要了我,我非得让他倾家荡产,才不会便宜了他们呢。还是把你押上吧,你能干活,不像我不爱干活。”
  成刚嘴一撇,说道:“我这样的人,他更不敢要了。你想啊,我这么帅的男人,哪个老板敢往家里领。年纪大的老板,会担心女儿被拐跑;年纪轻的老板,担心老婆会出墙;再小点的,会担心女朋友变心。”
  兰雪笑得咯咯响,说道:“姐夫,你少臭美了。你想得多好,好事都叫你给遇上了。万一是个女老板呢?”
  成刚眼睛一眯,做出个认真的样子,说道:“那就更简单,直接拿下就是了。”
  兰雪笑得直摇晃,说道:“拿下?拿什么下啊?万一那女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骨瘦如柴奇丑无比,谁看了谁恶心呐。”
  成刚摸了摸脑袋,笑道:“那还是趁早逃跑吧,趁她还没来得及强好我之前。”
  兰雪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她的笑容让成刚心跳加快、想入非非,也让经过的人多看了几眼。
  成刚碰了碰兰雪胳膊,说道:“走吧,兰雪,咱们买包包去。”
  兰雪说:“姐夫啊,我还没有吃饭。买完包包之后,你可得请我吃好吃的,那天的那顿饭根本没吃好。”
  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使成刚根本无法拒绝。
  两人奔一家店而去,那店里的包包多得令人眼花。兰雪进店之后,乐得合不拢嘴,明明已经看好了一个,还要把别的好看的都摸摸试试,直到成刚提醒她要珍惜时间,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别的包包,拿起自己心仪的那个。
  那是一个黑色、小巧、亮皮、做工精致的包包。兰雪拿起来后,在镜子前照着。一会儿正身,一会儿侧身,一会儿又背着身,从不同的角度打量着自己的风采。
  成刚在一旁看得仔细,心想:兰雪的外形跟气质都不错,绝对是千里挑一的小美女。只不过年纪还小,脸上的稚气未退。相信再过几年,她会更漂亮,她的美貌跟魅力只怕不下于兰月。她拿着这个包包,倒是显得像个大人了。
  兰雪看得心满意足,然后从镜子里斜视着成刚,说道:“姐夫,你看怎么样?”
  成刚答道:“绝对一流,无与伦比。”
  兰雪抿嘴笑了,露出小白牙,这个包包她要定了。一算帐,不是二百多,而是三百多。出了店,成刚问道:“兰雪,你怎么骗人?不是二百多吗?”
  兰雪嘻嘻笑道:“我看花眼了。”
  说着,用手不停地抚摸着那个包,爱如宝贝。
  成刚看着她的得意样儿,说道:“兰雪,你以后可不准骗我。我要是生气,会打你屁股。”
  兰雪笑道:“知道了,姐夫。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让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对了,咱们上哪吃饭呢?”
  成刚故意皱眉,说道:“还能上哪啊?我口袋里的钱都要花光,只能去两元一位的地方吃。”
  兰雪笑咪咪地说:“没关系,姐夫。你不用怕,就算没有钱,咱们也能吃上饭。咱们可以把你押上,给人家做几天工也就是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攀上一个骨瘦如柴、奇丑无比的有钱老太太呢。”
  成刚气得一伸手。兰雪多机灵,马上酸出老远,回头直做鬼脸。那样子又调皮、又可爱,使成刚什么气都消了,只剩下对她的喜欢跟怜爱。这样纯真浪漫的小姑娘,哪个男人能不为之着迷呢?虽说已经得到了,照样在心中魅力不减。
  稍后,两人找个地方吃饭。这可不是小吃店,而是一家有名的大饭店。他们进了一个包厢,环境不但好又宽绰,就连女服务员一个个都长得特别带劲,连成刚这样的花丛老手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兰雪双手抱着包包,还不忘注意成刚的眼神。她撅起嘴冷冷地问:“这些妞好看吗?要不我把她们都叫到跟前让你看个清楚?把她们的三围尺寸记下来。”
  成刚哈哈一笑,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说道:“我只是走马观花的扫几眼罢了。你以为她们有多么吸引我吗?以他们的姿色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兰雪直勾勾地盯着成刚,一字一字地问:“要是跟我相比呢?”
  成刚嘴一撇,毫不犹豫地说:“她们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啊!”
  兰雪听了特别舒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她也是这么认为。别看她年纪小,她对自己的外貌跟风采可是充满了自信。
  这顿饭吃得挺满意。兰雪是尽挑好吃的点,成刚见她高兴,不再给她泼冷水,随她的意。只要她高兴,不管多少钱的东西都尽管上来。兰雪再一次觉得成刚对她不错,是一个好男人。
  兰雪吃饱喝足了,成刚问道:“兰雪,咱们还上哪去?”
  兰雪摸着崭新的皮包,说道:“我的目的都达到了,没有别的事自然是回学校。”
  成刚笑咪咪地瞅着兰雪,说道:“兰雪,咱们有几天没有做运动了吧?你应该陪我乐一乐了吧。”
  兰雪听这话脸上一热,不禁低了一下头含羞说道:“不好吧,姐夫。我可是一个高中生,万一要是让熟人看到传了出去,我以后可怎么做人。”
  成刚说道:“咱们小心一点就是了,不会让人知道的。”
  兰雪抬起头,一双美目带着几分紧张和几分喜悦,小声说道:“只要能做到安全,怎么安排都随你好了。不过,可别影响我下午上课。”
  成刚思了一声,把剩下的一杯酒喝掉。喝完酒以后的成刚,虽然不至于有什么变化,但是看兰雪的目光可不一样了。酒前看她还能保持冷静,酒后则带着冲动,很想将她脱光,尽情玩耍,犹如猫追老鼠一般。虽说之前他已经在李阿姨的身上折腾过了,但是他的欲望依然强烈火热,很想再在兰雪身上冲锋陷阵,同时达到惩罚的目的。
  算完帐出了饭店,成刚载着兰雪来到靠近郊外的洗浴中心。那里好,既是洗澡之处,也可以当旅店,以前成刚跟玲玲来过,对那里的设施和环境较中意。
  他们要了一间房,兰雪低着头跟成刚进了房。关上门之后,就是两人世界了。兰雪打量一下里面,够大、够明亮、够干净,散发一股现代化的气息。不用说在这里洗澡,就是居住也是个好的地方。成刚指指卧室,说道:“兰雪,咱们先操练一下,再洗澡怎么样?”
  兰雪摇头道:“姐夫,我想先洗澡。你先去床上等我吧,我一会儿就来。”
  成刚答应一声后便走进卧室。那个卧室为方形,面积不小,白色的地砖,泛着柔和的光。一张大床平平整整,床头为铁红色,放着两件摆饰,看起来都像是新的。
  成刚往床上舒服地一躺,又是伸胳膊又是踢腿,特别惬意。他心里不停地想着,一会儿该怎么玩、该怎么收拾兰雪。这个小丫头要是不教训一下,以后自己都可能会管不了她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像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兰花呢?虽说兰花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女人,但当老婆的哪有几个不计较这事呢?这个小丫头说话有欠考虑,教训她一下,以后她就会记住了。
  等了十多分钟,兰雪还没有过来。成刚喊道:“兰雪,你怎么还没有过来呢?是下是几年没洗澡了?”
  兰雪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显得沉闷:“你才几年没洗澡了呢。你再等一会儿,我会尽快的。”
  又等了大约五分钟还没过来,成刚等不及便下了床,去推浴室的门。门一开,只见在明亮的灯光下,兰雪正站着,手拿一个莲蓬头全身上下喷着呢。那密集的水线落到她纤细白嫩的身上,像花一样跳起散开。成刚正看到她的侧身,她的曲线多么流畅、多么优美,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奶子比以前更高了,两粒奶头跟樱桃一样红,一样令人垂涎三尺。她的腰够细、腿够长,屁股是半圆形的两股,胯下的毛也似乎增多了。这些迷人之处,都在水中泛着光芒。
  兰雪转头向他一笑,笑得那么纯真、那么甜美,说道:“姐夫,你怎么那么急?我记得你可不是一个急色鬼啊。”
  成刚的目光在兰雪的身上扫视着,夸道:“兰雪,你身子长得真好,以后一定会比你姐姐强。”
  兰雪眯着美目笑着,莲蓬头不时变换角度,使水线射击的焦点不同。她说道:“姐夫,你指的是哪个姐姐啊?是兰月还是兰花?”
  成刚很认真地说:“你会超过她们两个人的,你会成为兰家姐妹中最美的一个。”
  兰雪听了喜欢,嘻嘻笑着说道:“那你可得对我好点,不然等我年纪大些,大学毕业了,追我的人多了。你若对我不好,我可是会被别人追走的。”
  说着,下巴一扬,做了个示威的神情。
  成刚看着眼馋,嘴上说:“谁要是敢把你追走,我一定让他当不成男人。”
  兰雪听了嘿嘿笑,说道:“你可真够狠,我又不是你老婆,我自己可以决定我的将来,咱们可是说好了的。”
  成刚哈哈笑,说道:“兰雪,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人。”
  说着,他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衣服。
  兰雪眨着美目,问道:“干什么?姐夫。”
  成刚得意地笑着,说道:“还用问吗?当然是洗鸳鸯浴了。”
  说罢,伸手将背心拿掉,又从腿上腿去内裤。这下子,男人的全部就展现在兰雪眼前了。那健壮结实的肉体固然令人欢喜,而那根已经翘起像棒槌一样的玩意却令她芳心狂跳。
  她不由得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说道:“丑死了。好难看呐。”
  成刚拨弄着肉棒,使其弹跳几下,骄傲地说:“多好的东西啊?只怕你喜欢得想亲它呢。有什么难看的,你又不是没有玩过它。”
  说着,他凑了过去,贴在兰雪的裸体上,有节奏地磨擦着。
  兰雪还是不转过身来。成刚便伸手搂住她的腰,挺着肉棒胡乱地顶着。兰雪被骚扰得直笑,说道:“你可真烦人,惹火我了,我会把它割掉喂狗,省得你老是缠着我。”
  成刚笑道:“看我怎么玩你。”
  双手上栘,握住她的奶子,一手一个抓着、揉着、捏着,只觉得这是天下最好的玩具,又软又有弹性,真好玩。对两粒奶头更是夹着转着,使力稍大些,使兰雪呼痛连声说:“不敢了,不敢了,姐夫,你轻一点。我这可是肉长的,不是铁打的。”
  成刚哈哈笑说道:“以后不听话,我就修理你。”
  一只手继续玩奶子,一只手伸下去梳理绒毛。好滑好湿啊,不用眼睛看,手指便准确地夹住小豆豆,一阵捻弄顶动,逗得兰雪娇喘吁吁、全身发热。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么调戏啊!
  兰雪喘息着说:“姐夫,别弄那里,我好痒,我受不了的。”
  说着,她扔掉手里的莲蓬头,转过身子来,伸双臂搂住成刚的脖子,将火辣辣的红唇凑上去,跟成刚吻在一起。
  成刚巴不得她这样。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屁股,大嘴猛亲猛吸。兰雪的热情也渐渐提高了,她主动张开嘴让成刚的舌头进来,让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一会儿在你的嘴里,一会儿在我的嘴里,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两条舌头都伸到嘴外,在外面舔起来,舔得那么激情、那么缠绵。在这种忘情的狂吻里,双方都感觉到了强烈的需要。
  成刚将兰雪推到墙边,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提起她的一条腿,然后挺着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剌去。由于没用手和眼睛的帮忙,第一下竟没有进去,顶到小穴附近了。兰雪忍不住笑道:“姐夫啊,没进去。”
  成刚低头在她的奶头上各亲了两口说道:“兰雪,没进去不要紧,咱们慢慢来就是了。”
  说罢扭着腰,使肉棒子在兰雪胯下乱顶乱撞,当龟头顶在了柔软处时,他知道对准靶子了,便猛地一使劲,龟头噗地进去了。
  兰雪哦了一声,说道:“这玩意可真大。”
  成刚笑道:“还没有进完呢。”
  扭动屁股,让肉棒在里面乱搅相着,几分钟后才再一使劲,插个尽根。
  兰雪呼呼喘着气,感慨道:“姐夫,这玩意跟杆面杖一样粗、一样长,要把我的小穴都给挤坏了。你的简直跟马一样了。”
  成刚自豪地说:“鸡巴不大,那是男人吗?鸡巴跟个小拇指一样,跟太监还有什么区别呢?”
  说着,他使足力气,一下一下地干着小穴。这种干法,虽说新鲜好玩,究竟不能插得太深,也就不能让成刚过瘾。
  兰雪搂紧成刚的脖子,呻吟着说:“你好有力量,你干得太猛烈了。我会散架的。”
  成刚将她的另一腿也提起来,令兰雪缠着她的腰,自己抱着她的小屁股干起来,一边干一边唱:“爱要说,爱要做……”
  声音粗犷豪迈,透着男人的威风跟贪婪。
  兰雪被大肉棒干得很舒服,一缕缕快感由小穴向全身传递着,使她的呻吟不绝于耳。她见成刚唱起来了,她也配合着唱道:“死了都要爱……”
  她的嗓子好,唱得好听,再加上些呻吟腔,销魂的鼻音让哪个男人听了都会冲动得犯罪。
  成刚听了举高采烈。他马步蹲好,抱着兰雪的屁股,以最强的战斗力猛抽猛插,使兰雪的歌声不能稳定而带着些颤抖。这种歌声多么美妙,不是一般听众能听到的。
  两人都陶醉在腾云驾雾般的好事里,谁都不想醒来。
  浴室里的光线不是日光而是灯光,灯泡虽然亮,毕竟照耀的范围有限,而且会形成阴影,这种光线会使人产生压抑疲倦。因此,两人在干了千八百下之后,便转移了阵地。成刚一边干她一边往门外走,一直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真亮,一部分日光直接洒在窗台上,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种光线,连人下面长了多少根毛都能看出来。
  到了床前,兰雪松开双臂,上身往后一仰,便躺在床上了,而她的屁股跟大腿还在成刚身上呢。成刚调整一下姿势,肉棒不抽出来。他将她屁股放下,双腿弯曲并尽力推着,令兰雪把着,然后大力抽干。这个姿势挺好,两人结合处一目了然,一根黑不出溜的大肉棒频频出入粉嫩的小洞里,洞外的绒毛已经黏成一缕缕的。那淫水也相当多,把两人的下半身都洗了。
  成刚像是猛虎下山没命地捣着,每一下都干得直出声。每插一下,兰雪都哼哼两声。那声音像是鼓励,又像是痛苦。
  之后换成小狗式,兰雪大弯腰,撅起白花花的小屁股把小洞露出来。那小洞淫荡地泛着水光,成刚挺着大棒子插到底,感觉着那里的紧凑和多水。毕竟是高中生失身不久,小洞就是好,把大肉棒包得那么密切。每一下抽插都能感觉到动作受阻,每一个动作都令人快感连连,留恋不已。
  成刚呼呼地干着,撞得兰雪屁股啪帕直响。他伸手抓弄着她的奶子,两个不大的奶子晃晃的,在男人的刺激下已经膨胀一些了,成刚揉捏奶头,又给兰雪添了些快感。
  兰雪哼哼着说:“姐夫,你的棒子插得好深,好像都插到我的肚子里、插到我的心里了。”
  她的屁股和腰也不安地扭动着。
  成刚双手又在她的屁股上抓着。那上面正滑,好像是玻璃一般。别看她屁股不大,撅起来不够壮观,但那形状挺好,已经预示着以后的美好前景。成刚心想:再过个十年八年,兰雪的身体之美只怕连兰月也会惊讶吧!`他的肉棒时而慢、时而快,感觉着不同节奏下的滋味。他不时看看两人的结合部位,那淫水流得够多,却还在流着,沿着结合处、沿着兰雪大腿向下流着,亮晶品的多么香艳。
  成刚也盯着那个小菊花。多么紧凑、多么精致的一个圈,颜色淡淡的,张开火柴头大的小眼。并且顺着成刚的肉棒进出节奏,还时不时变化,时而大张,时而收缩。
  看到这个玩意,成刚教训的念头又像烟花一样在眼前绽开。没错,他的意思就是想开垦这块处女地,把它变成玩物。他以前只是从影片上看到过肛交,感觉挺新鲜,至于当事人双方好受不好受,他可不知道,因为他也不曾玩过。
  成刚把节奏放慢了,伸出食指触碰那里。兰雪啊了一声,那里猛地一收缩。成刚笑道:“兰雪,你的屁眼长得也好看,我看了就想摸。”
  兰雪回过头,瞋道:“姐夫,别碰那里,怪痒的。”
  成刚说道:“兰雪,我想玩啊。”
  说着又伸手去触摸,还沾了点淫水抹在上面,用手指试探着插入。费了好大劲,指尖才进去。兰雪被弄得直晃屁股叫道:“姐夫,别玩那里,要玩还是玩小穴吧。那里不好玩。”
  成刚心想:要想插进去,得有点耐心才行。这么一想后他便有了主意。他收回手指继续猛干小穴,干得小穴扑哧扑哧响。稍后让兰雪躺在床上,自己趴上去,又是一阵子疯狂做爱,干得兰雪浪叫不止:“姐夫,轻点,你想干死兰雪啊。兰雪要是死了,你可没得玩了。这下干得好,干得兰雪飞上天,飞到天外去了。”
  成刚听着过瘾,便将速度提到最高,兰雪叫声也高,一口气又干了一千多下,兰雪在长声叫喊中达到了高潮。
  第一个回合过后,成刚从兰雪的身上翻身下来躺在旁边。兰雪眯起美目,胸脯起伏,两粒樱桃挺立,好鲜艳呢。而腹下绒毛水光闪闪,小穴半张,露出粉红的嫩肉。那是多么诱惑人呐。
  成刚将兰雪的双腿分得很开,伸手指进小穴乱插,插了一会儿,把好多的淫水抹到菊花上再次伸入。兰雪哼道:“姐夫,你又来了,难道你想学那些外国人插屁眼吗?那里有什么好玩,也不怕插出屎来。”
  成刚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好玩不好玩呢?”
  经过努力,总算插入一半,弄得兰雪直扭屁股,眉头都皱起来,嘟囔道:“姐夫,别玩这里了,还是玩小穴吧。小穴任你玩。”
  成刚哎了一声,说道:“兰雪,我就想玩玩你这里,看看是什么滋味。”
  兰雪强忍着来自那里的不适,说道:“姐夫,你好变态。”
  成刚开导说:“兰雪,你没有玩过,我也没有玩过,咱们正好试试。要是真舒服的话,咱们以后在床上不是多了一种玩法吗?”
  兰雪嘴硬,说道:“我可不想,万一玩坏了,以后上厕所都成问题。”
  成刚说:“倒从来没有听说过玩屁眼也能玩出问题。那些男同性恋不都是玩屁眼吗?也没有见谁玩出病来。”
  兰雪问道:“难道你接触过那些男人吗?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成刚爽朗地大笑,说道:“兰雪,你都想哪去了?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兰雪没好气地说:“平常不像,今天可像极了。”
  说话问,成刚已经将食指完全插入菊花里,并沾着淫水反覆抽插着,努力拓展狭小的空间,希望尽快地能扩大些,好叫棒子能过瘾。兰雪虽然不愿意,但成刚坚持要那样,也只好由他。成刚插的同时,也不停地讲道理,让她在思想上更开通些。
  经过成刚的劝说,兰雪的语气开始软一些了。成刚活动着手指问道:“兰雪,你爱我吗?”
  兰雪哼哼着说:“那还用问吗?除了我妈之外,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为了你,我什么都豁出去了。你就算要我的小命,我都会考虑。可这插屁眼,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她由衷地说着,表达着真情。
  成刚相信她的话,就说:“既然那么爱我,那你就让我玩一次屁眼吧。如果能玩出乐趣,那么咱们以后常玩就是了,也使咱们之间多一种快乐。如果不好玩,以后咱们再也不玩了,你说怎么样?”
  兰雪想了想,说道:“好吧好吧,你这么想变态,那我就豁出去了,死了拉倒吧。”
  成刚见她同意了,心里非常高兴,说道:“兰雪,只是玩一次罢了,怎么会搭上命呢?没有那么严重。”
  说话间,他的食指已经畅通无阻地在菊花里进出。为了更顺利些,成刚又把大拇指塞了进去。按照这种方法,一点点将菊花孔增大,后来,把两根手指都塞进去了。为了配合成刚,兰雪翘起双腿,将下身挺得高高的。那个小穴张着嘴儿流着水,别提多可爱了。
  成刚感觉差不多时,就叫兰雪跪伏在床上,把屁股撅得高高的,只用胳膊肘撑着。成刚跪在她的屁股后,先把肉棒子插入小穴,慢腾腾地干着,使兰雪的欲望又升起来。与此同时,又伸出手指,往菊花上抹淫水,尽量使那里湿润些,为一会儿进去做准备。
  成刚一口气干了几百下小穴,使兰雪淫声浪语,他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抽出肉棒,向菊花里塞去。那里太紧了,比给处女开苞的难度要大多了。成刚费了半天劲也没有插进去,倒使兰雪大呼小叫。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放弃,他实在不甘心呐。
  为了进去,他决定再认真开发。他低下头,将嘴凑上去吸了些淫水,吐在菊花上,然后津津有味地舔了起来。这下可不得了,简直要了兰雪的命一般。她啊啊地叫着:“姐夫,我受不了了,别舔那里了,我要让你给折磨疯了……”
  种叫声分明透着强烈的兴奋跟喜悦。男人舔女人屁眼,女人当然很舒服,那里的神经很敏感。
  舔了一会儿,又用手指插,这回勉强塞进去三个手指头,兰雪疼得直咧嘴,说道:“姐夫,你真想要我的小命啊?我不想玩了。”
  使劲扭着屁股。
  成刚心一横,说道:“兰雪,再挺一挺吧,咱们离大功告成的时候不远了。你不要乱动。”
  说着,又挺着肉棒塞。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随着他的努力,那龟头渐渐推进,终于整个进去了。兰雪想晃屁股躲开,可成刚不让,按住她的屁股说道:“兰雪,坚强点,你不是爱我吗?”
  兰雪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哭道:“姐夫,你欺侮人,我回家告诉我妈去,看她怎么骂你。”
  成刚微笑道:“兰雪,哭什么啊,已经进去了。”
  看那肉棒缓缓而入终于尽根,成刚的阴毛碰到兰雪的屁股上了。这一刻,成刚感到多高兴啊,好像是多干了一个处女似的。
  肉棒在菊花里进出是非常吃力的,想加速也不成。成刚只好耐着性子慢慢抽动,让菊花早点适应肉棒的尺码。每一个动作都令兰雪啊啊直叫,她的泪水还流着哭道:“姐夫,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我?我跟你没完,我要跟你拼命。”
  成刚抽动着肉棒,看着那菊花已经张得够大,那一圈皱肉大了之后,连皱纹都没了。他说道:“哪里得罪我了,我问你,兰雪,你最近有没有胡说八道啊?”
  兰雪哼哼道:“我没有,你指的是什么?”
  成刚想到这事就有气,将肉棒拔出来,沾了些淫水又猛地刺进去,刺得兰雪呻吟一声,表明了自己很痛。成刚大声道:“你难道没有跟兰花嚼过舌头,胡说八道吗?”
  兰雪心里明白,嘴上说:“什么事?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成刚嘿嘿笑,说道:“兰雪,你这么聪明的人,还跟我装糊涂。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告诉你好了,你跟兰花胡说我跟严玲玲的事,使她心情不好。这事有吗?”
  兰雪回转头,一张泪光闪闪的脸成刚看得有点心软。她说道:“我是说过,可那也只是怀疑啊。我作为你的情人,难道就不能管管你的私事吗?你的女人已经不少,不该再花心了。”
  成刚问道:“你说什么?我的女人有几个?你都知道些什么?”
  兰雪哼了哼,尖声说:“姐夫,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严玲玲之外,连我大姐兰月都是你的女人,我看过你干她。”
  成刚哦了一声,倒不觉得那么意外,只是说:“兰雪,知道就知道了,反正早晚你也会知道。可你应该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跟你二姐乱说。我早就提醒过你,乱说会把我的家庭搞乱,会使你二姐受到打击。你难道真的那么狠心吗?”
  兰雪说道:“我一想到你找别的女人,心里就不舒服。我不让你找,你也不听,我有什么法子,只有让二姐管你。”
  成刚问道:“这么说,兰月的事你也都告诉你二姐了?”
  兰雪说道:“她早知道了。不过,我可没有告诉她,那次拉柴火的中午,你跟大姐在屋里干,二姐她看到了。这可怪不了我。”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难怪那几天她的情绪不对劲呢,原来是因为这事。这一定都与你这个小家伙有关,一定是你带她去的。”
  兰雪直摇头,说:“没有我的事,你不要冤枉好人呐。”
  成刚瞪着眼,说道:“兰雪,你太过分了,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枉费我对你这么好。”
  说着像是报复似的,按住她的屁股加快速度挺动。那肉棒就像在小穴里运动一样,出出入人,猛干不已。
  他呼呼地喘着粗气,感受着另一种紧迫的快感。而兰雪呻吟着,啊啊叫着,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成刚连干边说:“不听话的孩子就得管教管教。不然,以后会闹翻了天。”
  兰雪不服气地说:“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可以乱玩女人,我说说就不行吗?你讲理不讲理?”
  成刚将肉棒拔出来,然后轰然而入。兰雪叫道:“干死我了,我的小命……要交待……交待了……”
  成刚哼道:“在我面前以后不许顶嘴,要是惹火了我,我以后不要你了,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肉棒一下下抽动着,每一下进去都顶到最深处。由于沾了淫水,并不觉得干涩,渐渐的,也像插小穴那样自由和轻松。那种紧致暖和的快感越来越浓,成刚越干越快,嘴上说:“听清楚没有?”
  兰雪再度哭道:“你是陈世美,你没有良心。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去死。”
  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真是泪如雨下。
  成刚又让兰雪换个姿势,换成正常的男上女下式。这次,他压在兰雪的娇躯上,将巨无霸的大棒子先插入小穴里,连干了几百下,干得小穴冒出好多水来。然后,再度相菊花作战。这次抽插容易多了,兰雪啊啊地叫着,从痛苦中感到了一些快感。她的眼泪还没有干呢,一张小脸真像带雨的梨花一样好看。成刚见了心软,将她的眼泪给舔干净。
  兰雪伸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献上香吻。成刚呼呼地干着,干了不知多少下,干到后来,兴奋劲来了,啊啊地叫着,全射入菊花里了。兰雪叫道:“怎么射到那里了?真讨屄呐。”
  成刚拔出肉棒子,再看菊花,已经变成一个大洞了。那刚注入的白花花的精液正往外溢着。兰雪连忙屁股抬高,双腿弯曲,手把腿弯,说道:“姐夫,快点找东西擦,脏死了。”
  成刚笑道:“有什么脏,往肚子里吃的时候忘了吗?”
  说着,还是去找卫生纸。做完这些善后工作,两人躺在床上,兰雪半天不跟成刚说话。成刚伸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说道:“兰雪,生气了吗?”
  兰雪背对着成刚气鼓鼓地说:“能不生气吗?你在外面尽打野食,我说说都不行,你根本不讲理啊。”
  成刚解释道:“我是个男人,打野食也是正常,但你不能跟你二姐说,那不是添乱吗?”
  兰雪猛地转过身来,说道:“照你那么说的话,是我的不对了?现在可是讲究男女平等。好,以后我不说,我也跟你学。以后你上外面找一个女人,我就去找一个男人。咱们比着干,你说这总行了吧?我保证不再乱说。”
  成刚照她的屁股拍了一记,训道:“又发疯了。你要是那样,咱们现在就分手吧。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我马上回省城,以后都不要见你。”
  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兰雪急了,推着成刚的背说道:“姐夫,你别这么狠。你这么说,简直是没长人心,跟那些禽兽有什么区别?你要是真这么做,你会遭报应、会遭雷劈。你强好了我又抛弃了我,老天会罚你的。”
  成刚转过身,说道:“兰雪,把话说明白,我有强好你吗?还不都是你自愿的?”
  兰雪不由笑了,说道:“就算你没有强好我,你总有勾引我吧?你要是不要我,你说得过去吗?”
  成刚拉着她的手,说道:“不分手也行,但是你以后得管住自己的嘴,不可以口无遮拦、没有管束。要是我的家庭被你破坏了,我可不饶你。”
  兰雪板起脸,撅起嘴来说道:“好,我答应你,不再乱说话,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成刚沉着脸,说道:“你还跟我讲条件?”
  兰雪说道:“咱们都是平等的,我为什么不能讲条件呢?大家都是人。”
  成刚说:“什么条件?说吧。”
  兰雪不客气地说:“以后你得老实点,不准再勾引别的女人。现在有的女人也就有了,不准再发展新的。”
  成刚心想:我不勾引别的女人,那也不难。要是别人勾引我,那我可没办法。要是我把持不住,那也不能怪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并不吃亏。再说,现在的女人也不用放弃,对自己还是有利。于是,成刚说道:“好吧,就这么办。”
  兰雪很正经地说:“那咱们拉勾才行。”
  成刚说:“好。”
  两人各伸一根指头勾在了一起。
  之后,兰雪蹭着身子躺在成刚的怀里,埋怨道:“坏男人,你也太狠了,插得我屁股生疼。一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走路。”
  成刚抱住她,安慰道:“这就跟处女开苞时一样,不要紧的,过几天就好了。”
  兰雪问道:“那你也干过我姐姐的屁眼吗?”
  成刚摇头道:“我没有啊。我宠着你,拿你当第一个。”
  兰雪哼道:“不会吧,是拿我当试验品吧?”
  成刚说道:“哪有的事?我最喜欢你,才把第一次的快乐给了你。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兰雪嘴一撅,说道:“滚你的吧,快乐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刚才都要疼死了。我只玩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玩了,弄不好会得什么肛肠病的。你这个人呐,越来越变态。你要是再这么干,我可不敢靠近你了。”
  说着,兰雪伸手去摸受过创伤的屁股眼,轻轻揉着,心里好乱。
  成刚继续安慰道:“兰雪,你是一个坚强的姑娘,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兰雪瞋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疼的是我,又不是你,那种漂亮话我也会说。”
  成刚想到刚才的好事,心里觉得很美,将兰雪抱得紧紧的,让她感觉到自己多么珍惜她、多么在乎她。
  时间差不多时,两人起来穿衣服。这回兰雪以受伤为借口,摆起了架子,非得让成刚服侍她。成刚见她泪痕斑斑,实在不忍,便乖乖地帮她穿衣服。兰雪好开心,说道:“要是每天你都对我这么好,那可开心死了。”
  成刚说道:“那你就不是我的情人了,倒像是我的女儿。”
  下地走时,兰雪走路有点别扭,不敢迈大步,眉头还一皱一皱,这使成刚有点歉意。临走时给了她二百块钱,让她买好吃的,兰雪的脸上这才多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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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楼  发表于: 2011-04-12  
第五章 乡间趣事
  离开洗浴中心,成刚骑着摩托车载兰雪往学校去。兰雪一路上不停地抱怨成刚心肠太狠,干了自己的屁眼,要是得了病,可跟他没完。成刚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有事,经过店铺时又帮她买了一大堆东西,有瓜子、水果、零食等等,使兰雪的怨言立刻变少了。
  一直送到学校门口,兰雪下了摩托车,一手拎着新买的皮包,一手拎着好吃的。她望着成刚说道:“你让我做的,我会做好。但你也得说话算话,可不能再勾引那帮骚娘们了。”
  成刚笑着说:“没问题。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打电话给我。还有,不准再跟玲玲呕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兰雪瞪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了。”
  心想:以前不能确定时,我还能对她容忍。确定之后,我更不能跟她和解。他们俩能勾搭在一块儿,姐夫自然有责任,可你严玲玲就没有责任吗?你一定是处心积虑地勾引他,一定是这样。
  兰雪向成刚摆了摆手,便高高兴兴地往校门走去。隔着校门,看她迈步那么小心,脚落地都不敢太重,成刚心里头有点难过。他心想:自己这次的教训是不是太重了?也许这么做是错了,可是这丫头,要是不给她点苦头尝,她会爬到自己头上的。正如一棵小树,长出畸形枝干,若不及时修整,会使整棵树都受到不良影响。
  他掉转摩托车刚要走时,一辆轿车正好停下,从车上走下了如花似玉的玲玲。玲玲穿着一条长裙子,别有风情。她一见到成刚,矜持的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她慢慢走近成刚说道:“成大哥,来送兰雪吗?”
  她刚在在车上已经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
  成刚看到她,心里也像被阳光照耀一样舒服。他说道:“玲玲,我是送兰雪来的。我老婆让我帮她买了一些东西。”
  玲玲含情地望着他,说道:“放心好了,成大哥,我没有那么小心眼,我还挺明白事理的。”
  成刚点点头,说道:“玲玲,你是个好姑娘。对了,我要告诉你,兰雪已经知道咱们的事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她已经答应我她不会乱说,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啊。这回咱们可真是一家人了。”
  玲玲哦了一声,感到很意外。她说道:“我就说呢,咱们那天从游泳池相会以后,她跟我说话时都不一样了,总把我和你扯在一起,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成刚便把那些事说了一遍。玲玲叹口气,说道:“看来,是咱们太不小心了。”
  成刚安慰道:“玲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事早晚会教人知道。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玲玲点点头,说道:“看来,以后跟兰雪相处,还真的会有点变化了。”
  成刚说:“只要别生冲突就行了。”
  玲玲看了看时间,说道:“成大哥,不能跟你多谈了。我得进去上课了。”
  成刚笑着说:“玲玲,快进去吧,好好念书。”
  玲玲思了一声,放低声音,说道:“成大哥我爱你,我会想你的。我期待着下次的约会。”
  成刚对她灿烂地笑了,玲玲也对他抛个媚眼,转身便走进学校里了。成刚望着她青春而优美的背影消失,这才骑摩托车走人。但他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买了一些肉和蔬菜。
  他回想着今天的好事,心里头又甜又苦。头一次尝试那么玩,滋味倒还行,只是让兰雪受苦了。经过这一次的教训,兰雪应该会长点记性,再也不会乱说话了吧。她也不小了,应该长大一些了。想想将来若是她上大学,她还会一心跟着自己吗?只怕那时候思想就复杂了,也许会另有选择吧?唉,过一天算一天好了,不想那么多了,免得会生烦恼。
  他骑摩托车回家。一路上不紧不慢,总是忍不住想着心事。一会儿想小村里的事、一会儿想省城里的事,一会儿是父亲、一会儿是女人。他心想:离开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父亲的病怎么样了?老天保佑,他可别活得那么短。他的那一摊子交给我,我可就累了。
  走到半途,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接起来,竟是公司老板打来的,这倒使成刚感到奇怪,因为老板是不轻易打电话给自己。尤其是休假以后,他从来没打电话给自己,这使成刚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
  老板说:“成刚,你在农村待得挺舒服吧?比省城舒服吗?我都要羡慕你了。”
  成刚含笑说:“还行还行,跟省城比各有好处吧。老板,有什么事吗?”
  老板语气变得严肃说道:“通知你一件事,咱们公司要换老板,我不当了。”
  成刚啊了一声,说道:“怎么了?老板,你要高升了吗?”
  心里想:怎么了?莫非你被人抓到了小辫子,罪行暴露导致下台吗?但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
  老板笑了笑,说:“董事会决定,让我到咱们另一个部门当差,你得回来一趟了。我的变动,会使公司的一部分人员也跟着变动……”
  笑声有些勉强,透着一点凄凉味,使成刚觉得这背后可能有许多人所不知的内情。
  成刚应了一声,说:“老板,那我得快点赶回去为你饯行才行。”
  老板苦笑两声,说道:“免了吧,咱们不玩这些俗套。要真想喝酒,我请大伙好了。”
  成刚又跟老板聊了一会儿才挂电话。他心想:老板的下台一定有原因。早就风闻老板的手脚不干净,不会是被人查到问题了吧?说的好听是到别处工作,该不是被降职戴罪立功吧?他下台后会有新老板上来,那时我的那份工作会不会受到冲击呢?看来非得回去一躺不可了。等兰月调到省城,自己就不必再回来,那时候把风淑萍跟兰雪都接到省城,大家过着好一点的物质生活。
  他回到家时,风淑萍在西屋睡觉,兰花正东屋剪纸。她在纸上画了小孩衣服的样子,正认真地剪着,已经剪成一条裤子。成刚往炕上一坐笑道:“兰花,你现在琢磨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兰花跪坐在炕上,笑看了成刚一眼,说道:“早什么?孩子有三个月了,离临盆还差多久啊?时间过得很快的。”
  一想到宝宝,自己即将要当父亲,成刚脸上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孩子、我的孩子,太好了。等咱们儿子生下,满月时我非大摆宴席庆祝一番不可。”
  兰花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吱吱地剪着说道:“要是生个女儿怎么办?”
  成刚笑道:“儿子和女儿都一样,我都一视同仁。生女儿,我一样庆祝。”
  兰花放下剪纸,说道:“好,我没有意见。”
  她伸了伸胳膊腿,说道,“在家一天,我都有些腻了。刚哥,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成刚说道:“没问题。”
  两人出了东屋。这时候风淑萍已经睡醒,走出来见到两人,说道:“要出去吗?”
  兰花上前拉着风淑萍的手,说道:“妈,我在屋里待得闷了,要他跟我出去透透气。妈,你要干什么活吗?我帮你。”
  风淑萍露出慈爱的笑容,眼角露出几条淡淡的皱纹,说道:“没有活儿,一会儿才要做饭呢。你出去透气吧,多玩一会儿再回来。”
  兰花答应一声,便拉着成刚往外走。两人并肩出了院子拐出胡同,走在乡间的大道上。这时候,太阳从西边照过来,金灿灿的光芒把收割后的田野照得通亮,处处耀眼。小村子也在阳光里变成一个受宠爱的孩子了。
  他们往学校方向走,阳光落到他们的身上都有了光彩。他们愉快的说着话,谈着人生最美好、最得意的一面,他们都对恋爱时的光景记得清清楚楚,都把那时候的事情当作宝贵财富。
  兰花转头望着英俊的成刚,说道:“我那时候要不是跑到你的门口,咱们就不会有今天了。想来想去,那都是缘分呐。”
  成刚微笑说:“可不是嘛,我当时要是把你赶走,咱们也不会结为夫妻啊!”
  兰花一脸的甜蜜,说道:“刚哥,有时候我真是不明白,你一个城市人,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找我一个乡下姑娘当老婆呢?这多么令人笑话啊。我跟你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成刚说道:“别那么想。每个人找对象的标准不同,我的标准就是喜欢她、跟她在一起高兴就行,什么门当户对、才子佳人,那都不适合我。我觉得你是个好妻子。”
  兰花听了愉快,伸手挎上他的胳膊,两人走在温暖的阳光里。
  走了一段路,从前面的一个胡同里闪出一个小子,手里拿着根棍子,愁眉苦脸。一看到兰花时,张嘴笑了,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来。兰花一瞧,却是二驴子。
  兰花问道:“二驴子,你这是干嘛?”
  二驴子唉了一声,说道:“别提了,我可够倒霉的了。对了,你们看到我家的鹅没有?我家鹅丢了。”
  兰花笑了,说道:“满大道的鹅多了,长相都差不多,谁知道哪只是你家的?”
  二驴子说道:“我家这鹅和别人家不一样?”
  兰花跟成刚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然后都看着二驴子,看他能说出什么话。
  二驴子说道:“我家这鹅,有自己的德性。别人家的鹅都是白的,我家这鹅有点黑;别人家的鹅都长得又大又结实,我家鹅长得又小又瘦。别看都成年了,还跟一只鸭子差不多大。”
  兰花听了直笑,说道:“二驴子,你尽在那胡扯什么。你说的那是鹅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有这样的鹅呢?”
  二驴子笑咪咪的,样子好粗俗,使兰花联想起癞虾蟆。只听二驴子说道:“怎么就不是鹅呢?谁也不能说那是鸡,是吧?这只鹅到我家不到一个月,是别人送的。”
  兰花摇了摇头,说道:“听你这一说,这鹅也不怎么样,丢了就丢了吧,找回来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吃肉也不好吃。”
  二驴子眯起眼睛,哭丧着脸说:“我也是这么想,可我爸非要我把鹅给找回来,说啥活要见鹅、死要见尸。真他妈的一只鹅啊,快赶上我祖宗了。”
  兰花看了一眼成刚,说道:“刚哥,这话你信吗?这是什么鹅啊,这么重要?”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这只鹅可能是企鹅吧,不然谁会这么在意它啊,再不就是金子做的。”
  二驴子使劲点点头,说道:“差不多,这只鹅可重要了。不只我,连我爸、我妈都出来找鹅了。”
  这更使兰花觉得有趣,说道:“堂堂个大村长,没事闲着啊,不干别的,出来找鹅?这村长也太清闲了吧?对了,你妈不是让你爸打跑了吗?怎么也出来找鹅?”
  二驴子说道:“这只鹅对于我爸来说可赶上命根子了,他能不出来找吗?我妈虽说被我爸给打跑了,这不是气消了又回来。回来了就没法闲着,得出来使劲找鹅柯。”
  兰花瞪着二驴子,说道:“喂,我说二驴子,听了半天,我还是挺糊涂的。不就是一只破鹅,别说你家那只瘦得跟鸭子一样的,就是一只比普通大鹅肥的,对你家来说,丢了就丢了,也用不着出动这么些人来找啊:以你家的经济能力,买多少鹅买不到啊。”
  二驴子晃了晃手里的棍子,唉了两声,说道:“我说兰花,这也不怪你,只怪我没跟你说明白。这鹅丢了,可不是钱的事,这是我爸当官的事。”
  兰花听得更糊涂了,说道:“只破鹅丢了就算了,跟你爸当官有什么关系?难道这鹅是一只有仙气的鹅吗?你爸当官全指着它吗?”
  二驴子嘿嘿笑了,笑得好傻,成刚听了都觉得笑声难听。二驴子说道:“兰花,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我爸说了,让人家知道会笑话的。那不是什么光彩事。”
  兰花说道:“一只鹅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我都不想听。”
  二驴子小声说:“跟你说吧,这鹅倒是一只破烂鹅,可是送鹅的主儿不是破烂,我爸怕人家啊。”
  兰花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谁那么神气啊,连你爸都怕他,难道是皇上的二大爷吗?”
  二驴子说道:“我爸不怕皇帝的二大爷,可怕那个人。”
  兰花责备道:“少卖关子了,说实话,到底是谁?”
  二驴子用手一挡嘴角,低声道:“是乡长啊,我爸的顶头上司。”
  兰花听了咯咯笑了,用手点指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人物,原来不过是乡长啊,也是个豆饼官而已嘛!”
  二驴子苦笑道:“可我爸就是怕。”
  见兰花笑得比花开好看,不禁有点看呆了,但见成刚在旁,又不敢多看。
  兰花笑了一会儿,说道:“乡长送的鹅也是鹅啊,丢了就丢了吧。”
  二驴子说:“我也是这么跟我爸说的,你猜我爸说啥?我爸说,你这小子瞎说什么,这鹅是乡长送我的,要是鹅没了,乡长下次问起来,我可怎么说好呢?我说,你就说实话,说鹅丢了。我爸说,那乡长会以为我变着法表示对他不满意。我又说,就说鹅好好的,比大熊猫还幸福,啥事没有。我爸说,要是乡长哪天上咱家看,让他知道鹅没了,准会整我的。没法子,我就这样被我爸给赶出来找鹅了。”
  这番话出口,兰花与成刚相视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兰花笑得肚子都疼了,断断续续地说:“这啥事都有,一只鹅也跟当官有关系了。哪天我要是听到一只公鸡下出蛋来,也没啥奇怪的了。”
  二驴子见兰花笑得开心,自己也嘿嘿地笑了一阵儿,也觉得舒服。之后,二驴子说道:“兰花,哪天再聊吧,我得去找鹅去,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偷懒,又得骂我了。”
  兰花忍住笑,说道:“一驴子,快去吧,说不定那只鹅正在哪里等着你去跟它聊天呢。”
  二驴子贪婪地看了兰花两眼,恋恋不舍地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兰花啊,对了,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放电影,你知道吗?”
  兰花摇摇头,说道:“什么放电影?不知道。”
  二驴子说道:“是这样,今天晚上在学校操场放露天电影,你也去看吧。”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好久没有看电影了,怎么今天就有了呢?”
  二驴子说道:“是我爸今年的工作干得不错,我爸就跟县里提出这事,县里答应了。”
  兰花说道:“有这样的好事,那我不会错过的。”
  二驴子对她笑了笑,头却舍不得转回去。这时,只见村长从北边的一个胡同里走出来,手里也握了一根棍子,一脸铁青,头上都冒汗了。
  二驴子见了,吓得一伸舌头,连忙转回头,匆忙地去找鹅。
  兰花跟成刚往前没几步,就跟村长迎面遇上。村长向他们笑了笑,说道:“兰花,路跶呢?”
  兰花微笑道:“村长叔叔,你拿着棍子干嘛?”
  村长说道:“我家鹅丢了。丢了也没啥,我家老娘们非逼我出来找不可,好像这鹅是他爸似的。”
  说着,向他们挥了挥手,继续忙活去了。
  这父子两个走了,成刚又忍不住笑起来,笑得都蹲下了。等缓过气,站直了才说道:“兰花,可逗死我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只鹅就把人给折腾成这样啊?你们乡下可真是热闹啊!”
  兰花也笑道:“我也觉得挺好玩的。你要是在我们乡下待久了,会看到好多好玩的事呢。这些好玩的事,保管你在省城里看不到。”
  成刚笑呵呵地说:“就冲这点,我也得在你们这个村子里多待一阵子才是。”
  兰花收起笑脸,问道:“刚哥,我有点想咱们的家了。不如咱们回去吧,以后不回来了吧?”
  成刚说道:“你不是很喜欢回来吗?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兰花很正经地说:“这里虽好,虽说是我的家乡,但究竟不如省城里好。那里可是要什么有什么,真真正正的花花世界。这里到处是草味儿、大粪一味儿、土气、粗野。我还是爱省城。”
  成刚见她如此说,说道:“好吧,你既然这么想回去,那么就回去吧。咱们一起走。”
  接着就把自己接到公司电话一事说了一遍。兰花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两只美目都露出了亮光,说道:“好,咱们一起回去。”
  说着,很激动地拉着成刚的胳膊,一脸幸福。两人接着散步,看着乡村风景,各自想着心事。
  走到半途,没想到正好遇到下班的兰月。这个大美女仪态万千,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而来。她的脸是冷静的,美目中透着聪明与坚毅。她的胸脯挺得那么高,像是藏了什么宝物在其中,走起路来那里一涌一涌的。
  兰花远远望见兰月,不由站住赞叹道:“成刚,你看,那是大姐。大姐真美,越来越美了。我见过那么多女人,包活电视、电影里,没有一个比我大姐美时。”
  成刚也看见兰月了,她走在夕阳里,走在树林的土路上,这路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明亮高雅。他望着她走过来,心里热乎乎的,心想:我的情人就是有魅力。我每次见她,不但敬她爱她,更想干她,干这样的姑娘可有成就感。可他的嘴上说:“你不是说过嘛,说雨荷比大姐强多了,这时候怎么又改调了呢?”
  兰花对他一笑,说道:“我以前对大姐不够了解。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才发现她是第一美女。我表姐虽然也很棒,但是在魅力上,比不上我大姐。谁要是娶了大姐,那男人得高兴死吧?”
  成刚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跟兰月的私情,但他并不说破,觉得这样装糊涂不错,便说道:“你别看我,我可不想犯重婚罪。”
  说着,兰月已经走近了。兰花连忙笑脸相迎,过去拉她的手说道:“大姐,你真好看,我正劝成刚娶你呢。”
  兰月一愣,看了成刚一眼,接着一笑,说道:“这种玩笑可别乱开,我会生气的。”
  说着,迳自往前走了。兰花喊道:“等等我啊。”
  快步追过去了。
  成刚望着两人动人的背影,没说什么,也跟上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兰月也说今晚上放电影。因为下午有工人在操场上干活儿,挖坑埋杆挂大幕。风淑萍听了,也一脸笑容说道:“上回看电影是几年前了吧?这个热闹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兰花也说:“是啊,妈,咱们都去,不能错过。”
  成刚笑道:“这露天电影我倒没有看过,我也去感受感受一下。”
  兰花转头看兰月,说道:“大姐,不用说了,你一定也不会不去吧?”
  兰月轻轻摇头,说道:“那么多人,乱糟糟的,有什么好看,不去也罢。”
  风淑萍望着兰月清丽高雅又带着落寞的面孔,说道:“兰月,去吧。咱们村里放电影那可不多见,过了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谁知道下一回是哪一个猴年马月的时候啊。”
  成刚也看着她说道:“兰月,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一块去吧。”
  他的眼睛向她放电。兰月感觉到了他的热情与渴望,便点点头说道:“那就去转一圈吧。”
  饭后,大家各拿了一把椅子或凳子,一起出了胡同。这时候是傍晚,夕阳已落,空留一段残霞。每个人的脸上被照得红红亮亮的,他们也加入看电影的人潮。由于机会难得,各家各户的人们也都跟兰家人一样带着椅凳出来。他们愉快而真诚地跟兰家人聊天谈心,对兰家的两位美女投去喜欢的目光。这条往学校去的队伍虽说称不上人海,也足以当得起“人河”了。
  下了道,已经看到操场上立着的木杆,以及木杆间的银幕。银幕下已经聚集着一大帮人。有站、有坐、有喊叫的、有吹哨的、有痛斥的、有使横的、也有追逐的、摔皎的,看起来倒十分热闹。映着淡蓝的天、红砖的校舍、宽阔的操场、以及南边的民房、东边西边的田野,倒是一幅典型的农村画。
  成刚仔细看了,心想:这里跟我们那里就是不同。城市有城市的风采,农村有农村的特色。
  他们拎着椅凳找地方放下,便坐下了。这时候,电影还没有开演,大家便跟乡亲们说话。等电影开演时,天已经黑透了。眼前挺暗的,放映机射出的光束以及电影画面上的光倒显得很亮了。
  这是一部老电影,叫(马路天使)主角是三十年代的两位当红影星,现在已经不在了,当时很年轻。他们青春的面孔、抖擞的精神、以及质朴自然的表演风格,使人们感到非常亲切和喜欢。尤其影片是黑白的,更给人一种辽远的历史感及深重的怀旧感。
  女主角很漂亮、很有气质,她的歌声清亮多情,使大家都不禁伸长了耳朵听。成刚由这主角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女人,他向兰月望去,兰月隔着兰花坐在风淑萍旁边。在昏暗中,她的影子朦胧,像是一个人像的剪影。
  成刚真想伸手搂搂她、摸摸她,跟她谈谈爱情和性爱。若不是中间隔着个兰花,他一定会动手。反正光线暗,别人也未必注意。一想到后天要走了,真有点舍不得她。
  不能碰兰月,那就碰兰花吧。他伸出胳膊环住兰花的腰,兰花就势往他身上一靠。她的身体很温暖也很柔软,她的体香是成刚所熟悉的,这香气虽使成刚动心,但不会那么快产生性欲。不是兰花没有魅力,可能因为她是自己的老婆吧。
  成刚搂了兰花一会儿,又把胳膊伸直,在兰月的背上按了按,又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兰月一惊,还以为哪个色狼乡亲轻薄她呢,等到转头发现是成刚在作怪时,她狠狠瞪他一眼,在他的手指上使劲掐了一下。成刚吃痛一吸鼻子,却不敢出声,连忙收回手,回到兰花的腰上。他看兰月时,兰月的脸被银幕映得一亮,分明是一副胜利的表情,既好看又可气。成刚心想:这娘们掐得也够疼的,找机会再收拾你。
  第一部电影结束之后,又放了第二部。这是战争片,硝烟弥漫,飞机轰炸,动不动就看到平民的死伤和呻吟。风淑萍看得难受,不想看了,兰花也看得想闭上眼睛。风淑萍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片子我不喜欢。我想回家,你们谁陪我回去?”
  兰花马上说:“妈,我陪你回去。一看这种片子,我就想哭。”
  兰月说道:“我一会儿再回去。”
  成刚不想走,说道:“我等到最后拿凳子吧!”
  风淑萍思了一声,说道:“告欢的话就看下去吧,看一回电影可不容易啊。”
  兰花笑道:“有什么不容易?妈,等以后你跟我们去省城,那里有的是电影院。你喜欢的话,每天都有电影看。”
  风淑萍说:“那敢情好了,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福气。”
  说着,起身走了。
  兰花为了让成刚省力,拿走了一个凳子,临走时跟成刚说:“好好照顾我大姐,别让她被人欺侮了……”
  声音别人听来平静,而成刚却听出了醋意。他心想:兰花已经知道我跟兰月的事了,她虽然大方,但终究是一个女人,不可能不吃醋。何况她还那么爱我,我以后得多关心她才是。
  成刚温和地说:“你好好照顾婶子吧。我跟兰月很快就回去,不用担心。”
  兰花仔细看了看成刚跟兰月,没再说什么,跟着母亲走了。
  她们走了之后,成刚便跟兰月凑到一起,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看电影,看着画面的变化,实际上他的手已经在黑暗的掩饰下伸过去拉手了。兰月推了几回都推不开,低声说:“成刚,你又在欺侮我了。”
  成刚低声笑,说:“我是喜欢你呢。你刚才掐得好疼啊,够狠的。”
  她的手好柔软、好纤细、好光滑。
  兰月说:“谁叫你调戏我?胆子可真大,兰花可在跟前呢。”
  成刚说道:“怕什么?我啥都不怕。”
  说着,伸手在她的大腿上抚摸。可惜的是,她此时并没有穿裙子,摸起来没有那天在车里摸着过瘾和刺激。那天在车里摸才叫爽,把兰月的胯下都摸得流水了。
  那手很放肆,滑来滑去跑兰月的双腿间,往胯下挪去。到达后连抠带按,虽隔着裤子,也让兰月面热心跳、不得安宁。她推了几把没推掉之后,便双腿使劲儿,把成刚的手夹住,使他不能自由活动。
  兰月挑衅地说:“这下你没招了吧?”
  成刚嘿嘿笑,说道:“兰月,你信不信,我敢当着这些人的面,搂着你亲嘴。”
  兰月听了紧张,提醒道:“你可不准胡来。你要是那么干,我会活不下去的。”
  成刚说道:“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倒当真了。好了,咱们走吧,我有话要跟你说呢。”
  兰月被他弄得看不下去了,也没有反对。于是,拿起凳子往人群外走去。两人出了人群,成刚松了一口气。在人群中,他感觉呼吸都没有那么顺畅。
  他大口吸了几口气,说道:“要闷死我了。以后,我可不再参与这事了。”
  兰月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不觉得闷?是你的贼心有问题吧?”
  成刚说道:“没有贼心,哪有快乐。你说是不是?”
  兰月脸一板,说道:“你这个家伙,三句话不离本行。我跟你没有共同的语言。”
  说毕,装作生气似的快步走。成刚哈哈一笑,扛着凳子随后追去。在这种追逐之中,体验到一种得不到却很想得到的急迫感。
  离开学校一段路之后,两人并排走,兰月身上的香气令成刚感到无比愉快。他说道:“兰月,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失望。”
  兰月脚步放慢,说道:“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也不知道你想听不想听。”
  成刚微笑道:“你先说吧。你的话我没有不爱听的,你说好了。”
  兰月说:“不,你先说。”
  成刚说:“女士优先,你先说。”
  兰月思了一声,说道:“我想告诉你,我们学校获得‘优秀教师’称号的教师在下周就要动身了,按照事先说好的去省城旅游和讲课。”
  成刚听了高兴,说道:“这很好啊,兰月。恭喜你了。”
  兰月轻叹一口气,显得心情沉重,久久没有说话。
  成刚不解,忙问:“兰月,你怎么了?这么好的事你居然会不高兴?你应该对我笑、对我唱歌和跳舞才是啊,怎么会愁眉苦脸呢?这也太奇怪了。”
  兰月停住步子,将凳子放在地上,慢慢地说:“咱们就要分别了,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你对分别可以没有感觉,我却不能。我们女人很重感情,虽然你不是我的丈夫,可是我从跟你好的那一天起,就当你是我的老公了。这次分别,我实在有点想哭的感觉。”
  成刚听罢,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
  兰月见了有点不悦,瞋道:“我都要烦死了,你还有心情笑?你长没长人心呐?”
  说罢,拎起凳子就走。
  成刚忙上去,说道:“兰月,你听我解释。你怎么变得这么急躁冲动呢?我记得你一直是一个冷静慎重的人啊。”
  兰月冷哼道:“我再冷静慎重也受不了你的无情和残酷,我没法子不急躁激动。”
  成刚收起笑脸,说道:“兰月,你误会了,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后天也要回省城……”
  话犹如一声霹雳,在兰月的芳心里炸响,她立刻停步放下凳子,颤声说:“真的吗?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你为什么回去呢?”
  成刚很冷静地说:“我自然没有骗你,我怎么忍心骗你呢?”
  说着,便把回去的原因说了一番。
  兰月欢呼道:“太好了太好了,那咱们可以双宿双飞、随心所欲了。”
  她兴奋地握着小拳头。紧接着,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成刚不解地问:“又怎么了呢?”
  兰月说道:“兰花怎么办?她可一直想回省城。你这次回去,她怎么可能不跟着?有她在旁边,我实在乐不起来,更不会上你家住。你跟她同床共枕、风流快活儿,我看着憋气。”
  成刚也觉得这是个问题,说道:“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兰月。这个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要是解决不了,我也可以帮你找地方住,尽量给咱们一个好的空间。这样的机会太好了。人生苦短,怎么能不及时行乐?”
  兰月摇头道:“这个问题若解决不了的话,我便不去跟你相会,我可不想与我的妹妹公开撕破脸皮。我虽然爱你,可我也不能不顾姐妹之情。”
  成刚思了两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一切有我来解决。”
  说着,把兰月的那个凳子叠在自己的凳子上,一起扛了起来。两人继续往前走。
  经过两人上次做爱的路段时,成刚看了看旁边的林子,想起那次的好事,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快乐之外还有骄傲和兴奋。谁能跟兰月这样的妞好上,谁能不觉得是世上最有福的男人呢?
  兰月见成刚不走了,便也停下来看着他说:“成刚,你怎么了?让人给点穴了吗?你看啥呢?”
  成刚笑着说:“我想起了咱们上回在这林子里的风流事。”
  兰月早想到了,只是没说出来。她听了不禁害羞,说道:“你这个家伙,越来越没个正经,那事有什么好想,还不是跟动物一个样子。想想真教人脸红啊。”
  说罢,转身要走。
  成刚忙拉住她的手,说道:“兰月,咱们再去乐一乐,好吗?”
  兰月摇头道:“不不,成刚,还是别干了。今晚经过这路上的人多,要是不小心出声,被人家听到了,那咱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我不是你老婆,你也不是我老公。你干我,在大家的心中是不合规矩的。”
  成刚笑道:“我可不管它,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现在想要你,你怕被人听到,咱们小点声就是了。你说好不好?”
  兰月被他缠得没法子,又听他语气可怜,不禁心软说道:“好吧好吧,不过做几下就得了,别无休无止,家里的兰花还等着你呢。”
  成刚听她答应特别开心,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很快就好。”
  说罢,扛着凳子往林子里走。兰月看了看路南路北,确定附近没有人,才小心地跟进去。
  进了林子,放下凳子,成刚搂住兰月,将嘴凑上去,亲吻着她的脸蛋,另一只手攀上高峰,使劲推动着。那里真大,真有弹性,是成刚摸过最好的奶子。
  很快,成刚就将舌头探入兰月嘴里,兰月也不示弱,把香舌迎上。二舌战在一起互不相让,两人的脑袋都在转着晃着,受舌头的影响,兰月的腰还不时扭着,因为成刚的手太过分了,摸完这个奶,又摸那只,时不时地还用肉棒子顶她的胯下。没一会儿,兰月的呼吸就急促起来,鼻子也有了哼声,像是病了一般。
  兰月轻轻推开成刚,说道:“成刚,快点,别浪费宝贵时间了。这可不是在咱们家的炕上。”
  她的声音多了娇媚跟柔美,鼻音稍重,跟平时的正经和严肃截然不同。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来,坐在凳子上。”
  推她坐下了。
  成刚解开她的衣服,使她敞开怀,露出只有胸罩的上身,将胸罩费力地推上去,然后双手各握一只,像玩球一样把玩着。推、按、揉、转、抓、拉等等动作先后用上。兰月的奶子真好,滑如凝脂,软如棉花,大如二碗,暖如阳春。这些优点使她的奶子绝对第一,更何况还弹性十足呢,怎能不教成刚爱不释手呢?
  他贪婪、仔细地玩着,对两粒敏感的大奶头更是宠爱有加。之后低下头,用嘴含住一奶头,像婴儿般地吸了起来。兰月虽然极力抑制,也还是呻吟出声:“成刚、成刚,别吸了,我会挺不住的,我会大叫出声的。”
  成刚吐出奶头,说道:“我就是想吃你的奶,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你的奶水一定可以喂好几个孩子。”
  兰月不禁笑了,说道:“去你的吧,我又不是猪。”
  成刚哈哈一笑,又伸嘴舔起了另一只。兰月便轻声地啊啊叫个不停,声音那么骚媚、那么性感,男人听了肯定会雄风乍起,跃跃欲试。
  成刚还没有过足瘾呢,兰月就催他“上马”成刚考虑到此时此地,实在不宜“持久战”只有来个“闪电战”了。采取什么姿势呢?他把三个凳子一字排开,令兰月躺上去。
  兰月说道:“不是很舒服啊。”
  她还是躺上去了。成刚凑上去,扒光她的下身,蹲下来凑上嘴,兴高采烈地舔吸起来。没几下那里已经溪水潺潺了,散发着姑娘家特殊的气味。这股味,把成刚刺激得要爆炸了。
  兰月呼呼喘着,说道:“快干吧,成刚。你要是再舔下去,我就会躺不住了。”
  成刚忙解开裤子,腿到脚踝,挺着肉棒在穴口上转了几下后,一使劲便进去大半根。再一使劲,已经顶到花心了。之后,成刚便一下一下地抽动着,那种暖暖的、痒痒的快感,使他喘起气来。
  兰月低声呻吟道:“成刚,你的玩意好像比以前更大了,我都要装不下了。”
  她感到那肉棒将自己的花瓣都撑得开开的,那种胀满感使她爽快。肉棒动起来更使她全身都舒服,好像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成刚得意地笑道:“再过两年,还能长得更大呢,你就有更大的艳福了。”
  抱起兰月的大腿猛抽猛插,下面发出了扑哧扑哧的淫靡声。这声音使兰月害羞,使成刚兴奋。
  一会儿,兰月要躺不住了,成刚决定换姿势。成刚将裤子脱掉后,坐在凳子上。兰月走近他,扶着他肩膀,往肉棒上坐。双方宝贝结合后,双方一起扭腰晃屁股,使肉棒子在小穴里放肆地活动。
  成刚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奶子,抓完这只、抓那只,反覆玩弄着,玩得两只奶子都胀得大大的。若是白天,看起来准是很壮观。兰月哼道:“成刚,我亲爱的老公,你可真会玩。兰月迟早得被你给害死。”
  成刚亲了亲她的脸,说道:“什么害死,是乐死吧。”
  说罢,双手捧着她的屁股使劲干起来。那根肉棒子尽量撞击着小穴,兰月啊啊地叫着,鼻子哼哼着,表现着自巴的无比愉快。若不是极力抑制,她的浪叫就会惊天动地,引来无数观众。
  成刚一边干、一边问道:“兰月,好受不好受?”
  他的血液都沸腾了。
  兰月答道:“好受、好受极了。”
  她忍不住乱亲着成刚的脸。
  成刚问:“怎么个好受法?”
  兰月回答道:“好受得想变成一团棉花,包在你的身上。”
  她的声音令人销魂蚀百,充满幻想。想想她的身份跟美貌,谁能不豁出命干她呢。
  成刚欣喜地站起来,让兰月搂紧他的脖子,他要边走边干了。这一式多么好玩咧,肉棒不停在穴里进出,美女在男人的身上弹跳,那结合处的淫水已经流湿了他们削大腿。他们只顾乐了,顾不上别的。
  干了上千下之后,兰月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快点射了吧,我已经好了。”
  成刚抱着她丰满的屁股,说道:“兰月,我一时间射不出来。你跟我说点好听话吧,让我兴奋起来才好结束啊。”
  兰月知道他想听什么,摇着头说:“我不说,我不说,说那话多贱呐。”
  成刚微笑道:“你那么爱我,什么都给我了,难道还会吝啬那几句话吗?快点说吧,咱们好回家。”
  肉棒照样干着她,干得好有力量。
  兰月还是说不出口,说道:“我不会,我忘了。你教我吧。”
  成刚说道:“你就说,‘我要老公的大鸡巴操兰月的小骚屄,兰月的小骚屄要痒死了。’”兰月鼓足勇气照学:“我要老公的大鸡巴操兰月的小……骚屄……兰月的小骚……屄屄要痒死了……”
  声音好小像是呼吸一样轻,但那含羞带辱的腔调还是让成刚冲动了。他变得凶恶,像是猛兽一般猛干着兰月,几百下之后终于射了。
  两人做好善后工作后,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级别: L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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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楼  发表于: 2011-04-12  
第十三集


【内容简介】
  上司的电话使休假中的成刚不得不回城里一趟,为了能与随后上城的兰月顺利偷欢,成刚暗暗对岳母跟兰花使了个小伎俩……
  回城的路上巧遇父亲的美女秘书,父亲与公司的前途使成刚心里烦恼如根两头烧的蜡烛。但成刚的桃花运仍然势不可挡,美丽具正义感的小王、倔强冷面的叶欢、英姿飒爽的风雨荷,谁是他下一个目标?


第一章 柔情蜜意
  那天晚上,两人欢好后,欢欢喜喜回到家,家里的灯都亮着,东屋西屋都有人等着。他们在外屋分开时,感到了一种离别的遗憾。显然,他们都渴望那美好的一刻能够长久一些。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有事事都跟着自己的意志走?遗憾也是一种残缺的美,更显得相聚的可贵。
  成刚在兰月的胸脯上捏了几把后才放她走。他眼看着兰月开了屋门,对自己回眸一笑,心里又甜又苦,而他的手上还留着抚摸的美感,使他久久地怀念和留恋。
  这时,东屋门一开,兰花的声音传来:“刚哥,你回来了?”
  声音中透着喜悦跟温情,使成刚心里感到特别舒服。
  他转过身来,见兰花站在门口,脸带微笑,含情脉脉,便感到无限的幸福。他走了过去,进了屋,关上门,拉着兰花的手,一同坐到炕沿上。兰花就势将头倚在他的怀里。他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兰花问道:“刚哥,电影好看吗?怎么没有多看一会儿呢?……”
  声音是带着一丝酸味儿。她早就知道成刚跟大姐的事,只是没有说破罢了。她想,他们两人独处,怎么可能会错失良机呢?他们自然会找个地方快活,不然就不是情人了。一想到老公跟别的女人干那事,她心里绝不可能风平浪静,像没事人一样她总觉得,老公的那根棒子应该只属于自己才是,不应与别人分享。可是,她管不了他。他就好比一个皇帝一样,除了自己这个皇后之外还会有别的女人,老公的能力太强,自己是无法承受的。
  成刚回答道:“不怎么好看,太假了,太不现实,那里的人多么傻啊。”
  兰花笑道:“要不怎么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呢。认书讲戏,都是骗人的。”
  成刚又说道:“不过没事看看也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缓解一下生活带来的压力,放松心情。也许电影要是演得太真实,就更没有意思了。艺术是带着虚构性的。”
  兰花摇头道:“我这辈子是不仅艺术了。生来就没有艺术细胞,我要是能变成一个才女该多好啊。”
  成刚想到回省城的事,说道:“兰花,明天你收拾一下东西吧,咱们后天就走。”
  兰花思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刚哥,我和妈在回来的路上说了好些话,听妈的意思还不想让我走呢。回到家时,我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
  成刚说道:“那是自然。你难得回来一赵,现在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她怎么能不留恋你、惦记你呢?”
  心里一动,暗想:要是风淑萍能把她留住就太好了。那样的话,我回去是多么快活啊!可以跟兰月过几天浪漫日子了。嗯,看来可以在风淑萍身上做点文章。
  兰花接着说:“可是,我实在想回去了。这农村的生活太落后、太单调,哪能赶得上省城?城市才是现代化、才跟世界接轨,哪一样都显现物质文明的优越。就是上个厕所吧,在这里还得往外跑,更别提洗衣服、倒水什么的了。”
  说到城市,兰花黑亮的眼睛就特别有神,表情特别兴奋。这方面,她跟许多的农村人是一样的。
  成刚微微一笑,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城市有城市的好处,农村也有农村的妙处,时间久了,你就会有这样的感受。既然你这么想回家,那还多想什么,就回去吧。等待够了,再回来看看。”
  兰花兴高采烈地欢呼:“好、好啊。那么好的地方,哪有待够的时候。要不足亲人在这里,我一辈子都不想回来,这里是穷山沟,城里可是人间天堂。”
  成刚心想:要是兰花跟回去,我可受影响了,之后想跟兰月尽情地玩一玩都不太可能。而兰月又特别重视姐妹之情,她肯定不会住到我家去,得另找地方才行,这样就更不方便了。唉,还得从风淑萍下手。
  成刚问道:“你们农村人都喜欢城市吗?你妈也喜欢城市吗?”
  兰花兴致勃勃地说:“那还用问吗?我们村里人哪有几个不愿意住进城市的?只是想归想,多数人却实现不了这个愿望。那些年轻人多数都是在城市干几年,挣一些钱就回来,最后能定居在城市的人太少了。城市人不喜欢我们,哪有几个城市人愿意娶农村姑娘呢?我们农村姑娘土气、又没有知识,哪里比得上有学历、又有气质的城市姑娘啊!至于我妈,她也喜欢城市,她说,鸡活在城市,也会变成金鸡。可是,她本人却不想去城里住。她说,城市的生活不适合她。她说,她是一辆牛车,走在城市的柏油路多难看,只能丢人现眼。她说,她是生在农村,死在农村。”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看到的只是城市的好处,而我总能看到城市的坏处。我想,要是让我重新选择,我倒不一定会选哪里呢。不过城市确实让入迷恋,不说别的,单说玩就五花八门、花样繁多。就算拿着十万块钱,一夜之间也能花掉它。在农村就不行了。”
  兰花思了思,说道:“就是就是。在农村,有钱也没处花。别看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农村。比如夏天,我可以穿着裙子在城市的大街上遛跶,在村里的路上哪行?那土道穿什么都会很快就完蛋。”
  成刚说道:“农村也有好的一面啊,比如说吃东西,像鸡鸭鹅狗的肉都是新鲜的,吃着香。在城市就不一样了,鸡蛋都没有鸡蛋味,连鸡都是吃化肥长大的,难怪现在得癌症或得一些奇怪的病的人那么多呢。”
  兰花说道:“可是食物不是天上掉下来,都是农村种的,然后再卖到城市里。”
  成刚问道:“你们种地的时候,就不能不上化肥吗?”
  兰花摇头道:“怎么行呢?不上化肥,庄稼长不大、长不局,果实长得不饱满,产量会减少许多,农民的收入也将会少得多了,生活水准也会跟着下降。”
  成刚叹气道:“这工业文明真够害人,连农村带城市都害了。”
  兰花坚决表示:“就是天天吃化肥,我也愿意住在城市里。住在城市像在天空飞,住在农村像在土堆里爬。”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话可别让你们那些乡亲们听到,他们要是听到的话,一定跟你过不去。”
  兰花嘻嘻笑,说:“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谁不愿意在城市里过清闲生活?谁不愿意在城市的早晨遛鸟玩啊?谁愿意撅着屁股在田里铲地?谁愿意在山上打柴、受着寒风吹啊?”
  成刚说道:“你妈要是听到你说这话,她一定会说你忘本。”
  兰花思了声,说道:“我去城市打工的时候,我妈还提醒过我,要我一辈子都别忘了自己是个农村姑娘。我心里觉得特别别扭。我心想:自己生在哪里由不得自己,可谁不愿意生在城市呢?”
  成刚笑道:“城市人最早也是来自农村约。”
  兰花说:“我在打工期间,这些农村的小姐妹们一提起城市人就羡慕得不得了,都想当城市的少奶奶,谁也不想回去过那种‘面朝黄上背朝天’的日子。她们说,来生就是托生条狗,也要托生在城市。”
  成刚直摇头,说道:“说这话的人真没有人格、更没有志气,竟然把自己跟畜生划等号了。”
  兰花强调道:“刚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再没志气,也不会那么想。我可是一个要面子的姑娘。”
  成刚看看天色,说道:“好了,咱们别再谈城乡差距了,咱们还是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于是,两人关了灯脱衣就寝,亲热相拥。成刚并没有那么快睡着,不是考虑城乡的话题,而是想着该怎么样跟风淑萍说,让她主动地出声将兰花给留下,以便让自己的风流多一些自由。
  第二天,趁周围没有人时,成刚找风淑萍说话。风淑萍穿着家常衣服,头发随便在恼陵流了个髻,正在洗碗。
  成刚露出和气的笑脸,说道:“婶子,我想跟你说,我和兰花明天就要回省城。”
  风淑萍抬起头看着成刚,那张俏脸并不因沧桑而少了魅力,她的美目仍是明亮温柔,只是此时却多了一层薄雾。她放下碗,在手巾上擦了擦手说道:“我知道,兰花昨天都跟我说了。”
  说话时,她不禁皱眉了。
  成刚说道:“这次回去,主要是公司有些事,办完之后我们会再回来的。”
  风淑萍问道:“那兰花也跟着回来吧?”
  成刚望着风韵犹存的她,说道:“是的,也就是几天的事而已。”
  风淑萍眉头稍展,又问道:“那来回的坐车麻烦吗?”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坐几个小时的车,自然不轻松。听说最近高速公路上老出事,我心里乱乱的。有些路段还得走以前的旧路。旧道是土道,车跑在上面颤颤悠悠、上上下下,我真不愿意她跟我受那份苦。折腾一趟,很快还得返回。可我说不了她,怕她多心,以为我不愿意让她跟我在一起呢。”
  这番话听得风淑萍脸色都变了,大为担心,忙说道:“这样子还折腾个啥啊?反正很快就会回来。我不让她回去了,就在这儿等你吧。”
  闻言,成刚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说道:“还是婶子跟她说得好,不过,你可型让她知道我跟你说过这些话。”
  心想:风淑萍一发话,兰花肯定是走不成了。
  风淑萍点头,说道:“放心吧,成刚,我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脸凝重。
  于是成刚放了心,高高兴兴地走了。
  成刚到村子里转了一圈。农村的风光不错,地道的乡村特色。碧空如洗,空气清新,吹来的风是湿润干净的,带着一股青草的气息。而城市里是看不到这些的。成刚心想:要是自己没有事干,一年下乡几次住上几天,那也是一种幸福。
  走着走着碰上兰花,兰花正要去邻居家办事。两人相遇,脸上都带上笑容。成刚拉住她的手,心里有一点愧疚,心想:兰花要是知道我跟她妈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一定会难过吧。可我也很无奈,并不想那么做,但我不这么做的话,兰月到省城去也不好办。我们哪里会有自由呢?兰花,你以后知道了,不要怪我才好。
  兰花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道:“刚哥,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就是城市人,再也不用像我一样在农村种地、风吹日晒。他会成为一个白领阶级,过上好日子。”
  成刚附和道:“是啊,孩子会有福气的。”
  兰花说道:“刚哥,你希望孩子是男还是女呢?”
  成刚微笑道:“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男的长大必是豪杰,女的长大会是巾帼英雄。”
  兰花也笑靥如花说道:“我相信,我相信,咱们的孩子自然差不了的。”
  成刚说道:“那时候你可要辛苦了。”
  兰花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为了孩子,再辛苦也是高兴的。”
  一会儿到了家,成刚回到东屋,兰花则是去西屋跟风淑萍说话。成刚坐在炕沿上心里清楚,兰花在听了她妈的话后,她的心里一定会像吹进了寒风一样不高兴。别怪我,兰花,我是不得已的。
  他想着这次回省城该干点什么事。除了上公司看状况之外,还要见父亲,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新情况?然后还要会风雨荷。风雨荷不只说了一回要跟我武斗,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她呢?打不过她,打败也可以。我已经占过她的便宜了,这个丫头一定心里挺恨我吧?恨归恨,但应该对我也有喜欢的成分吧?不然,这次在营救兰花的时候,她不会对这事那么用心。
  当然,跟兰月在省城欢乐还是最大的乐事。那时候我们两人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一定会让她尝到人间最大的快乐,让她知道做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想到美处,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时候门一开,兰花拉长着脸进来,一副要哭的样子。成刚心知肚明,却故意装糊涂,忙关心地问:“兰花,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是不是想吃什么好吃的吃不到?”
  兰花走上来,扑到他的怀里,说道:“刚哥,不好了,我妈她……她……”
  话没说完,便哭出声来了。
  成刚连忙安慰,轻拍她的后背问道:“兰花,你别哭。有什么话跟我说吧,不要闷在心里。”
  兰花抬起泪蒙蒙的脸说道:“我妈跟我说,她舍不得我走。她说你很快就会回来,我用不着折腾这一躺,怪受苦的。但我真的想回省城,那里才是我的家啊!”
  成刚说:“你不要哭了。这样吧,我去跟你妈说,让你跟我一起走。不过走了,那暂时就不要回来了。”
  兰花摇头道:“不成不成,那我妈一定会很伤心的。其实我也舍不得她,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妈就不回家了。”
  成刚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可怎么办呢?你说说。”
  兰花擦了擦眼泪犹豫半天,像突然下了决心似地说道:“我妈那么疼我,我也不忍心再伤她的心。再说,反正咱们在农村也待不久,我再忍几天就是。等下回再走时,我可一定得跟着。农村不是我的家,城市才是。”
  说这话时,她显得特别可怜。
  成刚听得心花怒放,说道:“足足是,下回咱们一起回去。那时候,咱们就像以前一样,长期定居在城市生活。”
  心想: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跟兰月尽情地疯一疯。她高兴,我也高兴,只是对兰花有点不公平。唉,人呐,都是自私的。兰花,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兰花抬眼望着成刚,说道:“刚哥,我可真舍不得你走,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生命中没有了你,真跟天上没有太阳一样严重。”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同样爱你。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你不要哭了,咱们只是分开几天而已。”
  兰花勉强露出笑容,说道:“我不哭,我不哭。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心里却说:这次我不在他跟前,他又会去找别的女人吧。
  一个女人嫁这样的男人好是好,可是,他像野马一样,普通的女人怎么能够控制住他呢?和他的实力相比,我差得太远了。我答应他可以找情人也是没法子,我只是为了保住我的地位才会这么做。若是我狠着心反对他找情人,会引起他强烈的反感,那我这个当妻子的地位就会动摇,那种傻事我可是不干。唉,当一个女人真不容易。
  中午吃饭的时候,兰月下班回来。四人围坐在桌上,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在饭桌上,风淑萍跟兰月说道:“兰月,兰花这次不跟成刚回去了。”
  兰月感到很意外,忙问道:“为什么?”
  风淑萍微笑道:“我想成刚回去没几天就要回来,最近路也不太好走,车颠得厉害,兰花又怀孕了,怕她身体吃不消。还是留在这儿吧。”
  兰月看了看一脸不悦的兰花,说道:“那兰花愿意吗?”
  风淑萍不等兰花回答,就说道:“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我也是为她着想。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我可真舍不得她走。这要是走了,又要好几天看不到她了。”
  兰花望着风淑萍说道:“妈,我也舍不得你。等我们真要走时,妈,你也跟我们去吧,省得我在省城老是惦记着你。”
  风淑萍笑了笑说道:“兰花,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是乡下的老牛车,走在城市的柏油路不合适。我还是不去了吧。”
  兰花睁大美目说道:“妈,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也不是乡下的老牛车吗?我不也照样走在城市的柏油路吗?”
  风淑萍说道:“你跟我不一样,你可以由牛车变成汽车,而我这辈子是变不成汽车了。”
  兰花说道:“要是哪天兰强这小子发达、娶老婆了,买了房子他接你去,你还不去吗?”
  风淑萍听他提起儿子,精神一振说道:“等那小子发达接我上城市,都不知道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那是做梦吧!”
  兰花说道:“我是说假如啊。”
  风淑萍直摇头说道:“没有啥假如不假如,还是等那混小子真发达了再说。”
  成刚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眼睛不时看向兰月。兰月偶尔也看看成刚,不露声色。她心里很高兴,知道这次去省城又会再留下美好的回忆。在不受拘束的大城市里,二个人的世界就是天堂,那种美好与销魂实在教人刻骨铭心。
  兰月在两人说话的空档说道:“兰花,你真是一个体贴母亲的好孩子,大姐在这方面可不如你。”
  兰花勉强一笑说道:“大姐,你还是别夸我了。跟你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要说大姐你是宾士轿车的话,妹妹我只能算是一辆牛车吧。”
  风淑萍和成刚听了都不由地笑了。兰月直摇手说道:“你乱说,我才没有那么强,你也没有那么差。”
  风淑萍看看两个女儿,说道:“成刚,你怎么说?”
  两女都把眼光看向了成刚,期待着他的发言。成刚想了想说道:“兰月要是轿车,兰花也肯定是轿车,只是车名不同罢了。”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这话公平。我的两个女儿都是很棒的,没有一个差的。”
  兰月笑盈盈地说:“就是啊,咱们家的姑娘那有差的呢?连兰雪都算上,那也是人中之凤。在咱们村里头,谁不知道咱们兰家的姑娘最优秀、最漂亮。”
  听到这些话,兰花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虽比不上大姐,但也绝不会太差。如果自己真差的话,那么成刚也不会看上自己,更不会娶自己了。
  等到饭后,兰月悄悄地问成刚:“妈怎么会突然要兰花留下来呢?不会是与你有什么关系吧?”
  成刚老实回答:“是有点关系,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坏话就是。”
  接着,便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兰月长叹几声,说道:“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成刚摸摸自己的头皱眉道:“好像有一点。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的好日子着想。”
  兰月低下头小声说:“要是兰花知道这一切,她一定会恨我这个当大姐的吧?”
  成刚哎了一声,拉起她的玉手,说道:“要恨就恨我吧,这事与你无关。”
  兰月忙甩开他的手,说道:“别乱来,让人看见可不好。”
  说完后便转身跑开了。
  到了晚上,兰花的脸色好了一些。成刚问道:“兰花,你心情好一点了吧?”
  兰花微笑着说:“全好了,没事。”
  成刚搂着她的肩膀说道:“兰花,这事也没有什么,你早该想通。我这次回家也只是过几天就回来,又不是几年后才回来,我也不愿意你跟着我劳累这么一趟。下回咱们一起回去,回去之后,短期内不回来了。”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行,我记下了。那家里的活儿你可得多干点,这么久没有回去,家里肯定到处是灰尘。”
  成刚笑道:“这个不成问题。我一定当个好丈夫,工资全交,剩饭全包。”
  兰花咯咯地笑起来说道:“后一条就免了吧,咱们家可没有剩饭给你吃。”
  成刚问道:“对了,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帮你买回来。”
  兰花望着成刚眼神幽幽、深情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能快一点回来陪我。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每一天都像过年一般。”
  成刚听得心里热乎乎地说道:“知道了,我会让你幸福的。”
  他的手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仿佛这样两人的心就能贴得更近一些。成刚心想:要是法律规定可以多娶几个老婆就好了,就能把兰月娶回家。可惜,没赶上那个时候!
  兰花则想,要是我男人只喜欢我一个,而视别的女人如粪土,那才是我最大的快乐。可惜,老公太出色了,必然会有优点有缺点。自己看着好,别人看着也一样感到很棒。可见,凡事都有两面性啊。
  到了睡觉之前,兰花将被褥铺好、窗帘拉上。几十瓦的灯泡释放着黄亮的光芒,将屋里的东西照得明的明、暗的暗。明得耀眼、暗得吓人。这屋子跟省城家里的白墙、白天花板、地砖反光、吊灯绚丽截然不同,像是两个世界一样。省城像是二十一世纪,而小村像则是十九世纪。
  成刚打开笔记型电脑,翻阅着硬碟里的东西,主要是一些小说和影片。因为地域的关系,这里没有上网的配备,他也没有办理无线上网的服务。因此,每次打开电脑只能温习原本的资料。幸好他每天都有自己的事做,都有美女相伴,精神上很是充实和富裕,而不需要依靠电脑来调济心情。
  此刻,他正在读一篇成人小说。小说的主要内容写的是一对大学同学多年后重逢,旧情复燃,又睡到床上去了。写现在两人性关系的同时,还回忆大学时候的美好时光。回忆里,他们跟别的异性做爱,获得人生的快乐。而这男女主角当年并不是恋人,他们之所以会上床,主要是因为女主角为了报复自己的男友,因为她的男友背着她干别的女人,她才以此发泄自己的不满。这下子,男主角可占了便宜了。他一直将女主角当做是梦中情人,只是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这回如鱼得水,尽情享受,不知人间还有悲愁。
  大学毕业后他们各奔东西,再也没有联络。男主角娶了另一个大学同学为妻,那是一个纯洁温柔、小鸟依人型的小女生。可以说生活过得挺不错,在工作、生活上,他都是一个让人羡慕的男人。
  而与女主角的突然重逢,又使他的生命多一些灿烂的火花。两人不时约会,常常做爱,感受偷情的甜蜜和刺激。男主角多厉害啊,情人和老婆都是他的,他想干谁就干谁,他们的性关系让他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幸运儿。
  这篇小说不算长,在性的描写方面却挺细腻生动,言语并没有像一般小说那么粗俗低劣。把女主角写得性感自爱、又很有个性。成刚每次读了,都觉得这个姑娘真好。他心想:我要是遇上她,也一定会喜欢上她,还想脱掉衣服跟她来个肉体交流。不然实在是浪费这个宝贵的缘分啊!
  这时兰花脱掉外衣,从炕上下来,从后面搂住成刚的脖子,柔情似水地说:“老公啊,这个小说你看了不下十遍吧?”
  成刚笑笑说:“何止十遍,得有二十遍吧。”
  兰花以脸贴脸,并时轻时重地磨擦着、吐气如兰地说:“那你说说,是那个女主角好呢,还是我好呢?”
  成刚微笑道:“自然是你好了,她比不上你。”
  兰花摇头道:“刚哥,你在哄我吧?我怎么比得上那个女主角呢?人家是大学生、是白领阶级、是美女,跟我大姐比还有得比。我只是个农村姑娘,要知识没知识,要修养没修养,要本事没本事,简直是个丑小鸭。”
  成刚哎了一声,说道:“兰花,你怎么会这么想?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你想,那个女的再好,那也是小说虚构的。即使在生活中存在,她也不能来陪我。还是我的老婆好,天天都在我身边,给我关心和照顾,让我感觉到人生到处都是甜的、好的。”
  兰花听得极为高兴,在成刚的脸上亲了两口说道:“那男主角真有福气,他的玩意可以插两个女人的小洞,艳福不浅。刚哥,别老是羡慕人家了,咱们也开始吧。”
  说着,隔着衣服抚摸着成刚宽厚的胸膛。
  成刚转过头,望着兰花说道:“兰花,你不是怀孕了吗?还行吗?会不会影响咱们孩子的健康啊?”
  兰花眯着美目一笑,笑得好美好柔,说道:“刚哥,你忘了吗?我怀孕已经超过三个月了。人家说,超过三个月后是可以做爱的。不过,做的时候不能太猛、太激烈。还有,不能玩一些危险动作,只能使用合适的姿势。你明白了没有?”
  在男女之事上,成刚称得上是内行,只是跟孕妇打交道还是初次,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兰花站直了身子,双臂左右平伸,在原地转了一圈,问道:“刚哥,你看我身材有没有变形呢?”
  说着,又缓缓转圈子。
  成刚望着兰花,心头感到阵阵心醉。兰花穿着一套性感内衣,跟裸体差不多。黑色半透明的内衣,胸罩只遮了奶头,内裤只遮了小穴,可是她绒毛的影子却透出来了。有几根从旁边露出头来,弯弯的很诱惑人。那鼓鼓的肉球、溜圆的屁股,配上匀称的身材、柔美的脸蛋、迷离的眼神、烫弯的秀发,都使兰花成为一个魅力无穷的少妇。虽说不如兰月,但也差不太多。
  这简直是教人犯罪。成刚关掉电脑站了起来,过去搂住她,在她的俏脸上狂吻,吻得那么重、那么热烈,兰花已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热情。于是她不禁喘息起来。
  当他的嘴亲到红唇时,两人缠绵起来。兰花的嘴一张,成刚的舌头便进去了。两条舌头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亲热,无止无休。成刚的手也没有闲着,在她的背上、屁股上、腿上大作文章。他细细感受她的光滑、细腻、柔软、弹性,尤其是对她的敏感地带,更是不遗余力地挑逗玩弄。那里好软、好热啊!
  兰花不禁扭腰摆臀以躲避这甜蜜的侵袭。但是她的动作更像是开门揖盗,欲拒还迎。
  那好色的手指在那里没一会儿,她内裤的焦点位置已经闹“洪灾”了,把手指都弄湿了。
  兰花被吻得要透不过气来,使劲推开成刚一脸春情地说:“刚哥,抱我上炕,我要你干我,使劲干我。”
  她的美目眯着像冒着火,她的热劲全上来了。她已经压抑得太久,太久没有吃过“肉”快把她憋疯了。但为了孩子,她只有忍耐下去才行。
  成刚喘着粗气说道:“好,兰花,看我怎么干你,一定会让你飞上天去。”
  说罢,将兰花打横抱起,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向热炕头。
  放在炕上之后,一看兰花,挺拔的奶子一起一伏,双腿紧并、不时地屈张,像是忍不住了。她的红唇张合呼唤着成刚:“刚哥,快来、快来吧,兰花身上要着火了,快来灭火吧。”
  那动人近似裸体的娇躯有节奏地扭动,尽显女人的风骚和性感,使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不心猿意马、野心勃勃。
  成刚急了,连忙脱鞋上炕。他不敢压她的肚子,而是一手摸着她的身子,将嘴凑上去亲吻着娇妻。先是亲过脸、嘴、脖子,又亲上胸脯。那只手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轻抚,生怕摸坏了似的。
  两人的舌头又缠了一会儿。兰花说道:“刚哥,来,把你的玩意拿过来,我要亲它。”
  兰花要玩口技了。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这么玩自己的棒子呢?成刚兴奋地将自己脱光,挺着半硬的东西跪在兰花的肩旁,将棒子伸向她的嘴。兰花见到这东西像看到金子一样,美目二兄说道:“逼玩意真好,还没有亲就已经变大了。”
  说罢,她伸手握住一下下套弄着,闻着熟悉的气味,她像喝了美酒一样心醉。
  在成刚的注视下,兰花张开嘴伸出粉舌,在龟头上舔起来。那认真而执着的样子,使人想到肉棒一定甜甜的很可口。她的舌头多么灵活啊,扫着马眼龟头,还在棱沟一带徘徊。她的动作那么老练内行,而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火热撩人。
  成刚呼呼地喘着气,得到了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满足。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和激动,生怕稍一疏忽就会一射而出。他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不会那么轻易交枪。
  他一边望着漂亮老婆的周到服务,一边伸出手指继续在兰花的胯下活动。那湿滑湿滑的液体令他暗叫过瘾。那东西说明兰花已经很想、很需要了。
  不过,兰花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而是进一步升级。她的舌头多么可爱、多么有用啊。她的舌头在整根肉棒上扫荡,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被她舔得干干净净,龟头红亮亮的。她还细心地对蛋蛋又舔又咬,力量和角度恰到好处,使成刚在心里暗暗为她叫好。看来她的功夫又有长进了,这么懂事的老婆,哪个男人会不爱她呢?
  成刚喔喔地轻呼着,身子不时抖着,称赞道:“兰花,你越来越教我喜欢了。想不到你在这方面这么有天分,照这么练下去,用不了几年你一定会成为一流高手。”
  由于太过于舒服,他的声音并不平稳流畅,而是像从凉水里发出起伏不定的呼声。
  兰花收回舌头,在自己的双唇上舔了舔,还向成刚抛个媚眼,娇喘着说:“刚哥,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天天都这么服侍你,让你天天都快活。”
  成刚用宠爱的眼光看着她,说道:“那当然好了,只是我不忍心让你受累。”
  兰花娇媚地笑道:“这哪里是受累,这是享福啊!”
  说罢,张大嘴,将肉棒吞下去,直进到根。由于太长了,顶得兰花忍不住咳嗽起来,因此兰花不得不吐出一段,才使咳嗽停止。
  她一下下地套弄、夹弄着,脑袋一会儿摇动、一会儿耸动,把成刚弄得魂儿飘飘,差点就生了翅膀飞走了。
  成刚说道:“好、好,真好,真爽啊!”
  他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接下来,兰花又是舔又是套弄,把肉棒子玩得涨大到极点,兰花那嘴装着都费劲了。她吐出肉棒时,竟清楚地发出“扑”地一声,像是启开瓶盖一般。
  再看兰花,睁大的美目,好亮啊,眼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她望着成刚那翘起来像大炮般的肉棒,表情看起来特别骄傲,像一个艺术家望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似的。
  成刚深吸几口气,使自己心神稳定一下,然后伸手将兰花如布片般的内衣拿掉了。于是她便成为裸体美人。她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呢?只是小腹稍大些,不像是怀孕,倒像是变胖了些。
  成刚将兰花的大腿分得开开,只见那美妙之处已经是一片汪洋,连绒毛都湿成一团。那两片嫩肉已经张开,像呼吸一样微微动着,显示着它的欢喜和亢奋。那水流了好多,菊花都变成了水中花了。
  成刚睁大眼睛望着说道:“个女人长这么个玩意多好,男人见了就想插进去快活。谁要是能忍住,谁就不是正常男人。”
  兰花对于自己的下体全部暴露在外,仍感到一丝羞涩,她下意识地将腿并了并,说道:“刚哥,你是正常男人,那就快点进来吧!”
  成刚笑咪咪地说:“急个啥,我还想尝尝你的味儿呢。”
  说着,趴在她的胯下,低下头把嘴凑上去。立刻,他的嗅觉被女人的特殊气味所占领。他忘了一切顾虑,用自己的唇舌兴致勃勃地玩着,忙个不停,不时发出唧唧之声,听得两人都特别爽快。
  兰花啊啊地叫着,断断续续地说:“刚哥……快点干我……干我吧……我实在受不住了……再不进去……我就要强好你……你了……”
  成刚抬起湿淋淋的嘴,嘴上还沾着一根绒毛呢。他两眼通红地说:“还是我来强好你吧。”
  说着,他站起来,就要往她的身上趴。
  兰花连忙说:“不行不行,刚哥,不能压我肚子,宝宝怕压的。”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那可怎么办呢?”
  兰花笑了笑,说道:“还是从后面来吧。”
  说着,她坐起来,又翻个身,将屁股翘了起来。那水光光的小穴跟紧皱的菊花都露在外面。这散发着雌性气息的玩意多么诱人呐!
  成刚再也忍不住了,挺着肉棒顶了进去。只听唧地一声,便插进半根。那里好紧、好暖和,像被一个套子套住,让人舒服得想大喊大叫。
  兰花啊地一声欢呼道:“刚哥,你的东西好大,把小穴都给塞满了。好,再往里插吧,插死我吧。”
  她回头媚笑着,笑得好骚啊!
  成刚一挺屁股,来个全根而入,坚硬的龟头顶在柔软的花心上。兰花欢喜道:“真好,插到底了。喔,要把花心给顶碎了。”
  成刚笑道:“舒服了吧?兰花。下面还有更爽的呢。”
  说着,屁股耸动,使肉棒活跃起来,那根大棒子在穴里出出入人,虽说不怎么快,但每一次都那么强劲有力。兰花爽得发出了甜美的呻吟声,像在唱一支动听的歌。相信世上没有哪一首赶得上这种歌。
  成刚匀速地干着,撞得屁股啪啪响。双手一会儿摸她弹性十足的屁股肉,一会儿抓她膨胀起来的奶子。屁股肉多么嫩,嫩得像豆腐;奶子又是多么结实,而奶头已硬如花生。
  成刚问道:“兰花,怎么样?感觉舒服吧?”
  他伸手触着那个小小的菊花。暗淡的小菊花便害羞似的缩动着。兰花回头叹道:“刚哥,好痒啊,不要碰它,那里是脏的。”
  成刚一边干她享受着艳福,一边笑道:“我老婆的身上哪里有脏的地方呢?”
  说着,沾了点口水,又伸向那里。
  兰花哼哼道:“刚哥,你是不是对那里有兴趣了?”
  这时,成刚想起跟兰雪肛交的事,心中一荡,说道:“是啊,你愿意让我干屁眼吗?”
  兰花摇摇头说道:“我不愿意。那里是大便的地方,不是用来干的。”
  成刚呼呼干着,将两办屁股肉拉开,使菊花的孔张大些,说道:“兰花,要是我想干呢?”
  兰花叹口气说道:“要是你实在想干的话,那就干吧。为了刚哥,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就是死了也不后悔……”
  话听得成刚非常感动。他知道以她的观念,目前仍难以接受这种方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成刚一笑说道:“兰花,我现在不想玩那里,但也许以后想玩,你可要做好准备。”
  兰花暗自松一口气说道:“你什么时候想干,就什么时候干吧。我是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成刚听了更加喜欢,加快了抽插速度,偶尔将棒子插到底,好好磨一下才抽动。这使兰花感觉更美,时不时地回头看成刚。她脸上的笑容多么妩媚啊,她的眼波流转,其中包含的都是春情,那浓浓的春情可以把所有含苞末放的花都给催开。
  成刚激情地干着,双手频频抚摸着她的腹部,那里孕育着他的后代,后代是他生命的延续。他心想:那里装的是另一个自己,有一天,我要是不在了,他可以继续活着,就跟我活着是同一个样。
  成刚见她可以承受得了,便把速度加快些。兰花叫道:“真舒服啊,真爽,像是要被你给干死了。”
  她的双臂发软,不时低身,但她仍支撑着不让成刚失望。
  成刚生龙活虎地干着,尽显英雄本色。他不时还将肉棒拔出来,看看那个被自己给干得流水不止、已经变圆的小穴,然后再插进去,心中的自豪感无法形容。
  当干到几千下时,兰花实在坚持不住了,上身全趴在炕上了。成刚疯狂地又干了几十下,兰花便高声长叫着达到高潮。成刚又做了上百下,才扑扑射了,因为他知道兰花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持久战。
  亲热过后,两人躺下来。兰花摸着他的玩意,目光看着成刚,没说什么。但是,她眼里的情感那么丰富,不是千言万语能说得完的。
  稍后,兰花伸出舌头,在他的肉棒上舔起来,将上面的水分都舔掉了。
  成刚摸着她的头发,笑道:“兰花,你越来越让我着迷了。”
  兰花放下肉棒,说道:“每一天,我都怕失去你这个好老公啊。”
  成刚搂着她一起躺下,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好老婆。”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以后你要是继承你爸的公司,不知道会不会变心。公司的美女一定很多很多。”
  成刚摇摇头,说道:“真金不怕火炼“我是不会变的,你尽管放宽心吧。”
  兰花思一声,靠在成刚的怀里很快便睡着了。而成刚却是久久没能睡着,因为他的思绪飞到了省城,飞到了另一个美女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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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楼  发表于: 2011-04-12  
第二章 拔刀相助
  到了要走的这天早上,一切收拾妥当。吃完早饭之后,兰月说道:“成刚,我还要去上班,就不送你了。你一路保重,一帆风顺,等着仙女降临吧!”
  兰花问道:“谁是仙女啊?”
  兰月解释道:“自然是你了,兰花。”
  兰花摇摇头,说道:“我哪里是仙女,我只是一只丑小鸭。”
  成刚微笑道:“应该是一只小天鹅了。”
  风淑萍叮嘱道:“成刚,你这次回省城别忘了替我看看兰强。那小子傻头傻脑,我总是对他不放心。见到他后,你告诉他,全家人都挺好,要他努力干活、争气点,别让家里担心。”
  兰花说道:“瞧你,妈,还把兰强当成三岁小孩子似的。”
  风淑萍叹气说:“那小子就是个毛手毛脚的小孩子。”
  成刚望着一脸关切的岳母,说道:“婶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回省城之后,会去看他的。我相信有我父亲给他撑腰,他一定会比别人更有出头的机会。”
  风淑萍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那就好。”
  兰花将一个小型提袋交给成刚问道:“刚哥,你要怎么去县城啊?”
  成刚说道:“简单,我骑摩托车去,把车送到寄存处,我再搭客运。”
  兰月无限深情地看了成刚一眼后,先去上班了。
  这边成刚还听着兰花的叮咛,风淑萍也把跟兰强要说的其他话跟成刚讲了。几分钟之后,成刚才骑摩托车出了院子。风淑萍跟兰花送到大门口,表现出依依惜别之情。
  出了胡同口,本来已经向大道去,可跑了一段,又觉得跟兰月还没有说贴心话呢,便调转车头往北跑去。在一个拐弯处追上了兰月。车一停,兰月停步转头,一看是他,不禁一笑说道:“你怎么不往县城,反而跟我来了?这条路还挺安全的,不会有人绑架我的。”
  成刚下了车,望着她艳若桃李的俏脸微笑道:“我这不是觉得没跟你告别嘛,想跟你说一声。”
  兰月的美目盯着成刚的脸说道:“不对啊,咱们不是已经告别完了吗?我的话都说完了。”
  成刚说道:“那是人前的话,我还想听听你单独跟我说的话。”
  兰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成刚,该说的我都已说了,还要说什么呢?”
  成刚望着她高耸的胸膛,想像着里面的温暖和魅力,心里热辣辣地说道:“没有啊,那些甜言蜜语还没有说呢?”
  兰月白了他一眼,轻笑道:“去去去,我可不会甜言蜜语,这方面你才是行家。”
  成刚上上下下看着她的身材,说道:“兰月,我在省城等你,你可得快点来。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想你想得厉害。”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好了,成刚,我知道你的心意。学校如果决定哪天去,我就哪天去。去了之后,我会再跟你联系。”
  成刚见左右没人,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说道:“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过过蜜月。”
  说话时,成刚眼神中透着点邪气。
  兰月缩回手瞋道:“让人看到我可有麻烦了。”
  成刚又凑上来,亲了个嘴,又在她的胸脯上揉了两下才放开。兰月瞪了他一眼,说道:“成刚,我迟早得被你给害死。以后你再这么无礼,我就得离你远远的了。”
  成刚见她娇瞋的样子艳丽而可爱,便笑道:“我是一见到你就乱了分寸。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还是会注意场合的。”
  兰月理了一下短发说道:“得了吧,别又往自己脸上贴金。”
  又看看时间,噢了一声,说道:“我要迟到了,不跟你聊了。还是到省城咱们再聊吧。”
  成刚一指自己的摩托车,说道:“我载你一段。”
  兰月犹豫了一下,说道:“好。”
  两人上了摩托车,便骑车前进。成刚骑得并不快,说道:“兰月,咱们要有几天见不到了,你不想我吗?快,快点搂搂我。”
  兰月笑道:“你不在我身边时,我会把你忘个干净的。”
  话虽如此,她见前后没人,还是伸出玉臂抱住成刚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浓郁的男子汉气息。想到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日子,心中像喝了美酒一样舒畅。只是想到离别,心中又感到了一丝丝苦涩。
  成刚也觉得心里很陶醉,但是,很快就到了学校。车停后,兰月下了车,向成刚挥挥手说道:“成刚,快走吧,不用挂念我,我很快就会赶去跟你团聚。”
  成刚冲她一笑,说道:“相思比酒浓。”
  掉过车头,恋恋不舍地去了。兰月在后面望着他,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后才如梦方醒,匆匆跑向教室。她那颗芳心,因为爱情而跳得好厉害。她心想:原来我是这般爱着他,我还以为我对他的爱,主要是因为性的关系,现在看来,我是百分百地爱他啊。在爱的束缚下想摆脱他,是多么困难。
  但一想到他有老婆,老婆又是自己的妹妹,她的芳心里又充满了苦水。这真是一道难解的大难题。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但愿天从人愿,让自己有一个如意的将来。
  回头再说成刚,骑摩托车奔宫道而去。接近官道的时候,又碰到熟人了,不是别人,是李阿姨。她穿着粉色的套裙,背着精致的女用包包,正迈着轻快的步子,从背后看腰细臀圆,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诱惑。
  成刚停车在她的前面回头问道:“李姐,你这是干什么去?不是又要避难吧?”
  李阿姨突然看到成刚,犹如在黑暗中看到黎明,沙漠中看到绿洲一样兴奋。她露出妩媚的笑容,艳光四射,娇声娇气地说:“喔,成刚,怎么这么巧,又遇上你了呢?老天爷可真长眼睛啊,我想什么就来什么。”
  成刚笑眯咪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李阿姨说道:“我这次不是避难。我这两天有点头晕,想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啥原因。你呢,你又干什么去?又要去会小姨子?”
  成刚说道:“别瞎扯,我是有事要回省城。”
  李阿姨哦了一声,笑容消失了,说道:“怎么了?你要走了吗?回去就不来了吗?”
  她的脸上露出慌张与不安,她可不想跟他完全断了缘分。他就好像是一道美餐一样,虽说尝过味了,却还没有吃够呢。
  成刚说道:“你上来吧,我顺便载你去县城吧。”
  李阿姨思了一声,便骑坐在上面。成刚发动了车,感觉有风吹在脸上。他想到回省城之后的好风光、好心情,真想把车骑得跟飞机一样快啊!
  李阿姨幽幽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成刚啊一声,说道:“我要是不再回来了呢?你会怎么样?”
  李阿姨叹气说:“还能怎么样?会天天想你吧。总有一天,会因为得了相思病而死掉。”
  成刚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笑道:“李姐啊,你是在逗我笑吧。”
  李阿姨很认真地说:“我可没有逗你笑,我是说心里话。你要是回省城不回来了,可能我会忍不住去找你。我虽说不敢要求什么,但也希望能经常看看你。就是不能陪你睡觉,我也想知道你每一天活得怎么样。”
  说着,她双手在抱住他的腰,一只手还伸到他的胯下摸索。
  成刚忙提醒道:“李姐,可不要乱摸啊。你一乱摸,会发生交通事故的。”
  李阿姨收回手,笑道:“成刚,要是真的发生交通事故,咱们俩死在一起,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咱们会不会一起火化,又埋在一起。”
  成刚发出爽朗的笑声说道:“李姐,你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咱们这么年轻,没有殉情的必要。再说,你舍得死吗?你要是死了,那村长一定会指着我的墓碑骂我,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李阿姨幽幽一叹,说道:“不要提他了,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成刚问道:“你们之间又吵架了吗?”
  李阿姨回答道:“那倒没有,只是这回他一见到我,不是对我有多关心,而是只对干那事感兴趣。女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个?女人像花一样是需要呵护的,他永远也不懂这个道理。”
  成刚说道:“好了好了,别想这些,你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吧。我过几天就会回来,咱们还会见面的。”
  李阿姨想了想说道:“成刚,不如我跟你去省城吧?……”
  话像落雷一样击中成刚的心,使他大为震撼。
  成刚毕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与女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他笑了笑说道:“好哇,你跟我去吧,我家里正好少一个热被窝的呢。你去了,给我做饭、干家务活儿、晚上陪我乐一乐。你需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让你当一个阔太太。你看,我这个安排怎么样?”
  李阿姨咯咯笑了,说道:“得了吧,我才不去呢。就算我想去,我也舍不得抛下我的孩子。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家是什么样子。”
  成刚说道:“还能是什么样子?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罢了。”
  心想:她要是真想跟我去,我可不能答应。那可会耽误我不少正事。
  说话间,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县城。
  到了县城之后,李阿姨要求下车。成刚笑道:“你不如跟我去省城吧?我管吃管住,一切免费。”
  李阿姨从摩托车上下来说道:“我还是不去了。我一个乡下人没有什么见识,怕被你给卖了还帮着数钱。”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我会数钱,用不着你帮忙。”
  李阿姨向旁边的超市望了望,说道:“我就不多说了,你呀,少采花啊,身体要紧,我还等着你回来在我身上做工呢。”
  说着,她的媚眼又发出了钩子,使得成刚心猿意马。
  李阿姨无限留恋地看了成刚一眼,说道:“就这样,不送你上车了。”
  成刚很洒脱地说:“你也多留点神,村长老婆只怕不会把你那么轻易忘了。”
  李阿姨对他妩媚一笑,挥了挥手,消失在人流之中。
  成刚也向自己的目标而去。他先是找了家寄车的地方,将摩托车寄放,然后去了车站附近的商店,打算买点水果食品之类的东西带着在车上吃。进了商店之后,却碰到有人吵架,现场已经有一群入围观。
  成刚凑上去一看,原来是顾客和店主吵起来了。顾客是一个妙龄女郎,个子高佻,背着一个旅行包,秀气的脸蛋此时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她指着店主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做生意,店迟早得关门。一个人经常干坏事会有报应,如果不是报应在你的身上,也会报应在你儿女身上。快点,快点退钱。”
  店主掐腰瞪眼,粗声粗气地吼道:“小丫头,你的嘴可真损。不过这没有用,我明人不做暗事,我才不怕什么报应。你想退钱,做梦吧你。”
  胖脸上的横肉直抖,这么凶的女人倒是少见。
  女郎见她如此不讲理,便跟周围的人说:“诸位朋友,你们千万不要在这里买货啊。你们在这里买货会蒙受损失的,这店是黑店。”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嘘声。
  店主在柜台里叫道:“小丫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你少在这里诬赖我。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胡说,当心我撕烂你的破屄嘴。”
  女郎听见这话,气得俏脸通红,忍不住骂道:“你的嘴才是破嘴。”
  她实在说不出那样的脏字。
  女店主见她害羞了,以为自己得了便宜,干笑道:“小丫头,你快点拿东西走吧,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你再这么缠下去也没有用,我不会听你的。我凭什么退钱给你,我的东西又没有问题。”
  接着,又向周围的人说道,“各位亲爱的顾客,本店货物价廉物美,服务热情,有什么需要,您作个声,我马上为您服务。”
  女郎尖声叫道:“不要相信她,她是个大骗子。”
  女店主骂道:“他妈的,气死我了,我不撕烂你的破屄嘴,老娘我就跟你一个姓。”
  说着,从柜台旁边的门里冲出来,张牙舞爪,两只手往女郎的俏脸上抓去。这要是被抓上,肯定会破相。
  女郎惊叫一声,连忙躲闪。那女店主频频进攻,那女郎则是左躲右闪,险象环生。旁边的那些人只在那儿看热闹,没有人想上前管一管。也许大家都想,事不关己:看热闹多好,女人打架,更有看头。
  成刚向来爱管闲事,虽然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凭着印象也认定女郎是好人,店主是恶人。听那个意思,是女郎是受了店主的欺骗,才想讨回公道,而女店主不但不认错,主动赔偿,还以暴力欺侮人。
  成刚向来自命为侠客,眼见不平之事,岂有不管之理?他眼见女郎的俏脸就要被抓伤,急忙冲上前站在两人之间,眼睛看着女店主叫道:“住手住手,有事用说的,不能动手。”
  眼见有人帮忙,那女郎长出一口气,向成刚投去感激的目光。她站在成刚的身后,抚着酥胸喘息着。
  那店主见有人上前,一瞪牛眼大的眼睛叫道:“干什么?你算哪根葱,哪颗蒜啊?不关你的事,离远点。”
  成刚胸脯一挺,说道:“今天这个事我还管定了呢,非管不可。说吧,怎么回事?”
  说着,他转过身看着那女郎。这时,他觉得这个女郎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女郎一指女店主,说道:“我刚才在她这店里买东西。我要买苹果,问多少钱一斤?她说三块钱,我就要了三斤。可是算帐的时候,我给她一张二十元的钞票,她却找我两块。我说,不对啊?你怎么算的帐?她眼睛一翻,说这苹果六块钱一斤,三斤不是十八块?找你二块钱可没错。大哥,你说说,这不是敲诈骗人吗?”
  成刚听了有气,转头问那店主,说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店主直摇头,说道:“不对,我根本没说三块钱一斤,我说的是六块钱一斤,谁叫她耳朵不好使来着?想退钱,不可能。”
  说到后面时,声音好大,震人耳朵。
  女郎大声说:“你这才是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跟你这种野蛮人没法说理。”
  店主哼道:“没法说理,那你还赖在这不走?这么不要脸。”
  女郎一甩长头发还击道:“你才不要脸!我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人,你是最不要脸的一个。”
  店主气得两眼冒火,气喘如牛骂道:“死丫头,你现在想走我还不让你走了。我非撕烂你的破屄嘴不可。”
  女郎急眼了,跺脚骂道:“你的嘴才是破屄嘴。”
  说到“屄”字,她的声音好轻,脸像桃花一样红了。
  眼见两人又要动手,成刚伸出双臂叫停,说道:“好了,你们不必再说了。既然都说自己有理,不知道有没有证人。”
  女郎叹气道:“我进店时,这店里只有我跟她两个人,不过我说的都是真话。”
  店主强调道:“我说的才是真话。”
  成刚转向女店主,问道:“这么说,你也没有证人了?”
  店主嘴硬地说:“没有是没有,不过我是凭着良心,我可不干那种缺德事。我的人品绝对好,不信的话,你到附近打听打听。”
  女郎冷笑道:“还用得着打听吗?你根本就是一个恶霸。”
  女店主跳起来叫道:“你才是恶霸,我是踏踏实实的生意人。”
  女郎躲在成刚的身后,胆子也大了,气也足了,她凭感觉也知道成刚是有能力的人。于是她不甘示弱说道:“是不折不拙的奸商和恶霸。”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像骷髅一样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大容啊,这是出了啥事?”
  说着,走到女店主跟前。
  女店主面露喜色,说道:“当家的,你来得正好,你老婆我被人欺侮了。”
  一指成刚后面的女郎,说道:“那个小婊子骂我,这个男人大概是嫖客吧,帮着她欺侮我。你可不能不管。”
  女郎气得差点没晕倒,忍不住骂道:“你才是婊子,你妈才是婊子,你爸才是嫖客。”
  成刚也非常恼怒,可是一听到女郎这几句话,不由地笑了,说道:“骂得好,骂得精彩。这样无耻的老娘们就该狠骂、臭骂,最好狠揍一顿才解气。”
  那男人暴跳如雷,一步蹿到成刚跟前,伸手便向他身后的女郎抓去。他看出来了,老婆最恨的人是后面的那个女的。
  女郎啊地一声,向后直退,嘴上说:“好心的大哥,你当心点呀。”
  成刚早忍不住了,见他动手,自己也再不用客气。出手如电,抓住他的手腕,就势往怀里一带,再往外一扬手,那男人便急退几步,坐在了地上。那男人腾地站起来,顺手抓起一把锹,恶狠狠地朝成刚挥来。他的力道好大,劲风好强!
  成刚骂道:“你这是自讨苦吃。”
  连忙向旁边闪过。但那锹变化好快,又横削了过来。
  成刚来气了,骂道:“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胳膊忽地向下直伸,锹把正撞上。女郎大为担心,心想:这胳膊得有多疼啊,他一定会大叫出来吧!哪知道后果却出入意外,喀嚓一声,这时锹把已经被折为两截,那男人握着半截锹把呆如木鸡。
  那女郎又惊又喜,以赞美的目光看着成刚,不禁鼓起掌来夸道:“大哥,你真是好本事,想不到你还是一位武林高手。我要是有这两下子,我会少挨多少欺侮啊!”
  说着,又跑回成刚的身边,心中充满了骄傲,现在她把成刚当成自己人了。
  成刚回头看看她,微笑道:“没什么,雕虫小技罢了。”
  他又看看店方夫妻,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女店主瞪着骷髅男人,骂道:“没用、白痴、窝囊废,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不如嫁条狗有用。”
  那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却没有再扑上来。他知道就是再上去也无济于事,对方是有功夫的人,自己那三脚猫的身手如何对付得了呢?
  成刚催促道:“别浪费时间了,快点退钱吧。东西我们不要了。”
  女店主脸色变得特别阴沉,说道:“打架,我们是打不过你,可是,再有能耐的人,也绕不过一个’理‘字。咱们找警察评理去。”
  成刚点头道:“好哇,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就把警察找来吧。”
  女店主冷笑几声,说道:“咱们警察局有人,我还会怕你吗?”
  成刚不服气地笑了笑,一伸手,将手机掏了出来,做出要打电话的姿势。
  这个动作使店主夫妻一惊。首先那男人沉不住气了,朝成刚一笑说道:“哥们,不就是一点屁大个事吗?还用得着惊动警察吗?咱们可以商量解决。”
  成刚作出犹豫的表情,又看看女店王,严肃地问道:“你怎么说?不行的话,就叫警察来一赵好了。”
  女店主还挺硬气,伸长了脖子叫道:“来就来,谁怕谁啊?”
  成刚冷笑几声,说道:“刚才的事,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警察一来便知。到时候结果只怕不会那么让你高兴,不管你警察局里有没有人,也得讲理才行。”
  女郎走到跟成刚并排的位置说道:“就是就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们很愿意见警察。”
  她一脸的正气跟强硬态度,令人刮目相看。这个表情使柔美清秀的她看起来别具特色。
  这时,骷髅男人一把将女店主拉到一边,双方嘀咕了好一阵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成刚转头看女郎,见她长得确实很漂亮。那丰满的红唇、整齐的白牙、圆圆的两腮,以及大都市的气质等等,都让人怦然心动,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成刚多看了她几眼,再闻着她身上异于自己众情人的气息,不禁有心醉之感。
  女郎也注意到了,不禁有一点羞涩,朝成刚一笑,目光躲开了去。这一笑美极、柔极、魅极,特别有少女味儿,像磁石一样吸引了成刚。要不是顾虑重重,成刚真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这是一种美的享受,即使不干点什么事,也叫人感到舒服。
  此时,店主夫妻已经嘀咕完毕。那女店主直拍大腿,冲着成刚两人吼道:“得了得了,算我倒霉,被你们讹诈了。这二十块还她就是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往前走几步,放在柜台上。
  女郎待她离开柜台之后,才把钱拿到手里好好看了看,才说道:“是你讹诈了我,你这才是胡乱咬人。”
  成刚冲着他们夫妻笑了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这么懂事不就早没事了吗?这次的事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做生意可不能昧着良心干了。”
  女店主哪受得了当众的指责,大叫道:“天地良心,我没有昧着良心做事。要做了的话,我遭天打雷劈!”
  成刚笑咪咪地说:“毒誓可不能乱发,有时候是会灵验的。你以后阴天下雨的时候,还是少出去为妙……”
  话把女店主气得鼓起腮帮子,还哼哼几声,活像一只癞虾蟆。
  女郎取得了胜利,心情愉快,说道:“大哥,咱们走吧。”
  成刚点头,说道:“他们无理取闹,使咱们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得赔偿损失。”
  说着,将已经称好的三斤苹果拎起来就要走。
  女店主叫道:“你给我放下,你给我放下。”
  但却不敢上前拦阻。
  成刚回头瞪了她一眼,说道:“今天算你走运,没有报警也没有揍你,你没事时还是多烧烧高香吧!”
  说罢,领着那女郎出了店门。
  出门之后,成刚将苹果一递说道:“姑娘,这个给你,这是你应该得的。”
  女郎欢喜地望着成刚,说道:“还是给你吧。”
  成刚强行推过去,说道:“我不大爱吃这些东西,还是你拿着吧。”
  女郎说了一声:“谢谢成先生。”
  成刚一惊说道:“你认识我吗?”
  他望着她的俏脸,越看越觉得熟悉,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起何时何地曾见过她。
  女郎点点头柔声说:“当然认识了。你是我们公司的太子。”
  成刚哦了一声,再对着她的俏脸想了想,说道:“你是我父亲公司的员工吗?”
  女郎思一声,说道:“对,我是你江叔的秘书。咱们曾经见过一面,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她睁着文静的美目看着成刚,使成刚觉得舒服。
  成刚又想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是见过一面,当时我跟我父亲在谈话,你进来送文件。你是小王。”
  女郎灿烂一笑,说道:“对呀对呀,我正是小王。你总算想起来了。”
  成刚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我记忆力不算好。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小王笑道:“你上前帮我之后,我就认出来了。你这个人很好认。”
  成刚笑呵呵地说:“你的记忆力真好。对了,你怎么叫我太子呢?”
  小王解释道:“公司里的人谁不知道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头啊?”
  成刚轻轻叹口气,说道:“也许不是我呢。”
  小王说道:“怎么会呢?公司里的人早就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你父亲的身体不怎么好。”
  成刚听到提起父亲,不禁心情一沉。小王见他表情有了变化,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成刚很洒脱地一笑,说道:“没什么,这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对了,你不上班,怎么跑来这个县城?”
  小王回答道:“我家在这里,我父母他们都住在这里。近来我妈的身体不太好,我特地请了假回来看她,不则,一年也很难回来一次。”
  成刚噢了一声,说道:“原来你来自于县城,不是在城市长大的。”
  小王说:“是。我初中时就去城市上学,在那里上高中、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又在那里工作到现在。一晃也十几年了,也算是城市人了吧?”
  她轻轻掠了一下秀发,显得特别温柔。
  成刚笑道:“当然算了。你今天是回省城吗?”
  小王说:“对,假到期了,我得回去上班。太子,还没有问你呢,你不是在农村享福吗?”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你也知道我在农村度假吗?”
  他觉得奇怪,自己休假的事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父亲公司的人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有谁一直在注意自己的动向吗?
  小王轻轻一笑,笑得很甜,有几分像宋慧乔。她说道:“我当然知道了。对了,你也是回省城吗?”
  成刚望着这白领美女,心情愉快说道:“对,咱们这次同路。”
  小王看了看时间,说道:“还差半个小时,咱们去车站吧?”
  成刚很想跟她一起走,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心想:自己还是跟她保持点距离吧!她不同于一般的美女,是父亲公司的员工,要是被她迷上,弄点什么丑闻出来,会给父亲丢脸,以后还怎么入主公司领导员工呢?
  成刚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办,你先去吧。”
  小王点点头,说道:“时间不多了,你可得快点来啊。”
  说着,她向成刚礼貌地笑了笑,向车站走去。她背着旅行包的背影,是那么优美、又那么青春。成刚的情人也不少,但像这种白领的女孩倒是没有。他不禁胡思乱想:这么水灵的妞,就像是美酒,我以后当了公司老板之后,要把她弄到身边,每天让她陪我,即使不脱她衣服,那滋味也够美的了。
  想起兰雪对自己的提醒,不禁笑了笑。他定了定神,去前面的商店买些需要的东西了。而小王的影子却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怎么样都抹不掉。他心想: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世上的美女多得是,我要是见一个爱一个,我成什么人了?我身边的美女已经不少了,还是规矩点吧!
  他去商店买了些东西,然后急步奔向车站。匆匆买了票,看看时间,剩不到十分钟了。连忙穿过车站大厅,向剪票口跑去。上了客车便看到了小王,她坐在中间的座位,正用耳机听着音乐,一颗头随着音乐的节奏左摇右晃,美目半眯着,像是进入了粉红色的梦里一般。成刚上车经过她的身边时,她都没有发现。成刚本想跟她打招呼,一看她如此陶醉,还是决定不要惊扰她的雅兴。
  对号入座,竟是最后一排。他将行李塞到行李架上,然后坐了下来。从后面,也只能看到她一部分秀发,那么黑、那么亮丽,秀发不时随主人的头部而动着。成刚回想起小王刚才在商店里的表现,觉得她是一个有正义感,敢于跟坏人坏事斗争的女孩。不过,到底是姑娘家,还是不够坚强、不够厉害。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像成刚这样会武功的人是极少数。
  一想到小王激动之下羞怯地说脏字的时候,成刚就感到有点冲动。他想起了兰雪、小路、还有兰月,她们在自己的身下说脏话的时候是多么迷人、多么可爱啊!尤其是兰月,那种娇滴滴、羞答答的样子,能把自己迷得魂都飞了。不知道小王有没有男朋友,还是不是大姑娘?想想她这么好看的姑娘,不可能没有男朋友。现在的姑娘思想都挺开放,又在都市混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还是处女。当然了,是不是处女并不会影响她的魅力。
  很快,车要开了。小王停止听歌,一颗头转来转去,正在寻找成刚。她看时间差不多了,觉得成刚也应该来了才是。她的目光二扫过满车顾客的脸,眼中充满了渴望。
  一会儿,成刚就被这文静而清澈的美目发现了。她看到成刚的那一刻,脸上笑开了花。她向成刚点点头,眼中有许多话。成刚向她招招手,打过了招呼,之后,她把头转回,但隔几分钟又再看他,好像不看着成刚就会丢掉似的。
  很快,客车开动离开车站,上了大路向高速公路方向去。窗外的景物不停地变化着,成刚观察着外面,偶尔也看看小王。这个美女像是对他有意思似的,不知道偷看了他多少眼。成刚心中大乐,心想:难道她喜欢上我了吗?这可能吗?有可能。不是因为我是成刚,而是因为我是成子英的儿子。不过,要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我也不会拒绝。我可没有勾引她,是她自己愿意的。
  正胡思乱想着,前面走来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停步在成刚面前,成刚感到挺奇怪,心想:不坐在座位上,跑我这儿来干嘛来了?
  只听那个人说:“你是成刚吧。你前面的那个朋友要你过去。”
  成刚心想:哪个朋友啊?是小王吗?于是他向小王一望,小王正向他招着手,示意他过去。
  成刚向小王笑了笑,然后对眼前这个人说:“我过去坐那儿啊?”
  那人说:“我是你朋友旁边那个座位的,你去坐那儿,我就坐你这儿。咱们换个位置。你不愿意吗?不愿意也得愿意,我可是答应那位姑娘了。”
  成刚听到这里,心情感到好舒畅,忙站了起来将位子给他,说了声谢谢,便向小王走去。小王眼望着成刚走来,眼睛笑咪咪的,看得出她心情也同样的好。
  小王站起来坐到内座,把外座让给成刚。成刚没马上坐下,说道:“小王,你想不想吃水果?吃零食?我包包里有。”
  小王转头望着他,说道:“谢谢,我不吃。我不饿也不渴,我包包里也有。你快坐下来,站着多累。要是车转弯,你会跌倒的。”
  成刚思了一声,便坐了下来。与此同时,一缕缕香气也传进他的鼻孔,使他的大脑变得轻盈。
  小王微笑道:“刚才我还担心你坐不上车呢。要坐下躺车,可得等一、两小时,幸好你来了。怎么你上车的时候我没看到你呢?”
  成刚解释道:“我上车的时候,看到你听音乐听得挺入迷,我就没有跟你打招呼,怕影响你的心情。”
  小工眯眼笑着,说道:“你这个人真好,一点架子都没有。”
  她的脸蛋微微泛红,看起来特别好看。
  成刚坐在她的身边,感觉像坐在一盆鲜花跟前似的。他说道:“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我向谁摆架子啊?”
  小王说道:“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太子,你能决定我的将来啊。”
  成刚摇摇头说道:“快别这么说。我不是什么太子,你的将来也不由我决定,而是自己说了算。”
  小王以赞赏的眼光看着成刚,柔声说:“我原以为你是个骄傲自大,不爱理人的人,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成刚说道:“我上次见到你时,觉得你很文静,现在看来,还是那么文静,而且挺好看的。”
  他说的是真心话。
  小王呵呵笑了,说道:“谢谢你的夸奖,我喜欢听你的心里话。”
  成刚表示:“我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没有骗你。”
  小王思了一声,说道:“刚才的事,还没有对你表示感谢呢。”
  成刚很豪爽地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用不着放在心上。”
  小王轻轻摇头,说道:“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件事我会记住。刚才要不是你出来帮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弄不好不但钱退不回来,只怕还得被人打一顿吧。我的运气不错,遇上了你。你以前一定帮助过不少人吧?”
  成刚见她对这事如此认真,心里倒有点不安,说道:“是帮过一些人,不过我都忘了。我不喜欢人家总是感谢我,我帮助别人不是为工让别人感谢我,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做这种事,我心里高兴,高兴就会笑,笑一笑,十年少。”
  小王感慨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这个世界还有黑暗和寒冷吗?”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别把我拾得这么高,跟个圣人似的。”
  小王很爽快地说:“好吧,那我就不提这件事了。”
  成刚望着她的俏脸,说道:“这才对。这样说话才轻松。”
  接着,又向后看了一眼,说道:“小王,刚才那个人挺好,愿意跟我换位置。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
  小王说道:“那个人真不错,他见我总往后看,就问我其中的原因,于是我就说了。他很大方地表示可以帮个忙,然后他就过去了。”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如果换了一个老头子坐在他身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大方。”
  小王也向后看看说道:“我想他一定也会这么做,我看得出他是一个挺好的人。”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成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而小王则是羞涩地避开了。那样子真温柔、真耐看,风采倒有点像玲玲了。不过,玲玲终究是高中生,跟小王一比,更像是孩子一般,而小王则是成熟的大人了。
  彼此说了一些话后,双方都感到距离拉近了。成刚微笑道:“刚才你不时地看我,让我觉得好开心。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小王听了一笑,低了一下头说道:“别误会,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再说,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说到后面时,那声音变得深沉一些,像是不愿意让他知道似的。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已经结婚了。”
  小王连忙摇头,说道:“还没有结婚,是有对象了。”
  成刚逗她说:“这么说,别的男人还是有机会了?”
  小王微微一笑,笑得好甜,说道:“不过,你可没有机会了。”
  成刚眨眨眼睛,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小王望着成刚,笑道:“难道有妇之夫也会去找女朋友?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成刚点点头,说道:“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成家了。”
  小工说道:“知道啊。我们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你结婚了,你的妻子是一位乡下姑娘,对吧?”
  成刚说:“对。怎么,乡下姑娘不好吗?”
  成刚略一沉思说道:“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呢?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找老婆。我认为找老婆不是寻找一种标准,而是找一种心灵的共鸣。别人找对象是从物质方面考虑,而我是从精神方面考虑。我现在觉得自己没有错,我过得挺幸福。”
  小王称赞道:“你说得真好。这样的人是英雄啊!不过你这么做,你父亲没反对吗?”
  成刚露出刚毅的神情说道:“我做事只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不管别人的看法,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阻止不了。”
  小王说道:“你父亲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看来你也是。”
  成刚感慨道:“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要是没有主见,只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
  小工连连点头,说道:“说得好,偏偏很多人就是缺乏主见,结果错过多少出入头地的良机啊!那种人是太蠢了。”
  成刚见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便说道:“你的话像是有感而发,你指的是谁啊?”
  小工笑了笑,说道:“没的事。对了,怎么没看到你的妻子啊?”
  成刚答道:“她有事所以没跟我回去。你要是愿意,哪天介绍你们认识吧。”
  小王说道:“好啊好啊,她一定比我好看吧?”
  成刚没有直接回答,说道:“那你的男朋友也一定比我帅,比我有出息吧?”
  小王使劲摇头,说道:“哪有的事啊,他没法子跟你比。你是大富翁的公子,他是穷人家的孩子,连个房子问题都没有解决呢。要想真有自己的房子,还得等上二十年吧。”
  成刚不愿泼她冷水,说道:“有你的帮忙,哪用得上那么久。我看呐,三年两年就可以了。”
  小王感激地对他笑了笑,没有接着往下说。两人暂时沉默,只听到客车引擎声呼呼地响着,像是大风吹一样。
  这时候的客车早上了高速公路,离县城已越来越远。成刚想到跟自己的女人们分开,想到与她们之间的柔情蜜意,感觉又快乐又苦涩。不过,这苦涩也是暂时的,因为很快的兰月就会上省城陪伴自己了。
  这时候,成刚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几声。这不是有人来电,而是收到短信。他掏出手机,在看之前猜想是谁发来的。他认为最有可能是兰花发来的,因为兰月在上班,而小路、玲玲还不知道自己回省城的事。
  等一看短信时,却是兰月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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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楼  发表于: 2011-04-12  
第三章 艳女发威
  只有十个字:“相思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看到这两句,成刚心里感到温暖。这是一个美女的动情之言,代表了她内心世界的呼声。有这样的情人,自己还有什么遗憾呢?自己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她就这样说,可见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我该给她回点什么呢?应该回个精彩些的,能代表我的心意的。
  想来想去,最后发了两句古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他觉得这两句足以代表自己的感情。古人多么了不起,能把感情写得这么有深度、有力度,太感人了。这样的句子,自己绝对想不出来。不然,人家怎么是大诗人呢?
  他放好手机,小王正转头看他,眨着美目含笑说:“太子,什么事这么高兴?看你脸上的幸福劲让我都嫉妒了。是不是妻子发短信了?”
  接着又很礼貌地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不想打听你的秘密。”
  成刚见她笑得温柔甜美,又充满了青春气息,绝对比一朵盛开的月季花好看,心里一荡,也眯着眼说:“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可以告诉你,这是我老婆发的。对了,以后可不要叫我‘太子’,多别扭,好像我真等着继承皇位似的。”
  小王很认真地问:“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
  成刚说道:“得了,你就叫我成刚吧。这样比较直接也比较痛快。”
  小王点头,说道:“好,成刚。”
  成刚哎了一声,两人相视而笑。在笑容中,他们觉得彼此的距离更近,不像初相识,而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们都觉得在对方面前可以不必拘束,可以畅所欲言,不必戴着面具见人。
  成刚就问:“小王,你的男朋友在放假的这段期间,一定对你关怀倍之吧?什么电话、短信每天都不间断吧?”
  他很想知道这个美女的私生活是什么样子。
  小王摇摇头说:“他每天就只知道干活挣钱,还贷款,别的事都不知道。”
  成刚问道:“还什么贷款呢?”
  小王回答道:“他贷款买了一间公寓,这公寓跟一座山似的压在他的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我看着都心疼。我想帮他分担、帮他还钱,但他说什么也不肯。”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他是心疼你,只是不知道他这公寓是什么情况?”
  小王笑容减少了,叹息着说:“我们俩的薪水也不算低,可是想结婚就得有房子。我们本想租个房子结婚,可是我没同意。租人家的房子,我老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人家心情好还行,要是心情坏的话,说赶你走你就得走,居无定所跟个流浪汉差不多。我还是想要有自己的房子。”
  成刚感慨道:“在城市买房子挺不容易。若是普通人,一间房子就够扒层皮了。”
  小王皱起眉头,说道:“就是。尽管千难万难,我还是想拥有自己的房子。既然一次掏不出那么多钱来买房,只好贷款买了。但买完之后我就后悔了,这简直像慢性毒药慢慢地折磨人。可是在城市里住,作为普通人,只有选择买房子这条路。我们买的算便宜了,五千一平米,七十平方,定价三十五万块。订金交了十万,剩下的二十年内还清。”
  成刚点点头,说道:“一十年还二十五万,一年还一万多块,一个月还一千多块就行。不过,既然是贷款,利息还是挺高的,连本带利加一起,这楼可不便宜。”
  小王语气沉重地说:“是啊,我男朋友的压力可大了。我想跟他一起分担,他不肯,他非得把所有的重担都往自己身上扛。他说,这种事不能让女朋友背,一个男人得有责任感。”
  成刚称赞道:“他倒是一个很有感情、很有责任的人。你的命不错。”
  小王说道:“他的人品不错,只是太老实了,有时候还缺乏主见。他的学历挺高,能力也不差,只是在选工作方面,眼光总是不好,不然他每个月的收入可以更高。唉,他要是有你这样好命就好了。”
  她望着成刚,露出艳羡之色,像是望着天王巨星一样。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你的意思是指我父亲财大势大,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了?”
  小工的美目睁得大大地说道:“难道不是吗?如果你父亲不伸手,你现在住哪里呢?”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小王,你弄错了。我现在的房子不是我父亲买的,他没有掏一分钱,这房子完全是我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你看我像寄生虫吗?”
  小王喔了一声,说道:“你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给你的。他那么有钱,怎么会不管你呢?”
  成刚表示:“他没有不管我,是我自己不想让他给我什么,我想自己动手创造自己的财富。我大学毕业之后,基本上就没向父亲拿钱了。我努力赚钱,用了几年的时间买到了自己的房子。”
  小王噢了一声称赞道:“你真厉害,我一直以为你的一切都是你父亲提供的。你是生在富贵之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天生的少爷命。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成刚很严肃地说:“我从小独立性就很强,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常跟我说:‘一个男人要靠自己,不能靠别人,父母也不能陪你一辈子。你得靠自己的力量创造美好的未来。’我就是按照他的话做。在事业方面,我很佩服我的父亲。我想,虽说我不如他那么优秀,我也要做出点成绩给他看,让他知道我不是寄生虫。”
  小王说道:“你什么都靠自己,不用他操心,他一定很安慰。”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他跟我说,我身上有他的影子。可我知道,我在事业方面比起他来差远了。我注定要当好一个普通人。”
  小王说:“可是你以后还是要继承你父亲的事业。那事业是他的,他百年之后当然给你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那可不好说,他也不只我一个儿子,还有老婆呢。”
  想到继母,眼前便出现了她诱人的身影,同时也不禁回忆起往事,使他大有不安之感。那种事还是忘掉才好,忘掉了,才能活得快乐。
  小王轻轻一笑,说道:“你不用掩饰了。公司上下都传遍了,你就是下任的老板。公司里的同事们都想认识你,跟你拉拉关系呢。”
  成刚笑道:“认识我有什么用?一个人有没有发展,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和表现。一个人要是不争气,即使是亲兄弟也帮不了他。”
  小王说道:“有道理,跟我想得一样。”
  成刚问道:“小王,我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
  小王放低声音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可别跟别人说。你父亲的身体状况,你江叔是严格保密着。”
  成刚脸上露出斯文地笑,说道:“我是他儿子,打听一下,总可以吧。”
  小王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呢?”
  成刚回答道:“我怎么没问?只是我父亲这个人很要面子。他只要能说话、能走路,他就会说很好。因此,对他的身体状态,我了解得不够,所以这才问你。”
  小王小声说:“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医院隔个五、六天就得去一次。我问过你江叔,为什么不让你父亲休息休息?江叔说,不该问的事就不要问。”
  成刚听了之后,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他心想:父亲这病真不好说,要是他突然发病得厉害,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作为一个儿子,我应该怎么帮他呢?我是不是应该回到他的身边,为他分忧解难呢?唉,我也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只想着自己的快乐,没有对他尽心尽力。可是他从来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和孤独的模样,他总是要在别人面前树立一个强者的形象。既然他是强者,我想插手也不行。
  这时候,小王望着成刚露出暧昧的笑容。成刚见了奇怪,说道:“怎么了?小王,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小王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想到一个关于你的传闻。”
  成刚问道:“什么传闻呢?”
  在她笑容的光彩中,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像是心泡在泉水中一样好受。
  小王眨了眨眼,又转了转眼珠,看着成刚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成刚说道:“你说吧,什么大不了的会让我生气呢?”
  小王将声音放到最低,但成刚勉强能听清楚:“有同事说,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很风流,特别喜欢女生,还跟女生发生过亲密关系呢。”
  说着,小王红了脸,将头也垂下了。
  成刚听了直笑,洒脱地说:“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得做该做的事。”
  小王抬起来,迎上他热情的目光,不知怎么又害羞了,再度低下头来。这时,她的芳心跳得厉害,似乎要跳出胸腔。
  有了这么一位美女相伴,旅途不但不寂寞,还很愉快和舒服。那么久的旅途,仿佛一转眼就到了。成刚真希望路程能再长一些,相处的时间能再久一些。
  车下了高速公路,进入市区,速度便放慢了。客车陷在车流之中,周围是一望无边的楼群。连上面的天空都变得狭小,人则成为了井底之蛙。
  车一停下,旅客们鱼贯而出,成刚与小王也各自拎着行李下了客车。下车后,他们都深吸几口气。车里的空气毕竟太闷了,现在脚踩在地面上,望着高高的天空,觉得自由可真好。
  成刚望向小王,说道:“小王,你往哪去啊?”
  小王将包背好,说道:“我往住处去。你呢?”
  成刚回答道:“自然是回家了。我家离这不算远,到我家坐坐怎么样?”
  小王说道:“谢谢了。我回去还有事,改天吧。改天一定去打扰。”
  她的俏脸上带着矜持与羞涩,显得非常动人。
  成刚笑道:“好好,改天你可得来啊。”
  小王说:“只要你不嫌烦就行。”
  成刚真诚地说:“我举双手欢迎你。来之前,先打个电话给我吧。”
  小王爽快答应,说道:“行,你的电话几号?”
  于是成刚便说给他听。小王就打了试试,成刚的电话响起来,拿出来一看,看到了小王的号码,暗暗记在心里。之后,成刚问明了小王的详细住处,帮她拦了一辆计程车,请小王坐进去,并将车费给付了。
  小王不答应,说道:“成刚,你太客气了。我有钱,我不需要你付钱。”
  成刚很洒脱地笑着,说道:“你不是拿我当朋友吗?跟朋友还客气什么。走吧,有空咱们电话联系。”
  见他这么说,小王也不再客套。小王向成刚挥挥手,计程车便开走了,小王随着车消失在前方的车流里。成刚回想跟她这次的交谈,觉得小王挺有味道,有文静的一面,也有活泼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很耐看,挺讨人喜欢。以后自己要是当了公司老板,一定要特别照顾她。她不是没有房子吗?这我就可以帮助她。至于,她会怎么回报自己,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不过,自己怎么会想得这么远呢?自己还没有当上老板呢。再说了,当上老板也应该多想想事业上的计划和蓝图,而不是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当老板,得干老板该干的事。
  他转过身,走向公车站牌。一会儿,自己要等的车来了,他便上去了。现在这公车都无人售票,管事的只有一个司机,另外,还有监控器监视着投钱口。上车之后,司机也会盯着你。在他严峻的目光下,人们一一将一块钱塞进去,等大家都落座之后,成刚运气不错,也捞到一个位置坐下。望望窗外的风景,窗外都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店铺招牌的颜色,即使眼睛不看,他也知道是什么。他的邻座是一个老太大,有六十几岁了。
  没过几分钟,车吱嘎一停,到了下一个站点。前后门一开,有下车的,也有上车的。那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成刚身子一挪,便挪到了里面座位上。这样,看窗外的景物更为方便。他望着窗外的报纸摊,回想着与之有关的往事。
  这时,他感觉身旁多了一个人,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钻进鼻子。不用看,这是一个年轻女性。由于好奇,成刚转回头,便看到了这个人。
  这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看年纪,也就二十多一点。长长的睫毛、高耸的鼻子,白里透红的俏脸上布满阴云,薄薄的红唇紧闭,嘴角还生了一个小小的美人痣。她穿了一套深蓝的牛仔服,虽是坐着,成刚也能看出她的身材非常标准。
  因为她长得不错,成刚便多看了她几眼。她有所警觉,转脸看成刚,本想发作,见他不像坏人,又将头转回去。当两人一对视的刹那,成刚觉得她的目光好犀利,简直像刀子一样。这个姑娘给人的感觉很有个性。
  成刚不禁拿她跟兰月比较。兰月以前也是忧郁、清冷的,不过现在她的痛苦过去了,忧郁不见了,只剩下清冷。这种清冷虽说看来不亲切,但是并不让人生畏。而这个姑娘的气质,却是让人想后退。
  成刚真想问问她有什么心事,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把她变得如此沧桑沉重。这时,他对她起了一种同情之心,很想伸出援助之手,让她恢复她这个年纪应有的轻松和活泼。
  但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有实行的可能。他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要是冒然询问心事,只怕达不到目的不说,还得被人家臭骂一顿,以为他存心不良。怎么办呢?还是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吧。
  他时不时地看那个姑娘一眼,每看一眼,都觉得她很可怜,她看起来很需要别人的温暖。哪知道,过没一会儿,那姑娘转头瞪着成刚,虽不说什么,那眼光中也充满了敌意。成刚还觉得奇怪呢,她为什么要瞪我?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我没有得罪她啊!
  过了几站之后,那姑娘站起来,身材果然不错,个子还挺高呢。她瞪着成刚冷冷地说:“下次你再这么偷看我,我就给你一个嘴巴子。”
  说罢,像是示威似的,使劲跺了一下脚,转过身决然而去。
  她走了,倒是没事,但却令成刚感到很尴尬。旁边有一些人正用嘲笑的眼光看他。他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说:“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女朋友耍性子,有什么好奇怪?过几天就好了。”
  那些人听罢,果然都不看他了。
  成刚笑咪咪的,心想:这个妞倒挺凶的,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吧?干嘛这么凶,这么一副强尸面孔呢?足不是失恋了?还是被强好了,导致心理变态?下次要是碰上她,她要是再对我这么凶、这么无礼,我非得教训教训不可。让她知道我男子汉的尊严可不允许别人亵渎。男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脸。
  由于正想着心事,他差点坐过站,幸好有公车的语音提示。他背上皮包,匆匆地下了车,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走去,心里还想着刚才小妞的蛮横与霸道。他心想:别让我再遇上你,要是我成刚发起威来,一定教你很难看。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进了门,换过鞋,把提袋往沙发上一扔,上卧室里往床上一躺,心想:还是自己家里好。兰花家里虽然也行,但是哪比得上这里的物质条件呢?
  他舒服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想想跟美女打滚的情景,真是太爽了。那样的日子要是天天有,那才够劲呢。
  他躺了没多久,手机又发出短信的声音。他心想:这回又是谁呢?是兰花,还是兰月?
  拿过来一瞧,却是李阿姨发来的。内容是:“情人是鲜花,抓在手里不想撒:朋友是葱花,哪里需要哪里抓;小秘是火花,偶尔来点小摩擦;老婆是麻花,饿了才会想起她。”
  成刚看罢大笑,心想:这挺有道理。老婆成了一种需要,情人像是艺术品。但这样说未免对老婆有点太不公平。但在生活中,也确实是这样子。他仔细想想,自己的哪个情人不是鲜花呢?但兰花也不差就是了。
  想到这儿,他发了短信给兰月,告诉她自己已经到家。然后,打了电话给兰花,告诉她自己已顺利到达,不用担心。
  兰花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做饭。得了,你每天还是出去吃吧,记住,少喝酒,多吃菜,酒喝多了不好。”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爱护自己的身体。”
  兰花说道:“你办完正事,就快点回来陪我吧。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觉得我身边空空荡荡的。”
  成刚笑了,说道:“瞧你,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咱们也不是刚结婚。好了,我会尽快回去的。”
  又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了。
  他心想:那几个女人还不知道我走的事呢,应该告诉她们,不然她们会担心。这么想着,便发了短信给小路和玲玲,还特地跟玲玲加了句:记得通知兰雪。
  发完短信后,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看过之后,觉得只是落了些灰。想到兰花的叮嘱,便拿了抹布打扫。即使干活的时候,他的心也没有闲着,还是想着美女。想过自己的那些女人之后,就想起风雨荷,想起新认识的小王以及凶得像一头豹子一样的公车小妞。美丽的女人都是一幅画、一首歌、一部好车啊!
  简单地收拾一下之后,觉得应该吃饭了。于是他打电话要附近的饭店送来几样可口的小菜,打开一瓶好酒自斟自饮起来。酒是好东西,几口下肚之后,他全身血液像是被火点燃了似的。他想到在自己的床上,兰花、兰月、小路是怎样的热情和性感啊,唉,现在谁来相伴呢?
  吃完饭,他便躺到卧室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钟。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听到手机的短信声。他心想:一定是她们发来的吧?除了她们,还能有谁呢?
  走过去,将手机短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她们。玲玲的短信是:“成大哥,你说走就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要生气了。回来时,别忘了第一个来看我。玲玲吩星星、吩月亮地盼你回来。”
  成刚心想:玲玲到底是一个温柔懂事的姑娘,连发的短信都教人喜欢。
  再看小路,写的是:“成刚,你真混蛋。走时连个屁都不放,回来看我不赏你个嘴巴?在省城老实点,别勾三搭四、勾五搭六,也不怕意外中标,烂掉鸡鸡。”
  落款是最爱你的人小路。
  成刚看罢苦笑,心想:这充满火药味和诅咒的东西,也说是最爱我。这样的爱,一般人可是接受不了,幸好我是成刚,早就习惯她的满嘴粗话、胡说八道。因为要是不这样说的话,那就不是她了。当然,他也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确实是有爱的。
  再看兰月的,则是另一种风格:“日不见,如隔三秋。青山不改,绿水悠悠。当君归来日,梨花带雨流。”
  成刚见了,大为欣赏,心想:到底是兰月,到底是老师,有知识、有修养的人,风采自非他人所及。她的魅力可不只表面上的美貌和丰腴,还有丰富的内涵。我真是幸运,真是艳福无边。回想昔日的好事,一颗心岂有不醉的呢?
  目前的问题是,身边孤孤单单,连个美女都没有。漫漫长夜,谁来给我温暖和柔情?女人虽多,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在省城,自己相近的女人并没有谁,继母不能算,雨荷也不是情人。这个女警官还恨着自己吧?她说过要跟自己比武,还要打得自己连滚带爬,真够凶的。
  他百无聊赖一下午,可谓度日如年。好容易天黑了,他感觉分外孤独,既不想找什么朋友喝酒去,也不想在家上网或者看书。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女人相伴呢。女人对自己作用是别的所不能代替的。
  既然家里没有女人,那么自己出去找找吧。即使不能一亲芳泽,即使是过过瘾也是好的。这么想着他便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兴冲冲地出了门,仿佛是去赴一个美丽的约会一般。
  到了街上,他才开始想自己该去哪里。他心想:夜晚是女人们露面的良辰,许多女人都在夜晚展示魅力。自己要去找鸡吗?不好,即使没有女人,也不该堕落到那种地步。得了,还是找个规矩点的地方吧!
  于是他想到了酒吧、夜总会等场所。他随意散步,在路旁各式各样灯光的映照下,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城市不像农村,到了晚上静悄悄的,路上连个行人都少见。这里不然,晚上仍是黄金时期,不但车多,人也很多。许多人画伏夜出,夜生活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在他走路的过程中,偶尔会看见路边有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手里还夹根烟,不时抽上两口,眼睛常常斜视着,眼神不正。看到这种女人,成刚连忙匆匆而过,像是躲瘟疫似的。同样是女人,他也需要女人,但对这种女人他从不来电。一想到他们千人骑、万人摸、乱人人,他总是感到反胃恶心想吐。虽说她们落到如此下场,有许多复杂的原因、有值得同情的一面。可是,成刚认为,一个女人再为难、再无奈,也不应该干这行。干了这行,就不叫人了,是一生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当他路过一家舞厅时便动了心。那家门口响着节奏铿锵的曲子,显示着粗犷、奔放、狂野、激情。门口的灯五颜六色,跟着音乐变幻莫测,墙上的“洋妞”也一明一暗。明亮时,能看到她穿着三点式,一手抚胸一手揉胯,眼睛释放着野性和贪婪。虽说是画,也弄得跟真的一样,成刚不得不佩服现代人的聪明与才智。
  进了里面,等于进入一个蒙胧的世界。大厅里灯光闪烁,喇叭震耳,因为来得早,舞池里还没有人跳舞。大家都在座位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洒脱和惬意的姿态,使人觉得世界太平,从来就没有苦恼、灾难、战争、疾病等等。
  成刚在正对舞池的位置上坐好,等着节目的开场。他享用着几瓶啤酒和一些零食,一会儿瞧瞧舞厅,瞧瞧舞台,一会儿看看周围快乐的人们。他发现,多数人都不是自己来,都是有伴,形单影只的找不到几个。在这种时候,他更加思念自己的女人们。
  大概坐了有十几分钟,喝了半瓶酒。一个女人像幽灵一样在他对面坐下,幽暗中,只见她留着长头发,上半身穿着比胸罩大一点的东西,下面露着两条大腿。她的脸凑近成刚,说道:“帅哥,一个人很没意思吧,让我来陪你吧。”
  在音响发威的环境里,成刚也听到了她的声音。
  成刚看了她两眼,挥了挥手说道:“快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我的女朋友很快就会来了,当心她挠花你的脸。”
  那女人向成刚做了个鬼脸,扭肩摆臀地走了。成刚看了看她的背影,心想:兰月众女给我的感觉是诱惑、是美丽,而她这样的女人却只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成刚虽是色鬼,也是有原则的色鬼,我不是嫖客样的男人,什么女人都行。
  望着望着,好戏终于开场了。首先乐曲一变,变成标准爵士快歌。一个大块头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上,他穿了条内裤,披了一件红斗篷,头戴顶礼帽。那胳膊上、大腿上的肌肉看起来挺大、挺结实。这种打扮引起在场女士们的欢呼,她们像是很喜欢这样的男人,跟那种猴子形的、太监形的正好两样。
  那男人向台下送个飞吻,台下突然激动了起来,大家全被点燃了身上的血液,纷纷离座涌向舞池。眨眼间,宽绰闪着彩色灯光的舞池热闹起来,大家大呼小叫地动起来、舞起来。那样子各不相同,有人像长虫扭动,有人像黑熊摇动,有人像机器般晃动,有人像生病,有人像性交,有人像发疯,有人像发骚……当然,也有人跳得很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成刚悄悄地喝着酒,经常看看舞厅和舞台。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专门盯着女人看。在头上的彩灯、霓虹灯的转动下,其他人的脸都不太能看清,好像身在一个虚幻聊斋似的世界,自己都难以认识自己。
  当他喝完一瓶酒时,再看舞台,男人已下去,上来一个女生。虽说离得近些看不清楚脸,但是,凭感觉那身材很不错。够高,三围也好,她的打扮比较符合这个场合。她的上半身只有件胸罩,银光闪闪,下半身穿着像是由破布条围成的玩意。布条扬起时,可以看到同样发着白光的小内裤。
  她跳起来了,跳得那么灵活、那么急促,但狂野之中带着矜持,奔放之中有所节制。
  成刚不禁对她动了好奇心,也放下酒杯进入舞池之中。他一边乱舞,一边观察那女的。这回看清楚了,因为专门有一束灯光照耀领舞台,所以他才能把对方看得一清二楚。嘿,她的身材果然好,颀长标致,她的长相也不错,年轻漂亮,又有点野性,只是脸上的忧郁之色难以抹去。她像是女王一样,冷冰冰地打量着芸芸众生。
  成刚看她晃头、甩发、扭腰、踢腿、晃屁股,无论哪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流畅,不像是在作商业表演,倒像是自娱自乐。由于生得好看,舞跳得好,台下人不时报以口哨声及掌声。那姑娘始终是同一个表情,没有特殊的反应,好像她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成刚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在人群中舞动着,想了好一会儿才豁然开朗,这个姑娘不就是在公车对自己无礼的那个丫头吗?原来她是干这个的,我还以为是在校的学生呢。那么多的职业,选哪行不行,为什么非得选这一行呢?
  成刚凑到前排去,想把她看得更清楚。只见她的胳膊和大腿都很白、很美,连小肚脐也圆圆深深的,挺可爱。每当她侧身时,还可以看到小内裤紧包鼓绷绷的屁股。那屁股肉竟露出一小部分,使人想入非非。每当她一将腿抬高时,那紧紧的胯间也让人胡思乱想。
  她多像一个妖精,勾引着多情的男人。那些男人一边跳着,一边大叫,兽性十足。他们都把脸对着她,有的向前拱着下体,脸上带着淫笑。这连成刚见了都觉得不爽,真想痛骂他们没有教养,可是,这种场合就是这个样子。
  这时候,一个最大胆的男人晃着往舞台去了。
  那人是个醉汉,头发又长又乱,一身酒气。他蹒跚走动,走过成刚的身边,再往前去,一弯腰竟上了舞台。领舞的姑娘非常反感,可又不能赶他走。在以往,像这样的家伙她见过。但老板说过,不能跟顾客翻脸,因为顾客可是上帝。
  于是,她往旁边让了让,留个跳舞的空间给他。在音乐的伴奏下,舞台出现两个人,一个像是上帝派来的精灵,另一个则像从山上下来的怪物。那人摇摇摆摆,可就是不倒下去,他满身的酒气让她想逃跑。台下的人看到这两个强烈对比,许多人都忍下住笑了。
  跳了几下,那醉汉停下了,睁大小眼睛看姑娘的身子,垂涎三尺的样子,很让人感到恶心。那姑娘实在受不了那种侵略的目光,一边跳着舞一边说道:“你快下去吧,别在这儿出洋相。这不适合你。”
  那醉汉头一摇,说道:“我就偏不走。”
  眼睛尽往姑娘的胸前盯、胯下盯,盯得姑娘心里直发毛。
  那姑娘强忍怒火,说道:“你赶紧下去吧,再这么看我,我就跟你急眼了。”
  那醉汉嘿嘿一笑,说道:“急什么眼啊?是上面的眼,还是下面的眼?”
  那姑娘气得几乎停下动作,说道:“快滚下去,回家跟你妈说这话吧。”
  那醉汉一脸淫笑说道:“小妞还挺凶的,不过,我就喜欢厉害一点的,玩起来才有味道。”
  说着,突然伸手在姑娘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捏得那姑娘啊地一声,脸色都变了。她遇见的无礼客人多了,但像这样流氓的倒是头一个。
  那姑娘停止跳舞,猛地一扬手,朝他的红脸上就是一个耳光,与此同时,一只脚抬起,哆地一声,踢在醉汉的肚子上。那醉汉大叫一声摔到了台下,在地上还翻滚了好几圈,好半天也没爬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音乐停止,大厅一片寂静,也使台下人大感意外,大家都停住了。望着这意外的场面,成刚倒是不怎么吃惊,对于打架的事,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吗?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姑娘出手之快、出脚之急、攻击之准,都叫成刚吃惊。他凭感觉也知道,这姑娘练过几天武。难怪她白天敢那么对我说话呢,原来她是有两下子的。既然有两下子,为什么要干这个职业呢?这个职业本身就受气,随时会受到他人的欺侮,这样的姑娘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
  警卫闻迅赶来,把醉汉扶起来。醉汉嘴里骂骂咧咧,也不知道骂些什么。老板也出来了,将几个人都领到里面去。转眼间,音乐照常响起,大家照常跳舞。那个领舞的男生又上来了,照样生龙活虎地舞着,一点不受影响。
  经此风波,成刚已没有跳舞的兴趣。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回想着刚才的事,非常佩服那姑娘的勇气跟魄力。他深感这姑娘可不是小绵羊、弱女子,这样的姑娘并不多见。他拿她跟自己的女人相比,觉得跟兰雪、小路有点像。要是跟雨荷相比呢,也有近似之处。不知道出了这事,他们会怎么处理,弄不好,这姑娘可能会丢掉这个工作。不过,丢了就丢了吧,这种工作也不怎么体面,更可以说丢脸。
  他想着心事,喝着酒,目光不时往他们消失的方面看去。那边黑鸦鸦的,没有什么变化,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呢。而这边的领舞台上,在那个男生下去之后,又上来别的女生。不过身材与姿色都比较平庸,不值得成刚的注意。他心想:这么半天不出来,是不是被老板炒了鱿鱼?作为舞厅的工作人员,客人虽说有错,但你也不能动手打人。这一巴掌出去、一脚踢出去,不知道影响多坏呢。更会对舞厅的生意有影响。
  过了大约有半小时吧,那边终于有人出来。先是那个醉汉,在两名警卫的搀扶下,往大厅外面去。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走起路来一拐一拐,显然那一脚不轻,摔得也够重。等这人走了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那穿三点式的打人姑娘才出来。
  成刚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她的脸依然是严肃、忧郁的,不见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这次,她没有往正面的舞台去,而是去了这舞台的对面,也就是在成刚的右侧,原来那儿还有个舞台呢,不同的是这个台上立着一根钢管。她来到台上时,头顶便有一束光照过来,使她很显眼地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大家都把身子转过来看她,想看看她的钢管舞跳得怎么样。
  在音乐的节拍中,她跳起来了。时而像猴子一样攀上去;时而像小鸟盘旋;时而双腿夹管,身子倒垂;时而又胳膊夹管,做出种种动作。她的玉臂、她的秀腿、她的腰肢、她的圆臀,在各种动作中层示着诱人的风采、女性的柔美。那半露鼓鼓涌涌的肉球,那形状美妙而活跃的翘臀,以及她迷离而深沉的眼神,都教成刚色心大动,恨不得能搂在怀里为所欲为。
  在她的表演中,观众的热情重新被点燃。大家跳着、叫着、舞动着双臂,每一个人都觉得血液像大江一样奔流,比烈火还要热。
  在姑娘下场休息之后,成刚还恋恋不舍。虽然他不怎么懂舞,但他承认,她有一定的水准,她的动作不是任何一个姑娘都能做得出来,那动作里有武术和杂技的特点。更难得的是,她的动作那么自然,姿态那么耐看,并不让人觉得粗俗不雅。成刚不禁在心里暗暗叫好。
  他悄悄地问经过身边的服务生,这个跳舞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服务生回答道:“她叫宋欢。”
  成刚又问道:“她是什么身份?来这跳舞多久了?”
  服务生回答道:“她是念书的大学生,才来一个多月。”
  成刚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她为什么来这跳舞呢?她家里是怎么回事?”
  服务生笑了笑,说道:“这就不清楚了,这你得问我们老板,或者她本人。我们这些干活的不知道。”
  成刚打发走服务生,又陷入了沉思。他心想二这么出色的姑娘陷在这个地方有点太可惜,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自爱的姑娘。不然,她刚才不会动手。看来她一定是有不少苦衷,也许我可以帮助她。可是,人世间的苦难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也不计其数,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又能帮助得了几个人呢?
  后来的时间里,那姑娘又上台跳了几次舞。到凌晨左右,客人渐渐散去,舞厅也打烊了。成刚喝完了酒,过足了瘾,成为最后离去的客人。走的时候,还回头张望,心想:这个姑娘也该回家了吧?或许我应该找她谈谈。
  他这么想着,便来到门外。在门外转着,并不离开。他想,这个姑娘总不会住在这里吧?这里应该不会包住吧?
  等了好一会儿,那姑娘才走出来。这时的她,身上自然不是三点式的衣着。她穿得很严实,那一身芳香的白肉已看不到了。她走得不紧不慢,像是在想着心事似的。成刚等她走近了,便礼貌地迎上前,说道:“宋欢,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你有一会儿了。”
  那姑娘吃了一惊,停住脚,在路灯的照耀下,她的脸上显出警惕和疑惑。她后退一步说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成刚微笑道:“你好,我叫成刚,我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并不是坏人。刚才我在舞厅里跳舞来着,你的舞跳得真好,我很喜欢。你打那个醉鬼的样子,真是潇洒、真是痛快。看得出来,你是练过武的。”
  宋欢上上下下打量了成刚几眼,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当小姐的。”
  成刚双臂张了张,说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是对你的印象好,才想跟你谈一谈。我觉得你的条件不错,不应该在这里干这一行。为什么不干别的职业呢?既然你是个学生,更应该慎重选择自己的职业才是。”
  这话听得宋欢心里一酸,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因为成刚的话触动了她心灵上的伤口,使她觉得好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成刚忙说道:“你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也是好人家的小子。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帮你。”
  宋欢猛地睁大眼睛,看了看成刚,说道:“谢谢你了,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处理。你不要多管闲事,就当我是个贱货好了。”
  说完,她匆匆跑了,再不回头,像是有野兽追她一般。
  成刚望着她上了一辆计程车,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他并没有感到懊恼生气,而是感到一种凄楚。他才不相信她是什么贱货,若真是贱货,还上这儿跳什么舞啊,直接当小姐就是了。以她的姿色和条件,当小姐挣钱比这快多了。
  对他来说,她是一个谜。因为是个谜,更叫人兴趣深厚。他带着重重疑云,住家走去。
级别: L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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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楼  发表于: 2011-04-12  
第四章 悬崖勒马
  回到家上了床,自然是孤枕难眠。他已经习惯了倚红偎翠的日子,突然身边没人,觉都睡不好。这一夜不知辗转多少次,才终于睡着。睡着了还净做恶梦。等早上醒来,成刚感慨道:“没有女人陪伴,睡觉都不香。兰月啊,你快点来吧。”
  早饭后,他去了公司。公司换了经理,照例要走那一套程序。还好,别的没怎么变,他仍可以继续休假,而且还把假期延长了。他跟同事们聊了一下,大家商量着请旧经理吃饭的事,但商量了好一阵儿,都没有结果,最后不欢而散。
  从公司出来,他走在街上,正想着心事,前方传来喊声:“抓住他,抓住他,他是小偷……”
  声音急促动听,而且有些熟悉。
  成刚寻声看去,只见一个青年已经跑到离自己不足五米之处。跑得那么快、那么猛,说明他是何等害怕,但既然是小偷,先拦下就是了。若不是,再做处置。
  心里这么想,他已经动手了。他一闪身伸腿一绊,那小偷还挺敏捷,急忙收步,收势不住,到跟前就飕地跳了起来。他一落地时,成刚已经抓住他的胳膊。他使劲挣扎,可就是挣脱不了,像被钳子钳住一样。
  小偷大骂道:“操你个妈的,你抓我干个屁,我又不是你爹。”
  成刚大怒,骂道:“孙子,敢骂爷爷,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伸出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劈劈啪啪打了他几个耳光,打得小偷嘴里直淌血。这时,后面那人追上来了,将小偷用手铐铐上,将他拉开。成刚一看这人,心中大喜,那明星般的眼神,美丽无比的脸蛋,庄重的黑制服,洒脱的举止。这不是雨荷是谁?
  两人同时盯着对方的脸,同时说道:“是你啊。”
  接着都露出了笑容。
  风雨荷随后又严肃起来说道:“成刚,跟我走吧,去局里一趟。”
  成刚不解地问:“干什么?我又没有犯法。”
  风雨荷说道:“你帮了我的忙,也得回去当个证人。你应该受到奖励。”
  成刚笑了笑,说道:“只要别把我铐起来就行了。”
  随后,风雨荷招来警车,一行人去了警察局。经过几道程序后,成刚出来了。他没受到奖金上的奖励,而是受到言语上的称赞。尽管如此,成刚也已经很高兴了。他见义勇为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伸张正义。
  他站在门外等风雨荷,风雨荷说很快就会出来。哪知道,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休闲装。红衣服使她看起来那么热情、耀眼。
  成刚夸道:“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警服有警服的美,便装有便装的好。你天生丽质,没几个人能跟你比。”
  他这话说得很诚恳自然。
  风雨荷嫣然一笑,笑得很青春、很娇艳,随后脸一板,说道:“成刚,别来这种甜言蜜语,我不会被你迷惑的。”
  成刚看着这张熟悉的俏脸说道:“我可没有迷惑你的意思。再说,你也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我哪有迷惑你的本事啊。除非是你主动投怀送抱。”
  风雨荷听了,不禁被气笑了说道:“跟你的吧。你这是在做白日梦。”
  成刚笑咪咪地说:“大美女,咱们现在上哪去啊?”
  风雨荷稍一沉思,说道:“那还用问?咱们去打一场。我已经想很久了。”
  说到这儿,她已经露出了跃跃欲试、冲锋陷阵的气概,像是一个女英雄。她的脸蛋因兴奋而红润,眼神也格外有神采。
  成刚摆摆手,说道:“我反对,我反对。”
  风雨荷有点失望,说道:“为什么?你怕了吗?怕了就出声。”
  成刚解释道:“我怕什么?这世上还有我怕的吗?我不足怕,而是考虑到咱们刚见面,就打打杀杀的不太好吧?再说,我也没有心理准备,即使打,也不会有什么好成绩。你就是取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我看,你还是让我准备几天,等我准备好了,咱们再一决雌雄。”
  心里说:雌雄不用决,我是雄的,你是雌的嘛!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就给你几天时间准备。到时候你若是被打得抱头鼠窜,可不要再找理由了。”
  成刚爽快地说:“若是技不如人,只有认输了。”
  风雨荷脸上露出微笑说道:“这才像话,我最爱听这种话了。”
  看那个意思,好像她是稳操胜券,好像这场比试的结果没有什么异议。
  成刚说道:“雨荷啊,咱们分别的日子,你有没有想我啊?”
  他笑嘻嘻地望着她的俏脸,偶尔目光在她身上其他的地方转圈。
  风雨荷哼了一声,说道:“我一天到晚忙得不得了,连跟男朋友约会都很少,哪有工夫想那些不入流的家伙。若是想的话,也是在想怎么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不敢做白日梦。”
  成刚毫不在意,说道:“不过我倒是经常想起你来。想起你的美貌和魅力,我的心就像一朵白云飘向远方;想起你出色的身手,我的豪情就像大江般奔流。”
  他的声音很有感情。
  风雨荷呵呵笑了,说道:“去你的吧,少在这给我念不诗。每天向我献殷勤的太多了。你啊,想讨我开心,还是来点新鲜的吧。”
  成刚眯起眼睛,说:“你要新鲜的,不如我再亲亲你好不好?”
  一听这话,风雨荷脸上有了冰霜,严厉地说:“上次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你倒又提起来了。把脸伸出来,掌嘴。”
  成刚一捂脸说道:“我会那么傻吗?我只喜欢打人,不喜欢被人打。”
  风雨荷逼近一步说道:“你这人不仅不太傻,还好呢。”
  成刚连忙声明道:“别乱说啊,我可不是太监。不然,你可以试试。”
  风雨荷气极了骂道:“放狗屁。找打。”
  说着,抬腿就踢。
  成刚早有准备,急忙一闪身躲开。
  成刚生怕她真的生气,向她一拱手说道:“雨荷,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可不要当真啊!”
  风雨荷下巴一扬,白了一眼说道:“就是念着你是开玩笑,我才放过你。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我是最讨屄别人占我便宜了。”
  闻言,成刚不禁有了兴趣,问道:“那你有没有被别人占过便宜呢?”
  风雨荷冷笑几声,说:“这个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老公。”
  两人正斗嘴,一辆红色轿车停在路边。门一开,下来一个男青年。他向风雨荷招招手,说道:“雨荷,走,我找你有事。”
  风雨荷转头看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平静地说:“你过来,我帮你介绍一位明友。”
  那青年犹豫了一下后走了过来,成刚一看见他,心里格登一下,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男人的外表长得太好,让成刚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他凭直觉也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风雨荷的男朋友。
  只见他身材高大一米八左右,虎背熊腰富于阳刚之气。再看脸,剑眉大眼,气宇不凡,模样足以跟那些帅哥明星相比。可是为什么雨荷从没有当我们面夸奖过他呢?
  风雨荷替两人介绍。她指指这个男青年跟成刚说:“这位是强威公司的经理卓不群。”
  又指指成刚,说道,“这位是我表妹夫,也是我新结识的英雄成刚。你们两位以后多交流交流吧!”
  两个男人在相互打量中握了握手,松开之后,这位卓不群看了看风雨荷,又看着成刚说道:“雨荷最重要一句没有说,我补充一下吧。我除了是强威公司的经理之外,还是她的男朋友。”
  成刚说道:“恭喜恭喜。当雨荷的男朋友,不知道要承受多少压力,要被多少人怨恨呐。”
  卓不群笑了笑,说道:“承受压力是应该的,被人恨也是天经地义,谁叫我爱上了男人们的梦中情人。”
  风雨荷瞪了卓不群一眼,说道:“少说这些没用的。以后不准不经我的允许就自称是我的男朋友,我很不喜欢你这种做法,这是对我尊严的藐视。”
  卓不群依旧笑着,说道:“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了。我以后改就是了。”
  风雨荷点点头,以居高临下的势态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卓不群不禁露出尴尬的表情来,说道:“雨荷,咱们多少天没有见面了。还有,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呢,咱们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好不好?”
  风雨荷摇了摇头,一点也不仁慈地说道:“我白天抽不开身,很忙的。这样吧,晚上咱们再电话联系,你说好不好?”
  这话使卓不群皱起眉来,这话使他有点难以接受。他看了看成刚,说道:“你有什么好忙的?忙着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吗?”
  一听这话,风雨荷瞪起美目,指着他的轿车说道:“你给我滚蛋。开你的轿车,回去闭门思过吧。一个月之内,我不会见你的。”
  然后招呼成刚说道,“走,咱们逛街去。”
  说完生气地走了。
  成刚听到这话感到喜从天降。他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那位狼狈的帅哥经理,也以胜利的姿势追上去,跟风雨荷并排。他觉得自己太有面子了。
  成刚走着路,还不时回头看。风雨荷头也不回地说:“你老往后面看什么?后面有美女吗?”
  成刚转回头瞧瞧风雨荷威风的脸说道:“我是想他会不会从后面追上来?”
  风雨荷说道:“不会的,我都叫他滚蛋了,他怎么敢不听话?”
  成刚微笑道:“你都是这么对男朋友吗?”
  风雨荷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说道:“是啊,我向来就是这么对他。我早跟他说过的,我这人一辈子就这样了,受不了的话,可以选择离开,我可没逼着他跟我。”
  成刚感叹道:“看来当你的男朋友不容易啊!”
  风雨荷骄傲地笑了笑,说道:“是啊,要不然怎么一直没嫁出去啊。怎么样,成刚,我这样的女朋友你受得了吗?”
  成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要我说真心话吗?”
  风雨荷说:“不说真心话,你还说什么呀。”
  成刚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好,那我就说了。我要是你男朋友,早就把你收拾得像只小绵羊了,保管你百依百顺,三从四德,绝不敢反抗。”
  风雨荷呸了一声,挺了挺酥胸,哼道:“吹牛皮。”
  成刚说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惜不能试试,不然你就会知道我的厉害。如果你是老虎,我就是武松。”
  这话风雨荷听了很不舒服,瞪着美目说道:“还说不定谁是武松呢。”
  成刚又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个卓不群果然没跟上来。成刚说:“你真厉害,不让他跟着就不跟着。看这情形,你以后要嫁的人绝不是他。对了,他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呢?该不会是钱吧?”
  风雨荷一笑,说道:“他有钱是不假,难道我就没钱吗?”
  成刚说道:“下次有机会,我去你的店里看一看。”
  风雨荷爽快地答应了,说道:“好,等咱们比完武,我一定找两个人用担架抬你去。”
  说着,她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好清脆、好开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刚狼狈不堪,躺在担架上呻吟不止的样子了。
  成刚看她笑得好看,艳如玫瑰,心情也不错,说道:“我即使技不如人,也不会那么惨吧?我好歹也得自己走路,哪怕一瘸一拐,也胜过用担架抬着。”
  风雨荷止住笑,说道:“成刚,你放心好了,我是说着玩的。看在我表妹的份上,我可不能那么狠心,顶多把你打成铁拐李。”
  成刚露出很满足的表情,说道:“这还差不多。”
  心里却说:想把我打成铁拐李,那你得拿出点本事来才行。说不定我发威起来,把你给压在身底下,那才叫过瘾呢。那时候,可不只是亲嘴摸屁股那么简单,咱们可以做更深一层的交流。
  走了一段路后,成刚问道:“咱们干什么去?真的要逛街吗?”
  风雨荷望望周围的店铺,说道:“既然你不敢马上跟我比武,那么咱们去喝酒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酒量吗?这回就叫你看看吧。”
  成刚听了舒服,说道:“好,就这么办。”
  他也想看看这个姑娘到底有多大本事。
  他们上了一辆计程车,风雨荷发令:“往‘仙人居’去。”
  成刚问道:“仙人居是什么地方?”
  风雨荷回答道:“是新开的一家酒楼,菜不错,服务生也都挺机伶,包你满意。”
  成刚故意板起脸,说道:“我坐怀不乱,再美也没有用。”
  风雨荷见他装腔作势的样子,觉得挺滑稽,不禁轻声笑了,笑得美目弯弯的。成刚看了心情舒畅,像看到了春天来临,百花盛开一般。
  下了车,成刚瞧瞧地形说道:“这地方离我家不远,步行也不过十分钟。得了,咱们喝完酒,你去我家坐坐吧,也认认路,以后常来。”
  风雨荷直摇头,说道:“跟狼在一起已经很危险了,要我进狼窝,我才不傻呢。”
  说罢,笑出声来,带头往酒楼大门走去。成刚咀嚼着她的话,也跟上去了。她那美妙的体形真叫人陶醉,让他心里痒痒的。
  上了楼,找个包厢,点了些好菜,要了四瓶酒。之后,两人间聊起来。
  风雨荷问道:“你不在农村陪我表妹,跑回来干什么来了?”
  成刚含情地望着美人,动情地说:“雨荷,我想你想得要生病了,这才着急忙慌张地杀回来,以解相思之苦。”
  风雨荷听了直笑,瞋道:“少贫嘴,说正经的。”
  成刚说道:“我公司有点事,不得不回来。再想到你约我比武的事,我就更想回来了。”
  风雨荷思了一声,说道:“我已经想好久了,一定要跟你打一场。把你给打趴下我才开心呐。”
  说着,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成刚陪着笑说道:“那咱们就不能不打吗?我也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啊?”
  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对。他想起那次占她便宜的事了。
  风雨荷不由脸红了,严肃地说:“什么?你什么都忘了吗?你非礼了我,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我可是有仇必报的人。”
  成刚向她拱拱手,说道:“那我向你道个歉,咱们和好吧。”
  风雨荷摆摆手,说道:“不成,不打你一顿,我心里不舒服。”
  成刚微笑着说:“那得了,你现在就打我一顿吧,我绝对不还手。”
  风雨荷眯着美目摇摇头,说道:“我不喜欢打一个不反抗的人,我喜欢在搏斗中打人,这样才过瘾。”
  成刚唉了两声,说道:“看来这战是不可避免了。”
  风雨荷斩钉截铁地说:“天可塌,地可陷,咱们的比武免不了。”
  既然她这么坚决,成刚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再多说,再多说好像自己害怕了似的。作为一个男子汉,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会苟且偷生。
  过了不久,两个服务生将酒菜端了起来。她们都是二十岁左右,一律穿着短裙,露出大腿。她们的相貌正如风雨荷所言,基本上都算中等以上。但是,有风雨荷这样的绝色在此,他自然不怎么注意她们。
  等她们消失之后,风雨荷便问道:“成刚,你这个色鬼。你说说,刚才这两个服务生怎么样?”
  成刚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
  风雨荷说道:“你别装糊涂了,你这么好色的家伙怎么会不知道呢?”
  成刚说道:“我一直在看你,根本没怎么看她们啊,哪有印象啊!”
  风雨荷忍不住笑了,说道:“你这个家伙,又给我灌糖水了。我要是没有经验的小姑娘,早让你骗了。”
  说着,美目扫余光扫了成刚一眼,显出一点妩媚。
  成刚笑道:“遇到你这样的老江湖,被骗的只能是我,失身的也会是我。”
  风雨荷听得脸上发热,瞋道:“滚你的吧,谁稀罕你的身子。把你扔到大街上,只有那些五、六十岁的妇女才会捡去。”
  成刚回敬道:“你一定也在里面吧。”
  风雨荷以手点指成刚,笑骂道:“混蛋一个。少废话,咱们喝酒,我非蛋让你钻桌子底下不可。”
  成刚笑道:“我要是钻桌子底下,你可得把我送回家去,我可不希望被老年妇女光顾啊。”
  说罢,将自己的地址说了一下。
  风雨荷听了高兴,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不管你,会把你安全送回去。没车的话,我可以叫警车来。”
  说罢,又是笑。
  接下来,一个人分到两瓶白酒。因为用杯不过瘾,风雨荷特地叫服务生拿来两只大碗。这让成刚想起水泊梁山那群好汉,他们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风雨荷将瓶子都开了,说道:“成刚,你要是喝到不行时,就出个声啊。那时候,你只要往桌子底下钻一下,我就放过你。”
  成刚满不在乎,说道:“行、行,你对我可真体贴,我好喜欢你。”
  说着,又给风雨荷来个飞吻,惹得风雨荷呸呸了几声,以示轻蔑。
  两人开始喝酒,一边吃菜聊天,一边喝酒。成刚在风雨荷的要求下,讲述自己的罗曼史,讲的都是跟兰花的事。风雨荷也跟成刚讲她的创业史,讲到动情处,两人便碰碗喝酒。
  两人谈得投机,都觉得酒逢知己干杯少。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各自喝掉了一瓶,开始倒第二瓶了。喝了这些酒,风雨荷居然没事,只是俏脸泛起桃红,那么艳丽、那么水灵,两只明星般的眼睛更是好看,比平时多了些柔情。
  有这么好看的妙人儿,又有这么棒的美酒,成刚想不喝醉都难。他自己已经感觉大脑有一点晕,但他不能认输,在女人面前认输是耻辱,就接着喝吧。
  谈笑问,第二瓶酒也要见底了。成刚心想:不能再喝了,再喝会伤身。于是他说道:“雨荷,别喝了,我喝不动了,再喝就要钻桌子了。”
  风雨荷摇头道:“不行,我看你还没事呢。服务生,再来一瓶白酒。”
  等酒上来之后,风雨荷把酒给分了,一人一半。
  成刚心想:喝完这个,说啥都不能再喝了。于是,他摇晃着站起来,端起碗向风雨荷一伸,说道:“感情深,一口闷。”
  然后,一扬脖子,咕咚咕哆喝掉,软绵绵地坐下了。接下来顺着椅子滑到了地上,向旁边一不,便不醒人事了。
  风雨荷见了大喜,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把你给喝倒了。”
  她咕咚咚地喝掉酒,然后也坐了下来。因为对手先倒了,她的精神支柱也没了,一阵头晕,让她靠在椅子上怃佩欲睡。她原是不想睡的,可是,不一会儿,她也睡着了。
  这时,成刚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睡着的美女,心想:这下可到我表现的时候。
  成刚扶着桌子,使劲摇了摇头,真有点晕。自己以前也曾喝过酒,不过并没有喝这么多过,看来今天是喝过头了。真是想不到,风雨荷的酒量这么好。要不是我假装喝倒了,也许她还不会睡着呢。嗯,这是个机会,自己应该想想该如何把握才是。
  他定了定神向风雨荷走去。这脚步有点轻飘飘的,怎么办呢?以这种状态,做什么都会受影响。他看周围的东西不时地摇晃着。
  他喊道:“服务生,给我来杯水。”
  他自己都听得出来,他的舌头变大,声音都含糊了。
  稍后,水就送来了。那个服务生临走时还往风雨荷的身上看。成刚说道:“她喝多了。你要不要留下陪我喝点?……”
  话把服务生吓得妈呀一声,逃命似的跑了。
  成刚在后面笑道:“跑什么?我又不是老虎。喂,埋单。”
  他把水喝下去,立刻觉得精神好多了,眼前的雾消失,东西也不怎么晃了。他每次喝多时就喜欢喝水,一喝水,他就会清醒多了。
  成刚在心中替自己打气,一定得有精神点,可不能晕倒。这是上天给自己的绝妙机会,自己可不能放过。跟雨荷在一起,她能有几回晕倒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
  他暗下决心,一定得干点什么才行。当前的任务是离开饭店,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他上前轻喊几声:“雨荷、雨荷,该回家了。”
  然后观察她,她只是眼皮动了动,并没有醒过来。呼吸仍那么平稳,酥胸一起一伏,那明显的隆起令成刚色心大动,真想上去摸个过瘾。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这里不是乱来的地方。
  他鼓足勇气,将风雨荷打横抱起向房外走去。她的身子并不轻,但仍感觉到她很柔软,那身上的香气真教人陶醉。望着这绝色的脸蛋,他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她没有什么反应,这使成刚非常安心。
  在柜台算过帐后往门外走。他知道许多目光都盯着他看,他也无须解释什么,因为谁都看得出来,风雨荷是喝多了。到了门外,上了一辆计程车,往自己家而去。
  搂着风雨荷坐在座位上,成刚心里一阵阵欢喜。他心想,这个梦中情人终于在自己的怀里了。这回多好,自己怎么摆布她都成。你可不要怪我无礼,谁叫你在我面前喝醉了呢?一个姑娘家应该安分一点,哪能跟一个大男人拼酒?这都是你的不是,我可没有逼着你。出什么事,我都是没有责任的。
  随着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情越来越激动。那酒劲不知不觉地淡了,使他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下了车,进了楼,回到家。他将风雨荷抱到床上放下,放得平平的,然后站在床前观赏,像观察一幅画。古人把美女睡态比喻成“海棠春睡图”很有道理。可是,海棠哪里有雨荷美丽?海棠哪里有雨荷迷人?海棠不会令人心生欲望,而活生生的美女可不一样。
  他的目光在她的全身扫视着,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怎么都看不够,只觉得她的外表没有一处不美。遗憾的是她闭着眼睛,看不到那两颗“明星”那两颗“明星”总是叫自己又爱又怕。
  她的脸如同红玫瑰,又娇艳欲滴。她的红唇并没有闭紧,像是诱人的果实。她的胸脯挺挺,起起伏伏诱人犯罪。她的双腿长长、直直的,可以跟小路媲美。在她的身上,几乎发现不到明显的缺点。不然,成刚怎么会对她着迷呢?不然,大家怎么会异口同声地夸奖她的优秀呢?不然,她又怎么跟兰月争辉呢?兰月是块美玉,她也一样。
  一想到自己对她的倾心和迷恋,成刚心里感到特别甜又特别苦。这回好了,她在自己家的床上,完全属于他了。下一步该干什么呢?当然是干自己想干的事了。
  为工让自己冷静一点,他又出去喝了好多水。返回之后,见风雨荷依然如故,并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偶尔睫毛会动了动。这种轻微的动作也正如铁锤一样,打在成刚的心上。成刚好怕,怕她会突然睁开明亮的眼睛,发出训斥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醒来,他便上了床,来到她的身边,离她的胸脯更近了。他见过这里面的风景,那一次,他都看傻了,那一两只尤物不知道有多少回在自己的眼前跳舞呢。他只是看过、只饱过眼福,可是没有亲过、更没有摸过。
  他伸出手向她的胸脯接近,他的手有点颤抖,他的眼睛看着风雨荷的脸,看她的反应。当他的手实实在在平压在她的胸脯上,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好温暖,仿佛里面藏了烈火一样。
  在欲望的诱惑下,他的手指开始不老实起来。他轻轻地揉着、抓着、推着、按着,从不同的动作感觉着那里的美好。他没有失望,那里真的很软、很结实、很有弹性,让他舒服得想进入梦里。看着这么绝色的脸蛋,摸着这么好的奶子,成刚真希望时间停止,能永远享受这样的艳福。
  由于有所顾虑,他不敢对奶子下手过重,怕她突然坐起来。他摸了大概有五分钟,手便向下移动。他的手栘到她的腰上,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来到了她的大腿。他盯着她大腿的交叉处,心跳都几乎停止了。那里是自己最憧憬及向往的地方,她那里长什么样子呢?毛多毛少?是高还是低呢?
  他将她的美腿分开一些,然后将手伸到胯下,不敢使劲抠或者压,只是放在那里细细地感受着。由于隔着层布,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倒是成刚自己,由于激动和紧张,脑门都冒汗了,手也见汗了。他暗骂自己没有用,心想:她不是醉倒了吗?我怕她干什么。我应该扒掉她的衣服,干她个痛快。反正她也不是处女了,多一个男人干也没什么啊?
  在这种邪恶念头下,他决定帮她宽衣。为了节省时间,他决定只脱下面,下面光了什么事都能办。
  他暗暗给自己鼓劲,不怕不怕,她现在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将手伸向她的裤带。看着她的脸,依然是那么平静,便轻轻打开了。拉开裤链,露出里面的线裤,他把住根部,使劲往下腿。腿到胯骨时,风雨荷的眼皮动了几动,吓得成刚急忙暂停,大气都不敢出。
  接着见她没有别的反应,便稍稍安心,继续自己的动作。当两层裤腿下去后,露出了里面的小内裤。那是洁白的内裤,带着波浪边。在它的焦点处,是一只微笑的老虎。那隐秘的部位被老虎保护着,令成刚都有点胆怯,同时,又感到强烈的诱惑性。
  大腿的白净和丰腴,内裤的小巧和个性,以及被遮盖之处的神秘性,都叫成刚这个花丛老手都无法自控。他心想,这样的妞若是不干她,我会后悔一辈子。
  他伸过鼻子,闻着那里的气息。那是成熟姑娘的气息,淡淡的雌性味令他发疯,他感觉自己的玩意已经很硬了。
  他伸出手,伸向做梦都想去的地方。手指碰到那里时,成刚几乎要跳了起来。这是激动的。那里鼓鼓的、软软的、暖暖的,他不敢使劲,只敢轻抚。他的手指张合,细细感受着那里的好处,只觉得自己舒服得灵魂都想变成一只小鸟飞走了。
  他一边摸着,一边观察着风雨荷的反应。风雨荷并没有醒过来,但鼻子里不时发出几声哼气声,看来,她虽在睡梦里也能感觉到身体的痒和舒服。
  成刚心想:我不能光摸,我还想看。那里的风景一定很美。
  他咬咬牙,鼓足勇气,将她最后一点布片也拉了下去。他惊奇地发现,她那里连一根毛都没有,是可爱的小白虎,这种女人并不多见。传说中,这种女人是灾星,谁接近她就会倒霉。成刚想到她几任男友的下场,觉得这说法还真有点准。
  可成刚不怕。他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风流,不付出点代价行吗?
  他把她的下身衣物拿掉,以免碍事。这样,她的下面便完全展现在他眼前。穿着衣服的上身,衬托着裸体的下身,那是一种强烈对比的美,美得勾人,美得新鲜。成刚将她的大腿分得开开的,然后自己趴在大腿间观看。只见那里没有一根毛,是紧紧的一条缝,不过花瓣很突出,那么粉嫩那么薄。更令他着迷的是上面还有了点点露珠。不用说,一定是他努力活动的结果了。
  他闻着杂着香味的气息,盯着她青春美丽的私处,想像着战斗时那里的风景,他的欲望如同熊熊大火,想扑灭这火也困难。寻常的女人若足以这个姿势对着男人已令人难忍,更何况是风华绝代的风雨荷,这令人望而生畏的女警呢?
  他实在忍不住了,他也是个凡人呐!在欲望的驱使下,他低下头,将嘴向焦点处凑了过去。
  他像一只贪吃的猴子,津津有味地吃着桃子,那不时响起的唧唧声实在令人神往。她的桃子除了淡淡的雌味外,还有她自己的香气,好像她经常用香水洗私处一般。成刚虽然吃过的桃子多,但像这么有滋味、有魅力的桃子还是头一回吃到。一旦吃上,就不愿放口。他用嘴也用舌陶醉地吃着,吃得满嘴都是水。那里水分充足,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他大口地吃着,有时手也来帮忙,忙得不亦乐乎。因为身体的刺激,即使在睡梦中风雨荷也有感觉,不时发出梦呓般的哼声,那声音比音乐还要美。开始时,成刚被吓得心里发抖,后来见她并没有醒来,才又接着安心享受。她的水流了一阵又一阵,快感去了又来。他也不忘舔她的菊花,那里也同样美极不可形容。两人都很幸福,不同的是,成刚是清醒的,而风雨荷是睡着的。
  在他手指帮忙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他的手指探入桃子里时,竟触到了一层薄膜,这个发现使成刚的唇舌停止活动,他简直惊呆了。这个事实说明她还是冰清玉洁之身,未曾经有过男人。原来以往她的有意暗示,都是假的,真实的她还是个大姑娘。
  成刚将花瓣温柔地扒开,望着那为世人所重的东西,心想:雨荷啊雨荷,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还没有被人占过便宜,这可便宜我了。想到这儿,他的棒子已经硬得要把裤裆都顶破了。这东西好像也有了野心,要破掉那儿似的。
  可成刚犹豫起来,思想激烈地斗争着。他坐到床上思前想后,总是下不了决心行动。他的犹豫和斗争是有道理的。他毕竟不是一个没有原则、没有道德的色狼,他对女人有他的原则。他不喜欢对女人用强迫的手段,觉得那样的男人是下三滥,为人所不齿。真正厉害的男人应该让女人自动投怀送抱,或者透过追求使其动情。那样得到女人才是有面子、有感觉。强好有什么感觉呢?
  他若是趁着对方睡着了行动,那无异于强好。他从来都不想当强奸犯,也向来鄙视强奸犯,一见到那种人就想将其消灭。也就是说,他不能这么做。但是,若放过这次机会,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此良机了,他将因为遵守自己的原则而失去得到她的好时机。日后,她只怕会成为别的男人的盘中餐,他将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别人的旁边欢笑而一天天心痛。为了实现野心,自己为什么不能违背一次原则呢?就一次啊!
  自己若是把她干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一种是她从此服服贴贴,老老实实当自己的情人,说话不再带刺似的跟自己过不去;另一种则是她对自己恨之入骨,恼怒地将自己剁了、勒死、活埋、车裂等等;还有一种是痛打自己一顿出气,然后划清界限,以后形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最后一种则是她会告诉兰花全家,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让自己家庭破裂,臭名远扬。
  他内心激烈交战,始终拿不定主意。他长这么大,好像从没有遇过这种为难的大事。到底该怎么办呢?他在屋里转着、思考着,眉头都皱成了疙瘩。他感觉这是决定自己下半辈子的大事,这步棋太关键,若处理不好,将来会抱恨终生。
  正当他举棋不定之际,风雨荷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声音简直如静夜雷鸣一般,吓得成刚魂飞魄散,几乎跪在地上。这要是把风雨荷惊醒,那后果还得了?但他到底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很快便掏出手机,按丁关机。
  再看风雨荷鼻子哼了哼,向旁边翻了个身,这回是雪白的屁股对着自己了。那肥美的屁股肉夹着神秘之处,若隐若现,诱人之极。成刚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欣赏?他最关心的是风雨荷会不会醒来。幸好只是翻了翻身,并没有别的动作。之后,便又安静如初。
  成刚长出一口气。他过去看看风雨荷的脸,还是那么红艳、那么动人,像是动情的样子。成刚心想:真是想不到,我成刚会如此怕她。明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不会那么轻易醒来,我居然还会怕她。由此可见,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多么重要。既然这么重要,又这么怕她,看来今天的事是无法做成了。我可无法承受她跟自己翻脸的打击,更下用说雨荷向自己动手。只要对方心怀怨恨,真的恨起自己来,只怕自己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即使她被迫当了自己的情人,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强摘的瓜不甜。唉,得了,还是放过她吧,给她留下好印象。
  做这个决定多难啊,他觉得自己的心像在流血。
  想通一切之后,他做了处理善后的工作,觉得没有什么破绽,才小心地帮她穿起衣服。他是一个很熟悉女人身体的男人,穿衣不成难题。一会儿工夫,风雨荷又恢复脱衣前的样子和姿势。
  成刚再仔细瞧了瞧,认为已经没什么破绽,这才松了口气,心里也稍稍平静。
  他观察了一会儿风雨荷,见她还是安挣地睡着,不时动动睫毛或者红唇,觉得那样子真可爱。她就像是一尊玉,自己应该爱惜,可不能打碎。可万一她被别人抢走了呢?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该是你的,绝对飞不了;下是你的,强求也无用。
  他铺好褥子,放好枕头,然后把风雨荷抱上去,盖好被子轻声说:“雨荷,我可对你手下留情,你以后可得爱上我,不然我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说罢,将她的手机开了机,放回原位,走出卧室。
  他到了洗手台前用凉水洗脸,感觉自己的大脑越发清醒,酒意不见了,欲望也没有了。他心静如湖,变回一个好人。
  他躺到小房间的床上合上眼,也想睡一觉。他是很想睡着,睡得长一些,最好风雨荷醒在他的之前。那么,风雨荷更会觉得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可是事与愿违,翻身翻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管用。
  他想起家里还有备用的安眠药,便多吃了几片。这回躺下还真的睡着了,睡得好沉。他再度醒来,是被人叫醒的。他听到风雨荷骂道:“大色狼,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天都要黑了。”
  成刚明明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直到在骂声中耳朵被揪得好痛,才不得不睁开眼睛。只见风雨荷正瞪着美目,揪着自己的耳朵,见他醒来了,才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我这招还真有用,揪过那么多人耳朵,每次都有效。”
  成刚坐起来,见她容光焕发,脸上还留着残红,楚楚动人。一想到昨晚对她的所作所为,身上不禁发起热来。
  风雨荷在椅子上坐下,得意地说:“怎么样,成刚,这回你服了我吧?”
  成刚也露出笑容,说道:“服什么啊?”
  风雨荷手扶着椅子扶手,翘起二郎腿,以胜利者的神情说:“自然是酒量啊。”
  成刚连忙点头道:“服了服了,这次是你胜了。我甘拜下风,没有怨言。”
  心想:你要是知道真实的情况,一定会气得吐血发疯。这是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去。
  风雨荷的美目转着,说道:“成刚,我有件事想不通。”
  成刚不禁心里发毛,心想: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吗?我那善后工作做得很细致,把她的下半身都擦干净了,应该不会有事吧?他嘴上问道:“有什么想不通的?”
  风雨荷说道:“既然咱们两个人都喝多了,那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这里应该是你家啊。”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没错,这里是我家。”
  风雨荷一脸的疑云,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咱们是怎么到这的呢?”
  成刚问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风雨荷坚定地说:“是的,这个很重要啊!”
  成刚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虽然酒量不如你,先倒了。可是我醒来得快,没多久就张开眼睛了,虽喝得直晃,但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是我把你弄回家的,又把你送到卧室去盖上被子,然后,我就回小房间睡觉了。”
  风雨荷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成刚心里怦怦乱跳,尽量装作平静,点头道:“我若骗你,我就不是人。”
  风雨荷说道:“好,我信。我问你,你把我送到卧室时,有没有对我无礼呢?”
  她的美目扫视着他,似乎是说,你这个色鬼,还能不趁机揩油吗?
  成刚回答道:“不错,我是很喜欢你。可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在那方面,我对大姑娘更有欲望,对小媳妇儿嘛,兴趣就淡得多了。”
  说着,脸上露出了嘲笑之意。
  风雨荷有点不高兴,一拍扶手大声道:“成刚,你话说明白,谁是小媳妇儿?”
  成刚嘿嘿笑,说道:“那还用问吗?你不是多次向我暗示过吗?”
  风雨荷这才觉得有点失态。她站起来,白了成刚一眼,说道:“跟你这种人没有共同语言。”
  说完,向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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