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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真爱无罪2情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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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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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无罪2情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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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暮晨昼夜

  美术馆外的枫树叶早已变成深红色,高大的枫树从路两旁伸展开来在头顶搭
起一个天然的红色幔帐,地上飘落的树叶厚厚地盖住了石板路,脚踩在上面软绵
绵的。清冷的空气随着阵阵秋风吹来,呼吸间一股刺鼻的凉意直冲头顶,使人精
神振奋的同时也平添一种莫名的伤感。

  妈妈挎着我的胳膊漫步在林荫道上,夕阳在我们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此时
的我们看起来究竟像情侣、像夫妻还是像母子连我也分不清了。

  妈妈今天的打扮有些特别,似有若无的大波浪卷发自然优雅地斜分开来,黑
白豹纹围巾在雪白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垂在胸前,更增加了一丝野性的味道。黑色
丝绒连衣裙紧紧包裹着饱满坚挺的乳房和浑圆挺翘的臀部,同色紧身小皮衣中和
了柔媚的同时却更增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修长圆润的双腿上穿着黑色长筒丝袜,
再配上一双黑色小短靴,这身装扮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她看起来
越发的性感撩人了。

  胳膊上感受着妈妈丰满的乳房顶在上面软绵绵的触感,鼻中闻着随风飘来她
身上若隐若现的淡淡幽香,我已然为之神魂颠倒,全身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重量,
只觉得此刻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以致开始后悔起今天的决定。

  自从发现妈妈箱子里的那些东西,我的心中就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感受,这时
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只了解作为母亲的妈妈,而作为女人的她,我却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她对我隐瞒了多少的过去,一直以来最熟悉也是最亲密的人一下子变得
陌生起来了。

  我明白,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然不再单纯,尽管我很迫切的想去了解妈妈的一
切,但却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去追问。因为我更希望妈妈可以亲口对我讲述
她的过去,我想这或许就是一个男人想要完全征服一个女人的心理在作怪吧。

  然而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耐心,表面上我虽然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但几乎每
一刻我都被各种纷乱的思绪包围着,这种心灵上的疏离感折磨着我,只是短短的
三天就已经到了极限。无奈,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决定让妈妈亲眼看看
那副画。于是我以想买副画装饰新居为借口与妈妈一同来到了蒋淑颜家的画廊。

  眼看着已经来到画廊门口我却开始犹豫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总之
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使我就是无法将那扇门推开。

  “怎么不走了?进去啊!”妈妈见我停下了脚步侧头问道,同时伸出手握住
我的手。

  冰凉滑腻的小手握在掌心,我这才缓过神来两手捧起妈妈的手一边用嘴呵着
热气一边道:“不是说了让你带手套吗,怎么就是不听话。”

  妈妈甜甜一笑道:“有我儿子给我当手炉还用什么手套啊。" 顿了顿又回头
望向身后的街道深有感触地道:”这里一点也没变,景色还是那么美。“

  我遁她目光回头望去,只见天边的晚霞已将整个苍穹染红,枫叶随着微风轻
轻摇曳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阳光也像有了生命一般在树叶的缝隙间闪烁跳
跃着,眼前的一切都被一种醉人的暖色调包围着,果然是一副深秋黄昏的美丽景
色。

  然而对于我来说更美的却是眼前的佳人,此时的妈妈美目遥望着渐渐西沉的
太阳,玉颊上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粉色的唇膏使饱满的嘴唇更加娇艳欲滴,
加上这身穿着非但没有丝毫的妖艳反而更加突出了她精致细腻的五官,使她看起
来是那样的妩媚动人,清新优雅。望着妈妈的脸我不由得痴了。

  妈妈捋了捋鬓边被风吹乱的一缕秀发继续道:“一直以来人们都只以为澜海
市只有‘孤峰望月’这一处景色最出名,其实在我看来至少还有两处,一处就是
这美术馆外的‘秋日火枫’,另一处则是‘滨海灯帆’,伦伦你看这里是不是很
漂亮?”

  女人还真的是种感性的动物,任何东西都能让她们触景生情大发感慨,不过
我对景色却全无兴趣,反倒是妈妈沉醉的眼神让我意识到她对这个城市似乎有着
别样的感情,想想先是她自己在这里大学毕业,之后连我也在这里读完大学,可
以说这里是多年来我们生活过时间最长的地方了,莫非她的过去就与这个城市有
关?

  “怎么不说话?”妈妈见我半天不说话问道。

  “呃,是挺漂亮,‘秋日火枫’?这都是谁起的名字这么……”

  妈妈柳眉一竖道:“我起的,不好吗。”

  我赶忙摆手道:“好好,怎么会不好,像我妈这种才女真该生活在古代,相
信十里秦淮上要是有你在怎么也能凑个秦淮九艳,到时候我与你泛舟秦淮也能传
下个才子佳人的佳话。”

  “要死啊,拿你妈跟妓女比。”有道是言多必失,谁想到我这一番恭维话非
但没能博得美人一笑,反而挨了一巴掌。

  我自知失言赶忙自己打嘴道:“真该打,我妈怎么能跟妓女比,我妈明明是
仙女,你是三圣母我是沉香将来还要劈山救母呢。”

  妈妈伸出两根如葱玉指轻轻撕着我的脸道:“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贫啊,到底
进不进去了?”

  我知道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道:“走吧”

  “终于下决心了?”妈妈似笑非笑地着我,眼中满含狡黠之意。

  被她这一看我又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心中发虚道:“你……你说什么?”

  妈妈没有回答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径直推门走进画廊。

  因为天气的关系画廊的门窗关得很严,见过一次面的老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抱着个大茶杯正一脸惬意嘶嘶地喝着茶,见我们进门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欢迎光临,想看点……”一句话没说完老吴就已呆住了,只顾得瞪大了眼
睛盯着妈妈的脸看,后边的话再没能说下去。

  “您好,我是淑颜的朋友,我叫方芷琪。”妈妈大方地笑着迎上去主动伸出
了白嫩的小手。

  我心中不由得暗自佩服妈妈果然会拉关系,上来先表明与店主夫人是朋友,
这下不管买什么至少都不好意思黑我们了,可见搞人际关系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强。

  老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与妈妈握手道:“您好,您好,是和淑颜约好
了吗?”

  “没有,我们自己来的,只是随便看看。”

  “看,看,请随便看。”

  看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老吴我心中暗自偷笑,按说老吴这岁数应该已经是
什么事都处变不惊了,况且虽然我与他只接触过一次,但是却还是能感觉出来,
这位老人属于那种对艺术有着一种宗教式狂热的人物,除了他执迷的东西很少有
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然而今天见到妈妈的那一瞬间我几乎可以肯定这老人家被狠狠地雷到了,想
想却也是,任谁突然看到天天盯着看的画作中的女人忽然走了出来也会有不小的
触动吧。

  我没有理会老吴的失常只是紧张地开始在墙上寻找着那副画,可是让我感到
意外的是那幅画却不见了。

  “请问那天我看到的画怎么不见了?”我急忙问老吴道。

  老吴这才回过头来,想了想才道:“你们来晚了,那幅画是别人放在这里代
卖的,不久前被一对夫妻买走了。”

  我不禁失声道:“卖了?”

  老吴点头道:“是啊,很遗憾。”看了看妈妈又道:“说真的我更希望你们
能买到,不过艺术品收藏也是要讲究缘分的,强求不来”

  妈妈看看老吴又看看一脸失望的我道:“你今天到底搞什么鬼?什么画不见
了?”

  我吱吱唔唔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次看上一幅画想让你看看再买,
谁知道这么不凑巧被人买走了。”

  我拙劣的谎话显然骗不了妈妈,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我顿时觉得浑身不自
在开始躲避她的目光,而那边的老吴却也同样在盯着妈妈看,虽说他老人家的眼
中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恶意,但是那种如看到奇珍异兽的眼神却也让妈妈很不自然,
一时间屋子里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好不尴尬。

  好在这时妈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把我们从这解救出来。

  “淑颜啊,你猜我在哪呢。”妈妈瞥了我一眼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门去。

  看着妈妈离开我这才松了口气,虽说今天的目的没能达到,但我却不知为什
么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太像了!”老吴望着妈妈的背影叹气道。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并未接话,反而想到妈妈这一离开正好给我创造了
机会忙借机问道:“吴老师,您能给我讲讲关于那幅画的事吗?”

  被我这一问老吴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顿时显出兴奋之色,就好像遇到了知音一
样打开了话匣子道:“这个画家存世的作品虽然不多,但是却都非常有价值,单
就他的画风来看我认为他受印象派的影响很深,尤其擅长以光影色彩表达内心情
感,但同时又融入了中国画中追求意境的元素,所以看他的画总是让人有种身临
其境的感觉,可谓比较独特的画法。”

  “存世?他死了?”我对老吴讲述的画家风格兴趣不大,倒是一句存世让我
心中一震。。

  老吴叹气道:“哎,确切的说应该是失踪了,就像很多英年早逝的杰出艺术
家一样,没人再见过他,也许这就是天妒英才吧,有成就的艺术家的生命都是浓
缩的。”

  听到老吴如此说我心里真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之前我总觉得这个画家与妈
妈有着什么关系,在心里甚至怀疑过他可能就是我的父亲。然而对于父亲,这个
曾经制造了我并夺走妈妈第一次的男人我心中的恐惧却多过好奇,以致一直以来
潜意识里都在刻意地回避关于他的问题。

  可是如今突然听说他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也只能在
心里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天意,上天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个答案。

  “这个画家叫什么?那幅画有名字吗?”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了解更
多关于这个画家的事情,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父亲至少他应该与妈妈的过去有关。

  “这位画家叫孽海,画的名字叫黄昏少女。”老吴顿了顿又道:“传说孽海
最杰出的作品也是最传奇的作品共有四幅,分别被称作‘暮晨昼夜’,你看到的
那副就是其中的暮。”

  “暮晨昼夜?米开朗基罗的雕塑?”老吴的话已经深深勾起了我对这个孽海
的兴趣,对于暮晨昼夜我还是有所耳闻的,那是米开朗基罗为美第奇家族的陵墓
所作,分别立于两位公爵墓前命名为‘暮’‘晨’‘昼’‘夜’的四个雕塑,也
是他鼎盛期最后时期的作品。

  我没想到与那张画着妈妈的油画齐名的竟然还有三副,而且这个孽海的作品
竟然敢用大师的作品来命名,看来一定大有来头。当下继续问道:“其他三副又
画的是什么?”

  老吴似乎很满意我对欧洲艺术的了解,毕竟对一个一窍不通的听众,讲述者
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他点了点头道:“这四幅作品确实是以米开朗基罗的群雕
命名的,而且你看到的那幅暮应该是孽海艺术成就最高的一幅,传说这也是他最
后一幅作品。至于其他三副画的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因为见过黄昏少女
的照片所以才能认出,其他三副我也没见过。”

  我奇道:“怎么又是传奇又是传说的?您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些不肯定的字眼?”

  老吴赞许地笑道:“你很细心,我之所以用这种不确定的字眼就是因为这四
幅画虽然在市面上都有着超高的标价,可荒唐的是几乎没有什么人真正见过,所
以只能用传说来形容了?”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它神秘?会不会是炒作的结果?”

  “本来我也这么想,可是当我亲眼见到这幅黄昏少女的时候我才真正知道它
的价值,孽海真的是个天才,他已经完全做到随心所欲地运用色彩传达感情,就
像梵高一样他的画总能让人产生共鸣,带人进入他的精神世界。”

  “真可惜,若是当初我先把它买下来就好了。”老吴的话我深以为然,这点
音乐也是可以达到的,比起绘画作品音乐更能影响人的情绪,所以虽然我不懂绘
画却还是能理解一副好作品带给人的震撼,此时我才真的开始后悔与这幅画失之
交臂,这个孽海有太多让我感兴趣的事了。

  “我都说了,艺术品收藏不但要看眼力,很多时候也是要看缘分的,你我能
够见到这幅画已经可以算是缘分不浅了。”

  “既然这幅画这么难得你为什么不自己收下它。”

  老吴笑了笑摇头道:“我没那个福气,更不想怀璧其罪。而且……”

  “而且什么?”

  “我总觉得这幅作品有些太过细致拘谨,看起来有精雕细琢的痕迹,缺少了
那种浑然天成的流畅感。”

  “您的意思是说它可能是赝品?”

  老吴呵呵笑道:“小伙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总是能捕捉到我话里
的意思。”

  我脸上微微一红,心想你干脆直接说我单纯得了,这老头看起来很喜欢这种
引人发问式的谈话,总是话说一半留一半等你问他再继续回答。

  我还想再追问些关于孽海的事情妈妈与蒋淑颜却已经携手走了进来,在两人
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就是蒋淑颜的丈夫老陈了。

  不知是否我多心老陈从进屋开始就忙着四处看,对我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连
个招呼都没打就去找老吴查问画廊经营状况了,这个人似乎属于那种除了工作就
没有能引起注意的人。

  蒋淑颜见到我的一瞬间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厌恶,但随即听说我们要来买画马
上换了副笑脸大方地表示可以随便挑选,价格上只给个成本价就成了,这也使我
再次领略到这位蒋阿姨的两面派作风。

  我胡乱选了一副普通的风景画,见妈妈与蒋淑颜两人忙着唠家常,那边的老
陈却在翻看着卖画的记录,一个人实在无趣只好又看起来墙上的画来,心中却在
思考着这位叫孽海的画家与妈妈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孽海显然不是他的真
名,从妈妈的神情来看她对这个城市肯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感情,这又是否与孽海
有关?妈妈不对我提及她的过去又是什么原因?一时间有太多的疑问理不出头绪
来。

  “这幅画什么时候卖的?”老陈突然提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了?”蒋淑颜好奇地探头问道。

  “没事,没事”老陈自知反应过大忙压低了声音。

  “老吴,你……你怎么怎么不告诉我啊,这副画你怎么说卖就卖了?”虽然
他们故意小声说话但是却还是没能逃过我灵敏的耳朵。

  只听老吴平静地道:“再有价值的东西若是留不住也白搭啊,别想了,现在
最重要的是尽快把画出手换现金。”

  老陈摇摇头苦着脸道:“哎,也对,卖了吧!卖了好,省的烦心!”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是我已经可以推断老陈一定是在说那副孽海的黄昏少女,
看来在这个领域里孽海的作品还真的很有名,不然老陈也不会因为没能留下而感
到惋惜,不过看起来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急等着钱用。

  正在这时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一直忽略了的事情,为什么这
幅画偏偏会出现在老陈家的画廊?这只是一种巧合还是有着必然的联系?再联系
到蒋淑颜与妈妈的关系,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伦……淑颜说一会请我们一起去温泉山庄泡温泉,你晚上没事吧?”妈妈
忽然来到我的身后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

  “真是的,这也用得着请示啊,喂,别不给我面子啊,我这人记仇。”蒋淑
颜像是警告般提醒我道。

  聪明女人永远都知道让自己的男人在外面表示出强势远比自己抛头露面要好
得多,这点上妈妈可算是深得其中奥妙。一来我知道妈妈一向喜欢温泉,二来也
很想找个机会问问关于蒋淑颜夫妇的事,即使不直接提及孽海也可以旁敲侧击的
了解一下,当即答道:“我没事,那就一起去吧。”

  蒋淑颜见我答应破天荒头一次主动对我露出了笑脸,只是那眼神却似乎在说
“算你识相。”

  妈妈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我们一起去真的不会打搅老陈吗?你不是说他
约了客户吗?”

  “没事,他谈他的我也只是陪他,你去了还可以陪我省得我一个人无聊。”
蒋淑颜答道。

 ****************************************************************

  我们居住的澜海市是个不大的海滨小城,古时称为“澜月城”,因城南不远
有一处孤峰,峰上探出的悬崖好像一个巨大的平台,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若是天气好满月之时崖顶就会撒满月光,从下面望上去宛如月宫天台,这就是城
中最出名的‘孤峰望月’景观,因此这座孤峰被称作月崖峰,澜月城也是因此得
名的。

  温泉山庄就建在月崖峰山脚下,距离市区四十多公里,建筑风格模仿唐代建
筑,门窗朴实无华,色调简洁明快,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曲径花园无处不彰显着
大气。环山而建的建筑群最中央的宽大建筑乃是主殿,其它各处因山势而修。主
殿门口的石阶两旁各有九条龙口中喷洒着如雾的水汽,石阶上被水汽洗涤得光滑
如玉,远远望向后山烟雾缭绕的大小温泉如星罗密布,使人疑似到了天宫瑶池。

  老陈与蒋淑颜一起去领更衣柜的钥匙,我和妈妈则站在大厅等候。看着老陈
夫妇的背影我不由得又想起来那天窥视到的蒋淑颜与陈亚文的激情画面,心中暗
想老陈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做的事不知道会怎样?

  路上在我的追问下妈妈大致告诉我老陈与蒋淑颜的事情,老陈叫陈铎,他与
妈妈认识还在蒋淑颜之前,正是通过妈妈的介绍,同样有过一次不幸婚姻的蒋淑
颜与陈铎才能够在一起,而老陈的父亲跟妈妈更是旧相识,我现在真服了妈妈了
我要是不问她真的什么都不说,可是我也只是问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心
中总是有着一堵墙横在那里让我无法跨越。

  忽然我感觉到两道温柔的目光盯在我的脸上,回过头来正好迎上妈妈秋水般
的双眸,我诧异地摸摸脸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妈妈深情地望着我眼波流转柔声道:“你没有别的问题了?”

  我心中一动,心想这难道是妈妈在对我暗示?看起来只要我肯问她是不会对
我隐瞒的,可是话到口边转了一圈却没问出来,只是淡淡地道:“没了。”

  妈妈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轻声叫道:“伦伦”

  “干嘛?”

  “把手给我”

  我伸过手去妈妈与我五指紧扣,低头在我手背上轻轻一吻道:“不管你今天
想做什么,总之妈妈很高兴。”

  “为什么?”我不解地道。

  妈妈嫣然一笑道:“因为我发现我的小坏蛋很温柔也很体贴。”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我一头雾水,心里琢磨究竟是我不懂女人还是
不懂妈妈?

  女人一切和穿着打扮相关的工作都是件耗费时间的事情,我和陈铎换好泳装
都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更衣室出口等待妈妈和蒋淑颜,因为年龄的差距我们之
间显然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话题,只是默默地抽着烟。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这个入口处除了我们还有不少男人都在无
聊地等待着,男人们虽然个个满脸不耐烦,却都只能无奈地耐着性子等候,而等
来了自己的女人还都要昧着良心假模假式地表示一点也不急,看来男女之间的妙
事还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我自顾自地思考着男女关系,陈铎却忙得不可开交,只这一会功夫就接了不
下四个电话,或许这就是这个年龄的男人的通病,工作几乎将整个生活占据了,
根本无法好好地享受生活,对他我也只能抱以同情了。

  随着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陈铎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不再像之前一样若无其事
地接起电话,而是快走两步离开我身边这才接起电话。

  我虽然不想窥探别人的秘密,可是灵敏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心下暗想莫非老陈有外遇?这可有意思了,不自觉地更加留意起来。

  “你到了吗?怎么事先不通知我?我去接你。”陈铎的声音明显比较亢奋,
一改沉稳的作风。

  我虽然心中好奇却也不好追过去偷听人家打电话,随着陈铎又走远了一些后
面的内容却再也听不到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找个借口比如找厕所凑上去听听,毕竟我已经看了一出后妈
跟义子的乱伦大戏,要是再能偷听个婚外恋那就全了,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
忽然从我的余光中一闪而过,我急忙转身却再也寻不到这个身影。虽然只是惊鸿
一瞥,但是我已经确定这个身影正是在足疗馆遇到的那个身影。

  “这人是谁?怎么总是出现在我周围?”

  我要追上去看一看,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一只白嫩的小手一把夺过了我手里
的烟。

  妈妈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皱着眉把烟捻灭,脸色一沉道:“又抽烟,说你
多少遍了,抽烟有什么好啊,总不听话。”她身边的蒋淑颜看看我,脸上露出了
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很自觉地回避向陈铎的方向走去。

  妈妈虽然知道我有抽烟的习惯,但是却从始至终都是强烈地反对,我则很自
觉地尽量不在她面前抽,这回显然是大意了被抓了个现行,只好乖乖地听着她对
我进行爱的教育。

  “你这些天在公司没人管着是不是又撒欢了?”

  我低着头被妈妈数落,心中多少都为这突然的变化感到怪异,刚刚还是娇羞
温柔的小情人,现在却俨然是一副严厉母亲的姿态,妈妈这种角色的突然转换还
真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我这一低头视线刚好停在妈妈的身体上,只见眼前深褐色的泳衣下两团雪白
坚挺的乳房被压迫得从中间椭圆形开口处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乳肉在泳衣下涨
鼓鼓的肉感十足。动人的小蛮腰和浑圆的臀部勾勒出曼妙玲珑的曲线,平坦的小
腹下肥厚饱满的阴丘被泳装勒紧得鼓鼓的,从边上的缝隙处好像还露出了两根阴
毛。丰腴修长的一双玉腿膝盖粉扑扑的,白嫩的一双小脚脚趾俏皮地从拖鞋中探
出头来。

  看到这一些我心中不由得热浪翻滚再也顾不上听她说什么了,只是贪婪地欣
赏着眼前的美景。

  妈妈注意到了我的眼神脸颊一红,不自然地两手抱胸嗔道:“往哪看呢”

  我抬起头来忙赔着笑凑了过去搂住妈妈的纤腰道:“我不抽了还不行?这也
至于生气。”

  妈妈用力将我推开娇嗔道:“躲开我,一身臭烟味。”

  我被她这一推也有点恼了皱眉道:“就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

  “小事?你知道抽烟造成肺癌的几率吗。”妈妈见我居然还敢还嘴声音明显
提高了。

  这些话立时招致了很多人的侧目,虽说平时妈妈数落我不爱洗澡,东西乱扔
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可是现在毕竟是在外面当着很多人,何况我们现在的身份
又应该是情侣,这样被老婆也好女朋友也好当众数落实在太没面子了,我脸上有
些挂不住了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吗,以后别什
么都管。”

  妈妈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跟她说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俏脸通红地恨声道:
“我不管?好,等你把肺抽坏了住院我也不管你。”说完赌气地一把将我推开,
找到蒋淑颜一起向后山走去。

  我装作满不在乎地又掏出了一根烟点上,在众人的目光中潇洒地抽着,面子
嘛,男人的第一大事,该维护的时候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还别说我的行为还真招来不少男同胞的的赞许,甚至还有人大声说了句“够
爷们!”我笑着抱拳向众人致敬。

  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我的目光一直在瞄着妈妈消失的地方,直到她
扭动着圆滚滚的小屁股消失在林木间这才赶忙追了过去。我心里很明白面子保住
了下面该是漫长的赔礼道歉了。

  等我穿过树林已经看不见妈妈的身影了,我刚想迈步向后山走,忽然那个熟
悉的背影又再次划过眼前,这次我没等她消失疾走两步追了上去,那个女人正好
转过脸来,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不由得一愣道:“李梅!怎么是你?”(待续)
[ 此帖被xiaalong在2011-09-21 23:1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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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11-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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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表于: 2011-09-21  

              第二章 凝雾浓情

  因为李梅是赵晨的女友,一直遵循朋友妻不可戏原则的我其实并未特意关注
过她,只是李梅走路的姿态实在太有特点了,她虽不是故意摆动腰肢,但因为身
体关节比一般人要软,所以每走一步浑圆的臀部都会随着步伐轻柔摇摆,整个身
体也如同按照某种节奏一般随之律动,给人一种绵软柔媚之感,仿佛在翩翩起舞,
然而又是那么的自然,完全没有骚首弄姿之态,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同时又却能保
持住一份高雅。

  正是这种特殊的走路姿态在不知不觉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难怪两次虽
都只是惊鸿一瞥却依然会让我有种熟悉感。

  “永伦!你怎么跑这来了?”李梅见到我也是大感意外。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你呢?自己还是跟赵晨一起?”我边说边向后寻着。

  李梅双眼弯成了两个小月牙笑道:“别找了,他没在,这里和我们公司有业
务往来,我在工作带着他干嘛?”

  她天生长了一双笑眼,平时即使不笑也似眉目含春,如今这一笑起来就更是
妩媚撩人,再配合她身上那种藏不住的魅感,即使她并非极品美女却也让人为之
心动,“媚而不妖”这是我和关勇背后对李梅的评价。

  “对了,上次我在一家足疗馆里好像也看见你了。”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定见,
我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两次是否都遇到的是李梅。

  “哦?哪家啊?”

  “就是商店街对面好像叫什么天足道的。”

  李梅一听捂嘴笑道:“呵呵,是吗?那家足疗馆也与我们公司有业务,你看
到的可能还真是我。”

  “还傻笑,我还以为你背着赵晨跟人偷情呢,你不怕我给你告黑状啊?”如
今这个困扰我好一阵的疑团终于解开了,我的心情一好,忍不住跟李梅开起玩笑
来。

  我这一说李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妩媚地瞟了我一眼道:“你告去啊,你看
见我跟谁偷情了?到是咱俩这么有缘总能碰上可大有偷情的机会哦。”

  我哈哈笑道:“可别,要偷你也找外面的人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
根媚草还是让别的野兔子来啃吧。”平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开玩笑开习惯了,见
李梅居然敢还击,我嘴上自然不肯吃亏。

  李梅娇嗔着拍了我一下道:“去你的,你才媚草呢!”看了看周围这才敛起
笑容又道:“好了,不跟你贫了,我现在抽不开身,你待会儿可不要急着走啊,
怎么说到我的地方我也得好好招待你们一下,不然回去赵晨该说我慢待他兄弟了。”

  我见她急着要走忙道:“不用麻烦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也得去找人了。”

  “没事,我的事也差不多了,记得一会别急着走啊。”李梅说着就要转身离
开。

  还没等她转过身去一个熟悉而尖锐的声音大老远的传了过来“李小姐你怎么
还不来?汪总都等急了……哎,永伦,你怎么在这?”满脸通红叼着根牙签的老
周竟然晃晃悠悠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见到我也是一愣。

  “原来你们认识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能遇到熟人啊。”李梅见
到老周口中虽然如此说着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我一脸错愕地看看两人道:“你们……你们怎么认识的?”

  “永伦,记得别着急走啊,周主管你也别耽误太久快过去吧。”李梅没回答
我的话逃跑似的摆动着柳腰走了。

  看着好像做了亏心事的李梅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我忙一把拉住也要跟去的
老周道:“你怎么在这?”

  老周回过身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看起来李小姐是不打算让你知道啊,
不管如何这回你可帮了大忙了。”

  “我帮什么忙了?”我不解地道。

  老周神态自若地道:“哎,这事反正你早晚也得知道,我就跟你说了吧,托
你的关系咱们公司跟李小姐的公司已经谈成了合作事项。”

  我更加纳闷地道:“合作?咱们做唱片的跟她们有什么合作可谈?”李梅的
公司是搞公关的,只与演艺界有些联系,我实在搞不懂她们跟我们这种唱片公司
能谈什么合作。

  老周一边剔着牙一边道:“你也知道,唱片业现在不景气,咱们公司要想有
发展必须多元化,我们之前不就一直在考虑涉足影视界嘛,可是像咱们这种小唱
片公司最缺的就是关系了,正好李小姐她们公司接触面比较广,咱们跟她们一合
作今后多出席一些活动,拉点关系这可是咱们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听完老周这一番话我心中已然有些明白此中关节了。李梅之前曾不止一次提
出希望我帮她去撑场,都被我回绝了,如今看来她是见说不动我索性就以我的关
系直接联系上老周了,不然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凑在一起?

  “你们是谁先联系谁的?”虽然心中已有答案,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老周打了个酒嗝道:“谁找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各自的需要,这
就就够了。”随即又摆摆手笑道:“呵呵,不说这些了,你肯定不爱听,你只要
配合就好,其他的事都交给我了,回见。”说着带着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地向李梅
离开的方向走去。

  老周走了好一会我仍然站在原地呆呆地出神,心里很不舒服。老周虽未明说,
却等于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按说李梅公司与我的公司有生意往来这也没什么,
可是她这种越过我直接联系老周的做法实在让我有些接受不了,心里总是觉得很
别扭。

  这时一阵带着凉意的秋风吹过,寒意从我敞开着的浴衣串便全身,对我只穿
着游泳裤的身体轻柔地一阵“爱抚”。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急忙收起思绪不敢
再多停留,裹起浴衣向后山跑去。

  **************************************************************

  说来真怪,很多时候你想要找一个人,尽管地方不大却可能总也碰不上,我
在温泉山庄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能遇上妈妈。
走得有些累了的我被冷风吹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赶紧找了间蒸汽浴室钻了进去
打算先暖暖身子再说。

  宽阔的浴室内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四周围满了木板钉成的长椅,中间围
着一个炭盆,里面一包包的中草药放在烧的灼热的石头上烘烤着,使整个浴室内
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想把冻得有些发僵的身体舒展开来,看了看觉得温度还
是不够,按动了喷雾开关。一阵细如牛毛的水汽铺天盖地地撒下来,被炭石一蒸
立时升起滚滚浓雾,一时间温度急剧攀升,我这才舒服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开
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一天下来有太多事让我费解了,围绕在我和妈妈身边似乎一下子多了好多
谜团,有些事就就是这样,你平常忽视的并非它不存在,而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它
却可能已成燎原之势了。

  想了一会没有结果,我又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睛,已经有些薄雾的浴室内此时
的光线显得异常柔和,抬眼处唐代建筑风格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匾额,上面
用魏碑刻着“龙朔”二字,水珠正沿着凹处滑落聚集。

  “龙朔!唐高宗李治的年号?”我默默地念叨着。

  刚刚来到这里我的思路全部被孽海的事情占据着,这时才回忆起来这里的每
间浴室、每个温泉同样都是以唐朝年号命名的,与足疗馆如出一辙。

  按照李梅的说法这里和足疗馆与她的公司都有业务往来,我不由得有些好奇,
有明清,有唐朝,会不会还有宋元乃至更早?其他的年代又会是做什么行业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的头开始觉得有些晕沉沉的了,随着四周的雾气和滚滚热
浪的袭来一股倦意上涌,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仿佛看
见自己正被熊熊烈火包围着没有出路,我能听到妈妈在远处叫我,却偏偏说什么
也找不到她的身影,急得我四乱转。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
也看不见了,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出浴室来了不少人,似乎还都是年纪大的。

  我暗呼一声倒霉,刚才因为太冷看也没看就进来了,现在才意识到这里是中
药蒸汽浴室难怪会招来这么多老人。我抄起浴袍正打算接着再去找妈妈,忽然听
见蒋淑颜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是蒸汽浴室,里面还有玛瑙和中药呢,对皮肤特好,
咱们进去蒸一下吧。”

  “好,我对这些不懂你说哪里就哪里吧。”紧接着那最熟悉也让我最兴奋,
天籁般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我心中大喜精神为之一振,也不忙着走了,端端正正地坐起身来,心中期盼
着她们最好能过来。因为我知道浴室里的凳子虽然不少,但是听声音此时肯定已
经所剩无几了,而我刚才是躺着的,一个人就占了两个人的凳子,所以她们若是
找不到位置很有可能会过来的。

  等了一会就听蒋淑颜说道:“你坐这里吧,我去里面看看。”看样子外面可
能还有个空位,我心里一急,暗想怎么不是妈妈过来啊?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拨开浓雾,蒋淑颜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我的神情依
旧是一脸的厌恶。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挪挪屁股让出更大的地方给她。

  “芷琪,你还是过来这边吧。”值得庆幸的是蒋淑颜很显然也不愿意跟我坐
在一起,回头对着雾气叫起妈妈来。

  我心里这叫一个激动,对蒋淑颜顿时好感大增,眼巴巴地注视着前方。在我
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妈妈手里捧着一小瓶依云矿泉水,如仙女下凡一般分开浓雾
俏生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到是我妈妈没有说话把俏脸一沉,转身对蒋淑颜道:“咱们换个地方吧,
这里人太多了。”

  蒋淑颜看了看我道:“算了,这时间哪都是人,都没地方坐,还是先在这凑
活蒸会吧,等人少了再走。”

  这句话是我认识蒋淑颜以来从她口中听到的最动人的一句,我不禁向她投去
了感激的目光,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妈妈没有说话看样子像是默许了,待蒋淑颜走进雾气之后我急忙献殷勤地又
给妈妈让了让地方,她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绷着脸向我身边的空位坐去。

  桑拿房内的木椅子在长时间的烘烤下已经变得非常烫手,妈妈娇嫩的屁股刚
一接触椅子就惊呼一声跳了起来,我看在眼里虽然极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随后马上意识到不妥赶紧憋住。

  妈妈恨恨地斜睨了我一眼,只好脱下浴袍放在凳子上,自己却还是不敢坐下
去,我强忍着笑意不敢看她的尴尬表情。

  看着有点幸灾乐祸一脸欠揍相的我,妈妈一赌气索性走过来大模大样地坐到
了我的腿上。

  她的举动或许并未掺杂其他的意思,只是源于我们母子平时习惯的亲昵和一
些赌气的成分,然而突然得到如此待遇的我,却有些受宠若惊,仿佛一下从北风
凛冽的塞外回到了春风拂面的江南。

  闻着妈妈娇媚丰盈的身体散发出的淡淡肉香,大腿皮肤传来臀肉柔细滑软富
有弹性的质感,我更是心花怒放,什么困惑疑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热血
沸腾,忘形之下一只手揽上了她的柔若无骨的纤腰。

  妈妈打开我的手怒道:“别碰我”

  我微微一愕不禁莞尔,心想明明人都坐在我的大腿上居然还说不让我碰,这
叫什么道理?当即伸臂再次搂住她,这回妈妈只是象征性地扭动一下身体,口中
却还是带着怒气道:“干什么?你不是不愿让我管你吗?”

  我心里明白该哄的时候就得哄,不管老婆还是老妈这都是一样的,亲了一口
她如剥皮鸡蛋般白皙光滑的香肩陪笑道:“我错了还不行吗,刚才我已经把里里
外外都冲了个透,不信你闻闻,再没有烟味了。”说着把嘴凑了过去,摩擦着妈
妈细嫩的脸蛋。

  “躲开我”妈妈气鼓鼓地道。

  “妈妈乖,不生气,不生气啊。”我半撒娇半耍赖地不断在妈妈脸上磨蹭着。

  妈妈被我死皮赖脸磨得有些无奈了,秀眉紧锁转过身来戳着我的额头道:
“你再这么不听话看我还要不要你。”

  我可怜兮兮地道:“别啊,没妈的孩子多可怜啊,你忍心让我成孤儿吗?”

  “谁家的孩子像你似的?说你是不是为你好?还顶嘴!”妈妈余怒未消地继
续抱怨着。

  我知道不主动承认错误今天这事是过不去的,只得伸手发誓道:“我保证,
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行,记得你今天说的,我看着。”妈妈见我改正错误的态度良好语气终于
有些缓和了。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想了想又道:“不过在人前你怎么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吧?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被你当着那么多人骂多没面子啊。”

  妈妈一听柳眉又竖了起来断然道:“我是你妈,当多少人说你还不都是应该?
有什么丢面子的?”

  我凑上去轻吻着她的耳垂柔声道:“谁又知道你是我妈啊?别人可都当你是
我老婆呢。”直到此时妈妈才意识到了我过分亲昵的举动所包含的意思了,微一
欠身想要脱离我的怀抱,却被我两只手死死地抱住,脸蛋一红只得有些羞怯地继
续教育我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任性,我平时说你多少次了……唔。”

  看着妈妈娇媚动人的脸庞,和近在咫尺粉嘟嘟有些湿润的小嘴,我忍不住凑
上去一口吻上了这娇嫩的唇瓣,还在强自摆出的母亲姿态的妈妈被这一吻话只说
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整个身体都已经横躺进我的怀里。

  我努力用舌头顶开妈妈的牙齿,待小嘴微启之时急忙趁势攻入,寻找着她的
丁香小舌,没用我多费力气柔滑的小舌头就乖乖地伸了过来,任由我吮吸起来。
在我的热吻之下妈妈的身子越来越软,刚刚的强势被彻底瓦解了,整个人仿佛已
经融化在我的怀里一般。

  因为身体重心后置,妈妈两条玉润白皙的大腿不自觉地分开了,变成骑跨在
我腿上,这个香艳的姿势更是让我兴奋不已,阴茎慢慢地撑了起来,顶在妈妈的
股沟之间感受着那软绵绵的丰满臀肉,异常刺激。

  妈妈有所感觉,臀部轻轻扭动了几下,摩擦得我的阴茎传来一阵快感,离开
我的嘴唇妈妈粉嫩的脸蛋贴着我的脸不满地低声道:“刚保证完就不听话了,又
动歪念头。”

  我小声叫屈道:“冤枉啊,它可是最听话老实的,不然抱着这么个大美人再
不起立致敬那才真是不听话不孝顺呢。”

  妈妈被我的话逗得终于忍俊不止,露出两个小梨涡“吃”地一声笑了出来,
在我耳边昵声道:“那我还该感谢它了?”

  我们因为怕被别人听到一直都在用耳语对答,这样的低语本就让人听来浑身
酥麻,如今妈妈这样软语温声带点挑逗的语言更是刺激得我心痒难挡,双臂更加
用力将她柔弱的身子紧紧搂住喘着粗气道:“那你现在就来感激它吧,这几天可
把它憋坏了。”

  妈妈没有回答好似并未听见我的话,只是闭上了眼,身子有意无意地轻轻蠕
动了了几下就软绵绵地靠在我的胸口上。

  棉絮般的水雾在四周翻滚着,微弱的灯光照在雾气上折射向四方,使整个空
间看起来如梦似幻,叫人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我胸口的肌肤紧贴着妈妈光
滑如绸缎的后背,又是在这样的温室内以如此暧昧的姿势搂抱着,三魂七魄早就
丢了一半,恍恍惚惚地只剩本能了。

  见妈妈没有抗拒的意思,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两只大手开始抚摸上妈妈柔
嫩光滑的大腿低声坏笑道:“妈,你是不是上次尝到甜头了?还想要啊。”

  妈妈闭着眼俏脸一红啐道:“呸,谁像你这小色鬼,整天总不想好事。”

  我笑道:“可是你现在这么挑逗我,一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负责哦。”

  妈妈被我如此一说有些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紧张地看了眼四周道:“这里是
公共地方你可别乱来,实在不行咱们回去再……”

  她这幅如待宰羔羊的神情立时将我的兽欲推上了顶峰,况且四周被雾气包裹
着本就让人有种安全感,这也更增我的色胆,不待她把话说完我的一只手已经从
泳衣侧面滑了进去握住了妈妈一只坚挺、饱满的乳房。

  妈妈没想到我说来就来吓了一跳,双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阻止着我的进一
步侵犯,挣扎着小声求饶道:“好伦伦,别闹!这里不行。”

  因为着急加上蒸汽浴室本就很热,妈妈粉白的脖颈此时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
珠,好似露水凝结在豆脂上一般,我看在眼里胯下的阴茎又为之坚硬了很多,不
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妈妈脖颈上的汗珠,又在她的耳背上轻啄了两口,无视她
的抗议另一只手开始顺着细如凝脂的大腿肌肤向双腿之间摸去。

  当我的手来到热乎乎的双腿之间时,妈妈大腿一用力将我的手紧紧夹住,口
中低声讨饶道:“好儿子,别闹了,听话。”因为她现在必须两只手分开来阻止
我,这样一来就抵抗反而显得更加无力了。

  我的欲火已经完全被撩拨起来那里还能收手,凑上去低声在妈妈耳旁道:
“晚了,现在谁也不能让我把妈妈你这只小羊羔放开了,你今天算是遇到坏人了。”

  妈妈挣扎着还想要挣脱我,却怎么有我的力气大,我紧紧搂住妈妈的纤腰,
上面的手已经捏起了挺翘的小乳头,下面的一只手则伸进了泳衣里摸到那已嫩滑
的阴唇。

  妈妈的小穴果然很敏感,我只轻轻一碰触,她的身体就颤了一颤发出一声细
若游丝的轻吟,我的手在娇嫩的肉缝中抚摸着,湿漉漉毛茸茸的穴口渐渐流出湿
滑的液体,我明显感觉到阴蒂在我的不断抚弄下逐渐硬挺了起来,更多的液体也
顺着我的手指缝流了出来。

  随着我不断深入的爱抚,妈妈的抵抗力正一点一滴地慢慢被瓦解掉,身体已
经再难支撑,只得软绵绵地靠在我的胸口上喘着气。

  “芷琪,一会你也去办个贵宾卡吧,以后有机会咱们一起来,省得我一个人
没意思。”这时蒋淑颜的声音突然从对面传了过来。

  “哦……好啊!”妈妈努力使声音看来平静地回答着。

  “其实来这里最好的季节是冬天,外面飘着雪花泡在温泉里才舒服呢。”蒋
淑颜似乎没打算这么快结束对话继续道。

  “是吗……很好啊……”妈妈一边忍受着我的侵犯,偏偏还要故作镇静地和
对面模糊不清的蒋淑颜对答着,她的这个样子更是在感官上和心理上都对我形成
了最大的刺激。

  蒋淑颜见妈妈似乎并没有继续谈话的兴趣就此沉默下来,这时不知是谁按了
浴室里的喷雾按钮,一阵水雾喷了下来,还没等到地上就被蒸发成热气飘散开来,
一时间满眼雾气除了眼前的事物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和妈妈仿佛一同到了一个与
世隔绝的白色世界,而我浑身的血液也随着浴室的温度开始沸腾起来。

  现在除了怀中的妈妈我已经再看不到别的东西,只有耳中传来身边人或低声
或高声的对话,依稀还能分辨出有个老人正在口若悬河地在讲述着养生之道。

  然而谁又知道就在他们的身边,正有一个儿子的手伸进了母亲的胯下,玩弄
着自己妈妈那湿漉漉的小穴,而这个本想要教育儿子的母亲却只是娇软无力地靠
在儿子身上,任由儿子的手在自己美好的肉体上放肆地去探索那本不该是他来触
碰的地方,却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

  妈妈被我上下其手的抚摸娇喘声难以控制地逐渐变大,我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好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将妈妈的身体重心移到一条腿上,腾出一只手来从游泳
裤边上把我早已坚硬如铁被禁锢多时的鸡巴掏了出来,贴上了妈妈白嫩的屁股上。

  妈妈的皮肤遇到我热乎乎的阴茎,就像被烫到一样身子惊得一颤,随即以我
想象不到的速度,慌忙地用小手去抓我的东西。可能是因为水汽和汗液的缘故妈
妈一抓没能握住我的阳具脱了手,阴茎被她这一拨弄扑楞楞一动,“啪”地一声
敲打在她的屁股上,吓得妈妈轻呼出声。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不禁失笑道:“很滑吧?”

  因为我这次没有压低声音,所以浴室内每个人应该都能听见,妈妈瞪着一双
漂亮的大眼睛扭过头惊愕地看着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继续若无其事地道:“沾了水就是很滑不容易拿住,把手擦干净再试试。”

  这回不等妈妈开口对面的蒋淑颜却答话道:“你们拿什么呢?”

  “哦,我不小心把水弄掉了。”机智的妈妈在最短的时间内急忙找了个理由
搪塞过去,小手却还是伸到背后握住了我的东西。

  “哦,要不你先给我吧,我手干。”蒋淑颜道。

  我一听这话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

  只听妈妈答道:“不……不用了……我拿到了。”说完回过头来责怪地瞪着
我,握住我阳具的小手晃了晃,那秋水般的明眸里满是惊慌和羞愤,粉白的脸蛋
上也是绯红一片,看到这个眼神我才忽然有些明白,原来她是怕被别人看见我的
东西,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

  不过鸡巴这样被妈妈柔嫩的小手握着,却也让我这个压抑许久的小兄弟得到
了些许安慰,我一脸得意任由她握着阴茎,又把手伸进了泳衣重新握住那让我爱
不释手的圆润乳房,并悄声在妈妈耳边挑逗道:“妈,你还真护食,自己的东西
说什么也不让别人拿。”

  妈妈被我这样一说真的是又羞又窘,拦也拦不是,放手也放不是,扭捏着在
我怀中不知如何是好。

  我忽然觉得这种只有两人听得懂的谜语实在有趣,继续大声道:“我想回老
家。”

  妈妈听我又提高了声音大凛道:“好好的回家干什么?”

  我坏笑道:“回去看看生养我的地方啊。”

  这一出口只气得妈妈狠狠地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嘴上却故作镇静地道:“等
有空我陪你回去。”

  我又压低了声音道:“我现在就要回家。”

  妈妈把脸一板扭过头来压着声音道:“你再胡闹我真生气了。”

  虽然她极力想要摆出一副吓人的样子,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柔媚动人,而
且我抚摸着她阴部的手传来的感觉却是她另一张嘴诉说的截然相反的意思。

  我刚想再凑上前去逗逗她,忽然看见面前雾气中人影晃动,好像正有人向我
们走来。虽然这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事,但是我却意识到了此时再要整理衣服只能
搞出动作更加引起对方的注意,只好停下了动作。妈妈也同时发现了危险的靠近,
心有灵犀地与我采取了相同的举措。

  此刻我的一只手还在泳衣下面握着妈妈的一只乳房,另一只手还停留在妈妈
的双腿之间,而妈妈的小手也还紧紧地握着我的阴茎,我们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动
作静静地看着来人,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凝固住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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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表于: 2011-09-21  

              第三章 危险游戏

 身体虽然停止动作,我的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我已经注意到,在我和妈
妈的左边是一些外面人拿进来烘烤的浴巾,右边则是几件随意堆放的浴袍,可以
断定来人的目标必是其中之一。可问题是若他走左边还好办,要是他来到右边,
只要一侧头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妈妈握住我阴茎的手,以及我伸在妈妈胯间的手。

  先是在足疗馆的足交,之后是在公司会议室当着同事口交,现在却是在公共
浴室的爱抚,回想与妈妈发生关系以来,几乎每次我们都不是在完全封闭的空间
下进行的,即使在家里的那次也是大开着窗帘,似乎在这种开放的危险环境下与
妈妈亲热总是能带来更大的刺激获得更多的快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竟突然意
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迷恋上这种危险游戏了。

  走过来的是个年轻女孩,看样子在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
连体泳衣。这件泳衣的用料真的很节省,款式也非常新颖,只是在胸腹之间用一
个小圆环连接着胸罩和底裤的布料,从正面看过去形成两个相对的三角形,若没
有这小小的铁环连接这简直就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三点式。

  看着女孩刚刚发育成熟的身体半遮半掩地展露在眼前,本就欲火高灼的我阴
茎本能地挺了挺,随即马上感到妈妈握住阳具的小手紧了紧似在对我警告。

  在我和妈妈提心吊胆地注视下女孩竟然来到了我们的右边,这一刻我的心已
经提到了嗓子眼,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女孩不紧不慢地拿起一件浴袍看看没干又放了回去,继续挑选着。我瞪眼看
着这个突然闯入我们世界的女人,心中暗自祈祷着她千万不要抬起头来,只要她
一转身我们就可以马上把各自的手收回来了。

  妈妈握着我阴茎的小手此时也渗出了许多汗液并有些轻微地颤抖,这时我伸
在妈妈胯下的手上忽然传来了更加湿热的感觉,大量的淫水顺着我的指缝渗了出
来,妈妈直羞得急忙更加用力地夹紧了大腿。

  我心中暗想:“原来妈妈在这紧张的时刻竟也兴奋起来,可见我们母子的感
受是相同的,或许在我们心底都有一种将这种乱伦行为展现给世人的欲望吧。”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扫了一下妈妈湿润的阴道口,引得她身子一震。

  女孩又翻了一会,这才选定一件比较干的浴袍起身离开,可就在她起身转身
的这一刹那,视线无意地从我们身上一掠而过时,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子明显地
滞了滞,随后把头一低慌忙走进雾气中去。我心中一紧暗想:“她看见了什么?”
随着这个念头的升起肉棒也不自觉地抖了抖。

  直到女孩的背影完全消失我和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能清楚地听见我们彼
此怦怦地心跳声,温室的刺激、情欲的刺激再加上紧张的刺激,我和妈妈在这三
重刺激下身体的血液都已经沸腾到了顶点,我甚至感觉到身体有一种酥麻之感,
大脑也有些眩晕。

  就在我刚要将手收回来的时候,妈妈比我的动作更快一步,迅速地拽过一旁
自己脱下的浴袍搭在腿上盖住了我们的下身。

  她的这个动作简直让我欣喜若狂,因为我知道若是她想要就此结束这个危险
的游戏完全可以立刻起身从我身上离开的,经过了刚才的一场虚惊我想我是不会
继续用强了。

  可是妈妈并没有这么做,她只是用浴巾来遮挡,这个动作无疑是对我进一步
采取行动的纵容,我更加确定她像我一样被这种刺激的危险游戏吸引了,现在再
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

  雾更浓了,情也更浓了,像是为了配合我们,人们的说话声音忽然小了很多,
浴室里难得地出现片刻的安静。这种静谧也使得被蒸汽包裹的我和妈妈更加忘情
了,我们重新回到了这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半晌谁都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先前
的动作。

  终于我先抽回了手,双手轻轻托了托妈妈的屁股。让我很意外的是妈妈居然
很配合地欠起了身子,双腿微微分开让我的阴茎能够停留在她的股间。与妈妈突
破禁忌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主动的配合,我心中大喜阴茎更是粗大了一圈。

  此时妈妈的泳衣底部已经被我拉向了一边,饱满湿润的阴部已经完全暴露在
空气之中了,直接与我的阴茎进行着零距离的接触,这种肉与肉的触碰使我充分
地享受到了两性之间真实而美妙的快感。

  妈妈感受到我火热粗硬的肉棒抵在下体,连呼吸都已经屏住了,双腿颤抖着,
看样子想要坐下去却又有些犹豫。

  手里妈妈浑圆白嫩的臀部已经渗出了很多汗液,在柔和的光线下整个臀部泛
着莹润的光泽,好似一个去皮拨开的水蜜桃。这种只属于成熟女人的肉感圆臀绝
不是青涩的小姑娘可以比拟的,光是看着就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而一想到这个
美丽的容器曾经一度是我的家园,虽然还没有真正插入,但是这样的刺激已然让
我心情激荡。

  我轻轻挺了下腰,用龟头分开了两瓣含苞待放的小阴唇,抵在了温热的穴口
上并小心翼翼地摩擦着。此时妈妈的小穴就像呵着热气的小嘴一样,向我的龟头
喷吐着热气,同时涂抹着晶莹透明的液体,很快我的龟头就被淫液涂满变得油光
发亮。

  妈妈手里抓着浴袍遮挡身体,双腿一直处于一种马步的姿势支撑着身体本就
有些吃力,如今被我这一番摩挲挑逗她的两条白嫩的大腿已经有些发软,渐渐瘫
软了下来。随着她身体缓缓地下落,我的鸡巴也在一点一点地进入妈妈温热潮湿
的小穴。

  当妈妈身体重新坐回我的怀中时,我那久旷的阴茎终于再次进入了那片温暖
如春的桃花源,我不由得舒爽地打了个冷颤。而在我插入的一瞬间妈妈的身体也
随之一颤忍不住轻吟出声,脸上表情极其复杂,似痛苦似享受,两只白白嫩嫩的
小脚也踮起脚尖踩在我的脚脚背上,十个小脚趾奋力地张开又收紧。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多天一直向往的地方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入的,兴奋
之下挺动腰部就要开始抽插。

  我刚一动妈妈忙又撑起身体,用力捏着我的大腿低声道:“先……先别动…
…太……太大了。”

  妈妈的肉壁因为她绷紧的身体而显得更加紧窄,阴道壁也随着她的呼吸不停
地收缩着,紧紧地箍着我的阴茎非常舒服,尽管我很想赶快抽插以得到快感,但
是为了不让妈妈觉得难受我还是停了下来。

  我知道女人的性器根据身体特点的不同也各有不同,这是天生的特点就如五
官手足一样,妈妈的阴道属于那种羊肠形的,尽管已经生过孩子,但是腔膛依旧
狭窄,不管阴道口还是里面仍然都是同样窄小,况且多年来妈妈根本就没做过爱,
小穴对肉棒侵入并非一次性爱就能适应的,不过我想妈妈主要的问题还不是来自
身体而是心理上,这种多年形成的心理阴影远比身体的适应更难克服。

  “以前我真没想到妈妈的里面竟然这么紧窄。”我刻意分散着她的注意力耐
着性子在她耳畔说道。

  妈妈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脸蛋一片红润,眉头紧蹙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抓着
浴巾的小手也已经有些发白了,看样子不止心理阴影,羞愧和刺激相互的纠缠也
让她挣扎着。

  我现在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捏了捏手中握着的沉甸甸的乳房,那
两颗小乳头此时也已经硬硬地立了起来在泳衣上顶起一个小突起,这种勃起时达
到两厘米左右的性感乳头也只有哺育过婴儿的成熟女人才会有,我心中不免为自
己儿时的杰作得意起来。

  手中的桃形蜜臀随着妈妈的腰塌下去越发显得挺翘饱满了,我那露在外面的
一小截阴茎被淫水浸泡得泛着亮光,看着眼前这无比淫靡香艳的美景我继续在妈
妈的耳边说道:“还是家里温暖。”

  “妈妈里面……真有那么舒服吗?”妈妈终于含羞带怯地小声回应我了,聪
明的她显然也知道分散注意力是缓解紧张最好的方法。

  “只有妈妈的身体才是最美的。”我赶忙称赞道。

  妈妈听到我的赞美身体与我靠得更紧了。

  其实我非刻意讨好,一个极品女人就像一个宝藏,总是能让你不断地在她身
上找到惊喜,今天我才发现妈妈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能勾起我的性欲,曾经被她
的一双小脚沉迷多时的我,今天又为手中这漂亮的圆臀而倾倒了。

  妈妈身材最诱人的地方就是臀乳的形状,那种巧夺天工的完美弧线真是万中
难寻,比之蒋淑颜的丰乳肥臀强了绝对不止一星半点。

  此刻我才真正懂得女人的身体性感与否并非以大小而定,而是要看各部位的
比例和形状,而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有某种肉感,就像妈妈这样,嫩白的四肢瘦
不露骨丰而不肥,每一处却都肉感十足,不管在触觉还是视觉上都能让人心中狂
颤。

  若说穿上衣服的妈妈有着让人惊叹的美艳和勾人魂魄的风情,却让人生出一
种不可亵渎的感觉,那么她衣服下面的身体就有着让神仙也会心动的诱惑力,只
不过恐怕除了我这个儿子没有人能够有机会欣赏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又暗
自得意起来。

  浴室里有人在说笑,有人在低语,有人在谈天说地,有人在闭目养神,还有
人正用阴茎插探索着生母的蜜穴……

  等了一会我的头越过妈妈的粉肩,下巴垫在优美的锁骨上,眼前就是因为兴
奋如胭脂般晕红了一片的白嫩胸脯,我裸露的胸肌紧贴着妈妈光滑细腻的后背,
在轻微的蠕动下带来肌肤摩挲的快感。

  “可以了吗?”我轻声问道。

  “轻……轻点。”妈妈紧张地道。

  得到妈妈的允许我如获大赦开始缓缓地抽送肉棒,同时抚摸着妈妈细滑的香
肩、白嫩的大腿,最终停留在饱满的乳房上,另一只手仍然停留在妈妈的阴部抚
摸着我们交合的部位,感受着阴唇被我的肉棒带动翻进翻出。

  手中的乳房随着身体摆动更加凸显了分量,我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有人突然闯
进来,只知道此刻欲望已经主宰了一切,即使天塌下来也要完成性爱的全过程。

  此时的妈妈就像个高贵的女骑士,乌黑的长发垂在两边,仰着雪白的脖子骄
傲地骑乘在自己儿子的腿上,淫水泛滥的小穴吞吐着自己儿子粗大的阴茎,性感
的肉体有规律地随着我的抽插优雅地上下起伏着。

  抽送了几十下,见妈妈虽然秀眉紧蹙,樱唇微启却并未再喊疼,我的动作也
大了起来,同时开始用双手抓着妈妈圆润的臀瓣,手指深深地陷进肉里,嫩白的
臀肉从指缝间被挤了出来。

  从我的角度看下去妈妈白嫩的臀部像是被刨开的果实一样,柔软丰满而多汁
的两瓣果肉紧紧地吸吮着我的阴茎,时隐时现的肉茎穿梭在两丛阴毛之间看上去
就像连接我们身体的导管,分不清是属于她还是属于我。

  最妙的是妈妈那可爱的菊门像是一张调皮的“小嘴”一样随着我的手扯动臀
部而变形,时而俏皮地张开并拢,时而轻轻凸了出来像是发脾气般地崛起嘴来。
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这可爱的“小嘴”,它立刻就像活了一样缩了回去。

  “别……别摸那里。”正在快感与心魔之间挣扎的妈妈感觉到我的动作,急
忙羞怯地阻止了我那不老实的手。

  “妈,你的屁股真美。”我探过头去讨好地赞美道。

  妈妈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柳眉已经舒展开
来,小嘴微张着,看样子已经慢慢适应了。

  “其实做爱没那么可怕吧?”我又趁热打铁低继续说道。

  妈妈闭着眼睛俏脸贴着我的脸细弱蚊声地道:“不许说话。”

  我知道母亲的尊严让她羞于承认,不过却也证明她正在逐渐走出对性爱的恐
惧,转而开始享受了,这与第一次的彷徨不知所措,以母爱的宠溺和为爱牺牲的
精神来迎合我的心态已然大不相同了,我心中异常兴奋,一波一浪的快感也随着
蒸汽滚滚而来。

  妈妈在我的抽动下后背开始靠紧我的胸口,这样一来也使她的整个臀部悬空,
给我制造了更大的抽送行程,我开始加快抽送的力度和速度,但是动作幅度却还
是不能太大,连呼吸都不能过于粗重,以免肉体碰撞的声音被人听到。

  可即使这样我们身上的汗液和交合处的淫水还是带出了滋滋的水声,淫液已
经泛起了白色的泡沫,空气中除了草药味还弥漫着一种女人发情时候的特殊味道。

  “感觉怎么样?”疯狂抽插了一阵我又喘着粗气凑到妈妈耳边问道。

  妈妈因为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叫出来,已经把嘴唇咬白了,这时听我发
问只是闭着眼仰起了雪白的脖子,抬起一只白嫩的玉臂素手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
说话。

  在这个比任何语言都诱人的动作刺激下我猛顶两下又含混着问道:“舒服吗?”

  “嗯……”妈妈终于以一声呻吟对我做出了最好的回答,双手却仍然紧紧地
抓着浴巾遮挡着我们的身体。

  看到这个小动作我心中不由得佩服起妈妈,她在此时竟然还能分出精力来去
保护我们的身体,不过这也提醒了我,我们现在是在很多人面前做爱,这个念头
直把我的情欲推上了巅峰,干了二十几下我觉得很不过瘾双手托着妈妈屁股,借
着胳膊的力量开始加大了抽送的力度,手中熟透了的蟠桃一样的圆臀被我捧在手
中,汁水四溢的蜜汁被我的的阳具更是抽插得滋滋作响。

  妈妈不敢出声在我狂风暴雨的动作下她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唇,小鼻子鼻翼一
张一合呼吸急促。

  雾气最浓过后自然就会转淡,我本以为这次也会有人继续按动开关增加热气,
可是没想到许久都不见有动静,过了一会雾气开始有转淡的趋势,我也紧张起来
加快了挺动的速度。

  忽然,那边的蒋淑颜似乎是有所发觉开口道:“芷琪你怎么了?要是受不了
就出去吧。”原来妈妈的喘息声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我急忙放慢了动作。

  “没事……我……习惯了就好。”妈妈一边跟好友说着话,身体里却被儿子
的肉茎插着,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在使声音平静,可是那种声音却已然不同了。

  蒋淑颜似乎还想说话,发出了一声却又收住了。

  我不敢再过激烈,只是缓缓地让阴茎在妈妈体内蠕动,把手伸到妈妈嘴边让
她咬着我的手指以免声音过大,却忘记了我的手上此时已经沾满了妈妈的淫液。

  细嫩柔软的蜜桃圆臀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我的大腿根部,我们的汗液淫水已经
混在一起顺着我们的胯间汇聚滴落到地上。

  妈妈被我顶得长发轻飞,鼻中传来混合着我们各自身上发出来的性爱气味,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此时我忽然感妈妈的穴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蠕动了几下,像
只小手一般撩拨着我的龟头,这感觉立时带来一波销魂蚀骨的快感。

  我心中不禁暗想:“莫非这是妈妈的花心?”

  此时妈妈已经有些迷离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全靠我的身体在支撑着,我的
手上也传来了微微的疼痛,显然她已经再难忍耐呻吟了。

  “芷琪你的水还有吗?”随着蒋淑颜一句话的骤然响起,妈妈先是一悚随后
身体一僵,双腿不停颤抖,阴道内一股热流浇向我的龟头,我知道她的高潮来了,
停止了一切动作静静地等着。

  妈妈抖动好一会这才歪靠在我怀里喘着气,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好像
一下没了骨头。

  我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妈妈,粗胀的阴茎仍然停留在她的体内。

  蒋淑颜见妈妈没有回答又道:“芷琪,你的水还有吗?”

  我看看怀中娇弱无力的妈妈,只得替她答道:“都喝完了。”

  “哦。”蒋淑颜听到答话的是我,没有再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低声在妈妈的耳边道:“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这感觉了?”

  妈妈依旧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嘴角上翘露出了两个小梨涡,抬
起双臂抚摸上我的脸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得到妈妈的肯定答复我极有成就感,知道自己终于让她走出了对性爱的恐惧,
忍不住搂紧她有些激动地喘着粗气道:“我们谁也不需要,你是我的女人,我是
你的男人,我们母子这辈子只要彼此就够了。”

  妈妈被我如此软语温声的真情流露说得浑身酥麻,靠在我怀中的身体仿佛被
融化了一般更显得绵软无力,声音甜腻地小声说道:“伦伦……你……你爱妈妈
吗?”

  “这还用说,你可是我妈,这世上还有谁能跟你比?”我一时间没领会她话
里的含义,边喘着粗气边咬着她珍珠般的小耳垂随口答道。

  妈妈有些娇羞地用玉背摩挲着我的胸口道:“我……我说的……不是那种。”

  我看着她又露出这等小女儿神态这才恍然大悟,却还是明知故问地逗她道:
“那是哪种?”

  “总之……就是……小坏蛋你耍我。”妈妈抬起头来看到我眼中的笑意立时
知道上当了,挥起粉拳轻轻捶在我的大腿上。

  看着怀中幸福如小妇人般的妈妈我心中暗想:“若我不是她的儿子,有没有
可能帮她克服这种心结?若我只是个男人那样她又是否能够接受我?答案是很明
显的。”

  雾气更淡了,我的视线明显扩大了一倍,在灯光中若隐若现的人形已经依稀
可辨了。我知道不能再等了,虽说能够让妈妈走出心理阴影很有成就感,但是阴
茎在母亲舒服的小穴中硬挺着却也实在难受,我看看妈妈有些缓过神来正打算进
行最后的冲刺,偏偏在这时候一个浑身皱皱巴巴,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太太卷着蒸
汽老妖下凡般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

  妈妈见有人来忙支撑起疲惫的身子,恢复到坐在我腿上的姿势,手中的浴巾
拉得更紧了。

  我们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和公共浴室里很多亲热的情侣的坐姿没有什么太大区
别,唯一不同的也只有我那根连接着我们身体的肉棒了。

  老太太随意地扫了我们一眼,就一屁股坐在我们身边的椅子上。妈妈不自觉
地又将浴巾紧了紧。

  老太太眯着眼睛四处看了看,见附近都是雾气只能看到近处的我们,她看来
是见怪不怪了,见了我和妈妈这么暧昧地抱坐着也没有感到诧异,展开了布满皱
纹的笑颜,友善地道:“你们第一次来吧?”

  此刻我心中恨得只想骂人,咬着牙半天不吭声,还是靠在我的怀里的妈妈慵
懒地答道:“嗯,第一次来。”

  看着妈妈因兴奋而显得白中透红的俏脸,我还真佩服起她的镇定功夫,明明
下面的小穴正被儿子粗大的肉棒插着,而且还是在高潮过后居然还能装作若无其
事地与人聊天。

  “我说看着眼生呢,这地方我老来,基本上常来的我都认识,没见过你们,
呵呵。”老太太说着笑了起来。

  我和妈妈只好各自以笑容回应起老太太,只不过妈妈慵懒的笑容很美,我生
挤的笑容很假。

  年纪大的人就是话多,这该死的老太太得到我们友好地回应,非但没有感激
地立即离开,反而打开了话匣子没了地与妈妈说起闲话来。

  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我了,阴茎泡在温热窄小的小穴内舒爽无比,而且又经过
刚才的一番抽插此时已经处于最亢奋的状态了,可却偏偏连一点动作都不能有,
不能增加摩擦来得到快感,只能强自忍耐,我不由得恨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在
心里用尽一切最恶毒的语言骂起这个不长眼的老太太。

  老太太并未因我的诅咒而猝死,反而觉得找到了合适的聊天对象,开始跟妈
妈说起了泡温泉的好处,什么可以使肌肉、关节松弛,消除疲劳;还可扩张血管,
促进血液循环,加速人体新陈代谢,简直比中医还博闻广见。

  看着老妖精又说了一会话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始以最微弱的幅度轻轻地蠕动
起身体来。可是我的动作虽不大,刚刚高潮过后的妈妈还是很敏感,呼吸又变得
有些急促,脸蛋也更红了,不过好在这是蒸汽浴室,大家都是这幅样子应该不会
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自己宽慰着自己。

  “姑娘啊,你身体不好吧?喘得这么厉害。千万别勉强不行就出去吧。”老
太太虽然眼神不好,还是发现了妈妈的异常,好心地提醒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憋气。”妈妈一边回答着,一边又在浴巾下掐着我的
大腿。

  “哦,那也不能呆太久,蒸一会就得出去转转。”老太太继续语重心长地道。

  “嗯……谢谢您”

  老太太抬起手来看了看表到:“差不多了,我得出去了你们走不走?”

  “不了,我们再呆一会”

  哦,那你们先呆着我出去透口气,年纪大了更不能蒸时间太长。老太太絮絮
叨叨地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开。

  我见老妖精走了心中大喜,她才一起身我就迫不及待地耸动屁股狂插几下,
妈妈措不及防发出一声轻吟,我吓得赶快捂住她的小嘴,生怕把这老絮叨引回来。

  妈妈贝齿轻咬着我的手指,双手掐着我的大腿以示对我粗暴行为的抗议,不
过这时候我已经被欲望折磨得快发疯了再也顾不上其他,一阵更加猛烈地抽插,
直插得妈妈身体如乘奔马高低起伏,这架势就好像要把妈妈娇柔的身体顶穿一样。

  什么有人没人,什么声音不声音,我再也管不了了,只知道再不射出来我非
疯掉不可,手上妈妈的牙咬得更紧了,腿上也掐得更用力了,我却全然不顾这些,
只是疯狂地挺动着腰部。

  或许今天上天是有意跟我作对,就在我濒临射精边缘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用力
地咳嗽了一声,吓得我急忙停止了动作,手一松妈妈整个人也重重地跌进了我的
怀里。

  妈妈娇呼一声,回眸看到我一脸愤恨的样子忍不住“吃”地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马上抬起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已经满头大汗了,窘迫地喘着气,心中这叫一个憋屈,妈妈温柔地抬起手
来擦了擦我脸上的汗水,娇慵地靠在我的怀里昵声道:“伦哥哥,怎么不动了?”

  就是这一声娇媚入骨的“伦哥哥”刺激得我精关一松后腰一麻,扑扑扑将滚
烫的精液如数灌入了妈妈的身体,与此同时我雾气已经稀薄到再难阻挡视线了。

     ***    ***    ***    ***

  温泉山庄内设有专门供客人食宿的地方,不过这些地方却是要另行收费并不
包含在门票里,而且价钱不菲,所以一般只是来泡温泉的人很少关顾。

  依然是仿照唐代风格的餐厅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庄重大气,不过因为人少
却也显得格外冷清。

  李梅果然如约请我们一起吃饭,本来也想叫着蒋淑颜夫妇,可是陈铎回来后
脸色就很不好看,看样子应该是与客户谈得不太愉快,李梅也知趣地并未多做挽
留,只引着我和妈妈还有老周一起来到了这间据说是山庄内最高档的餐厅。

  斗拱之上悬挂的宫灯形电灯透过绢纱光线显得格外柔和,在这夜色中更增加
了一份古朴的幽静,白墙红木分出的隔断使每一桌的客人都能拥有不受打扰的独
立空间,我坐在妈妈身边望着对面谈得不亦乐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的李梅与老周,
心中难掩地升起一种厌烦。

  李梅的心计让我始终耿耿于怀,加上对于老周本就没什么好感,我本不打算
接受这个邀请,可是禁不住李梅一番甜言蜜语的妈妈却答应了,这样一来我也只
好作陪了,不过李梅和老周的谈话内容我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从吃饭开始我几乎
就没怎么与她说话,这种不满的情绪我是从来不懂得掩饰的。

  我一边拨着手中的虾皮,一边独自品味着刚刚的销魂滋味,不时偷眼看一眼
身边巧笑嫣然听着李梅、老周说话的妈妈心中有些七上八下。

  本来我以为已经将她带出了对性爱的阴影,一切应该会有所转变了,可是自
从出了温泉妈妈就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满腹疑虑
的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清理干净残留在体内我的精液的,可是自知办了错事却再
不敢去招惹她,只是小心地讨好着,把剥好皮的虾肉放到她的盘子里。

  妈妈向来不太会剥带壳的海鲜,以前都是我帮她剥好的,此时有愧于心更是
刻意地讨好,把白嫩的虾仁并排放在妈妈面前的小碟子里,妈妈看也不看我一眼
老实不客气地吃着虾,就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一样,我这个服务生见美人领情自
然更是细心地服侍起来。

  李梅和老周也不光自己谈话,不时地也与妈妈交谈两句,可能是刚才有些着
凉,妈妈说话声音带了点鼻音,但是这样有些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也更添加了一
些诱惑的味道,我在一旁真是心痒难挡,不由得色心又起,擦了擦手在餐桌下面
犹豫了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妈妈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可是却始终没这个
胆量。

  这时一旁的李梅斜了我一眼提高了声音对老周道:“今天晚上有个聚会,是
房地产公司主办的,听说到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些影视公司的大佬也在,
不知道周主任是否有意参加?”

  我察觉到了李梅细微的表情,心想这丫头终于沉不住气直奔主题了,能忍到
一顿饭吃完才说出来也够有耐心的了。

  老周闻言一脸喜色,那张脸顿时就像田里熟过了的番茄一样,咧着嘴笑道:
“当然愿意了,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啊,要是不麻烦还请李小姐安排一下。”

  李梅看了看我笑道:“这好办,不过晚上来的都是各界名流,演艺圈中来的
也不少,我想这个机会贵公司也是有好处的,你们旗下的三位大将不知可否赏脸?”

  不得不承认李梅的笑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她除了那对勾人的笑眼之外,那张
有些偏大的嘴似乎也是专门为这张脸定做的一般,使她的笑容更增妩媚,让人越
看越耐看,不过现在我却是越看越烦。

  “没问题,没问题,这点我就可以做主,永伦,晚上一起去啊,回头我通知
Linda 和Helen ,汪总走的时候已经交代了,这事我可以全权负责。”老周忙着
答道。

  我虽然不善交际,却也绝非傻子,两人这一问一答的对话一听就是事先商量
好的,此时不过是说给我听,看着眼前这自顾自演着拙劣双簧的两人,我心中厌
烦更重没好气地道:“你凭什么为我做主?我不去。”

  老周一愣,没想到我居然会如此痛快地回绝了,只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李
梅道:“嘿嘿,我们这位徐大才子架子比较高,你们熟,还是李小姐来请吧。”

  李梅媚眼一弯歪着脑袋斜眼望着我道:“唷,永伦你还真打算驳我面子是不
是?”

  除了妈妈我还真不怕得罪谁,况且我现在对李梅已经有了芥蒂,火气也有点
上来刚想一口回绝,忽然感到妈妈在桌下悄悄地拍了拍我的腿,那意思像是在示
意我答应,我虽然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却也不愿违背她的意愿随即又转口道:
“能带家属我就去。”

  李梅弯着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笑得像朵花一般甜甜地对着妈妈道:“当然能
带,芷琪姐一起去吧,回头我把赵晨也叫上。”

  妈妈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踌躇道:“我就不去了吧,你们不是去谈
公事嘛?”

  我断然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芷琪姐,你还是去吧,不然永伦我可真请不动啊。”李梅腻着声音求妈妈
道。

  妈妈犹豫着没有答话,李梅见机忙道:“我当你答应了啊。好,你们先聊我
去记账。”说完起身向餐厅前台走去。

  老周见李梅起身也忙借口上厕所追着李梅去了,看来他还有什么话当着我不
方便说,不过我也懒得管他们。

  “刚才为什么要答应?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两人才一离开我就
急着问妈妈道。

  妈妈叹口气道:“你这孩子就是太独了,这也是妈妈的错,以前咱们总是搬
家很少让你有机会和同龄人在一起所以才这样,今后你进入娱乐圈就必须要改一
改这脾气,像这种场合只能对你的工作有帮助最好多去参加。”

  我皱眉道:“李梅这个人太有心计,我不太想跟她有瓜葛。”

  妈妈奇道:“怎么这么说?你们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

  我当下就把李梅越过我直接找老周联系的事说了一遍。

  妈妈听完想了想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公关搞人际关系的人就
是这样,人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做事不容易,何况这事的问题还在你,要不是你
这么不合群人家也不会这么费心去找别人。”

  见妈妈帮李梅说好话我气鼓鼓地道:“反正我不喜欢这种人,以后你也少跟
她接触的好。”

  妈妈失笑道:“那我也不能赶人家吧,她可是我们美容院的会员。”

  我一惊失声道:“什么?她去了你的美容院?”

  妈妈平静地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女人都是爱美的,我的美容院在澜
海市可是很有名的,她去了也很正常的嘛。”

  “她什么时候成为会员的?是不是你们见面以后?她这人也太有心计了,说
不动我就打算从你这突破。”我愤恨地说着,心中对李梅越发反感了。

  妈妈笑道:“想多了不是,人家早就是会员了,都一年多了。”

  听妈妈如此一说我这才放下心来,如果这样李梅应该不是为了拉我特意接近
妈妈的,看来我是有点过敏了,不过这层隔阂是已经产生了我再难像过去一样了。

  这时妈妈轻轻的两声咳嗽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忙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妈妈素手摸了摸雪白的脖子道:“没事,可能吃的有点咸了。”

  我急找服务生端上杯温水,接过杯子正想要递给妈妈,却不小心把袖子沾上
了菜汤,菜汤瞬间就在白汗衫的袖口处洇开了一大片。

  妈妈也顾不得再喝水了,急忙掏出餐巾纸一边给我擦着一边埋怨地瞪了我一
眼,她这表情看得我心又痒了起来,看看左右没人注意我飞快地在妈妈脸上轻啄
了一口。

  妈妈却没有理我皱眉低声埋怨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邋遢,油渍最不
好洗了,一会先回去换下来我帮你洗了。”

  我不以为意地道:“这点事也不用在意吧,我自己会洗。”

  “不行,你洗不干净。”妈妈坚决地道。

  我忽然心中一动,暗想这算不算是你主动要我回去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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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表于: 2011-09-21  

              第四章  华府夜曲

   醒目的红色情侣床占据了妈妈房内很大一片地方,从落地式的穿衣镜望过去,
老旧的皮箱依旧静悄悄地躺在床下,站在镜前的我身着一身深黑色西装端详着着
自己的仪容,妈妈则站在我的身边,温柔地为我整理着衣服,眼中柔情满溢。

  回到家妈妈就像变魔术似的,又从她的衣柜中取出了这套男士西装,凑巧的
是,我穿在身上竟然又是如此合体。时隔几天,再次进入这个梦寐以求房间的我
只是任由妈妈摆布着,鼻中飘来阵阵熟悉的幽香,脑子里晕晕乎乎地想着:“这
算不算成功了?毕竟是妈妈亲自邀请我进来的。”

  “很合身嘛,我还怕你又长了呢。”妈妈看着镜中的我满意地笑道,带着鼻
音的磁性声音更加柔媚诱人。

  我呆板地动了动脖子道:“穿这衣服还真……真显成熟。”本想说真不舒服,
可是看着边上一脸笑意的妈妈又不忍拂逆了她的意思,只好改口。

  妈妈闻言望着镜中的我,美目中立时被慈爱填满,悠悠地道:“嗯,我的坏
小子真的长大了。”

  回想过去从我懂事以后,我们母子在一起就是打打闹闹,妈妈不像妈妈儿子
不像儿子的,全不像一般家庭那样。可最近与妈妈发生了关系,不知怎么回事我
却发觉妈妈总是容易习惯性地母性泛滥,这让我很是费解。为了让她回到新身份
中去,我忙回身抱住妈妈的娇躯道:“你这算不算引狼入室啊?”

  妈妈柔腰在我怀中挣了挣就不动了,娇嗔道:“我只让你换件衣服,你别想
歪了。”

  我凑上去在她饱满的樱唇上亲了一下笑道:“你也要换啊。”

  妈妈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我的怀抱,见无法挣脱只好柔声道:“好了,别
闹了,一会该来不及了。”

  “那就不去了,反正我不喜欢那种聚会。”我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地离开
我,双手摸上了妈妈的屁股,并向下吻起她的脖子,心中暗想:“现在必须拿出
些男人的魄力来,乘胜追击,这样才能一举夺得芳心。”

  谁知道妈妈挣了一会忽然把脸一沉道:“刚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现在又
来,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知不知道。”

  我见她愠怒心里也是一慌,却没有停下动作,在她耳边小声道:“可是你好
像很喜欢我过分啊,在蒸汽浴室……”

  不等我把话说完,妈妈忽然停止了动作,冷冰冰地道:“徐永伦,你放不放
开?”

  一听妈妈的口气,我吓得连忙放开她。从小到大妈妈很少跟我真的生气,但
是我却知道,只要她直呼我全名的时候那肯定是真的火了。

  我本能地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心中暗自后悔刚才的鲁莽,竟然
不知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自以为已经征服了妈妈就开始胡闹了,真是愚蠢啊。

  过了好一会只听妈妈叹了口气,语气转为温和地道:“伦伦听话,答应人家
的事怎么能不算数,何况这事关你的事业,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总这么任性,多
参加这种场合才能对你的事业有帮助。”

  我心中纳闷怎么前后反差这么大,她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只得唏嘘着
小声道:“那你先换衣服吧我先出去。”

  妈妈温柔地看了我一眼,喟然叹道:“我看我还是不跟你去的好。”

  我一听妈妈变卦当下急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变卦啊,你不去我也不
去。”心想这下坏了妈妈肯定是被我惹恼了。

  妈妈柔声道:“伦伦,别任性。”

  “我不管,你不去我说什么也不去。”我一边说一边把西服脱了下来丢在床
上,又开始解领带。不知为什么,一股急躁的情绪没来由地升了起来,我也感觉
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妈妈见我如此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吧,我答应陪你去,不过你也要答应
我,我们的关系还是不要公开。”

  我大讶道:“为什么?”

  其实这次我之所以想让妈妈一起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让外界知道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好打破之前的绯闻,也让老周他们以后别老动不动就拿我和
Linda 说事,现在妈妈这样一说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妈妈双眸一潭春水般深情地望着我道:“伦伦,你听我说,娱乐圈和一般的
行业不同,随着你的事业发展,今后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为媒体的焦点,而现
在的媒体又是无孔不入的,即使没有新闻它们也会捕风捉影的制造新闻,所以不
管从哪方面考虑,我们的关系都不能公之于众。”

  说着缓步走到我跟前,一边为我整理着刚刚弄乱的领带一边继续道:“虽说
现在没人知道我们真实的关系,但是并不代表以后没人知道,毕竟纸里是包不住
火的,我们若是不小心些,那今后就无法在这社会上立足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道理我自然明白,而且之前秦峰也曾提过妈妈曾经有过一
个孩子的事,可见已妈妈的过去并非完全无人知晓,只是我一心想着成为妈妈的
男人,如今好不容易让她摆脱了对性爱的恐惧,本打算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妈妈双
宿双栖了,如今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大搞地下情了?

  我心有不甘地道:“可是我们不表明关系你还怎么跟我去参加酒会?”

  妈妈想了想道:“你可以叫李梅或老周安排一下,这种聚会原本就是用来交
际的,很多人都是互不相识,只要我们不说谁又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我知道肯定拗不过妈妈,想想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一提到李梅我还是有些不
放心,忍不住提醒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跟人接触最好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要时刻留意着身边的人,像李梅你就最好不要与她接触得太频繁了,尤其我不在
场的时候最好不要单独见她,我总觉得她心术不正。”

  妈妈不解地望着我道:“什么小心身边的人?最近我发现你总是神神秘秘的,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瞥了一眼床下的皮箱,很想对妈妈吐露心中疑虑,可是当我迎上她那双清
澈如水的大眼睛的时却又放弃了。眼前的女人不止是我的母亲,还是我的女人,
不管是儿子的身份,还是男人的身份,我都该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无忧无虑地
生活。

  想到这里我笑着再次将妈妈娇软的身子搂入怀中道:“没事,我只是怕曝光
嘛,只要能带着你去怎么都行,不然打死也不去。”

  妈妈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宠溺地抚弄着我的头发道:“这么大了还撒娇。”
随即噗哧一笑说道:“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就说什么也不肯自己进学校,一定要
让我在校门口等着,为了这个我连美容院都顾不上,整天就是看着你,没想到这
么大了这毛病还不改。”

  我把头枕在妈妈的香肩上长出一口气道:“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徐永伦的
女人是谁啊。”

  妈妈拍了拍我的后背道:“你这臭小子占有欲还真强,难怪淑颜总让我提防
你。”

  我紧张地抬起头来道:“蒋淑颜都跟你说什么了?”

  妈妈笑道:“她说秦峰比你强,让我最好再多考虑考虑。”

  我一脸无奈地道:“她好像一直不太喜欢我,总是想撮合你和秦峰。”

  妈妈娇笑道:“我又不是傻子,这还看不出来?”

  我也笑道:“不过有些东西秦峰那小子永远也看不到了。”心中又想起了桑
拿房的香艳画面,双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妈妈的臀部。

  妈妈脸蛋一红打掉我不规矩的手道:“别以为你那小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我
不知道,你没东西能瞒得过我。”

  我嬉皮笑脸地道:“哪个小脑袋啊?”

  妈妈忽然仰起脸来杏眼微眯笑意淡淡地望着我道:“你总这么挑逗我就不怕
真的挑起妈妈的欲望来你满足不了吗?”

  我头一回见到妈妈脸上出现这种似轻佻似娴雅的表情,脸上被她近在咫尺的
小嘴中如兰的香气喷吐着,顿时被迷得头晕目眩只是呆呆地答道:“我以为女人
都会喜欢所以……”

  妈妈微侧着头看了看我,额前一缕青丝垂了下来,嘴角上翘浅笑款款地道:
“小坏蛋,你很懂得女人吗?”

  看着眼前如烟似雾精灵般捉摸不透的妈妈,我傻傻地摇了摇头答道:“懂不
懂女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就像有很多面孔一样,我已经
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

  妈妈咯咯笑道:“就是让你不懂,好了你出去吧,我再不换衣服就真的来不
及了。”说着就往门外推我。

  “你还穿那晚的紫色礼服好不好?”我忙伸着脖子回头道。

  妈妈嫣然笑道:“小笨蛋,就知道死盯一件,妈妈还有好多衣服你没见过呢。”

  我连忙赞道:“没错我妈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妈妈狠狠瞪了我一眼娇嗔着道:“好了快出去吧,人家要换衣服了。”边说
边把我推出门外。

  “人家?”这个新鲜刺激的词立时让我心痒难挡,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砰”在我的傻笑声中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拍打着门道:“等一下我衣服没拿。”

  只见门开了一道缝,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扑眼前,当我看清蒙在头上的是我
的外套的时,那扇意义重大的门又再次重重地关上了。

     ***    ***    ***    ***

  巨大的朱漆木门前,两尊白色大理石狮子威严地耸立着,四只狮眼怒视视着
前方,似在警示着路人不要靠近。门楣的牌匾上用鎏金隶书刻着四个大字“华府
会所”,在射灯的照射下大门更显得庄严肃穆。

  若是单看这个大门还真会误以为是某座古代王府呢,不过再向两边看去却又
不同,只见黑白灰为主色调的墙壁配上大量的落地玻璃,使整个建筑透出一种神
秘高贵的气质,这种将传统东方建筑风格与现代建筑的简约结合在一起,而丝毫
不显突兀的设计,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会所门前是一片非常宽阔的停车场,此时已经停满了各色轿车,这些车绝大
多数都是罕见的高档车,很少有低于百万的,可见车就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这点
绝对没错。

  因为路上我接到了一通老周打来的电话,他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我先不要进去,
等他来了再说,还说这是汪总千叮咛万嘱咐的。所以我把车远远地停在马路对面,
给老周发了一条短信之后,就与妈妈坐在车中遥望着会所大门等候。

  “难怪开发商从一开始就扬言要打造什么顶级住宅区,还专门选择了澜海市
中心的区域,光看眼前这个会所的气势就可见其奢华程度,这分明已经昭告世人,
这片住宅区是只属于富人阶层的。”我心里暗暗想着。

  等了一会实在无聊,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妈妈身上,她今晚换了一身湖蓝色
V 领中腰晚礼服,整个纤柔的腰身都被褶皱的沙质面料素裹着,让人总忍不住想
要在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上搂上一搂。

  除了腰部礼服,其他部分的材料用的都是极其柔滑伏贴的丝绸面料,这样则
使得妈妈饱满的双峰格外突出,低领的设计更是露出胸前一大片白嫩的肌肤,尤
其那神秘深邃的乳沟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此时妈妈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双腿迭放着,亮出脚上穿着的一双与礼服同色
的高跟鞋,细细的鞋带映衬着一双没有穿丝袜的白嫩小脚,更显精雕细琢,看得
我猛吞口水。

  忽然妈妈向窗外扬了扬下巴道:“伦伦你看!”

  这时窗外刚好有车驶过,忽明忽暗的光线映在她美丽的面庞上更增娇艳,而
那双望着车外的眼中又透出如水一般的温柔,我只顾得痴痴地看着她,却没有转
过头去,口中喃喃地答道:“嗯,我看着呢。”

  妈妈没有转头,只是抬起手来在我脸上轻轻一推,又向窗外一指,我这才顺
着她的手指望向车外。

  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轿车,一个身穿褐色套装的中年女人站车旁,
正与车上的两个男人说着什么。这女人四肢圆润身材丰满,全身上下无处不散发
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臀乳比之蒋淑颜似乎还大了一号,最难得的是她竟然有
着和妈妈相近的白皙皮肤,只是长相却只算清秀普通的很。

  看了一会我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有些纳闷地道:“看她做什么?这个女人
我不认识啊。”

  妈妈柳眉皱了皱,指了指车道:“谁让你看她了,你看他们。”

  我只好摇下窗子探出头去再看车上的男人,只见后座的是少年,略显稚嫩的
脸上皮肤微黝黑却泛着健康的光泽,驾驶室的男人则长着一张国字脸,样子憨憨
厚厚的,却也陌生的很。

  我只看得一头雾水,暗想:“这三个人非但陌生的很,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
之处,妈妈定要我看他们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只听那男人对女人说道:“行了,你快进去吧,我们爷俩先去买蛋糕,
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

  女人嘱咐道:“路上小心开车,别忘了系上安全带,最近警察查的严。”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别操那么多心了。”

  少年探出头来冲女人道:“妈你早点回来啊,我给你准备礼物了。”

  女人笑着在少年脸上亲了一口道:“好儿子,妈一定早点回去。”随即又对
男人道:“你要加油别去路口那家,他们的油不好,最好去前面的。”

  男人有些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冲女人摆摆手,一打方向盘汽车使进主路。
女人一直站在路边,直到汽车尾灯消失在车流之中,这才整了整衣服,挺直身子
向会所大门走去。

  我不解地问道:“你让我看什么啊?”

  妈妈嘴角上翘,一脸沉醉地道:“多好的一家人啊。”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说来说去让我看的原来就是看这个啊,这一家三口鸡毛
蒜皮的事也能让妈妈有这么多感触,看来女人的多愁善感还真是不一般啊。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念头钻进了我的脑海:“妈妈看样子很羡慕这一家三口,
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是想起了我的父亲了?”这个可怕的念头才一闪现我
就赶忙将它排除出去,现在我最不愿想起的就是这个人。

  好在这时一辆红色保时,捷驶进我的视野,让我顺利地将思路转移开来。

  根据我的了解,开保时捷的人一般性格比较张扬,这辆又是红色的,看来车
的主人一定很有个性。我心里想着并留意起来,想看看车上下来的是个怎样的人。

  汽车驶进会所的停车场,从车中走出一个女人,只见这个女人烫着一头大波
浪卷发,裸露在外的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身酱紫绣着浅色
桃花的晚礼服包裹着格外醒目。

  她一下了车,便昂首挺胸地走了进会所大门,对身边鞠躬示意的侍应生连正
眼都没瞧上一眼。

  看来我的判断果然没错,这个女人还真是那种性格张扬的人。我本来很想看
清她的长相,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我没能看清女人的脸,心中不免觉得有些遗
憾。

  妈妈这时却凑到我耳边道:“这个人好像是杨艳。”

  我大奇道:“你认识她?”

  妈妈笑道:“她是演员啊,最近很红的,亏你还是圈内人士连这都不知道。”

  我一听是演员当下也就不放在心上,不以为然地道:“我是音乐人,又不是
娱乐人,没事认识什么演员啊。”妈妈撇了撇嘴又指了指窗外道:“好了音乐人,
找你的人来了。”

  说话间就见贼眉鼠眼的老周东张西望了一阵,这才神秘兮兮地钻上了我的车。

  才一上车不等我开口,老周就一改往日的笑容一脸严肃地道:“永伦,今天
来的媒体都是很有分量的,我们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所以状况临时有些调整。”

  我心中早就知道他们今天肯定又有安排,懒洋洋地道:“怎么调整啊?”

  老周看了看妈妈道:“公司希望你可以暂时不要让你的女友曝光。”

  “为什么?”我瞪大眼睛道。

  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说出这三个字了,可笑的是竟然都是因为同一件事。

  老周正色道:“现在外面对你和Linda 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就现阶段来看,
一个感情专一的爱情故事,远比三角恋情更有市场,对你们的个人形象也更好,
所以公司还是希望先以你们两人的关系作为炒作点。”

  说完又一脸歉意地转头对妈妈道:“方小姐,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我们,这
么做也是为了永伦的事业。”

  妈妈点头道:“这个我明白,我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这样吧,永伦你自己去,
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推车门下车。

  我忙道:“不行,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再说你又穿成这样打出
租多别扭啊。”

  虽说我听了妈妈的话决定暂时先不公开关系,可是从老周口中说出这一番话
来却难免让我火往上冲,忍不住想要给他找点麻烦,当即回头对老周道:“今天
无论如何你也要想办法让我……我女朋友进去,不然我也不去了。”慌乱之中我
险些把“妈”字冲口而出。

  老周无奈只好答应我找人安排,我这才一脸不情愿地跟他一同走出车门。

     ***    ***    ***    ***

  与大门不同,会所里面却是另外一番光景,欧式中庭的大厅穹顶正中心是用
玻璃铺设的一大块圆形天窗,抬眼望去似乎可以仰望到夜空,无数细小的射灯从
上面射下来如水银泻地一般,仿佛将天上的繁星引进了屋内。

  大厅两侧是两面黑色墙壁,涓涓的流水铺满了墙面,水流汇聚到下面的池子
里发出哗哗的响声,清凉湿润的气息扑鼻而来。再配上肖邦夜曲的背景音乐,顿
时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意境,使人身心俱醉。

  再往厅中望去,只见大厅被分成了两个区域,一个是主会场,另一个则是展
示区,用以展示诸多奢侈品。两块区域中间则被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分割开来,
舞台背景依旧是一扇巨大的九钉宫门,给人一种门内别有洞天之感。

  三五成群,手握酒杯相互交谈的男女遍布大厅各个角落,我只随便扫了两眼,
就已看出其中不乏一些演艺名流,只是这些人虽然不停地配合着闪光灯展露着职
业化的笑容,却几乎都是陪伴在那些富豪身边,全无一点往日独领风骚的光彩。

  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由感叹,再红的艺人在这种场合也不过是个陪衬,说白了
金钱和地位在这世上才是王道,从古至今艺人都只是表面上风光,其实从来没有
太高的地位。

  这时老周难听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今天来的记者都是主办方花钱请的,
他们自然不用担心负面报道,不过这些记者大爷对待咱们可是绝对不会笔下留情
的,所以凡事还是要小心些。”

  我听得皱了皱眉,这种肮脏的交易是我最反感的东西。

  老周却在一边赞叹道:“你这朋友李小姐还真是手眼通天啊,澜海从来没一
下来过这么多大神,像今天这种酒会没点关系根本进不来啊。”

  我虽然心中不乐,却也不得不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主办方华腾集团是目前
国内最大的住宅开发企业,三年前在澜海落户的时候就已经大造声势,前些天报
纸上更是刊登着华腾有意要将建在月崖峰上的海月酒店打造成七星级酒店的新闻,
可见其实力何其雄厚。像这种大企业主办的活动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若
非李梅的关系,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肯定排不上号,我也没想到李梅竟有这么大
的能量。

  老周见我点头声音有些亢奋地道:“今天咱们真是赚到了。”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人家再大牌也是做房地产的,跟咱们业务面不同,
你这么兴奋干嘛?”

  老周一脸得意地小声在我耳边道:“我刚听说了,昌宇影业并购了CM唱片,
今天两家公司的高层今天都到了,你说咱们不是赚到了是什么?”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愣,昌宇影业的名字我是听过的,听说很多知名的导
演、演员都是他们捧起来的,不过因为是搞电影的,所以我一直没怎么关注过。
至于CM唱片,只要是搞音乐的我想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它与天虹唱片是国内两
大顶级唱片公司,旗下的艺人很多都是天王天后级的。

  像CM这么大的公司居然也能被人并购,这让我十分意外。终于忍不住好奇地
问道:“今天不是地产业的事吗,这些娱乐业的人掺和进来干什么?”

  老周见勾起了我的兴趣更加得意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历来商界和文化
界都是不分家的,彼此之间相互陪衬各自得利是常有的事,不然你以为那些明星
都是怎么嫁入豪门的?况且现在华腾集团要在澜海开发文化园区,很多公司都盯
上了,希望能与其合作,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他们怎么可能错过呢。”

  听他这一解释我这才明白老周为什么会这样兴奋,像他这种靠搞人际关系吃
饭的人,认识的人身份越高他们的资本就越大,机会也就越多,要是命好点再懂
得抓住机会是很有可能一步登天的。

  老周说完顿了顿又有些失望地叹气道:“听说天虹也有意插手文化园区的事,
可是看这架势还是昌宇快了一步,不然今天咱们应该也能见到天虹的高层啊。哎
~ 真是可惜啊。”

  我心中只觉得好笑,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看来真的没错,这还没怎么
着他就开始因为缺了一个机会而怅然若失了。

  这时服务生端着盘子来到我们身边,我随手取了一杯雪利酒,顺势向门口望
去,刚好看见一身黑色晚礼服的李梅正陪着妈妈进入大厅。

  只见妈妈柔软的蓝色裙摆在走动中时贴时分,娇臀玉腿若隐若现地映出来更
增神秘的诱惑。她这一进来立时吸引了厅中不少男人的目光,就连服务生都急忙
献殷勤地递上酒水。

  远远望去妈妈手中的酒杯内正有冰块轻轻荡漾着,葡萄酒的红色光芒映衬着
她白玉似的素手,再配上她清幽淡雅的气质真是一幅红酒美人的绝美画面。

  看到妈妈进来了我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开始暗自合计着:“我虽然答应不公
开关系却没说一定要配合公司的炒作,今天我偏偏尽量少与Linda 接触看你们能
怎样?”

  正想着老周忽然捅捅我道:“汪总过来了。”

  我收回目光却见汪总在一位白衣美女的陪同下正笑逐颜开地向我们走来。

  看到汪总身边的美女我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女孩皮肤粉白细嫩,一张瓜子
脸上大大的眼睛宛如碧湖般清澈无瑕,小巧的瑶鼻之下樱唇鲜红柔嫩,一袭月白
色晚礼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礼服下摆呈鱼尾状散开遮住脚面,加之她的步伐
轻盈款步姗姗仿佛足不点地,清纯圣洁得好似月光女神下到凡间一般。

  出于视觉残留原理,我很自然地把她与眼前的美女与妈妈做了一番比较,不
由得大感诧异,心中暗想:“这世上居然还有在气质和样貌上都不输于妈妈的女
人,看来我以前真的是井底之蛙了。”

  汪总一见面就亲热地拉住我的手道:“永伦来啦,以前还不知道你有李小姐
这么好的关系呢,要是咱们早点与李小姐的公司合作,上一张专辑肯定卖得更好,
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啊。”

  毕竟汪总是我的老板,再怎样我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得挤出个虚伪的笑容
准备说两句场面话,却见他身边的美女朱唇轻启以黄莺般悦耳的声音道:“徐监
制您好。”

  听她开口这一说话我顿时惊得膛目结舌,呆望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声
音我太熟悉了,只有Linda 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Linda 属于那种天生的歌手,她那天籁般的声音清澈得就
如一汪泉水,纯净地在云端飘荡,即使在喧嚣中那空灵的声音也能触动心灵,当
真是将那份纯净发挥到了极限,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她和Helen 两人中对她更加偏
爱的原因。

  可是我现在却实在无法把眼前的美女和平日的Linda 联系到一起,平时的她
要么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要么就用帽子把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就连拍摄专
辑封面也总是遮遮掩掩的,加上她为人又低调,除了她的声音我几乎对她的人没
什么印象,如何能想到她的长相竟一点也不输于她的声音。

  汪总见了我的表情也笑道:“没想到吧,刚才我也很意外,要不是今天这个
特殊的场合,咱们恐怕都还不知道Linda 是个绝色美女呢,看来以前的宣传和造
型真的做得很失败啊。”

  我双眼盯着Linda 口中咕哝道:“没想到,没想到,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Linda 被我看得脸一红羞怯地低下了头,我留意到她一脸红几乎连脖子上都
泛起了一片红晕,目光在粉嫩的脖子上稍作停留就自然而然地滑了下去,来到饱
满坚挺的酥胸之上。

  Linda 这身礼服的前襟遮挡得比较严实,只勉强露出了一点精致的锁骨,胸
前两座涨鼓鼓的小山丘被紧紧包裹在衣服里面,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反而更是容
易引人遐想。

  我的目光一路向下,又惊喜地发现Linda 的臀部居然特别挺翘,根据她腰身
的比例,我推论裙下的那两条长腿定然是极为修长的。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这种长
腿翘臀最适合从后面站着插进去了,不知道……

  我正满脑子转着龌龊的想法,老周却凑了上来,一本正经地对我和Linda 嘱
咐道:“听我说,今天这个场合你们要尽可能地表现得亲密一些,当然也可以适
度地保持点距离,造出那种欲盖弥彰刻意掩饰的效果会更好。”

  我根本没心思听周的话,还在用我的“透视眼”猜想着Linda 礼服下面的风
光。

  估计Linda 是发觉了我在看她身体的什么部位,双手挡在两腿之间交叉扭结
着,脸蛋更是红得像个大苹果,那头低得几乎都快埋在双峰之间了。

  发现她的不自然,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收起眼神心,中却在纳闷
:“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见漂亮女人就忍不住探索起她们的‘内涵’来了?”

  老周还待向我们解释今晚作秀的重点,我一来懒得听他的长篇大论,二来为
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打断他道:“Helen 呢?”

  老周向身后看了一眼道:“你别管她,今天的主角是你和Linda.”

  我向他身后看去,只见一身大红色晚礼服的Helen 正被几个男人围住,阵阵
放浪的笑声飘了过来。看样子她在这里还真是如鱼得水啊,我心中不由暗自庆幸
幸亏公司没有安排我与她传绯闻。

  忽然肩上被一只带着香风的手拍了一下,我转过身来只见李梅俏生生地站在
我的面前,脸上依旧挂着她招牌式的媚笑,上下打量我一番调侃道:“没想到你
打扮起来还真有几分姿色嘛。”

  这种平时习惯了的玩笑方式,因为今天被她拖进这让我不自在的酒会,此时
听来是那样的厌烦。我当即把脸一沉道:“我再有姿色也招不来苍蝇,哪像你啊。”

  这话要是平时私下说起,大家也不过只是当个玩笑,嬉笑两句也就算了,可
是如今却当着汪总、老周和Linda 这些外人,饶是李梅也不由得脸上一红,有些
挂不住了。

  汪总察言观色,忙打圆场道:“现在我们的人都到齐了,是不是麻烦李小姐
帮忙引见一下贵宾啊。”

  李梅看了我一眼,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道:“不麻烦,走吧。”说完转身扭动
着她那柔若无骨的柳腰,向厅中走去。汪总和Linda 跟在后面,我也被老周连拉
带拽地跟了上去。

  走在李梅身后,看着她的屁股在眼前一摇三晃,偶尔裙摆还会陷进臀缝之中,
我心中不由暗想:“不知道这个屁股的质感比妈妈的又怎样?”刚想到这里我猛
然警觉起来,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胡思乱想的?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难道在桑拿房不光解开了妈妈的心结,连我自己的欲望也被释放了?我急忙晃了
晃脑袋甩开这些念头。

  我们这几人一起行动其实非常显眼,一路上我都能听见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地
在对我们品头论足,更有记者不知在那个角落闪着快门,我忽然生出一种错觉,
感觉我们就像刚入伙的小山贼,正要去参拜老大一样。

  一边走着老周还不忘记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做着介绍,根据他的介绍我也开
始逐一打量起这几个人来。

  其实之前我早已注意到大厅的中心位置站着六个人,他们总是刻意地与周围
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很注重自己的身份,从不轻易走动,所以特别显眼,
这时细看之下发现那个穿着艳丽的杨艳竟然也在其中。

  六人中站在最外侧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年纪在三十五六之间,生得眉清目秀,
看起来温文尔雅,很艺术气息。让我颇为惊讶的是那个女人,她就是刚刚我和妈
妈在停车场看到的女人,与刚才的贤妻良母形象比起来,此时的她又多添了一种
知性美。

  通过老周的介绍我知道男的叫穆凡,是华腾的副总,他身边的女人叫黄素芹,
是他的得力助手,今晚的活动就是由他们主办的。

  两人过去是杨艳和站在她左右的两个男人。左边的男人年纪在四十左右,长
得剑眉虎目,脸型轮库分明,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右边的男人生得齿白唇
红,三十多岁,一看就是那种纨绔子弟,尤其是他还穿着一身纯白礼服更是乍眼。

  听老周说左边的男人叫费东,是昌宇影业的二把手。右边的叫袁宗清,是CM
唱片的太子爷。此外还有一个戴着眼镜一脸憨笑的胖子,一个人站在最外面,却
连老周也不知道他是谁。

  听完老周的介绍,我不得不佩服他的专业,这么短的时间就把重要人物的身
份都调查清楚了,可见他是做足了功课的。

  来到几人近前,李梅自然先为我们介绍起今天的主人,作为主办方的代表,
穆凡和黄素芹还是很友好地与我们握手寒暄了几句。黄素芹说话大方得体,让人
觉得亲切,穆凡虽然也是彬彬有礼,却让人感觉有些不冷不热。

  介绍完二人,李梅又引着我们来到杨艳三人跟前。此时的杨艳手中正握着一
杯香槟,站在比较靠近费东的一边,像是在小声与他说着什么,脸却微微朝向一
边,红唇轻轻抿一口杯中的酒,双眼慵懒地看着人群。

  她不是那种第一眼美女,但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慵
懒媚态,却仿佛能摸到人的心底,把所有的欲望都给撩拨起来,直看得我心中一
荡。

  在我观察杨艳的时候,李梅已经为我们和费东、袁宗清相互做了介绍,费东
只是微微向我们点了下头,脸上连一丝肌肉都没有牵动,袁宗清则从始至终没有
多看我们一眼,目光只是集中在大厅中央。

  察觉到袁宗清视线的方向,我心中顿时对这个人大生敌意,因为我知道,他
目光所及的位置,最好的景色只有妈妈。

  “久仰费总和袁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人家明明对我们
这些人爱搭不理,老周却还是厚颜无耻地说出一句奉承话来,我听了都觉得脸红。

  或许是被遮住了视线,袁宗清收回目光,听了老周的恭维话眉头微微皱了一
下却不回答,反而冲我和Linda 笑了笑道:“金童玉女果然般配,这个组合将来
肯定有市场。”

  汪总忙谦虚地赔笑道:“袁总过奖了,我们这种小公司的艺人怎么能跟CM比
啊。”

  袁宗清淡淡地道:“说的也是,你们包装和宣传艺人的手法确实太老套了,
而且很多地方也不到位,这么好的材料若是在我手里,不出半年保证是一线红人。”

  当着别人的面说就能出这种话,可见这个袁宗清平时就目中无人嚣张惯了,
我心中对他更加反感了。

  老周和汪总却毫不在意,一味地点头称是,还说什么请袁总多多指点,我看
在眼里深为两人行为所不耻。

  袁宗清瞥了眼身边的费东,有些阴阳怪气地道:“现在和过去不同啦,什么
事都要先请教斌哥和东哥的意见,你们还是请东哥指点吧。”

  我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斌哥是谁,却能感觉出他和费东的关系绝对没有到那
种称兄论弟的程度,他不叫职位单用一个哥字显得十分怪异。

  费东眼中闪过一丝让人畏惧的厉芒旋又隐去,依旧面无表情地道:“袁总说
笑了,袁氏父子在唱片界的地位无人可比,公司虽说合并了CM还是你们父子说了
算。”

  从两人的对话中我感觉到,这两家刚合并的公司的高层之间似乎还有着相当
深的隔阂,本来这也属于正常的事,可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个袁宗清竟然会
当着我们些外人的面表露出来,可见其城府并不很深。

  李梅见这二人说话火药味十足,忙扯开话题指了指杨艳笑道:“这位就不用
我介绍了吧?大家平时在各大媒体杂志上应该都见过了。”

  杨艳听李梅介绍自己,将胸前的两座山峰挺得更高了,只是淡淡地对我们笑
了笑。虽然这个笑容很美,我却能感觉得出,这个高傲的女人从心里根本看不上
我们这些小脚色。

  介绍完几人李梅最后看了看那位戴眼镜的胖子,以询问的目光对着黄素芹道
:“这位是……”看样子她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黄素芹忙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市委的魏副书记。”

  一听这个名字我们都是一愣,即使如我般不关心政治的人,对魏副书记这个
名字也都是有所耳闻的。此人虽然刚到澜海不久,却听说很有背景,最近他的名
字更是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看架势除了市委书记和市长,他已然坐稳了澜海的
第三把交椅,没想到华腾居然这么大的面子,把他都给请来了。

  这时我注意到就连费东、袁宗清、杨艳三人听了黄素芹的介绍,脸上也都露
出了诧异的表情。心里琢磨着:“看样子这三人都不知道这个魏书记的身份,为
什么华腾请来这么个重量级的人物却把他晾在一边呢?”

  魏书记见所有人都望着他,随和地笑了笑,打着官腔道:“澜海市一向都很
注重文化产业发展,如今又荣幸地成为文化产业示范园区,相信在各位企业家的
强强联手之下,今后我市的文化产业发展一定会更上一层楼,我谨代市委市政府
恭祝各位合作成功。”说着举杯向众人示意。

  汪总和老周连忙举杯回敬,完全没有意识到人家说的强强根本与他们扯不上
半点关系,费东、袁宗清此时也放下了架子,围了过来与魏书记大谈仰慕之情。

  大佬们说着话,一时间我和Linda 似乎都像杨艳一样成了陪衬,汪总和老周
两人像见了活祖宗般地在这些大神面前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笑着。

  看着眼前这些虚伪的人,我心中感到无比的厌烦,只想能够尽快结束这个让
人作呕的酒会,目光条件反射地又向妈妈的身影寻去,正好瞥见一个大胡子正在
手舞足蹈地跟妈妈在说着什么,我立时紧张地伸直了脖子盯着他们。

  好在这时灯光一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台上的主持开始说话了。趁着这个
机会,我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妈妈身边蹭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我刚凑到妈妈身边她就目视着前方唇齿不动地道:“这么多媒
体你还敢过来?让人看见怎么办?”

  来到妈妈身边我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慢慢呷了口酒道:“没事,
现在他们眼中只有那些大神,对我这小鬼没兴趣。”

  妈妈侧目看了看我笑道:“傻儿子,刚才干嘛总是皱着眉头?这要拍出来多
难看啊。”

  我瞟了一眼靠近舞台的穆凡等人道:“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烦他们。”
顿了顿又道:“刚才那个大胡子是干嘛的?你们说什么说得这么兴奋?”

  妈妈抿嘴笑道:“又吃醋了?他说他是导演,想找我拍戏。”

  我骇然道:“拍戏?你没答应吧?”

  妈妈偷眼看了看我紧张的摸样,忍不住“吃”地笑出声来,又忙用酒杯遮住
嘴道:“你当你妈是傻瓜啊,这种骗小姑娘的伎俩我怎么会上当?要不是因为他
是李梅介绍的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听妈妈这样一说我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心中却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这时穆凡作为主办方的领导,已经开始上台讲话了。妈妈看了一眼台上道:
“那个人是不是姓穆?”

  我又是一惊道:“你认识他?”

  妈妈点头道:“嗯,看着是有些面熟,他是叫穆凡吗?”

  我一听她说出穆凡的全名更是惊得合不拢嘴,险些失声叫出来,还好及时控
制住情绪低声问道:“你真的认识他?我怎么不知道。”心里却在祈祷,千万不
要说他是我老子,我可不想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妈妈似是自言自语地道:“还真是他啊,他怎么又回来了?”这时她忽然察
觉到我惊愕的眼神仿佛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一般,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道:“你
紧张什么劲啊,他跟咱们都没关系,以后别乱认亲。”

  得到妈妈的答复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拍着胸口暗叫侥幸,却还是有些
不放心地追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妈妈微微把头凑过来道:“他是蒋淑颜的初恋男友,我对他多少有些印象,
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

  我愕然道:“蒋淑颜的初恋竟然是华腾的副总?那她怎么会不要这个凯子反
而嫁给老陈那个老头子啊?”

  妈妈神色一黯叹气道:“那时候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那里来的什么
副总啊。”

  我忽然记起妈妈曾经说过蒋淑颜曾经结过三次婚,后来都因为她无法生育而
以失败告终,此时见妈妈提起蒋淑颜的初恋,又怜悯之意大升心,中不由得暗想
:“看起来蒋淑颜这个女人的身世应该真的很可怜,以致妈妈每次提起来总是同
情心泛滥,可别又勾起什么伤心事来。”

  为了不让妈妈想起不开心的事,我摇了摇头假装一本正经地道:“我不信穆
凡对你没印象,只要是男人见了你之后肯定天天想着,要是能时时刻刻把她抱在
怀里就好了,多少年也忘不了的。”

  妈妈听着我胡说八道脸一红啐道:“又不正经,也只有你这小色鬼才连自己
的妈妈都不放过,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

  我笑道:“你和蒋淑颜是同学,总会带着男朋友一起出去玩吧?要换成是我,
只要看上你一眼,肯定会朝思暮想地睡不着觉,把什么蒋淑颜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妈妈听我变着法夸她,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道:“他恐怕连一眼也没见过我,
当初我每天都要回去看我家里的小坏蛋,哪还有时间出去玩啊,都是淑颜给我看
照片我才记得他的。”

  我刚想继续说话,忽然发觉有人正向我们这边走过来,急忙假装欣赏起展区
的展品,妈妈则举着酒杯做出一副认真听着台上穆凡的讲话的神情。(待续)
级别: 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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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表于: 2011-09-21  
【真爱无罪 Ⅱ 情丝】第五章 危机四起

作者:漂流街
2009/07/03首发:羔羊、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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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不喜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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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危机四起

  大厅之上众人目光虽然都注视着台上讲话的穆凡,却还是有些人借机溜号悄
悄走动,更有些记者忙着抓拍台下众人反应,我和妈妈都不敢表现得过于亲昵,
见有人走来忙各自掩饰,好似不曾相识一般。

  好在来人只是匆匆而过,记者们按了几下快门也都继续把镜头移回台上,毕
竟他们是拿了人家好处的,虽说拍些名人轶事是他们最期待的,但是却也不能不
应付几张活动主题,以便回去写点歌功颂德的话交差。

  等那人走后许久,见已经没人再回头了,我这才悄悄向后挪了几步,妈妈立
即心领神会地与我一起缓缓倒退着向外移步,直到远离大厅人群,来到一个比较
偏僻的立柱之后,我们这才停了下来。

  我再次探头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媒体的记者,这才拉起妈妈柔软的小手急
不可耐地道:“咱们回家吧,在这地方呆着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妈妈嗔怪地白了我一眼道:“怎么这么没耐性,再忍一会儿吧,等你习惯了
就好了。”

  这时穆凡已经讲完话,作为策划方的李梅开始向众人介绍起酒会的主题,她
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缓缓飘过来,听在我耳中只觉得透着那么妖媚,不知为何心中
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我看了眼李梅,终于忍不住对妈妈说道:“妈,我总觉得这个酒会远没有老
周说的那么简单,心里一直不踏实,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妈妈摸了摸我的脸温柔地笑道:“不错嘛,还真没傻到家,这种酒会表面上
的东西和台面下的确实是两回事,不过你只要记住既不得罪谁,也不过于亲近谁,
跟所有人都保持着那种不近不远的尺度就可以放心地做你的音乐了。你得明白就
算要搞艺术也不能脱离社会,妈妈希望看着你事业有成,所以你得要尽快学会如
何待人接物。”

  我心中自然明白妈妈是望子成龙心切,当然可能多少也有点希望自己的男人
事业有成的心思,希望我可以处理好人际关系,可是那种不安的情绪却始终让我
难以平静,见她执意要我等酒会结束只得对她直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
李梅。”说着向台上的李梅扬了扬头。

  妈妈回头看了眼台上好奇地道:“李梅又怎么了?今天你怎么总是提起她啊?”

  我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直觉,觉得她很危险,开始还没
怎么样,现在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妈妈柔声道:“又胡思乱想了吧,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我觉得李梅这女孩
子还不错。”

  我见妈妈仍然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只好认真地分析道:“可是要说她拉Linda
和Helen 一起来是为了给这些老总当花瓶还情有可原,她现在叫我一大男人来又
是为什么?”

  妈妈顽皮地笑道:“可能她也看上我儿子了呗,想要帮你介绍些大人物啊。”

  妈妈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李梅那摇摆的丰硕圆臀
来,心中为之一荡忍不住向台上望去,口中却还在辩解道:“别瞎说,她是赵晨
的……”

  就在此时我刚好看见刚讲完话的李梅正笑容满面地站在费东身边悄声与他说
着什么,黄素芹则在她旁边拿着一张单子向她询问着,三人一副熟识亲热的样子。

  霎时间一个念头像电流一般钻进我的脑袋,以致话只说到一半我就情不自禁
地瞪大了双眼,再也说不下去。

  妈妈见我脸现惊愕急忙问道:“怎么了?”

  我紧张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妈妈道:“李梅有没有单独约过你?”

  妈妈见我神色凝重侧头想了想,蹙眉道:“是有过两次,不过最近美容院比
较忙我都没回应,有什么问题吗?”

  得到妈妈的答复我心中一凛,同时也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之前我一直以为李梅只是为了利用我的关系才主动与老周联系的,虽然对她
心存芥蒂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本能地觉得她心术不正,不希望妈妈与她接触。
可是就在刚才,因为妈妈无意的一句话让我联想起李梅的屁股,从而不由自主地
望向台上,正是这一眼让我终于意识到一直让我不安的东西是什么了。

  从李梅与这些大老板表现出来的那种亲密样子看,显然他们早已相识,而她
既然与这些大人物这么熟悉,似乎没什么理由费尽心思地拉上我们这样的小公司
前来撑场,反倒是我们这些人都占了她的光,这样一来我最初认为的她的动机就
无法成立了。

  再加上而刚才妈妈说李梅介绍导演给她,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仔细一
想,向朋友的女朋友介绍演艺界的人,这本身就很不正常。演艺圈里面很肮脏这
是众所周知的,导演更几乎成了流氓的代名词,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的
女人认识导演从而进入这个圈子?

  其实这两个问题本来并不难想到,只是最近我的一颗心全都吊在妈妈身上,
整天脑子都是懵懵懂懂地,别说冷静分析问题了,能够记得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

  然而如今太多的不合理终于让我警醒了,我把这两点结合起来再向妈妈确认
之后,终于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李梅的目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为了接近妈妈。至于什么跟我们公司合作这些
可能都只是幌子。

  一时间我只觉得已经发现了一个重大的关键,只是一时间却想不明白李梅接
近妈妈要做什么,而且她又怎么知道妈妈肯定会来参加酒会?她好像从来没有主
动提出过,到现在为止都是我自己要求的,如果李梅真的是有意为之,那么她的
做法就太高明了,居然能把我的反应全算计进去了。

  妈妈见我皱着眉半晌不语,焦急地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收回思绪一脸严肃地望着妈妈道:“李梅这个人太阴险了,我觉得今天的
酒会是她的阴谋。”

  妈妈不禁失笑道:“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你这孩子别老疑神疑鬼的,
人家不就是拉你来参加个酒会吗,能有什么阴谋?”

  我心中感叹妈妈虽然聪慧,警惕性却实在有些低,或者是因为女人的直觉都
是用感性当燃料,很少会用来趋势理性去分析问题吧,当即只好提醒她道:“这
就是我最担心的,你实在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我怕李梅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接近
你。”

  妈妈不禁莞尔道:“你妈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了,她接近我干嘛啊?要说
她是想接近你还差不多。”

  见妈妈还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险些冲口而出告诉她我的结论,可是
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我该表现的时候吗?现在我既然已经想察觉了李梅的意图,虽
说动机尚且不明,但只要我加紧防范,不让妈妈离开我的视线应该没有问题的,
李梅又不敢在这种公开场合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实在没必要让妈妈也跟着担心。

  我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现在我是妈妈的男人,我要有担当有城府,
不能遇到点事就慌慌张张,这样妈妈永远会把我当孩子看待。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单手一探用力把将妈妈搂进怀里笑道:“你要是老
女人那天下就没有小女人了,别忘了有人可是叫过我伦哥哥的。”

  我很为自己的喜怒不形于色感到骄傲,在这种时候我竟然还能保持这种冷静,
可见沉稳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妈妈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东张西望了一会才满脸通红俏巧地拍我
一下道:“臭小子,怎么说着说着话又胡闹,正经一会儿都不行。”

  我一本正经地道:“儿子抱抱妈妈怎么算不正经呢?这是最正经不过的事了。”

  妈妈嗔道:“你看你现在哪有一点儿子样?”

  我凑上去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也不像妈妈啊。”

  妈妈一推我板起俏脸哼道:“怎么了?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你现在
长得这么结实是谁的功劳啊?”

  我坏坏地笑道:“没错,正是你把我养得壮实了,这样我才能更好地服侍你
啊。”

  妈妈听我又说这些不正经的话,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道:“你这可恨
的小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开始欺负起妈妈来了。”

  我嬉皮笑脸地道:“别忘了我小时你总是先把我招哭了再来哄,被你欺负了
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我报仇了。”听我提起小时候妈妈终于忍俊不禁抿嘴笑道:
“你提起这个我就想笑,那时你整天伸着个小手在我后边追着要我抱,不抱你就
使劲哭。”我一脸委屈地道:“我那是饿了要吃奶,你这狠心的妈妈不给我吃我
当然要哭了。”

  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讪讪地道:“还好意思说,都五六岁了还吃奶?从
小就不是好东西。”

  听了妈妈的话我只想大笑,此时我才发现真的只有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我才
感到最轻松自在,心中被一种甜蜜的幸福感填满,好像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一样,忍不住凑上去几乎贴着妈妈的脸深情地道:“妈你真好。”

  妈妈见我靠的太近,呼吸都已经喷在她白嫩的脸上,凝望着我的双眼柔声道
:“妈怎么好了?”

  我压着嗓子道:“在蒸气室……”

  妈妈脸腾地一下红了,在我怀里用力挣了挣娇嗔道:“还胡说!”

  看着妈妈既柔媚又羞愤的样子,我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在她丰满挺翘的臀部上
用力捏了捏。

  妈妈在人前被儿子如此轻薄有些慌张地向厅中望了几眼,竟然脱口而出威胁
我道:“我警告你,在这里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叫。”

  我被逗得险些笑出声来,心中却是一喜,知道我终于在这一刻掌握了主动,
原来妈妈也有这种因为害羞而惊慌失措的表情,这让一直处于被动的我终于也扬
眉吐气了一回,当即继续柔声说道:“我就喜欢听你叫,越大声越好。”

  妈妈被我搂着整个身体已经软了,颤声道:“你这孩子怎么总没点正型。”

  我咬着她的小耳垂道:“我真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妈妈,然后在当着他们的
面和你做爱。”我一边说一边用身体将妈妈挤在柱子上,胸口贴着两团柔软而富
有弹性的乳房,即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它们的厚重感。

  妈妈被我一番厮磨不再动了,只是闭着眼睛一边软语轻声地道:“伦伦,其
实妈妈也不喜欢你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可是你毕竟涉世未深,又几乎是一夜成名,
加上你这孩子性格本就偏激,妈妈一方面担心你内心膨胀骄傲自大,另一方面也
担心你做事不计后果树敌太多,之所以让你多参加这种活动,就是希望你能变得
圆滑一点,不要轻易得罪人,你能理解妈妈吗?”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妈妈此时俏脸上泛起一层红晕,皮肤热热的更添
妩媚,靠着妈妈软软的身子我心猿意马地答道:“放心吧,今天我只陪你谁也得
罪不了的。”

  妈妈忽然睁开眼睛奇道:“不是说好了要配合公司做宣传吗?”

  我不以为然地道:“我只答应不让你曝光,可没说要配合他们炒作,今天我
偏就不与Linda 独处,看谁能把我怎样。”

  妈妈挣脱我的怀抱道:“你怎么能这样?”

  我还想伸手抱她却被妈妈躲开了,只得讨好地道:“我总不能为个小丫头冷
落了你吧。”

  我本以为这句话怎么也能博得妈妈的欢心,谁知到她却没有说话,只是俏脸
帘低垂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台上的讲话终于结束了,宾客们又开始了自由活动,人们纷纷走向各展
览区的模特和各种奢侈品,我和妈妈也只好分开。

  妈妈扭头看了看正在散开的人群笑笑地对我道:“我怎么会被冷落呢?今天
这里可有不少男人都很出色,没准我就能找到一个既成熟又有钱的,到时候我就
不要你这个这毛头小子了。”

  我知道她又在逗我不屑一顾地道:“这些人哪有我这个儿子情人好。”

  “不见得吧,要比较之后才知道哦。”妈妈说着冲我眨了下眼睛就向厅中走
去,我无法去拉她,更不敢与她一起出去只好躲在柱子后面呆呆地看着。

  只见妈妈举步轻盈婀婀娜娜地往厅中这么一走,立刻像磁石一般地吸引了一
众男人的目光。她只随意地向对她行着注目礼的男人点了下头,不到一分钟马上
就有被恶狼般的男人们簇拥住了,直看得我咬牙切齿心中愤恨难平,心想怎么刚
才还说得还好好的转眼之间就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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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中众人一边欣赏着展品一边相互攀谈,觥筹交错间喝得不亦乐乎,穆凡、
袁宗清等重要人物却已经不知去向,估计这些有身份的人应该是另有休息场所。

  瞟了眼李梅发现她正忙前忙后地安排着各部门的协调工作,看起来一时半会
还威胁不到妈妈,我当下找了清净的角落一边独自品味着杯中的雪利酒,一边欣
赏起这些醉生梦死的人们,真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

  看了一会这些闲人,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开始寻觅起在场的女性来,这时我
注意到杨艳、黄素芹已经不在厅中,李梅像个花蝴蝶般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绽放着
她的妩媚身段,Helen 依旧放浪形随地在一众富豪面前搔首弄姿,对这二人我是
全无兴趣,最终够吸引我视线的却还是妈妈和Linda 两人。

  人群中的妈妈浅笑如迷举止优雅,Linda 文雅恬静含蓄内敛,我忽然生出一
种感觉,只觉得妈妈就像是撒发着万丈光芒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在把她的魅力撒
向人间,可是在这强烈的光芒下却使人总是无法将她看清。而Linda 就像那将清
辉撒向大地的月亮,虽只是静静地高悬天际却使人观之心境平和忘却一切浮华烦
躁。

  我在心中把自己见过的其他女性与她二人对比,只觉得在这日月的交相呼应
下,不管是蒋淑颜的丰乳肥臀、还是李梅的媚骨天生、又或杨艳的万种风情、马
小玲的泼辣刁蛮、Helen 的风骚放荡都显得暗淡无光了。

  远远看着两人我不由得暗想“要是有朝一日能把这日月来个左拥右抱不知道
将是怎样的一种销魂滋味?”

  刚想到这里我急忙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
已经不止一次地对Linda 动歪脑筋了,难道我真的对她有感觉了?不可能!没有
人能取代妈妈的位置!”

  “我真的不会喝。”

  这时Linda 那宛如黄莺般的声音在嘈杂的大厅中飘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寻声望去,发现Linda 正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一个男人举着杯子对Linda
道:“Linda 小姐太不给面子,连一杯酒都不肯喝,难道要我就这么一直举着?”

  因为今天这种场合经纪人是不会陪同的,Linda 显然不懂如何应付,神色忸
怩为难地有些不知所措,与另一边游刃有余应对自如的妈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些衣冠楚楚的色狼,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左右看看见汪总已然没了踪
影,老周又忙着跟费东套近乎,而Linda 更是窘迫得脸蛋如霞,眼圈都有点红了,
扁着个小嘴,羞怯中透着一丝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我心中一软,忍不住
走上前去,抢过男人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Linda 一见是我,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感激中又有几分羞涩地仰望着我,脸
上的红潮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更增了一些。

  男人见我出来挡酒,脸色一沉讥讽地道:“徐大才子真给面子啊,听说能跟
你喝杯酒可是不容易啊。”

  旁边另一人道冷笑道:“人家搞艺术的都清高,哪看得上咱们这些一身铜臭
的人啊。”

  我知道这些富商嘴里虽然这么说,其实根本瞧不起我们这些人,不过我也懒
得跟他们争辩,只是淡淡地道:“各位在女人面是不是太没风度了?”

  那个男人正要说话忽然远处闪光灯急闪几下,几个男人显然也不愿意自己卷
入桃色风波里,顿时做鸟兽之散。

  看着这些落荒而逃的家伙我心中不由得苦笑,暗想:“看来我给Linda 挡酒
这事记者是不会放过了,不知道明天报纸又要怎么写了?我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绯
闻的命运。”

  “谢谢”众人走后Linda 一脸羞怯地小声道。

  “谢什么,作为制作人保护你的嗓子是我的责任。”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我
和Linda 认识以来第一次单独在一起说话,以前和她接触都是有一大堆的人围在
身边的。

  闪光灯又亮了好几次,我假意寻觅着展品,视线却最终还是落在妈妈身上,
只见她正微笑着与过来搭讪的男人寒暄着,我心中顿时妒火中烧,心想最好妈妈
也能望过来,不知她看到我和Linda 站在一起会不会吃醋?

  忽然我发现余光处似有人冲我举手,忙移目过去,却见老周站在远处满脸堆
笑正举杯向我和Linda 致意,看得我哭笑不得。

  Linda 看了看老周也一脸无奈地道:“老周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我摇头苦笑道:“公司的人都嫌我脾气不好不愿与我接触,偏偏就是这家伙,
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看来得找机会给他个下马威了。”

  Linda 望了我一眼认真地道:“其实你看起来没哪么凶,只不过是不会表达
自己罢了。”这一近距离对比我才发现,原来Linda 的身高还真不低,穿上高跟
鞋只比我矮了小半头,她虽然很容易害羞,但是言谈举止却沉静优雅让人感觉很
舒服。

  我实在不明白这么害羞的女孩怎么会选在进入娱乐圈,看了看她一脸认真的
表情我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笑道:“这算不算恭维?”

  Linda 嫣然一笑道:“算是吧。”她在笑的时候长长的睫毛眯成两道迷人的
弧线,小鼻子微微皱着,粉嫩的小嘴嘴角轻轻扬起,这样含蓄腼腆地笑容比之李
梅妖媚的笑显更加诱人。

  我开玩笑地道:“事先说好不管你怎么夸我在录音的时候我可不会徇私啊。”

  Linda 忽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道:“其实在录音棚我反而不怕你。”

  我奇道:“为什么?”

  Linda 咬了咬嘴唇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羞涩地道:“因为那时的你很专注也很
真实。”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她害羞的摸样我忽然生出捉弄之心,故意把脸一沉道:
“这么说现在的我很虚伪。”

  Linda 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因为皮肤本就粉
白此时一着急本来已经退却的脸上顿时又升起两朵红云。

  看着她的摸样我更觉得有趣,继续板起脸来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你
们只是碍着我的面子不说而已,其实你们心里都很讨厌我对吧?”

  Linda 真的有些着急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就要流出泪一般急着道:
“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你千万别多心。”

  见她这么容易认真我也不敢太过分了,赶紧笑道:“这么紧张干嘛,我跟你
开玩笑呢。”

  见她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我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以前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自己包裹起来?”

  Linda 黑白分明的眼睛偷瞄了我一眼,确认我真的没有生气,这才认真地道
:“我希望大家能听我唱歌,而不是因为别的。”

  这句话使我对她顿时更增好感,现在的娱乐圈像这样的女孩真的很难找了,
笑了笑道:“可是最终还是逃不过像今天这样制造绯闻?”

  Linda 与我相视一笑,大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这时我觉得手中端着两个杯子实在有些别扭,于是把自己那杯还有一多半的
酒杯递给Linda 道:“那就让我敬Linda 小姐一杯,庆祝我们同病相怜。”

  Linda 看着酒杯一脸窘迫地道:“我……我真的不会喝酒。”

  我把脸一沉道:“Linda 小姐太不给面子了吧,难道让我就这么一直举着?”

  Linda 听了这句话才知道我还在跟她开玩笑,这才噗嗤一下笑道:“你能不
能……叫我的中文名字? Linda这名字是公司包装的,咱们都是同事这样叫太别
扭了。”

  “你叫林……”

  一时间我还真想不起来她的本名,急忙干掉杯中的酒,招呼侍应生过来拿杯
子,借机掩饰自己没有记住人家名字的尴尬。

  Linda 脸一红讪讪地道:“我叫林雨菡,以后你直接叫我雨菡吧,她们都这
么叫的。”

  雨菡,雨中清莲,很美的名字。

  听了人家自报全名我也故作潇洒地道:“那你也别再叫什么徐监制了,既然
大家都是同事你也叫我名字吧。”

  林雨菡怯生生地道:“那我叫你徐哥吧。”

  我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年龄,这样算起来一直以为跟我同年的林雨菡
还大了我三岁,男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心里知道人家比自己大却被叫哥我立时
虚荣心暴涨有些飘飘然,不过虽然林雨菡声如黄鹂却怎么也比不上妈妈的那声论
哥哥,那种刺激销魂的滋味真的直达灵魂深处。

  虽然一直在于林雨菡说这话我的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妈妈,这时我发现妈妈
身边的男人都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她又用了什么手段。只见她独自站在角落里欣
赏着展品,与我这边的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静静地站在那里的妈妈,我心中立时生出空谷幽兰四字。

  一点没错不错,妈妈身上的香味就是那种淡淡的兰香。

  然而此时我的鼻中闻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清淡的幽香,这自然是Linda 身上的
味道,与她的名字一样美的香味让人闻了之后有些飘飘荡荡,不知不觉间我的胯
下竟然已经硬了起来。我心中暗骂自己一声:“他妈的,怎么现在闻到女人的味
道就发情啊,这不成了狗了嘛。”

  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淫秽的念头甩出去,可是这样
一来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只觉得脚下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身子晃
晃悠悠仿如置身云雾之中,心中暗叫糟糕,手里是省事了脑袋受不了了,看来这
红酒和白酒还真不能掺着和,以我这点微薄的酒量又喝得这么猛,不晕才怪呢。

  林雨菡见我站着直打晃忙关心地道:“你怎么了?”

  我随口答道:“没事,让你电的有点晕。”这时我忽然发现其实这种感觉也
挺有意思的,看什么好像都在移动,整个人好像已经登入仙界,心底还忍不住一
种喜悦上涌开心得直想大笑,暗暗琢磨着:“难怪人们都喜欢喝酒,这感觉确实
奇妙,不过最好只保持在这种微醺的状态,再多了就难受了。”

  林雨菡见我身子摇晃,嘴角带笑,眼神涣散地四处乱看,还跟她说出这样的
话,粉嫩的俏脸上又浮起一抹嫣红低着头道:“我发现你这人还很……很幽默。”

  我虽然在享受着这难得的感觉,却还是本能地感觉她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
估计她是觉得我没正经吧,哎~ 妈妈也总是这么说我,难道我真有这潜力?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涣散的视线拉回来,却又落在了林雨菡白嫩细腻的脖子
上,那粉白的颈部挂着一个银质的小十字架,众所周之的那个光着膀子的大胡子
正令人羡慕地爬在上面,看得我艳羡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信教吗?”

  林雨菡见我盯住她的脖子看,羞怯地抬起手来摆弄十字架,点点头道:“嗯,
我小时候是在英国长大的受过洗礼。”

  我努力地笑了笑道:“你的性格看起来可不像海归啊。”我虽然很想使自己
看起来不像色狼,可是因为眼皮有些重只能强睁着,嘴角又挂着笑意,不用照镜
子我自己都能猜到此时的我肯定是一脸猥琐。

  林雨菡都不敢看我了,只是低着头玩着她的十字架小声道:“我妈妈人很保
守,所以对我的教育也很传统的。”

  我深吸两口气,感觉稍微清醒一点这才道:“上次你接到你妈妈了吗?”好
在我喝得并不多,过了前面那股劲头,我总算渐渐能克制自己了,说话也平静多
了。

  林雨菡小嘴一撇露出个无奈的可爱表情道:“她也真是的,来了就知道自己
去玩根本不管我。”

  我笑道:“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啊。”

  正在这时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一边对着妈妈的背影指指点点一边道:“那女
的太正点了,这要是整天能把她压在身下那才叫一个爽呢。”

  另一个留着长发,看起来油头粉面的人道:“我要是能拿下她,保证肏得她
下不了床。”

  前一人道:“你行吗?”

  长发男人淫笑道:“不行你来帮忙啊”

  前一人也跟着发出猥亵的笑道:“呵呵,一言为定啊,不过还真没听说你荣
经理搞不定的女人呢,最近怎么样?又有什么收获?”

  姓荣的笑道:“其实这次我在东都也遇上一个女孩,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
绝对算是极品了,跟这女人有得一比。”

  “介绍一下吧,你可别……”两人说到这里忽然都却停住了,因为他们已将
发现听得火冒三丈的我正怒目而视地瞪着他们,两人莫名其妙地赶忙离开,口中
还低声说着什么“小白脸”“这个也算极品”“有机会搞一搞”

  现在我真的开始后悔自己听力太好了,这种话想不听都不成。

  林雨菡鄙夷地瞪了两人一眼道:“别理这些人,都是些无聊的家伙。”看了
看妈妈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总跟我说话不担心你女朋友看见会生气吗?”

  我看着妈妈的背影苦笑道:“她理解的,你呢?咱们炒绯闻不怕被误会?”

  林雨菡咬着嘴唇低头答道:“我也没事的,我男朋友在英国看不到的。”

  我一种大讶,原来她有男朋友了,之前妈妈还说她对我有好感呢,幸亏我没
自作多情,不然就真糗大了,虽然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不过这样一来站在
林雨菡身边我反而自在了很多。

  这时远处的妈妈终于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只是她并没有露出我一直期待的嫉
妒神色,只是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我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

  妈妈这手真是高明,她若是要我配合老周的工作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可是如今只是小施手段我立即就自己上套了,看来儿子跟老妈斗毕竟还是差着一
截,她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脾气。

  就在我为再次上当感到无奈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春花般笑容的李梅眼望了我
们一眼,径直走了过来,先是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对林雨菡展颜笑道:“可以
借永伦一下吗?”

  林雨菡俏脸一红道:“你们聊,我去拿点水。”说完提着裙摆神色慌张地走
开了。

  李梅看着林雨菡的背影斜睨我一眼道:“看起来你很受欢迎嘛。”

  从李梅向我走来开始我就已经提起了精神,现在的她在我眼中看来脑袋上仿
佛已经生出了两个小犄角,纤手中握着的杯子也像个三尖叉子,就是不知道屁股
后面不知道有没有长尾巴。

  屁股……呃,怎么又想这个了?

  我急忙甩开杂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付这个已经让我有些感到害怕的
女人。

  “我可跟你比不了,怎么?不用去围着你那些总们打转了吗?”我尽量使自
己看起来很平静,不让她察觉我已经洞悉了她的阴谋。

  李梅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娇媚地笑道:“这话说得可不友好啊,还记恨我呢?”

  要在平时这个动作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因为我和赵晨、关勇的关系太好,连
带着和他们的女朋友也都处的像哥们一样,所以经常当着兄弟的面跟他们的女友
打打闹闹毫无顾忌。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闻着李梅身上混合了香水味的酒气我只觉得身上起了一
层鸡皮疙瘩,忙把她的手移开,不冷不热地道:“我哪敢啊,你的本事这么大,
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李梅皱了皱眉道:“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不识好歹啊,我这可是在帮你啊。”

  因为有些紧张我习惯性地掏出跟烟点上道:“谢了!”

  李梅见我抽烟忙道:“快掐了,这里不让抽烟。”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发
现一个服务生正向这边走过来,看样子似乎要对我的不良行为试图干涉,我恶狠
狠地瞪视着那服务生,直瞪得他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敢过来。

  李梅在旁边看得忍不住吃地笑了出来。

  我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好笑的?”

  李梅捂着嘴笑道:“你这样子还真是可爱,知道吗今天这里的女人对你的关
注度可是最高的哦。”

  我冷冷地道:“关注我干什么?我一没钱二没势力。”

  李梅指了指大厅道:“你看看这里的人,谁不是追着那些老总转悠,偏偏只
有你不买账,还好像生怕别人过来跟你说话似的,我想你的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
就是最吸引女孩子的地方吧。”

  我不知道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一边加着小心一边板着面孔道:“这可不
是优点,不知多少人不待见我呢。”

  李梅那双勾人的眼睛眯了起来,手臂再次搭上了我的肩膀,声音甜腻地道:
“或许你有些冲动莽撞行为也很幼稚,但这却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啊,连我看着
都心动了。”因为她这次是正面靠过来,我的手臂清楚地感觉到一团绵软饱满的
乳房紧紧压在我的胳膊上。

  我心中打了个激灵,李梅的言行实在太露骨了,先不说她有什么目的,单就
她是我好友的女人这一点,现在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对我说出这样挑逗的话就已经
让我吃不消了。

  我急忙闪到一边装傻充愣地道:“谢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我要
真有这魅力也不至于之前一直单身啊。”

  说实话我已经感到快扛不住了,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很危险绝对不能碰,
可是越是知道危险,越是知道不能跟她有什么瓜葛,我却越有一种冲动,我真怀
疑如果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我是否还能有定力站在这里跟她说话。

  李梅柔媚勾人的双眸死死地着我道:“要我说别人都不懂欣赏男人,知道吗,
当初我可是先看上你的,要不是你这家伙不开窍也轮不到赵晨。”

  “我看你是喝多了。”李梅的话越来越过分了,现在已经不是危险不危险的
问题了,在说下去我真怕她会说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来。

  李梅忽然咯咯娇笑起来,指了指正站在酒水台前认真摆弄着饮料的林雨菡道
:“就许你去跟美女搭讪,我就不能调戏帅哥了?”

  我这才知道她原来一直再逗我,气得冷哼一声不再答理她。

  李梅笑了一会见我还在生气,柔声道:“别生气了,一会赵晨来了我让他请
咱们唱歌去。”

  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本来说好要来的赵晨迟迟没有露面,忍不住问道:“赵
晨干嘛去了?怎么还不来?”

  李梅笑道:“别管他,他那人就没有一次准时的。”顿了顿似是随意地道:
“对了,我正想问你呢,芷琪姐有什么嗜好啊?”

  一提到妈妈我马上警觉起来惶然道:“你问这个干吗?”刚才被她这一通搅
合险些就此放松警惕。

  李梅浅浅地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淡淡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还是第一
次遇到一点虚荣心都没有的女人,所以很想知道她有什么嗜好。”

  我不得不承认,李梅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妩媚根本让人无法抗
拒,她的这种媚态看上去是那样的自然,丝毫没有烟视媚行之感,只觉得一切都
是那样的自然。若是我没有意识到她的阴险或许真的会生出邪念,可是她的话却
让我再次警觉,把脸一沉冷声道:“你没事给她介绍导演干什么?”

  李梅似是没有察觉我的语气,依旧用不紧不慢的腔调说道:“她长得这么漂
亮不做演员多可惜啊。”

  我看着她这副像是在说一件最微不足道的事情的摸样,不由得火往上涌低声
喝道:“你别多事!”

  李梅回眸看了看一脸怒气的我,媚笑道:“干嘛这么凶啊,我是好意。”

  我真的恼了,她越是表现得这样漫不经心我心中的火也就越大,终于瞪着李
梅声色俱厉地道:“收起你的好意吧,告诉你要不是因为赵晨我真的一分钟也不
想看见你,今后你最好少跟我们联系!”

  李梅显然没想到我会动了真火,更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决绝的话,惊愕地望
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妩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正想转身离开这个可怕的女人,忽然一只大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失踪了好
一阵的老周居然神出鬼没地又从我们身后钻了出来。

  老周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错啊永伦,刚才的效果很好,哦,李小姐也在
啊。”

  李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扭头走了,那眼神很是复杂。

  老周莫名其妙地道:“李小姐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道:“别管她,你有事吗?”反正现在跟李梅已经撕破脸了,我
也不打算跟老周好脸色了。

  老周笑道:“我是来恭喜你的。”

  我一头雾水地道:“恭喜我?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老周神神秘秘地靠过来小声道:“昌宇的费总好像很看重你,刚才跟我打听
半天你的消息了,我估计他是有意把你挖到CM去,怎么样?你的梦想就在眼前了。”

  我听得心中还真是一动,毕竟作为音乐人只有进入CM这种大公司才真的有前
途,若是CM真有意挖墙脚还真的很有诱惑力。

  老周似是察觉我心动了,继续说道:“音乐节不过是个艺术类奖项,不管你
在上面获了什么获也没有什么的市场价值,只有像金曲奖、排行榜这类的奖项才
是一个音乐人自身价值的体现,不过这就需要有文化界的大佬在背后支持,如果
你可以成功攀上CM,你的成就肯定是今非昔比,也才能尽情地展现你的才华。”

  老周的一番话确实说到了我的心底,作为一个流行音乐人,没有人不想证明
自己的价值,这种奖项确实是最好的体现方式,可是问题是我的合约还没到期,
真要离开似实在有些不仗义。

  老周察言观色见我已经有所松动,这才露出些为难地表情道:“只是……”

  看着这老小子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还有话说,忙问道:“只是什么?”

  老周忽然神色凝重地道:“永伦,我说了你别往心里去啊,全当是一个提议。”

  我失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学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了?有话你就直说吧,跟
你生气还不把自己气死。”

  老周吸了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道:“你知道这个费总一直都有种
艺人癖,像刚才那个杨艳就是先跟了他才被他一手捧起来的,按说他是很少会对
演艺圈以外的女人感兴趣,可是刚才他向我打听了半天你那女朋友的消息,看起
来对她似乎很有意思,我就琢磨你要是能割爱……或许……”

  “放屁!”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几乎是怒吼着嚷了出来,全然不顾四周人投来
充满惊诧的目光。

  每个人都有逆鳞,那是绝对不能碰触的地方,如今我的逆鳞已经被老周狠狠
地掀起来了,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愤怒和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了,那里还管身边有多少人。

  “我警告你,谁要敢打她主意别怪我翻脸。”此时的我已怒极,声音大得满
场皆可听见,引得众人纷纷向我望来,闪光灯更是频频闪烁,就连妈妈、林雨菡、
李梅都好奇地向我这边张望着。

  老周慌张地看看左右,急忙劝我道:“你先别激动,我这不是只是一说吗,
成不成的好商量。”

  我心中对老周的鄙视已经到了极点了,冷冷地道:“老周,我真没看出来你
是这种人,告诉你这事就没得商量。”

  老周被我说得老脸一红,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不过我也
不在乎,反正我这人也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只是个世俗人,我只知道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就是这么简单,刚才我的提议虽然你很不耻,可是这却也是最便捷的
方法,就算你愤怒也不能否认我这确实是在为你考虑。”

  我虽然愤怒,却也有些欣赏老周的坦荡,至少他这个人敢于光明正大地做个
真小人,并不虚伪。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打算再留什么余地了,断然对老周说道:“好,
那我也跟你表明我的态度,我只知道人要从一而终,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刚出
道就是汪总给我机会大力栽培我的,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不会下贱到靠
女人去换取名利,我只靠实力。现在我这就去找汪总谈,今后你们谁别想再拿我
来炒什么绯闻。”说完扭头就走。

  我现在真的怕了,老周的话无疑像晴空霹雳将我彻底打醒了,我终于明白,
女人的美丽虽然可以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可是却也更容易惹来别人的觊觎,本来
我还以为只是袁宗清那个色狼盯上了妈妈,没想到连那个冷面黑心的费东也对妈
妈动了歪念头,再加上意图不明的李梅,四周窥视的群狼,我开始意识到正是因
为我的莽撞和任性已经把妈妈拖进了危险,当初真的不该让她一起来,现在说什
么这个酒会我也不能再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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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表于: 2011-09-21  

 第六章 面具背后

  “汪总我有事要跟你谈。”

  无视厅中众人异样的目光,我大步流星地在会所里一通乱找,终于在展区的
角落里找到了正在和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说着话的汪总,劈头盖脸地抛出一句话。

  汪总先是愣了一愣,抬眼看看一脸怒容的我,有些迟疑地道:“能等一会吗?”

  我断然道:“不行,我现在就要跟你谈。”

  和汪总说话的那个男子闻言眉头一皱脸现不悦之色,毕竟能来这种高档地方
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即使谁和谁真的不和,面子上也都会让对方过得去,
谁又会像我这样说话不管不顾。

  汪总无奈地先向对方表示了歉意,这才拉着我的手疾步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一脸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我双目直视着汪总的眼睛道:“你还记得当初我签约时你答应我的话吗?”

  汪总微微一愕有些不解地道:“记得啊,我答应让你做自己的音乐,怎么突
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愤愤地道:“当初正是因为咱们理念一致我才决定签约的,可是最近公司
的一些行为实在让我无法接受了。”

  汪总皱了皱眉道:“永伦,这个问题咱们回去再谈好吗?”

  我沉声道:“不行,我现在就要你的答复。”

  汪总见我语气如此强硬,无奈地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我知道你对老周最近的做法很不满意,也对我今天的言行很瞧不起,可是我又
有什么办法?商场如战场,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我冷哼道:“这些肮脏的交易我已经知道了,刚才老周对我说费东想要让我
用女人换得进入MC的资格。”

  汪总听我说完苦笑着缓缓摇头道:“没有这么简单。”顿了顿抬头仰望着穹
顶的圆形玻璃窗,脸上现出深思的神色,徐徐地道:“当初我也和你一样,踌躇
满志地想要做一番事业,还发誓绝不和这个圈子里的人同流合污,可是现实永远
是残酷的,只要你还想活着,不管多崇高的理想在现实面前也要低头,你以为我
今天来只是为了拉关系炒绯闻吗?那只是老周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我今天来是
想求这些大佬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我大讶道:“放你一条生路?什么意思?”

  汪总颓然道:“昌宇收购了MC之后为了拥有更多的实力与天虹唱片抗衡,开
始不断蚕食我们这些小公司的生存空间,现在唱片市场本来就不景气,在这样的
环境下我们已经是举步维艰了,现在再被他们如此打压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我皱眉道:“难道你跟他们谈判就能放过你?”

  汪总叹气道:“其实我也知道这都是徒劳的,不过既然你朋友李小姐给我创
造了这样一个机会,我就想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跟他们谈谈。”

  虽然我心中也知道这种上门求饶的做法根本是无济于事,但是因为公司的好
坏也决定着我的事业和理想,于情于理我都不希望它真的被人打垮,心中难免也
有点希望对方真能大发善心地网开一面,忙关心地追问道:“结果如何?”

  汪总苦笑道:“还是老样子,依旧是原来的条件。”说到这不自然地瞥了我
一眼。

  从他的眼神中我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条件应或许与我有关,心中一凛问道:
“什么原来的条件?”

  汪总神色严正地望着我道:“以前你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我也希望你可以
专心创作不想让你分心,不过就眼下的发展看早晚你会知道的,今天我索性就告
诉你吧。”

  我见他神色凝重立刻提起精神等着他说出什么。

  只听汪总说道:“还记得那天半夜老周他们去找你回来开紧急策划会吗?”

  他这一说我立即回忆起我和妈妈一起参加她大学聚会的那天夜里,在我家的
小区里我和妈妈本来很有机会来次“初吻”的,正是老周、张杰、付伟三人坏了
我们的好事,这事直至今日我还记忆犹新,忙点头道:“当然记得。”

  汪总道:“那时候公司的处境就已经很不妙了,我们当时就是想要破釜沉舟,
希望可以靠着音乐节拼一把,所以才紧急召开了策划会。”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公司为什么突然一下子紧张起来,当时一门心思只想着妈
妈对别的事情哪里还有闲情去关注,此时听汪总一说,似乎从那时开始公司就已
经被昌宇打压了,难怪会让老周大半夜去叫我回去开策划会。

  汪总继续说道:“谁知等到你不负众望地拿奖回来没过多久,昌宇的人就来
找我,他们说可以放我一马,却必须要我将你、Linda 、Helen 三人的合约卖给
他们。”

  我心中一惊失声道:“这怎么行!你没有答应他们吧?”此时我对费东、袁
宗清这些人已经厌恶透顶,真是避之恐迟,我的合约要真到了他们手上,那还得
了。

  汪总一脸愤恨地道:“当然没有,他们提出这样的条件根本就是个绝户计,
那时你们可以说已经是公司的支柱了,没有你们不用别人来打压公司也完了,既
然不同意是死,同意也是死,我就想还不如拼上一拼呢。”

  我忙点头道:“不错,他们想要逼死咱们也没那么简单。”

  汪总道:“迫不得已我才想到动用一切力量,甚至不惜制造绯闻,只求能将
你们迅速捧红提高你们的身价,这样他们觉得买走你们的合约得不偿失可能就会
放弃,只要有你这个音乐神童在,今后肯定能创作出好的作品,他们即使打压我
们也无法将我们逼上绝路。”

  我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一宽,汪总这人平时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从第一次我去
公司应聘开始,我们就谈了很多对于音乐的见解和理想,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也是
个真心热爱音乐的人,这才下决心与他一起实现心中抱负,可是后来他和老周等
人忽然策划什么炒作我当时真的很不痛快,今天见了他的言行更是胸中憋闷,此
时得知事情的经过这才释然。

  汪总看看我神色如常,忽然有些尴尬地道:“我这样可能太自私了,毕竟对
于你们的发展还是到CM去更好。”

  我胸口一热不假思索地道:“汪总你放心,只要你不向他们妥协,我绝不离
开公司,他们是大公司怎么了?我就不信咱们拿出好的作品他们还能不让咱们卖
出去。”

  汪总拍着我的肩膀有些激动地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永伦,我向你
保证,如果公司可以顺利地渡过难关,我就把5%的股份给你,今后你就是是公司
的股东。”

  我摇头道:“这我无所谓,只是你最好约束下老周,别让他做得太过分了。”

  得知汪总也是有苦难言我也多少对他理解了一些,毕竟说到底他也是个商人,
不能像我一样只专心做音乐,在那些大鳄面前汪总不过是个小角色,不得不看人
家的脸色的。

  不过此时我却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对商场的事情更是厌恶到了极点,只想
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可是现在就酒会还未结束,我不能明目张胆地拉着妈妈离开,
那样暴露在媒体之下就太显眼了,只能先把她叫出来商量一下怎样离开。

  离开汪总后,我浏目四顾,在一个展台后面找到了妈妈,远远地我给她递了
个眼色,转身推开一个偏门,顺着一条员工通道走了出去。

     ***    ***    ***    ***

  通道内有一个防火梯,看样子该是通向会所楼顶的,我此时只觉得一种压抑
的情绪充斥内心,很想到一处开阔地去,自然而然地沿着阴暗陡峭的楼梯走了上
去。

  狭长的楼梯内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两边黑漆漆的墙壁压将下来仿佛要将我
吞噬一般,我急忙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冲向屋顶,只想尽快摆脱这种压迫感。

  终于走到了楼梯的尽头,推开紧闭着的大门,随着一阵凉风袭来,眼前豁然
开朗,空旷的天台静谧如水,深邃的夜空里繁星闪烁,一轮明月高悬天际与发着
柔和光芒的圆形天顶交相呼应,远处楼宇静静耸立,灯火阑珊的城市仿佛繁星的
倒影一般散布在大地上。

  随着清新空气进入肺中,我的心情也为之一振,深呼吸几口气,胸中郁结的
情绪这才得到缓解。缓步走到天顶旁边,透过玻璃低头俯瞰大厅中那些衣冠楚楚
却醉生梦死的人,我这才觉得自己真的从这些肮脏的人群中抽离了出来。

  晚风轻轻吹过来,拂乱了我的头发,我有些晕沉沉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开始
分析起今晚的事来。

  根据老周刚才的话我推想李梅和费东他们很可能有着某种秘密关系,若说她
的目的是帮助费东这些色鬼找女人是大有可能的,毕竟李梅两次出现的场合都是
那种暧昧的地方,只怪我一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致把妈妈推到这样一
个危险的境地,看来我做事还真的欠缺考虑,今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这样鲁莽任
性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汪总的话,觉得这事似乎有些问题,据汪总所说昌宇
似乎早就打算要买走我的合约了,这样一来老周所说的用妈妈讨好费东又是怎么
回事?莫非这个冷面鬼想要一石二鸟不成?

  “刚才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我正想得出神,忽然身后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
飘了过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我回头望去,只见交剪双臂的妈妈正巧笑倩兮地站在楼道口望着我,淡淡的
月光映在她的脸颊上,那晶莹粉腻的肌肤比之白玉还要剔透,我不由自主地转身
走了过去,拉住妈妈柔腻滑软却有些冰凉的小手,心中只是想着,这个女人我的
妈妈,是世上最亲的人,无论如何我也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其实也没什么,还是因为炒作的事。”妈妈真的就像有一种魔力,只要她
在我身边我的情绪就能稳定下来,刚才烦躁的情绪此时都已渐渐远去,连说话都
变得平和了。

  妈妈闻了闻我身上的酒气秀眉微蹙道:“又逞能了吧?不会喝酒就别喝,还
学人家英雄救美,等回去头疼看谁管你。”她虽然口中责怪,语气中却充满了爱
怜关怀,让我心里一甜。

  我苦笑道:“我这回又被你算计了,你这么看着我去跟Linda 闹绯闻就真的
一点也不吃醋?”

  妈妈眼中再次浮现狡黠的神色,掩口笑道:“我要是有Linda 这么个儿媳妇
其实也不错啊。”

  我知道她又在逗我,干笑两声道:“恐怕这回你的直觉不准了,人家Linda
可是有男朋友的。”

  妈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是吗?”

  看着她又露出这诱人的表情,我忍不住走上一步想要抱住她,妈妈却又退回
了阴暗里,因为楼梯太过陡峭我怕她因为躲我摔倒,只得隔着一道门道:“你儿
媳妇叫方芷琪就是你自己。”

  妈妈摇摇头眼波一转嫣然笑道:“我可不要你这个不成熟的坏小子。”

  看着妈妈妩媚动人的神情,我只觉得她的一颦一笑都在牵动着我的心弦,心
中更加害怕她会被人抢走了,忙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道:“妈,咱们还是快走吧,
现在已经很多人盯上你了,这些人都是心怀鬼胎,我怕再呆下去真会出事。

  妈妈见我忽然如此此认真也敛起笑容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哪里还敢逞什么英雄装什么男子汉,当下如竹筒倒豆子般地把我对李
梅反常行为的分析,老周来给费东当说客,与汪总的谈话,以及我对这帮色狼的
担心都对妈妈说了。

  妈妈一直咬着指甲认真地听着,等我说完她才一边思索,一边道:“所以我
不想跟你参加这种活动,就是怕招来麻烦,这些人倒好办,要是万一……”说到
这里又不说下去了。

  我焦急地道:“不管什么万一了,总之咱们先回家吧。”

  妈妈踌躇地道:“即使要走也要等人酒会散了再走吧,现在就我们两个出去
太显眼啊。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妈妈的担心了,她还是怕被媒体抓到,担心我们的身份被
人发觉。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躲在这里,只要不下去想必那些人也使不出什么手段来,
等人开始散了我们混在人群中一起走这样就没问题了。”我提议道。

  妈妈点了点头,略一思索又道:“你觉得李梅接近我是为了费东他们?”

  我点头道:“李梅的目的可能就是想把你骗出去,我猜想她的职业有可能就
是个高级的皮条客,你想她的公司有业务往来的那些地方,不是足疗馆就是温泉,
哪个地方也不是正经地方,所以我断定她们就是在拐骗妇女。

  妈妈不禁失笑道:“还皮条客、妇女呢,这都是什么词啊。”

  我皱眉道:“你别笑,我认真的。”

  妈妈忍着笑道:“好好,我认真,那你说李梅做的这些事赵晨知道吗?”

  我摇头道:“赵晨那小子我了解,他看着精明其实比吴勇、马小玲强不到哪
去,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整天就知道玩,以李梅的心机要有什么事背着他,谅
那傻小子也看不出来。”

  妈妈白了我一眼娇俏地道:“明明自己也是这样,还说人家是没长大的孩子,
你打算怎么办?”

  我斩钉截铁地道:“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啊?从今天起咱跟谁也不接触,你
每天去美容院都由我来接送,平时出门我也半步不离,我就不信你这么深居简出
的那些人还敢明抢。”

  妈妈嫣然一笑道:“那你不真成了金屋藏娇了?”

  跟妈妈在一起我真的觉得非常的轻松,终于出声笑道:“我这是金屋藏母。”

  妈妈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柔声道:“要是真的一点也不跟外界接触,你的
工作怎么办?”

  我不以为然地道:“我相信只要有实力一定会成功的,你也相信你儿子吧,
我肯定养得起你。”

  妈妈浅笑道:“你就打算把妈妈藏一辈子?”

  我一脸诚挚地道:“别说是一辈子,再有几辈子都不够。”

  妈妈看了看我认真的表情,忽然又掩口笑了出来。

  我眉头一皱道:“我都快急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还笑得出来。”

  妈妈笑道:“有我儿子保护我,我还用着急吗?”

  我叹气道:“可是我怕啊。”

  妈妈笑盈盈地道:“怕什么?”

  我焦虑地道:“怕你被别人抢走,怕我没能力保护你。”

  妈妈笑道:“小醋坛子,那你可看紧一点,要是有更出色的男人说不好妈妈
就真的变心了随时都可能跑掉哦。”

  我心中一急踏上一步道:“不行,谁敢碰你我跟他拼命。”

  妈妈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声音甜腻地道:“我也不能总在你身
边吧,妈妈也得找一个爱我的人啊。”

  我急道:“还用找吗?这不就在这吗?”

  妈妈抬起头来假装看了看左右道:“在哪?我怎么没看到啊。”

  我虽然明知她在逗我,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心里就是不争气地起急,指着自
己的鼻子嚷道:“我啊。”

  妈妈见我着急的样子,终于咯咯地笑出声来,一脸促狭地看着我笑道:“你
怎么了?”

  看着妈妈秀丽绝伦的脸上露出宛若少女般的顽皮笑容,娉娉婷婷地站在门口
全身上下又无处不散发着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我心里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只想
把眼前人紧紧抱住,可是她站在这楼梯口我又够不着,只得一脸焦灼地道:“妈,
你能不能先出来一下?”

  妈妈眨了眨眼笑道:“好好的出去干嘛啊?”

  我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急道:“你出来就知道了”

  妈妈津了津鼻子摇头道:“外面冷,我穿的少,不出去了。”

  我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道:“我给你外套。”

  妈妈见我真的脱衣服不再逗我了,终于迈出了门槛,可她才刚探了下头,我
一抖外衣把她整个人裹了进去,紧紧地抱在怀里。

  妈妈娇呼一声拍着我的胸口道:“你疯啦,被人看到。”

  我紧紧抱着妈妈,生怕她会丢掉一样说道:“不管了,我受不了了,再继续
下去我非打人不可。”

  妈妈笑着在我耳边轻声道:“刚才是谁摆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来着?”

  听到这句软语温声的话我简直是茅塞顿开,原来刚才我和林雨菡说话时妈妈
都看见了,再对比她如今的言行已经不完全是母亲对儿子了,她在改变,只是我
一直没发现,想到这里我兴奋地顺手把门关上反锁了,低头端详着妈妈清丽绝伦
的面容,深情地道:“妈,你真美。”

  妈妈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嫣然一笑,抬起纤纤玉指戳着我的鼻头道:“这
哪像个儿子该说的话。”不管什么样的女人被人夸奖美丽也是很开心的,妈妈尽
管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笑意溢满,那言行也早已不像妈妈对待儿子了。

  走出阴暗的楼梯妈妈也被这屋顶的迷人夜色吸引了,回头仰望了一会星空,
忽然回眸对我笑道:“在这里看夜景也挺美的。”

  她的背后是繁星点点的夜空和灯火阑珊的城市,在这秋日静夜里站在楼顶观
看到此景按说确实很美,然而妈妈这回眸一笑却让我觉得满天星辰无边夜色霎时
间全部黯然无光失去了色彩,搂着她的盈盈一握的纤腰我柔声说道:“澜海三景
我觉得还缺了最重要的一个。”

  妈妈靠着我的肩膀声音仿佛从鼻腔中挤出来一般道:“什么啊?”

  我低下头低小声道:“芷琪回眸。”

  妈妈噗嗤一笑,扬起俏脸没有说话,红润的芳唇微微动了动,我心领神会地
低头吻了上去。

  我们深情地吻着,除了彼此的心跳和嘴唇发出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除了两
声女人的呻吟声……

  没错!就是女人的呻吟声!

  这种声音的穿透力是最强的,尤其是在这万籁俱寂的屋顶,在这样旖旎静谧
的夜晚,这两声呻吟听在耳中真是充满了诱惑,使人产生无尽的遐想。

  有过一次偷窥经验的我已然对这种新奇的刺激极为敏感了,我不知道自己是
不是对这东西上瘾了,当下兴奋地离开妈妈竖起耳朵急匆匆地寻声找去。

  妈妈显然不如我的听力敏锐仍未发觉,不解地问道:“伦伦你找什么?”一
边说一边跟着我走了两步。

  忽然她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急忙停住脚步讪讪地道:“别找了,被人看见了。”

  如今已经把担心的事告诉了妈妈,我们又躲在这样一个无人能找来的屋顶,
我早已不像刚才那般惧怕了,再经过妈妈一番温柔的安抚情绪也稳定了,此时听
到这么刺激的声音我哪里还肯停下。

  在我专业的耳朵指引下,很容易地在圆形玻璃天顶旁寻到一处突出地面一尺
多高的水泥台,声音正是从它四周的通风口传出的。

  我蹲下身子,扒着条形的通风口俯瞰下去,只见这是一间被单独隔开的包间,
看那位置应该就在下面大厅的隔壁,房间里到处分布着或高或矮的东西,因为盖
着黄绸缎,灯光又实在昏暗我看不清这些是什么,只看得清被灯光照亮的一小片
区域。

  古色古香的灯饰茶几却配了一个欧式的白色大沙发,沙发上此时正有一对激
情相拥的男女,两人上身都穿着衣服,下身却都赤裸着,男的坐在沙发上正面向
着我,女的则跨坐在他的身上背对着我。

  不用回头,只看女人一身醒目的酱紫桃花礼服和小麦色的皮肤,我已然知她
正是杨艳,而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那个男人并不是与杨艳有着公开关系的费东,
而是MC的袁宗清。

  我心中纳闷:“老周说杨艳不是跟费东搞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却跟袁宗清这
小子又有一腿?”

  妈妈低头看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光,红着脸道:“别看了,这是人家的隐私。”

  我把耳朵贴在通风口上,用极低的声音道:“嘘,听得很清楚。”

  通风口本来就很拢音,在屋顶这么静的环境下就显得更加清晰了,妈妈也知
道我们听下面的说话清楚,若是我们声音太大下面也同样会听见我们的声音,只
好不出声地蹲在我旁边。她嘴上虽说不看,但在我的怂恿下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
凑过俏脸,向下张望着。

  从我们的角度刚好看见袁宗清的肉棒在杨艳的小穴内抽送着,两人的淫液此
时已经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看着这幅淫靡的画面,我自然地伸臂将妈妈搂在怀中,一只手不不由自主地
伸过去握住她的一只饱满结实的乳房。

  妈妈扭了扭身子就不再反抗了,我更加兴奋了,顿时觉得这种带着妈妈做坏
事的感觉真是无比的新鲜刺激。

  这时就听下面的袁宗清喘着粗气道:“起来骚货,替哥好好舔舔。”说着拔
出了阴茎。

  阴茎一抽离出去,杨艳的小穴立刻就露出一个黑黑的洞,随着她变换了姿势
洞口缓缓地闭合,还未等它完全合上礼服裙子已经将它全部遮挡起来,我心中不
由暗呼可惜。

  杨艳乖乖地跪在袁宗清身前,也不管那根阴茎上还掺杂着两人的爱液,樱唇
微启含住了阳具上下套弄起来。

  自拍或偷拍在各方面的品质都比AV差得远了,然而它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它
的真实感,和那种偷窥别人隐私的刺激感,所以才有这么多人痴迷此道,如果被
偷窥的是你认识的人,那乐趣就更大了。

  食髓知味的我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偷窥的快感之中,阴茎不断在胯下膨
胀变大,而连AV都没看过的妈妈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呼吸急促地睁着大眼睛
红着脸,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袁宗清抚摸着杨艳的脸蛋,象在爱抚着自己的宠物一般,淫邪地笑道:“好
吃吗?”

  杨艳吐出油亮亮的龟头,抬起脸来媚眼如丝地淫荡笑道:“袁总的鸡巴是最
好吃的。”说完又迫不及待地把阴茎放进嘴里,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以
致她连片刻都不想离开。

  袁宗清满意地笑道:“你这小妖精还真是够骚,看样子费东没少调教你啊。”
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掀起了杨艳的礼服裙子。

  酱紫色礼服被完全掀了起来,这样一来到真便宜我了,杨艳小麦色浑圆饱满
的屁股完整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褐色的屁眼和微微张开的阴户正对着我蠕动,那
两瓣小阴唇像两扇小小的门户一般左右分开,上面因淫液的滋润显得润泽光亮。

  袁宗清的两只大手在两瓣光滑的臀肉上一阵猛力地搓揉,杨艳的屁眼和小穴
在他的揉捏下更是时开时合仿佛在向我打着招呼。

  妈妈这时忽然悄声嘟囔道:“真……真不要脸。”看来她也被杨艳的放荡震
撼了。

  其实不止妈妈我也一样感到震撼,我万分没想到与杨艳第二次见面她竟然是
以小穴和肛门对着我的,更没想到这个高傲的女人居然如此下贱,被人骚货、妖
精的骂着还能微笑地回答。

  虽然这种露骨的淫词浪语我并非第一次听到,不过与蒋淑颜母子近乎变态的
行为不同,眼前两人的身份却是另一种刺激,刚刚在大厅相见时候的印象此时仍
然停留在脑海中,在这种对比之下我更是看得热血沸腾,心脏怦怦狂跳,肉棒已
经坚硬如铁地在胯下支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杨艳用嘴套弄了一会,吐出袁宗清的鸡巴,一边舔舐一边断断续续地道:
“费总……就在外面……你非要……在这里搞……要是他……”

  袁宗清恨恨地打断道:“我更希望那个暴发户能亲眼看着我肏你,这样我才
有快感。”听起来他对费东似乎有着很深的怨恨。

  看着两人放荡的行径,我的鸡巴硬得实在有些难受了,忍不住隔着衣服在妈
妈柔软的圆臀上摩擦起来,妈妈有所感觉用屁股拱了拱我嗔道:“坏东西!”也
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我下面的东西。

  我听得心中一荡,正想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杨艳忽然又吐出袁宗清的龟头
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清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方芷琪了?”

  我和妈妈的身子都为之一震,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恐和不解,
我实在纳闷他们怎么知道妈妈名字的?

  袁宗清捏着杨艳的脸蛋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杨艳把袁宗清的阴茎摆在自己的脸上一边摩挲着一边道:“看刚才你在大厅
中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啊,何况你也问过李梅那小妖精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袁宗清是从李梅最终得知妈妈的名字的,不由得心中更加憎
恨这个可恶的女人了,不过看着杨艳说起别的女人却一点不吃醋我心中有些奇怪,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袁宗清一脸惋惜地道:“可惜她是那个姓徐的小子的女朋友,这样还真有点
麻烦了。”

  杨艳哼道:“不就是个做音乐的小子嘛,他还敢跟你争女人?他的合约明天
就到你手里了,到时候你想要收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杨艳此言一出我真是听得遍体生寒,刚才汪总不是还说要誓死不妥协吗?怎
么我的合约明天就会到他的手上?当下忙支起耳朵细细听着下面二人的对话。

  袁宗清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哈哈大笑道:“要说这汪海洋也真是个人才,
不但眼力好会挖掘新人,而且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几个新人给炒了起来,
要不是这样即使他今天摸上门来也没有这什么讨价还价的筹码,就他那破公司白
给都没人要,只不过这样一来刘斌就要破费了,哈哈。”

  费东笑得很开心,而我的心却凉了半截,刚刚燃起的欲火也都被浇灭了,原
来汪总的炒作并非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拼死一搏,只不过是为了把我们的合约卖
个好价钱,如此看来他刚才之所以跟我说那一番话,不过是怕MC私下与我接触,
以便他可以顺利地卖掉我的合约。

  回忆起刚才汪总带着我和林雨菡一起与几人见面,这时再想来那根本就像牲
口贩子让买家看货一样啊,亏我刚刚还在推心置腹地要跟人家同舟共济,这回真
是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若不是我无意间的偷窥了解了他的阴谋,可能直到合
约被卖掉还不知道呢。

  我只觉得汪总的虚伪狡诈简直比之老周的真小人嘴脸还要可恨得多,一时间,
被欺骗、被背叛的羞辱、委屈、愤恨全部涌上心头,气得我浑身不住发抖。

  这时妈妈温柔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肩头,轻声在我耳边低语道:“伦伦别怕,
社会就是这样的,你不算计别人就要被人算计,以后咱们多留点心眼也就是了。”

  听着妈妈软语温声的安慰,我更觉得心中委屈,一头扎在妈妈怀中,紧握着
她柔软的双手,只想痛哭一场。

  下面的杨艳还在继续说道:“我听说刘总用了好多手段打压汪海洋,那毛头
小子和黄毛丫头真的那么值钱吗?要你们这样费心。”

  袁宗清沉吟道:“要说能力这几个新人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尤其是那个徐永
伦,他的创作才华是很有潜力的,只不过却也没必要下这么大本钱,刘斌这人城
府太深,他葫芦里买的什药我实在搞不清楚。”

  头枕在妈妈温暖的怀里,耳朵却在留意着下面的一举一动,我光顾着想李梅
的阴谋了,却没想到我早已经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些奸商尔虞我诈的较量我们
却成了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成熟,处事也够冷静了,可是现在看看,在这些大鳄面前,
我不过是个任人愚弄的棋子而已,我知道我再也不能浑浑噩噩地过了,现在不单
我的爱情、亲情告急就连事业都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振作起来,打起所有精神来以便应付可能随时出现的敌
人,不管他是权贵还是高官,只要胆敢打妈妈主意的,我拼上命也要保护她,可
是我又是否真的有这个实力和这些强敌周旋?我心中一片迷茫。

  杨艳忽然媚笑道:“清哥你想不想上方芷琪?”

  听她这话吓得我双手紧紧抱住妈妈的纤腰,仿佛若不这样她就会被人抢走一
般。

  袁宗清奸笑道:“当然想了,那娘们神态这么勾人谁不想上啊。”

  杨艳妩媚地笑道:“那我这就让你如愿,你想用什么姿势肏她?”

  袁宗清捏了捏杨艳的脸蛋淫笑道:“幸亏有你这个装什么像什么的小妖精,
我要从后面肏. ”

  杨艳换了个姿势,四肢着地翘着溜光水滑的屁股,自己用两手掰开臀瓣,淫
穴菊洞齐张,回头媚眼如丝地对袁宗清笑道:“我是方芷琪……我是个骚屄……
我欠人肏……清哥您想干我的哪个洞啊?”

  袁宗清兴奋地两手抓住杨艳的屁股,鸡巴猛力一挺插进杨艳的小穴,闷声道
:“方芷琪……我肏死你……让你再勾引小白脸……好好尝尝我的大鸡巴吧。”

  杨艳兴奋地叫道:“哦……好哥哥……用力地肏我的骚屄吧……我方芷琪就
是让千人骑万人肏的骚货……快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吧。”

  见两人口中说的原来是这么个可笑的上法,我总算松了口气,仔细看了看杨
艳说话时那眉宇间的神态还真有些妈妈的影子,只是她没听过妈妈说话无法学出
妈妈那种独有的韵味,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迅速地抓住一个并不十分了解
的人的某些神态特征却已然不易,可见她的演技还是很出色的。

  这两人显然不是第一次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了,不过因为这次扮演的人是
我的妈妈,我心中虽然有些愤怒,小腹却也传来一阵燥热,不由自主地抬眼看着
妈妈的脸,心想妈妈什么时候能亲口对我说出这种话就好了。

  妈妈睁着惊愕的大眼睛,看着一个女人被人从后面插入,嘴里却喊着自己的
名字,还说出如此淫荡的话,嘴唇都咬白了,俏脸飞红,身子也在瑟瑟发抖。

  我的脸贴在她软绵绵的胸脯上,闻着她的幽幽体香,看着她因呼吸而不停起
伏的酥胸,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眼前耸动的肉峰。

  妈妈身子一震,低声嗔道:“坏小子,听别人这么说你妈你还……”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已经从晚礼服的下摆伸了进去,顺着滑溜溜细嫩如
瓷的大腿向上摸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升起这种欲念,或许
我只是想借此来确认妈妈只属于我一个人吧。

  手掌只在丰臀上稍作停留,中指就已滑进臀缝之中,隔着薄薄的丝质内裤手
上只觉得一阵湿热,原来妈妈那下午才做过一次的小穴此时又已经再次泛起春潮,
连内裤都已被洇湿了一片,看样子她真的被我激发了性欲。

  我激动地在她耳边吐着粗气道:“妈,你也兴奋了,是不是……”

  这回妈妈没有等我把话说完,低下头来用樱唇封住了我的嘴。

  身后的秋月圆如玉盘,霜辉撒满大地,天台上仿佛披上一层银白色的外衣,
我们母子蹲在这个天台之上相拥深吻,渐渐已然忘记了身外之物。

  然而就在这时,通风口下面传出了开门的声音,只听一个厚重低沉的男声说
道:“我说到处找不到你,原来跑这里快活来了。艳艳,你可真行啊,已经勾搭
上MC的太子爷了,是想要往唱片业发展了还是打算嫁入豪门啊?”

  我和妈妈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又重新向通风口望去,只见端着酒杯的费
东正走进房来。

  现在外界都知道杨艳是费东的女人,如今看到自己的女人跟人偷情,以费东
的地位来看这可以算是奇耻大辱了,看样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心中暗想:
“这对偷情的野鸳鸯估计有麻烦了。”

  杨艳被当场撞破奸情,脸上也难掩慌张之色,费东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随手把门关上,再把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双眼就紧紧锁住袁宗清继续冷冷地
道:“只是以后做这些事最好记得锁上门。”

  袁宗清初见费东闯进来脸上也显出了惊慌之色,不过这神色却是稍纵即逝,
随后就他就镇定地笑了笑,中指猛地插进了杨艳的肛门。

  杨艳猝不及防娇呼一声,嗔怪地回头看了袁宗清一眼,身子却没敢乱动。

  袁宗清的手指一边在杨艳的肛门里转动着一边平静地道:“外面都传说费总
有艺人癖,这小骚货这么淫贱,费总肯定没少下功夫吧?”

  费东面无表情地道:“是啊,要不是最近忙我还真打算把她送去岛上培训一
下呢。”

  杨艳一听了吓得身子一颤,臀瓣一缩将袁宗清的手指夹了进去。

  我心中正好奇地想着岛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杨艳听了会如此惧怕?这时只见
袁宗清却抽出了手指,在杨艳的屁股上抹了抹,对费东称赞道:“果然是财大气
粗,竟然舍得花钱去岛上调教女人。”随即又一脸邪笑地道:“不知道费总今天
又看上了谁?我猜一定是那两个小歌星吧?”

  听袁宗清这么一说我心中似乎有些了解,看起来似乎有个什么岛只要花钱就
可以调教女人的,而这三个显然都知道,杨艳的恐惧却也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

  费东神情看不出一点愤怒之色,依旧冷冷地道:“那两个新人都是很有前途
的,我劝你最好先不要打他们的主意,刘总特意交代过不想新签的艺人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袁宗清就哈哈大笑着打断道:“不错,像费总这么有品位的
人怎么会看上那些黄毛丫头,难不成和我一样也是看上那个叫方芷琪的女人了?
我刚才可听见你向那个马屁精打听呢,不过那女人虽然也是个骚货,只是似乎更
喜欢吃嫩草,像你这种恐怕不合口味。”

  妈妈被人如此下流地说着脸更红了,我心里却在想:“看来费东果然早就对
妈妈有意了,连袁宗清都听到他跟老周打听妈妈的消息了。”想着想着我不由自
主地喃喃地重复着袁宗清的话:“合口味……”

  妈妈听我居然还重复袁宗清的话,生气地在我脸上轻咬一口,低声道:“不
合口,臭烟味。”看到她这轻嗔薄怒的表情我也只能无奈地苦笑了。

  这时只听费东不接袁宗清的话茬继续道:“这几个新人是刘总指定要的,嘱
咐我要注意保护新人,至于那个女人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身份,没有别的意思,
你最好也不要打她的主意。”

  听费东如此一说我和妈妈都是一愣,之前我的一切分析都是建立在费东看上
妈妈的基础上,可是如今看起来我的合约他们早就志在必得了,费东又似乎对妈
妈并无兴趣,莫非真是老周是误会了费东的意思?可是费东又要确认什么呢?李
梅的动机岂不是又变得不明确了?一时间我只觉得头晕脑涨,所有本来捋顺的思
路一下子又变得混乱起来。

  忽然袁宗清放声冷笑道:“保护新人?可笑!圈里的规则谁都知道,想出名
就得遵守游戏规则,更何况你费总居然谈保护新人?就怕是到时候又都成了你的
玩物吧。”

  费东淡淡地道:“这不光是刘总的意思,令尊也是这意思。”

  袁宗清看起来还是很怕他老子的,一听费东提起他老子立即改口道:“放心,
只要大老板交代的我一定遵从,不过以前常听人说费总是个风流的主,只要是想
红的明星不跟费总有点关系那是绝对混不出头的,可是现在看看,连李梅那样的
小妖精在你面前搔首弄姿的,搞得你七上八下可是你都不敢下手,可真是让我失
望啊。”

  一听他提起李梅,我急忙又打起精神听下去,只见费东脸上终于有些动容了,
他似乎是在强压着怒火,吸了口气道:“你别激我,你我都知道今天我们不是来
斗狠的。”

  袁宗清忽然在杨艳的乳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杨艳“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袁宗清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道:“说起来我还应该好好感谢那个李梅呢,要不是她
的搭桥我也得不到艳艳。”

  我能听出袁宗清从一开始就在刺激费东,可是他却始终没有放开杨艳,保持
着躲在她身后的姿势,这也说明他并非不怕,只是表面上却要表现出镇定,不愿
在女人面前输了脸面,同时又在扯东扯西地引开费东的注意力。

  袁宗清的挑衅终于奏效了,费东怒视着他道:“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也对公
司合并很有意见,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昌宇收购了MC这是符合我们各自利益的,
你们父子现在还是大股东,董事会上是有决策权的,你最好不要因小失大。”

  袁宗清阴阳怪气地道:“我怎么敢看不惯你啊,道上的兄弟谁不知道,得罪
了东哥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或许明天我就会暴尸街头也不一定呢。”

  之前见到费东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人根本不像个普通的商人,
此时听袁宗清的口气这个费东果然不是单纯的商人,很有可能跟黑道有什么关联。

  费东似乎被触动了软肋,终于忍耐不住了,眼中凶光暴闪,我虽然是从外面
望下去的却还是感到一种强大压迫感,与刚才的冷冰冰不同,此时的费东简直像
换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狠劲。

  袁宗清看来也被吓到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在杨艳的身后缩了缩,紧张地道:
“你别乱来,我要在这里出事刘斌不会饶过你的。”

  费东似在强压怒火,颌骨咬得都突了起来,双拳紧握胳膊都在轻微地颤抖,
看起来他对那个什么刘斌还真的很忌惮。

  袁宗清见费东虽然动怒却隐忍着,脸上再次现出得意之色,可是显然他也不
敢再刺激费东了,闭着嘴不再出声,杨艳趴在地上怕得两腿都有些发抖了。

  “碰”

  就在这时门第二次被推开了,李梅居然在此时风风火火地推门闯了进来。

  “啊,对不起,我只是看看舞台……”

  突然闯入的李梅赫然发现袁宗清正托着杨艳光溜溜的屁股呈交合的姿势,费
东又站在前面怒视着二人,情知不妙见机到很快,忙着就要离开,可是费东却比
她快了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了进来。

  李梅惊呼道:“费总您干什么,快放开我,好痛啊。”另一只手奋力地想掰
开费东的手,可是就她那点力气却如何能掰得动,任由她如何挣扎费东仿如钳子
般的大手动都没动一下。

  费东瞪视着袁宗清恶狠狠地道:“你不是说我不敢上她吗?现在我就上给你
看。”说着猛地抓过李梅就要解她的衣服。

  李梅惊慌地道:“我男朋友已经来了,他就在外面,费总您别这样。”

  此时不止李梅惊慌,连我也惊得瞪大了眼睛,我本以为李梅和费东是一伙的,
可是看现在这形势却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费东和他背后的那个什么刘总非但没
有表露出对妈妈有意,似乎还有保护我的意思,这让我更加费解了。

  听李梅的话赵晨已经来了,可是他来了又能怎样,他如何跟这些人斗?我心
中对李梅此时已经很反感了,料想费东也不过是跟袁宗清赌气而已,应该不敢真
的强奸她,这样让李梅吃点苦头我却也很乐意看到。

  袁宗清显然料想不到费东真的发起狠来,竟然要强奸李梅,不过这样一来他
却也摆脱了窘境,当即煽风点火地道:“你这小妖精,那个傻小子怎么可能降得
住你?一会看了费总的家伙你就会爱死了。”

  费东虽然在解着李梅的衣服,双眼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袁宗清和杨艳,只把二
人看得毛骨悚然。

  袁宗清似是为了引开费东的注意力,戏谑地对李梅道:“都说嘴大阴门大,
不知道李经理是否真的如此啊。”

  李梅用尽全力在阻止着费东,却听费东咬着牙道:“你要不想衣服被扯坏就
最好不要动。”

  这话果然管用,李梅不再像之前般拼命挣扎,费东三两下就把她的黑色晚礼
服扒了下来,露出里面蕾丝花边的黑色内衣裤,因为穿晚礼服大腿上没有穿丝袜,
两条光滑白皙的大腿紧紧并拢不留一点缝隙,李梅仍处于自由状态的一只胳膊紧
紧地挡在胸前,那两团白嫩的乳房被她的手臂一压更加显得肉感丰满了。

  我这是第一次看见李梅的身体,心中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真的是媚骨天生,
即使在如此的惊惶恐惧中她的嘴角也是自然地微微上翘,双眉虽然紧蹙眼角却依
旧仿佛带着笑意,这使她看起来虽然在拼命抗拒,却给人一种半推半就的媚态,
不管神态还是身体都勾起人的欲望。

  李梅带着哭腔求饶道:“费总我求您了,不要这样。”

  费东一脸狰狞地骂道:“你再他妈废话老子活刮了你那小白脸。”说完单手
反拧李梅双臂,另一只手抄起沙发上杨艳丢在一边的内裤塞在李梅嘴里。

  这回我有点相信费东是玩真的了,虽说李梅让我反感,可是她毕竟是我兄弟
的女友,难道真看着她被人强奸?可是若不这样我又能做什么?我的怀中现在还
有一个说什么也不能有闪失的女人啊。

  就在我以为一场强奸大戏就要上演的时候,无巧不巧门外又传来了一男一女
的声音。

  只听女的道:“别,让人看见,先进去再说。”

  男的笑道:“有什么关系,这种地方有人看见也不敢乱说,你这骚货竟然带
着这种东西来参加酒会,我哪里还忍得了。”

  女的声音扭捏地道:“不是我要带的。”

  男的淫荡地笑道:“我知道,要不是为了你这骚货我才不愿来这地方凑热闹
呢。”

  两个人的声音由远及近,正向房间走来,包括我和妈妈在内,所有人都屏住
呼吸盯着那已经敞开的门。

  在我们的注视下两个人影终于出现在了门口,竟然是魏书记一只手揽着黄素
芹的腰,一只手抓着她的一只豪乳,黄素芹两手推着他的胸口,二人进入房间也
没想到这里已经有了这么多人,都一脸惊愕地愣在那里不动了。

  霎时间房间内三男三女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彼此,袁宗清和费东争女人,
杨艳和人偷情,甚至费东意图强奸李梅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如今魏书记的好
事被他们撞见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饶是费东四人都是经过风浪的,却也难免
不知所措地呆在那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待续)
级别: 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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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表于: 2011-09-21  
大家先看着。剩下的我会依然在这张帖子更新。接下来更精彩。
级别: 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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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表于: 2011-09-21  
第七章 命运之门

  没有人肯动,也没有人肯发出声音,耳边除了徐徐的风声和从大厅内传出的
音乐,就只能听见我和妈妈的心跳声,我们此刻都已忘记了呼吸,只是瞪眼看着
这极富戏剧性的一幕。

  “几位还真会找地方,这么大的会所偏偏都选在这里。”

  似乎还嫌场面不够热闹,就在众人尴尬的对视中,房间阴暗的角落里忽然传
出了一个男声,从一个黑漆漆的屏风后面居然晃晃悠悠地又走出一个人来。

  因为房间太昏暗,此前谁都没有注意到,更没有想到在房间的角落里居然一
直藏着个人,一时间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寻声望向那个人影。

  那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懒懒散散地走到灯光下,我这才看清他的脸,此
人居然是穆凡,只见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就一屁股跌进了沙发里,也不管身边
仍光着屁股呈交合姿势的杨艳与袁宗清两人,只是一脸倦容地闭上了眼睛,好一
会都没有说话。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在穆凡垂下的左臂之上正系着一根橡皮带,突出的静脉
上隐隐约约似有一点血迹渗出,心中恍然,原来这家伙正在注射毒品。

  这下可好,屋里现在又多了个人,变成四男三女,这些人有竞争对手,有合
作伙伴,有官有商,有女艺人有女经理,然而此刻他们却都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展现出来,此中尴尬可想而知。

  穆凡不说话也没有人说话,魏书记放开了黄素芹,他那张肥胖的大脸不知是
因为喝了酒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红得好像猪肝一样。

  过了好一会穆凡才悠悠地动了动脖子,微睁着眼睛缓缓说道:“本来我是不
想坏了各位的好事,只想清清静静地等你们离开,可是看样子我再不出来各位都
不好下台了,作为这里的主人看来也只能由我来为大家解开这僵局了。”

  他顿了顿喘了口长气,这才双眼迷离地继续道:“几位既然都是不期而遇,
那么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各自的事情进行下去,当我们每个人的把柄都握在
对方手中的时候,那么我们大家也就都安全了,你们说呢?”

  几人闻言都先是一愣,之后费东和袁宗清对望了一眼,似乎在这一瞬间二人
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杨艳因为垂着头我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李梅仍是一脸惊
慌地喘着粗气,双乳高低起伏,黑色胸罩衬托得两个丰满的乳房更显白嫩,魏书
整了整衣服背起双手,脸上的神情慢慢恢复了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怒。

  穆凡见众人没有反应,懒散地向黄素芹招了招手道:“黄经理,过来吧,让
大家看看真实的你。”

  黄素芹听他一说身子一颤,白皙的脸蛋顿时刷地一下升起一片红晕,低着头
咬着薄薄的嘴唇不发一言,却也不敢走过去。

  穆凡淡淡地道:“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矜持了?快过
来。”

  黄素芹似乎很怕穆凡,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缓步走到穆凡身前站
定。

  穆凡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快把衣服脱了,你不需要这些东西。”

  黄素芹粉颈垂得更低了,似乎内心挣扎了好一阵,这才慢慢地抬起有些颤抖
的手,开始解起衣服扣子。

  纽扣一个一个地被解开,褐色套装的上衣和里面的白色衬衫向两边一分,露
出从脖子到肚脐的一段白嫩肌肤,里面竟然连胸罩也没有,两颗圆滚滚的乳房各
自展露出一半优美的弧线,交织出一道深深的乳沟。

  这个女人虽然长相普通,也上了些年纪,眼角都已经有了鱼尾纹,但是这一
身白皮嫩肉却真的让人看了垂涎欲滴,尤其她的一对豪乳,不管是尺寸还是形状,
看起来都让人觉得有些费解,按说蒋淑颜的乳房可以算不小了,可是绝没有黄素
芹这般坚挺,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对乳房是后天加工过而成的。

  双眼盯着黄素芹初雪般白皙的胸口肌肤,我心中不禁暗自想着:“要是抛开
尺寸,估计妈妈的这对天然美乳绝不比她的形状逊色,最关键这可是货真价实的
真品啊。”想着想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妈妈胸脯上旋转起来,妈妈像是知道了
我的心思,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掐在我的手背上,我痛得只好把手收了回去。

  随着外套和上衣滑落地上,当黄素芹那一对白嫩的肉弹巨乳完整地出现在眼
前的时候,我更是惊得瞠目结舌,只见在她两颗高高突起的乳头上居然各自夹着
一个一寸大小的乳夹,黑黑长长的乳头被夹子夹得向上翘起,那形态看起来很像
勃起的阴茎,我这时才回想起她和魏书记进门的时候曾经听魏书记说起“怎么带
着这样的东西?”这时一经应证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还未等我从惊诧中缓过神来,在穆凡带点威胁的目光逼视下,黄素芹又屈辱
地低头蜕掉了短裙,她的下身依然没有穿内裤,除了紧紧并拢的大腿上那肉色的
丝袜,就只看见雪白之中一丛呈倒三角形向上生长着的黑亮阴毛,而最奇特的是
在她的阴部上似乎还覆有一片黑色的条状物,远远望去很像一条黑色的卫生。

  穆凡懒洋洋地伸手到黄素芹的胯间摸了摸,抓住那黑色的东西用力一拔,只
听“波、波”两声,黄素芹情不自禁地整个人一哆嗦,双腿弯曲,一只手紧紧捂
住下身,脸上表情似痛苦似享受,好像还带着一丝失落。

  穆凡把那东西举在手中晃了晃,我这才看清,原来那是连在一条黑色橡皮带
上的假阳具和肛门塞,只是这两根东西实在粗得有些夸张,几乎都超过了欧洲人
的尺寸。

  我实在无法想象黄素芹这样外表贤淑的女人身下是如何插进这样的东西的,
更不知道她带着这一身的“装备”刚才进门的时候是怎样若无其事地与老公和儿
子告别,又与外面的一众宾朋寒暄的,强烈的反差感让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浑
身燥热。

  穆凡捏了捏还留有黄素芹淫水的假阳具,这东西居然很软,被他的手指一捏
马上缩成了只有两指粗细,随着他放开手又弹了起来恢复原状。

  穆凡慢慢悠悠地道:“各位不要惊讶,这东西就像握力器一样,只是用来锻
炼性器的,只有经常锻炼阴道内壁的肌肉和肛门的括约肌,它们才不会变得松松
垮垮,肏起来才更舒服。”他看了看李梅又看看杨艳笑道:“李小姐和杨小姐若
有兴趣我也可以每人送你们一件。”

  两女虽闻言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那双失神的眼睛,在这个变态面前她们似
乎也失去了往日那种面对男人时表现出来的镇静和从容。

  “啪啪”两声脆响,穆凡大力地拍了拍黄素芹肥白的屁股笑道:“我在这个
熟货身上没少花钱,不过却也真是物有所值,魏书记就非常喜欢她的淫荡劲,各
位今天既然都是客人,不妨一起享用一下这骚货如何?”

  听他如此一说我心中有些明白了,看样子穆凡应该经常用黄素芹款待魏书记,
所以二人在进门之前才会有那样的一番对话。

  穆凡说完又捏了捏黄素芹圆润丰盈的大腿道:“怎么还站着?你忘了自己是
什么了?”黄素芹哀怨地望了穆凡一眼似是在求饶,但是在这个瘾君子懒散的目
光注视下她最后还是红着脸屈服地趴在地上。

  与杨艳的姿势不同,黄素芹的双腿不是以膝盖支撑地面,而是以脚掌撑地,
两腿尽量弯曲到高度与前肢齐平,这使得她肥白的臀部更加高高抬起,成熟女人
的性器官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她那柔软的腰肢则最大限度地塌了下去,
同时她还仰起修长白皙的脖子,一对沉甸甸的巨乳在身下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
荡着。

  看着一身白皮嫩肉的妇人以这样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我没来由地生出一阵
亢奋,只觉得现在的黄素芹真的好似一条皮肤光洁的母兽,而不再是个女人了。

  穆凡坐在沙发上,一边像对待宠物般地从头到臀抚摸着黄素芹白嫩的皮肤一
边感叹道:“这身皮无论手感还是触感都是相当出色的,现在像这样皮色出众的
母狗可不好找了。”说着把一根手指插进了黄素芹的阴道内,黄素芹马上条件反
射地屁股一紧,夹住了穆凡的手指。

  穆凡赞道:“不错,果然更紧了,一个快四十的女人能有这么紧凑的肉穴,
这可都是平时锻炼的结果啊,相信你老公一定爱死你了吧?”

  黄素芹被他这样当众像对待牲畜一样,羞得根本抬不起头来,只是沉默不语,
穆凡却又熟练地打开茶几下面的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红色的项圈,系在
了黄素芹的脖子上,又用一根绳子在项圈的纽扣上扣好。

  一边做着这些动作穆凡一边说道:“你的儿子或许还不知道,他端庄文静的
好妈妈是一个多么淫荡的女人吧?就在他上学的时候,他的妈妈却正躺在体育室
里劈开大腿,任由他的同学们肆意地肏弄着他出生的地方,就连班里最受欺负的
男生也都在他妈妈的骚屄里射出过精液。

  而每天回到家里她的妈妈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冲进浴室,洗干净身体里残留的
精液,再带上肛门塞和假阳具,一边为儿子做饭一边锻炼着自己下面的两个肉穴,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男人在肏她的时候能够获得更大的满足感。“

  黄素芹被他说得紧闭双唇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水,翘起的雪臀抖个不停。

  穆凡让黄素芹转了个身,似乎故意在向众人展示着她的身体,继续说着:
“你的丈夫或许不知道,就在他外出工作的时候,他贤惠的妻子却被人当做礼物
送给了一群流氓,任由这些人将她成熟性感的肉体当做泄欲工具,他还不知道每
天他的妻子上班的时候都是怎样被人灌肠后捆绑在大理石柱上,成为办公室内的
一件装饰品。”

  黄素芹终于忍不住求饶道:“别……别说了,求求你!”在灯光的照耀下,
我似乎看见几滴晶莹的液体正顺着黄素芹的阴道口滴落到地上。

  穆凡满意地牵着黄素芹站在众人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来吧,告诉大
家你是什么。”

  黄素芹低着头沉默不语,急促的呼吸使她湿润的阴部和紧凑的肛门都在频繁
地收缩着,就像内心的挣扎一样。

  穆凡对黄素芹和蔼地笑了笑道:“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见生人了,快给大
家介绍你自己啊。”

  黄素芹垂着头支支吾吾地就说不出话来,白花花的屁股不停震颤着。

  穆凡忽然笑容一敛冷冷地道:“难道你今天也希望被整晚拴在路灯下,任由
流浪狗前来侵犯吗?”

  黄素芹吓得身子一颤,立即仰起头来大声叫道:“我……我是条最淫贱的母
狗!”她的声音虽然充满屈辱但是听起来却又好像带着一丝兴奋。

  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想着:“眼前的女人真的还是刚才那个精明干练,穿梭
在上流社会中的女经理吗?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差?”

  这时忽然杨艳“啊”地叫了一声,回头嗔怪地瞟了袁宗清一眼,估计被黄素
芹这种变态行为刺激得那小子插在她穴内的肉棒又有了变化了。

  我收回目光侧头看看怀中脸蛋通红,咬着下唇,瞪着大眼睛,一脸惊愕的妈
妈,只觉得燥热感更加强烈了,忍不住又用鸡巴在她丰满的臀缝之间磨蹭起来,
这回妈妈只是喘着粗气却并未反抗。

  穆凡好像很满意,邪邪地笑了笑,蹲下来用手指在黄素芹湿漉漉的阴唇上不
断地磨蹭,直到整个手掌都被爱液浸透,这才抬起手来舔了舔手指上的粘液悠悠
地说道:“成熟女人淫水的味道总是格外的浓郁醇香,这醉人的芬芳闻起来是那
样的诱人。”说完把手放在黄素芹的脸前摇晃着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分泌出
这些东西?你在乞求什么?”

  黄素芹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希望被男人又粗又硬的鸡巴肏进我的骚屄
里。”

  穆凡大笑着跨坐到黄素芹的腰上,双手捧着她肥白的肉臀用力地揉搓着,使
臀肉变换着形状,又低下头把脸贴在黄素芹雪白的肥臀上摩挲了一阵,忽然露出
满口森森的白牙,狠狠地咬了一口,黄素芹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穆凡伸出了舌头在红红的牙印上舔舐了一会,又用鼻子猛吸两口,一脸陶醉
地道:“这具肉体是多么的迷人啊,她的每一处肌肤都在诉说着饥渴,它们太需
要男人的滋润了。”

  说完又用手猛地扒开黄素芹的两瓣臀肉,指尖轻轻挑着她蠕动的菊花道:
“告诉大家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

  “快说!”

  “这是我的屁眼。”黄素芹屈辱地说道。

  穆凡仰起头来,对众人笑道:“大家看到了吧,这个骚货发情了,她渴望着
男人的侵犯,这就是欲望。”拍拍黄素芹的屁股道:“过去跟魏书记打个招呼。”

  黄素芹翘着肥白的屁股,狗爬到魏书记身前,仰起头道:“魏书记您好。”
她的人虽然爬过去了,但是脖子上的链子却还在穆凡手中,从我的角度看不到黄
素芹的脸,却借着灯光看到她那颜色有些偏深的菊门和阴部正在同时收缩着,仿
佛这句话是从这两张嘴发出的一样。

  魏书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别过头去不敢看黄素芹,而我却觉得心跳加
速,忍不住伸进妈妈的礼服内抚摸着她细腻的大腿。妈妈抓着我的手回瞪一眼以
示抗议,我低下了头,将鼻子贴在妈妈粉嫩的脖颈上用力地闻起来,果然如穆凡
所说,一股浓郁的女人香味冲进鼻子,使我整个身子都像着起火来一样,不过除
了这种刺激还有一种安逸的感觉,使我觉得充满了安全感。

  妈妈被我这一闻急忙缩起脖子,连耳朵根都红了,生气地转过脸,抬起一只
白嫩的小手用力掐住我的耳朵优雅地旋转了一圈,我不敢出声,却痛得张大了嘴
急忙双手作揖以示讨饶。

  房中除了仍然面沉似水的魏书记,其他人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彻底震撼了,
穆凡又让黄素芹转了个身,站在魏书记的脚边,这样看上去真的很像主人与一条
母狗站在门口。

  此时灯光直射到黄素芹那张风韵犹存的清秀面庞上,我一边揉着涨红的耳朵
一边看着下面,忽然发现正有一滴晶莹闪光泪珠从黄素芹的眼角滑落,而与这滴
泪不相称的却是她细长的丹凤眼中闪出的兴奋神光,真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耻辱
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我已经被这些刺激的画面搞得有些情欲高涨难以自拔了,好在此刻我不用再
像上次偷窥一样独自忍耐了,我可以一边磨蹭着妈妈诱人的身体一边上下齐手以
解身体的饥渴,妈妈开始还挣了几挣,后来实在不厌其烦也就不再阻止我放肆的
动作了。

  现在屋中最难堪的恐怕就要算魏书记了,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之前几人发
生了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道,但是自己的事却让大家都看到了,只见他咳了咳却
并未说话,只是走进门来回身将门锁了,这下才终于杜绝了再次有人闯入的危险。

  穆凡看看魏书记轻松地笑道:“魏书记不用紧张,刚才费总和袁总正在谈判,
我很不凑巧地听见了,袁总不小心搞了费总的女人,可巧的是在袁总用话刺激费
总的时候,李经理闯了进来,呵呵,费总因为迁怒所以正打算强奸李小姐。”这
些事他说来是如此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说着家长里短一般。“

  魏书记听了脸色果然稍微好了一些,我猜这感觉应该就像一个人发现自己赤
身裸体地站在人前的羞愧尴尬,而当他发现其他人也都是一样一丝不挂的时候也
就不觉得有多难堪了,只是他的身份与这些人不一样,所以还是不能完全释然。

  穆凡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大家做的事既然都是见不得光的,那我们何不
将各自的秘密一起曝光?这样我想对谁都好。”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眯缝着眼睛从杨艳开始依次数道:“傲慢、嫉妒、暴怒、
贪婪、暴食、色欲、懒惰!”最后一下落在自己身上,声音变得低沉带着点蛊惑
的腔调道:“七宗罪分为表层情绪和深层恶行,而我们在场的几位不正好每人代
表了一种表层情绪吗?这只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天意?

  人类本能里就存在着兽欲,这是我们的天性,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然而
每时每刻我们却都要被道德、礼教所束缚,被耻辱、羞愧所约束,不得不将这种
天性压抑起来,直到它不断地扭曲膨胀无处发泄,最终不是将自己毁灭就是毁掉
别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将这些欲望释放出来呢?我们完全可以抛开一切束缚,好
好地享受一下这种发泄罪恶的快感,各位意下如何?“

  穆凡这个变态显然是吸毒之后有些神志不清,说出的话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
可是我细品之下却觉得他的话又似乎有含有某种深意。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显然每个人都在衡量着其中的厉害,我想这些人都知道
今天的事若是就此结束,那么难免彼此心中都会留下一个疙瘩,现在或许只有穆
凡这个看似荒唐的提议可以解开这个僵局了。

  第一个反应的还是费东,他当先就去扯李梅的胸罩,李梅慌张地单手护胸挣
扎着叫道:“不要,费总不要啊。”

  可以说费东的这个做法很明智,他是想当着魏书记的面强奸李梅,把自己的
把柄主动交出去,不要让对方对自己心存忌惮。

  袁宗清见费东行动了,也马上领会了他的意图,立即离开杨艳,光着屁股,
挺着个鸡巴站了起来,抢上前去动手手帮助费东的忙。看来这小子也明白只有大
家都上了同上一条船才不用担心有人会凿沉它。

  李梅估计是想到今天自己肯定难逃厄运了,眼角终于渗出泪花,哭喊着叫道
:“别,别在这里,这里是舞台,一会儿门就开了。”

  被她这一嚷费东和袁宗清都是一愣,还真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李梅慌张地指着房间的一面墙大声道:“这个房间是酒会的最后环节,这扇
门后面就是大厅,当曲子结束的时候随着主持人的话语这扇门会自动打开,那时
候这里的珍品将会被拍卖,所有的善款都将送到慈善机构,这是我们设计的最后
高潮。”

  她因为害怕费东、袁宗清没听明白就动手,几乎是一口气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我这时才回想起刚刚进入大厅的时候确实看到了舞台的背景是一扇九钉宫门,没
想到这扇门居然是活,竟然是通向这个房间的。

  穆凡低头从地上捡起李梅进屋时掉落的一张流程表念道:“最后环节随着‘
C 小调第五交响曲’结束,大门缓缓打开,放喷雾,灯光转暗,贵宾上台宣布拍
卖开始。嗯,很不错的创意,以贝多芬的‘命运’作为揭幕前最后的曲子确实很
有新意。”

  他看了看身边蒙着黄丝绒的几个台子道:“李小姐在今天的活动上果然是煞
费苦心,保密工作也做得非常不错,我刚才还纳闷怎么搬进来这么多东西呢,原
来最后的惊喜点在这里,实在不枉我们花大价钱请贵公司来策划。”

  顿了顿又道:“只不过李小姐的设计却选的实在不是地方,你可知道这间房
间一直都是我们款待贵宾的地方吗?”

  李梅梨花带雨地哭道:“我真不知道,穆总,时间不多了,我看咱们还是赶
快先把展会布置好吧。”

  穆凡不理会李梅,继续用低沉的声音对众人说道:“音乐本身就是根据自然
界的律动而诞生的,人的心跳、鸟鸣虫叫、雷声海潮,自然界无处不有这种律动
的存在,所以听到舒缓的音乐可以安定情绪,听到嘈杂的声音使人烦躁,若说音
乐是直通人类灵魂的东西真的一点也不为过。

  命运交响曲相信大家都听过,四个乐章大约有三十多分钟的时间,我看我们
不妨就以这首曲子为限,看看在大门敞开之前是否能够彻底释放完自己内心最深
的欲望和情绪,慈善家们你们意下如何啊?“

  这个提议太疯狂了!我几乎肯定穆凡是个百分之百的疯子,正常人是不会提
出这样的建议的。

  穆凡见几人又犹豫起来继续用蛊惑的声音说道:“杨小姐的影迷和众多崇拜
者,黄小姐的同事、李小姐的男友及朋友,两位老总的朋友、商业伙伴、各界名
流都在外面,这是多么充满刺激的一件事啊?当这扇门打开的时候一切都会迎来
一个新的高潮,让我们在音乐中与地狱同鸣,一起进入高潮吧!”

  这个穆凡真的是太变态了!我在心中再次喊道。

  穆凡也不理会仍在犹豫不决的几人,自顾自地走到角落里,按动了一个开关,
这时大厅中的音乐在包间内同步响起来,刚好上一曲转入尾声,片刻的停顿之后
那熟悉的四音符敲门式的动机就像号角般响了起来。

  “各位,命运在敲门了!”

  随着贝多芬在第一乐章的开头写下的警语从穆凡口中说出,音乐声也逐渐被
他加大,最后盖过了屋内一切声音,连身在屋顶的我和妈妈也感受到耳鼓被震得
呼呼直响。

  不知是受到了音乐的感染还是被穆凡所蛊惑,费东双目凶光暴闪,粗暴地一
把拉过李梅,猛地将她整个人按倒在了茶几上,袁宗清很默契地光着屁股骑跨在
了李梅身上使她动弹不得,那根还带着他和杨艳淫液的鸡巴卡在李梅丰满的双乳
之间,他的一只手用力桎梏住了李梅的双手,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李梅的胸罩,
这样一来费东只要专心对付李梅不断蹬踹的两条白嫩大腿就可以了。

  命运交响曲第一乐章就在李梅的惊惧和反抗中拉开了序幕,我瞥了一眼旁边
的玻璃穹顶,此时厅中众人已经热落,正在礼貌地举杯相互攀谈着,然而只有一
门之隔的另一区域虽然播放着相同的音乐,人却在做着不同的事。

  李梅在挣扎中一只黑色高跟鞋已经蹬掉,另一只虽然仍然挂在肉感的小脚上,
却也已经晃悠着有些摇摇欲坠了。

  费东的力气果然惊人,他粗暴地双手用力一撕,李梅的黑色蕾丝内裤就被扯
了下来,之后他又抄起李梅两条肉感十足的大腿用力一分,李梅的整个阴户就大
敞扬开地暴露在灯光下了。

  透过灯光我不自觉地对李梅的阴户多留意了几眼,只见她的大阴唇看起来是
那样的肥厚饱满,就像两个并在一起的腰子紧紧夹住两片贝肉,我还是第一次见
到这样饱满的大阴唇。

  惊惶不安的敲门式动机就像李梅此刻的神情一样,激昂有力勇往直前的第一
主题的气势似乎要冲破一切阻碍,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念道:“我要扼住命运的咽
喉,他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费东在最短的时间内脱掉了裤子,挺着怒张的阳具,分开李梅的阴唇毫不怜
香惜玉地猛插了进去,李梅痛苦地张大了嘴叫了出来,可是声音却淹没在音乐中。

  袁宗清则趁机往前一错身,屁股坐在李梅的乳房上,鸡巴用力地插进了李梅
张开的嘴里,袁宗清之前说的没错,李梅的嘴真的不小,竟然在插进鸡巴的同时
连睾丸都塞进去了一些,李梅口中塞满袁宗清的阳具,妩媚的眼角淌下两串痛苦
的泪珠。

  李梅显然并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都选择了这个房间,作为今晚的策划人她巧妙
安排的同时却没想到也是在作茧自缚,我虽然与李梅有了嫌隙,但是她毕竟是我
兄弟的女友,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强暴我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同时却又感到一
种莫名的兴奋。

  不自觉地侧目看了眼玻璃穹顶,我竟意外地在人群中找到了赵晨的身形,这
小子正在与人举杯示意,而他的女友却正在仅一墙之隔的地方被两个男人用鸡巴
贯穿着身体,我心里更难受了,可是这时候我又能做什么?这些人不管是谁也不
是我这样的小角色可以应付的,何况此时我怀里还有一个即使舍去了性命也要保
护的人,我更不能让她有半点危险,我的内心开始挣扎起来。

  随着优美、抒情的第二主题响起,杨艳也站了起来,扭摆着妩媚妖娆的身体,
像一条紫色花斑毒蛇一样缠绕到魏书记身上,一边用光滑的大腿摩挲着魏书记的
腿,一边伸出纤纤五指去解魏书记的裤子。

  在音乐和暴力强奸的刺激下,魏书记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淫笑着大手伸到
杨艳的屁股上,掀起她的裙子揉捏起杨艳挺翘的屁股蛋。

  杨艳温柔地帮魏书记脱下了裤子,小手抓起魏书记已经硬邦邦勃起的肉棒,
像逗狗一样地冲着黄素芹晃了晃,嘴中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黄素芹就乖乖地爬了
过去,狗叼骨头似地叼起魏书记的肉棒吮吸起来,穆凡则微笑着把手中的绳子递
给了魏书记,还拍了拍黄素芹的头以示赞许。

  魏书记在黄素芹的口交下兴奋地仰起了脸,随即一抖手中的狗链抽打在黄素
芹的身上,黄素芹立刻乖巧地转过身子,翘起了屁股主动地掰开了自己两瓣肥白
的肉臀。

  魏书记单手扶着黄素芹的屁股,挺起肉棒只在肛门上稍一停留,后腰用力一
挺插了进去,同时双手拉紧项圈使黄素芹的头高高抬起。这时的魏书记看起来就
像个骑士,一边向回收紧绳子一边挺动臀部,杨艳则在后面推动着魏书记肥胖的
屁股。

  音乐中命运的动机再次闯入,进门前的那一幕与眼前的景物开始交替在我脑
海中闪现。

  老公关心的脸庞。

  魏书记的大肚皮与黄素芹屁股疯狂撞击产生的一波波肉浪。

  儿子天真的笑脸。

  两颗夹着乳夹随着身体不停晃动的的硕大乳房。

  我不知道那对等着黄素芹回去过生日的父子此刻是否想象得到自己贤惠的妻
子,温柔的母亲正像条母狗一般地趴在地上,任由男人肆意抽插着肛门,脸上还
满溢着淫荡享受的神情。

  穆凡那个疯子似乎也很享受眼前的一切,坐进沙发里陶醉地闭上双眼,手指
着虚空,跟着音乐节奏开始指挥,只从他这几下我就可以看出这家伙对音乐是个
行家,只不过此刻他指挥的却不止是音乐。

  看着眼前疯狂淫乱的大戏上演,我只觉得这些人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
得只剩下兽欲。

            ***    ***    ***    ***

  夜更深了,星空下的城市灯火依旧,却不知道在如此美丽的星空下还有多少
欲望正在被释放。

  命运交响曲还在耳边回荡,房间的淫靡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命运,什么
是命运?没人能做出解答,同时也没人能否认它的存在。”

  心跳随着音乐的节奏不断加快,我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在音乐的震撼下欲望
已经燃烧到了顶点,带着欲火的眼睛侧目去看妈妈,却正好迎上她春水般的双眸。

  不用任何语言,我们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紧紧拥抱住对方的身体,我低下头
寻到了妈妈那微张的红嫩小嘴吻了下去,妈妈尽力地踮起脚尖仰头回应着我的亲
吻,一双雪藕似的胳膊缠上了我的脖子。

  此时的妈妈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柔软红润的嘴唇被我吻得滋滋
作响,滑软的小舌头主动地与我的舌尖纠缠着。

  这一个缠绵激情的长吻不知吻了多久,我们的双手都疯狂地抚摸着对方的身
体,与那次妈妈彻夜不归后的拥抱不同,这次我们的动作是那样的疯狂,那样的
激烈,当热吻再不能缓解我们心中的情欲之时,自然只能借由其他方式寻求更大
的满足。

  我让妈妈扶住玻璃天顶,撩起她的晚礼服下摆,缓缓向腰间推了上去,因为
脚上蹬着高跟鞋,妈妈的上身顿时弯出诱人的曲线。

  湖蓝色的裙摆如纱帘般缓缓卷起,穿着蓝色高跟鞋的粉白脚踝、光滑白皙的
小腿、丰盈结实的大腿、穿着玫瑰色蕾丝内裤浑圆白嫩溜溜的的臀部,一一浮现
在我的眼前。

  虽然黄素芹的皮肤与妈妈一样白皙,但是我敢肯定这种手感绝对不同,我的
手像抚摸着最伟大艺术家的作品一样,缓缓地从脚踝一路摸上去,只觉得入手处
滑嫩温软,尤其两瓣丰满的臀肉,摸起来好似奶冻一般,稍微一碰触就会轻轻震
颤,我的心也跟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妈妈羞怯地咬着嘴唇,娇声喘息道:“伦……妈妈……我……好痒……”此
时的她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称呼了。

  我将妈妈早已被蜜汁渗透的内裤轻轻卷了下去,停挂在膝盖上,这样她因为
无法把脚张开,闭合着的两瓣肉臀紧紧夹着粉嫩的阴户,小阴唇像贝肉一般紧贴
在一起,中间闪着晶莹的蜜汁。

  我凑过鼻子闻了闻,鼻中立时充斥着浓重的女人香,妈妈敏感的身子也为之
一颤。我双手缓缓掰开了光滑的臀肉,我发现妈妈柔软的阴毛只生长在阴户部位,
菊花和大阴唇两边都很干净,极其娇嫩可爱,两瓣小阴唇随着我的手微微分开,
里面的粉红色嫩肉正如桃花带露般地向我打着招呼。

  捧着妈妈柔软丰满的圆臀我爱不释手地一边抚摸一边左亲右亲,每亲一下,
菊门就如小章鱼嘴般地一张一合,我看得有趣,更是故意地吮吸得滋滋作响,妈
妈羞怯地娇喘道:“伦伦……别……别这么大声……会……会被人听到的。”

  我笑了笑,舌尖探出轻挑菊花门,妈妈臀部一紧羞怯地推着我的脑袋,小穴
中的淫水却已经顺着光洁的大腿流了下来,划出一道亮晶晶仿佛蜗牛爬过的痕迹。

  我忍不住了,三两下解开裤子,掏出粗大的阴茎抵在妈妈绵软温热的穴口磨
蹭着,妈妈身子渐渐支撑不住只得蹲下身子双手撑在玻璃上,十根玉葱般的手指
被下面的灯光一照得宛若透明的白玉。

  音乐进入了高潮,我腰部用力一挺整根肉棒插了进去。妈妈“啊”地一声娇
呼,粉颈高高扬起道:“轻点伦伦。”

  我的阴茎插进妈妈的粉穴,只觉得比下午在温泉的时候还要热,里面的温度
真好像要把我的肉棒融化了一般,我舒爽地低吟道:“妈,怎么这么烫啊,你的
里面就像着了火一样。”

  妈妈回过头洁白的牙齿似乎快将红唇咬破了,火辣辣的双眸恶狠狠地瞟了我
一眼道:“你要是……敢再胡说八道……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捉弄地笑道:“那你快叫伦哥哥啊。”

  妈妈呼吸加重,不得已张开了小嘴帮助呼吸,嘴里却倔强地道:“不……不
叫。”

  因为晚礼服是连身的,所以我只能隔着衣服抓住妈妈的双乳,抽出了鸡巴在
穴口旋转着道:“叫不叫?”

  见妈妈咬着嘴唇就是不回答,我忙又挺动肉棒插了进去,妈妈呻吟着道:
“啊……臭儿子!……坏儿子!”

  我知道妈妈执拗的个性,她要是不肯叫那是不管我怎么挑逗也无法让她开口,
也就不再逼她,只是趴下身子在她耳边一边挺动臀部一边道:“妈……爽不爽?”

  “好……好儿子……再快点……妈妈好舒服”

  妈妈终于娇喘着说出了一句让我欣喜若狂的话,我抄起妈妈一条白嫩的大腿,
使她三支着地,臀部立时像充足了电的马达一样疯狂地筛动起来。

  妈妈脸蛋红扑扑的,穿着高跟鞋的小脚随着我的动作一摇一晃,混合了我们
母子二人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玻璃上,滴在那些社会名流,富商高官的头顶上,
此刻我感觉就如同在大庭广众下与妈妈做爱一般,那些虚伪的人全部被我们踩在
了脚下。

  这时候若是有一盏明亮的灯照上来,只要有人仰起头来一定可以看到,在下
面那些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美女,正翘着雪白的屁股趴在他们的头顶上被自己
亲儿子的粗大阴茎贯穿着,然而偏偏这些人就是没有一个肯抬起头来,加上下面
的射灯作为掩护,身在灯后的我们却是最安全的。

  漫天星辰为穹顶,万家灯火为幕帐,高雅豪华的会所大厅为地毯,幕天席地,
在如此开放的地点,和如此特殊的人,做着如此特殊的事,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
什么叫天人合一。

  如果说温室内是与世隔绝的小,如今却是融入天地的大,我和妈妈在这一刻
真的是水乳交融,我第一次听到她毫不掩饰地呻吟出声,如果说之前妈妈多少还
有一些对性爱的恐惧,那么此刻我相信她终于彻底放开了自己,将身心都沉浸到
了这种禁忌刺激的快感中去。

         ***    ***    ***    ***

  我和妈妈疲惫地停止了动作,斜靠在玻璃天顶上相拥而喘,大厅内那扇九钉
宫门早已打开,没有任何意外,在打开门的时候房间内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回
到人群中的穆凡等人早已恢复了常态。

  作为主办方,穆凡和黄素芹并肩站在台上,年轻的女主持人正在对他们进行
着采访,穆凡依旧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地说着话,不时的幽默语言逗得台下传出
阵阵笑声,黄素芹在一边腼腆地掩口笑着,那神态端庄文雅气质高贵,让人无论
如何也无法和“母狗”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李梅手里拿着麦克风正在翻看着流程单,白净的脸蛋上有些晕红,妩媚的双
眼弯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黑色晚礼服下应该已经没有了内衣,怎么看都不像
一个刚刚被人强暴过的女人。

  杨艳依然站在费东和袁宗清之间,只是现在她已经变成了挎着二人的胳膊,
三人看起来亲密无间,大方地让媒体拍着照,魏书记则站在人群的最前排,缓缓
拍着手,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使人觉得异常亲切。

  我一脸错愕地扭头看看下面的大厅,几乎无法相信刚刚发生过的事情都是真
的,这一切简直就像南柯一梦,疯狂过后却不留半点痕迹。

  忽然怀中一声轻吟,我忙回过头来,低头看看怀中的妈妈,此时的她脸蛋仍
然滚烫,浑身骨松筋软地瘫在我的怀里,挺翘的鼻头上挂着细细的汗珠,丰润红
嫩的嘴唇嗫嚅着。

  我亲了亲妈妈的额头温柔地道“咱们一次比一次大胆,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
在街上啊?”

  妈妈慵懒地抬起一只雪白的手臂,指尖轻轻在我嘴唇上划过娇嗔着道:“你
这小流氓,什么地方都敢乱来。”

  我笑道:“休息够了吗?这里风大别着凉了,咱们还是先起来吧。”

  妈妈秀眉微蹙有些撒娇地呢声道:“妈妈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头晕晕的,你
再多抱妈妈一会。”

  我双手环住妈妈的纤腰道:“妈,你这是又到高潮了,刚才舒服吗?”

  “嗯……”妈妈懒懒地回了一声。

  “实在太巧了,这么多人居然都选在一个地方。”见妈妈不回答我自言自语
地说道。

  妈妈没有睁眼只是动了动身子嘟囔道:“你真的认为这只是巧合吗?”

  我愕然道:“什么意思?”

  妈妈津了津鼻子道:“其实你仔细想想,现在看起来似乎每个人都掌握着对
方的弱点,可是真正的赢家却是穆凡,他们贿赂官员的事本来就没人敢说的,他
现在这么做不但帮书记解了围,而且还把两家公司的二把手却全拉上了他的船,
强奸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这两个人如今已经进入了他的利益圈子这里面的得
失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由赞叹道:“妈你真聪明,连高潮后都比我清醒着时候看得明白。”

  妈妈噗嗤一下笑了,娇俏地抬眼白了我一眼道:“是你这小子太懒了,从小
就不爱动脑子。”

  我笑了笑道:“这里面太乱了,你现在还希望我多参与吗?”

  妈妈点头道:“看来我们今天真的来错了,只是李梅实在太可怜了。”

  我却想起刚才袁宗清和杨艳玩的扮演游戏,恨恨地道:“这个姓袁的竟然敢
这么说你,早晚我要收拾他。”

  妈妈笑道:“刘总好像真的很看重你啊。”

  我冷哼道:“什么看重我,一定又是个看上你的色狼。”

  妈妈嘟着嘴嗔怪地道:“谁也没你色,你看看被你弄得,待会我怎么下去啊?”

  此时的妈妈靠在我身上,晚礼服的裙摆还卷在腰间,娇嫩的阴部一片狼藉,
乳白色的精液顺着雪白丰盈的大腿缓缓向下流着。

  我捡起妈妈的内裤道:“没办法,先凑合擦擦吧,我先去拿衣服,一会儿咱
们从后门走。”

  我们等了好久,妈妈才在我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等到下楼梯的时候她
整个人更是靠着我的身体,几乎是被我托着小蛮腰抱下去的。

  妈妈不敢直接进入大厅,一走出楼梯间就红着脸钻进了卫生间,我将沾满我
的精液和妈妈爱液的内裤塞进兜里,心里想着妈妈此时里面可是真空的啊,这种
刺激顿时让我腹下又是一热。

  酒会已经渐渐散去了,陆陆续续已经有人开始离场,我随意地扫视着豪华的
大厅,林雨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汪总一脸谄媚地随在袁宗清身边点头
哈腰,好似他们是久违的老朋友一般,老周自觉地担任起了门卫的职责,殷勤地
主动为各位老总递衣服开门。

  Helen 小鸟依人地陪在之前与汪总聊天的那个富商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
微笑,杨艳挎着费东的胳膊,两人像走红地毯一般昂首阔步正向厅外走去,李梅
依旧尽职地带着满面笑容周旋在宾客之间,与刚才的挣扎惊慌简直判若两人,从
她雪白的脖子上看到一丝红痕迹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并非幻觉。

  这时李梅忽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只是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就转身去与别人
寒暄了,我知道如今跟她是彻底翻脸了,摇了摇头去取了妈妈的衣服,独自站酒
水台旁边等着妈妈从洗手间出来。

  “怎么了?你怎么招惹我老婆了?”忽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赵晨熟悉
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回过头看着赵晨那张有些玩世不恭的脸,我心里实在很复杂,这小子根本不
知道他的女朋友刚刚被两个男人轮奸了,现在李梅的体内甚至可能还存留着男人
的精液呢,我忽然有种错觉,觉得赵晨的头上微微的在放着绿光,忍不住回头看
了看李梅的背影,一语双关地对他道:“你老婆很能干啊。”

  赵晨冲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涩笑容道:“女人啊,很多事时候我真搞不
清楚她们想些什么。”

  远处的李梅注意到我和赵晨站在一起,远远地瞪了赵晨一眼,那眼神真好像
刀子一般,瞪得这小子直打冷颤,我有些纳闷看看赵晨又看看李梅问道:“你们
今天是怎么了,你老婆对你的态度怎么这么不友善啊?”

  赵晨哭丧着脸搂着我的肩膀道:“何止不友善,她现在恨不得吃了我,哥们
最近真是太背了,想来献个殷勤拍个马屁没想到却拍到了马腿上,她刚把我臭骂
一顿,怪我没告诉她就来了。”

  我心中一动问道:“她没请你一起来?”

  赵晨颓然道:“她要真请我就好了,我这可是来专程赔罪的啊,女人的情绪
化啊。”说着也不管手边谁放的半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因为之前李梅邀请我和妈妈的时候曾说过要让赵晨一起来,如今却听赵晨这
样一说,我顿时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急忙追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又因为什
么闹别扭?”

  赵晨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哎,这事说来也怪我,上次她疯着心拉我去帮她
收了幅画,后来我因为急着想收块汉玉,可是手里缺钱,所以看看有人出高价卖
画就把画出手了,谁知道她知道了大发雷霆,之后就一直没给过我好脸色。”

  我一听此话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一把抓住赵晨的肩膀警觉地道:“你买的是
什么画?”

  赵晨愕然地望着我道:“你小子怎么了?怎么突然也好这个了?”

  我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稍稍平静了一下道:“呃,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忽然
对油画有些兴趣,你买的是什么?名作吗?”我现在可不想让赵晨看出什么破绽,
到不是对他不信任,只是怕他无意间把一些信息透露给李梅,那样我就被动了。

  赵晨不以为然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名画,只是一个传得比较邪乎的画家
的作品,而且是从私人画廊买的,你干嘛?瞪什么眼啊?”

  我的神经再次被挑拨到了,脱口而出道:“别废话,你们买的是不是孽海的
黄昏少女?”

  赵晨奇怪地看着我道:“哎,你怎么知道的?莫非真对收藏感兴趣了?”

  得到赵晨肯定的答复我只觉得胸口好像被重锤狠狠击了一下,眼前金星乱冒,
李梅和孽海的事情居然牵扯到一起了,这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了。

  “看看你这副表情,要是有一天你这个女朋友离开你,你还不疯了?”

  “哎呦,这么自信?若是人为的呢?”草原上与李梅那次无意间的对话霎时
间回荡在耳边,以前很多没有仔细想过的事情一宗一件地浮现出来,各种信息不
断在脑中重组着,我一边整理着思路一边问赵晨道:“当初提议给我介绍女朋友
的是不是李梅?”

  赵晨没有察觉我神色的失常,笑了笑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不错,
最初提起的是她,你也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人,喜欢给人做媒,况且我们也都觉得
你是该找个女人了,所以大家就一起策划了给你相亲的计划,谁知道你小子竟然
金屋……。”

  “还有那次提议一起去郊游的也是李梅吧?”我已经渐渐捕捉到了问题的关
键,打断赵晨的话继续问道。

  “是啊,怎么了?”赵晨终于察觉了我神色不对诧异地看着我道。

  我总算理清了思路,我和妈妈的关系之所以能有突破就是由那次相亲开始的,
而草原的郊游则是最大的推动力,恰恰这两件事都与李梅有关,她这两次不知道
目的行为成了我和妈妈关系转变的最大契机,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李梅与孽海的画、蒋淑颜夫妇、费东、袁宗清以及形形色色的人都在我的脑
海中一一闪现,我只觉得头晕目眩混乱不堪,一直以来我都并未留心过的事如今
看来却似乎并非完全的偶然,它们之间仿佛都有着某种说不清的联系。

  虽然现在我还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关联,但是那种不安感却变得越来越
强烈了,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正在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就像一张无形的网
已经渐渐将我整个生活笼罩其中。

  “哥们,你今天可太不正常啊,脸色也不好看,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赵晨
见我眉头紧锁低头不语关心地道。

  看过了刚才的一场大戏之后,此刻的我对人性的多重性和阴暗面已经有了新
的认识,知道每个人都不能只看其表面,抬头看了眼赵晨,我不禁心中暗想:
“他在此事中会扮演什么角色吗?”

  我仔细地想着关于赵晨的各种信息,他和我从大学时代就是死党,他父亲是
做期货生意的,算是比较早一批经商的,家里底子很厚,赵晨从小就喜欢古董,
毕业后也在做这些,这小子性格随便爱玩,没什么责任感,但是对我还是很够意
思的,怎么想他都没有对我不利的理由。而李梅与赵晨认识的时间几乎与我认识
李梅的时间相似,依稀记得他二人当初是在球场相识的。

  忽然,想到这里我好像抓住了什么,脑中一直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我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晨,直把他看得浑身发毛地道:“你是不是喝高了?怎
么神经兮兮地?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是高档的地方,你可别跟吴勇、马小玲那两
口子学啊。”

  我不理赵晨的话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和李梅交往多长时间了?”

  虽然此刻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希望可以有一个
与我心中所想不同的答案。

  赵晨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怕我会咬他一样,这才没好气地道:“你有病啊,
当时不是你也在场吗?”

  “我问你时间!”我终于失去了耐性抓着他的衣服嚷道。

  赵晨被我吓懵了战战兢兢地道:“差不多有一年了吧,到底怎么了?”

  得到赵晨的确认我的脑袋嗡地一声,耳边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清楚了,所
有事终于联系到一起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李梅成为赵晨的女友和成为妈妈美容
院的会员,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若是我的推论不错,
李梅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她很有可能在我们身边潜伏了整整一年之久,而我至
今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的我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太多超出我能理解的东西已经让我产生了
深深的恐惧感,好奇心固然使人有探索事情真相的欲望,但是过多离奇的事情若
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也使人惧怕。

  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孽海的事情了,我只希望他可以远离我的生活,可是这
个人却像幽灵一样正在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或许我不该去探索,潘多拉盒子里面
的东西是什么谁也说不好,我想我该远离这些,只要妈妈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一时间我只觉得整个大厅内草木皆兵,丢下一头雾水的赵晨,冲向刚刚从卫
生间走出来的妈妈,一把拉起她借着混乱急匆匆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    ***    ***    ***

  外面确实有些冷,广场中心的喷泉被灯光打上五彩斑斓的颜色,小区里出来
散步的人已经陆续向家中走去,远处亭子里还有人在谈笑着,不时间却飘来弦乐
之声,真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因为我的车停放在会所正门对面的便道上,所以我和妈妈必须从小区的侧门
穿出去。妈妈身上穿着白色皮草外套,柔软的皮毛衬托着她娇美的脸蛋更显艳丽,
此时她正双手环着我的一只胳膊,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了我身上,而拉着妈
妈的柔软小手的我却在低头想着心事。

  按说李梅该知道以我和赵晨的关系,今天她谎称赵晨会来这种事是瞒不了我
太久的,只要我一察觉不对之前的很多事情就都穿帮了,就她之前的行为看,既
然能隐忍一年之久,她应该是个心思异常缜密之人才对,为什么现在却让我察觉
了?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迫不及待?

  那幅画!我险些叫出声来。

  通过对李梅之前行为的对比,我终于发现了李梅最近反常的地方,之前她与
我的关系一直都是那种若即若离的,从来没有刻意接近过,而正是在我看到孽海
的那幅画的前后李梅开始频繁地接触我们了,虽然我不确定她比我看到画要早多
久,但是我可以肯定正是因为那幅画的出现让她失去了耐心,这是目前最好的解
释。

  命运在敲门了!

  穆凡刚才念的话再次回荡在我耳边,我真的感觉到了,现在不止李梅和孽海
事情,明天我的合约就要到袁宗清的手里了,进入MC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太多太
多的事情给我造成了很沉重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

  忽然妈妈停住了脚步忽然拉住了我,为我把整了整领带,摸着我的脸道:
“别总皱着眉头,笑一下很好看啊。”我看着妈妈柔情似水的双眸,感受着这温
馨的动作和语言,只觉得一股暖流淌进了心田,仿佛一切阴暗都在慢慢融化,离
开了会所,所有危险似乎都已经远去了,眼前只有我最爱的妈妈。

  我忍不住抱住她的纤腰深情地道:“我看以后你还是不要跟我出来了。”

  妈妈被我突然一抱有些站不稳,向后退了一步笑道:“怎么了?怕妈妈被抢
走?放心吧我心中只有我的小笨蛋。”

  她这一向后退高跟鞋正好踩进了路边的草地,刚刚浇灌过的草坪上湿漉漉的
很滑,妈妈一只脚打滑直向泥泞的土地上歪去,我急忙向前扶住她的身子,也跟
着踏入了草地,泥巴顿时弄得我们满脚都是,本来就有些洁癖的妈妈马上皱起了
眉头一脸不高兴。

  看了看妈妈有些温愠的表情,我冲着喷泉一使了个眼色道:“我们去洗一洗。”

  妈妈看看四周道:“不好吧,要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我笑道:“那咱们就小心点,来吧。”说着拉起妈妈的手向喷泉走去。

  喷泉中心是三层雕刻成浪花形的喷泉塔,最上面站在贝壳中刚刚诞生的维纳
斯俯瞰着下面,仿佛在欢迎着我们的到来,从贝壳中涌出的水逐层向下蔓延形成
三个水帘,最终汇聚到下面巨大的花瓣形水池内。

  我和妈妈各自拎着自己的鞋,彼此搀扶着小心地上了池台,沿着不到一尺的
边沿向喷泉走去,此时的感觉又让我回想起那个晚上,不过现在却要开心的多,
妈妈可能是第一次跟我这样疯玩,心情也很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玉足轻移
低着头小心地向前走着。

  看着满脸笑容的妈妈,我的心情也为之一畅。

  “小心点。”我扶着妈妈试图让她可以把脚伸到水池中去,怎奈水位太低怎
么都不行。妈妈又尝试了几次见始终够不到水面,有些失望地道:“算了吧,回
家再说吧。”

  我低头一看她白嫩纤秀的小脚上被泥巴弄污的地方已经干了,形成一层土污,
严重地破坏了这双脚的美感,此时连我都觉得这是暴殄天物,又怎么会让美人失
望呢,一把将妈妈横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抬高她的一双玉腿伸到上面喷泉的
水帘中去。

  妈妈被冰凉的泉水一浇忍不住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也再顾不上有没有人
发现,只要能让她开心别的我才没兴趣去理会呢,我也故意多探进去一些让水帘
浇上她的小腿,妈妈惊叫着忙向后收腿,两只白嫩的小脚紧张地蜷了起来,整个
人紧紧扒着我的肩膀。

  正在这时突然一片白光闪烁,“咔嚓”一声快门响,我和妈妈都被吓了一跳,
我身子一歪妈妈半边身子顿时被喷泉浇了个透。

  “该死的狗仔队,你怎么样?”我恶狠狠地瞪了眼那个逃窜进树丛的狗仔,
忙问怀中的妈妈。

  妈妈吓得花容失色,半边身子已经湿透了,几缕沾了水的长发贴在脸上,看
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还在问道:“伦伦,他们会不会登报啊?”

  “也许吧,不过这要看照片质量如何了,先别管这个你别冻着。”说着我脱
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妈妈紧紧抓着我的手臂道:“先别管我,快去把照片抢回来。”

  我摇摇头道:“追不回来的,他们这些人跑的比兔子还快,你身上都湿了别
着凉了,还是先回去吧。”我实在担心妈妈被冷水浇得受了凉,也不理她的反对
抱起她回到车上,开车向家里驶去。

  一路上妈妈紧闭着双眼,脸色煞白,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只是受到惊吓,可是
渐渐我却发现不对劲了,她连嘴唇都变得惨白。

  我一边开车一边焦急地道:“妈,你怎么了?你跟我说说话。”

  妈妈脸色白得吓人,迷迷糊糊地道:“我没事,你快去把照片拿回来。”之
后头歪向一边不动了。

  我带着哭腔嚷道:“妈你别吓我,你醒醒!”急打方向盘直奔医院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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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表于: 2011-09-21  
    第八章情丝纠结(上)

    太阳像个发光的怪兽正缓缓地从地平线上爬起来,清冷的晨光从窗外斜洒
进来渐渐占据了整间急诊室,洁白的床单很快被淡蓝色的墙壁映上一层幽怨的
青色。

    守护在病床前的我此刻心中就像被滚油煎炸一样,被阴霾笼罩了一夜的心
失去了夜晚的保护正无助地暴露在阳光下,同时胸口一团黑压压的东西沉甸甸
地堆积在胸口几乎使我窒息。

    眼前的妈妈憔悴的俏脸毫无血色,嘴唇更是惨白得吓人,一条雪藕似的手
臂上插着的点滴针管看了更是触目惊心。

    我茫然无助地捧着妈妈一只柔软冰凉的小手在自己脸上不断摩挲,心里不
停地祈祷着,管它什么神什么佛只要能让妈妈赶快醒过来哪怕让我折寿来作为
交换我都心甘情愿。

    我已经这样坐了一整晚,妈妈这一病倒我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六神
无主下脑子再也无法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什么即将到来的危机,什么李梅的阴
谋统统都被抛到脑后去了,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若是妈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连活
着都再没了意义。

    双眼盯着妈妈因为针头的刺入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手背,我的心痛如刀绞。
通过医生我已经了解了妈妈本身就有贫血的毛病,这次是因为在缺氧的情况下
做过剧烈的运动,之后又遇到连续的外寒入侵,再加上一时惊吓这才忽然晕厥,
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可是得知这些的我却顿时陷入到深深的
自责中去。

    其实早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发现妈妈的手很凉我就该更多地关心她的,可
我非但忽视了,之后还在蒸气室那样肆无忌惮地对她。晚上见到她说话的声音
不对我也该注意到的,她当时肯定已经感觉很不舒服了却还是因为我的任性强
撑着去参加那个酒会。此后我不但变本加厉地在屋顶上让妈妈着了凉,还要带
她去喷泉冲什么冷水,我就是这样不断地被欲望牵着鼻子走,任性地只知道满
足自己的欲望,一次、两次直到把妈妈弄病了。

    以前我总是希望妈妈可以把我当作男人对待,可自己却总像个长不大的孩
子在妈妈面前任性撒娇,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相比她给我的,我得到的实在
太多了而付出的却又太少。

    而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二十多年了,我居然如此粗心,
根本不知道妈妈有贫血的毛病,据医生的话这毛病其中一种可能是就是因为生
产时大出血留下的后遗症,了解了这些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妈妈总是特别
容易困倦,总是手脚冰凉,这都是因为生我才造成的啊,我真是个混蛋。

    我心中越想越悔,越想越觉得无比的内疚,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握
紧的拳头上青筋暴露,指甲几乎刺进肉里,却无法为我减轻半点痛苦,当即忍
不住抬起手来狠狠扇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以泄心中的懊悔。

    这时日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升高,同时也将窗外稀疏的树阴投了进来,
斑驳的树影正爬过窗台慢慢吞噬着屋内原本的纯洁,明暗对比下使那些阴影看
起来是那么的阴秽可憎。

    不知是被我的动作惊扰还是感到了光线的变化,妈妈长长的睫毛不经意地
动了动,我心中大喜急忙凑上前去轻声唤道:“妈,妈,你醒了?”

    妈妈听到我的呼唤先是轻轻的皱了下眉头,睫毛微微地颤了几下,过了好
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先是看了看四周,确认了自己身在何处,
这才将视线的焦点汇聚到我脸上的两个掌印,用绵软无力的声音道:“伦伦你
干什么?”

    这宛如天籁般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就好像断绝了几个世纪一样,当它再
次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压抑一夜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哭着扑
了过去,紧紧地抱住她柔弱的双肩,将她的俏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恨不得
能把她整个人装进身体里去好好温暖,口中只是语无伦次地哽咽道:“你终于
醒了,吓死我了,我……我真怕你一病不起呢!”

    妈妈慵懒地在我怀中哼了一声,笑着抬起一只能动的小手轻轻摸了摸我的
胸口道:“小傻瓜,妈妈只是有些头晕,以前也总是这样的,又不是什么大病,
干嘛这么紧张啊?”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更觉得难受忍不住哭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这样
的,万一你真出点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妈妈闻言抬起一只手来,为我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笑道:“小傻
瓜,妈妈没事的。”

    我脸上滚烫的热泪被她冰凉的小手轻轻拂过,好像春风拂过了漫天的乌云,
终于使一丝阳光照进我的心里。

    为我擦干眼泪抬眼见病房没有其他病人,妈妈拍了拍身边的病床道:“来,
伦伦,坐到妈妈床边来。”为我擦干眼泪抬眼见病房没有其他病人,妈妈拍了
拍身边的病床道:“来,伦伦,坐到妈妈床边来。”

    我依言站起身来先为她在身后垫了个枕头,又把被我弄乱的被子塞好,这
才斜倚着坐到床上,又再次将妈妈的娇躯搂在怀中。

    我低着头用脸贴上妈妈的脸颊,那如凝脂般的肌肤依然娇嫩细滑,只是略
显冰凉,我心中更加怜惜忍不住轻轻亲了亲妈妈的额头。

    妈妈抬起一只白皙的小手,宠溺地摸着我的脸颊,呼吸间一股如兰般的淡
淡清香袭来,霎时间浸入我的心田,使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由得为之一松,仿
佛在海上久经风雨的小舟,终于驶回了温馨的港湾。

    只听妈妈轻声说道:“怎么了?这么怕妈妈死掉啊?”

    我急啐道:“呸!呸!呸!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妈妈有些顽皮地“噗味”一声笑了出来,蜻蜓点水般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道:“好,我不胡说,我知道我的伦伦关心我。”说完这句似乎有些累了闭上
双眼就那样任我抱着。

    我双手环绕着妈妈盈盈一握的柳腰,感受着她娇弱温软的身子靠在胸口的
温度,低下头去刚好可以看见她近在咫尺的俏脸,一双乌黑浓密的睫毛偶尔轻
颤一下,挺翘笔直的瑶鼻在阳光里更是宛如白玉雕琢,微微上翘的嘴角此时正
溢满了甜美幸福的笑容,那种既成熟而又带着一丝纯真的美态真是让我爱怜得
心中发狂,只想用整个生命去呵护疼爱,却再生不出半点邪念来。

    这一瞬间我心中忽然有种明悟,原来我所有的欲望都只是外在的表现,是
一种无法表达的感情宣泄,我对妈妈的感情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超越了自己
的认知,那是一种血肉相连难以分割的感情,它不仅高于亲情也早已超越了爱
情,在人类所能拥有的感情里实在已经达到了极致,我的生命中真的再也无法
离开她了,那怕是片刻也不行。

    我们母子就这样静静相拥着沐浴在晨光之中,不一会身上就被阳光晒得暖
洋洋的,而我心中的阴霾似乎也因这旖旎的清晨、洁净的病房、还有胸中那丝
丝的柔情而消散了,树荫虽然还在屋内扩大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充满着侵略感,
我只觉得此时什么事都已经不再重要,只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停住。

    过了好一会妈妈才柔柔地在我怀中道:“伦伦,我们搬家吧!”

    “……”

    我没有说话,心头却不由的一沉,顿时从刚才那片刻的柔情爱意中被拉回
到冰冷的现实中,那团挥之不去的阴影又重新凝聚起来。

    其实由于妈妈的苏醒使我一直悬着的心得以放了下来,头脑已经渐渐清醒
了过来,很多事情这时早已在脑中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回想当初我提议要妈妈与我假扮情侣出现在媒体前的时候,她就显得很慌
张地一口拒绝了,之后又总是一再地担心被媒体曝光,那时我还以为她是因为
害怕我们的关系被人发现才如此谨慎,而昨天看到妈妈得知被偷拍时的反应,
再联想多年来我们总是辗转在个城市之间居无定所的生活,我心里已经隐约地
猜到这些年来她应该一直都是在逃避什么人,如今她显然是害怕自己的照片曝
光之后会将这些人引来,所以才会再次提出要搬家。

    可是虽然心里明白,但在这个时候关于妈妈的过去这个话题对我来说实在
太过敏感,它太容易引出一个我现在最不想提及的人来。一时间我实在不知道
该说些什么,只得静静地等着听她后面的话。

    妈妈见我许久不答继续说道:“我想如果我们把美容院和房子都卖了,再
加上咱们这几年的存款应该够你的违约金了,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到时候咱们
离开澜海到一个新的城市去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鼻子一酸搂紧妈妈道:“这怎么行,美容院可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啊。”

    妈妈温柔地笑了笑抬眼望着我道:“傻孩子,妈妈的心血只有你啊,你才
是妈妈的一切。”

    我低头看着她的美丽脸庞,望着那如潭水般清澈而深情的双眸,顿时生出
一种无力感,叹了口气摇头道:“违约金我们是还不起的,都怪我当初没有多
想上了汪总的当,签下的这个合同若是过几年我的名气大些或许会负担得起,
现在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况且如今你儿子虽然还不是很出名,这
张脸却除非易容或逃到国外,否则走到哪里都还是会被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
认出来的,我们又能往哪逃啊?”

    妈妈听我这么一说不禁黛眉微敛踌躇着道:“那怎么办啊?以你这孩子的
性格根本没办法勉强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现在你既然已经明白了事情背后的
交易今后又怎么受得了?”

    我实在不想妈妈在此时还为我耗费心力地去想太多东西,故作不在乎地笑
道:“放心吧,你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任性了,今后我会尽量学着
圆滑一点,只要为了我妈我什么都能做。”

    妈妈扬起俏脸盯着我看了好久,那双眸中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却又垂下
头去幽幽地叹道:“可惜妈妈这个负担太重了,我真怕你负担不起。”

    继草原之后这已经是妈妈第二次提起自己是个负担了,但此时我却再也不
会有片刻的犹豫,我的心里很清楚我必须拼尽全力抓住眼前的幸福,那怕有再
多的阻碍也绝不会再放手了,当下斩钉截铁地道:“背不起我也要背着,死也
不放。”随之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妈妈。

    妈妈把脸埋进我的怀里许久没有出声,身上更软得好似没了骨头一般,不
一会我的胸前就感到了一片温热的湿痕。我又让她哭了。

    我心中一热忽然下定决心道:“妈,我们结婚吧!”

    “你……你说什么?”妈妈猛地仰起脸来,睁着一双噙泪的大眼睛惊愕地
望着我道。

    见妈妈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一脸的惊惧,我胸中顿觉一股莫名的恐惧蔓延
开来,急着说道:“怎么了?干嘛这个表情?我这是在向你求婚啊,我不是说
了嘛,我要让你尝到一个女人应该享受到的一切幸福,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你尝
到爱的滋味,从追求你开始,与你恋爱,在适当的时候向你求婚,虽然现在还
是有些仓促可是我已经等不急了,妈你嫁给我好吗?”

    妈妈慌乱地推开我摇头道:“不行,现在真的不行了,万一……”

    “没有万一,现在再没有什么能将咱们分开了,我就是要娶你。”不等她
说完我猛地抓住妈妈的双大声说道。

    如今已经隐现的各种危机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了,一种本能让我只想紧紧
抓住妈妈,而妈妈的犹豫和回绝更是让我心中的阴影更加凝重,没来由的愤怒
顿时像燎原的烈火燃烧起来。

    妈妈任由我抓着双肩撇过脸望向窗外,如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泪痕未干语气
却出奇平静地道:“你真的认为我们现在还能这样安静地过下去吗?”

    这句话无疑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把我一时间燃起的所有愤怒和冲动
全部浇灭了。不错,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想要平静地生
活,别人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吗?

    “其实你心里早就觉得不对了是吗?你只是故意在我面前装作不在意。”

    我轻轻松开了妈妈,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在床边终于将憋在心里好久的
话说了出来。

    此时树荫已经占据了大半的房间,剩下未被侵占的角落还在做着最后的抵
抗,我不由自主地向未被占据的地方挪了挪身子,重新回到墙壁的阴影中。

    妈妈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拉过我的手道:“或许这就是命吧,该来的怎
样也躲不掉的,自从你决定进入娱乐圈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们早晚会被人
找到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妈……你究竟……在躲避什么人?”

    虽然现在我很不愿提及这件事,却知道有些问题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正
如妈妈所说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我努力鼓起勇气抬眼望着妈妈,问出了早就
闷在心里很久的话。

    妈妈沉默了,静静地仰起脸来,光线映在她娴静优雅的玉容上,使她整个
人看起来虽然身在此处却又如此遥不可及,仿佛随时都可能离我而去一样,我
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反握紧她的手道:“你知道这个问题是无法回避的,有些
事情你迟早是要说给我听的不是吗?你一直独自守着这么多秘密已经太辛苦了,
现在就上我替你分担一些好吗?”

    妈妈美目回顾,凝望着我的脸,双眸中蕴含着无限的慈爱和温情柔声道:
“看来我的小坏蛋真的长大了,知道要为妈妈分担了,其实妈妈并不想瞒你什
么的,只是我不愿意你被这些烦心事困扰,虽然我不懂怎么做个好母亲,可我
一直都在尽我所能地去学着做一个好妈妈,我只希望你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健
康快乐地成长,可以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可是我一直都没能做好……还让你
……”说着两行清泪又滚下了下来。

    看着泪眼盈盈如梨花带雨的妈妈,我心疼不已急忙怜惜地站起身来一边为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动情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给了我一切,我比
世界上任何的孩子都幸福,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你的男人,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挡
住的。”

    妈妈哭着摇头道:“不行了伦伦,现在真的不行了,之前我以为只要我们
小心些就不会被发现,现在看来我们可能真的走错了。

    我大声打断她道:“我们没错!难道你还希望咱们能重回母子身份吗?

    我告诉你这已经不可能了,从我们迈出那一步开始就已经注定无法回头了。


    “可是这样可能真的会遭到报应的。”妈妈有气无力地道。

    “即使天打雷劈我也不后悔,不就是个袁宗卿还有费东吗?我就不信他们
还能无法无天了,大不了我现在就去报案,他们再厉害也不敢公然将你抢走吧?”
不知妈妈是不是受此前的影响,居然开始笃信起因果报应来,甚至开始退缩了,
我的情绪顿时彻底失控了几乎是怒吼着嚷了出来。

    妈妈急忙抓住我的手向外面看了看,确认并未有人听到这才嗔怪地白了我
一眼。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还是无法抚平胸中的愤慨,只是低着头喘着粗
气,房间内我最后的叫喊仍然回荡在耳边,听起来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妈妈津了津鼻子等了一会,见我的情绪平息了一些,这才用柔和平静的声
调说道:“伦伦,你想得太简单了,虽然我也想不明白这些人要做什么,可是
总觉得他们不会只是为了得到我,你想想,对于这些人来说女人只不过是附属
品而已,他们的地位足以让他们拥有任何女人了,根本犯不上为了我花这么大
的力气啊。”

    我听出妈妈话中有话,抬起头来不解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另有目的?”

    妈妈避开我的目光道:“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来,只是个猜测。”

    我敏感地察觉妈妈隐瞒了什么,忙追问道:“这会不会与你一直躲避的人
有关?”

    妈妈摇头道:“不会的,伦伦你别多想了,可能是你太在意了,事情也许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可是李梅呢?她可是在咱们身边整整潜伏了一年啊。”见妈妈又在回避,
我心中恼火竟然脱口将此前的推测说了出来。

    “潜伏了一年?什么意思?”妈妈惊讶地望着我道。

    我自知失言却知道话既出口已然无法收回了,只得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我……其实那天买床回家时我偷偷打开过你的箱子。”

    妈妈听了嘴角微微扬了扬道:“这个我早知道了”

    我大讶道:“你知道?”

    妈妈似嗔似笑地抬起纤纤玉指轻轻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道:“小笨蛋,女
人放的东西有没有人打开过是瞒不了的。”

    我一脸茫然地道:“那你为什么一直装作不知道?”

    妈妈攸地敛起了笑意,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的眼睛道:“我在等着你问我。”

    在妈妈黑白分明的双眸注视下我心中的某个角落仿佛无所遁形地被她看了
个透,只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自在,急忙避开她的目光沉声道:“我问了你会说
吗?”

    妈妈神色一黯垂下眼帘喟然叹道:“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终于还是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那是妈妈的伤疤,也是我的心结,
此时此刻我实在不想去碰这个禁区,可是它却偏偏摆在这里已经容不得我们再
去避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李梅会不会是你担心的那些人派来的?”

    妈妈淡淡地道:“不会的,若是他们早知道咱们在这里不可能等上一年再
动手的。”

    “他们是谁?”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气终于问了出来,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接
受那最可怕的答案。

    谁知妈妈却把话锋一转道:“咱们还是不要去想这些了,我们最好永远也
不要遇到他们,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李梅与我的担心无关,你为什么说她在我
们身边潜伏?”

    见妈妈又要转移话题,我心中一股无名火起,顿时失去了打哑谜的耐心,
一咬牙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假扮情侣的事吗?”

    妈妈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弄懵了奇道:“当然记得?干嘛突然说这
个?”

    我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发泄般地一股脑地把之前我对李梅种种行为的推
测和分析都说了出来,只略去了关于画的部分。

    妈妈柳眉紧锁地听着一语不发,直到我把话都讲完了才道:“如果真像你
说的那样,可为什么李梅会这么不小心?她如果真的能够在我们身边潜伏一年,
那么她就不该做的这么明显啊。”

    我心中暗赞妈妈的聪明,她的话正如我当初的分析一样,沉默了好一会,
我才深吸一口气道:“还记得我带你去蒋淑艳家的画廊吗?”

    “当然记得啊”

    “其实那次我是想让你去看一幅画。”

    妈妈一副早已心知肚明的表情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坏蛋平白无故的要卖
什么画肯定有问题,你要带妈妈去看什么画?”

    我盯着妈妈毫无戒备的双眸一字一句地道:“黄昏的少女”

    “嗯?”妈妈听了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她的这个反应让我大感意外,
我还以为她听到这个画的名字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呢,谁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静,
好像第一次听到一样,莫非我猜错了?她并不知道有这样一幅画?

    “那副画的作者叫孽海!”我继续说着,同时更加紧张地注视着妈妈的表
情。

    妈妈歪着头想了想道:“孽海?这名字真怪。”

    我大讶道:“怎么?你不认识孽海?我还以为……”之前我的所有猜想都
是建立在孽海可能是我父亲上的,而如今妈妈却并不知道这个名字,这一下将
我之前的种种推测全部推翻了,虽然如此我心里却感到了一种轻松,或许一切
都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也不一定,心中不禁又生出了希望。

    “我应该认识他吗?你……”

    妈妈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只说了一半就矍然地望着我道:“你想说
什么?”

    见到她这个反应我心中不免又是一寒,刚升起的幻想瞬间破灭了,我知道
我终于还是碰触到了那根一直横在我们母子之间的界限,也知道现在就是最好
的机会,只要我再前进一步或许妈妈心中最后的禁地也将被我打开,但是我却
始终提不起勇气,我实在害怕那个失败的后果。

    此时窗外升至中天的太阳正傲慢地俯瞰着芸芸众生,像是在彰显着自己的
强大,却将更多的阴暗堆进了这小小的急诊室,让我再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
风声透过窗缝吹出嘘嘘的哨声,像是预示着某种可怕的东西正一步步向我逼近。

    “李梅有没有可能……是……我……父亲……派来的人?”我终于断断续
续地将心中压抑了太久的话说了出来,心跳也随着开始加剧。

    妈妈身子一颤道:“不会的,他……”

    “他是谁?”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这三个
字就像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未经过大脑的指派就贸然地私自蹦了出来,以致
我自己都被余音震住了,不敢抬起头来。

    病房内出奇地静,我似乎感到空气都在我身边凝结了,正随着在晨光里舞
动的灰尘散落下来。

    过了一会妈妈长长地出了口气,整个人像是放松下来道:“你终于问出来
了,伦伦,你知道吗?妈妈一直都很期待你问却又很害怕,这样真的很难过。”

    妈妈的平静再次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以为她会因为我提到这个人儿失去
控制,又或是像上次一样大哭一场,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爸爸叫宋文桀。”

    在毫无半点征兆下,妈妈甜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二十年来我第一次听
到这个名字,心中那个影子也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名字。

    我离开病床,来到窗前,借着眺望窗外掩饰着自己的内心,澜海市干净整
洁的街道尽收眼底,风中被吹动的旗帜猎猎作响,整个城市像是一个陌生的世
界,我强压着胸中一阵阵翻滚的情绪道:“你们……是在澜海认识的?”,
“嗯!”

    妈妈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声,我却好像听见自己的心在这一声中崩裂的声音,
她不愿多提父亲我心中更难受了,我知道一个人若是心中有创伤,如果还能经
常提及,那么伤口早晚会愈合的,可是若是她二十年始终不提这才是最要命,
这证明她早已将这伤痛深埋在心底,根本无法愈合的。

    此时我已经可以断定父亲在妈妈心里的位置很可能一直都超过我,甚至她
可能只是把我当成了某种对父亲的寄托,她真正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这个宋
文桀,这个我最不想面对的事实终于被摆在了眼前,我的心像是被那团东西扭
曲着痛得连整个内脏都在翻滚。

    房间内每一片阴影仿佛都化作了那个人,他无孔不入地正在侵蚀着我和妈
妈的空间,又像是在嘲笑着我的渺小,我只得逃避似的转过身来我虽然心中凄
苦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他是个怎样的人?”其实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
感到无比的惊讶,在这个时刻我本以为自己会对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怀有很深
的仇恨,可是我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对他生不出恨意,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更
多地了解他的冲动。

    妈妈优雅地抬起头来,美眸望着窗外又像是望向远方的某一处,幽幽地道
:“你们的性格截然相反,他很热情,就像一团火,不管有什么感情就直截了
当地表达出来。

    风吹动着树梢在阳光里轻轻摇曳着,仿佛回到了某个我不了解的清晨,一
切都已远离我,只有妈妈的声音还在耳畔。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那个年代即使每个人都为名利所累,可
是他却不一样,他总是带给人激情,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给我打开了通向
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提到这个人妈妈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是那样的陌生,眉目间溢满了一种我从
未见过的甜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刻眼前的妈妈好像脱离了她的实
际年龄,如一个天真的少女一般无忧无虑地沉浸在阳光下,她是那样的迷人却
离我如此的遥远,我拼命努力想要掩饰内心的情绪却怎样也无法掩饰不安紧握
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妈妈发现了我的变化,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探身抓住我的手道:“小时
候你也曾追着我问关于你爸爸的事,本来我打算等你长大一些再告诉你的,可
是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你却并不像当初哪么热衷这件事了,是你自己在回避这
件事。别否认,妈妈说过你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我,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

    我轻轻靠了过去,双腿像没了支撑一般瘫软地跪在地上,将头埋进妈妈温
暖的怀里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被人抽走了。

    妈妈抱着我的头柔声道:“你不愿别人分享妈妈是不是?”

    我无力否认却也不想承认只能保持沉默。我不知道自己对父亲是出于一种
什么样的感情,嫉妒是肯定的我对于他夺走了妈妈的初恋确实耿耿于怀,但而
对于妈妈的第一次却也无奈,毕竟这是我出生的前提,虽说他给妈妈造成了很
大的心理障碍,还抛弃我们母子这么多年,按说我该恨他才对,可是为什么我
却偏偏对他恨不起来?我越来越不懂了。

    我心中即觉凄苦又觉得不甘,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抵抗,过了好一会我才试
着轻声问道:“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他没死!”妈妈闻言像受了惊的小鸟一样猛地将我从怀中推开,
仰起脸来,表情是那样的倔强决绝。

    我坐在地上心口猛地一阵绞痛,仿佛正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好像为了肯定
什么结果似的,跳起来大声嚷道:“他死了,他一定是死了,其实你一直都在
骗自己!”

    “啪!”

    妈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来扇了我一记耳光,因为她的动作过大,
带动点滴瓶也跟着摇晃起来,霎时间我和妈妈的动作都静止住了。

    二十年了,妈妈从未动过我一根指头,却为了一个可能已经不在的人打了
我,她自己也被自己的行为惊住了,呆呆地看着我,一时间我们都不知所措地
望着彼此一语不发。

    我望着妈妈,妈妈似乎是在忍耐着贝齿咬着嘴唇闭上了双眼,从长长地睫
毛边上两颗晶莹的泪珠抖落下来。

    眼前的她真的让我有种惧怕的陌生感,一直以来她都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
从容,不管什么事情似乎都不会让她慌张,即使是我们母子关系陷入低谷的时
候她也只是表现出伤心和难过,而眼前的她却是那样脆弱又是那样倔强,让人
心中怜惜不已,我忍不住低下头道:“对不起。”妈妈静默了好一会才道:
“伦伦,妈妈永远是你的,没有人可以将我从你身边带走的,不管今后发生什
么,你要相信我。”

    听着她的话我忽然觉得这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三角关系,我居然成了父母之
间的第三者,我痛苦地道:“会不会孽海是他的化名?”

    妈妈警觉地睁开眼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觉得心力交瘁再也不想去抗拒什么了,有气无力地道:“因为他可能
替你画过一幅画,就是那副黄昏的少女。”

    我明显感到妈妈的身子一颤,忙抬起头来,却见她的整张脸一瞬间白得吓
人,瞪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道:“你说什么?”

    被她这个表情吓得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唏嘘着道:“因为我看到的那幅画中
的少女穿得就是和你皮箱里一样的衣服。”

    听了我的话妈妈像是中了邪似的也不管手上还插着点滴管,一把抓住我嚷
道:“这幅画现在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就挣扎着要下床。

    我怕她把针头碰掉,急忙按住她道:“这幅画后来被李梅买走了,根据我
的推测李梅应该正是在看到这幅画之后才展开了行动,后来当她得知画被赵晨
又卖掉之后更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接近你了,所以我才会猜测李梅的目的是你。”
妈妈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慌乱的表情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她为什么要这画?伦伦我想找李梅谈谈。”

    “好的,不过要等你身体好一些,我陪你一起去。”

    “不对,应该找老陈,我要去找老陈。”妈妈根本不理会我的话却在自顾
自地挣扎着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我只得耐心地劝道:“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哪也不能去,我答应你,等你
好了我陪你去好吗?”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妈妈一边说一边撕着手上的胶布,要将点滴针
管拔出来,看着近乎疯狂的妈妈,我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否还是我
那聪慧娴雅古灵精怪的妈妈了。

    我猛然扑了过去,用力将她按倒在床上,妈妈像发了疯似的挣扎着,我心
中虽然很痛却还是用力压着她。

    见始终无法挣脱妈妈死命地一口向我手上咬去,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可是
这种痛却远没有心中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来得强烈,至此我已经明白,妈妈的心
并没有完全对我敞开,她的过去、我的父亲还有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对除我以
外的所有人抱有这么强的戒心?这些都是我无法了解的,我究竟要怎样才能让
她完全满意,我真的不知道了。

    过了好久妈妈的身子才在我怀中慢慢瘫软下来,她看着我手上几乎滴出血
来的牙印,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只得抱紧她的身子,谁知这样反而让她哭得更
加伤心了,整个身子都开始抽搐。

    妈妈放声痛哭着,那凄凄惨惨的哭声仿佛在诉说着无情无尽的委屈,一个
坚强而充满魅力的女人,就这样在自己儿子的怀抱中彻底崩溃了,哭得像个孩
子一样,每一声都像一把刀子在刺痛着我的心,我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妈妈的哭
声落下泪来妈妈蜷缩起双腿将被单紧紧抓在胸前哽咽着哭道:“伦伦,妈妈不
想隐瞒你……可是我……我现在心里好乱……你给我些时间好吗……。”

    我知道此时的妈妈已经方寸大乱,她再也无法用倔强和坚强来掩饰内心的
脆弱,在我面前再也无法摆出母亲的身份了,我终于用最残忍的方法将她最后
的防御卸了下来,看到的却只是一颗赤裸裸划满了伤痕的心。

    “你不说我就不问了,我们躲开,只要我们俩不再和任何人接触就好。”

    我再搂紧妈妈道。

    现在我知道任我如何努力也无法替代那个曾经给我生命的人,我情不自禁
地想着“难道这是命运吗?就像穆凡说的,没有人可以抵挡命运的洪流。”

    命运交响曲仿佛又一次地在耳边回响起,穆帆疯狂而扭曲的脸在眼前浮现,
我急忙甩开这些低头在妈妈颊上轻轻一吻道:“答应我不要自己去做什么,等
你身体好些了,我们一起去面对。”

    “嗯”妈妈一边抹着泪一边答应着。

    第一次妈妈在我面前表现出这种乖巧的姿态,这个曾经让我期盼了无数次
的时刻却远没有我想的那般动人,却感到了身上的担子更重了,我在心中暗暗
地对自己说着:“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我会试着让你忘记过去,试着占据
那个位置,作为男人不是儿子。”

    其实现在还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那就是秦峰当初曾经对我说过妈妈曾经
有个儿子的事,只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刺激她了,我想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这时一个小护士手里拿着个点滴瓶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我和妈妈抱在一起
哭,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药瓶道:“对不起,不过该换点滴了。”

    我尴尬地站起身来,妈妈也有些羞涩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整理着衣服,对
眼前这个小护士我印象很深,记得当初我抱着妈妈冲进医院的时候就是她帮我
的,事后她还对我大加赞赏。

    我回身对妈妈道:“我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妈妈点了点头,我推门刚要
出去。忽然一个年轻人冒冒失失地探头进来道:“护士,我的药呢?”

    害得我紧张地急忙又退了回来。

    “出去!”那个刚才还看起来还很腼腆的小护士却头也没回地大喝了一声。
吓得那小子蹭地一下蹦了出去,连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闪了出去,门关上的同
时传来病房内妈妈破涕为笑的一声和小护士一串银铃般的格格笑声。

    年轻人和我对望一眼,也不禁笑了出来,我实在没有想到在现在这种情况
下自己居然还能笑的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医院的住院处走去。

    见识了妈妈刚才的情绪失控我真的害怕了,生怕一个不留神她自己跑出去,
要是有个好歹那后果我可想都不敢想啊,现在我只能先把妈妈安排在医院里,
这样不但能阻止外界的接触也能很好地保护她。

    等一切手续都办好,也安顿好了妈妈,我正准备回去取些衣服,路过走廊
时刚好看到一个角落里,那个小护士叉着腰对刚刚那个冒失小子训道:“你怎
么又来了?”

    那小子嬉皮笑脸地道:“当然是因为我病了。”

    小护士杏眼圆睁地道:“一周连续三次住院,你有瘾是不是?”

    那小子贼兮兮地打量着小护士道:“谁让这里风光这么好呢,太吸引我了。”

    小护士脸一红嗔怒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找警卫来。”

    话虽如此语气上却比刚刚柔和的多了。

    那小子抬起一只胳膊道:“好好,可是我得换药啊。”

    小护士瞪了他一眼道:“老实在这等着。”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我看着那小子,他也正好向我这边看过来冲我眨了眨眼,我想笑却再也笑
不出来了,低头走出了医院。

    推开医院的大门,阳光刺痛了我彻夜未眠的眼睛,凛冽的秋风迎面猛扑过
来,我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衣领,抬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就像对着那个从未谋面
的那个人,胸中忽然生出一股韧劲,暗道:“不管你们有怎样的过去,难道能
比得上我们母子二十年相依为命的感情吗?不管你是叫孽海还是宋文桀,我都
不会把妈妈交给你,不管是谁尽管来好了,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让你们动妈妈
一根毫毛。命运!我一定要战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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