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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乱世风雨情1-4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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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发表于: 2012-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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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藤的鼻中微微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感觉到头脑又有些发热了;老实说,这些年来,现在恐怕是自己和诗织距离最近的时候。直到此时,他发现,原来诗织的味道这么好闻。耳中听着诗织的轻言细语,他偷偷瞟了诗织一眼:她的胸部,已经近乎完美的曲线。紫藤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心里想道:“是啊,这只是几年之前的事情;可是,这几年,我们都长大了啊!”
  诗织见他没有回答,便略带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你不这么认为吗?”
  紫藤赶紧笑笑,说:“不,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一转眼的工夫……嗯……”
  可能是发现跑了题,诗织愣了一下,“想不到你对这本书这么熟悉了,说实话,虽然这么说会显得对皇上大不敬,我觉得里面说的那种平等的政体很不错。”
  涉及到敏感的内容,她重新又换回了西方的语言。
  “平等?你这么认为?”
  紫藤也随之转换。
  “难道不是吗?”
  “所谓的平等其实不过是那些民主主义者理想化的一厢情愿而已,人分三六九等,每个人不同的能力和地位就决定了他们不该在平等的位置上,打个比方,身为哲人的苏格拉顶和一个乞丐难道就如他所说是平等的吗?无论从能力还是社会贡献而言,如果真的让他们平等了,那才是最大的不平等!”
  “这样吗?”
  诗织有些恍惚,紫藤所说的一切对于将政治看得多少有些天真的她是那么的高深,过去一直以为紫藤只是个军事天才而已,如今如此高深的政治论调同样出自他的口中让诗织有些惊讶。
  紫藤侧头看见了诗织脸上的表情,呆了一呆才答道:“是的。啊,对不起,一时兴起……”
  心中很是懊丧,不知道诗织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向她炫耀什么呢?一个在思索,一个在懊悔,两人之间开始陷入一种很尴尬的沉默。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过去,终于,紫藤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看着诗织,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诗织,那个……你愿意像小时候说的那样将来做我的妻子吗?”
  一瞬间,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
  少女继续着沉默,但她的神情仿佛已经身处时光的走廊之中,紫藤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诗织又回忆起了小时候无拘无束打闹的那段时光,以及那时候孩子们之间童言无忌的诺言。他也在沉默中等待着,期待着现在的诗织可以给现在的他与当年一样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诗织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坚决起来,看见她眼中慢慢出现了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坚毅,紫藤明白,少女的心中已经有明确的答案了。
  他的心不可抑止的猛烈跳动着,越跳越快——诗织,你心中的答案,会让我进入天堂,抑或是跌入地狱?
  诗织静静地看着他,轻柔但坚决地说道:“紫公子……不,紫,对不起,请原谅我暂时无法答应。”
  紫藤的身子一晃,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惨然地看了诗织一眼,嘶哑地说道:“是吗?哈哈,果然还是……”
  “紫,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诗织一下子站了起来,扶着他,焦急地喊着。
  紫藤听了立刻大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颤抖着说道:“那么,你是答应了吗?”
  诗织红着脸,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其实她真的很希望能够就此答应下来,可是……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紫……对不起,我现在对于这些还没有心理准备……我,我不知道现在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我想,可不可以给我多一点时间呢?”
  无奈与矛盾之下,她只能甩出了万能的“拖字诀”紫藤怔怔看着少女羞红的脸,幸福的冲击似乎让他的智商直线下降,以至于没有察觉到对方语言背后的东西。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诗织虽然没有答应自己,可是,却也没有拒绝。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那熟悉而亲切的称呼回来了。
  诗织脸慢慢变得更红了,被紫藤握着的手掌微微挣了一挣,反应迟钝的某人终于一惊,立刻醒悟了过来,慌忙松开了手,讷讷说着:“诗织,这个……我不是有意的。”
  少女轻轻摇摇头,“……没关系。”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花园里的气息又变得奇怪起来。诗织悄悄地把视线从紫藤身上移走,“那个,我先走了……”
  看着她逃跑似的离去的背影,紫藤的心里思绪如潮,又是一个好的开始,就和十多年前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结果,应该也会很好吧?
  “砰!”
  紫藤满心欢喜地往回走,却又被撞倒了,掉在身边的还是一把琴,而且怎么看都似乎刚刚见过。
  “真的非常对不起!”
  道歉的声音同样似乎刚刚听过,紫藤看去,正是之前撞倒自己的少女,此时,她依然戴着面纱。
  “又是你……还真巧啊!”
  紫藤捡起琴交还给她。
  “谢谢!不过不是巧,应该是有缘。”
  紫藤感觉到对方的声音有些奇怪,明显是用内力推气发音在隐藏本身的声音,但那声音还是多少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想是孽缘……”
  紫藤开玩笑道。
  “确实……”
  少女给了个意义颇为值得深挖的回答,而后跑开了。
  “……”
  看着对方急急离去的背影,紫藤终于反应过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这女孩的声音和背影,都和诗织太像了;至于当时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就是头发,诗织的头发是红色的,而她的,是棕色的。
  此时的球硫岛海湾已经是硝烟弥漫,炮火震天。这是大陆战争史上罕见的大规模炮战,数百门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炮口喷出的火光映红了两国领海交汇处上这个曾经繁华的商贸岛港。港湾水面上,近海海面上,陆地的要塞中和高大的炮台四周,泥土飞溅,硝烟升腾,一片火海。
  炎黄帝国的水师官兵们斗志是高昂的,因为他们的火炮数量要比对方的多得多,在这个时刻,血性十足的帝国水兵发射出的炮弹,把整个海岛和附近的海面都炸开了锅。
  与此同时,大批的战船冒着炮火和火雨冲向滩头,许多被点燃了,打沉了,没多久,破船沉船的残骸碎片已经漂满了海湾里大半的海面,海上不仅布满残桁、断桨、碎木,还有数不清的尸体,水面被染成了一片血海。但后面依然有更多的战船涌上来,冲上滩头。
  一群群水兵跳下了自己熟悉的战船,今天他们必须扮演起陆军的角色,顶着盾牌、握着长矛,挥舞着战刀在松软的沙滩上蹒跚前进,被箭雨吞没、被枪弹击倒、被炮火碾碎,踩着身前同伴破碎的尸体,用鲜血为身后的战友铺着冲向要塞的道路。
  在炮火和箭雨中挣扎的登陆士兵们,在死亡和伤痛间埋怨着身后战船上的炮手。可实际上,那也真是冤枉他们了。开战没多久,水师的炮兵们很快就发现,即便自己的火炮数量占了优势,却依旧无力压制对方的火力。
  战争爆发之始,西方的军工大国利萨斯就秉承自己一贯的中立商人原则同时向两国表示可以出售军火。但天朝上国的龙正天皇帝当即表示不需要西方番国的“劣质玩意”相反的,邪鲁治倒是做出了积极的反应。
  于是以质量出众,技术先进而闻名整个大陆的利萨斯郁金香兵工厂出产的先进的大炮和火枪就源源不断地运到了邪鲁治。如今,当南洋水师的战船还装备着十年前仿制郁金香一型火炮而制造的红衣大炮的时候,对方的要塞和炮台上耸立的却已经是威力巨大的郁金香三型重炮和利用可分离式后膛快速装弹的郁金香四型快炮了。
  更重要的是,在聘请的利萨斯炮术专家的指导下,邪鲁治炮兵们早已经从各个角度编织出足以令任何入侵舰只魂飞魄散的火网,海面上的任何目标,只要进入观测台的视野,立即就会变成射击诸元遭到炮火精准而猛烈的打击。此刻,在海岸炮火的猛烈轰击下,南洋水师的战船一艘接一艘的支离破碎,爆炸声中处处血肉横飞。
  但数量的优势在这个情况下依然是难以逆转的,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登陆的水师部队攻到了要塞的壁垒下,他们呼啸着涌向要塞那段没能修复的坍塌的残骸,于是没有任何喘息,攻守双方进入了肉搏状态。
  帝国水兵们士气高昂,但是肉搏时的格杀技术却在对方的专业陆军之下,在拼杀中不见优势。守军也迅速在残破的城墙上部署阻击火力,尤其是众多从利萨斯引进的可以快速连发的蝎弩的密集射击给进攻者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帝国的水兵们无疑是勇敢的,但是,城墙的缺口不大,更多的人只能滞留在缺口外面,而那里地形极其平坦,没有任何可以掩护前进的障碍物,在如雨的飞箭之下,年轻的水兵们成片地倒下,他们永远地长眠在了这块异国的土地上。
  很快,随着云梯等器械陆续送到前沿,情况有所改观,水兵们呐喊着踩着云梯冲上要塞城头。城墙上砸下无数檑木滚石,云梯上的水兵纷纷被击落城下。云梯侧旁,军官们仍在喝令:“上!快上!”
  更多的水兵冒死朝上冲……
  就在双方焦灼僵持的时候,一个天塌地陷般的声音轰然响起,接着,在要塞内升起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这声音之大、火球之烈,令混乱的战场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所有的厮杀都停止了,因为双方的官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十万多双眼睛在浓浓地向天空翻卷而去的黑烟中看得惊呆了。
  一艘不知名的南洋水师战舰上的几个不知名的炮手和一门性能恶劣的火炮无意间影响了整个战斗的进程——一发因为火炮发射后突然炸膛而完全偏离了正常飞行轨迹的炮弹鬼使神差地飞向了本来在射程之外的要塞主炮台的一角,那里是要塞的临时火药总库!
  在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焰中,方圆数里内所有的建筑物全部被摧毁,巨大的烟火冲上万丈高空——爆炸摧毁了要塞的核心炮台,这座炮台上的邪鲁治炮兵和守军最重要的总预备队几乎全部被当场被炸死。
  “机不可失!”
  远处旗舰上,邓世忠最先醒悟过来,他抽出自己的配刀,怒吼着:“卫营的弟兄们何在?”
  他的身边立刻哗啦啦站出一片彪悍的亲兵,齐喊着:“在!”
  他再度大喝:“跟我上!”
  亲自指挥着旗舰向滩头冲去……
  在黄昏的夕阳下,邪鲁治本土军港外的一片礁石附近,三百多艘战舰整装待发,这里是邪鲁治联合舰队的秘密锚地。旗舰的会议舱内,联合舰队指挥官山本提督一身整洁的戎装,端坐提督主位,众将排立在两旁。
  一个浑身战尘满脸血污的武士装束的军官匆匆入内,叩报:“禀提督,球硫岛大变!我军火药库中弹爆炸,预备队随之殉难,敌军攻势渐猛,我军已经力难久支了!”
  山本用余光扫扫那武士,淡声道:“要塞那边还能支撑多久?”
  那武士一呆,想了想急急答道:“最多只能再支撑一天吧!”
  “不错……”
  山本无情地道:“让他们继续坚持为天皇效忠吧!你先下去歇着。”
  武士颤声求道:“要塞里有两万弟兄哪,提督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嘶声乞求地叫道:“提督,末将替岛上的弟兄们求您了……”
  说着,他连连重重地叩首,旁立坐着的众将看着他,都显出不忍的神色。
  山本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带下去!”
  立刻上来两个侍卫,将那武士架住就往下拖。那武士挣扎着泼口大骂:“山本老匹夫!你见死不救,你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
  大堂一片寂静,充满凛然杀气。
  山本勃然大怒,大吼道:“杀了他!”
  “不!”
  声音一落,只见那武士一声绝望的大叫,他猛地挣脱卫兵的手臂夺门而出,门口手持火枪的卫兵立刻开火,枪声中武士的躯体不甘地踉跄倒地,口中模糊地喃喃着:“不要杀我……让我回球硫……让我和兄弟们死在一起……”
  渐渐没了气息。
  “唉……”
  山本叹息一声,吩咐道,“好好收敛,等收复了球硫再和岛上玉碎的将士们一起安葬吧!”
  说完巡视众将,慢声道:“刚才他说了,岛上最多能支撑一天。可照我看,他们连明天也撑不过去。球硫失陷,最晚也就是明日上午的事情。”
  众将无言肃立。他继续说道:“因此,今天夜里,各舰兵马全部提前入睡,好好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明儿五更起身,做足战前准备,辰时开拔。”
  众将齐声应道:“遵命!”
  “本督估计,舰队抵达球硫岛附近应当是午时。如果到达时,炎黄南洋水师还在外海附近,各舰就寻找隐蔽锚地原地休整待命,有擅自出战者,立斩!”
  众将惊疑互视,不敢说话。
  山本又道:“如果到达时,敌方水师已经进入港口休整。那么立即乘西南风势放桐油火船封锁港口,而后,各舰按照事先绘制的港内各泊位射击诸元图,尽情开炮狩猎吧!各位,你们要把本督的话传达到每一个士兵,五万士兵要统统传达到,告诉他们,不要计较球硫岛的得失,我们的目标,是歼灭敌人的水师,至于岛屿本身,只要有了制海权它就是一座孤岛,上面的敌军和他们的东南军一样就都是瓮中之鳖,什么时候回来收拾他们都是易如反掌!”
  ***    ***    ***    ***
    此时球硫岛要塞的外围防御支撑点和城墙已经大半被肃清和占领,无数南洋水师的水兵疯狂地冲进要塞,残余守军在巷道和建筑内拼死抵抗,每一间房屋、每一寸道路都被双方用鲜血反复涂抹着……
  邓世忠与几个副将并肩进到要塞里,众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脸上满是烟尘和血污。他们踏着几乎没到脚踝的鲜血一边走一边看,只见四面八方都散布着水兵与守军的尸体。
  一个副将用沙哑的声音道:“提督,各船的弟兄,恐怕都死伤过半了。”
  “嗯……”
  邓世忠若有所思地道:“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那副将追问道:“那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我们攻打球硫已经整整打了快一天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邪鲁治联合舰队为何不来救援?按理说趁我们攻打要塞的时候从背后夹击是他们最好的战机,可他们却没有来,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众副将暗惊,皆无语。“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其中一个问。
  “继续肃清要塞,一边命令还在外海的水师全部进入海港休整,以不变应万变吧!”


第九章 残局
  夜了,皇家官驿一个花园里的秋千还在摇荡着。忆柔有些呆呆地坐在上面,木讷地数着天上的星星。
  “当然了,你是我妹妹嘛。”
  哥哥早上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每次想起心中都会隐隐地作痛,“妹妹……可我不想永远只做妹妹……”
  忆柔低低地呢喃着,两道不易察觉的泪痕在月光下隐约闪烁着。
  秋千的横杆突然晃动了一下,忆柔一惊,回过神来赶紧擦擦脸泪湿的地方。
  扭头看去,身边并排的另一架秋千上,红色长发下一张美丽的面孔正微笑着看向自己,“怎么?有心事?”
  “诗……诗织姐姐……没什么……”
  忆柔搪塞着,一边努力将失落的神色隐藏起来,一边转移着话题,“上午还顺利吗?”
  “嗯……”
  诗织似乎回味着什么,脸上跃动着欣慰的神色,“说清楚了一些事情,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
  “没什么……”
  忆柔摇摇头,掩饰着心中的羡慕,“柔儿从小就看在眼里,哥哥……还有姐姐你,都是互相喜欢着的。”
  “额……”
  小姑娘的直白,让诗织的脸颊悄悄地爬上一抹霞红,但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收拾起心底的感怀和无可奈何,她反问道:“那你呢?”
  “我?”
  忆柔愕然,这个问题让她猝不及防。“什么意思?”
  “我说你也是当局者迷,但你比我幸福多了。”
  “什么?”
  忆柔继续装不明白。
  “他在你心里,哥哥的成分占多少?憧憬着的恋人的成分又占多少?你想过这个吗?”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他一直把我当妹妹宠,我也很喜欢他,不过……”
  忆柔欲言又止,她总不能告诉对方因为妈妈已经是哥哥的女人了,所以自己和哥哥之间总有堵捅不开的墙吧?
  “你尝试过和他分开吗?”
  “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没尝试过。我不知道该怎样说。”
  “那就想想,一旦他离开你的身边不再回来,你会感到失落、痛苦、悲哀吗?”
  “失落?痛苦?悲哀?这是……我……怎么了?”
  忆柔试着想象着,酸枯的感觉瞬间充满了她小小的心脏。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能够赋予的。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一直过得很幸福,你一直都在被他爱护着。”
  “我……很幸福?”
  忆柔的脑海里浮现出哥哥的背影,他的微笑、关怀、温柔……一切的一切,这一刻,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忆柔一惊,难道是诗织姐姐要把哥哥让给自己?“诗织姐姐你……哥哥,他……”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傻丫头。”
  诗织爱怜地抚抚她的头发,“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拉过钩的,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的哦。”
  她微笑着向小姑娘伸出了弯曲着的小拇指。
  “谢谢……”
  诗织的坦诚,让忆柔的心放了下来,有些激动地伸出手去,两人的小拇指紧紧地钩在了一起,“我会努力的,永远在一起。”
  “好了,回去吧,你老这样夜不归宿,他可是会担心的哦。”
  “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好加油吧……”
  看着忆柔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暗暗祝福着……
  “嗯?”
  不察之间,一只鸽子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敏捷地一把抓住,鸽子立刻在手中化作一张符咒,翻过来看看背面的内容,她不禁一惊,定了定神,“小樱,你在吗?”
  “小姐……”
  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回答道,如果不是内容不同,真会让人感觉那是回音,带着面纱的棕发少女从偏房走了出来,“出事了?”
  “嗯。”
  她皱皱眉头,“西南那边已经很严重了,诸葛世家的人勉强维持着场面,我得马上去一趟,这边就拜托你了。”
  “是。”
  被称为小樱的少女回答。一面摘下了面纱,显露出来的那张脸竟然和身材及发型一样,都与司马浮云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只是瞳孔和头发的颜色不相同。从怀里取出一张符咒,在指间化作青烟,一瞬间,她的瞳孔和头发竟也染上了红色。至此,除了衣物之外,院子里的两个少女看上去完全一样。
  司马浮云也取出一张符咒,那是用来传送的地灵符,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啊?”
  小樱一惊,似乎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那些话也是对你说的。”
  司马浮云叹了口气说道:“别否认,毕竟从小到大有很多时候,和他一起的其实是你。”
  “我……我只是小姐你的影子……”
  “不……你是我的妹妹。”
  ***    ***    ***    ***
    紫藤的房间里没有灯,却亮着诡异的光,桌上的水晶光柱中,图像模糊地很──虽然京城及附近区域的法阵是针对传送玄术的,但对魔法通讯还是多少会有干扰。
  “雪拉姐,我是不是很混?”
  紫藤有些苦恼地问,环绕在耳边的妹妹失落的声音让他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
  “唉……”
  模糊的画面里,拉克丝一声轻叹,“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爱情还是兄妹感情,不管表面如何,本质层面上你们只能二中选一,结果是彻底占有或者相敬如宾,你的决定会影响两个人的一生幸福的。你不该这么自私,只顾及自己的忌惮。”
  “我……自私吗?”
  “其实自私也不是错,面对爱情的人有哪个不是自私的?但是你太过分了,占着她的感情,可是又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我没想这样,我只是怕……”
  “别找借口,害怕是因为你只想索取却不想回报。”
  拉克丝很不屑他的借口,“爱情是需要付出的,你对忆柔付出过什么?关怀?”
  “我一直很关心她……而且……”
  “但你的关心却始终只是停留在兄妹关系上,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至少你现在不愿意表现出有,这不是她想要的。你难道真的不明白?那丫头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去表达这些,但是她从小到大在你身边刻意所做的一切,哪怕是刁蛮任性,不都是希望你在乎她吗?”
  “我……”
  紫藤沉默着。
  “你因为我的关系,就认为你们的关系只是青梅竹马的兄妹而已了,可你没有去顾及忆柔的感受。”
  “可是……”
  拉克丝的话已经点明了一切,但紫藤心中的疙瘩却依然没有完全解除。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那时候的相遇,是命运的玩笑,是不正常的时空。不该让生活在正常的时空和命运里的人为此去心碎。好好想想吧,希望你真的能明白。”
  深叹了口气,水晶上的光柱消失了。
  “雪拉姐不在乎那个……”
  紫藤觉得心里一阵躁动,脸上有些烫了起来。打开门走进院子,想让晚上的凉风给自己降降温,可眼前的人影却让他一愣,“忆柔……”
  “哥哥……”
  忆柔似乎也吓了一跳,兄妹俩互相默默地看着。
  “哥哥,你很喜欢诗织姐姐是吗?”
  忆柔突然开口,一句话就命中了两人间问题的核心。
  “……”
  紫藤沉默,算是默认了。忆柔的问题让他很有些紧张。
  “我不在乎,真的……”
  忆柔温和地给了个让哥哥很释怀的答案,“是妈妈先遇到哥哥的,十八年前就是,我知道,所以我没立场去强求什么。”
  妹妹的回答让紫藤很感动,却有些哭笑不得,那段神奇经历的知情人越来越多了,可自己这个主角却还浑然不知细节。
  “那……我呢?哥哥对我又怎么样?”
  忆柔追问着,她太想知道哥哥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一样喜欢,我也很喜欢你啊。”
  紫藤决定不再掩饰,也不去顾及什么了。
  “我的意思是,哥哥把妈妈当成自己的女人那样喜欢,我……哥哥当我是什么来喜欢?”
  忆柔继续追问着。
  “当……”
  紫藤有点迟疑。
  忆柔靠上前去看着哥哥的脸,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使她继续靠近上去。紫藤的气息和体温令她觉得很温馨,“这是爱的感觉吗?”
  她问自己。
  互相沉默了许久,紫藤似乎下了决心:“小丫头,哥哥很喜欢你!不只是哥哥妹妹那种,以前哥哥会那样,真的很对不起,我……”
  忆柔用手按住哥哥的嘴,尔后顺势整个人都钻进了哥哥的怀里,清幽的紫罗兰气息一般的发香,让紫藤觉得有些陶醉,忆柔抬起羞红的小脸,“哥哥抱我进去……”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和邀请了,紫藤像抱新娘一般将忆柔抱起来,一步步走向房间里的大床。这条路并不长,对两人而言却又似乎格外漫长,漫长到用了近十年才走完。忆柔的身体因为激动和不安而颤抖着,紫藤也似乎有些麻醉了,竟浑然不察怀里那轻柔的身体的重量。
  忆柔被放到了床上,她有些害羞地半侧躺着身体躲避着哥哥的目光,紫藤静静地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虽然脸蛋还是给人一种小姑娘般淘气的感觉,但是身体各部分的女性特征,发育得都相当出众,称得上是一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借着忆柔下意识的躲避姿势,拉开她背后束胸的系带,尔后一手拉住系带的一头,一手将她有些僵硬的身体拉回平躺的姿势,束胸一下子被拉开了一半,露出了半边娇嫩饱满的乳房。
  “啊……”
  忆柔的身体突然一颤,猛地抓住了哥哥的手,紫藤以为她在下意识地抗拒,不想,接下来她却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裸露出来的那一侧乳房上,“没……没有妈妈的大……不过……是哥哥喜欢的……类型吧?”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
  “很美了……”
  紫藤微笑着回答,一边轻柔地抚摩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将束胸整个剥离了妹妹的身体。细细品位着手掌间的感觉──忆柔的身体明显继承了来自母系优良的血统,乳房和雪拉姐一样饱满而充满弹性,虽然还不到雪拉姐那种极度丰满的程度,但是从手心传来的柔滑的触感和微微可以感觉到的抵抗手掌力量的弹性,依旧令他流连忘返。
  “嗯……哥哥……”
  直到妹妹因此发出了醉人的呻吟,他才醒悟过来。双手继续向下,滑过妹妹平坦的小腹,尔后托起她的一条腿,从裙下的部分开始,一点点向下亲吻着,当吻到小腿附近时,一只手开始配合着嘴唇的移动,一点点褪下长靴,尔后再托起妹妹的另一条腿如法炮制,不多时,忆柔两只娇嫩可爱的小脚已经完全解放了。
  接着是最后的防线了,短裙和内裤一起被慢慢地经过双腿褪下,忆柔有些扭捏地并拢双腿,但微小的力量并不足以防碍紫藤将她彻底脱光。
  将短裙和内裤都扔到一边,紫藤开始解除自己的武装,却发现忆柔悄悄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渐渐裸露出来的身体,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发现她的身体似乎正在微微地发抖着,即使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她,到了这样的时候,也变成了如受惊的小鸟一般的小处女了。
  可似乎还是忍不住好奇,忆柔的眼睛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隙,尔后突然瞪大了,直直地看着哥哥胯间跳动着的东西,“好大……”
  忆柔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要烧起来了。
  紫藤温和地笑笑,伸手将妹妹的脸颊轻轻捧起,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小嘴,尔后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用力撬开紧闭的牙齿,捕捉着她柔软的舌头。
  “嗯……呜……”
  忆柔生疏地回应着,手臂也怯生生地环绕到哥哥的背后,搭在他的肩背上。
  离开妹妹的嘴唇,紫藤继续向下轻吻着,颈项、耳后、锁骨、腋下、乳房、腹部、背脊、细腰、臀部、大腿、脚踝、脚趾……他的嘴唇没接触一次那娇嫩的肌肤妹妹的身体都会像触电般轻轻地颤抖。
  再次回到妹妹的上半身,紫藤皱了皱眉头,尽管已经娇喘连连,但忆柔的身体还是很僵硬,这样子直接进入的话,恐怕会疼得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尝试。
  他再次俯下身去,轻吻着忆柔敏感的耳垂,一只手开始温柔地爱抚她的一侧乳房,再利用指头之间的指缝,轻轻地拨弄翻转着她粉嫩的乳头。倔强的小肉山,在手掌的压迫下微微地改变着形状。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摸索到忆柔的两腿中间,逐步用力挑逗着她敏感的蜜穴,让因此而不断跳动的快感,帮助她放松因紧张而僵硬着的身体。
  忆柔未经人事的蜜穴异常的敏感,她的身体随着紫藤手上的动作,禁不住扭动后仰着,大腿内侧渐渐沾染了蜜穴中悄悄流出的液体,栗色的体毛也因为沾染着液体的原因,而变得有些亮晶晶的。
  感觉自己的手指也被液体润滑了,紫藤便开始将一根手指缓缓地插入忆柔的蜜穴之中。
  “啊……嗯……”
  突如其来的袭击造成的刺激和惊恐,让忆柔的高潮猛然降临,蜜穴中涌出的液体分量,瞬时间增加了许多,她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一下子软了下来,“好像……飞起来了一样……”
  娇喘着的忆柔有些迷糊道。
  “才是刚刚开始了。”
  紫藤微笑道,轻轻地分开妹妹的双腿,将肉棒在她两腿间摩擦着,惹得她高潮后分外敏感的身体一阵阵颤动,很快,肉棒已经被忆柔的液体彻底润滑。
  紫藤用力往前一顶,肉棒的前端便猛地突入到妹妹狭窄的蜜穴之中,他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压迫的感觉瞬间袭来,不多时已经顶在了一层障碍物上。
  “啊!痛……”
  在初次的痛楚的刺激之下,忆柔反射性地向后躲,却被紫藤用力抓住腰而没有得逞。
  “你这样,哥哥可没办法继续了哦。”
  “可是人家真的很痛嘛!”
  忆柔的眼角已经盈满了泪光。
  看着妹妹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紫藤心中隐约有些不忍,但到了这个阶段,已经不能停了,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再次用力向前一顶,之前的障碍成为了历史……
  “嗯……呜……”
  忆柔咬着牙齿呻吟着,双手跨过哥哥的身体,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鲜红的抓痕,蜜穴内的肉壁,仿佛要将入侵者赶出去一般强烈地收缩着,但坚硬的肉棒依旧在固执地前进,不多久就完全插入了狭窄的蜜穴之中,兄妹俩的下体完全地弥合在一起。
  “小丫头……哥哥的全部都进去了喔……”
  低头吻吻妹妹的额头,紫藤柔声说道。
  “这样,柔儿就是哥哥的女人了吗?”
  忆柔有些迷茫地问。
  “嗯……”
  紫藤点点头,为照顾妹妹第一次的痛苦,他暂时停止了动作。从妹妹紧紧包裹住肉棒的肉壁上,他清楚地感觉到一阵阵年轻肉体特有的强劲有力的脉动,再抬头看去,妹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柔儿是哥哥的了……”
  忆柔开心地微闭上大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过了一会,小姑娘睁开有些迷离的眼睛,“嗯……而且柔儿可以感觉到……哥哥的……在我里面跳动着了……很舒服的感觉……”
  “没关系了吗?”
  紫藤有些惊讶,他突然想起了夏侯琴曾经告诉过自己的关于女性身体的事。“女人在第一次的时候是很有差别的,大部分会感觉到长时间的疼痛,少数却能很快适应……”
  这么看来这小丫头似乎属于后一种。
  “嗯……”
  忆柔点点头,看上去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于是,紫藤便慢慢地挺动腰身,开始了抽送动作,虽然有淫液和处女血的双重润滑,但是在忆柔狭窄蜜穴的紧缩蠕动之下,他还是有些寸步难行的感觉。肉棒被积压和摩擦的快感,顺着脊椎和神经网络传遍全身,让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嗯……哥哥……”
  身下忆柔显然也很享受,喃喃地呻吟着,随着紫藤的每一次抽动,她敏感的身体都会一阵颤抖。
  看着她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的样子,紫藤又开始逐渐加快动作的速率和力度。
  “嗯……啊……”
  忆柔的小脸红彤彤地,眉头微锁,努力适应着哥哥渐渐粗暴起来的动作。同时在肉棒进一步的刺激之下,她的蜜穴内部也开始更加火热起来,肉壁更加剧烈地蠕动着,让紫藤只觉得里面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着。他禁不住抬起妹妹的双腿,更加猛烈地抽送起来,忆柔的的大腿修长而丰盈,肉感又不失弹性,让他觉得爱不释手。
  “呜……哥哥……”
  忆柔甜甜地呼唤着,美妙的呻吟像精灵的歌曲一般迷人。
  紫藤也喘息着,两人的声音盖过了肉体碰撞的交合声。
  紫藤俯下身去,亲吻舔弄着妹妹的额头、鼻尖、脸颊、脖子,以及一切他可以够到的地方,最后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
  “嗯……呜……”
  忆柔热情地回应着,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许久,唇分,一条晶莹的线,依然连接着分开的嘴。
  “小丫头……你好甜……”
  紫藤喘息着道。
  “嗯……啊……哥……”
  忆柔却连续发出似乎在颤抖着的、急促的呻吟,身体猛地绷紧起来。
  “啊……哥哥……”
  忆柔在高潮中仰头大声呼唤着心上人,同时蜜穴中的肉壁也开始了近乎研磨般的剧烈收缩,一瞬间,蜜穴中似乎再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肉壁和花心一起用最大的力量吸吮蠕动着。
  在这样强大的最后反击之下,紫藤只觉得一阵强过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涌来,他不自觉地将腰部地动作加大到极限,两个人的下半身交合处的撞击声,也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呜……小丫头……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在一波波强烈地快感袭击下,紫藤也终于要招架不住了,他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喘息着问。
  “嗯……哥哥……啊……哥哥……”
  可是此时已经被高潮淹没了理智的忆柔,显然无法回答他了。
  待命喷射的液体已经箭在弦上了,无奈中,他猛地将肉棒往回抽,剧烈收缩的肉壁上的褶皱竟绞得肉棒一阵阵生疼,几乎就在肉棒离开妹妹身体的一瞬间,白浊的液体喷得她的小腹、胸口、双腿内侧和蜜穴周围,到处都是……
  喷射完毕的紫藤喘着粗气,翻身躺到了妹妹的身边,忆柔也喘息着,饱满的乳房随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晃动着,上面挂着刚刚沾染上的精液,一副说不出的淫靡感觉。
  过了会了,忆柔似乎是缓过气来,伸手沾了一点身上的精液,“这就是让女孩子怀孕的东西吗?”
  伸出舌头舔了舔,“味道怪怪的。”
  紫藤起身取来毛巾,小心地帮妹妹擦干净身上的精液和血迹,放下毛巾,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要不要换个床单?”
  “嗯……”
  忆柔摇摇头,“这是柔儿成为哥哥女人的证明,今天哥哥就抱着柔儿睡这上面。”
  “还叫哥哥啊……”
  紫藤微笑着将妹妹搂进怀里,拉过被子来盖好,“乖,叫声相公来听听。”
  “才……不……要!”
  忆柔吐吐舌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尔后用力地往哥哥怀里钻,“哥哥!哥哥!哥哥!柔儿就是要叫你哥哥嘛……”……
  清晨,朝阳照着残破不堪的球硫岛要塞,一天一夜的血战过后,这里死一般的寂静。守军战斗到了最后一个人,进攻者也在他们决死的抵抗下伤亡惨重、疲惫不堪,活着的人,枕着残砖乱瓦、沾着血迹沉沉睡去,看上去与身边的死尸竟一般无二。
  邓世忠拖着沉重的脚步、独自走上城楼,摊开手中的圣旨又看了一遍,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激动而颤抖着,他怒吼一声将圣旨撕成碎片,跪在炮台上,向着西北方帝国都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陛下啊!你是要我就此殉国吗?”
  那是皇帝对他连夜发出的申明水师损失巨大、请求皇上指派北洋水师前来接应、让自己的部队喘口气休整复原的奏章的回复。内容很简单:不允,理由是北洋水师身负拱卫万里海疆,特别是京城海上门户的重任,不可轻动。
  海军放弃制海权的争夺而退守国都门户,这是何战略?不得而知。事实是,几个时辰之后,突然杀到的邪鲁治联合舰队用火船封锁了港口,南洋水师遭到准确的炮火打击,却因为浓烟遮蔽而无法有效反击。最后时刻,孤注一掷的邓世忠率领残部,顶着敌人的炮火冒死冲出火海,进行自杀式地跳帮攻击,却未能扭转形势。
  最终,绝望的邓世忠投海自尽──这是这个帝国所有将领共同的悲剧:在他们的皇帝眼里,前线军官可以失败,但是不可以败得有失天朝体面,更不可以失败后依旧活着。他们惟一的选择是死,这样才不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宏伟肃穆的朝议大殿,巍然耸立于皇城正中,火红的太阳铺满殿顶,将整个大殿映成了金黄色。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勾心斗角,层层相连,令这座皇城的核心大殿更显得雄奇突兀。
  接近中午,汉白玉石的台阶之下,身着天朝盛装的文武大臣分列两厢,紫藤混迹在武将的队列中,与众大臣一同静静地等候着宣召。
  “当、当、当”台阶上大殿正门旁侧悠长沉厚的钟声响了起来。紧跟着,便是惊天动地的长号那一阵阵震人心魄的低鸣。随着钟磬之声,礼乐大奏,一名黄门侍郎从殿内快步走出,以漫长的声音赞道:“盛朝庆功大宴开始!文武大臣,依班次进殿!”
  众臣在向朗、曹纯等宰辅的带领下,撩紫袍、迈石阶,徐徐向大殿走去。殿内,铿镪有力的天朝礼乐回荡。众大臣鱼贯而入,按筵席座次站定,面向陛上。
  一时间钟磬之声大作,龙正天在内侍的扶持下,缓缓登上龙座,坐在了龙椅之上。看得出,今天他的心情非常好,庄严肃穆的神情之下,仍然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众臣跪倒齐声颂道:“臣等恭贺陛下四海归一、群夷臣服、帝业永旺!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正天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众卿平身。”
  众臣起立。
  龙正天道:“朕自登基以来,三十又六年,蒙上苍见爱,海内承平、天下安乐……”
  听着这话,紫藤与临座的李星雨对视一眼,双双露出讽刺的微笑,再看看对面文臣位内的司马浮云,她也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正座侧旁的那位九公主,至于其他诸臣,虽然各个面上堆笑,但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唯邪鲁治岛夷,不服王化,妄动干戈。然,赖朝内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喜能大捷克敌,实乃朕之幸、天下之幸也!”
  龙正天没有注意众人的表现,继续自说自话。
  众臣齐声赞道:“仗天子威灵,实乃陛下文治武功!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然,其中真心的声音有多少就无人可知了。
  龙正天微笑道:“今时正逢前线奏凯,实为可喜可贺,朕心甚慰,故设此庆功大宴,一为酬劳军功,二来与普天下同庆之!”
  众臣又跪倒,山呼万岁。
  龙正天如仪赐座,赞礼官高唱:“众位大人平身,入座!”
  众大臣起身入座。
  龙正天又令道:“传膳!”
  一声令下,礼乐大作,宫女们鱼贯而入,流水似的将早已准备好的佳肴美酒送上台面。
  龙正天举起面前的酒杯微笑道:“这第一杯酒,敬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敬南洋水师提督邓世忠、东南五省总督胡宗宪!敬在座众位爱卿!”
  众臣齐举酒杯:“谢陛下!”
  龙正天举杯就口,一饮而尽。众臣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龙正天又举起第二杯:“这第二杯酒,朕与众卿共勉后事,祈国泰民安、盛世天朝!”
  说毕,将酒一饮而尽。众臣照办。
  龙正天按下了第三杯酒,微笑道:“这第三杯嘛……”
  他的目光望向众臣。
  众臣静静地注视着他。龙正天笑道:“只待前方捷报一到,便与众卿痛饮此杯!”
  众位大臣发出一片或会心或违心的欢笑,气氛顿时轻松下来,大家交头接耳,低声说笑起来。只有紫藤笑而不语、似有所思。
  “紫兄在想什么?”
  旁边的李星雨小声问道。
  “我在想,我们的皇帝陛下接到‘捷报’的时候,会是怎样有趣的表情呢?”
  紫藤凑到她耳边细声道。
  过分亲昵的动作,让李星雨只觉得一阵心跳加速,她忙下意识地躲开,看看周围,幸好没人注意。
  她平复了下心绪,小声问:“紫兄,你的意思是说……”
  “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紫藤点到为止,心中却也是一阵荡漾──刚才的动作,虽不是有意,但那扑面的发香着实撩人。突然间,他觉得似乎有道异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抬眼看去,正对上司马浮云红色的瞳孔,他一阵心虚,挠挠头尴尬地傻笑。
  此时,忽听殿外一声高唱:“陛下,东南六百里加急奏报,现在殿外!”
  殿中登时安静下来。龙正天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捷报来了!宣!”
  黄门侍郎飞奔进殿,双手高高举起奏章。一名内侍接过,快步走到龙椅前,呈与龙正天,龙正天打开了奏章。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脸上。紫藤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李星雨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司马浮云静静地冷眼望着他……
  龙正天将奏章迅速地看了一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紫藤深吸了一口气,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与身边的李星雨和对面的司马浮云各对视一眼,三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谁注意他们的举动,除了攥紧了酒杯有些微微颤抖的龙千雨。
  龙正天的脸色彻底变了,嘴角微微颤动,脸部肌肉不停抽搐着,双手抖动得越来越剧烈,渐渐地,竟好像已无法控制……
  “啪!”
  寂静之中传来一声脆响,奏章掉在了地上。
  众臣发出一阵低呼,纷纷站起身来,一刹时,殿上静得能够听到呼吸之声。
  龙正天面部的肌肉变换着各种抽动的方式,似乎是哭,又好像在笑,那样的表情简直是难以描绘。猛地,他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面前的酒杯,好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能够看得出,他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握住酒杯的手越抖越厉害,以至于将杯中的酒都晃了出来,洒在手上。
  众臣的面色,由担忧转为惊惧,又由惊惧转为了恐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惟我独尊的皇帝如此神情。殿内静得可怕,似乎连呼吸之声都停止了。
  猛然间,龙正天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就像是深夜中的枭啼,有些呜咽,有些震颤,有些恐怖,以致众臣们的身体在笑声发出的一瞬间,不自禁地抖动着。
  当所有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龙正天身上时,众臣惊奇地发现,他脸上的阴霾竟然一扫而空,喜庆之色充溢面颊,他高擎酒杯朗声道:“这第三杯酒,敬前线阵亡的将士们!”
  众臣楞住了,望着皇帝的面色,望着他手中的酒杯,那些平日善于揣度圣意的大臣似乎明白了,原来皇帝与大家开了个玩笑,殿内的气氛登时轻松下来,然而真的如此吗?
  龙正天举杯就口,一饮而尽。
  众大臣长长地出了口气,谢恩之后,也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刻,殿内又恢复了笑语欢声,只有几个人例外,紫藤、司马浮云、李星雨、龙千雨、向朗……他们静静地望着龙正天。
  龙正天满面堆着笑容,放下酒杯道:“此番南洋水师将士虽大部殉国,但球硫岛我们拿下了。这就好比邪鲁治人烧掉了我们的胡子,可我们,砍断了他们的胳膊、胡子嘛,随时可以长出来,胳膊,可就不行了。”
  众臣山呼万岁,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大家都是明白人,从皇帝的话里也都大概还原出了奏章的内容:南洋水师几乎全军覆没,但残部依然控制着球硫岛。
  但无论如何,数万将士因为这位九五之尊的任性和骄横而葬身鱼腹,可他为了自己的面子,却还能说得如此轻巧,尽管谁也不敢明说出来,可内心深处又怎能不让人心寒。
  紫藤忽然感觉到身边一丝震动,看去时李星雨脸上阴晴不定,手中的酒杯正剧烈地颤抖着。紫藤并不觉得奇怪,与这里多数朝臣不同,李星雨与自己一样是在前线领兵打仗的人,将领与士兵间的感情,不是阁辅大臣们可以理解的。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紫藤忙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她终于没有出声,只是用一双有些湿的眼睛看着紫藤,紫藤从中读出了愤怒和无奈,还有不理解。
  是啊……紫藤心中也隐隐作痛,此时如果没有人站出来说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海底那皑皑白骨?可是,面对的是皇帝,这话显然又不能说得太破、太不留面子……
  “可是……”
  思索了片刻,他开了口,似乎在自言自语,“胡子没长齐的时候,如果寒风刮起来了,要怎么办呢?”
  大殿里立刻寂静了下来,众人惊异地看看他,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龙正天。
  皇帝陛下听了,脸色很不好,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却不是因为他大度,而是因为他并不糊涂。他很明白紫藤的话虽然隐讳而尖酸,但却是眼下殿内所有人的真实心声,经过此前张太月一事,朝臣们已经不怎么敢多话了,如果自己现在再惩处了紫藤,那今后还有谁敢说真话了?
  龙正天再次堆起满面笑容,放下酒杯道:“众卿尽情欢愉,朕不胜酒力,且去将息片刻。”
  众臣起身唱道:“恭送陛下!”
  龙正天站起身来向后殿走去,脚下一绊,身体晃动,旁边的内侍马上扶住了他。一行人快步走而行,消失在门外。
  龙千雨慢慢放下酒杯,她的手有些颤抖,站起身来,身体似乎也在颤抖,她走到紫藤的席前,在众臣惊诧的目光中恭谨地作了一揖:“本宫替阵亡的将士谢谢你了。”
  说完,她也快步向后殿走去。
  大殿里依然静得出奇,紫藤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而其中的大多数,即使是向党的官员乃至向朗本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佩与赞许之色。
  后宫内,龙正天正气得跺足,口中不知嘟囔着什么。
  龙千雨匆匆赶来:“父皇……”
  龙正天却直接怒声打断了她:“你都听见了吧,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紫藤打心眼里瞧不起朕!哼!”
  他切齿道:“可恨之至,朕没法儿不怒!朕气得坐不住。”
  龙千雨没有为紫藤辩解什么,她只是颤声问道:“女儿斗胆问一声父皇,紫藤的话,说得对不对?”
  龙正天一下子呆了,半天才气得一跺脚,“……可、可他欺君太甚!”
  龙千雨解释道:“忠言逆耳呀。”
  “难道不能进不逆耳的忠言么!他就不能递个折子上来,别在大庭广众出风头,给朕难堪?”
  龙千雨心中长出一口气,她知道最危险的关头过去了,赶紧点头道:“父皇圣见。对紫藤这个人,向阁老说得很在理,他有傲气,傲在心里也傲在脸上,所以不说则罢,要说就要出风头。犯酸呗!可这样傲气的人才,往往是有大能耐的人啊!”
  见龙正天心气稍稍平顺了些,她接着道:“父皇啊,女儿估计,紫藤的话恐怕还没有说完,他心里也许正暗藏着解决东南残局的良策了。”
  龙正天心中一惊,急问:“什么良策?”
  “那就得去问他自己了。”
  龙正天道:“行!你替朕去问他,要悄悄的。如果没有良策,那他就是欺君犯上,那他就是一个反贼。到了那时候,他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
  ***    ***    ***    ***
    夜了,几辆马车停在了皇家官驿的大门前──龙正天赌气似的将群臣一直晾到了晚上。
  紫藤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下马车。皇帝始终没有再出现,也没有单独召见自己。这让本来揣着底牌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底牌根本没机会打出去。难道自己赌错了,难道皇帝真的糊涂到那个程度了?他心里有些发毛。
  抬眼看去,紫藤很快发现麻烦事远不止于此。门口,与他同时下了马车的诗织和李星雨正对视着,诗织的眼神中写着“警惕”二字,而李星雨的则更多的是一种戏谑的神色。
  “司马浮云”盯着对面几乎比自己高了一个多头的女人,心中隐约闪动的嫉妒,让她拼命想从她身上找出缺点来,或者至少是配不上自己心里那个男人的地方,可答案似乎是没有,除了身高,以东方的审美观来说,李星雨的身高确实算不上是优点,但仅此而已。
  再注意看对方身上的女性的标志特征,她的心似乎一下子有点凉了:如果说自己的胸部算是标准的匀称尺寸的话,那她的绝对是波涛汹涌,而且最重要的是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比较喜欢的正是丰满型的。
  李星雨也看着对面这个红色头发的少女。不过与理解错误的对方不同,她可绝对不是什么争风吃醋。对于紫藤,她谈不上喜欢与否,至多只是有些好感。此刻的她更多的是好奇──这个名满天下的神女,居然也会有这样吃醋的小女孩似的一面。
  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对方看向自己胸部后渐渐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大概知道其中的原因,从紫藤在自己院子里的某些表现看,他似乎比较中意丰满一些的女人,而在这个方面,对于这位岭南郡主,自己可是有压倒性的优势的。想到这里,似乎是出于恶作剧的心态,她故意挺了挺胸口。
  看着对方明显的挑衅,“司马浮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猛地看见了一边的紫藤,她似乎马上有了反击的办法,突然一跺脚,做出了扭伤的样子,身体一下子就要歪倒下去。紫藤一惊,忙上前扶住她。搭着紫藤的肩膀,她扬着眉头算是回敬对方。
  李星雨会心地一笑,再看看紫藤哭笑不得的脸,决定不再开玩笑了,于是耸耸肩,做出个无所谓的表情,独自先进了门。
  “你的脚没事吧。”
  虽然基本确定她是装的,紫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要不我背你?”
  “啊……我……”
  诗织的脸红了起来,“不用了……我没事,真的……”
  说着逃跑似的进了大门。
  紫藤摇摇头,也漫步走了进去。刚才的情况让他很有些哭笑不得,却并不算意外。因为小时候,诗织也会时常这样露出任性少女的一面。以至于很多时候自己总觉得她似乎有双重人格,平时端庄温柔地如仙女一般,有时候却有些像忆柔。
  紫藤刚刚走进大门,突然冲出三、四个内卫,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没头没脑地按进一乘蓝布小轿中了。轿帘放下,轿门关死。小轿被内卫们迅速抬走。
  轿中的紫藤心中纳闷,却并不害怕。皇帝若迁怒自己而要杀了自己,则必然会明正典刑。反之若自己不明不白人间蒸发,朝廷上下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与他老人家有关,他那么好面子,当然不会出此下策。那么看来是秘密召见?那为何要等到自己回来?在皇宫里直接塞轿子里,不就完了?
  那乘蓝布小轿被抬进一处戒备森严的院落,抬过布满内卫的大院,再抬进正屋,然后竟然一直朝里面抬去……蓝布小轿一直被抬进一间密室才停止,内卫打开轿门,扶出紫藤,无言退下。紫藤站定四顾,只见九公主龙千雨坐在太师椅上,两人近在咫尺!
  紫藤急忙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龙千雨沉声道:“抱歉,紫公子,突然把你请来……起身吧……坐下。”
  紫藤起身落坐,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
  “紫公子,此处只你我二人,四壁隔音,言语出你之口、入本宫之耳而已,如此,朝堂上不能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公主何意?紫某不明白。”
  紫藤想了想,还是继续装蒜。
  “唉……”
  龙千雨一声叹息,“想不到父皇真的搞得没人敢说心里话了?看来我炎黄亡国之日不远了。”
  “公主殿下。”
  她的话让紫藤一惊,“纵然您是皇室子女,这大逆的话要是传了出去,怕是也得掉脑袋的吧。”
  “是得掉脑袋……”
  龙千雨一阵苦笑,“本宫连掉脑袋的话都跟你说了,你心里的那点东西,还不肯拿出来吗?”
  “……”
  紫藤再度沉默,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位也许是炎黄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乌黑的发髻盘起在头顶,被两片金制的薄片前后挤压固定,一根镶嵌着珍珠的发钗从其间穿过。额前长过面部的刘海被分成两道新月形,点缀在鹅蛋形的面孔两侧。
  仿佛吹弹可破的肌肤、柳叶形的眉毛、长而弯曲的眼睫毛。身上穿着宫廷中专用的、华贵的丝绸宫服,低胸而紧身的设计,将女性每一个诱人的部位衬托得格外迷人。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诠释着古典美的真意。
  然而,一切的华贵和美丽,都掩饰不了那双爬着血丝的眼睛中仿佛无穷无尽的疲倦与无奈。两人对视的这一刻,紫藤觉得仿佛看见了自己,他确信这是一个可以以心对心去交流的同命人……
  “公主殿下……”
  叹了口气,紫藤说道:“军队的建设,特别是海军,绝对不是像你父皇说的如长胡子那么简单的事情。诚然,我炎黄地大物博、幅员辽阔,量天下之人力、物力,短时间内要重新建造几百艘战船绝非难事,但是,人呢?”
  “人?”
  龙千雨若有所思。
  “是的,人。海战中损失掉的不仅仅是船啊,还有水手、水兵、战船指挥人员、炮手,这其中很多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是军队最大的财富,他们不是轻易就能再找回来的。经此一战,南洋水师的人力资源已经枯竭了。想要恢复的话,我来给您算个账吧,要重新招募起这近十万的各种兵员,特别是其中的技术兵员,并且把他们整编成军,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要对他们严格训练以使之初步具有和邪鲁治联合舰队一战的能力,至少需要三年。邪鲁治人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失去了后援和物资供给的东南军,更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那怎么办呢?”
  “有一个吓人的好主意,一个行不通的普通主意和一个没准能行的馊主意,殿下想先听哪个?”
  “哦……那先好的吧……”
  龙千雨迟疑地说。
  “什么都别管了,乘着对方还没完全封锁公海,赶快把远征军撤回来……”
  看看龙千雨张大的嘴巴,紫藤无奈地笑笑:“我说吓人吧?连你都这表情,我敢跟你父皇说吗?”
  “至于一般的主意就是立刻调北洋水师南下维护南洋的制海权,不过绝对行不通,你父皇没这个魄力,也拉不下面子去承担后果,不是吗?”
  龙千雨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她父皇也很清楚,就是万里海疆,特别是京畿重地的海上门户都会洞开,邪鲁治联合舰队可能肆无忌惮地北上骚扰沿海。卑贱岛夷的炮弹落在天朝国都附近的土地上,这对她那“面子第一”的父皇而言,绝对是比远征军全军覆没更无法接受的羞辱。“那么最后一个呢?”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置之死地而后生……”
  紫藤沉默了片刻,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眼下东南军的给养说不足也不足,说足够也足够。不足,是因为无法长期坚持;足够,则是因为发动一、两次大的战役,还是可以的。所以,与其坐等耗死,不如孤注一掷,不惜代价击溃面前的敌军主力,而后方才有一线生机。”
  “可……能打赢吗?”
  “我不知道,公主殿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在战前就保证战争的胜负。如果有,那一定是个骗子。我跟您说白了吧,这么做了,至少有五成胜算,可要是不这样,那东南军就只能被慢慢消耗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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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表于: 2012-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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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打完了呢?就算赢了,东南军估计也半瘫痪了,到时候……”
  看着紫藤的眼睛,龙千雨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她仿佛看明白了,“你想以战求和?”
  紫藤点点头,“眼下,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你要知道父皇他多反感主和的人,张大人的前车之鉴在那里啊。”
  “公主殿下……说点大不敬的话,圣上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并且军事上不是一般的低能。”
  看看龙千雨有些尴尬的脸色,紫藤顿了顿,“但他并不糊涂,眼下的局面他和你我一样心中有数,也知道打是没法打了,可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和谈,因为眼下邪鲁治人占着优势,此时和谈在他看来近乎是乞和、是耻辱。但只要东南军能打个大胜仗,重创邪鲁治人的主力,将优势扭转过来,那和谈就转成了赐和,天朝的体面保存了,他的恩威和面子也保存了,自然也不会太抵触了。”
  龙千雨信服地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一声叹息:“张大人不凡啊,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候,就越觉得他目光远大、忠勇可敬啊。”
  “是啊……”
  紫藤也感慨道:“自古以来,每每国势衰微、强敌压境、山河破碎之时,主战者最能哗众取宠,即使战败亡国,也能流芳千古;主和者虽从社稷长远着眼,却总遭唾弃诬陷,死后也遗臭万年……”
  又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了,“殿下,恕紫某乌鸦嘴,张大人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如今水师战败,圣上若是赦免他,等于承认错在自己,以他为了面子不顾一切的做派,必然要……”
  突然看见龙千雨微微颤抖的肩膀和闪烁着泪光的双眼,他一下子哽住了,半天才又开了口,“难道说……”
  “紫公子不幸言中,父皇已经赐张大人‘吉祥酒’了……”……


第十章 心境
  清晨,紫藤习惯性地早早起身,手一动,却碰到了一条粉嫩的腿。低下头看去,忆柔居然整个人倒了过来,一只小脚正架在他的肩膀上。
  “这丫头……怎么睡着了也是拳打脚踢的?”
  紫藤哭笑不得地轻轻把她翻过来。
  “嗯……”
  似乎是感觉到哥哥的体温,忆柔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往紫藤身上又靠近了一点,鼻子里发出迷迷糊糊地声音。
  “真可爱……”
  看着妹妹随着身体的扭动而更加突出的臀部,紫藤忍不住将手悄悄地摸上去,轻轻地捏了捏柔软的臀肉,觉得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
  “嗯……坏……讨厌……”
  忆柔在昏昏沉沉中伸出手,在屁股上无意识地拨了拨,似乎想赶走那只作怪的坏手。
  紫藤的手却顺势一滑,来到了她的股间,手头的触感让他一阵意外──忆柔的下体居然完全没有了应有的红肿症状,皮肤滑腻得如婴儿一般。
  “嗯……讨厌啦……”
  最敏感的部份被人触摸,忆柔开始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哥哥真是的,一大早就这么色色的……”
  小姑娘抱怨道。
  “嘿嘿……”
  紫藤坏笑着,手却没有停止动作,“早安,我的小妖精……”
  说着,凑上去吻吻妹妹噘着的可爱小嘴。一边吸吮着妹妹口中的液体,紫藤的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指尖一点点地探进粉嫩的肉缝中,出乎意料的是即使经过了一夜的贯通,那蜜穴却依然如处女一般地紧凑到近乎无法进入的地步。
  手指在肉壁强烈的抵抗下艰难地一点点挪动着,“呜……”
  忆柔嘴被吻住而无法发出声音,身体却因为剧烈的刺激而绷直颤抖起来,她用模糊不请的声音抗议着。
  紫藤却完全无视她的反对,手指继续开拓前进,渐渐的,居然碰到了一层阻碍物,“怎么可能?”
  紫藤一惊,松开妹妹的小嘴惊道,手猛地一抖。
  “啊……呜……”
  获得自由的小嘴一阵尖叫,忆柔身子一扭,竟然直接高潮了,蜜穴中的肉壁一阵阵地痉挛,把入侵的手指紧紧夹了起来,而后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小……小丫头……你怎么会……还是……”
  好不容易抽出手指的紫藤,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哥哥很惊讶吗……”
  忆柔平躺在床上喘息着,饱满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过了一会,呼吸似乎平缓了:“神殿那边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目前认为是那腰带的副作用。总之我的身体对负面感觉的适应能力比正常人低得多,身体的恢复能力也强得离谱。”
  看着自己哥哥依然一头雾水的样子,忆柔干脆换了个简单的说法:“基本上就是说我可以很快地适应剧烈的疼痛,而且我身体的任何损伤只要不立刻致命,最多三个小时就会完全恢复了。”
  “所以就是说……”
  紫藤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就是说哥哥你以后每天都可以搞处女。怎么样?开心吧?”
  忆柔很大咧地说道,而后声音却转而有些忧伤:“不过……理论上柔儿是没办法怀孕的……”
  把头埋进哥哥的臂挽,小姑娘的声音像蚊子一般。
  “没关系……”
  紫藤将妹妹搂回怀里,温柔地安慰道。
  “真的?”
  小姑娘有些不放心。
  “我发誓。”
  “嗯……”
  得到保证的忆柔一脸幸福地将头枕上哥哥的胸口,一只小手却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了他胯间已经非常坚硬火热的肉棒:“哥哥又想做坏事欺负柔儿了呀?”
  “那么小丫头愿不愿意让哥哥欺负呢?”
  捏捏妹妹的脸蛋,紫藤故意问道。
  “当然不愿意啊!”
  小姑娘调皮地吐吐舌头,而后故意装出一副受惊的小鸟的摸样:“不过要是哥哥要强暴柔儿的话,那柔儿也是没有能力抵抗的啊!”
  “嘿嘿嘿嘿……”
  紫藤也索性演戏演全套了,一个翻身将妹妹面朝下压在床上,整个人压上小姑娘光滑的背脊,一只手绕过身体抓住一只饱满的乳房揉捏起来,另一只手则如调戏一般托起小姑娘的下巴:“小妞,给爷笑一个。”
  “不要啊……救命啊……”
  忆柔故意娇声叫着,一边扭动身体故意做出挣扎的模样。
  “嘿嘿……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紫藤奸笑道,一边将嘴移动到妹妹的耳边:“小丫头,乖,把屁股抬高。”
  忆柔听话地将屁股抬高,刚刚高潮过的蜜穴呈现出可爱的粉红色,紫藤用手指轻轻分开那道缝隙,用肉棒的顶端轻碰着穴口:“小丫头,哥要进去了哦!”
  紫藤一点点地开始用力,肉棒一点一点地往前顶进去,不多时已经顶在了那薄薄的“路障”上。
  “嗯……痛……”
  忆柔皱起了眉头。
  “小丫头……不要紧吗?”
  紫藤一惊,想暂时停下来。
  “没事……一会就好……”
  忆柔却示意继续,一边做了几个深呼吸,而后轻松地说道:“差不多了,来吧!”
  紫藤于是狠下心,一口气突破了那夜里再次恢复的“路障”将肉棒完全插入了妹妹的体内。
  “嗯……”
  忆柔似乎基本适应了那样的剧痛,只是微微皱皱眉头,双手用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呜……哥哥,嗯……完全进来了,柔儿可以感觉到……”
  一些血沿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呜……”
  紫藤禁不住一阵哆嗦,他真切地感觉到妹妹蜜穴里与昨日初次破身时毫无区别的紧缩,两边的肉壁强力地吸吮着肉棒。他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活塞运动。
  “嗯……啊……啊……哥哥……好舒服……喔啊……”
  忆柔也陶醉地呻吟着,主动摆动腰际配合着肉棒的进出,疼痛被基本遮盖后,吞没一切的快感正完全支配着小姑娘的意识。
  两人的每一次前后摇晃,都使得身下的床板跟着“吱吱”作响;随着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从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流出了泡泡状的爱液。
  “嗯……小丫头……你真美……”
  紫藤呻吟喘息着,他满足地品味到妹妹体内的灼热,紧凑的肉壁时而左右、时而上下地舔弄刺激着肉棒的敏感部位,花心的嫩肉吸吮着龟头,淫穴的入口更是紧密地箍着肉棒,每一次进出都剧烈地摩擦着。
  “啊……哥哥……柔儿要……”
  忆柔则已经陷入了尖浪的叫喊中,剧烈的快感让她越来越接近快乐的顶峰,她下意识地趴下上半身,蜜穴内蠕动的肉壁更有力地吸吮着肉棒。
  “要飞起来了是吗?”
  “啊……嗯……哥哥让我……让我飞……”
  忆柔无意识地渴求着,身体在高潮中颤抖着,前后晃动着自己翘起的屁股,这淫荡的样子更让紫藤无法克制地加速抽送着。
  空气中回荡着肉体的撞击声,紫藤猛烈地将肉棒不断进出着妹妹的身体,忆柔也继续加大腰部的动作,主动将屁股撞向哥哥的胯间。互动的激烈性爱造成了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快感。
  “啊……啊啊……嗯……哥哥……我又要……”
  “小丫头……哥也要……要……射了……”
  “嗯……哥哥……就射里面……一起……啊……”
  一连串的淫叫声后,连续高潮的忆柔终于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紫藤也最后一次将肉棒刺入妹妹的蜜穴里,将浑浊的白色液体灌满了蜜穴尽头孕育生命的地方。
  ***    ***    ***    ***
    御书房内,龙正天端坐在太师椅上,展开一道奏章观看着。这是张太月的家人得知他的死讯后,托曹纯转递的一封“遗书”“遗书”中如此写着:“圣上如果见到此书,说明臣已经死了。臣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活着时不敢说的话,现在都可以说了,请圣上斟酌。臣以为,如今我炎黄已至最危机的时刻,已至必须对外忍辱罢兵的时刻,否则,臣斗胆预大逆之言,三十年内,我炎黄势必亡国。”
  龙正天脸色微微发青,继续看下去:“其一,自陛下登基以来,我炎黄对外于军事之上已渐显劣势。各线战场虽不至战败,然损失也十分巨大,远的不说,神龙二十八年西陵军左豹韬卫进伐南蛮误入瘴气林,两万五千人中生还者不到一成;神龙三十年三十万兽人大军东犯,虽终被击回,然西陵军对敌卫戍之左右虎威卫及后续驰援的左右龙武卫殉国者不下十万,伤者更不计其数。
  神龙三十一年陛下乃征集十万东南军渡海,不料遭遇风暴,无一生还;神龙三十三年,塞北军进击胡人腹地,然负责殿后接应的东北卫军遭遇胡人突袭一触即溃,致使塞北军腹背受敌,十万大军回来的不到一半,李勇将军蒙难。
  仅仅近几年时间内,即使不算平时各战场的小打小闹,我炎黄已经损失了超过三十万最精锐的军队。且各路大军长期作战,士气和战斗力难有长久保障。最严重的是,我们所有的主力军都被牵制在了边境和境外,一旦中原有变,京城危矣!”
  每一个时间,每一个数字都让龙正天一阵抽搐,他用有些发抖的手捧着“遗书”继续看下去:“其二,如今我炎黄的天下,已经处处是民不聊生,流民遍地了。从先皇时起,朝廷为强化边关,每年加征的‘边饷’已从三百万增至八百多万;神龙三十年起,为重建东南军和筹备远征战事,每年又加征了‘征饷’三百万两;神龙三十二年起,为将原有水师扩建分编为南北洋两支水师和编练西南新军,每年再加征‘练饷’三百万两,‘船饷’五百万量,自神龙三十五年东南军登陆邪鲁治起,为支持远征战事将‘征饷’扩大到了五百万量。
  皇上啊,全国每年的征税不过一千八百多万两,而加征的各种赋税却高达两千多万,实际征收的税赋超过正税两倍多啊!如今,户部的赋税,已经预征到几十年以后了。也就是说,今天的各地衙门,已经在预征老百姓孙子辈的税了!现如今,穷苦百姓那里,剥了他们的皮也榨不出银子来了,继续如此下去,必生民变,国将不国啊!
  圣上,我炎黄如今最大的祸患,并不是边境上的外敌,而是国内遍地的流民啊!一旦有人蛊惑起事,这千万流民就是突然出现在我们军事力量最空虚的地方的千万敌军啊!外敌再强,他们要的也不过是草场和财宝,他们灭不了我炎黄,可流民一旦造反,那就可能要改朝换代的啊!故此朝廷应当‘安内重于攘外’,将流民和饥荒视为眼前压倒一切的问题,再不能视而不见了啊!”
  龙正天看得脸色煞白,但“遗书”还没有完:“如今的炎黄,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是和平。为此,臣斗胆建议圣上在东南息兵撤军,在塞北忍痛割地以求双方罢兵,在西线每年供给物资以换取兽人不再东进掠夺。如此虽是奇耻大辱,然而如今时间与忍耐已是我们最后的武器。我们需要时间,和平的时间,不论这和平以什么手段获得。我们需要让军队得到休整和补充,好从长期作战的压抑中喘一口气;需要减免赋税、开官仓救济百姓,让民心从赋税和饥荒高压下恢复过来;需要鼓励农耕张榜安民,让流民重新回到他们耕种的土地上去,让荒芜了的土地重新长出粮食;需要恢复生产和开拓贸易让空虚的国库重新积蓄起银两。如此,只消二十年上下的时间,我们重将国富民强,到时候,曾经失去的一切都可以再拿回来!”
  龙正天一声长叹,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瘫坐在太师椅上,微闭着眼睛静静无语。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声响,他的身体轻轻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龙千雨缓步走到他的身前,轻轻叫了声“父皇”龙正天猛地睁开双眼,龙千雨登时愣住了──泪水已在她父皇的眼眶中闪烁着。龙千雨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并没有询问,也没有说话。龙正天的嘴唇颤抖着,任由脸上老泪纵横。
  终于,龙千雨轻叹了一声道:“记得最后一次看到父皇流泪,是三年前说到李勇将军殉国。”
  龙正天轻轻揩拭了一下脸上泪水,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是啊,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千雨啊,他怎么回答?”
  “他认为,东南战局之所以沦落至此,乃是因为战略有误。邪鲁治国体与我炎黄大异,自天皇之下设十六幕府以分管全国,十六个幕府将军都为开国皇室后人,虽名义上共奉天皇为主,可实际上都有独立的权利和野心。
  我军进军,本可利用此点,主要打击在位皇室和拥戴他们的幕府将军们,而拉拢那些有野心和实力的为我们所用,甚至扶持其中合适者上位以夷治夷。可实际上,东南军自登陆以来,无差别攻击所有沿途的幕府属地,这就逼着所有的幕府将军们和天皇并力而战,终使我军陷入四面树敌的境地。
  针对如今已经极度恶化的东南局势,他已将详细解决之法拟有专折,请父皇审阅。”
  龙千雨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到奏折承上。
  龙正天接过,匆忙翻看,其中不但有对目前东南局势的分析和应对,还有对整个东南战略的解析和建议,他越看越激动……许久之后,终于抬起头:“有如此良策他为何不早奏?早依此策行事东南战局何至如此啊?”
  龙千雨沉默不语,其实原因明摆着,但她也不好明说,于是父女俩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好一会,龙正天又道:“如今东南方略有了,可还少个总督执行的大将啊!”
  龙千雨讶然道:“女儿以为……非紫藤莫属。”
  看着龙正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又说:“父皇,那东南方略,毕竟是他一手谋划的……”
  “那也不等于他就适合于来执行!”
  龙正天停了半晌,说:“他锋芒太露,资历却不够,他如果当了钦差大臣,东南各省督抚和东南军那些将军们还不给使绊子么?朕为大局考虑,可以用他的东南方略,不一定用他这个人。况且,朕有更要紧的事情要他去做。”
  龙千雨一阵失望,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再开口。她心中很明白,尽管父皇的理由冠冕堂皇,但实际上的原因很简单:紫藤刚弄得他在朝堂上难看,如果马上就用他,那岂不是等于自己认错?
  又是一阵沉默,龙正天再问道:“对他们三个,你怎么看?”
  “彪骑将军果敢刚烈、精通韬略,于军中为帅是上上之选,但要说入朝为上官……说句不好听的,她的叔叔到底还有谨慎和沉稳,而她,除了一脸的傲气和一肚子的桀骜,什么都没有,朝中大臣们不会服她,她也压不住他们。岭南郡主聪慧远见,民间威望甚高,如果……”
  “司马氏毕竟是故楚王族遗脉,不可重用。”
  龙正天打断了她的评价。
  “是……”
  龙千雨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犯了皇室三百年来的忌讳,自开国以来,历代皇帝对岭南司马氏都是防甚于用的,司马氏后人不可出岭南为官,这几乎是个潜规则了。
  “至于紫藤……”
  龙千雨看看自己的父皇,没有接着说下去,似乎在试探什么。
  “……”
  龙正天也看看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朕替你说吧,如无意外,假以时日,能为我炎黄首辅者,大约便是此人。”
  “父皇英明。”
  龙千雨道:“但是……”
  她似乎有些为难,定了定神:“父皇您注意看过他的眼睛吗?我注意过,我从没见过如此深邃的瞳孔,深邃到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龙正天点点头,他明白女儿什么意思:紫藤这个人太难以琢磨了!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目地:向朗的目的是向家的权势,李星雨的目的是家族的荣誉,曹纯的目的是为国尽忠……有目的的人,他们的行动和意图就很容易揣摩,对他们也就可以加以控制和约束。
  可是……他却似乎完全搞不明白紫藤的目的是什么。说他想要权力,可他在西陵王府的种种表现却实在看不出在力争;说他喜好女色,那似乎显而易见,但他却又很有原则或者也许说很谨慎,皇家官驿的侍女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可这些天也不见他有碰过任何一个;说他贪财,从他对向家礼金的做法看,那基本是个笑话……那么,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不要说目的了,连他的性格似乎都很模糊:说他胆小怕事吗?他敢在朝堂上和自己对着说话。但又不能说他果敢:这些年林星辰明显一直在或明或暗地打压他,可他居然也都乖乖听命,不出一声。
  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向朗沉稳、狡猾,但是这个人毕竟还是可以琢磨透的,但紫藤却似乎一直被一团迷雾笼罩着,永远不显山不露水。这样深沉的城府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稀奇,今天他可以效忠朝廷,明天他就可能让炎黄帝国整个天翻地覆!
  但是,他却无法阻挡那种诱惑,那种中兴希望的诱惑。武帝重李青霞而平天下,文帝用司徒谨而兴盛世。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只丢下一个烂摊子给自己的儿子,在未来皇位交替的之前,他不但要清除掉朝廷里那棵巨大的毒草,也要考虑为自己那个仁义有余、魄力和手腕不足的儿子,留下些足够支撑朝廷的人。
  “父皇也在担心他的忠诚度?”
  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脸上复杂而苦恼的表情,冰雪聪明的龙千雨怎么会悟不透其中的含义。
  “是啊!”
  龙正天叹道:“此人有治世能臣之能,却有乱世枭雄之相,将来把他留给你那心机肤浅的哥哥,我实在不能放心。”
  “父皇,诛心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踌躇了一会,龙千雨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干什么。不管他是否有野心,他都是个精明的人,他对自己处境有清醒的认识,对自己的未来却没有足够把握的力量。原因很简单:他缺乏根基。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帮他培植起根基,同时让他的根基与皇室紧紧缠绕在一起,如此,即便他存有异心,但为了自己的生存和未来考虑,他也至少会是个可以让我们比较放心的盟友。”
  “嗯……”
  龙正天点点头,又陷入了沉思。眼下确实是拉拢他的绝佳时机:一方面可以利用他和向家固有的矛盾,至于另一方面……联姻是皇家惯用的有效手段,也是皇室子女的义务之一,只是这人选就需要斟酌一下了,否则弄得不好可能就会反而成为对方打在皇室内部的钉子。当然,如果在不被控制的前提下还能对对方有一定控制能力那就是最理想的,而眼下自己的女儿之中够这种标准的似乎只有……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儿,许久:“千雨,你也二十二了吧?”
  龙千雨微微一颤,也抬头看着他,互相的沉默间,大家心中真正想说的话已经心照不宣。
  “对了,上次我叫你派人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龙正天首先转换话题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寂。
  “啊?”
  龙千雨一愣,但立刻反应了过来:“南洋水师初战之后却有一封急奏,但送至兵部后就再未有人见过……”
  她抬头看看自己父皇喜怒不露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这段时间虽然是曹大人兼管兵部,不过实际上主持兵部工作的是向家门生杨昌鹤……”
  “哼!”
  龙正天一声冷哼:“我就说嘛,邓世忠向来行事缜密,怎么会战后整整过了一天才有奏报?”
  “当时的急奏的内容是……”
  “内容是请调北洋水师暂时换防。”
  龙正天却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向青龙的北洋水师和向青武的东北卫军是向家的底牌,如果不是为了保他们,向家决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事的。”
  “既然如此,是不是乘这次机会……”
  龙千雨小心地询问,语气中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杀气。
  “还不到时候。”
  龙正天摇摇头道:“现在距离京城最近的部队就是东北卫军,如果把向家逼急了,十万大军一天不到就能杀到京城,而羽林军,且不论其战斗力如何,能不能完全靠得住,我们心中都没有底,这险我们还冒不起。”
  “所以父皇才那么急着找武帝的龙腾剑吗?”
  “嗯,有了那一千能力敌万人的不死神兵,我们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这次,差不多处理下就可以了,不能挖得太深,不过……是得任命个新的兵部尚书了,不然内阁就失衡了。”
  “女儿认为可从林、李二位王爷中召一人进京就任。一来,二位王爷都精通兵事;二来,二位王爷素有威望,可服众臣;第三,如今西陲与塞北也都有人可堪重任了。”
  “只能是李敢。”
  龙正天肯定地说:“李敢离了塞北,塞北军还是姓李的;可林星辰要是离了西陵城,那向青丝和林锋就得翻天。”
  “主子!”
  正说着,一个太监进来呈上了一道奏折:“西陵王的奏章。”
  而后,迅速地退了出去。
  “哼……老滑头。”
  摊开看了看,龙正天冷笑道,而后将奏章递给女儿,龙千雨接过细看,内容是说西南山蛮似乎陷入内乱,认为是出兵一举将其平定的绝好时机,故奏请亲自领兵出征。
  “这哪里是什么自请出征,分明是向朕要人。”
  龙正天继续道:“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离西陵城,可又不想明着得罪向家,结果就让朕来替他得罪人。”
  “那父皇准备……”
  “罢了,这坏人也只能我当,反正东南那边也不能用他。”……
  半个时辰后,早朝时分,恼怒的声音在皇城上空荡漾着。正殿上,龙正天大发雷霆,下立众臣屏气凝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龙正天厉声怒喝道:“尔等身在阁部,朝廷重臣,遇此军机大事,竟玩忽懈怠、贪功失察,令奸贼佞鬼有隙可乘;东南夷狄猖獗万分,致令南洋水师十万大军毁于一旦,大将损折、天威尽丧!你们还配身穿这件紫袍,皇皇然立于士大夫之列?”
  众臣俯首无言。
  龙正天深吸了一口气:“杨昌鹤!”
  杨昌鹤颤抖着快步出班,双膝跪倒:“臣在。”
  龙正天喝道:“球琉战后,水师提督邓世忠曾上书一封言明水师处境危急,此书现在何处?为何朕从未见到?”
  杨昌鹤瞬间面无人色,颤声答道:“臣已命兵部传檄,送达各驿站,命他们细细调查!”
  龙正天狠狠地哼了一声:“等你调查清楚,朕的人头已摆在邪鲁治天皇面前了!”
  杨昌鹤吓得匍匐两步:“臣有失查察,罪该万死!”
  龙正天继续追问:“西陵王林星辰上书奏报西南蛮族内乱,然却有厉鬼出没不利进军,此事是否属实?兵部有何对策?”
  杨昌鹤抬起头来:“事起仓促,臣实在是难知端倪,现已派遣兵部司农郎李翰前赴西南,查察此事,以指定对策。”
  龙正天怒叱道:“哼,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
  杨昌鹤哆哆嗦嗦地答道:“臣知罪!”
  龙正天命令道:“立刻下旨,自即日起,免去杨昌鹤兵部侍郎之职,贬为庶民,永不叙用!向朗!”
  “老臣在!”
  向朗一惊,忙上前。
  “内阁立即拟折,调塞北王李敢入朝主理兵部事宜,着彪骑将军李星雨速回塞北接管军务!”
  “至于西南之事,西陵王非信口开河之人,必是实情。”
  龙正天继续说道:“此为平定边患之最好时机,为求一劳永逸,需调派得力之人整顿军备,以备出战!”
  众臣齐声道:“陛下所言甚是。”
  龙正天直突然接问紫藤:“爱卿久在西陲,精通军务,依你看,谁可当此重任?”
  紫藤心中一惊,略一踌躇,一旁的李星雨道:“除车骑将军之外,无人可担此任!”
  龙千雨也赶忙道:“陛下,车骑将军骁勇善战,在西陵军中颇孚众望,且素有‘军神’之名,担此重担再合适不过了。”
  龙正天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琢磨的微笑,目光望着紫藤:“爱卿,半月前宁远一战,你数日告捷,令举朝震惊。而今,这副担子你恐怕又要当仁不让地挑起来了。”
  紫藤答道:“事关江山社稷,臣岂敢推辞!”
  龙正天道:“好,就这样定了!兹委尔为西南道行军大元帅、易州大都督,总理西南边事,提点西南各路兵马,一来查明解决幽鬼之事,二来司机平定西南山蛮,便宜行事,圣旨即刻下达!”
  紫藤道:“臣遵旨,谢恩。”
  龙正天又道:“南洋水师提督邓世忠虽遭败绩,但情非得已,且在此前曾上表言明其处境,然而搪报却为歹人瞒匿,实非彼之过。且其已力战殉国,着厚抚之!”
  言罢环视诸臣。
  “诸臣有事速奏,无事退朝!”
  一边的内侍很了解皇帝的意思,上前朗声道。
  “微臣有事奏请。”
  “司马浮云”步出文臣队列行礼道:“家母葬于西南,数日后既是其忌日。加之微臣在岭南久于山蛮对峙,或可于车骑将军有助,故请与之同行。”
  “……”
  龙正天皱了皱眉头,警惕地看看她,又看看紫藤,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但却又没什么立场回绝,毕竟帝国以孝道立国,这样的理由拿出来,谁也不好说什么。思索片刻,也只得应允:“准奏。”
  “谢陛下!”……
  退朝后,紫藤夹杂在人流中走出正殿。
  “车骑将军,请留步!”
  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女声,龙千雨从正殿中走出来,“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想跟你说点事。”
  周边诸臣都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多问什么,纷纷识趣地加快脚步,“司马浮云”有些担心地看了紫藤一眼,还是跟着人流走了。
  紫藤彬彬有礼地问:“公主殿下,找下官有何吩咐?”
  龙千雨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走着,紫藤无奈,也只得跟着。
  走了一段,紫藤终于忍不住了:“下官尚未婚娶,殿下又是冰清玉洁,如此孤男寡女,若是被好事的看到,恐怕不好……”
  他悄悄地拐弯试探道。
  “不用担心。”
  龙千雨冷声道:“如果有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又管不住自己的嘴的话,内卫府会妥当地解决的。”
  “咕噜……”
  感觉到那冷冰冰的话语中若隐若现的杀气,紫藤想到了传说中内卫府的种种酷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不要那么紧张。”
  龙千雨笑道:“我们内卫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不讲道理,我们办案都是讲原则、重证据的。”
  “呃……这个……比如呢?”
  紫藤试探地问。
  “比如我在这个人家里搜出了一把菜刀,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认为他私藏利刃、图谋不轨。”
  龙千雨的话让紫藤一阵毛骨悚然,她继续道:“不过车骑将军虽未婚娶,身边却是美女如云了,特别是你那位仙女一般的师傅。”
  “哼……内卫府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紫藤半讽刺道:“不过你们到底想在她身上找什么?”
  “……”
  龙千雨身体一震,警觉地看着他:“你知道了?”
  “虽然我在的时候你的人都尽量不动,不过想完全不露马脚是不可能的。”
  “你果然可怕……”
  “是吗?那么殿下打算如何呢?”
  紫藤笑道:“该不会是外围已埋伏下三百刀斧手,只等您击掌为号就冲出来将在下乱刀分尸吧?”
  “啪!啪!啪!”
  龙千雨故意击掌三下,周围毫无动静:“看样子我们内卫府的刀斧手耳朵都不太好,让车骑将军见笑了。”
  她续笑道:“是我父皇要找东西,至于我,相对于他,倒对你更有兴趣。你这人,为什么会完全让人看不透,你总藏着这么多东西,有什么好处?”
  “……”
  紫藤一阵沉默,再次对上了龙千雨那双与自己一样深邃却疲惫的眼睛,叹了口气,他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做人要是没点底牌,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更别说成什么事。我的底牌除了我能打仗之外,就是我能让人看不透。”
  “我是个养子,我连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小时候没人看得起我,特别是我那个哥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有朝一日,我要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我刻苦的读书、练武、学习一切有用的东西,我变得越来越出色,可我却发现那毫无意义,我越出色,想要我死的人就越多、越急,我就得变得更出色、更强。”
  “这是一个完全无解的圈,一条完全没有头的不归路,我走得真的很累,却又必须得走下去,因为我很清楚,只要我想停下来,哪怕是想,那些想我死的人都会立刻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紫藤默默地说着,龙千雨默默地听着。对前者而言,这些话已经在心里憋了不知道多少年;对后者而言,有着近似历程的她,感觉记忆和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被深深地触动着。
  “你问我这么藏着一切有什么好处?这么说吧,如果我一个不小心被人抓住机会干掉了,那么由于我身上有太多的隐藏的东西,我会成为理想的饭后谈资,也许,甚至会因此而留名千年了。这,大概就是我苦熬这么多年,唯一可能的好处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紫藤苦笑着。
  龙千雨注视着他,这一刻,在那张脸上她看到的是与自己一样的真切的悲哀,还有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厌倦。
  龙千雨默然,良久,她挥了挥手示意紫藤可以走了,紫藤会意的行礼:“下官告辞。”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龙千雨有些茫然。这个紫藤,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个如外表一样的桀骜而出色的人,却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如自己一般的如此苦楚困窘,这一刻,她似乎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埋怨父皇的决定了。


第三卷 来世樱花


第一章 双子情仇
  这是炎黄帝国的第三百个年头,这个庞大的帝国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它的身体已经不是有什么病症的问题,而是在自然地无可挽回地衰老着。
  连年的天灾人祸使荒凉的田野土路上充满绝望的逃荒者,他们走过残阳斜照着的古代遗留下来象征辉煌成就的高大庙宇石碑的时候,目光茫然而呆滞。
  在支离破碎的现实里,大批穷苦的最地层的百姓挣扎在已经萎缩到了最基本的生存线上,贫困使这个帝国的许多百姓的生命状态脆弱到了极致。——雨水稍减,就意味着成千上万的人要饿死;雨水稍丰,就意味着成千上万个家庭会被洪水淹没。
  摆在濒临饿死的帝国百姓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等待死亡和铤而走险,而要走上后一条道路,他们所需要的仅仅是一面旗帜乃至一声高呼。
  高翔,不久之后这个名字会震惊整个大陆,但此时,即使在炎黄帝国内部,除了那群追随他的穷苦百姓,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
  在帝国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树起了“太平天道”的旗帜,一时间,竟应者云集了。实际上,与其说那是旗帜的威力,倒真不如说是饥饿的力量。
  “太平天道”扩充势力的方法很简单,却极其有效。许多信道的富裕人家捐来大量米面,有了粮食,搭起炉灶,支起大锅,所有的人一块吃,食物翻煮的香气飘散得很远很远。
  于是更远的饥民也跑来了。登上个名字,再叩个头,就算“入了道,吃上了饭”“吃上了饭”一个看似极其简单的问题,此时,却成为了人心所在,一传十,十传百,干柴烈火,风起云涌,大批绝望的饥饿农民决定为了吃上饭而把命卖给“太平天道”了。
  然而淳朴或者说愚昧的帝国农民,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界线”更何况世代备受压迫的他们自古就有一旦群而起之就有胆量为天下所罕闻之事的习惯。
  那些曾经支持“太平天道”的富裕人家很快发现自己养活的是一群白眼狼。
  聚集起来的饥民们需要银子、粮食和其他财物,随着队伍不断扩大,富裕人家捐献的东西已不能满足生存与行动的需求。
  于是打着“太平天道”大旗的饥民们每隔几天就要进行一次针对附近富裕人家的抢劫行动。金银、粮食、棉花、衣物、大车、牲畜等均在他们需要之列……
  这些饥饿的帝国农民瞬间就已经不再是淳朴的农民了。面对信徒们越来越过分的行为,“太平天道”的高层人员们头疼不已,然而,最严重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高翔,这个组织的核心却不知去向了。
  高翔去了一趟西南,而此时他正隐藏在一座深山中进一步完善自己西南之行的成果。
  他是一个有远见的人,相比他那些正在头疼扩充势力问题的高层追随者而言他却已经看到了下一步的事情——如何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奢望靠自己麾下的饥民大军能干出改朝换代的大事,即使他们在数量上已经有了数十万之巨。作为曾经的帝国官员,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事实:即使这个国家已经衰弱如斯,它却依旧有着最硬的骨头——整个大陆东方最专业,最英勇,最忠诚也是最庞大的军队。
  对上他们,自己麾下的那些饥民们,无论如何的疯狂与无畏,最终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成为无头的尸体,因此,他必须在真正起誓前准备好自己的秘密武器。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自己之前的西南之行将险些给人间造成一场灭顶之灾。
  这日,正在忙于协助玄门围剿幽鬼和安抚逃难民众二事,而焦头烂额的西南道驻军左右豹韬卫大将军林永忠和薛青麟以及易洲刺使突然接到朝廷的公文,得知钦差大臣,王府少帅紫藤即将起程前往本地,总理军政事务。
  西陵王府,奢华的浴室里水雾笼罩,巨大的浴池中,紫藤在水面上静静地躺着,黑色的长发随着水流散向各个方向,睁开眼睛,重重的雾气无法阻挡他那黑色的瞳孔。
  尽管漂浮在热水之上,紫藤却还是有些颤抖,刺激他身体的不是寒冷,而是孤独。雪拉姐早先就搬出去了,前几日一直陪伴自己的忆柔也去白云城向母亲辞行了,同去的还有诗织和羽月——如今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已然没有了任何一个自己可以视为亲人的人。
  至于剩下的人,在他看来没有区别,他们每个人都和自己的“哥哥”一样,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却有害怕自己,他们只所以似乎依然尊重自己也不过是现在还用得上自己而已。
  一点点慢慢地沉入水中,好让热水制止肌肉不自觉的抽动,猛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窜出水面,靠在浴池边上喘着气,湿透了的头发遮掩着大半的面孔。
  王府中实际上还有一个他至少当成半个亲人的人,可这些时日从那个人的种种反应来看。
  “又要走吗?不会回来了吧……”
  此时一墙之隔的更衣室中,也有一个人在傻愣着。
  兰华踌躇着,她知道自己是来到别的,她忍不住想进去看看他,因为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可她却又有些迟疑着该不该进去,她怕进去了,自己就不愿离开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扇隔在他们之间最后的门。
  她看见自己漂在那片让人无比绝望的大海之上,一点点麻木和失去生气。看见留在孤岛上受伤的母亲和弟弟目送她们将木筏划入大海时期盼的目光。看见她将自己推下海去的无情的眼神……
  是的,她必须去,那是她活到现在唯一的意义。
  然而,她又看见总被自己教训却始终“不思悔改”的他,看见偷看自己洗澡被胶成落汤鸡的他,看见站在千军万马之颠的他——似乎永远掌空着一切的他,看见他的枕在自己大腿上那熟睡的脸……象孩子般让人忍不住要去痛惜的脸……
  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她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紫藤依旧在池水中靠坐着,身后有些熟悉的脚步声,让他一惊,回头扫过一眼,走进来的兰华却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
  “心怀鬼胎……”
  紫藤似乎在自言自语。
  转回头来问道:“有事吗?兰华姐。”
  “没……”
  他叫自己的时候总是省略自己的姓,并在后面加上那个字,从来都这样,她心中想着,眼睛忍不住开始发潮。
  “忍着吧……”
  那有些颤抖的语调让紫藤很清楚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这里多得就是水,不少你那么一点。”
  兰华默默地下进浴池里,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沉默……许久,似乎终于无法再忍耐了。
  “抱我好吗……”
  微弱声音近乎是在哀求。
  紫藤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他知道,她是来告别的,顺便要一点最后的慰济,这就是她的目的;他也很明白她的性格,不让她达到目的自己什么都不会问得出来。
  清晰地感觉着怀里那具躯体肌肤揉滑全充满弹性的质地,紫藤心里却完全提不起男欢女爱的兴致。老实说怀里的兰华虽算不上顶级的绝色但魅力却丝毫不比自己的任何一个女人逊色。
  茶色的发丝批散在水面上,肌肤接触间紫藤清楚地感受到她那骨感的高挑身材,乳房虽然不算丰满,但触感上明显得弹性十足,纤细的腰身,结实的臀部,搭配上战局了大半身高的一双长腿,深深地散发着勾引起男性欲望的气质。
  然而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却在散发着会让人窒息的哀凉感觉,虽然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紫藤却依旧觉得那具身体似乎冰冷的,象具尸体。有的人活着,心却将死,紫藤有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紫藤有些丧气地摇摇头,这个状态下怎么温柔都不会有效果的吧,他想,那么……干脆试试另一个极端吧。
  “啊?”
  兰华一惊,因为紫藤居然用力将她的整体身体都托出了水面,并用力将她的双脚分别向左右两边打了开来。现在的她整个呈人字型面朝下被横放在浴池的边缘上,修长的大腿之间娇滴柔嫩的粉红色肉唇湿漉漉的,不知是池水还是体液。
  “兰华姐你已经湿了哦……”
  紫藤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搔弄着她的蜜穴。
  “我、才没有……嗯……那是……沾上的水……”
  因这暴露的姿势而羞愧难耐的兰华无力地否认着。
  紫藤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手指将肉缝给撑了开来。沾上外面液体的手指开始前后抽送,刺激着蜜穴里敏感的肉壁。
  他明显感觉到兰华的身体绷得有些紧,探入润滑并不充分的阴道内的手指颇有些举步为艰的感觉。
  有些丧气地摇摇头,他把手指收回来,而后干脆将脸整个凑了上去,伸出舌头舔弄着蜜穴外花瓣一般的结构。一股女性阴部散发出的特有香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而一种宛若海水般的淡咸味,也很快在他的口腔里扩散开来。
  “嗯嗯……不、不要舔那里……”
  从未被男性的脸如此贴近私密部位的兰华本能地拒绝着,却被紫藤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按住双腿而挣扎不开,不多时,一股从背脊流窜过的快感,让她全身产生一阵激烈的哆嗦。
  “呜……别这样……啊……”
  抗拒的声音渐渐转变成了有些颤抖的呻吟。
  紫藤的双手继续顺着大腿向上而去,而后用力的掐住了兰华结实的臀肉,双手用力向后移动,将她的身体猛地的拉向自己,舔弄蜜穴的舌尖随之直捣深处,随着这次强有力的攻势,蜜穴中淫荡的液体仿佛跨了水坝的洪水一般像是无止尽地从里面涌了出来。
  “呼……”
  被突如其来的重击瞬间顶上高潮的兰华瘫软在浴池边缘上喘息着,一直紧绷的身体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肌肉一般软了下来。
  紫藤抬起头来,一手用一边的浴巾擦拭掉脸上稳热的液体,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离开眼前那对结实高跷的屁股。紧缩有致的臀肉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令人怜爱的菊座则由于之前的高潮一阵阵激烈的收缩着……
  “要来了哦……”
  紫藤凑到兰华耳边轻柔地说道,而后便起身一把抱住她的臀部,将她的身体拉向了自己。
  “恩……”
  兰华无力地发出伸吟一般允诺声,扭过头来默默地看着紫藤将肉棒贯入自己湿淋的蜜穴之中。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兰华姐的……嗯……真紧……”
  因刚刚的高潮而敏感异常的肉襞,清晰地传导着被插入被摩擦的快感,而侵入其中敏感的肉帮瞬间被大量的淫液体给淹没,并被紧凑而有力的肉壁包裹挤压着。
  肉棒每一次的活塞运动,都传来湿淋的淫水声响。紫藤开始有些粗暴地以巨大的肉捧搅弄着兰华的蜜穴,随着腰际的一次次有力的摆动,肉棒贯入蜜穴的速度和力度也越来越大。
  “啊……呜……恩……”
  很快,被一波强过一拨的攻势几乎送上天去的兰华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喘息的音调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和浪叫了,她的头有些别扭地昂着,火热的肉棒每一次的抽出,都让她不住地喘息地呻吟,每一次抽入也都让她发出高亢的叫声。
  紫藤渐渐放缓了抽送的动作,同时上半身像是倒卧在兰华的背上般的紧紧地抱住她,双手前伸绕过她的身体爱抚胸前一对尺寸不大乳房。弹性十足的乳肉倔强地抗击着手指的力量,手指则针锋相对地更加用力地搓捏着。
  “嗯……”
  从原本略显粗暴的攻势,转成了温柔的刺激,兰华发出了有些陶醉的呻吟。
  紫藤的舌尖温柔的舔弄着耳朵敏感内侧,悄悄的沿着脖子舔吮着嫩滑的肌肤. 一阵湿淋的香汗味道,从他的舌尖扩散开来。
  “啊……啊……啊啊啊……”
  突然的温柔攻势似乎让兰华难以招架,双唇间突然宣泄出淫荡的娇喘声,蜜穴里的肉壁也开始了一阵强似一阵剧烈的收缩,与紫藤的肉棒紧紧地绞弄在一起。
  “呜……这是……”
  紫藤也忍不住的发出了满足的呻吟,那是一种宛若是与处女交欢时的强烈刺激感,他用力的扭动着腰身继续冲刺,肉棒在因为又一次突然的高潮而更加用力的吸吮挤压着的肉襞中艰难地摩擦进退着……不多时他觉得自己的腰间也产生了强烈的痉孪似的感觉。
  “不行……要出来了……”
  紫藤渐渐觉得敌不过体内射精的欲望,他用力想将肉棒抽出,却发现完全动弹不得,这才发现兰华的一双长腿不知何时已经死死地缠上了自己的腰,而她扭回来看想自己的羞红的脸上,满是企求的神色。
  紫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索性将肉棒用力的贯入蜜穴的最深处,将炙热的液体直接射入了兰华的子宫内,那一刻,两人都像是被电击似的,身体都剧烈地颤抖着……
  激情退去,紫藤依然坐在水中,兰华则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上近乎是赖在他怀里,贪婪地享受着这自己心里最后一刻的温存。
  “魂丢了一样……”
  紫藤抚抚她潮湿的长发。
  “这么多天都躲着我为什么现在想起来找我了?”
  他近乎明知故问。
  “我……”
  兰华欲谚又止。
  “狗总在找到过骨头的地方晃悠,你呢?”
  “我……”
  兰华苦笑,紫藤明显话中有话,她也听得很明白,那骨头,就是慰济的意思。
  “我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就这么差劲?安慰了半天你还是一脸的空洞?”
  “不怪你……”
  兰华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的问题……”
  “你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杀她吗?是不是她和你之中必须死一个,否则你活着就没了意义,比死还不甘心?”
  兰华低着头,没有否认。
  “你想走,想去做傻事,想去送死,这都写在脸上,还想继续活下去的人是不会一副散了魂的鬼样的。说实话我不想拦着你,因为你这样活得太累;可我必须要拦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甚至是我的姐姐。”
  说到这里,紫藤明显感觉到怀里那具原本不动的躯体猛地一阵阵颤抖。
  “姐姐……”
  兰华有些呆了,木愣地重复着这个词。
  “你以为那天我为什么救你,就为了贪图你的身体吗?母亲走了,忆柔也不会呆很久,你几乎是这王府里我唯一还能算亲人的人了,可连你也要走吗?”
  紫藤的语气有些激动,不自觉地将她抱地更紧了:“好吧,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现在就说声再见吧,放弃你自己,也抛弃我,即使成功了,在那个世界你真的会觉得活得比现在幸福吗?”
  “没有……”
  怀里的兰华发出低低的哭泣声:“我没要走……”
  “你脸上写着了,你根本就是来告别的,最后看看我,好讨个自以为是的安心,”
  紫藤却不防过她:“你就是没说罢了,现在我替你说了,走吧!”
  最后两个字紫藤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用力地将兰华推了出去,可是,没成功,兰华近乎是挣扎着又扑了回来。
  “可我现在不想走了,真的……”
  她哭泣着。
  紫藤用怀抱重新接纳了她,他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地让她的眼泪顺着自己的肩膀流进池水中。
  “兰华姐……”
  过了许久,直到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他才又开了口:“可以告诉我吗?那天晚上你不想说的故事。”
  “……”
  兰华似乎还有些迟疑。
  “我不会强迫你。”
  紫藤安慰似的抚摩着她光滑的脊背:“我只是觉得,总不能一个人背着一座山活着吧,那样很累的。”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兰华沉默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充满了关爱:“你几乎是背着两座山了。”
  “是啊……很沉……不过有很多人在帮我分担,包括你……”
  那语气让紫藤心中一股股涌动着暖流。
  “所以我当然也不介意帮你分担一下。”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终于,似乎下了决心的兰华却先问了个好象完全无关的问题,“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说过你姓黄。”
  紫藤理所当然地答到。
  “是的,不过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黄,而是……”
  兰华没有费力去说明,而是活动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字,那也是个同样读音的字,不过确实皇帝的皇,这过分怪异的姓氏让紫藤没由得一阵纳闷。
  “别惊讶,炎黄的百家姓里确实根本没有这个字。”
  兰华解释道:“因为我不是炎黄人,我是邪鲁治人。”
  “这一点我早就有所怀疑了……”
  紫藤喃喃道:“不然很难想象你怎么会与邪鲁治的皇后有什么恩怨瓜葛。”
  “至于现在的那个邪鲁治皇后……”
  兰华的情绪略有些激动起来,她慢慢地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再次放松下来:“她其实是我的亲姐姐。”
  “这一点我倒真是绝对想不到。”
  紫藤满腹的狐疑,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对亲姐妹刀剑相向不死不休?
  “我的父亲早逝,而母亲,是邪鲁治联合舰队的前任提督,我的家族也算是皇室的一个远亲。”
  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兰华继续诉说着:“五年前,炎黄东南军第一次发动远征的时候,母亲率领一直快船舰队沿途骚扰阻截希望为海岸的部防争取时间,当时我们姐妹两,还有年幼的弟弟,也在母亲的船上。结果,老天发怒,一场风暴把你们的远征军全送进了海底,我们也跟着遭了殃。”
  “我们一家命大,居然海浪被一起冲上了一座孤岛,虽然多少都受了点伤,但到底活了下来。”
  “为了出去求援,我们利用船只的残骸造了一个木筏。母亲伤得很重,弟弟又年幼,都经不起海上的折腾。于是他们把剩下的淡水和粮食大部分都集中到伤最轻的我和姐姐身上,好让我们可以去寻找陆地或者过往的船只,可是,漂流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希望,眼见木筏上最后的淡水也不多了,终于……”
  “兰华!”
  听到身后的姐姐叫自己,兰华转过身去,但她看到的竟是姐姐正手握配刀对着自己:“拔出刀来!”
  她几乎是命令道。
  “姐姐你干什么呀?你疯了吗?”
  “我很清醒!水剩下不多了,继续两个人分只能大家一起渴死,现在必须做个选择。”
  “别闹了姐姐。”
  兰华试图说服她:“我们都会没事,还有母亲大人和小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回答她的,却是刀刃破空的声音。
  “姐姐你……”
  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喷出血来的胸口,她眼前一黑,倒进了海浪之中……
  “她就这样走了,没有一丝的愧疚和哀伤……而且……”
  兰华的眼睛里再次闪烁起泪光:“她居然没有杀得了我!”……
  昏迷中的兰华感觉自己被冰冷的水所浇醒,看看四周,自己正身处一个破旧肮脏的船仓之中,几个海盗模样的男人正淫笑着将自己围在中间,她本能地想起身逃跑,可是却发现自己竟如同柔弱的孩子一般没有一点力气。
  “别费力了小妞,你受了那样的伤,又不吃不喝昏迷了这么久,还能有气力干什么?”
  刚刚泼水的那个壮汉将水桶扔到一边去,大笑着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以颤抖的声音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是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嘿嘿嘿嘿……”
  一个头目摸样面目丑陋的大鬍子海盗指着自己在裤子下仍然翘得老高的肉棒邪笑着。
  是的,她很清楚对方的企图,她过去跟随母亲清剿海盗的时候也曾经救出过许多被海盗抓住轮奸之后准备卖去当女奴的可怜女性,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厄运有一天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她绝望地哀求着。但是哀求无法阻止海盗们的兽欲,随着头目默许式的一挥手,他们疯狂地扑了上去。
  “不要!”
  兰华无力地挣扎着,但她几乎毫无效果的反抗只能让禽兽们更加疯狂,紧身的衣服瞬间成为了碎片,一双双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来回乱摸着。
  “哇……”
  海盗们发出了惊艳的声音,对于这伙规模不大,能力有限所以不曾见过多大世面的海盗而言眼前这美丽的躯体简直只能用完美来形容,所谓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在他们的理解中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
  “我受不了了!”
  一个高大的家伙叫喊道,用力分开兰华的双腿,丑陋而巨大的肉棒直接抵住她的蜜穴就要破门而入。
  “不要啊!”
  看到如此狰狞的巨大肉棒就要刺入自己的身体里,兰华绝望地哀号着。
  “嘿嘿……叫吧,叫啊,你越叫老子越兴奋。”
  那大汉淫笑着毫不留情地将阳具完全插入了兰华的蜜穴之中。
  “不……呜……”
  完全没有润滑的处女的阴道如何承受地了这样的粗暴,兰华感觉自己的身体简直要被撕成两半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但她的痛呼却被另一根肉棒扼杀在了喉咙之中。大量的鲜血从被强行闯入的蜜穴流了出来。
  “好傢伙,赚了,这丫头还是个处女!”
  最先插入的大汉大笑道。
  血腥味更刺激起众人的兽欲,他们纷纷脱掉裤子猛扑上来,几十双脏手上下乱摸,几十张臭嘴胡乱地亲吻舔咬着,几十根散发着恶臭的肉棒疯狂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摩擦着,剧烈的痛楚和屈辱的眼泪之中,她终于再次昏迷过去……
  “后来,为夫人……就是您的母亲乘坐的船只护航的利萨斯城绑的战船遭遇并消灭了那伙海盗,把我救了出来。夫人也派人跟我去了那个岛,可是没有找到母亲和弟弟,连尸体也没有。而她,也完全没有了任何消息,只能当他们都死去了的我选择留在夫人身边,算是报恩吧,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可是这次跟我去京城。”
  兰华再次沉默了,紫藤却接过了话茬:“你却发现,那个你认为已经死了的最该死的人,实际上却依然风光得活着,是吗?”
  “嗯……”
  兰华点点头,回忆似乎让她痛苦无比:“那天夜里,我潜入馆驿,本来其实没想杀她,可是当我质问她母亲和弟弟怎么样了的时候,她却告诉我,他们都死了,死在了那个岛上,我发疯了一样地追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去救他们,她低着头不说话,什么都不说,那一刻我全明白了,她根本就没回去过!”
  兰华再次无法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紫藤默默地搂着她,很久……
  “谢谢……”
  再次从紫藤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说道。
  “这表情才象平时的兰华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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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表于: 2012-03-14  
  看着她那张与从前同自己赤裸相对时一模一样的冷艳中透着丝丝羞红的脸,紫藤彻底放心了:“看样子魂是回来了。”
  “什么呀……”
  兰华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问,知不知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我什么感觉?人不知死在什么地方,这是魂飘来找我永别了,那飕飕的阴风让我直起鸡皮疙瘩;还有,刚才我几乎都硬不起来,因为那感觉纯粹就象在奸尸嘛。”
  “说什么呢,你这家伙!”
  兰华似乎生气了,劈头一个耳光打过来,紫藤连躲的心都没了,可当她的手真正落在脸上的时候,却成了轻柔的抚摩:“谢谢,闷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东西有人可以倾诉,感觉舒服多了,真的……”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兰华重新依偎回了他的怀里:“你说得对,我心里有坐山,可这没办法,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忘掉它,丢掉它或者被它压死都不是办法,我只能背着它继续活下去,况且……连你这个弟弟都背着两座山了,我一个做姐姐的又怎么能连你的一半都扛不了?”
  “放心吧……那座山,我会帮你打碎的。”
  “嗯?”
  兰华似乎在问,却没有一丝的怀疑。
  “我们再来打个赌吧。”
  可紫藤却似乎不想这么无聊:“不管皇帝现在在想什么,东南的问题他最后还得找我去解决,因为只有我能解决,信不信?”
  “不信……”
  这当然是假话,但既然“弟弟”想玩,她这个做姐姐的就自然有义务要赔着:“赌什么?”
  “……”
  紫藤没有说话,只是一只贼手悄悄地摸上兰华的臀部,作怪的手指在菊门周围蠢蠢欲动,弄得她的身体一阵阵哆嗦。
  “兰华姐的这里……还是处女吧?”
  “那……那种地方也可以吗……”
  她有些扭捏地问。
  “书上说是可以的。”
  紫藤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学者摸样一本正经地说道。
  “……”
  兰华低头不语,她不想回绝,可是这怪异的性爱方式她却不得不有些抵触。
  “那个……其实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紫藤觉得自己也许有些过分了,但他下面的话却被兰华的手指封回了嘴里。
  “姐姐很开心……自己还有第一次可以给你……”……
  几日后,在西南中枢重镇江原城南门,左右豹韬卫诸将,易州刺史、别驾、江原县令等一众地方军政官吏焦急地等候着。
  林永忠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已西暮,就问身边的薛青麟:“少帅怎么还没有到?”
  薛青麟摇了摇头:“是不是路上耽搁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副将道:“看,来了!”
  远处,烟尘滚滚,一队队骑驾护从,高擎“帅”字大旗飞驰而来,后面,王府亲勋血衣卫护卫着一驾豪华马车,左右竖立毫髦大纛,上书:西南行军大元帅“紫”两位大将军和易州刺史朝分别身后众人一摆手,快步走到大道中央,垂手恭迎。
  一骑迎面当先驰来,那马上人着赤红灵犀皮甲、瞪虎头攒金靴、配精钢环手刀,正是王府血衣卫。
  他勒住马头,从身旁的招文袋中取出一个锦套,高声喊道:“左右豹韬卫兵大将军及易州刺史接旨!”
  三人一愣,赶忙率众撩袍跪倒。
  血衣卫展开圣旨,大声念道:“边事紧急,禽点西南道行军大元帅紫藤总理西南边事,着左右豹韬卫大将军林永忠,薛青麟辅之,一切军政之需,着易州刺史一体供给。钦此。”
  三人叩头道:“臣领旨,谢恩!”
  血衣卫翻身下马,将圣旨递了过去。
  正交接间,大队来到城门前。马车停下,车门打开。三人赶忙迎上前去,高声道:“恭迎大元帅……”
  车门打开,走下一人,三人登时目瞪口呆。
  此人哪是紫藤,却是一身赤甲的黄兰华!她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三位大人,这是少帅给你们的信。”
  三人接过书信立即打开,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江原城郊的江津村,这座建立在酆都地表之上的村子古有鬼村之称。此时,村子里正游荡着无数的行尸与幽鬼,而村子的外围已被玄门大对人马和军队围了和水泄不通。
  左右豹韬卫的士兵把守在外围,用经过玄门法术处理的兵器将企图冲出村子的行尸和幽鬼躯干回去,而村内,大队的玄门术士正在用法术清理着一片一片的行尸与幽鬼。
  村外不远处有一片营地,不但风景甚佳更建起了不少古色古香的精舍,简直就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那有半分战前的气息。
  一座小舍中,一个脸上蒙着青纱的红发女子正和一个一身道袍的中年人对坐着。
  “这里环境倒是真不错啊。”
  红发女子的语气中显露出一些对这种名门大派的排场并不认同的味道。
  “不过依我看临时驻地这种东西真没必要能成这样吧?诸葛师兄。”
  “呵呵……这个,也算小道的一点坏习惯吧,让掌门师妹见笑了……”
  诸葛棋尴尬地笑道。
  好在红发女子也不打算让他过于难堪,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看看窗外,有些不安地说——经管这些日子里玄门和军队已经清除了成千上万的鬼怪,但却似乎完全无法真正控制局面。“最奇怪的是,问题居然似乎不是出在酆都,那么会是……”
  她低头沉思着,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却又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青冥山,这本是西南一座普通的土山,不高大,也不算秀美。山上有不多的几个村落和几座商人富户避暑的庄园,此外,就是还有一座清幽的幕园了,每年的这些日子,都会有岭南或者西陵王府的人前来祭奠,也算一年中难得地让这山林稍微热闹一点片刻。
  山下小城中的客栈里,忆柔正坐在客房的床边,出门在外,小姑娘难得的穿得保守了一些,虽然依旧是短袖和低开领的款式,可目前身上的这件浅黄色连衣裙至少没有露出太多的上半身肌肤。
  但无论如何那西式的服装款式,特别是裙下肉色的丝制长袜和半透明的凉鞋依旧显得与她现在所在的国度格格不入。
  羽月站在身后帮她梳理着头发,依旧是一身标准的女仆装扮,只是这次的主色调是白色。
  “为什么突然不扎辫子了呢?”
  摸着回柔那一头栗色的披肩发,羽月笑着问道。
  “还是觉得小姐以前的样子比较可爱,小兔子……”
  说着用手在她头上比画出两个兔子耳朵的样子。
  “可是哥哥好象比较喜欢长发披肩的女孩子……”
  忆柔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回答:“对了,羽月姐姐,”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小姑娘反问道:“你觉得诗织姐姐怎么样?”
  “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吗?”
  羽月想了想:“很不错啊,人漂亮,很聪明,力量上也不错,而且性格感觉还是很温顺的。”
  “哥哥可以有很多很多女人,不过至少名义上一个正妻还是需要的,”
  忆柔很难得得严肃起来:“所以,就让诗织姐姐来做紫家将来的主母如何呢?”
  “就那么想你哥哥刚快成亲吗?”
  羽月半开玩笑地笑道:“当然啦,不然我哪来的嫂子可以戏弄?这样的人生可是要少好多乐趣了……嗯……哥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忆柔有些焦躁起来,双腿不听地摩擦着。
  “不是吧……”
  突然从后面伸手偷袭抓住忆柔一对饱满的乳房,感觉着手指点向肉山山顶时候那已经硬起来的小突起。
  羽月笑道:“刚刚才和你一起陪着你哥哥‘睡午觉’的呀,这么快就又想爱爱了吗?”
  “不是啦……”
  小姑娘难得得红了脸。
  “可是,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身体快恢复了,再不赶快的话……又要疼一次了……”
  “对不起……任性得要你陪我来这里……”
  “没什么,反正在玄门处理完幽鬼问题之前,我也没办法整顿军务开战。”
  正说着,门传来了熟悉的谈话声,忆柔立刻挣开羽月的手冲了出去。
  “哥哥!”
  她一把拉住紫藤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拖进一边的卧室,“快点快点,有重要的事情!”
  很利索地一脚把门关上。
  “他们……什么事这么急啊……”
  司马浮云有些愕然地问。
  “没什么,做一件关系到人类生存繁衍的重要事情而已。”
  羽月微笑着回答,而后继续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女塄了一下后脸突然变得和头发一样通红。
  “真可爱……”
  她心想。


第二章 影子郡主
  “司马浮云”好不容易从恍惚和羞涩的躁热中缓过神来,却发现之前那有着尖长耳朵的金发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她有些茫然地盯着眼前的卧室门全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忆柔的疏忽还是有意的恶作剧,那门并没有关严实,虚掩着的门缝中不断透来的情欲交错的声音象只调皮的小猫般淘气地搔挠着她的心。
  “恩……哥哥坏……”
  门内传出的忆柔的声音隐约透着一丝失神颤抖的音调,似乎在撒娇,又似乎在抗议……
  门外的她脸更红了,想跑开,却怎么也转不去身。突然间门里再也没了忆柔娇滴滴的撒娇声,只剩下一种怪异的似乎是吮吸的声音。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什么,恍惚中她竟不由自主地将头探向门缝,闭起一只眼睛,凑上去偷看。
  缝隙之中,只见紫藤跨坐在床边,浑身赤裸,结实的身体散发着的男性魅力看得她有些失神。忆柔的衣服部分还在身上,却也和没有衣服差别不大。本就不长的裙子被卷到腰上,裙下的内裤已经不知去向,裸露的双腿间隐约可见丝丝晶莹的液体顺着大腿流出,将丝袜的边缘沾湿。忆柔跪坐在哥哥的身前,小嘴有些艰难地吸吮着他那根膨胀到有些吓人程度的肉棒,两边嘴角都流出了唾液,她双眼微闭,小脸上不复平日里调皮可爱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约不露的淫糜之感。
  “呜……呜……呜!”
  忆柔努力地吸吮着哥哥的肉棒,但由于尺寸差距和技术熟练读上的问题以她的小嘴想把肉棒整个含住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使已经努力地张大了嘴吧小姑娘也只能含下肉棒的前半截,然而她却有着出色的替代方案件:双手扶起自己丰满的双乳,左右夹住肉棒无法被含住的部分上下移动着,肉棒从小嘴里带出的涶液加上摩擦和躁热引来的汗水很快就润滑了整个棒体……
  忆柔用力夹紧双乳一边就着两种液体的润滑继续用双峰交错着上下的耸动,一边也没有停止小嘴里吮吸的动作,披散的长发下那张因此而胀得通红的小脸上满是渴求的神色,视觉和触感上双重的刺激很快让紫藤禁不住发出满足的呻吟。
  “死丫头……”
  他拍拍妹妹的头,“哪儿学来的这些?”
  “偷看哥哥和妈妈爱爱的时候。”
  小姑娘吐出肉棒,一边用舌头舔弄着一边含糊不清地答道。
  “……”
  紫藤无语,洋装出生气的样子双手捏住妹妹的脸暇把她从自己跨下提了上来,“你这不要脸的小淫女。”
  轻轻地捏着小姑娘柔嫩的肌肤,他半开玩笑地“责骂”道。
  “讨厌,疼的……”
  忆柔挣开哥哥的手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柔儿就是个不要脸的小淫女,只要是哥哥喜欢的话,就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死丫头……”紫藤顺势楼着妹妹的身体,爱不释手地搓揉着她胸前那对饱满的小山,乳肉在手中变化着各种型状,同时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小山顶上那可爱的突起,用两个手指将其夹住,用力地拉升,扭转……
  “啊……啊……啊……哥哥……呜……不行……恢复期的身体……最敏感了……出……出来了……”
  回柔突然高声叫了起来,身体猛地绷直,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的头有些无力地靠在紫藤的肩膀上,双腿间一股热流喷了出来,少女特有的幽香立刻四散开来。
  紧贴相拥的姿势使忆柔高潮中涌出的液体喷洒在紫藤已经膨胀得有些狰狞的肉棒上,这让他再也无法克制了,将妹妹的身体放倒在床上,粗大的肉棒紧地顶在她潮水泛滥的蜜穴口,随着腰部一点点运上力量,肉棒开始一点点挤了进去。
  “呜……”
  高潮的余韵让忆柔的身体更加敏感却也疲惫到极点,她只能微皱着眉头用模糊不清的呻吟声抗议着哥哥的突然入侵。这当然组织不了紫藤的动作,忆柔的蜜穴无论有过怎样的疯狂都能在不长的时间里就恢复成此时这般如处女一样的紧凑程度,这正是这个小丫头在床上最让她爱不释手的地方之一。肉棒如开荒般一点点突破肉壁的层层阻击终于顶到了一曾樟碍上。
  紫藤清楚的感觉到那到路障的存在,经管仍不完整,但和下午被自己攻破的状态比已经近乎要恢复为完壁了。“原来如此,难怪这丫头那么急……”
  深吸一口气,他猛得用力,肉棒迅速突破了那道还没完工的“防御工事”几乎是一下子完全挤进了小姑娘粉嫩的蜜穴之中,丝丝的血迹开始顺着蜜穴分泌的液体出现在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
  “啊……疼……要裂开了……轻一点……”
  忆柔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异于常人的神经系统努力地屏弊着阵阵的疼痛,“疼死了!疼死了!”
  忆柔不依地挥舞粉拳捶打着哥哥的头,“死哥哥,叫你快一点你不肯,就知道自己搞处女爽,人家的身子也不是完全不怕疼的,坏哥哥,呜……”
  眼见自己要被打成猪头,紫藤忙将妹妹抱住,顺着姿势压住她的手,一边用嘴将她的抱怨也封里回去,同时停下下体的动作,好让小姑娘的身体有时间适应和压制疼痛的感觉。
  不多时,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紫藤才敢松开妹妹的双手和小嘴,“不疼了?”
  他问。
  “别以为这就没事了,臭哥哥……”
  忆柔明显已经不疼,却依然不一不饶,伸手撕捏着哥哥的脸,把脸皮拉长成夸张的样子,“叫你坏,叫你坏……啊!”
  忆柔突然一声惊叫,身体又软了起来,因为紫藤已经开始了“反击”挺动腰身开始用肉棒在妹妹紧凑的蜜穴里“疏通”起来,随之而来的强烈的充实感和摩擦的快感让小姑娘禁不住摇起长发呻吟着,双腿也不自觉地缠住哥哥的身体。
  “恩……坏哥哥……呜……又要强奸柔儿……”
  忆柔呻吟着,蜜穴里的肉墙在敏感的神经的带动下,不停的收紧压缩,从周面八方紧紧的包裹挤压着入请的肉棒。
  “呼……小丫头……被哥哥强奸快乐吗?”
  紧凑的蠕动的蜜穴让紫藤也发出了畅快的喘息,他忍不住开始用最大的力量来回抽送,粗大的肉棒想打桩一般强力进入妹妹的身体,灼热的龟头每次都重重地撞击着妹妹的蜜穴深处花心。
  “要!还要!继续!再来!”
  伴随着一次快过一次的抽出,小姑娘都禁不住发出渴求再次进入的声音。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次重过一次的插入,小姑娘也都禁不住发出快乐和淫荡的声音。
  “咕叽……咕叽……咕叽……”
  伴随着紫藤一次接一次有些粗暴的动作,大量的淫荡的液体从两人连接的地方被压榨而出,发出淫乱的声音。
  “恩……哥哥!啊……哥哥!”
  忆柔的呻吟渐渐变成了高亢的浪叫,她不停地用力扭动着腰肢,追求着更强的快乐……
  “呼……呼……”
  屋里沉浸在爱与欲的世界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门缝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司马浮云”已经满脸通红,她甚至觉得此刻自己衣服下的肌肤一定也是红色的,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得到它们和自己的脸一样燥热。眼前的一切让她忍不住想转过脸去不看,可却怎么都动不了脖子:她忍不住想转身离开,却怎么也无法挪动脚步……
  然而另她尴尬的事情远不仅如此——之前似乎离开了的那个金发的女精灵不知不觉中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更严重的是她的一只手居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揽住了自己的腰,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更加不老实,在自己身体最敏感的那些部位摸索挑逗着。
  接下来,借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机会,女精灵竟然更加得寸进尺地将自己揽在怀里。她不安地想挣开,却惊讶地发现对方那纤细优雅的手笔竟如钢钳一般有力而不可摆脱。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多方掌握在坏里,女精灵的一只手轻轻得搔弄着自己敏感的脖子,另一只手环过自己的身体解开丝衣的系带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而她的脸更是紧紧地贴着自己,潮湿而温热的气息不断冲击着肌肤下敏感的神经。
  没多久,连独兜都被对方纤细灵巧的手指微微拉到了一边,一侧的乳房露了大半出来,这让一直有些恍惚的她终于一惊,不知道从哪里产生出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之前似乎牢不可破的纠缠,向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向着自己的卧室逃跑而去。
  一路逃回自己的房间,羞涩和躁热折磨着她的身体和精神,甚至连凌乱褴褛的衣服都想不起去整理一下。
  关紧所有的门窗,用枕头和被子死死地掩盖住自己的头,可那些欢爱的声音依然想魔咒一般环绕在耳边。
  熄灭所有的灯光,紧紧地闭锁着自己的双眼,可那些肉体缠绕的画面依然象海市蜃楼般漂浮在眼前。
  心里似乎打翻了五味瓶。有酸,那是看着别的女性和心上人欢爱的妒忌和羡慕:有甜,那是看见童年玩伴得尝所愿的欣慰:有苦,那是心中的秘密不能对心上人倾诉的痛楚:有辣,那是对自己身为一个影子的命运的无奈……
  百感交际之中心绪仿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疲倦地起身,在桌上摆开一张琴,委婉凄美的乐曲伴随着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指尖飘荡:“前生我是樱花一片,红尘中将寂寞开满,想着你曾在花丛中留恋,看思念在冷月中凋残:来生我是樱花一片,曾经凋零在你的指尖,听着你红尘中的长叹,落花憔悴了想你的容颜……”
  清晨,紫藤醒来,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低头看去,两具诱人的身体一左一右压在自己身上,忆柔淘气地霸占了自己的胸口,羽月只好靠着自己的肩膀,尖长可爱的耳朵随着睡梦中的呼吸在他眼前颤动着,他忍不住张嘴轻轻地咬了咬。
  “恩……讨厌……”
  羽月甚至都没有醒,只是在沉睡中模糊地抗议着,而后一个翻身,躲到床的边缘继续睡着。
  “这都不醒……”
  紫藤无奈。
  “那是当然的,羽月姐姐的身体可不象我这么强韧,被哥哥你折腾了半夜,肯定会累得不行的。”
  身边传来了忆柔的身体,“不过哥哥真可恶,一大早就想欺负羽月姐姐。”
  “你倒是真有精神嘛。”
  紫藤笑笑,伸手想将妹妹搂进怀里,“那就欺负你好了!”
  “别想使坏。”
  忆柔却灵巧地躲开了,“还不早点起来,今天要去给姑姑扫墓的,别让诗织姐姐等我们。”
  紫藤点点头,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却发现对面诗织的房间依然紧闭着房门。他轻轻地敲了敲,“诗织,你起来了吗?”
  又敲了几次,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声音,难道人不在?踌躇了片刻,他悄悄推门进去,却看见诗织正俯卧在桌上睡着,一张琴被她当做了枕头,雪白的丝衣有些凌乱,火红的长发披散着。
  “诗织……”
  小心地靠上去,他在少女耳边轻轻地呼唤着。
  “恩……”
  诗织有些迷糊地抬起身来,这一起不要紧,把紫藤吓了一跳——昨晚被羽月轻浮时弄乱的衣服并没有整理,凌乱的上衣敞开着,红色的肚兜斜拉向一边,一侧饱满白嫩的乳房眼见就要挣脱而出……
  “哇!诗织你!”
  紫藤惊地说不出话来“啊?”
  诗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不许看!”
  她几乎疯狂不停地往紫藤扔着东西,什么笔筒、砚台、茶碗……等等都在她的手里牺牲了,甚至差点连桌椅也都要被扔出来。
  “冷静点!”
  紫藤抱住头冒着“危险”抓住诗织的手大喊:“是我啊!别这样!”
  诗织经他这么一声大喊终于停下了手:“原来是你啊……抱歉,我还以为是……”
  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先别说这些了,”
  紫藤连忙把头牛到一边去说:“诗织!你是不是可以先整理好衣服再说?”
  “啊?”
  诗织这才又想起了自己的衣服目前的凌乱摸样:“紫你把身体转过去!绝对不许偷看,不然我饶不了你!”
  紫藤很听话地转过身去:“是!小的遵命!”
  但心里却在想:别开玩笑了,这种时候要是不想偷看的话,那还算是是男人吗?
  突然间诗织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声尖叫:“啊!”
  “什么事?啊……”
  紫藤几乎条件反射似的转过身来,但这回运气可没有上一次好,他被诗织的琴一下子砸中脸,摔倒在地上。
  诗织很生气地说:“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转过身来了吗?
  “紫藤这次真的有苦难言了:”
  可是,你刚刚……所以我……“他想辩解点什么,但是……
  “不准狡辩!反过来趴下!我弄好衣服前不许出声!”
  诗织命令道。
  紫藤只有再次听话地反过身去趴下不敢作声,此刻的他欲哭无泪:这哪里是平时温柔贤淑的诗织啊?我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整我?
  此时梳洗完毕的忆柔蹦蹦跳跳地来到屋里,却正好看到这一幕令人哭笑不得的场面:紫藤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而诗织就死死地盯住他不说话。小姑娘惊讶地说:“呀!哥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诗织姐姐的眼神好吓人,哥哥做什么坏事了吧?”
  紫藤一点都不敢动,只能可怜地揉着被砸疼的脸:“好痛……”
  他心想:难道我真做什么坏事了吗?这是报应?
  “不许说话!连声音也不能发出来!我已经跟你说了!”
  诗织又拿起一本琴谱向紫藤后脑扔去,让他彻底闭嘴。
  看着诗织衣衫不整的样子忆柔基本也想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首先自己的这个哥哥虽然堪称色中饿鬼,但同时也绝对是个无胆鬼,强行非礼这种事情绝对做不来,何况还是面对从小的梦中情人?
  那么想必就是这个迟钝的大木头在人家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的,那真是活该。
  不过说起来诗织姐姐平日里性格温柔,即使如此应该也不至于会发这么大脾气,看样子应该是自己昨天留的门缝起作用了?
  小姑娘对自己的小把戏的结果很满意,一边也开始为他们打圆场:“好了!
  好了!诗织姐姐你也真是小题大做,小时候我们三个不是还经常一起洗澡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忆柔!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又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我们都这么大了。”
  诗织红着脸说,一边迅速地把衣服整理好。
  爬在地上的某人点了点头后又不敢动算是表示赞同,至于究竟赞同谁就不知道了:“……”
  忆柔却依旧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反正姐姐最后也是要嫁给哥哥的嘛。”
  “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诗织的脸更红了,“谁要嫁给这个家伙?”
  紫藤沉默:“……”
  “啊?不嫁?”
  忆柔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难道说姐姐有了别的男朋友了?唉……我那笨蛋哥哥真可怜……”
  紫藤汗颜:“……”
  “什么呀?我那来的什么男朋友?我已经说了没有啦!”
  诗织开始四处翻找,急急的似乎丢了什么东西。
  紫藤全身麻痹:“……”
  “啊?没有啊?”
  忆柔故意一副释然的样子,“原来还是在等哥哥啊。”
  “跟他也没关系!”
  紫藤觉得自己开始抽筋了:“那个……诗织!我可以起来了吗?”
  他可怜西西地问。
  “啊……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
  诗织似乎突然才反应过来,道歉着,却没有停止手上搜索的工作。
  紫藤起身来,活动活动酸疼的四肢,再看看,诗织已经找完了整个房间,她面露急色地推开被砸了几个洞的窗向外看去,刚才扔出去的东西都不见了踪迹,“难道被人检走了?糟糕了……”
  “怎么了……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难得见到诗织如此乱分寸,紫藤觉得不寻常,有些担心地问。
  “也……也没什么……”
  她却欲言又止。丢的是个梳装盒子,里面装的却不是胭脂,而是玄门特制的一种维持她现在容貌状态而又不会被玄法之类的东西拆穿的符咒。那符咒制作极其复杂,她根本不可能就地制造,如果丢失那么现在自己身上的咒法一但到期,自己和小姐,乃至整个岭南和玄门的一个巨大秘密就要暴光:可她却绝对不能说明,否则以紫藤的智慧,那秘密等不到自己的身体露馅就该被他拆穿了。默默检查了下目前身上所用的符咒:只能再维持不到八个时辰了,怎么办?
  “那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这次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那样对你,对他,对我们大家都公平点。”
  临出发前小姐用符咒传的话又漂在耳边,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可是……小姐……真的可以吗?
  “既然如此哥哥你们两快出发吧,去山上的路好走好远,不早点晚上就来不及回来了。”
  忆柔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小丫头你不去吗?”
  紫藤很意外。
  “累死了……睡觉去……”
  小姑娘却已经跑回了房间。
  “小姐你真的不想去吗?”
  羽月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醒了,微笑地看着跑回来的小姑娘问道。
  “没办法啊,诗织姐姐是棵含羞草,哥哥是根大木头,只好多给他们制造点独处的机会了。”
  小姑娘同样以微笑回敬,心里暗暗道:笨蛋哥哥,加油啊!……
  帝陵山腰颠,银发女子似乎正在眺望南方,月牙儿静静地站在师傅身后,有些好奇地看着,却不敢多问。
  “幽冥之气南来……酆都大门要重开了吗?”
  银发女子沉吟道,低头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不可能,酆都那五百年的封印还有一百三十二年了,除非……“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而可怕的事情,她近乎史无前例地颤抖了一下,”
  难道是鬼王现世的前兆?“她有些不安,默然地向后挥了挥手。
  “师傅,什么事?”
  蓝发的小姑娘乖巧的会意。
  “收拾点必要的行装,我们要马上去趟西南。”
  “疑?”……
  和诗织并肩走出墓园,紫藤若有所思。刚才在墓圆里,分明看见有不久前祭扫过的痕迹,墓碑之前甚至还有一束岭南特产的花束,虽然已经干萎,却依然能依稀看出它们曾经的艳丽。
  抬头看看天空,日已渐落,他皱了皱眉头,看来天黑前出不了山,得找地方借宿了,这让他感觉很不好,因为这山中他明显感觉到一阵阵幽冥阴冷之气。
  “这山里今年冥气真重。”
  倒是身边的诗织先开了口。
  “啊……”
  他一愣,很快明白了对方的话中之话,但却还是继续装糊涂。
  “你还想在我面前继续装?”
  诗织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对不起……”
  紫藤一下子觉得两个人的距离似乎又拉大了。
  “算了……”
  诗织的声音却很释然,“其实我也一样。”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我瞒着你的事情其实……”
  她有些激动,却在最重要的地方停住了,“对不起……”
  诗织明显有话想说却似乎不能说,紫藤也不打算逼他,两人又一次陷入沉默,一路走去,天色终于黑下来的时候两人来到了一座似乎是商旅大户的避暑别墅的院落附近。
  “看样子得在这里借宿了。”
  紫藤看了看天有些无奈道。
  “恩……”
  诗织却似乎另有所思,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两人便来到门前,紫藤上前伸手把住门唤敲了几下。一时之间,门环与门钉间有些沉闷的撞击声响彻了寂静的山林,然后慢慢停止,紫藤退回来来,静静地站着等待。
  可是过了好几分钟,却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是不是没人在或者没听到?需要再敲一次吗?”
  诗织问。
  “诗织你不经常以王府郡主之外的身份出门吧?”
  紫藤笑着回问。
  “恩?”
  诗织一愣,不知道这和眼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那你不知道也就不奇怪,基本上十分钟之内都属于正常的,这就是这种隐居逼世的人家,所谓的无聊的派头或者气质吧。”
  诗织直摇头,这种处世态度她确实难以认同。
  果然,又过了几分钟,门那边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随着声音的渐大,也很快可以感觉到来者的呼吸声了,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位黑色长发及腰的娇艳女子。
  “请问两位有事吗?”
  那女子很有礼貌的询问,但脸上却充满不耐烦之色。
  看着女子的态度,诗织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以侍女的标准而言这个女人还真实不懂礼貌啊。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眼见天色将暗,想在贵处借宿一晚。”
  紫藤微弯腰,向她行礼道。
  “那两位请进吧。”
  或许是看到紫藤如此客气,女子虽然不待见,也不好硬声声回绝,于是开了门,带两人进去。
  “怎么了?”
  看看身边诗织有些怪异的脸色,紫藤轻声问。
  “没什么,只是这个侍女简直没规矩到了极点。”
  诗织有些不悦道。
  “算了……”
  紫藤倒很释然,“我们没由的来打搅人家的清修生活,还不许人家唠叨两句?况且她还真未必是个侍女?”
  “来开门带路的不是侍女?这怎么说?”
  “这种来山里清修的人家,讲究的就是喻生自然,一般都是事自躬亲,不会带什么用人丫鬟的,这位估计和你一样,也是位大小姐,有这样的脾气也就不意外了。”
  紫藤解释道。
  走进院子内,仿佛来到了天堂:这里地上是草绿色的长条地毯,墙上挂的是各色的山水画卷,四周与院外的山林一样布满了植物,虽然没有使用盆景,却都长得整齐划一,空气中充满了泥土的芬芳,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诗织深吸了一口充满自然气息的空气,觉得十分享受,心情也轻松了起来,将注意力转移到欣赏院中的花草之上,之前的不满似乎也完全消散了:“这里的主人品位还真是不错,简直让人感觉到了仙境一般。”
  “过奖,小道也就这些爱好了,不料今日却能有故人来访,着实令陋室碰壁生辉啊。”
  声音传来,一个身穿素色道装的中年男子从内屋门走出。
  “你是……”
  见了来者,诗织似乎一惊,“高师兄?”
  “果然是你啊,夏……”
  男子笑道,然而“夏”字一出口就见诗织飞快地使了一个眼色,他忙改口,“司马师妹。”
  两人有些过分诡秘的行为没有逃脱紫藤的眼睛,他有些好奇地用询问的眼色看向诗织,红发的少女却似乎象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慌张地躲避着他的目光。
  “师妹和你同伴还没吃饭吧?”
  男子反映很快得帮她解围,“尼裳,去准备一下,”
  他对之前开门引路的女子吩咐道,对方立刻领命而去,他回过头来,“两位随我来。”
  男子将两人引进一间宽敞的餐室,这里的四墙都开了很大的窗户,室内的布置也和院子里差不多,只是草木换成了鲜花,显得更加华丽,室内正中有一张餐桌,男子以主人的身份引两人入坐。
  乘着饭菜还没有上桌的时间,两个故人聊了一会,作为第三者的紫藤从他们的交谈中大概也知道了男子的身份,他叫高翔,曾经是玄门弟子,算起来诗织还该叫他声师兄。
  不多时,之前的女子夜已将饭菜上好,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停止叙旧的意思,紫藤猛烈得感觉到一种被遗弃的失落感,又基于礼貌不能先于主人开始进餐,又插不上话题,只能流着口水看着丰盛的食物发呆……
  总算傲过了对自己来说近乎无聊的晚餐,主人很热情地安排他们住宿,可当引路的女子打开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门的时候,紫藤有些愕然……主人似乎搞错了他们两目前的关系等级了。
  有些尴尬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紫藤只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房间里很整齐,一张覆盖着红色喜庆寝具的双人大床放在中间,墙壁和门窗的主色调也是暧昧的暖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清幽素雅的院落中怎么会有这种房间?
  “饿……这个……我想……是不是可以调换一下……”
  紫藤看向诗织,虽然她的脸很红,却没有什么表示,似乎在思考什么,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开口的紫藤只好自己说。
  “疑……你们不是……”
  女子有些奇怪地看看两人,“对不起,我大概弄错了……”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道歉。
  “不用换了,就这间吧。”
  突然见之前一直在沉思什么的诗织似乎突然决定了什么,很肯定地说道。
  “是吗,那么两位早点休息……”
  似乎觉得自己看出了什么,女子闪出一丝暧昧的微笑,离开了。
  进到屋里,门关上,诡异的气氛仿佛笼罩着一切:不大的房间,孤男寡女,暧昧的色调,充满暗示的床……
  通常来说这个环境下女孩子们回比较不知所措,可目前的实际却是,想比始终沉默的诗织,倒是紫藤自己开始不知所措了。
  有些不安地扫视房间,最后目光落在了烧着柴火的壁炉和床边干燥的棉布睡衣上,“那个……把衣服换下来烤烤吧……山里湿气重……”
  紫藤觉得自己的舌头从来没有这么笨拙过,看看诗织毫无反应,他更尴尬了,“那个……我先回避下?”
  说着就起身去开门。
  “别走……”
  站在床边的诗织却用有些颤抖的手拉住了他,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请求道,“帮我脱……”
  “什……什么……”
  紫藤一惊,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随之似乎麻木了。
  “帮我脱……”
  然而紫藤似乎依然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昏了头,他呆子一般地一动不知道该怎么动,直到诗织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紫藤觉得自己快要疯狂了,尽管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警告他这个诗织很不正常,可多年的心绪终于得尝所愿的幸福冲得他有些忘乎所以了。颤抖的双手一点点爬上诗纺的腰间,丝衣的系带被拉开,那双手抖得更厉害了,艰难地摸索上诗织的肩膀,将丝衣向两边分开。
  柔滑的丝绸顺着同样柔滑的肌肤迅速滑落,连衣裙式样的丝衣几乎一瞬间滑落到了脚下的地面上,将红色的肚兜和内裤,柔美白皙的肌肤和完美无暇的身段一起暴露在紫藤的眼中。
  “好美……”
  紫藤有些带得呆了,长大后的诗织的身体,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真真切切的看在眼睛里,他有些茫然地赞美着,却不敢肯定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似乎害羞于紫藤这样的注视,诗织有些扭捏地蜷缩环抱起什么,“冷……”
  她用一种近乎邀请拥抱的暗示语言说道。
  紫藤只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了,他以近乎笨拙的动作将心上人搂进怀里,一瞬间,那肌肤接触的美妙感觉,那如此真实的扑鼻体香,那诱人柔和的轻柔鼻息,一切都让他如此陶醉。
  搂住诗织的肩膀,紫藤将她带倒在床上,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剧烈的颤抖……诗织也在紧张,和自己一样啊……他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
  小心地亲了下少女红色刘海下的额头,算是希望多方安心的暗示,紫藤有些激动地坐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令自己朝思慕想了十多年的曼妙躯体,他不由得的吞了口口水,把手慢慢伸向那躯体上最后的两件遮掩物。
  随着肚篼被剥离身体,诗织的身体一阵阵地颤抖,丰满浑圆的可爱乳房,一点点暴露出来,小小的乳晕上面,点缀了两颗勃起的乳头,显得那么的诱人。
  不多时,诗织已经赤裸着上半身,近乎一丝不挂的呈现在紫藤的眼前,看见面前这具完美无暇的具体紫藤心脏兴奋的噗通噗通跳动着。此刻的诗织,身体上只剩下那件还守在重要部位的小小薄布——意见包覆着股间处的淡红色内裤。紫藤兴奋地注视着她羞红的脸蛋,似乎还有一些恍惚。
  “紫……你不要一直盯着人家看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害臊自己赤裸的模样被心上人如此直盯着看吧,诗织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向他抗议,下一刻。突然醒悟过来的紫藤急忙脱下了她最后的遮蔽物。
  “啊!”
  随着身体最隐秘的部分也暴露出来,诗织发出了反射性的惊叫声,身体因为不安和羞涩而不停地颤抖着……
  也许是想暂时缓解一下对方的紧张,紫藤放开了诗织的身体,静静地站在一边一面继续欣赏这造物主的杰作一面解除着自己的武装。
  解放完自己的身体,他温柔的抚摸着诗织紧紧夹住的股间,手指灵活地擦过那一片最敏感的区域。
  “呜……”
  诗织的身体一阵激烈的颤抖。接着,紫藤的双手移动到了上面,小心地覆盖住她娇美的胸部,温柔地搓揉着。
  “嗯……”
  满意地听到诗织发出醉人的呻吟,紫藤的手掌开始微微用力地抚弄着匀称尖挺的乳房,手感柔和的乳肉渐渐地变换着形状,他轻轻地把脸给凑了上去,开始亲柔地舔弄着勃起的乳头,进而一边捏弄着乳房,一边以嘴吮吸着坚挺的可爱乳头。
  “恩……啊……好奇怪……”
  身体从未被开发过的诗织发出了惊讶而陶醉的声音。
  “紫……”
  诗织突然双手捧住紫藤埋在自己胸口的头将他托起,默默地看着他,红色的瞳孔中透着一丝迷茫,许久,她轻柔地吐出了一句话:“吻吻我……”
  “恩……”
  紫藤点点头,对着那娇喘着的樱唇轻轻地吻了下去。
  “……”
  看着那张一点点靠近过来的脸,她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小姐!可是……我也想要幸福呀,哪怕,就这一次也好……
  两人的嘴唇接触了很久,紫藤甚至觉得诗织近乎是在贪婪地索取着自己的温柔。
  两人的视线交织着,紫藤有些傻傻地盯着那充满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的、如红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的双瞳……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种完全无须言语的表达的感情注入了自己的心扉。
  “紫……我爱你……一直都爱着……所以……请你……”
  诗织有些羞涩地分开双腿,红色体毛保护下粉嫩的蜜穴因为之前的温柔和心中的激动而充血兴奋起来,微微湿润起来,“占有我吧……”
  紫藤呆住了……十多年了,眼前这个女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都是那么的矛盾——自己对她如此的迷恋,自己对她如此的执着,自己曾经如此地害怕失去她:而她在自己的心中又是那样的神圣,以至于即使现在这个状态,自己依然觉得没有勇气去占有她。
  “占有我吧……”
  可是这一刻,那应允与渴求的声音清晰地从她的嘴里传出,就仿佛是传说中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样,在心底的某处,随着这声音的出现,他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崩溃了。
  “诗织!”
  近乎如嘶吼般呼喊着她的名字,紫藤一个饿虎扑食就将她压在身下,膨胀到极点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以不可司仪的力量一鼓作气贯穿了那道处女的标志。
  “啊!……呜!痛!……”
  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诗织在宛如要被割裂一般的剧痛之下,无法自制地仰起头,向后弓着身子,娇弱的身体无法自制地颤抖着。
  第一次遭到容纳男性的欲望的蜜穴,彷佛是准备将粗暴入侵的怪物赶出去一样地压迫着紫藤的肉棒,拼命地抵抗着,那强烈地收缩,甚至箍得紫藤有些生痛。
  那有些凄凉的叫声也让在矛盾和恍惚中近乎失控了的紫藤猛地醒悟过来,看着身下红发少女因为剧烈的痛楚而有些扭曲的脸,他悔恨地不知所措。
  “没关系……紫……你舒服就好……”
  诗织却伸手安慰似的抚摩着他的额头。
  是的,对女孩子而言,就算是对自身犯下如何的罪行,只要是自己深爱的人,都可以被原谅。那无穷无尽的温柔和宽宏的感觉让紫藤觉得恐惧,也更加憎恨自己之前的行为。
  在他内心的最深处,其实从小就渴望着与她的结合,渴望着品尝她的甜美和温柔,渴望着沉溺在她的美丽与善良之中,忘却周遭的一切烦恼。是的,对于永远生活在压抑和苦楚中的自己而言,她不仅仅是初恋的梦中情人,也是自己潜意识中渴望的心灵港湾。
  然而,今天卑鄙无耻的自己,为了治愈那因为曾经失去她所造成颓唐和有些自暴自弃的心情,居然……
  是的,即使她能原谅他,那一切他自己也是永远无法原谅的。
  “对不起……我……”
  不知不觉之中,紫藤竟伏在诗织的胸口失声哭起来。
  经管诗织安慰式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可是,她那无私的温柔却只会使他觉得更加憎恨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
  紫藤喃喃地重复着这次词,仿佛此刻他能说的就只剩下这些了。
  “傻瓜……”
  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迩来,诗织有如慈母般将他的头深深按进自己的乳房之间,温柔地拥抱着他,“继续吧……别再那么粗暴了。”
  她温和地说道。
  “恩……”
  紫藤点点头,再次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此刻的他只能用迟到的温柔来赎罪,一次、两次、三次,重复亲吻着,贪婪地吸吮着对方口中的液体。
  同时,他的双手再次掌覆盖上了她的乳房,随着他轻轻揉弄,诗织的肩膀微微地颤抖起来。
  随着一次次温柔的抚慰和爱意的亲吻,紫藤终于觉得诗织的蜜穴里开始充分地润滑了起来,从蜜穴中溢出的爱的液体,甚至将床单浸湿了一块。
  “恩……紫……动吧……”
  诗织睁着有些迷离的大眼睛,轻柔地索求着。
  “呜……诗织……”
  “恩……紫……”
  紫藤的腰再次动了起来,引来了两人近乎同时发出欢爱的呻吟,诗织的身体产生剧烈的颤抖,蜜穴内的肉襞更是开始产生激烈的收缩。吸吮力道之大,让紫藤直有写难以招架,不多时,房间内已经交互着响起两人急捉的喘息和忘情的呻吟。
  紫藤再次陷入了不能自已的状态,似乎是处于防御性的技能,诗织的蜜穴本能地不断地收缩着,四周的肉壁如抽成真空的皮囊一般,紧紧地包裹并吸住入侵的肉棒,不停地蠕动着,直仿佛要将里面的一切都吸出来一般,肿胀的肉棒,在这样缩紧的阴道里来回冲刺着,蠕动着的肉壁之间充满了压迫感,那美妙的感觉让他留恋忘返。
  “唔……呀……”
  每当紫藤深深地插入或者快速地抽出的时候,诗织就几乎是无意识地发出悦耳的呻吟声,强烈的刺激从下体一波波地涌上来,几乎要让她崩溃……
  “啊!……这是……什么热热的东西要出来了!”
  突然间呻吟变成了高亢的叫声,紫藤感觉到怀里的诗织身体猛得绷直了,蜜穴里的肉壁以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近乎是碾压着他的肉棒,大量高潮的液体也喷涌而出在肉棒的顶端和边缘上冲刷着。
  “唔……不行……要……射了……”
  在这强大的反击之下紫藤很快便达到射精的高潮,他猛地想抽身拔出,然而,那一瞬间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诗织的头发,眼睛和下体湿润的体毛都在迅速的退去原本红色,一点点变成棕色……
  “你是!”
  惊讶中紫藤完全忘记了身体的动作,紧紧地被蜜穴吸吮挤弄着的肉棒已经在身下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体内射出大量滚烫精液……


第三章 影之缘
  “你是!”
  紫藤大惊之下不由得一愣,直到下体连续喷射造成的剧烈快感侵袭全身才让他意识到大事不好,急急地抽身而出,可是已经晚了,肉棒在离开少女身体的一刻已经停止了喷射的动作。盯着少女那似曾相识的棕色长发和瞳孔,皇家官驿里那一日的两次相撞仿佛历历在目。
  “不是巧,应该是有缘。”
  “我想大概是孽缘。”
  “确实……”……
  “你是那个时候的……”
  他恍然大悟,语气中却多少有些早有所料的感觉。
  “恩……”
  坐起身来的少女轻恩了一声算是承认了,紫藤刚才急于抽出而过分急促和粗鲁的动作让她的眉头在疼痛中皱了起来,隐约的两丝泪水也在眼眶中打着转,尽管如此,她也没有一丝的抱怨或者一点怨恨的神色,反倒一直低着头不敢迎视紫藤的目光,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姑娘的样子。
  看着对方的样子,紫藤倒也不忍心再追问什么了,“你叫什么?”
  “夏樱……”
  少女低声回答,她小心地抬头看看紫藤似乎早有所料的神色,心中更加了些须不安,“为什么……你好象早知道会是这样?”
  踌躇了片刻,她还是小心地问了出来。
  “也谈不上知道,可是和诗织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总会隐约觉得身边的她有时候象另外一个人,尽管只是很微弱的迹象……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宁愿相信那是被严格家教压制下的少女天性的隐约的反抗罢了。”
  “对不起……”
  少女的头更低了,他一直就有所察觉,只是出于对自己所爱的人的特殊感情才不愿意去怀疑,这份爱和信任让她更加觉得一阵阵沉重的负罪感。她知道他在等她的解释,可她依然不知道该不该把一切都说出来。
  “如果是什么实在不能说的原因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
  “……”
  她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烧追灼感,对方的那份释然更让她觉得无地自容,“我是个孤儿,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岭南王秘密收养了,自然王府对我有养育之恩,不过,那也是有目的的。”
  “事情要从小姐刚出生的时候说起。夫人生下小姐的那天,玄门掌门正巧上门,名义上是路过贺喜,实际上他算到小姐是朱雀转世降临,要收她为弟子并将来传掌门位给她。”
  “王爷那时候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的女儿如此不凡,至于惊的……你也该知道,岭南司马家是故楚王族遗脉,朝廷自其归顺以来一直是防胜于用的:而玄门又是天下第一大教,门人弟子以千万计,要是知道司马家的人做了玄门掌门那朝廷会有什么反映可想而知,于是两人密商之下一个造影的计划就出炉了。”
  “我和小姐从小就被玄门秘密施加了某种奇妙的法术,作用是我的外貌,智力,甚至表面上的气质和外露的性格都会以小姐为模板发展,甚至,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我们连记忆和情感都是可以共享的:当然,也有例外的,朱雀转世造成的火发和血瞳是无法复制的,所以我才需要用别的办法来伪装,昨晚也才会露出破摘来……”
  “自此,夏樱这个人就消失了,如同从来不存在一样,我成了她的影子,尽管我知道她一直拿我当妹妹,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当她必须要待在王府或者你的身边的时候,我就在玄门替她学习修行,然后将所学的东西和修行的参悟用共享的记忆教给她:当她必须在玄门的时候,我就在王府或者……”
  说到这里,少女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在你身边,然后将记忆和情感和她共享……”
  最后那一句她的预期明显有些颤抖……
  “原来是这样……”
  紫藤喃喃地说道,看死平静的表情下心绪却激荡不休。
  是的,诗织……两个诗织确实有苦衷,确实有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原因,他应该释然,应该理解,可是……为什么就一定不能对自己说呢?为什么一定要为了这个秘密让大家都在矛盾和无知中痛楚?难道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可以分享心底秘密的人?
  夏樱默默地看着紫藤似乎平静的脸,和自己的小姐一样冰雪聪明的她很快捕捉到了对方隐藏的思绪,“别怪小姐,她对你的爱一点不比忆柔小姐逊色,她不能对你明说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虽然其实我知道,我不配和她分,更不配和她抢,我也不该向你要求什么,我只是个……啊?”
  她突然噎住了,因为紫藤已经把她搂进了怀里。
  “放心吧……你不用要求什么,但我会对你负责的,恩?”
  安慰似的抚慰着她光华的背脊,紫藤说道,却发现怀里的少女已经有些伤心地泛起了泪花。
  一阵阵心酸和愧疚感没由得袭来,他才发现自己刚刚安慰性的承诺无意间刺伤了对方——她要的不是自己的抚慰或承诺,她要的仅仅是那一份最简单的爱啊。
  “我爱你,所以……”
  低头轻吻少女的额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着,“嫁给我吧。”
  “!”
  夏樱的身体一阵颤抖,她有些茫然,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但一切又都那么真实,那句话,是她心中寄望了十多年却始终不敢奢望可以拥有的一切,“这……这……”
  她的声音激动又有些不安,“那小姐她……你对她……”
  “也一样啊,”
  紫藤微笑着回答,“你,还有她,我不在乎你们是叫司马浮云还是夏樱,对我而言,你们都是我的诗织,没有区别,都是那个我深爱着的诗织。”
  “贪心的家伙……”
  夏樱小声的抱怨道,脸上却凡起了幸福的笑容,将身体整个挤进紫藤的怀里,似乎永远也不想离开了……
  “紫……”
  许久,她才再抬起头来,“在要我一次,好吗……”
  羞涩的声音细微得象蚊子一样。
  “这……”
  面对这主动的邀请,紫藤却有些迟疑了,尤其隐约看见对方双腿件那班斑的血迹更让他有些不忍,“你的身体……今天还是休息吧……”
  “不!”
  夏樱却显示出意外的坚持,“我希望……在自己的第一夜里,至少能以自己的身份给你一次……”
  看着那双颇有写决绝神色的眼睛,对方近乎顽固的坚持让紫藤觉得无法拒绝,轻轻地将她的身体放平,“一会要是太疼的话就说一声,别太勉强自己了。”
  “恩……”
  夏樱点点头,紫藤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即使再疼也不会说的觉悟,他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会你就知道怕了……
  想到这里,他却突然似乎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猛地用力将夏樱的双腿给分开,直接把肉棒插入她还在渗出血丝的蜜穴。
  “啊!啊啊啊!要!裂开了!呜……”
  面对紫藤突如其来的行动,夏樱连称得上反应的行为都还来不及做出,只能任对方腰部前后抽送摆布。
  “呜……恩……哈……”
  紫藤的每一次突刺,都让夏樱一边发出高亢的呻吟声,一边不自觉用力摆动着身体试图挣脱。那痛苦的声音和扭曲的动作让紫藤心中满是不忍,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对方都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要求他停止的话。
  紫藤已经与许多女性发生过性关系。事实上,经验丰富的他即使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也不是没有办法尽量减少夏樱所受的痛楚,但以他累积的经验来看,这样做意义不大,因为即使能有所缓解,那疼痛依然是难以忍受的。
  所以他刻意使用了这样近乎残酷的特殊手段,刻意粗暴地占有她,就是为了要让她尽快的知难而退。
  然而,他太小看身下这个女人的执着了,为了他,为了爱他,为了能和他一起,她连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存在都放弃过,难道会被疼痛所击倒吗?当然不会。
  紫藤咬着牙狠着心继续加大力度和速度,然而却毫无效果,尽管身下的夏樱的面容因为疼痛越来越扭曲,身体也颤抖地越来越厉害,却始终和自己一样咬着牙坚持着。
  他的心头先是一阵阵酸楚,进而已经是一串串地刺痛,他猛然明白了自己完全是在徒劳地一相情愿——除非自己发射出来或者她昏迷过去,否则,她是不会愿意让自己停止的。
  他变得不知所措了,他在心底狠狠地骂着自己,他从没有象今天这样如此痛恨自己异与常人的持久力。从前,那一直都是他的娇傲之一,即使是夏侯琴这样的风月行家也会在他过人的持久力面前无比满足甚至招架不住。可是今天,它带给这自己深爱的女人的却不是满足和快乐而是痛楚,带给自己也不是娇傲而是心碎。
  夏樱用力咬着牙,双手近乎是撕扯着身下的床单。那剧烈的疼痛让她近乎想要失去意识,但她却在心底不断地向自己大吼:“醒来!”
  她不能昏迷,否则他一定会因为顾及自己而停下来,至少,在让他满足之前她不能昏迷。
  可是她却也已经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快要无法坚持了,刚刚经历了一次高潮的身体本就敏感到极点,这几乎成倍地放大了对方的粗暴和身体本身的伤处造成的痛苦,考虑到这些,她抓紧还清醒的时间在体内运起一门功法。
  “呜……”
  正在矛盾中冲刺着的紫藤猛地一阵呻吟,身体随之不住地哆嗦。
  他突然感觉到肉棒进入的那个本就紧凑无比的准处女穴突然似乎被抽成了真空,周遭的肉壁,以似乎要将肉棒碾随的巨大力量收缩着,如同波浪一般顺着那真空般的巨大吸里有规则地不断向上蠕动翻滚着,蜜穴中混合着各种成分的液体也随着着吸引力如急流般冲刷着,在紧贴着的肉棒和肉壁间闯出近乎不可能存在的通路……
  “这是……玉女功……固本纳源?”
  这感觉紫藤并不陌生,这功法月牙儿也会,紫藤也曾经在欢爱是让她使用来增加两人的乐趣。这感觉他又并不熟悉,作为未来掌门的影子而在玄门修行了十多年的夏樱的修为自然不是只练了三年多初识皮毛的月牙儿可以比拟,无论吸引力,蠕动的强度还是水流的冲刷力度都比月牙儿强了几个档次。
  “这……不……不行了……”
  以往在使用这招的月牙儿身上还能坚持个一两分钟的紫藤这次近乎一瞬间就要爆发了,如果是平时,他也许还会想点办法再挣扎下好挽回点男人的自尊,不过这次,想到身下少女承受的巨大痛苦他早已没了这份心,几乎是立刻,被压迫得有些疼的肉棒猛地在少女体内喷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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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表于: 2012-03-14  
  紫藤只觉得随着精液地射出,似乎自己全身的力气也都被吸走了,他甚至都没力气把肉棒拔出来就已经瘫压在夏樱的身上一动不动,只有背脊还岁着急促的喘息上下移动着。
  过了好久,他才似乎缓过劲了,慢慢地抽出肉棒,尽管很小心了,却还是弄得夏樱皱起了眉头。“对不起……”
  他心疼地道歉,看着随着肉棒被带出的白浊的液体,他突然依然到自己两次居然都射在里面了,“糟了……”
  他小生嘀咕。
  “什么事糟了?”
  虽然很轻声了,却依然没有躲过夏樱的耳朵,她有些关心地问,而后,很快的,她自己似乎明白了答案,“担心我会怀孕吗?难道你不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她的声音有些哀怨。
  “不……不是……只是……现在如果你就怀孕的话,似乎……”
  紫藤慌乱地解释着。
  “算了,我懂,确实早了一点,现在讨论这个……”
  看着他明显是怕自己误会的样子,夏樱觉得很释然,“不用担心,我三天前刚来过那个,所以现在是安全期哦。”
  “……”
  紫藤有些惊讶于明明今晚前还是处子身的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知道得还真多啊。”
  “不奇怪啊,”
  夏樱笑着解释,“玄门除了法术和机关机械制造,最出名就是医术了啊。”
  “对啊……”
  紫藤释然,“刚刚你用的,是玉女功的固本纳源?”
  他问道。
  “恩……”
  夏樱点点头,却又一阵羞涩难堪——玄门的功法居然被她拿来用在床事上,这实在……不过温柔的她此刻还是更加关心一点多方的感受,“怎么样?那个……舒服吗?”
  她害羞地小声问。
  “简直舒服地要上天了。”
  紫藤由衷地回答。
  “那就好……”
  夏樱舒了一口气,安心了,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本就羞涩的脸更红了,“那以后……每次我都用好吗?”
  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了。
  “那个……还是算了吧……”
  紫藤想了想,答到。虽然老实说那消魂无比的感觉确实让他难忘而神往,但无论如何刚才自己几乎立刻就被压榨出了精液,这对男人来说,实在伤自尊啊。
  “为什么……你不是说很舒服吗……”
  夏樱不解。
  “那个……原因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了,总之……这个……”……
  夜晚的将津村空中月朗星稀,地上却是鬼哭狼嚎。在司马浮云的命令下保卫这里的玄门大军已经彻底放弃了进行了很久的彻底清楚幽鬼的徒劳行动,转而在外围周遍区域设立起结界来阻挡和隔离它们。月光下的幽灵鬼变得格外狂暴,不断有想要冲出去的撞在结界上,或撞得粉身碎骨或哀号着被挡回去。
  玄门营地的一处简舍中,案几上书籍堆积如山,司马浮云在书堆中翻阅查找着什么。
  经过白天的几次试探和勘察,她已经可以肯定酆都大门本身没有出任何问题。
  这让她困惑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她才意识到当日师傅走得匆忙,传给自己掌门之位时并未有太多叮嘱,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没来得及告知自己?
  于是她连夜让人运来玄门中只有掌门可以查阅的最高机密案卷,希望可以从中发现些线索。
  “小姐……”
  粉色长发的女子又端来一杯提神的浓茶,看看桌子一边已经排起队伍的空杯子,她有些心疼地劝道,“快天明了,休息一下吧。”
  “这个情况下我怎么能安心休息?”
  司马浮云却摇摇头,揉揉眼睛,强打起精神来又翻阅了几页,突然,一段记述让她不由得一惊:“次日,得诱鬼王至青冥山间,乃集玄门之力与战,前后三日,四宗门人殒命者十之有三,伤者无算:终得诛之于五圣杀阵之中。然而其心不灭,又不得移,故权且就地封之,设四向位面阵以护之,此秘由五圣卫之中卫麒麟掌,历代传承……”
  “青冥山……”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麒麟卫……难道说是高师兄?怎么可能?”……
  紫藤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睛,看看身边,夏樱还睡得很沉。他坐起身来,揉揉有些血丝的眼睛。这一夜他几乎没有睡,却并不完全是因为得到心上人的兴奋。
  身边这个棕色头发的少女总在隐约中给自己另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忆柔经常会给自己的感觉,这让他很有些困惑。
  摇摇头决定不再去想着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小心地下床穿好衣服,打算出去散散心。
  此时的院子里,之前招待两人的妖艳女子正与一个壮汉对立交谈。
  “大护法,义父还在炼鬼制兵?”
  女子问。
  “恩,”
  壮汉的回答简洁扼要,“这是最后一批了。”
  “等不了了,我们自己动手。”
  “有这个必要?”
  “怎么没有?那一男一女都是修行之人,难免会被他们看出破摘,到时候再想补救就晚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义父那边我担着,恩?”
  女子突然有所察觉,“他来了,你先回避,看机会有需要再出来下手。”
  “我看你不过是想吸他的修为吧?”
  壮汉摇摇头,“被大师赋予鬼力之后,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个鬼了吗?这样真的好吗?”
  面对对方的质问,似乎心中有写理亏的女子沉默了,壮汉看看他,再次摇了摇头,默念些什么,身体入沉入流沙一般消失在地面上了。
  紫藤走进园子,有些阴冷的晨风让他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感觉却越发不好起来。他隐约感觉到一件自己之前忽略的事情——这别院竟似乎是这山中重得过分的冥气的核心地带。
  “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不去陪着你的小娘子倒一个人出来瞎转悠,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妖媚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抬头看去,昨日下午开门的那女子美得有些妖的脸已靠得很近,“还是说那位姑娘不能满足你的需要所以想来找我呢?”
  她边说着边向自己的脸上喷吐着诱惑和挑逗的热气。
  女子挑逗的声音和诱惑的气息让紫藤有些恍惚,但身处这冥气环绕的院子里的隐约的危机感却让他同时又无比清醒,当女子喷吐的第一丝热气到达他的鼻尖的时候,他彻底醒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那热情中有浓烈的催情药物的成分。
  怕自己会发现什么而要下手了吗?暗暗运起体内的火系真气将鼻腔中的药物气息焚尽,他心中一阵冷笑,对方欲盖弥彰的行为更证实了他的感觉。
  女子已经悄然跳开一小段距离,将腰带松开一些,素色的上衣想两边微微分开,里面已然是真空,白皙浑圆的一对乳房若隐若现,“公子,奴家美吗?”
  哼,确实不错,不过比起我家的几个你还真算不上什么。紫藤心中冷笑,但美肉当前,若说完全不动心倒也是瞎话,加上还不清楚对方究竟在搞什么鬼,他决定将计就计。
  “美……”
  做出一副似乎完全被米倒的傻样,他伸手摸进女子的衣服,让乳球在手中翻滚。
  女子却一闪身让他的手滑了出去,“真是性急啊,”
  她媚声倒,“不过奴家可比你还急哦。”
  转身背对紫藤,她撩起裙子卷好系到腰间,裙下也是再无遮掩,分开双腿,蜜穴周遭的体毛已经挂着晶莹的淫液,粉红色的肉缝边缘竟如有独立生命的个体一般翻滚蠕动着,似在渴求着异性的进入,“来嘛,你看奴家都湿成这样子了。”
  哼,就怕你自己一会吃不消。紫藤心中暗道,一边解开裤子,早已是“怒发冲冠”的肉棒一下子蹦了出来。上前按住女子白嫩肉感的屁股,让她双手撑在地上,这近乎野兽交配的姿势让女子那湿漉漉的蜜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面前,肉棒的前端用力顶住蜜穴门户处的肉缝,就着那不段流出的液体的润滑猛地插了进去。
  “啊!……要了奴家的命了呀!”
  紫藤的尺寸本就惊人,此翻挺腰插入的力量又如此的猛烈,插入的一瞬间那女子任不住叫出声来,那声音三分惊喜,三分满足,三分欢娱,又带着一分不适的呻吟诉苦。
  “好……好大……好……好棒……”
  女子的身体猛得如弹簧一般蹦紧,空虚饥渴的蜜穴也第一时间行动了起来,肉壁才刚被插入便紧紧地吸啜住入侵的肉棒。
  方才那催情的气体她自己也吸了不少,虽说身体早已有了抗性但微弱的药效依然锦上添花地使被插入的快感更加充实了。
  紫藤用力地抽动肉棒在女子体内进出着,威猛的动作插得她禁不住仰起头来呻吟浪叫着,那娇媚性感的声音散发着无比强烈的诱惑力,令紫藤感觉甚是消魂。
  而更另他受用的是女子的蜜穴,不但如处女般嫉妒窄紧多皱,周遭那充满活力的肉壁更是不断地绞紧着,层层迭迭的吸附缠绕,就像上面长了几千几百张樱桃小口,正齐心协力地亲吻吮吸着肉棒一般。
  这女人……倒是媚到极点的好货色,紫藤心中暗喜。前一晚虽然在夏樱身上梅开二度,但总归估计心上人的初夜不敢过分出力,此刻,正好可以将积蓄了一夜的欲火发在她的身上了。
  想到这里他便继续加大动作的幅度,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快,甚至,越来越粗暴起来。用力抓住了女子的柳腰,狠狠冲刺着,力道强到每一下似乎是要把她干穿一般。
  这小子……倒真是威猛到极点,难得一遇的强男子啊!女子同样大喜。她原先只是想速速将紫藤压榨干净的,所以一上来就用上媚功让自己的蜜穴将对方的肉棒绞到极限,好让他受不了诱惑而大干特干,如此再加上之前催情气体的作用,就绝对能保证他精关无法自守,一插起来没几下就会大泄特泄,任凭她吸纳采补。
  不料紫藤从尺寸到持久力,都远远超她想象,才一插入,那肉棒异常的尺寸和肉棒主人强有力的活塞运动带来的如潮快感就舒爽到令他欲罢不能,不由自主地摇晃身体配合他的动作,圆润的臀肉与他强健的腹肌相撞地啪啪做响当……
  “哦……噢……快……插……你……插死我了……我还要……”
  在紫藤持续不段地猛烈冲击下,女子被干的浪叫连连。
  这小子可真是厉害!他那肉棒的滋味实在太妙了!女子一边呻吟浪叫着,一边心中盘算着。虽说心里依然盘算着到底要吸干紫藤,可肉体上的快感却已让她再难控制体内的欲火了。
  肉棒反复地猛插快拔弄的她舒爽欲狂,在身体的颤抖之中连继续运功都忘记了,只是忘我地享受着紫藤肉棒抽出插入时那如绝堤坝的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口中浪叫连声,喘息声愈来愈强烈,双腿不自觉地后伸缠上了紫藤的身体。
  不多时,女子已经被紫藤的狂抽猛插弄得头昏眼花,撑地的手一阵酸软,终于再也撑持不住,整个上身都瘫到了地上,一阵阵酸麻的感觉冲击着她的意识,警告着高潮的临近。
  糟糕!高潮临近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一些,如此下去不但吸不到对方反而会被干到脱力!她挣扎着摆脱快感和欲望的左右专心运起采补的媚功。
  紫藤猛地发觉女子的蜜穴仿佛一下子由狭窄的河道变成了剧烈的旋涡,蜜穴中的一切力量似乎都在将自己肉棒中的所有东西都吸出来一般。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快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夏樱体内第二次发射后近乎浑身脱力的状态。
  哼!想吸干我?先看你自己吃不吃得消!紫藤心中冷笑,将体内真气一部聚集在肉棒之内,猛然转为金系。
  “啊!”
  女子一声惨叫,惊恐地发现体内的肉棒突然变得如精钢一般坚硬,随着紫藤猛烈地抽插那坚固而锋利的边缘在蜜穴中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她尖叫着奋力想前爬,想将体内这可怕的东西退出去。
  “怎么?姑娘你不是想吸干在下吗?在下相当乐意,姑娘继续啊!”
  紫藤却不让她如意,双手强力地按住她的屁股让他无法脱离。
  “啊!”
  女子挣脱不开,狂号一声,孤注一掷地将媚功反转,一瞬间蜜穴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向外喷射的力量。
  “什么?”
  这让紫藤措手不及,突然反转了吸力也让他本就徘徊在喷射边缘的肉棒措手不及。他的身体被推地向后猛退,而肉棒也在脱离那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的蜜穴的一瞬间喷设出一股股白浊的液体。
  女子咬牙站起转回身来,两人喘息着对视。一个撩起的裙下双腿间沾满了精液和血迹,一个半褪的裤子上刚发射完的肉棒渐渐软下,看上去都甚是不雅。
  “哼……好生阴损的女人,居然想吸干我采补。”
  紫藤整好裤子,一边如此说到。
  “你还不是一样,居然用金气加强自己的那东西想要干死我!”
  女子有些后怕地放下裙子,却顺手摸了一把紫藤留下的精液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显得回味无穷,“不过你这么厉害的男人,我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虽然有点可惜,但事已至此,你也就只好死了!”
  女子怒喝道,浑身的肌肤泛起如冰雪一般的色泽,随风飘起的长发则瞬间染上了诡异的紫色。
  “这是……冰心鬼姬?可是,为什么还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生气?”
  女子身上蹦发而出的刺骨的寒气让紫藤警觉起来,而隐藏其中的生者才有的气息又让他困惑起来,直到想起了自己曾在师傅那里看到过的一本关于玄门禁术的书上的内容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炼鬼附人?想不到真有人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呀?”
  已变做半鬼化身的女子一真惊讶,“年纪不大,知道的倒不少。怎么,怕了?现在知道怕可已经晚了。”
  “怕倒也谈不上,不过,”
  紫藤摊摊手道,“能不能商量一下,大家自此各走各路,今天的事情我保证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你这话鬼才会信了。”
  女子不屑道。
  “可你现在这个状态不就是鬼吗?所以你该信啊。”
  紫藤笑道。
  “你找死!”
  意识到自己遭到戏弄的女子大怒,双手一招无数并锥冲紫藤飞刺而来。
  “哼!”
  紫藤不躲不闪,冷哼一声,运起玄门五行剑中金系的入门心法金刚不坏神功将周身真气转金,一瞬间,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黄金铸造的雕塑,一阵阵破碎的声音传来,并锤全部在他身上撞得粉碎。
  “什么?”
  女子大惊,紫藤乘他惊慌失措之际飞身上前直接一拳挥出……
  一声闷响,金黄色的拳头却没有能打在女子身上,一个壮汉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替女子结结实实地挡下了这一拳。
  “这是?”
  紫藤大惊,尽管自己已经运上了十成的金刚拳力,可眼前这人不但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甚至半步未退,更另他惊讶的是,自己的手居然有血肉之躯撞在钢板上的阵痛和麻木感。
  “喝!”
  壮汉大吼一声,胸口迸发出强大的力道将紫藤逼得退出数米,紫藤再抬头看去时,那壮汉的身体已经又扩大的一圈,浑身的肌肉散发着花岗岩一般的质感,连头发都幻化出岩石一般的土黄色。
  “金刚狱门鬼?”
  他又吃了一惊。
  “当然了,”
  女子娇笑道,“不然还有谁能与将金气运用到这个境地的你相抗衡?杀了他!”
  已是金刚狱门鬼化身的壮汉飞身扑来,虽然身躯庞大,速度却急如闪电,瞬间已经迫到跟前。如石柱一般的巨大手臂挥下,山岩一样沉重的拳头砸了下来,紫藤不及闪避,只能运起金刚拳力硬接。
  又是连续两声闷响,紫藤只觉得浑身的骨骼一阵阵被重击后的剧痛,手上也有些温热的液体渗出,低头看去,双手虎口已然撕裂!
  他心中暗叫不好——尽管自己有金系真气虎身,但归根结底始终还是血肉之躯,而有了金刚狱门鬼化身的对手,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钢筋铁骨。再继续这样硬撼几次,恐怕自己的身体就要吃不消了!
  “受死!”
  猛然间壮汉再次杀到身前,双拳互握高高举起就全力砸了下来。
  “见鬼!”
  紫藤无奈,只得再次合拳硬接,“呜……”
  四拳相撞之下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紫藤被硬生生地打退出了几米远,拳力砰撞的余波竟将四周的盆景全部卷得无影无踪。
  “可恶……”
  紫藤有些艰难地站起来,全身的骨骼都在痛苦地呻吟着,一丝鲜血也从嘴角流了出来,“这家伙是纯金体制,就算把金系真气发挥到及至也根本不可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嘛,等等……纯金体制?哼,对啊……”
  流着血丝的嘴角闪出一线笑容,他已经想到了对付的办法。
  “小子,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以一个人的标准,”
  壮汉走到摇摇欲坠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动了的紫藤面前,说着不知道是称赞还是奚落的话,“不过可惜了,终究还只是血肉之躯啊!”
  再次挥起拳头,壮汉发出了致命的攻击。紫藤也抬起左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再次硬接,撞击的巨大力道震得他的手臂几乎要骨折了,手臂上的皮肤和肌肉也因此撕裂开了无数的伤口,一下子变得血淋淋的。
  “到极限了吧,就不要挣扎了。”
  “是吗?”
  面对对方的“善意提醒”紫藤却笑了出来,“那么,这个又如何了?”
  “恩?”
  壮汉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但已经晚了,“啊?”
  当他惨叫着收回手的时候,岩石一般的土黄色肌肉上呈现出一大块烧伤的迹象,“这是?”
  他惊讶道。
  “金断木,木裂土,土掩水,水熄火,火融金……”
  紫藤却似乎故意说着不相干的话,舒展下手臂,他的手掌上正燃烧着火焰,“所以,火克金,似乎是这样吧?”
  “大块头,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无论以人还是鬼的标准,”
  紫藤近乎是故意在将对手的话奉还,“不过可惜了,终究是个属性单一的家伙!”
  再次起燃烧着的左手一记手刀批过,壮汉慌忙闪避,却冷不防被紫藤同时急速打出的右拳命中腹部。
  “呜……”
  壮汉一声闷哼,倒退了好几步,痛苦地俯身捂住腹部——那里有一个几乎被烧穿的触目惊心的伤口。
  “结束了。”
  紫藤冷冷地说道,但是,下一刻他却也痛苦地捂住心口动弹不得,进而,身体也似乎因为寒冷而颤抖起来,几乎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冻结了,“这是……冰心寒毒?难道说那个时候……”
  “没错……”
  之前的女子漂浮到了面前,“看来你还是大意了,居然忘记了冰心妖姬的血是有毒的。不过话说回来本来是不会起作用的,怪就怪你多此一举地将我的下体伤成那样,也算报应吧。”
  抬起右手,一跟冰锥已经握在手里,“结束了。”……


第四章 幽冥鬼王
  “啊!”
  冰锥就要刺在紫藤额头上的一瞬间,女子突然连声惨叫起来,紫藤抬头看去,数倒天雷从天而降,如牢笼一般将女子的身体团团围绕起来,而她握着冰锥的手因为伸出体外而直接撞上了那道“栅栏”手中的并锥在第一时间被闪电击得粉碎,幽蓝色的电流立刻爬上了她的手臂进而游编了她的全身,她在闪电编织的罗网中颤抖哀号着,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几乎在闪电落下的同时,一个身影抢到两人之间,架起紫藤的胳膊想大门的方向移动。
  “嗯!”
  刚迈出第一步,下体的阵痛就让夏樱皱起了眉头,刚才感觉到外面情况不对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勉强了,此时身上还加上了另一个人近半的体重。
  “不要紧吗?”
  看见她因为疼痛紧锁的眉头,紫藤关心地问。
  “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不料对方回答却丝毫没好气,“昨天那个了我两次,”
  说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起来,“还这么色,中毒也是活该。”
  “饿……这个……”
  紫藤心里大囧,眼睛却飞快地转动着组织着解释。
  “别想狡辩,你不知道自己编瞎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写着“我想说谎”四个字吗?”
  那眼神自然瞒不过这个青梅竹马的女人,“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满身都是别的女人的味道?”
  “呵呵……”
  紫藤尴尬地傻笑两声,小生嘀咕着,“吃醋了?”
  “谁要吃你这混蛋的醋,我和小姐都瞎了眼了。”
  这细微的声音一样没有逃过夏樱敏锐的耳朵,她继续满是酸味地说道,小嘴也淘气地掘了起来,看起来倒甚是可爱。
  “那是……狂雷天牢?”
  被嗅得灰头土脸的紫藤意识到目前最好还是转移话题吧,“这法术困不了她多久。”
  “我知道,”
  新的话题成功地让夏樱又认真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你得赶紧离开这里的原因。”
  说着,她咬咬牙加快了步伐。
  “还是你吃醋的样子比较可爱,”
  看着她因为严肃起来而变得冷冰冰的脸紫藤没由得冒出这么一句,“和忆柔一模一样。”
  “都什么时候了?为你自己着想,暂时放弃那种无聊的幽默感吧。”
  夏樱强忍住想给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一肘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么……你只有生气和……害羞的时候……才这么可爱……”
  紫藤依然不知悔,可声音却越来越微弱,血液被冻结一般的寒冷让他再也难以抵挡一阵阵昏厥的感觉。
  “喂!快醒醒!别睡啊!”
  夏樱急了,停下脚步使劲抽了他几个耳光,然而却毫无效果,“你别这样,小姐还在等你了,还有你答应过娶我的!我不许你说话不算术!”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喝!”
  此时那鬼姬化身的女子已经挣开了雷电的牢笼,狂怒地向两人扑来,双手前退,一道冰冷的寒流喷涌而出之逼他们。
  “危险!”
  察觉到深厚逼近的刺骨寒意,夏樱也只来得及将紫藤甩开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却为寒流吞没,被困进了一大快坚冰之中。
  女子也不管她,直接走到昏迷着的紫藤身旁,右手一挥又召来一根冰锥。
  “紫!”
  夏樱叫声掺杂在冰快碎裂的巨响中传来,挣脱束缚的她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但是眼见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
  冰锥已经刺了下去,紫发女子却惊得愣了一下,因为地上原本中毒昏迷的紫藤猛地睁开了眼睛,全身又泛起了金黄色的光芒。一手伸出将刺到眼前的冰锥捏地粉碎,另一只手已经扼住了女子的咽喉。
  “被你暗算,又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误会,我现在已经很郁闷了,你想活命的话就最好不要再激怒我了。”
  他站起身来,将女子的双脚提离了地面,“现在给我解释一下这里,还有你们两个,”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之前挨了自己一下属性相克的重击已经被打回人形痛苦地半蹲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的壮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子,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你可是会死得越快的。”
  不料那女子却有有些呼吸困难的声音反讽着他。
  “哼!”
  紫藤觉得胸口一阵怒火上窜,进一步加大了手上的力量,但是,突然间,他却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手抓进了水里,而眼前的女子的身体也一下子变得透明起来,“这是?”
  下一刻,女子的身体整个化做了一滩水从他手中溜走,他下意识地用力一抓,却只抓到了那见素色的连衣长裙。
  顺着水流的方向紫藤猛地转头,那滩水已经在壮汉的身边重新凝聚成形。赤裸着身体的紫发女子抓起那壮汉就窜进了身后的一到门里,以挑逗和戏弄的眼神又看了外面的两人一眼,飞快地关上门。
  “追!”
  紫藤和夏樱对视一眼,立刻达成共识,两人一同追了过去。
  “砰!”
  紫藤一脚把门踹开,两人一起抢入门内,然而……
  “这里是?”
  冲进门里的两人都愣住了,那里不是他们预想中的房屋内部,而是院子外面相当远的一片山林之中。从最初的震惊中醒悟过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可身后哪里还有那门的影子。
  “四向位面阵?”
  夏樱一惊,“这里居然会布有这种阵法!”
  “这阵有什么问题吗?”
  紫藤不解。
  “这阵法,一般都是用来保护被封印起来的很危险的东西不被无关或者别有用心的人发现的,”
  夏樱的语气中一阵阵担忧,“而且从之前那两个人的状况来看,不管里面封着什么,恐怕都已经被释放了。我们得赶紧再回去!”
  她急迫地转身,却在迈出第一步的同时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腿一歪几乎要站不住。
  “你怎么了?”
  紫藤一惊,忙问。
  “崴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她紧锁着眉头咬紧牙关回答。
  “开什么玩笑,崴了脚哪会疼到这个程度,让我看看。”
  紫藤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我们得赶紧赶过去!”
  她倔强地甩开紫藤的手臂,但刚走了一步便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坐起身来,她开始挣扎,竭力避开要查看她伤势的紫藤,“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急切中却还散发着一丝隐约的羞涩。
  “难道……”
  看着她极不正常的样子紫藤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将目标从夏樱的腿上移开,伸手就去掀她的裙子,“这是!”
  那一刻他整个愣住了,她的下体严重的充血洪钟着,蜜穴周遍的肌肤都是肿胀的,而她为了环节这疼痛,连内裤都没有穿。
  “你……”
  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自己前一夜无意识和刻意的两次粗暴,再加上之前为了救自己而……想到这些,紫藤的嘴唇有些发抖:“你刚刚就这样跑的?”
  “嗯……”
  夏樱皱着眉头点点头,因为最隐秘的地方完全暴露有些扭曲的脸上却同时爬上了缕缕红潮,“本来醒过来的时候打算用玉女功里的晨露心法治疗下的,可是刚要用就感觉到你有危险,所以……”
  “那现在治啊!”
  紫藤几乎吼叫着,他后悔出门前为什么没向羽月要几张神圣卷轴。
  “不行……不能耽搁了……”
  夏樱拼命地想推开紫藤,“那么危险的东西已经被释放了,再拖延下去……啊?紫,你……”
  紫藤却进一步用力将她的身体整个抱了起来,“集中精力治疗,别分心说话,这期间我来当你的腿!”
  说着他已经托着她的身体一路狂奔起来……
  山下小城的客栈里,忆柔正悠闲地晒着太阳,大大咧咧地坐在窗台上,小姑娘的两只小脚无聊地踢腾着,一手撑着窗台的边缘另一只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不时地舔上一小口,“哥哥他们还没有回来嘛。”
  “怎么,小姐又等不急了?”
  羽月站在她身后,依旧春风满面。
  “没有啦,回来得越晚越好啊,一定是哥哥昨天对诗织姐做了坏事所以现在才回不来吧,”
  小姑娘很开心地猜测着,“看来柔儿很快就要有个嫂子了,真好,疑……”
  抬头看去,远处山脚下的一道光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什么?”
  “看起来似乎是某种类似传送魔法的东西。”
  羽月也看到了。
  “这个时候来这种地方,会是谁呢?”
  忆柔似乎很好奇,“我们去看下吧。
  反正也没事做,用那个一下子就过去了。““也好。”
  羽月会意地点点头,回身打开一边桌子上的手提箱将红色的腰带和水晶交到小姑娘手中。
  “武装。”
  她将水晶送到嘴边轻声道。
  “待机中……”
  水晶闪起红光,传出冰冷的女声,忆柔戴上腰带,将水晶插入腰带上的插槽,带着霸气的龙翼的红色战甲化作光芒凝固在她的身上,“完成!”
  “我们走吧。”
  忆柔回头说道。羽月点点头,伸手搭在小姑娘铠甲的护肩上,忆柔轻点腰带上的水晶,“近点传送。”
  “周遍地域扫描……完成,”
  铠甲泛起亮红色的光芒,水晶中也再次闪烁起冰冷的女声,“坐标方位锁定,能量装填。”
  闪光过后,两人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山脚下,司马浮云抬头看向那一片山林,阴森的冥气充满了压迫感。
  “小姐,这是……”
  身后,分持枪剑的两女紧跟着她,粉色头发的女子有些担忧地问。
  “嗯……比我们上次经过的严重多了,那个时候我就该想到的,都怪我,心都放在酆都那边了。”
  司马浮云有些懊悔地说道,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眼前冥气笼罩的山林上,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又有人来了。
  “诗……诗织姐姐……你怎么……”
  直到走近的忆柔看清楚了她发出惊奇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去,小姑娘看着自己很是吃惊,“会在这里?你不是和哥哥进山去了吗?”
  “进山?”
  她大惊,也顾不上和忆柔解释些什么了,“你说他们进山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焦急地问。
  “大……大概昨天这个时候。”
  忆柔还有点蒙,不过她也基本上明白了眼前这个“诗织姐姐”和之前那个不是一个人。
  “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姑娘的回答让她更着急了,回头看向山上,眼神中写满了不安和关切,“紫……小樱……你们千万别出事啊!”
  紫藤抱着夏樱一路飞奔,很快已经回到了院落附近,小心地将她的身体放下,“怎么样了?”
  他关心地问。
  “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夏樱回答,而后,似乎是要故意让他安心,又轻松地走了两步,“你看。”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紫藤却不放心,直接蹲下掀起她的裙子,“我看看。”
  “你……”
  夏樱忙压下裙子,可是晚了,紫藤居然整个把头探了进去,这举动让她的脸烧得象着了火一样,“快出来!”
  有些气急地伸手拧住紫藤的耳朵,把他提了出来。
  “哎呀……哎呀……娘子饶命啊……”
  紫藤夸张地大叫,却也放了心,因为刚才看到的夏樱下体的肌肤已经完全没有了充血肿胀的样子,“耳朵要掉了……”“叫你没正经的,”
  夏樱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摇摇头放过了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拉过他的手来,按住他的手腕,“怪了,寒毒真的一点都没有了,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你相公我是天神下凡,当然百毒不侵,哎呀……你怎么又来了,”
  眼见夏樱的手又伸向了自己的耳朵,紫藤忙躲开,“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看看紫藤的眼睛,夏樱想了想,觉得似乎他不象在说谎,于是放弃了追问。回头仔细观察起那院子来,“果然……整个房子现在都在四象位面阵里面,这样根本进不去。”
  “土遁如何?”
  紫藤想了想,提议。
  “没用,这阵法是全方位作用,天上也好,地下也罢,从任何方向进入阵法范围内都会立刻被传诵到方圆一百里内的随即地点的。”
  “不能破解吗?”
  紫藤问。
  “破解的办法不是没有,但前提是得进去,否则没一点办法。”
  夏樱无奈地摇摇头。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吧,”
  紫藤若有所思,“虽说是个笨到家了的蠢办法就是了。”
  “如果一个蠢办法有效,那它就绝对不是个蠢办法,”
  夏樱却似乎不认同他的评价,“说说吧,是什么办法。”
  “如果不能破解的话,那就干脆从外面整个摧毁它。”
  “摧毁?”
  夏樱似乎着实被他的办法吓了一跳,“别开玩笑了,你知道那需要多大的力量吗?根本不是我们两个人办得到的。”
  “如果只靠我们两个,当然办不到,不过这山里,到处是冥气。”
  紫藤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符咒,划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一阵寒气大起,寒气散去,他手上的符咒已经变成了一把暗青色的玄铁重剑。
  双手持剑举过头顶指向天际,一瞬间,周围山间的冥气有旋涡附近的水一般以紫藤的身体为中心旋转聚集起来,一波波的冥气涌入他的体内,不多时他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黝黑的色泽,无风飘起的头发也化做了惨白的色彩。而高举着的剑身上,回荡着仿佛哭泣哀号一般的可怕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这就是天宗记载中的……”
  夏樱看得堂目结舌。虽然天宗剑法已经失传百多年,但还是保留下了许多相关的记载,作为掌门影子的她自然可以查阅。
  那些记载中隐约提到,天宗的五形剑法只所以威力惊人除了修行人本身的实力外更在于有一些招法可以假以环境里的各形外力。书里提及天宗高手可以在海边假借大量水的力量发动如海啸一般不可抵挡的攻击,可以在火山旁假借地下熔岩的力量发动焚毁一切的攻击,可以……甚至,还有一些禁招是可以假借诸如冥气这样的可怕力量的。想不到,今天自己居然可以在这里亲眼见证书中的记载。
  但渐渐地,她的兴奋转为了担忧,因为她看见紫藤的脸越来越扭曲,双眼里也泛起了阴森的幽光,“紫,你……”
  她不安地问道。
  “天地一刀断!”
  就在这一刻,紫藤突然挥剑向前劈砍,浑身黑色的冥气随之瞬间移动到剑刃上,化做一片恐怖的如无数黑色的骸骨和冤魂形成的云雾直扑向面前的院落。
  黑色的云雾如吞没一切的洪流前进着,所经之处的一切,无论树木还是山石,都在它经过后化作了黑色粉末,云雾吞没包围了院落,充斥着那里的每一寸空间,在云雾的笼罩之下不时有闪电一般的的闪光此起彼伏,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激烈地抗衡着这致命的云雾的吞噬。
  地下隐藏的空间中,高翔正对着一座石碑打坐静休,一夜炼鬼使他满脸的疲态。之前的女子和壮汉站在他身后,而在他们的身后又站着百余名青壮男子,身上却都散发着和他们一样的冥气。
  “这是?”
  感觉到地面上两股力量对抗的余波,高翔一惊,“四向位面阵被破了?”
  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回头问,“他们真的只有两个人?”
  身后那一男一女愕然地对视一眼,“确实是两个人啊。”
  “不可能!”
  高翔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天宗已经成为历史了,世上还有什么人能靠两个人的力量就摧毁这完美防御之阵的?”
  “轰隆!”
  仿佛是在回答他,一声闷响从头顶传来,洞穴顶上的岩层整个被打开了一个洞,紫藤和夏樱两人自洞出而来。
  “这是……”
  看着眼前这一的大群浑身散发着冥气的“人”夏樱先是一阵震惊,而后,很快就将注意里集中到了高翔的身上,“高师兄,真的是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在为天下苍生谋生路。”
  高翔冷静地回答。
  “就用这种方法?炼鬼附人?”
  夏樱显然不信服,“你知道这方法有多可怕多危险吗?某生路?你不怕断了天下苍生的生路?”
  “只要我最终推翻了这个吃人的朝廷建立起真正的太平乐土,就没有人会在意我曾经用过的手段有多可怕。”
  高翔却似乎满不在乎。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最反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了。”
  “那时候我只需要在意自己的修为,可现在不一样,我背负了千万人的性命和希望,这担子有多重你无法想象,这重压下人是会变的。”
  “好吧……”
  彻底放弃了说服对方,夏樱的语气中带上了丝丝阴寒的杀气,“麒麟卫高翔!”
  她连对对方的称呼都变了,“烂用禁术你可知罪?”
  “我几乎都快忘了,”
  对方的态度似乎让高翔想起了什么,“玄武卫是玄四卫中的执法者啊,怎么,你要执行门规吗?”
  “保护大师!”
  明显感觉到夏樱身上渐渐浓烈起来的杀气,那壮汉紧张地高呼,一声之下身后那一百多人纷纷显出半鬼面目冲两人扑了过来。
  “哼!”
  紫藤一声冷哼,闪身挡在夏樱身前,疾如闪电一剑将冲在最前面的半鬼刺了个穿,纵身一跃,带着还串在剑上的半鬼尸体挑到半空,“尸爆火雨!”剑举指天,上面的尸体猛然爆炸,碎片化做漫天火雨纷纷坠落,又将几个冲得最快的倒霉鬼烧得连声惨叫,剩下的见势不秒,都退开几步,却依旧围着两人。
  “切,全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小喽罗。”
  紫藤不屑道,可看看那里三圈外三圈围得密密麻麻的架势,“不过这数量还真是多得过分啊。”
  “紫,”
  夏樱从怀里取出一叠符咒,“帮我挡半分钟。”
  “没问题。”
  紫藤点点头,“收!”
  他一喝,同时转身舞剑,周围还在燃烧着的火焰似乎听到命令一般向他飞来聚集在剑刃上,“九头龙阵!”
  他将剑插进地面,九道火焰如饿龙一般以剑身为核心向四周喷涌咆哮,将两人保护在里面。
  夏樱将符咒隔空铺开,八张符咒围绕着她的身体,她盘腿坐下,口中默默念叨咒文,符咒随之开始绕着她转动起来,如走马灯一般,随着一圈圈的转动,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越来越耀眼……
  “紫!”
  她睁开眼,想紫藤失意,对方会意地收回火焰,“八部天龙阵!”
  她高喝一声,八张符咒化做八条金龙四散冲进半鬼群中,或盘旋,或俯冲,所经之处半鬼无不形神具灭,不多时,百名半鬼已几乎被扫荡一空。
  最后几个半鬼被群龙逼到石碑附近,八条金龙同时冲下,一瞬间爆炸声震得地动山摇。
  “不好!”
  眼见那石碑摇摇欲坠,高翔惊声大呼,扑上去在碑身上帖上一张符咒,却一下子被不知什么力量震得飞出好远,撞在地上昏迷过去。
  “大师!”
  “义父!”
  壮汉与女子忙上前去,壮汉负起高翔随着女子逃进一扇门里。
  “站住!”
  夏樱大喊,紫藤跟着她一起追上去,可来到门前她却停住了,伸手试探一下,“可恶!”
  她气急道,“想不到下面还有一个阵!恩?这是……”
  突然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紫藤同样也感觉到了,两人一起小心地走回去,很快,不是感觉到,两人都已经可以清楚地到听那“扑通扑通”的巨大的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是什么庞大生物的心跳一般。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两人背靠背紧张地警戒着,“紫,你也感觉到了?”
  看看紫藤同样紧张的神色,夏樱问。
  “嗯,这里应该就是这山里冥气的核心了,”
  紫藤警觉地扫视着四周,“这鬼地方到底封着什么?”
  “我也不知道,四向阵封印的东西都是机密,只有掌秘者本人和掌门才有权利知道。”
  “诗织不就是掌门吗?而且你们的记忆是可以共享的。”
  “那个是因为……小心!”
  正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夏樱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什么恐怖的力量涌了出来,她猛地推开紫藤,自己也下意识地躲避,但慢了一点,岩石下破土而出的东西擦了一下她的腿。
  “樱!”
  紫藤忙过去扶住她,撩起裙子查看,那条腿被擦过的部分竟已是血肉模糊,“这是什么,擦了一下就……”
  “哈哈哈哈!三百多年了,一晃就过去了呀!”
  如雷鸣般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索,两人抬头看去,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正站在他们面前。那“人”如铁塔一般高大魁梧,那身形仿佛是传说中的巨人,满身漆黑的铠甲上到处游动着似乎在哀号的扭曲了的人脸,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浓密冥气。
  “幽……幽冥鬼王?”
  看着对方那如书中记载得丝毫无差的样子,夏樱的声音一阵阵地颤抖。
  紫藤并不清楚幽冥鬼王是个什么人物,但对方身上那咳人的死亡气息还是压得他有些窒息的感觉。两个人都很清楚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对手和自己的力量的差距有多悬殊。
  紫藤左手搂过夏樱腿伤严重已经站不稳的身体,默默念动咒文,挥动玄铁重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瞬间,周围几十米的范围内猛然出现了无数个他同时四散奔逃。
  “哼!雕虫小技!”
  鬼王轻蔑地说道,接着一声大吼,将周围所有的幻想全部镇得粉碎,接着对唯一还存在的两人的真身挥出一拳,一团骷髅形的漆黑烟雾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两人追去。
  黑色的烟雾在紫藤的背脊上炸开了,血花随之飞散而出,紫藤不坑一声地继续飞奔,但咬紧的牙关间却渗出的丝丝鲜血。
  “紫,放下我,你自己跑吧!”
  夏樱几乎在企求着,她刚才看得轻轻楚楚,那一击碎快得无法移动位置来躲避,但如果紫藤侧下身,还是能勉强避开的,可他却选择用身体去硬接,因为如果侧身那么那攻击会正好打中自己。
  “说什么胡话了?”
  “带着我你也跑不了的,我还能挡他一下。”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放你去送死?”
  “放我去才是对的!小姐和忆柔妹还在等着你,你比我更需要活下去,况且,我不过是个没有多少人知道存在的影子,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伤心的。”
  “我和诗织都不是人吗?我爱着你她拿你当妹妹你都忘了吗?”
  紫藤几乎要骂出来了,“如果你坚持认为你过去没有人关心的话,那么我可以发誓从今天起会关心你一辈子,这样你可以放弃那种自暴自弃的悲观想法了吗?”
  “紫……”
  夏樱的心中荡漾起了久违的温暖和感动,她觉得眼睛湿湿的,然而看着已经追近了的鬼王,她明白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猛地想起了对策,她大叫,“ 快,刚才那扇门!”
  “门!四向位面阵!”
  紫藤立刻反应了过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那门,就在鬼王追到他们的一瞬间,两人冲进了门里。
  “这是……四向位面镇?”
  鬼王也跟了进去,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了,“哼,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们了吗?”
  他大笑,“你们不过也就可以多活一小会罢了。”
  “呜……”
  冲出门去的紫藤又挣扎着走了几步,无力得倒在地上,鬼王那一击在他体内注入了大量的冥气,那阴冷的死亡气息蚕食着他最后的意识,他很快昏迷了……
  “紫,你挺住,别睡!”
  夏樱焦急地将他翻过来放平,“坚持住,我马上帮你把冥气逼出来,这是……”
  可是,当她将手按上紫藤的胸口时却愣了,她明显感觉到他体内那致命的冥气正在不明原因地飞快地消失,“就和他中寒毒的时候一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到底放下了心来。
  但是她立刻又紧张起来,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死亡气息越来越近了,“这么快就追来了?怎么办?”
  “小樱,你们在哪?”
  脑海里响起了司马浮云焦急的声音。
  “小姐!”
  她一阵惊喜,救兵重要要到了,可是看看已经逼近到视野里的鬼王,她又明白恐怕小姐是无法及时赶来了,回头深情地看了看昏迷着的紫藤一眼,她的脸上写满了决绝,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挡住鬼王的来路。
  “哼!”
  看着眼前这个摇摇欲坠的女人,鬼王满脸的不屑,“站都站不稳了,还想垂死挣扎?”
  “不会让你过去的!”
  夏樱以近乎悲壮却毫不迟疑的声音说道,运起全身的力量在身前部下一道金黄色的屏障。
  “找死!”
  如此卑微的生命却敢这样直面自己,鬼王心中没由得大怒,重重地一拳砸向了那道屏障。
  “啊!”
  夏樱一声惨叫,被镇得退了好几步,一口鲜血从她口出喷出,“你过不去!”
  但她依旧倔强地站着,那道金黄色的屏障也同样倔强地坚持着。
  “什么?”
  眼见那屏障居然没有被大碎,鬼王一阵惊讶,“一个人类哪来这么大的力量,莫非……”
  看看夏樱那充血的眼睛,他明白了,“居然在燃烧生命吗?哼!看你能撑多久!”
  又是连续的几拳,每一拳都伴随着夏樱的一声惨叫,喷吐的鲜血已经将素色的衣服染地血红,可她依旧倔强地战着,那到屏障尽管越来越脆弱,但也依旧倔强地存在着。
  “小樱!”
  小姐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这次不是在脑海里,而是真真切切地听见了,终于,自己撑到了,她沾满鲜血的嘴角浮起一阵微笑,倒了下去。
  “幽……幽冥鬼王!”
  虽然是实现有所预料,但当看见这传说中的存在的时候司马浮云还是禁不住一惊,但她的视线很快被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吸引了,“紫!小樱!”
  一瞬间,她近乎狂怒了,火红的发丝如燃烧起来一般在空中飞舞,那咳人的气势让鬼王也不由得一惊,感觉到紫藤身上那足以致命的冥气和夏樱身上渐渐衰竭的生命,她的每一个字里仿佛都渗透着悲伤和愤怒,“那是我唯一的妹妹和我最爱的人,而你!刚刚杀了他们!”
  五色的光芒从她脚下闪烁升起,五道光柱只冲天空,光柱中五只神兽正在渐渐显形,玄武,青龙,白虎,朱雀,麒麟,个个徐徐如生,只是颜色暗淡了一些。
  “这是……影圣兽?”
  鬼王大惊,颤抖着后退。
  “五圣杀阵!”
  司马浮云用暴怒的声音喝道,五只影圣兽化作五道光芒直飞鬼王,一声剧烈的爆炸,鬼王的身体被炸成了一片黑色的云雾。
  “呼……呼……”
  司马浮云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原本需要五圣卫合力使用的阵法她居然拼着一腔怒火独自使了出来,尽管是玄门掌门,尽管号称朱雀转世,但她还是难以支撑下去了。
  “哈哈哈哈!”
  然而空气中却再次充满了鬼王的狂笑,在她不敢相信的目光中,那团黑雾很快再次凝聚成了人形。“五圣杀阵?可惜了,如果回到三百年前也许还真能把我再打得只剩一颗心,可是现在,你难道真的认为我这三百年都在睡大觉吗?”
  他咆哮着扑了上来。
  “危险!”
  粉色头发的女子闪身挡在了已经脱力的司马浮云身前,“天雷阵!”
  她飞身一跃,长枪划空,数道闪电霹向鬼王,却被对方一一挡下,但那本就是吸引注意的虚招,闪电之后,是她同样如闪电般迅速的刺杀,枪头猛地扎进了鬼王的身体。
  “螳臂挡车!”
  鬼王大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
  “师姐!”
  绿法的女子大惊,仗剑冲了上来,鬼王轻蔑地瞪了她一眼,胸口一挺,插在那里的长枪飞了过去,女子一惊,横剑抵挡,撞击之下她被打出了老远。
  得意忘形的鬼王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现的闪光,那是利用铠甲的力量瞬间移动过来的忆柔,小姑娘猛地一剑砍下的时候他才察觉到,却没有躲避,在他的印象中人间的兵器根本没有能伤得了自己的。
  “什么?这……”
  但是这一剑却一下子斩短了他的手臂,他大惊失色,忙转身过去。
  “龙焰炮!”
  “能量装填。”
  忆柔身后的红色水晶龙翼上喷射的两到火焰一下子将他击退了十多米。
  “这是什么……这个力量不是人类的……”
  鬼王惊惧,然而忆柔的下一拨攻击已经到了,她从空中俯冲下来,闪着火光的小拳头猛地灰出。
  鬼王忙举起剩下的一只手抵挡,一声闷响,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站立的地方砸地陷下去一大片。
  “这是为了诗织姐姐!”
  忆柔的声音和司马浮云同样悲伤却充满着怒火,“而这个,是为了我哥哥!”
  同样闪着火光的另一只手挥拳狠狠地打在鬼王的胸口。
  又是一声闷象,仿佛是在回应小姑娘的愤怒一般,两人周围的空气如燃烧的旋涡一般沸腾起来,甚至连脚下的岩石都开始融化成岩浆了。
  “可恶……”
  鬼王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燃烧,近而几乎要被蒸发了,他断缺右臂的伤口猛然喷出大量的黑色血液,然后,居然又凝聚成了一只崭新的手臂,而后集中全身的力量孤注一掷地打了过去。
  “什么?”
  忆柔被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惊,鬼王疾如闪电的拳头却已经打在了她腰间的水晶上,小姑娘的身体一下子飞了出去,腰带也因为巨大的冲击脱离了身体,一瞬间,红色的水井铠甲消失了。
  “来啊!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能耐!”
  几乎被逼到绝路的鬼王矿怒了,他嚎叫着扑上去,伸手就想将忆柔撕成碎片。
  但是一道身影突然当住了他的去路,从天而降的银发女子如天女下凡一般隔在两人之间,而鬼王的手也撞在了她的胸口。
  “啊!”
  鬼王猛然发出了悲凉的惭叫,他的手上窜上了金黄色的火焰,他忙收回手,拼命地拍打着想扑灭火焰,“这……这感觉……不可能……朱雀不是已经……”
  “看来这三百多年间发生的事情你还是很清楚的嘛,”
  银发女子的声音冷得如山涧的冰泉一般,“朱雀确实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她有一样东西还存在在我的身上。”
  挥剑划破自己左腕的血脉,将左手举过头顶,喷涌出的血液居然是金黄色的,很快,金黄的血液已经覆盖了她的全身。
  “这……这是……凤血?”
  惊恐地看着在女子身上化做金黄色火炎的金色血液,鬼王的声音不禁地颤抖,下意识地步步后退。
  “诅咒我的圣兽,释放你被凡人屠戮的怒火吧!”
  银发女子傲声道,火焰在她身体周围凝聚幻化出凤凰的形态,她飞身向鬼王扑了过去。
  相撞的爆炸将鬼王再次打成了黑色的云雾,金色的火焰随之扩散开来,将所有的黑雾一点点烧尽……


第五章 聚散如梦
  黑色的烟雾,剧烈地翻滚着。鬼王竭力想要逃脱金黄色火焰的包围,但一切都是徒劳。在三百多年被封印的岁月里,他找到了让自己彻底成为不死身的方法——在必要的时候,将身体散发成没有固态实体的烟雾。如此,不但可以使多数攻击毫无效果,即使遇到了最危险的情况,也可以迅速飞散逃脱。而只要有一小缕黑雾得以逃脱,他就可以通过依附和吞噬所接触的生命而恢复身体与力量。
  但是此刻,他所面对的却是颠覆他一切预计和认知的攻击——金黄色血液幻化的火焰,同样不受形体的限制。无论化身为黑雾的他如何左冲右突,翻滚的火焰始终将他牢牢闭锁在灼热的旋涡之中。不多时,黑色的烟雾已经消失了大半,核心地带一颗漆黑的心脏隐约可见。
  即便如此,他也并不十分担心,因为他的心是不灭的,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之摧毁,无论人间的,还是非人间的。
  然而,这样的乐观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异常,异常并不在于他的身体,而在于周围金黄色的火焰——自己身体幻化的烟雾每消失一点,周围的火焰便燃烧得更旺盛一点,仿佛是有人在不断地往火焰中添加燃料一般,这让他有些疑惑,同时感觉到一阵阵莫明的不安。
  猛地,他似乎明白了眼前的一切:那火焰不是在摧毁,而是在吞噬自己的躯体,就如同自己能够吞噬生命一般。几乎在一瞬间,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朱雀并没有死去!是的,不死的火鸟怎么可能死去,它只是以血液的形态暂时沉睡在这个女人的体内,等待着涅槃。而此刻,它正在吞噬自己的躯体和力量,以为它的涅槃储存必须的能量。
  世上有些东西是不可摧毁的,但没有任何东西是无法被转化为能量吞噬的,这个规则是他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的基础,但是很可惜,现在看来这个规则也同样对自己有效——不灭的心脏接触到火焰的一角已经消失了!
  他近乎绝望地翻滚挣扎着,却完全徒劳。「你这疯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想被凤凰涅槃的火焰烧成灰吗?」
  他唯一还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威胁那个有能力控制这火焰的人了。
  「死亡对我而言,是最好的解脱,所以我不怕。」
  火焰中那银发女子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仿佛她只是在谈论一个完全无关的人的死亡而已,「你呢?」
  她讽刺地反问。
  「疯子!真是疯子!」
  鬼王大叫道。孤注一掷地将最后的「躯体」炸开,无数细微的烟雾朝四面八方飞散而去,金黄色的火焰也随之炸开,在山林间盘旋追逐着逃散的黑雾……
  「好疼……」
  撞在树上的忆柔,吃痛地揉着起了包的后脑勺,从最初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啊?哥哥!」
  小姑娘猛地朝昏迷着的紫藤跑了过去。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上也有个娇小的身影冲向了同一个目标,那是月牙儿。
  「哥哥……哥哥……哥哥……师兄……嗯?」
  「师兄……师兄……师兄……哥哥……咦?」
  两个女孩一左一右焦急地扯动着紫藤的两条胳膊呼喊着,直到交错的声音致使她们终于叫串了,才反应过来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呜……」
  紫藤有些迷糊地醒来,却看见了一幕尴尬的场景。眼前两个小丫头对视着,忆柔显得盛气凌人,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要放出电流一般;月牙儿就显得有些怕怕的了,不过依然有些不服气地回视着对方,「糟了……」
  这情景看得紫藤心里一阵阵直发虚。
  「樱!」
  猛地又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起了身,近乎诈尸的行为吓了旁边两个小姑娘一跳,也没有工夫顾她们,他直接跑了出去。
  躺倒在诗织怀里的夏樱,缓缓地睁开了虚弱的眼睛,用微微颤抖的手推开正在试图用魔法治疗自己的羽月,「没用的……」
  「说什么傻话,你不会有事的。」
  跑到近前的紫藤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还没娶你了,我也不许你说话不算数。」
  他又看看一边的羽月,对方回答他的却是无奈的摇头。
  「她是对的,那没用……」
  羽月低头不敢去看紫藤血红的眼睛。
  「别怪她……真的没用……我不是……受伤……我只是……把自己的生命透支完了……」
  夏樱的声音已经虚弱地断断续续了,「别伤心……紫……我的爱…对你的……会有人在这个世界上替我……延续的……」
  「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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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表于: 2012-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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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表于: 2012-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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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表于: 2012-03-16  
好强大,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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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表于: 2012-03-16  
诗织用力搂着她,温热的液体在眼眶中打着转,她说的那个人是谁,她心里很明白。
  「小姐……」
  夏樱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拉住紫藤和诗织的手放在一起,「我把他……还给你了……」
  双手从两人手上无力地滑下,棕色的瞳孔失去了最后的光芒,但那惨白的脸上却带着美丽的微笑。
  「居然笑得出来。」
  冷冰冰的声音在众人身后传来,「做孤魂野鬼,就那么开心吗?」
  金黄色的火焰在空气中重新凝结成银发女子高挑完美的身体。
  「你!」
  诗织近乎暴怒地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火红的瞳孔因为燃烧的怒火而显得有些骇人。
  「哈哈哈哈……」
  然而面对她的反应,银发女子却发出了一阵有些疯癫的大笑:「这么多年了,敢这个样子看我的,你还是第一个。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她笑道:「不过看来你的师傅真是个老糊涂,他居然没有告诉过你,被鬼王杀死的人是无法进入轮回的吗?」
  「你……」
  对方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应,倒让本来狂怒的诗织有些不知所措了。看着对方的面孔,她总觉得似乎曾经见过。猛地,她想起了玄门密室中悬挂的历代各宗杰出人物的画像,「你……您……」
  一瞬间,她连称呼都有些变了,「您是……李青霞……可是……怎么可能了……」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显露出震惊的样子,因为那个名字没有人不熟悉。
  李青霞,当年玄门天宗的宗主,塞北李家的大小姐,炎黄开国第一勋将,武帝十二妃中的战妃……
  「李青霞……这是我最初的名字吗……」
  银发女子却有些茫然,紫色的妖艳瞳孔中徘徊着迷惑,「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她摇摇头,伸手抓住夏樱正在渐渐失去体温的手臂,「先不要谈无关的话题了吧。」
  闭上眼睛,她的身体猛然迸发出不可见的强大气息,银色的长发随之飞舞而起。一瞬间,诗织明显感觉到一阵阵暖流不断注入自己怀里那具正失温的身体之中。
  「呜……」
  夏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有些茫然地看看四周惊喜的众人,眼中晃动着一丝不解,「我怎么……」
  「只是暂时的。」
  唯一对此毫无反应的银发女子道:「我把生命力分了一点给你,不过根本不够填你透支出来的那个无底洞。」
  「师傅……那你……」
  紫藤有些担心地问。
  「别用那种无聊的神色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面对弟子的关心,银发女子却格外的冷漠,「难道你认为从大海里舀出一杯水,就会让海平面明显下降吗?」
  「收起那些让我不舒服的失望眼神,我也并不是说完全没有办法。」
  扫了一眼周围众人多少有些失望的神色,她冷声道:「不过……」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冰冷的脸上竟浮现起一丝伤感和彷徨,「先听我将个故事吧。」
  她深叹了一口气。
  「臭小子。」
  她转头看看紫藤,没有开始讲述什么,却先谈起了个似乎毫无关系的问题,「你不是问过我,我五行剑法皆通,修了多少年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将近三百年。」
  此话一出,周边众人多少都显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诗织例外,她似乎已经知道了。
  「小姑娘,那个时候我叫什么来着的?」
  她问:「李青霞是吧?真是有趣啊,连名字都忘记了,有些事却永远也忘不了,比如……你们知道武帝是怎么死的吗?」
  「史书记载是皇宫失火而亡的。」
  紫藤回答。
  「虽然不完全是真的,不过也差不多吧。」
  银发女子淡然道:「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发梦都想长生不老的白痴,派人去杀死了冬眠中的南方圣兽朱雀,取了它的血来做长生不老药。结果药取回来了,他却不敢喝,于是……于是……」
  讲到这里,银发女子的声音不知不觉地颤抖起来,「就命令一个已经为他付出了一切的女人给他试药。」
  说到「试药」二字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体内隐约流动的愤怒的气息催动着银白色的发丝无风而起,这一刻,那被迫试药的人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可是……朱雀不是不死火鸟吗?怎么会……」
  想到自己所看过的玄门资料,诗织有些不解。
  「朱雀当然是不死的,所以那个想拿它的血做药的家伙死了。」
  「难道说记载中那场烧毁了整个皇宫的大火,实际上是……」
  「没错,朱雀的怒火从我体内迸发而出,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烧成了灰烬。我最终活了下来,却也受到它永世的诅咒:不老,不死,不伤……」
  「哪里是什么诅咒?这不就是长生不老吗?」
  忆柔小生嘀咕着。
  「你是……」
  看看忆柔,女子的眼中闪着一丝惊奇,回头又看看依然躺在诗织怀里的夏樱,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的,这就是无数帝王拼命追求的长生不老,不过……」
  女子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些悲凉,「小姑娘,你有想过吗?长生不老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于是,我就必须不断地看着身边的人,所有的人,无论熟悉与否,无论喜欢与否,一个个地老去,一个个地永远离去;这个过程,在我无尽的生命里一直重复着,甚至最终让我麻木到忘记了悲伤,只剩下孤独…」
  「我想……我也许能理解一点……」
  羽月难得的收起了笑容,「精灵的生命太漫长了,所以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看着小时候陪自己长大的小动物,还有一些异族的朋友,在自己眼前一点点老去,甚至……永远离去……」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大家都不说话了,但似乎对长生不老的另一面,也都有了一些感悟。只是他们依然很困惑,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等等……」
  诗织似乎想起了什么,「您不是说,当时所有人,包括您自己在内,都已经……那么……」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并不矛盾。」
  银发女子道,而后抬起一只手,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白皙的皮肤化作金黄色的火焰,「因为我现在的身体,是用朱雀的能量重新塑造的。」
  「我想我懂您的意思了……」
  众人还有些蒙,倒是因为虚弱一直没开口的夏樱似乎明白了,「您是想说,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过分透支的身体已经不能再长时间容纳生命了。所以,干脆就重新塑造一个新的身体,是吗?」
  「嗯……」
  女子点点头,「但是那样的话,你就会和我一样了,我不确定这样做,是否真的是对的。所以,我才必须要先问清楚,如果复活回到心爱的人身边的代价就是那永世的诅咒,你还愿意吗?」
  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夏樱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
  女子看看她,又看看忆柔,长叹了口气,「我们让时间来证明对错与否。」
  伸手托过夏樱的身体,让自己接替了诗织的位置,女子对周边的人道:「我要用朱雀的火焰来提取和保护她的灵魂,不想被烧死的,都退到一边去。」
  众人起身退开,诗织退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又赶了过去,「等一下,现在我们这里并没有像朱雀那样的能量,你怎么能保证就能……」
  「我完全可以保证。」
  女子直接打断了她的疑问,一边用余光扫了扫已经退到一边的忆柔,「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结果。」
  她的举动让诗织一怔,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她……真的是……」
  看着对方点了点头,她再次退开,「我懂了,失礼了。」
  诗织退下,女子又转回头面向夏樱。半蹲下身体,白皙的肌肤上开始燃烧起金黄色的火焰。不多时,她整个人都化作了似乎是火焰幻化的人形。
  「接下来,你可能需要睡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尽管化作了火焰,但那声音还是冰冷得犹如寒泉一般,「害怕吗?」
  看看夏樱那毫无变化的脸,她有些怀疑这女孩是不是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看起来问一个经历过死亡的人这种问题,实在是很奇怪了。」
  看见夏樱微笑着摇摇头,火焰中冰冷的声音也忍不住带上了一丝自嘲似的笑意。
  人形的火焰张开手臂将垂死的少女揽进怀里,金黄色的烈焰迅速将少女的身体吞没。少顷,火焰散去,少女的身躯已然消失,银发女子站起身来,张开右手,手心里多了一块樱红色的宝石一样的晶体。
  一边,忆柔身体微微地一震,有些出神地盯着那晶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诗织敏锐地捕捉到了小姑娘些许异常的反应,她的身体却也因此一阵莫名的颤抖。
  紫藤没有留意她们,他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消失的夏樱身上,看着那似曾相识的如封印术产物的晶体,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师傅,这难道是……」
  「没错,是那个女孩沉睡的灵魂,和樱花一样的颜色,很美,不是吗?」
  女子的脸上闪出一丝有些凄凉的笑容,却也是一瞬即逝,「接下来,我们能做的暂时就只有等待了。」
  「等待?」
  「是的。」
  女子转向诗织,「就如你之前说的,我们目前没有可以制造她新身体的能量,不过……」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沉睡的灵魂很脆弱,我现在需要一个人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她暂时的卧室。」
  「我来!」
  诗织几乎立刻说道。
  「你不行。」
  女子却也立刻否定了,「就算有朱雀赐福的火发和血瞳,你归根结底都还是个凡人。一体双魄对你的身体来说,负担太大了。况且纯粹的灵魂是极阴的,这就是她脆弱的原因,为了保护她,需要的是一个纯阳之体。」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紫藤,他轻松地笑笑,「那么看来就只能是我了。」
  「也好,你应该能承受的了,毕竟你有一半的……」
  女子说道,却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在最关键的地方收了声,回头看看诗织手上的戒指,「小姑娘,能给我们找个幽静干净点的地方吗?」
  ***    ***    ***    ***
    山林的一角,一棵并不起眼的大树下。脸色仍有些惨白的高翔盘腿而坐,正在运气调养,两名弟子守在不远处,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然而他们都没有留意到那棵树顶端的分枝上,一只浑身显现出极不自然的黑色的雀鸟正停留着。
  不多时,雀鸟身上的黑色开始褪去。每褪去一点,所露出的躯体竟都已经只剩下了惨白的枯骨,微风一吹,便化作了风中的尘埃。当黑色完全褪尽的时候,雀鸟的躯体也完全消失殆尽了……
  江津村,已经恢复了平静,失去鬼王力量补给的幽鬼不再重复出现。于是,很快都被清理干净了。村子附近的玄门营地里,一间古朴典雅的房舍已经被清理出来,周围布置了数道隔离一切的结界,再外面是高度戒备的地宗护法们,俨然一副闲人免入的架势。
  屋子里,浑身赤裸的紫藤被无形的力量呈「大」字形固定在半空中,而与他同处一室的也就只有他的师傅。看着眼前师傅暴露的黑色衣裙,他禁不住又想起了当日与她在浴室赤裸相向的场景,没有遮掩的胯下之物,难以抑制地起了反应。
  「哦……这个……师傅……我其实……」
  看着师傅那不露喜怒的冰冷表情,他尴尬异常。
  「没什么,这是好事,至少说明作为一个男人,你很正常。」
  银发女子却似乎毫不在意,「接下来,就可能会有些难受了。」
  她故作轻松道,一边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将樱红色的晶体如匕首一般扎进了紫藤的心脏。
  「呜……啊!」
  紫藤一阵吃痛,接下来近乎撕裂似的剧烈疼痛,让他大叫了出来。
  红色的晶体刺开皮肤和肌肉,甚至钻透了骨头,一路向里,可一接触到心脏,就如融化了一般化作樱红色的光渗透进去,随着光芒最终消失,居然连之前的创口也随之愈合了。
  「这……就行了?」
  紫藤喘息着问。
  「不知道……」
  银发女子冷冰冰地答道:「以前从没人做过,我也只能做一步看一步了……什么?」
  话没有说完,她已经被紫藤身体的剧烈变化震惊了。
  紫藤的整个身体,飞速地变化着,更确切地说,是在衰老着。黑色的头发,如染色一般爬上白色,年轻人那种光泽的肌肤,也开始褶皱起来。
  「这是……沉睡的灵魂在无意识地掠夺生命力吗?」
  女子一惊,忙将手掌按在他的胸口,「撑住,我来催化你沉睡的那一半凤血!」
  「一半……凤血?」
  女子焦急间说漏的话,让紫藤心中猛然一惊,但不等他有所思考,就觉得一股灼热的能量不断从胸口渗入自己体内,顺着血液充满全身。很快的,全身的血液都似乎沸腾了起来,甚至,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身体内翻滚着的巨大热流,一瞬间就吞没了他的意识。
  银发女子猛地发觉到紫藤诡异的变化,他的皮肤如自己的朱雀化身一般燃起了金黄色的火焰,他翻白的眼睛中也仿佛燃烧着另一种火焰——欲望的火焰。
  「这是……」
  她很快明白了。
  现在在支配失去了意识的紫藤的身体的,是被她唤醒的血液中蕴含的朱雀的野性本能,而对于一切的野兽,除了觅食和生存,另一种本能就是交配。
  被火焰覆盖的手臂,已经揽上了她的身体,黑色短上衣立刻在金黄色的火焰中消失为灰烬。不多时,甚至能感觉到同样被火焰覆盖而灼热无比的那根肉棒,也在自己的双腿间开始乱撞,黑色的短裙很快就在这样的接触中,也被火焰吞噬了。
  「放开!」
  她一声冷喝,挣开火焰和肉体的纠缠,向后跳出数米,然而却分明觉得那灼热的感觉紧追而来。抬头看去,紫藤燃烧着的身体上飞射出数道火焰,如同章鱼的触手一般向自己围了过来。
  「这是?」
  她一惊,瞬间的不察,已经使得对方有机可乘。
  触手一般的火焰流,已经蹿了过来,其中四道第一时间缠绕住她的四肢,将她的身体悬空固定住,另有两道直袭胸口,将一对雪白诱人的乳山双双圈了起来。
  「混蛋!」
  银发女子怒骂,同时运起力道就想挣脱,但就在此时,捆绕着他乳房的两道火焰突然收缩,触手一般的顶端更是卷回头去猛蹭那一对粉色的乳头。
  「啊……」
  火焰的灼热,非但没有引起任何不适,反倒让同样体质的她,禁不住呻吟出来,身体也在紧套和骚扰感的双重刺激下软了下来,不住地随着对方运动的节奏,颤抖着。
  「呜……」
  她的呻吟声,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吞咽的声音——又一道火焰从紫藤燃烧的身体上延伸而出,一下子窜入了她张大的嘴里。
  尽管似乎是无形的火焰,可她却觉得那火焰像真正有实体的物体一般,将自己的嘴撑开得大大的。下一刻,火焰深入口腔的部分,散发出无数细小的火流,纠缠住女子敏感的舌头。
  「啊……呼……」
  无数金黄色火焰在她的口腔和喉头,上下翻滚着。因此,体积有所缩小的火焰本体不再完全塞满整个嘴。银发女子用部分获得自由的嘴,吃力地喘着气,一种燥热却舒适的感觉,开始由口腔和舌头向全身蔓延。
  火焰的侵袭,非但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反倒通过口腔和舌头上密布的毛细血管,引发了她体内凤血的共鸣,那同类异性相亲的本能,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系统,一阵阵如毒瘾一般的渴求感,随着奔流的血液充斥全身,令她欲罢不能。
  「嘶……」
  被血液中隐藏的兽性本能占据了意识的紫藤狞笑着,嘴里发出诡秘的声音。
  触手一般的实体火焰,随之一点点地被收回燃烧的身体。很快,银发女子的身体已经被拉到近前,白色体毛保护着的下体正对着他的腰,蜜穴间由于血液共鸣的刺激,已经渗出了丝丝淫液。
  双手托住白嫩诱人的臀肉,燃烧着的肉棒在已经流满淫水的阴唇上摩擦了几下,火焰包裹着的龟头就撑开肉缝,向蜜穴深处插了进去。
  「呜……」
  灼热、满涨、摩擦的快感,再加上血液与火焰的共鸣,银发女子的身体猛地一下子绷直了,肉壁剧烈的收缩蠕动起来。同时,大量的液体从蜜穴深处冲出,在火焰的炙烤下迅速气化,弄得两「人」之间烟雾弥漫。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高潮中的颤抖,她高扬着头,双眼不住地翻白,嘴大张着,却因为口中那一道火焰的原因,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声。
  「紫藤」欲火大甚,女子身体的反应,让他无比受用;女子那沉溺于欲火的声音,更让他无比兴奋。一边继续同时掌控着两人的身体,以最大的幅度进行着活塞运动,一边索性收回卡住她口腔的火焰。
  「啊……慢……慢一点……不要……这么……」
  银发女子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高潮后极端敏感的身体在多重刺激之下,几乎要让她彻底崩溃了,电流一般蹿满全身的快感,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剧烈扭动着,手臂的骨骼因为肌肉的扭曲和火焰的束缚,而「格格」作响,分开到紫藤腰两侧的腿,也随之颤抖着。
  那叫声,让「紫藤」更加兴奋,索性放开双手,缠绕住银发女子双腿的两道火焰,猛然向外拉去,将她的双腿用力分到最大。这一刻,女子的身体竟如未成年的少女一般柔韧异常——双腿居然被在身体两侧拉成了一个「一」字形!
  「啊……」
  「喔……」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女子的身体居然被整个转了360度,快速剧烈的摩擦,让两个人都产生了剧烈的快感。
  「吼!」
  发现了新大陆的「紫藤」,大为振奋,四道火焰开始快速地带动女子的身体,如陀螺一般转动着。
  「啊……不……」
  银发女子张大了嘴巴,发出颤抖的声音,「紫藤」感觉到她的阴道一下子如抽成真空的皮囊一般,紧紧地包裹并吸住入侵的肉棒,不停地旋转摩擦着,仿佛要将里面的一切都吸出来一般,更多淫荡的液体化作烟雾,笼罩着两人交错的身体。
  屋子里充满了男性野兽般的喘息声和女性淫荡的哼叫声,巨大的肉棒直抵住子宫口的花心,随着剧烈的旋转而近乎疯狂地摩擦着……
  「啊……不……太……」
  女子的身体抽搐着,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双眼如死鱼一般翻白,白色的泡沫在呻吟着的嘴唇间翻滚着。
  「吼!」
  「紫藤」也发出了兴奋到极点的叫声,身体猛地绷紧,灼热的精液冲破肉体和火焰的双重阻碍,直奔女子的子宫。高潮的兴奋下,束缚女子四肢的火焰不受控制地四散飞舞。获得的自由的女子的身体,在大量精液如炮弹般的冲击之下,竟然被整个推了出去,肉棒脱离蜜穴的一瞬间,剩余的精液覆盖了她胸口的乳山。
  「呼……呼……」
  女子瞪大眼睛喘息着,微微恢复了一些意识的她想起身,却冷不防被一个重物压了下去。「紫藤」猛地压回到她的身上。他的身体依然附着着火焰,但和之前相比,火焰的色泽已经淡了许多。
  起身抓住女子的头发,灼热的肉棒在她的脸颊上、嘴唇上、眼睛上、鼻子上和脖子上,一阵摩擦。最初,女子试图躲避着,但很快肉体和火焰接触,又催发了那种要命的共鸣和快感,她略一失神,肉棒猛地撞开微闭的嘴唇和牙齿,一下子入侵到口腔之中,直到死死地抵住咽喉的嫩肉,才停止了前进。
  抓住女子银白色的长发,配合自己的腰部挺动着,「紫藤」将她的嘴当作蜜穴抽插着,女子的身体如断线的木偶一般,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摆动,银发飞舞,美丽的乳房淫荡地摇动着……
  村子附近的小溪边,忆柔环抱双腿已经静静地坐了许久,出神得看着清澈的流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样子,心中复杂的思绪在小姑娘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不定。
  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诗织也已经站了很久,呆呆地望着忆柔的背影,她心里泛起一阵阵说不出的滋味,好一会儿,才似乎终于下了决心,轻轻地走了过去。
  「小樱……」
  走到近前,她轻声地呼唤道,那声音和称呼,让忆柔一直如雕塑般静止不动的身躯,一阵颤抖。尔后,那颤抖竟有如能传染的病毒一般,让呼唤者自己的身体也不由得一颤。
  「你知道了……是吗?」
  忆柔站起身来,却没有立刻转回来,「不过,是直到现在,才知道了我前世的秘密吗?还是只是知道我刚刚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小姐……」
  「其实……我……」
  忆柔最后的那个称呼,让诗织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早就有些察觉了……因为你们两个隐约中给我的某种感觉,实在太像了,这让我一直很困惑,直到今天……」
  「难怪,我也会一直很奇怪,即使生性温柔贤淑,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大方到能和另一个女人约定一辈子分享自己的所爱呢?」
  忆柔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对方。
  诗织低下了头,没有勇气去直视忆柔释然和大度的目光。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什么都不要知道的好,至少,那样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还可以觉得自己是个无私、纯洁的女人。可现在,面对眼前这小姑娘清澈善意的目光,她无法再对自己继续说谎了,和自己比,她简直就纯洁得像个天使,无私得像个圣者。
  「你……全都想起来了……是吗?」
  好久,她才不安地小声问道。
  「小姐……不,姐姐……」
  忆柔更改的称呼,又让她禁不住一阵阵颤抖,「你真的希望我都想起来吗?」
  「小樱……」
  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小樱?那是谁啊?」
  然而,忆柔却突然话锋一转,「你在说什么呀?诗织姐姐,我是忆柔啊。」
  小姑娘继续微笑着。
  「忆柔……」
  诗织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小樱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忘了她吧;对方心中的意思同样明白——这个善良的女孩不希望自己心里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诗织姐姐,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忆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感动,「哥哥就拜托你照顾了,他其实是个很需要人疼惜的大笨蛋。」
  「嗯……」
  诗织点点头,忆柔对紫藤的看法,她深以为然。这个人,无论表面上如何,内心深处始终是觉得孤独的,与他相处的日子里,自己经常可以感觉到他隐藏着的、深邃的哀凉和疲倦。「那你呢?你现在要去哪?」
  她问。
  「想起来了许多事,思绪有些乱。」
  忆柔的声音有些茫然,「而且还有很多事依然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想弄清楚,而有个人,她一定知道。」
  ***    ***    ***    ***
    终于将呼吸和心绪都平复下来,银发女子站起身来。白玉一般的皮肤上,到处沾染着污浊的精液,甚至连山雪似的的发丝都因为精液的附着,而纠缠起来。
  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的身体开始在空气中燃烧,很快整个化作了金黄色的火焰,当火焰再次凝聚为人形并终于熄灭的时候,不但之前遍布周身的精液不见了,甚至被撕坏烧毁的衣服,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用复杂而有些困惑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昏迷着的紫藤,她转身走出房门。
  「你们去帮他清洗一下身体。」
  面对司马浮云焦急的目光,银发女子却直接对她身后的两个人下了命令。尔后,看看红发少女充满担忧神色的眼睛,叹了口气,「你跟我来。」
  司马浮云有些忐忑地跟着她一路走到远处无人的山林中,她心中满是疑问,却又有些不敢开口,直到……
  「你喜欢他?」
  银发女子用冰冷的声音首先发问。
  「我……」
  司马浮云一惊,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回答。
  「是,还是不是?我只需要这种回答。」
  「是……」
  她低下头,脸蛋悄悄地染上了和头发一样的色泽。
  「这个臭小子很需要人照顾。」
  意外的,银发女子的声音变得有些温柔起来,「你很合适。」
  「我……我其实……」
  对方直白和不容质疑,让司马浮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小姑娘,你照着自己心中的数,就得习惯被人评价,就像每个见过我的人,都会说我是个冷酷之极的人。」
  「您其实并不冷酷……」
  司马浮云看看她不露表情的脸,小心地说道:「您其实完全不必……」
  「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冷酷,她就有应该用冷酷来面对一切的权利。」
  银发女子却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讨论没有意义的话题了,我有些事要托付给你,关于他的。」
  银发女子取下手上的宝石戒指,默默念叨着什么,耀眼的闪光过后,戒指不见了,她手中多了一把周身饰满龙纹的宝剑和一卷古书。
  「这把剑,是你们的皇帝一直在找的东西;而这本书,里面记载了一些他还不知道但必须知道的事情,关于他身边的一个女人的事情。」
  将剑和书卷交给司马浮云,她解释道:「等他醒过来,交给他,告诉他怎么处理这剑,以及那女人和他的关系,由他自己决定吧。」
  「对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补了一句,「我带来的那个小女孩,我也留下了,尽管她对自己的身体和目的,都隐瞒了许多东西,但我感觉得到,在心底深处,她对他,和你是一样的。」
  「您……」
  司马浮云似乎明白了什么,「要离开了?至少等他……」
  「没那个必要。」
  女子断然道。尔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竟有些伤感起来,「这个,也一起交给他吧……」
  缓缓地取下自己的项链,将它也交到对方手中。
  「这……这是……」
  司马浮云对西方并不很熟悉,但她还是认出眼前这项链上的宝石,是一种储存影像的封印石,她三分好奇七分不安地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银发女子。
  对方点了点头,得到许可的她,按下了宝石旁边的机关,银色的光柱从宝石中升起,光柱中是一副全家福似的的画面——银发女子抱着一个显然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微笑的西方男子,一手牵着一个一两岁大的小女孩。
  「您……您难道……」
  司马浮云的声音颤抖起来。显而易见的真相,却让她有些难以置信,「是他的……」
  抬起头来,眼前却早已没有了银发女子的声音,只有她冰冷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告诉他,永远不要想来找我,我也永远不会再见他了。」


第六章 得失之间
  与海岸线基本平滑的大陆东方不同,西大陆的海岸线上突出了三个大型半岛:位于北方的丹洛伦半岛,以盛产魔晶矿石而闻名;南方的卡利姆多,是三个半岛中面积最小的,实际上与突出海岸线很多的两位「兄长」相比,它几乎就是一个蜷缩在海岸线附近的半圆形区域,它与大陆本体相连的部分被连绵的无路山脉所隔离,其腹地则以温和的海洋气候孕育出的大片的森林和肥沃的耕地而盛名在外。
  同在南方的艾泽拉斯半岛,则是三个半岛中最大的。除了发达的海运和贸易之外,更以半岛上富有特色的政治格局而为世人所知。半岛的南部,是基于海运商贸而发展起来的众多自由城邦,它们集结成了一个松散的联盟,而这个联盟的控制者则是它的北方邻居。
  利萨斯,以其精锐的职业军队、发达的兵工产业和独特的权力分立制度而闻名海内。这个国家占据了艾泽拉斯半岛的整个北部和西大陆与半岛相连的广大区域,凭借其地理位置的优势它不但将半岛南部的城邦联盟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还将卡利姆多半岛的大半地区变成了自己的殖民地。如果算上附属国和殖民地,这个国家的总面积几乎达到了炎黄帝国的一半还要多。
  拜伦,历次半岛内战中的永久中立城,它之所以会得到如此的地位是因为半岛南北共同的信仰——战神的神殿就在这里。
  战神殿,位于城外比邻海岸的悬崖之上,与利萨斯的凯旋竞技场、神圣法兰帝国的圣苏菲亚大教堂、海尔曼帝国的海神灯塔、威尔特城绑的索兰运河、凡尔谢帝国的皇家陵墓和炎黄帝国的皇城宫殿,并称为大陆工程史上七大奇迹的它,是一座极端雄伟的建筑。它是如此的高大,以至于在无论海上还是陆地上,从任何角度仰望,都能看见它那洁白典雅的躯体:而每天的日出时分,眺望海岸线的人们也总能看见太阳从神殿之中缓缓升起……
  战神殿是一座古典神话风格的建筑,它的主体由一座宽阔的拱廊组成,两边是成排的华丽的大理石圆柱,从那座主要的拱廊那儿又分出两座侧翼拱廊。
  在那座主要的拱廊深处,正对着进口的大门、却远离大门的地方,有一长排高高的栏杆,把拱廊的一部分与神殿大厅的其它部分隔离开来,使它变成一个单独的空间。
  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摆设,唯一显眼的就是地面上华丽的传送法阵,法阵的四周各有一名女祭祀看守维护着支持法阵运行的魔晶构件,而出口位置的两侧,两名魁梧的神殿卫士正仗剑而立。
  红色的光芒在法阵中闪烁着,当光芒散去时,出现在里面的是一身神官白袍的忆柔。
  「圣女大人……」
  女祭祀和卫士们虔诚地半跪行礼,「大祭祀正在花园的喷泉下等您。」
  「知道了。」
  忆柔应道,快步走出房间。
  一路穿越一道道石柱环绕的走廊,她终于来到花园的中心。这里是一座华美典雅的喷泉,水池上是持矛挽盾的女武神的雕像,雕像的长矛顶端,一道清流柔和而下,下面的池水中,沉着数不清的各国硬币——传说虔诚的信徒只要在这里许愿并投下一枚硬币,那么愿望就将很快实现。
  水池的正面,站着一个倩丽的背影,柔顺的黑色长发直垂到大腿。她的身材极其高挑,即使以西方女性普遍比较大型化的体形来衡量依然是很高的类型,配上脚下皮质的黑色高跟鞋,足以让多数的男性的蒙羞。听到接近的脚步声,她转回身来。
  她身上的黑色连衣长裙的用料几乎可以说是吝啬到了极点,对身体的保护仅仅从胸口开始,在勉强遮掩住下半个胸部后又集聚向中间收缩,只剩一道黑色的布条穿过平滑的腹部连接着臀部前后那高开叉的长裙。
  饱满浑圆的双乳被胸口衣服的束缚托得高高的,那尺寸俨然比对面的忆柔还大了几个档次,当配合上身体整体的高挑和微宽的肩膀,却搭配出了近乎完美的曲线。修长的圆润大腿被整个包裹在黑色的丝质长袜中,只从裙摆的开叉高处露出一点白晰的大腿根部。
  乌黑亮泽的黑发之下,是如孤傲的雪莲花一般的面容,美丽中充斥着高贵,高贵中散发着冷艳,并且,如果仔细对比,会发现无论身材还是容貌,她都与身后那雕像几乎一模一样。
  「忆柔吗……」
  她的声音一如容貌般的冰冷,看着小姑娘如以往有些许不同的神色,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或者,是否我该称呼你从前的名字?」
  「卡蜜拉姐姐……」
  忆柔走到她的面前,「我全都想起来了。」
  ***    ***    ***    ***
    门外,司马浮云有些焦躁地来回度着步子,抓着项链的手捏地紧紧地,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她知道自己应该进去告诉他一切,可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知道一切的他——一个从小就没有真正亲人的人在终于找到自己的至亲之后,又瞬间失去了,随之而来的那巨大的悲伤,她不知他是否能够承受。
  「小姐……」
  轻柔的呼唤声将她从矛盾的惆怅中唤醒,回头看去,她粉色头发的女随从正端着茶水站在门边,并悄悄将一样东西塞进她的手中,「这是在他的身上发现的,似乎是小姐你的东西哦。」
  她以一种过来人似的似乎洞察一切的语调微笑着说,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
  看着手中的东西,司马浮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是一根发带,与她平常使用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一些,并且明显很旧了,甚至有些褪了色。环绕着的带身似乎一道时间的回廊,瞬间将她的思绪带回了小时候。
  「真是的,怎么总这么不小心,得赶紧包扎起来,不然感染了就糟糕了。」
  草地上,红发的女孩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从树上摔下来的黑发男孩,一边解下自己束住刘海的发带小心地为他包扎着手腕上的擦伤。
  「没什么可担心的,反正有诗织你会照顾我。」
  男孩满不在乎地说道。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姐姐呢?谁让我有个这么容易受伤的弟弟呢?」
  女孩摇摇头,却没有注意到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那么……」
  沉默了片刻,男孩突然说道,「如果我一辈子都这么容易受伤怎么办?」
  「那我只好吃亏照顾你一辈子了,」
  女孩不假思索地回答,却很快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啊,那不行,那是你将来娘子的工作。」
  「我不管,」
  男孩却不依不饶了,「诗织你已经答应了,不行的话,干脆你就将就点做我的娘子吧。」
  ……
  「他居然……一直都保存着吗?」
  司马浮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小时候的种种往事一点点地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回放着,同时,还有这些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小姐……我把他……还给你了……」
  「诗织姐姐,哥哥就拜托你了……」
  「他是个很需要人照顾的人,你很合适……」
  ……
  我真是个自私的女人……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想明白了,她禁不住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是的,并不是真正担心他无法面对那样的悲伤,那只是她为了安慰自己所编制的理由,实际上,她是没有准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那个照顾这个容易受伤的人一辈子的人的角色。
  下一刻,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终于下了决心。取下自己头上崭新的发带,将手中那已经有些褪色的「回忆」箍上额头,却很快发现太短了。
  「没办法……毕竟小时候用的东西……」
  她自我解嘲地笑笑,挽起肩后的长发,用「回忆」将它们束在一起,「这样的我,不知道他看了会不会吓一跳呢?」
  她心中悄悄地猜测。
  门里的床上,紫藤渐渐恢复了意识,但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他只觉得喉咙干渴得刺痛,额头上也似乎因为这难熬的干渴在出着虚汗。很快的,一股清凉的感觉充满了额头上的皮肤,有人正在用冷湿的毛巾为他敷着头,那人就在身边,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少女特有的芳香。
  习惯,或者也许几乎可以说是反射性地,紫藤将身体靠了过去,而后竟得寸进尺地将脸靠在对方的大腿上蹭了蹭。
  但这没能持续多久,一双纤细温暖的手很快就将他的头捧了起来,而后……
  使劲地一摔,将他的后脑勺砸在床板上。
  「啊!」
  紫藤一声惨叫,后脑的一阵剧痛让他反射性地坐了起来,也彻底醒了,一边揉着还在疼的脑袋,睁开眼睛的他一面寻找起刚刚企图谋杀自己的人。
  那是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孩,一头顺滑的亮绿色秀发却闹别扭似的没有留得多长,只在脑后挂起了一条很短的「马尾巴」。娇嫩的脸蛋红通通的,让人忍不住产生疼惜的冲动,素色的紧身衣物包裹下的胸部并不十分突出,下身裸露的大腿上还留着自己刚才摩擦留下的隐约印记。
  女孩的脸像火一样红,但眼睛已冒出了想杀人的目光,「色狼!」
  她几乎咬着牙道。
  「好了好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另一个女声为紫藤解除了眼前的难堪,抬头看去,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子端着茶水缓缓走来,一双猫一般的大眼睛里闪现着温驯与柔和的气质,女子的穿著虽然与绿发少女无异,但紧身的薄衫紧紧地贴和在皮肤上,充分显示着成熟躯体的魅力。
  女子走到床边,将手中的杯子朝紫藤递了过去,「慢慢喝哦。」
  「谢谢。」
  紫藤真心道,同时慢慢地将茶杯的水喝下,一瞬间,水透过喉咙直渗入肺腑的甘甜感充满了整个身体。
  紫藤满足地舔舔嘴唇,将杯子递换给那女子,又悄悄地看了看之前的女孩,她依旧生气地板着脸。
  紫藤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而后很快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同——不但身体明显被清洗过了,甚至还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衣服是……」
  「啊?」
  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原本板着脸的绿发少女好不容易「退烧」的脸蛋又烧了起来,她把头摇地像拨浪鼓一样,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否认着,「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看到过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是吗?」
  粉色头发的女子却露出了狡诈的笑容,「我记得你明明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哦。」
  「哪哪哪哪有,师姐你别胡说。」
  少女慌张地继续否认着,「我哪有看过什么。」
  「哦?没有?」
  女子继续笑道:「那那句『哦,原来男人的下面是这个样子的,还会自己动了,真有意思。』」「是谁说的啊?」
  「啊!师姐你讨厌!」
  少女终于忍耐不住了,捂着脸就往门外跑,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人,「啊……小,小姐……」
  「你们……」
  看看少女红得像火的脸蛋和女子狡猾的笑容,诗织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先出去好吗?」
  话一出,那绿发女孩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了踪影,粉发女子欠身行了个礼,也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紫藤有些呆呆地看着对方。今天的诗织有些不一样,额头上招牌似的发带不见了,原先一直被整齐地束起的刘海被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脑后那将披肩的长发束成一股的「蝴蝶」,而那只「蝴蝶」,是如此的眼熟,「那是……」
  「一些……你我都不会忘记的回忆,」
  诗织小声道,言语间一缕红霞悄悄爬上了她的脸,「不喜欢吗?」
  「不……很美……」
  紫藤觉得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这是暗示吗?她终于要给自己答案的暗示?
  「紫……她走了……」
  沉默了片刻,诗纺却将话题引向的别的方向。
  「……是吗?」
  紫藤一楞,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了那个「她」是谁,「师傅她总是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他故作轻松道,可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却逃不过面前青梅竹马的少女的眼睛。
  「她有些东西要我交给你,」
  诗织将剑和书放在桌上,「这剑是武帝的龙腾剑,也就是皇帝一直在找的东西,至于这书,她说里面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关于一个女人。她还说,这剑和与那女人的关系要如何处理,你自己决定。」
  「还有……」
  诗织又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该说。最终,她还是下了决定,将那项链递了过去,「这个,她也要我交给你。」
  「这是……」
  接过项链,一眼就看见了上面触动魔法幻像的机关,紫藤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变化得有些难以形容,伸过去要触碰那机关的手指因为不安而瑟瑟发抖,甚至,都无法顺利地按下去。
  「别紧张……」
  一只温柔的手握住了他颤抖的右手,同样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安慰着,「有我在了……」
  「别紧张……有我在了……」
  无比熟悉的话语,小时候,每当自己如此害怕而畏缩不前的时候,她总是会这样安抚自己的不安。
  「诗织……」
  感激地看看少女火红的瞳孔,紫藤终于按了下去,银色的光柱升起,里面那全家福的画面如此温情,却像沉重的铁锤一般撞蒙了紫藤不安的心灵。
  师傅种种反常的举动,自己身上一半的凤血……一切的谜底都揭开了,事实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残酷……
  「她要我告诉你,永远不要想去找她,她也永远不会再见你了。」
  ……
  十多年了,自己一直默默寻找的真正的亲人,原来一直就在身边?自己一直默默迷恋着甚至发生了那些关系的女人,原来就是自己的生母?而且,自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当……」
  紫藤只觉得眼前一黑,项链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他的身体也随之滑落……
  呜……这是什么地方,好舒服,好柔软……片刻之后,紫藤微微恢复了意识,只是场梦吧,这一切,真希望只是场荒唐透顶的梦……
  一点点睁开眼睛,眼前是那灿烂的红发和发丝下那张写满关心的脸,「终于醒了,你刚刚吓死我了……」
  「诗织……」
  紫藤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诗织的怀里,而自己的头,正隔着裙子枕着她温暖柔美的大腿,「我……我不能这个样子……」
  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慌忙地想起身。
  「会弄脏你的裙子的。」
  「不用……这样就很好……」
  诗织温柔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虽然没有多大的力气,但却给紫藤一种无法违抗的感觉,「心……很痛吧?」
  诗织小心地问道,仿佛害怕会无意中触动紫藤心中的哀伤。
  「嗯……」
  紫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哭腔,这让诗织禁不住微微一颤,这个往日里仿佛坚强和乐观到极点的人,原来也有脆弱的时候,而且……只会在我面前显露出来吗?想到这些,她的心底不自觉地涌上了一丝欣喜。
  「我又是一个人了……」
  紫藤低低地道:「不,应该说从来就是,而且…」
  他停住了,他与自己的师傅,不,应该是母亲肉体上有过的那种关系他不知道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女孩能否接受,纵使那是自己不知情的前提下发生的。
  「傻瓜……」
  诗织将他的头紧紧搂进怀里,「不许你说这种话,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忆柔不也是吗?还有……小樱不也是吗?」
  说着,似乎是刻意地,她把脑后束起的长发拨弄到了肩前。
  「这……」
  紫藤一眼就看见了那熟悉的「蝴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
  「这个吗……」
  挽起自己的长发,诗织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你一直都好好的保存着呀……」
  「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更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当真,但是……」
  紫藤似乎有些紧张,声音顿了顿,「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无论是悲伤的时候还是欢乐的时候……我……」
  「……」
  诗织的胸口起伏颤抖着,两道泪痕终于控制不住地从潮湿的眼眶中夺路而出。
  「啊!诗织……你别哭啊……」
  这倒让紫藤一下子慌了神,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那个……等这次西南的战事结束了,我就去岭南王府提亲…」
  踌躇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将闷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什……什么……」
  诗织楞了,仿佛还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我……我只是想,平定了西南之后,岭南的主要边患也就一并解决了,到时候带着这么厚的一份彩礼,我想未来的岳父大人应该不至于会把我一脚给踹出去吧?」
  「够了……什么也不要再说了……」
  诗织搂抱着他的手臂在激动中颤抖着,「我也没有忘记啊,那时候的话,一直都没忘记……并且,从今天起,我要永远照顾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承受……」
  「诗织……」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紫藤有些茫然无措,过了许久,他才鼓起勇气伸手反搂住诗织的身体,试探着起身想她樱红的嘴唇凑了过去。
  诗织的脸更红了,身体也因为紧张和不适应而有些颤抖,但她终于没有躲开,也没有推开他的身体,只是微微闭上眼睛,等待着。
  嘴唇接触的一瞬间,诗织的身体无意识地软了下去,紫藤忙坐起身子,两人的位置很快交换了。一手揽住诗织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头,紫藤的嘴唇贪婪地索取着,而后,进一步撬开她樱红色的嘴唇,试探性地将舌头伸了一点进去。
  「呜……」
  诗织的身体有些僵硬起来,眉头因为不适应这样的深吻而微微皱起,可她并没有做任何抗拒的反应,反而微微张开嘴,有些胆怯地接受着紫藤的舌头的戏弄和挑逗。
  「嗯……」
  得到了对方的许可,紫藤的舌头更加得寸进尺地完全探了进去,伴随着诗织绵软的喘息和那条小一号的同类纠缠在一起。
  一点点将诗织娇软的身躯在床上放平,紫藤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甜美的嘴唇,低头看去,红发少女的脸已经和头发一样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一脸陶醉和茫然的她忘乎所以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胸口的起伏都停止了。
  「傻瓜……快呼吸啊……」
  紫藤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她。
  「啊?」
  在陶醉和茫然中失神的少女这才醒悟过来,大口的喘息起来,「好……好奇怪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这样……」
  而后,仿佛意识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些什么,她脸上的红霞迅速扩散到了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肩膀上,「紫……我……从没经历过……请你……温柔点……」
  如蚊子一般的声音断断续续着。
  紫藤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用一种幸福无比的眼神看着身前静静地躺着的这个女人。失去的束缚的略有些长的刘海垂到了眼睛的位置,火红的发丝与同样「燃烧」着的面部肌肤在色泽上看仿佛融为了一体,美丽的大眼睛由于紧张而紧紧地闭着,樱红的嘴唇出于同样的原因微微颤抖着。
  柔顺的红色长发没有像以往一样自然地披散,而是微微地束了起来,发尾用发带系着可爱的蝴蝶结,发型上微妙的改变加上羞涩的面容和反应,让紫藤恍惚中有了一种感觉,仿佛这个端庄高贵的郡主不知不觉中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邻家女孩了。
  久久不见有动静,诗织睁开了有些疑惑的双眼,却正对上了紫藤那几乎一动不动的目光,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似乎烧得更厉害了,悄悄别过脸去,用细微的声音道,「紫……别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嗯。」
  紫藤应道,一边温柔地将诗织微微扭过一边的头扶正,安慰似的低头吻吻她的额头,而后,嘴唇顺着滑嫩柔美的肌肤一路向下滑去,鼻梁、鼻尖、嘴唇,下巴,脖子……直到嘴唇被红色的肚兜所阻挡。
  诗织那白色的连衣丝裙有些特别,轻薄的衣裳自胸口左右分开,露出了雪白的双肩了一部分红色的胸衣,两条衣袖则完全是衣服本体分离的,下身的裙子很长,完全遮掩了全部的下半身,只露出了因为屋内铺着香木地板而没穿鞋袜的一双粉嫩的玉足。
  看着那双雪白柔嫩的肩膀和手臂上完全独立的衣袖,紫藤笑了笑,迅速改变了嘴唇的行进轨迹。一手握住诗织一条柔美纤细的胳膊一点点向手的位置抚摩过去,一边将所接触到的那一侧的衣袖一点点向下褪去,同时,嘴唇则紧跟在手的后面一路亲吻着,当嘴唇终于温上了那一根根纤细的手指的时候,一条衣袖已经飞到了床边的角落里去了。转回身来,再如法炮制另一边的衣袖,不多时,少女两条粉嫩的胳膊就完全失去了遮掩。
  舔了舔自己沾满少女体香的嘴唇,紫藤仿佛回味无穷。而后,他的手又伸向了上衣在胸口部位的系带,轻轻地拉开美丽的蝴蝶结,原本很紧身的衣服很快变地宽松了些,顺着由此产生的空间,他将衣服一点点从少女身上剥离,胸口、小腹、纤腰、双腿……当连衣裙完全脱离身体的一瞬间,少女反射性地一阵颤抖,伸手仿佛想将衣裙拉回,但很快放弃了,只是害羞地侧过身去用后背阻挡着紫藤的目光。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诗织有些好奇和不安地悄悄扭头看看,眼前的景像让她猛地又扭回头去。那是脱衣服的声音,乘着她羞涩地躲避自己的视线的时间,紫藤已经将简单的衣服脱了下来。
  「讨……讨厌……」
  诗织害羞地低着头,整个脸都被双手遮了起来,胸口被红色的肚兜包裹着的形状完美的乳房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活泼地上下晃动着。
  「好可爱了……」
  紫藤由衷地赞美道,突然他想起了忆柔第一次时的模样,真的好像,这就是女孩子吧,无论如忆柔般的顽皮大咧,还是诗织般的端庄高雅,到了这样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副受惊的小鸟一般的可爱模样了。
  「紫……不要再看了……羞死了……」
  指缝中露出的脸上满是羞涩的红晕,诗织扭捏地夹紧双腿蜷缩着身体。
  紫藤顺势侧躺到她的身后,环抱住她裸露的肩膀,手指悄悄地爬上她细腻光滑的肌肤,同时探过头去,轻轻地亲吻着她柔嫩脖子。用舌头在脖子滑嫩的肌肤上灵活地添弄着,环抱着少女的两只手一只慢慢地沿着她身侧的肌肤向下滑去,另一只则抚上了肚兜下尖挺迷人的胸部。
  「啊……呜……」
  手掌接触到乳房上那硬硬的部分的同时,紫藤感觉到怀里少女的躯体如同触电一般轻轻地颤抖着,而随着那只手进一步的动作,少女发出了有些失神的呻吟声。
  「好完美了,诗织的胸部……」
  紫藤轻轻地赞叹着,他明确地感觉着那光滑稀薄的丝绸之下,少女的乳房正由于自己的抚摩而更加膨胀,小巧的乳头也更加尖挺起来,完美结合了脂肪般的柔软与肌肉般的弹性的美妙肉球刚好可以一手握住。他忘情地抚摩着,一边渐渐将手移到了固定肚兜的系带附近。
  轻拉系带,就在快要可以将乳房解放出来的瞬间,一只柔软却有些躁热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真的那么完美吗……真的能让你满意吗……我的胸部……」
  诗织按住他褪去自己内衣的手,略有些不安地问。
  「为什么这么想?」
  紫藤安慰性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小声问。
  「因为……因为……感觉紫你比较喜欢胸部大的女人……」
  诗织用蚊子一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而我的……至多只能算中等大小吧……所以……」
  「傻瓜……」
  紫藤笑笑,一边轻轻地将她阻拦的手挪开,「我喜欢你的一切。」
  而后,很快得将系带拉开,一点点将肚兜从肌肤上剥离。
  不多时,红色的肚兜已经被扔到了床角,浑圆美丽的乳房一下子蹦了出来,年轻的肉体充满了活力,如小山峰一般坚挺地往前突出,处女的乳晕粉红俏丽,硬起的乳头倔强地翘起,一切都散发着无法抵挡的魅力。
  「呀!」
  诗织一声惊叫,本能地想用双手遮掩住暴露出来的乳房,但紫藤却不给她机会,直接从背后双手出击,一下子将她的双乳都掌握在手中。
  「呜……嗯……」
  慢了一步的诗织只能用双手按住紫藤的手,紫藤轻轻搓揉着手中美妙的美肉,让她禁不住发出一阵阵地呻吟,想着自己正被最爱的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试图阻止对方行动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
  很快地,胸部娇嫩紧绷的肌肤因为敏感的触觉和初次的羞涩而爬上了微微的红晕,她觉得自己的乳房好像有些胀大了,尖端突起的部分也激动地颤动着。
  「啊……紫……」
  紫藤的手指围绕着可爱的乳头旋转着,仿佛在描绘着美丽的画卷一般,乳房的酥麻感顺着密集的神经网络传遍了全身,「好……好奇怪的感觉……全身麻麻的……而且……胸部……胸部的前端……好像……变得……变得……」
  诗织娇喘着,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她羞得满脸通红。
  「前端膨胀起来了是吗?我也感觉到了哦,硬硬的了……」
  紫藤咬着她的耳垂笑道,他清楚地感觉到手中那对肉球的变化:鼓鼓的乳房中央,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似的,粉红色的乳头硬了起来,很快就胀大到如同小姆指般。
  「呜……坏死了,不要说出来啊……」
  诗织不依地抗议着,却无法阻止紫藤进一步的动作,一只手继续着对乳房的爱抚,同时用食指与姆指捏住粉红色的乳头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少女柔滑的肌肤一路向下而去。
  「嗯……坏……」
  被爱人抚摩着大腿和臀部,诗织本能地微微扭动着身体,发出喃喃的低语。紫藤的手则继续向两腿之间少女最神秘的地方探去,触摸之下,一阵潮湿的感觉若隐若现。
  「诗织的那里,已经湿了哦……」
  紫藤轻声道,一边将手迅速地伸进红色的内裤之中。
  「啊……不行……」
  诗织的身体一阵颤抖,双腿反射性地夹紧,可是已经晚了,紫藤的手已经滑进了肌肤与丝绸贴合的那一片潮湿燥热的区域。
  「紫……不可以……那里……」
  诗织本能地抗拒着,却多少有些口是心非。
  事实上,此时她的蜜穴中已经变地炽热而湿润,外侧的肉缝微微地张开着,从那里渗透出来的淫荡的液体已将内裤弄湿了一大块。
  紫藤迅速用原本揉捏乳房的手控制住诗织扭动挣扎的身体,另一只手则继续在内裤中蠕动着,手指不断上下搓揉刺激着蜜穴外围敏感的肉缝。
  「呜……不要……啊……讨厌……」
  一波波的快感如电流般穿透了诗织的身体,她剧烈地痉挛着,身体禁不住地后仰,湿透了的红色内裤中不断传出的水疱一般的之声。
  「啊……不行……不对……继续……等等……」
  虽然因为羞涩而有些无地自容,可是随之而来的快感,却又令她难以抗拒,诗织喘息着,表情和语言都在矛盾的感觉中错乱着。
  紫藤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清晰地感觉到诗织的蜜穴外的「花瓣」在自己的挑逗之下,正慢慢张开,随着与自己的手指越来越频繁的摩擦,蜜穴口的肉缝中不停的流出温热的液体。
  紫藤觉得似乎是时候了,他轻轻地拨弄着肉缝边缘美丽的「花瓣」,仅仅两三下的工夫,那些粉红色的花瓣就已经完全张开,潮湿而灼热的蜜穴深处仿佛正在期待着初次的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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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表于: 2012-03-16  
  紫藤小心地将指尖探了进去,轻轻地触摸着蜜穴内敏感的肉壁。
  「啊!」
  诗织禁不住一声惊叫,身体也跟着决裂地一弹,如果不是正被紫藤抱在怀里,这一下子恐怕会猛地坐起身来。
  「舒服吗?」
  紫藤温柔地询问着,手指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啊……不行……这是什么……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诗织有些失神地娇喘息着,几乎就在同时,被手指撑开的蜜穴里喷出了炽热的液体。
  「啊……好美的感觉……」
  初次的高潮让诗织有些失神,紫藤低头亲吻着她在高潮中满是兴奋的红潮的脸颊。诗织也扭回头去,迎接着他的嘴唇。
  紫藤贪婪地亲吻着,将诗织的身体慢慢放平,同时趁机脱下她红色的肉裤。
  诗织微闭着眼睛,呼吸有些紊乱,一动不动地任他为所欲为。
  紫藤将头伸到诗织的双腿之间,舌头爬上了大腿内侧那柔嫩湿润的肌肤,一边托起饱满的臀部爱抚着,一边渐渐地将舌头滑动到那潮湿的源头。
  「啊……呜……」
  高潮后敏感的身体迅速爆发出了无法形容的快感,诗纺忘情地呻吟着,任由紫藤的舌头慢慢逼近高潮后充血的蜜穴。
  「呀……不要……」
  舌头接触到蜜穴的一瞬间,诗织本能得抗拒起来。
  紫藤忙将想要抽身逃开的她用力压住,继续着舌头的动作,舌尖一点点地深入蜜穴之中,一边用舌头舔弄挑逗着高潮后敏感异常的肉壁,一边亲吻着蜜穴外围那诱人的「花瓣」。……
  「啊……呀……」
  诗织发出了高亢的叫声,当紫藤的舌头终于离开他的蜜穴的时候,羞涩的液体已经将那里弄得泥泞一片了。
  「要来了哦……」
  紫藤起身压上诗织洁白无瑕的身体,双手捧着她发烧一般的脸颊,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道。
  「紫……我是第一次……请你温柔一点……」
  诗织有些不安地说道。
  「放心……」
  紫藤体贴的回答着,一边已经将膨胀到极点的肉棒对准了蜜穴的入口。
  「紫……」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诗织用微小的声音又说道,「那个……今天是安全期,你可以……」
  「我知道……」
  紫藤却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你……」
  诗织有些奇怪,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和小樱的生理期,应该也是一样的才对,我想……」
  「讨厌……啊……」
  乘着对话间对方的不察,紫藤已经向前挺出了腰身,被充分润湿的肉缝,很顺利地将肉棒的前端吞没了,蜜穴中,紧绷的内壁用力包裹着入侵的巨物。
  「呜……」
  诗织紧咬着牙关,将眼睛紧紧闭上,手指深陷进床单,看得出正在努力镇压着剧烈的疼痛感。
  肉棒还在不断地向里推进,将紧闭的花径拓宽,一边也穿破了处女膜,蜜穴中原本不断渗透出的那种透明的液体,也开始混杂上了鲜红的色泽。
  诗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疼痛让她的眉头紧锁着,然而,直到肉棒完全插入为止,这个坚强的女孩都没有发出过一声叫疼的声音。
  「诗织……」
  紫藤停止了下身的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诗织乳房,爱怜地亲吻着忍受撕裂的痛苦却依旧一动也不动的爱人的脸颊。
  「一点都不疼,真的……」
  诗织睁开了红色的大眼睛,眼眶中含着泪水,但她却依旧微笑着说着试图让紫藤放心的话。这就是女人,即使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她仍愿意忍耐,因为此刻自己身上的这个人正是自己心爱的人,这就足够了。
  「紫……我爱你……」
  诗织呢喃着,伸出双手抱住紫藤的头,亲吻着爱人的嘴唇,而后,将他的头按向了自己的胸部。
  「诗织……」
  紫藤也低低地呼唤这个自己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孩,想到今天终于让他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他那陷入灼热紧凑的蜜穴之中的肉棒更加膨胀起来,仅仅只是插入,就已让他的全身都回荡着忍受不住的快感,此刻他有一种控制不住要尽情抽送的冲动。
  然而想到身下心爱的女人正忍受着的疼痛,他还是压抑住了本能的冲动,将目标转移向了眼前这一对可爱的小肉山上,他将一边的乳房用手包住,同时伸出舌头舔弄着另一边的乳房。
  「啊……嗯……又来了……麻麻的感觉……」
  诗织绷直身子,轻轻呻吟着。
  紫藤继续揉捏着手中柔软饱满的乳房,一边用手指挑逗着坚硬挺起的乳头。
  同时又将另一侧乳房上分红色的突起含在口中,轻轻地吸吮着,一边用舌尖在乳头上打着转……
  「啊……呜……好美……啊……紫……你的……在我里面……」
  趁着诗织被乳房上的快感所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紫藤的腰干开始抽动起来。
  诗织呻吟着,敏感的身体随之颤抖着,蜜穴将入侵的肉棒紧紧勒住,每当肉棒抽出时,粉红色的内壁也跟着露出来,而再插入的时候,两人连接的地方就会发出淫糜的声音,掺杂着血丝的透明液体同时被积压而出。
  「还疼吗?要不要我再慢点?」
  明显地感觉着身下那具躯体的颤抖,紫藤有些担心地问。
  「没关系,还可以再激烈一点……」
  诗织却回报以轻松的微笑,尽管疼痛的感觉依然存在,但她已经不再去想了,「终于成为了心爱的人的女人!」
  这信念完全占据了她的心,让她不再惧怕疼痛。
  「诗织……」
  同样的信念让紫藤也激动不已,「我正在拥有心爱的人的一切!」
  这美丽的信念取代欲望成为了此刻的动力,他继续用力的搓着柔软的乳房,同时更加用力地抽送着。
  「啊……好棒……好舒服……」
  美丽的信念中,痛苦压抑下的快感很快爆发出来,诗织发出了醉人呻吟,努力扭动身体配合着紫藤动作——每当紫藤向里面挺进或向外面抽出的时候,她那美丽的身躯就颤抖地往后弓,充满活力的乳房晃动弹跳着。
  「啊……紫……我是你的……」
  诗织忘情地叫出声来,兴奋的身体在爱人的攻伐下剧烈地颤抖着,爆发性的高潮在体内深处迅速地酝酿着……
  「啊……呀……」
  终于,蜜穴深处喷涌而出的炙热的激流注满了少女剧烈收缩的阴道,肉壁紧紧地勒住还在冲刺的肉棒,那剧烈的压迫和灼热的问题将紫藤也冲上了高潮。
  「诗织……我……」
  紫藤猛地将肉棒插到最深处,大量的精液剧烈地喷射着……


第七章 离别
  西南的幽鬼灾乱很快平定了,军政两方第一时间将工作的重点转移向了准备进伐南蛮。由于紫藤在到达之前已经进行了针对性的安排,此时军中的一切都井井有条。
  先头部队已经进抵沙河北岸与蛮族主力隔河对峙,进军途中各地的小部族纷纷望风而降,同时原本在各地应付幽鬼和安置灾民的部队也陆续开进了边境上的要塞城市山阳。
  房间里,诗织有些担心地看着紫藤的背影,因为从看到那蓝色头发的小姑娘留下的说是要去找师傅的道别的字条后他已经在窗前这样站了许久。
  「别担心了,你师妹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安慰道。
  紫藤却摇摇头,因为显然对方并不清楚他苦恼的是什么,一个多年来他一直有所察觉却始终不愿相信的可能性也许今晚就要被证实了。
  「诗织……」
  深叹了口气,让手中的字条在火系内力中化做飞烟,他回过头来,「晚上能陪我下吗?」
  「啊?」
  诗织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最近哪天晚上不陪你?」
  她小生嘀咕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被误解的紫藤有些尴尬……
  此刻在沙河北岸一片山林的阴影下,曾经的南蛮女王倚在一棵树边,从林木的缝隙间窥视着已经不远的炎黄军营地。她满头的秀发被原料不明的染色物镀上了水银一般的色泽和质地,发际间装饰着艳丽的羽毛,幽蓝色油彩绘制的诡秘图案让麦色的肌肤更显示出一丝野性。但这个时候,满身野性的她却蹲伏在那儿,完全是一副无助少女的模样,双脚缩拢,性感屁股坐在自己装饰着毛皮的长靴上,双手叠起,搁在头与膝盖之间。
  她穿得很单薄,微风吹拂,她那小山一般的胸脯就从亚麻衣服间显露出来了。
  看到这样的身材很难让人想象她只有二十岁,要是在炎黄帝国,人们会认为她至少是个成熟性感的少妇,可她身生长的地方却是着充满野性和早熟的荒蛮之地。
  她坐在那儿,眺望着山下营地里跳动的或光,胳膊弯曲着,撑起一脸忧愁的面孔,一动也不动,仿佛凝固成了一尊雕塑。自己所有的好运和厄运都来自那些军队所属的国家,他想。
  自己的部族本不是个最强大的存在,只所以能在这片崇尚力量的土地上称王除了因为拥有两百头强大的战象外更重要的依靠是领地里一片储量巨大的金矿。
  虽然以部族的采集技术根本无力对地下深处矿脉的主题部分进行发掘的,但是地表部分可以比较容易挖取的金块和附近河流中淘出的金沙已经足以让他们从西方那些惟利是图的雇佣兵身上获得强大的战力了。
  然而这些年,由于过度的开采,能够在地表获取的金子已经越来越少了,为此她的父亲不得不遣散了一大半精锐的雇佣军部队,实力的明显下降很快就似的周边窥视蛮王宝座的各大部族蠢蠢欲动。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她想父亲提出了向东方的邻国称臣纳贡,以获取他们的支持来维持统治的建议,父亲考虑再三后同意了,并将这件秘密的大事交给了她,而此后秘密谈判的顺利进行也让父亲对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谈判逐步进入正题的时候,一直健康的父亲却死去了。在弥留之际,他留下遗嘱,把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一同立为王位的继承人,于是按照古老的传统,他们两就必须成为夫妻。在许多国家,这样的行为是乱伦,而在这里,却很正常。于是,尽管她实际上可以说是女王,可按照男权社会的南蛮风俗,人们还是称她银花夫人他的弟弟是个暴躁和好战的毛头小子,她一点也看不起这个没有教养的家伙,于是在新婚的第一天,她就将他反锁在了门外。这彻底激怒了本就因为要分享继承权而怒火中烧的年轻蛮王,他狡猾地将之前秘密谈判的内容公开,说她的妻子是个卖国贼,将所有的南蛮人都出卖给了炎黄帝国,于是,在他的煽动下,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部族纷纷响应,打着他的旗号造起了他妻子的反。
  于是,很快的,有一天当年轻的女王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得不在少数依然忠诚的部下的保护下仓皇出逃,在优势对手的步步进逼下一路退到了沙河对岸,而就在此时,传来了炎黄大军进军的消息。
  现在要怎么办?银花思索着,回到了隐蔽在林木中的营地的她躺在帐中仅有的几张垫子上。这些垫子未加修饰,甚至连柔软都谈不上,胡乱地摆在地上。当她要作出决定时,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她俯卧着,用手把头和胸部撑起,以便能呼吸自如,自由思考,并长时间地一动不动。这只是一座临时性的帐篷。几周以来,随着她弟弟的军队的移动,她缺兵少将的军队不得不跟着移动,而且总是处在撤退的状态。
  现在她的处境已经无比危险,他的弟弟兼丈夫,现在就在河对岸的营地里,而来自炎黄帝国的大军更是就在距离自己只有几千步的地方,两边都是兵强马壮。
  再看看夹在中间的自己,仅仅只有几千人的部队,更糟糕的是其中多数是雇佣兵,尽管这些人现在在保护着她,但只要有人开出更高的价码,他们就会马上把她这个逃亡中的女王杀掉,或把她绑起来交给她的敌人。
  双方看起来都是敌人,却也互相为敌,这情景让她想起了从雇佣兵将领那里听来的一句西方哲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看起来,唯一扭转局势的办法就是与炎黄人站在一起,那么,自己要和他站在一起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紫藤,这次炎黄大军的统帅,这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没见过他,甚至连他的一些基本信息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名字却已经由于关于近几年的战争的各种传奇故事飘到了这里,据说他短短几年里打的胜仗要比许多伟大的统帅一辈子的成就都多。
  现在,他的名字甚至可以令这里最骁勇的勇士胆寒。这并不是因为这些勇士不勇敢,而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被山峦隔开的北方,居住着半人半兽的怪物,即使部族里最强壮的勇士也不及那些怪物的一半,而即使是那样的怪物,据说夜里想起他的名字,也会吓地哭醒。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她身边没有人能为她解释清楚,这让她对这个预想的合作者有了一丝恐惧。但是她此刻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她从帐篷走出来,似乎想有点亮光和空气。可外头忽然阴暗起来了,时值秋季,林间吹过的西北风冷嗖嗖的,甚至让她发起了抖。再看看周围,围躺在她帐篷前的篝火周围休息是她的卫兵,个个疲惫不堪,这几周来不断的逃亡把这些最强壮的士兵也折磨坏了。
  更糟糕的是,可能有一个杀手就混杂在他们之中,为了拿到大笔的赏金,他会突然用刀子割断她的喉咙。想到这里,她又一阵哆嗦,返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她趴伏在垫子上面,左手撑起了头,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让那位炎黄统帅认为值得保护和帮助自己。
  夜深了,元帅行辕里只剩下巡夜的卫兵手中灯笼里的火光。一个卫兵在紫藤房间所在的小楼附近的回廊中巡视着,忽然他似乎觉得什么东西从身边掠过,警惕地转过头来,却出了吹过的微风什么都没有,以为是自己过于疲劳而紧张过度的他揉揉眼睛,转头继续走了过去。
  卫兵走远了,廊柱下的阴影里慢慢探出一个人形来,以迅捷的身法又绕过门前最后的守卫,从虚掩的窗叶间滑了进去。
  摸进屋里,阴影默默地看了一边的床很久,黑暗中闪烁着的大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少顷,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阴影转身无声地走想了一边的桌案,向桌架上的那把剑伸出了手。
  突然间,感觉到身后危险的气息,阴影猛地转过来,熟悉到极点的面孔让她一下子呆了,「师兄……」
  「早料到会这样,可我真不想这样。」
  紫藤喃喃地说道,一边点起了手中的灯,照出了阴影的本来面目,那个娇小却玲珑有至的美妙女体,以及早已潜伏在一边封锁了门与窗户两条退路的红发少女。
  「你……难道早就知道我……」
  被识破的小姑娘有些惊诧于紫藤的语气。
  「是的。」
  紫藤尽量平静地回答。
  「我一直觉得自己把那个天真无知的身份演绎地很好。你怎么识破的?」
  「是很好,但过了,而炎黄有句古话叫过犹不及。」
  紫藤回答道,「你把你演的那个天真的女孩演得太天真,太无知了,这就是你最大的破摘。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应该是有限的,包括那个你们虚构的叫月牙儿的女孩的天真和无知。还记得宁远城的那个猫女吗?当时为了尽可能表现自己跟兽人没有任何联系的样子你做出一副认为那就是只猫的样子,但是任何人都是不会无知到把直立行走有大量人类特征的猫族兽人和猫划等号的,你这叫欲盖弥彰,懂吗?」
  「这样吗……」
  小姑娘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你想把我怎么样?」
  「就凭你还肯叫我一声师兄,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否则今天在这里等你的就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了。」
  紫藤摇摇头,看着不明原因地低下头去的女孩,他继续问道,「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了,只不过,我一直对自己说没有确实的证据,」
  说到这里,紫藤苦笑了一下,「或者应该说,完全是我在强迫自己不去相信,因为这些年里,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我不相信我的妹妹会骗我。」
  「嘴里说着当我是妹妹,却还一直在跟我做那种事,你这人……」
  回忆起过往的种种,女孩眼里闪烁着泪光,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可她还是有些倔强地挑着刺。
  「饿……」
  这一句倒让紫藤完全没话说了,看看一边的诗织,她竟也是一副「你这色狼已经完全没救了」似的的诡异目光,尴尬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转换了话题,「那么,你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要对我说的呢?关于你自己。」
  「……」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深深的乳沟和其间的一条蓝宝石项链,一把抓来项链上的宝石在手中用内力碾成碎片,幽蓝的微光从手掌间益出笼罩了她的身体,微光之下,她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雪白的三角形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一点点冒了出来。
  「如你们所见,我是兽人……狐族的……」
  女孩说道,「我们的族长很早就注意到你可能会是巨大的威胁或者助力,所以用了古老的魔法封印了我身上所有兽人的特征,而后让我混到你身边来……」
  「难怪身材好得那么夸张……」
  紫藤一阵不明理由的苦笑。
  「月牙儿……」
  沉默了一会,他继续道,「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
  女孩点了点低着的头。
  「你真的想和人类打一辈子仗吗?然后让你的子孙后代继续重复你的人生?」
  「我……」
  女孩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反正我是不想和你们兽人打一辈子仗的,所以我一直在寻求其他的解决途径,并且我已经有成功的尝试了。」
  「我知道……」
  女孩点点头,她明白紫藤说的尝试是他对狮族的招降和安置。
  「你走吧……」
  「啊?」
  原以为对方还会说什么的女孩却等来了这三个字,她一愣。
  「既然你还是我的月牙儿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既然你还是兽人间谍我也就不能留你在身边了。」
  紫藤叹了口气,「不过希望你把我说的话和你所见到的尝试告诉你背后的那位吧,我希望她是睿智的。」
  月牙儿愣住了,有些呆滞地转身朝房门走了几步,她突然转了回来,一头扑进了紫藤的怀里。
  「……」
  默默地看看眼前的一幕,诗织悄悄地转身出了门,而后,轻轻地把门关上。
  月牙儿把整张脸都埋在紫藤的怀里里,用力的深呼吸。她眯起了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师兄的味道……」
  她满足的如此说着。
  紫藤轻轻地搂着她倒在床上,月牙儿似乎全无反应,只是默默地的闭上眼睛,品尝着全身充满幸福感的滋味。
  紫藤将脸给凑了过去,月牙儿完全没有排斥,反而用小嘴迎了上去,「嗯……呜……」
  伴随着小姑娘被堵住的小嘴里模糊不清的声音,紫藤用力地吻着她,用舌头将她的双唇打开,接着伸入舌尖,上下的吸吮舔弄着着湿热的口腔。月牙儿随之整个人陷入陶醉的状态,双颊更是泛起了一阵潮红,甚至当紫藤移开嘴唇之后,那片小巧的粉舌还像是贪婪于深吻的激情一般,有些不舍地追了出来。
  「哈……啊……」
  月牙儿急促地喘着气,张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紫藤近在咫尺的脸。
  「师兄……」
  宛若是又回到了两人的第一夜一般,月牙儿羞红着脸,一脸陶醉的眼神。
  「你知道今晚我有多伤心吗?」
  「因为我骗了你那么久吗?」
  听到紫藤的话,月牙儿露出了一丝不安的愁容。
  「是因为你要走了……」
  「师兄……」
  对方的回答却让她完全不知所措了。
  紫藤伸手轻抚着月牙儿的双颊,再度把身体靠向她,接着他冷不防地搓揉着月牙儿丰满的乳房,柔嫩的肉球因为无法整个被包入了手掌之中而晃动着。
  「啊……嗯……师……师兄……」
  熟悉的快感和温柔让月牙儿的身体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记得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一边这么说着紫藤一边加强了手上的力读。
  「嗯……坏……」
  月牙儿在这样渐渐加强的爱抚下发出了醉人的喘息声,湿热的气息随之触碰着着紫藤的胸口。
  「如果你要是敢在也不回来的话,我可是会带兵一路打过去抓你回来的。」
  紫藤说着把手又伸入进小姑娘的裙摆里。他的手指隔着内裤的薄纱,刺激着蜜穴门口处的肉缝,触电般的感觉让月牙儿不由得的扭动着腰身。
  「啊……师兄……别……慢点……」
  月牙儿模糊不清地抗议着,紫藤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手指沿着小姑娘蜜穴突出的线条刺激着缝隙间的肉芽,指尖轻挑着蜜穴边缘充血的肉唇,岁着这越来越深入的挑逗,月牙儿的身体舒爽得一阵阵哆嗦起来,同时大量淫荡的液体从湿热的蜜穴中似乎无止尽地溢泄出来。
  「啊……哈……啊……师兄的手指……进去里面了,进到……里面了。」
  紫藤的手还在继续着入侵,手指分开两片肉唇,指尖入侵的满涨感,让月牙儿叫嚣的身体禁不住紧绷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也跟着无意识地摆动着。
  「这是给妳的惩罚……」
  紫藤顺势抓住那乱动的尾巴用力一拉,月牙儿娇小的身体随之一个有些笨拙的空翻整个翻了过来,随着小姑娘以不雅地姿势趴下床铺发出噗的一声响。
  「师……师兄……」
  月牙儿泛红着双颊,却依旧很会意地敲高可爱的小屁股,一边将尾巴在自己背上平放好不阻挡紫藤的视线。
  紫藤轻轻地拍打着小姑娘的屁股,另一只手则扯弄起她的内裤。
  「阿……呜……」
  轻柔的拍打如同爱抚一般让小姑娘的身体更加兴奋起来,全身岁着拍打声的节奏颤抖着。
  内裤被脱到了脚裸的位置,去了最后的保护的粉红色的蜜穴失此刻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紫藤视线里,他忍不住伸手轻抚着。
  「讨……讨厌……羞死了……」
  即便已经与身后的男人缠绵了无数次,但以这样害羞的姿势让对方注释着自己最私秘的部分还是让月牙儿忍不住双脚稍稍用力,羞涩地扭动着身体。即使如此,对于紫藤的爱抚她却依旧习惯性地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陶醉的眯着眼睛。
  「啊……坏……」
  月牙儿又一次发出了醉人的呻吟,因为紫藤已经将头凑上去开始以舌尖温柔舔弄起她的蜜穴,更要命的是没一会,那作怪的舌头就硬是插入了蜜穴内,一阵阵激烈地搅弄起来。
  「嗯……不行……有点……太激烈了……」
  月牙儿的小脸上泛着红潮,双手因为全身发软而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只能任由上半身瘫软地趴着,这样的姿势让她的屁股显得翘得更高了,同样瘫软无力的双腿无意识地分开着,被撑了开来的蜜穴里,入侵的舌尖每一次动作,都使得大量淫荡的液体从蜜穴的深处溢泄出来。
  当紫藤终于抽出了舌尖的时候,月牙儿似乎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一阵急促的喘息。
  「要来了哦……」
  紫藤探到月牙儿的耳边轻柔地说道,而后扶起她敲起的小屁股,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了双腿间已经等候多时的硬直的肉棒。接着抓住月牙儿的小蛮腰,将肉棒的前端顶住了蜜穴的入口「哈啊哈啊哈啊……」
  月牙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被肉棒紧紧接触着的肉唇一阵阵激烈的紧缩,淫乱地诱惑着巨大的入侵者,毛茸茸的尾巴则轻轻的摆动着,甚至连后面的菊门也迫不及待的一缩一放。
  「真是只淫荡的小狐狸。」
  摸摸月牙儿发丝间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紫藤轻笑道,「不过师兄今天是要惩罚你,所以要进去的地方可不是这里哦。」
  仅仅是用肉棒摩擦蜜穴好让棒体占上足够的液体,而后,肉棒的顶端慢慢移动到还在因为身体的兴奋而收缩跳动的菊门上。
  「可以吗?走之前把这里的第一次也给我?」
  虽然嘴上说着要强行惩罚,可事到领头紫藤还是小心地问道。
  「恩……」
  小姑娘简单到回答道,同时坚定地点了点头。得到许可的紫藤开始腰间用力,肉棒借着淫液的润滑突破紧缩的入口后,开始缓缓的进入小姑娘的体内。
  「啊……呜啊……」
  肉棒突破层层褶皱的阻挡不断地往深处入侵着少女的后庭。月牙儿紧紧咬着嘴唇,使尽全力的忍耐从后庭中传来的强烈痛楚,不多久,不断深入的肉棒已经将她的菊穴彻底撑了开来。
  「呜……」
  月牙儿的小脸痛苦地扭曲着,不断颤抖的身体一阵僵硬,毛茸茸的尾巴更是胡乱的左右摆动着。
  用力将身体整个压上少女的后背,紫藤将肉棒整个贯入月牙儿的菊门之中,一路想里直到完全不能继续前进为止。
  「啊!」
  月牙儿不由得发出了悲鸣声,斗大的泪水像是溃堤般,从眼眶迸发出来。
  「妳还好吧?」
  听到月牙儿痛苦的叫声,紫藤赶紧停止了继续插入的动作,伸出手温柔的轻抚着小姑娘的头。宛若是疼爱小孩般的轻抚,让她脸上挤出了笑容。
  「啊……哈……没事……只是……有……有一点……痛。」
  即使如此,月牙儿依然满脸很幸福的表情。
  「那要继续开始喽?」
  让她休息了一会,紫藤又试探性地问。
  月牙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得到许可的他再次动了起来。腰间的每一次抽送,被菊穴内紧凑的肉壁紧紧吸吮住的肉棒,都感受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强烈快感,在这刺激的淫欲快感的诱惑下,紫藤忍不住越来越快地前后摆动着腰。
  「啊……唔……在里面……用力……」
  狐族天生的淫糜体制开始发挥作用了,疼痛之余月牙儿也因为触电似的的快感而全身产生激烈的哆嗦反应,没多久,她竟也开始配合着紫藤反覆着抽送的动作摇动起自己的小腰来。
  「啊……师兄的……」
  月牙儿呻吟着,一边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后庭紧缩的力量越来越大。
  「恩……月牙儿……」
  大量的汗水从紫藤的身体滴了下来,他忍受着雷击般的快成,不停重复着腰间抽送的动作,夹在两人之间的那条尾巴随着他的动作轻挠着他腹部敏感的皮肤,这让紫藤更加兴奋,一边叫着少女的名字,一边拼命地持续挺动着腰身,房间内到处充斥着腰部与臀肉互相撞击的声响。
  「师兄!师……师兄!」
  月牙儿尖叫着,后庭中的肉壁产生了强烈无比的收缩运动,同时,紫藤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两人的大腿流了下来。
  「呜……」
  尽管喷在自己腿上的液体已经提醒紫藤小姑娘高潮的来临,但突如其来的力道巨大的强烈紧缩,还是让他皱起了眉头,忍耐着快感的来袭继续抽送的他发现寸步难行——月牙儿的后亭仿佛有着巨大而不可逃脱力量的手掌一般紧抓着肉棒不放。
  「月牙儿……我……我要出来了!」
  又勉强地抽送了十几个回合,强烈的摩擦快感让紫藤觉得自己已经忍耐不住了。
  「射出来!全部射出来!」
  月牙儿模糊的叫声中充斥着兴奋的快感。
  「啊哈啊!全部射出来……射入我的体内!」
  小姑娘有些激动地叫着,随着她陶醉而兴奋的声音,从紫藤肉棒中射出的精液,灌满了她的场道。
  激情过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紧紧地抱着月牙儿喘息还未平复的身体,紫藤一直没有睡着,因为他隐约感觉到怀里的人也没有睡,两人默契却诡异地似乎都在等对方先睡着。直到黎明的天空有了一点点微亮的时候,月牙儿才轻轻地钻出了他的怀抱。
  同样轻轻地穿好衣服,回头又看了看还在继续装睡的紫藤,她默然地低头吻了下去,嘴唇接触的一瞬间,紫藤感觉到一些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脸上,尽管只是温热的,却烫得他的心好疼。
  当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只剩下了自己,努力地向打开窗页外看去,一个模糊的娇小背影消失在黎明的混沌中,没再回过头。
  明明已经看不见了,紫藤依旧孤寂地看着,视线一点点回挪,直到一棵孤单地向着天边背影消失的地方的老树上,那棵树默默地站着,仿佛在为远去的人送行,又仿佛在默默地等待远行的人回来。他一直呆呆地看着,最后,仿佛看到是自己站在那里,象以往的许多时候一样,被迫在苦难和悲哀中设法再次坚强起来,愤怒、沮丧,甚至带点绝望……
  门又开了,熟悉的发香飘了过来,他却依旧一动不动。
  「你就不去送送她?」
  看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红发的少女轻叹了一口气。
  「不去。」
  听不出一点生气的声音。
  「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
  「等我再起来,没人能看得出我曾经伤心过,躺到那个时候。」
  门再次被打开,再次关上的一瞬间门缝里漏进一句「傻瓜……」,轻轻的责骂声中满是居丧和欣慰混杂的矛盾,她知道这个男人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因为他已经习惯于自己走出这样的阴霾了。
  不多时天已经亮了大半了,行辕附近响起了军营中召唤士兵晨起的鼓乐,紫藤随着鼓乐声起了身来。
  打开门走出去,他的步子在空空落落的走廊里显得很重,一声声如地震般撼动楼板的脚步,悲凉而无奈。
  「这家伙……」
  从另一个屋子里走出来的一头绿色短发的少女皱着眉头看着走远的「地震制造者」,「搞什么啊,想把楼震塔吗?」
  「他在宣泄什么……」
  粉色头发的妇人站在在她身边,看向那背影的目光闪烁着惋惜,「这个人,究竟经历过些什么才能这样把一切都埋在心里?」
  「人?你们看到的,仅仅只是个人吗?」
  诗织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小姐……」
  「我看到的,是腥风血雨﹑苦痛血泪,」
  说着这些,看向那背影的红色瞳孔有些湿润起来,「他是个从这些我们没经历过,甚至都无法想象的苦难组成的泥沼中走出来的人,所以,没什么能打得倒他。」
  清晨,紫藤和诗织一路打马穿越兵营,周围到处是忙碌着的士兵。作为长期驻守西南地区的军队这里与其他各地驻军最显著的区别就是几乎看不见火枪和复合弓,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装备的钢弩和反曲长弓。这是有原因的,西南地区遍地的原始森林,气候潮湿多雨,在这种环境下靠火绳击发的火枪本就只有一半的击发成功率还得大打折扣,而由于空气中水分过多,复合弓的叠压弓体也非常容易脱胶。
  一路前行,很快已经到达中军大帐附近,一队挎刀的血衣卫在道路两侧排开,为首的正是兰华。
  「总算来了啊,左右豹韬卫的主要军官都到了。」
  兰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那多少带一点怨念的眼神让紫藤一阵心慌,几乎没敢再看第二眼,他象做了亏心事似的灰溜溜地下马走向大帐。
  身后的诗织下马后倒是停了下来,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同为女性的敏感让她很清楚对方心中那丝丝的酸楚,「对不起……」
  她轻声道。
  「没有……」
  兰华却很释然地笑笑,「您比我配得上他。」
  诗织同样回报以微笑,而后快步上前跟上紫藤的脚步,门口的卫士已经拉起了门帘,「兵部侍郎、车骑将军、西南道行军大元帅、易州大都督紫藤少帅到!」
  唰的一声,大帐里的将领们齐刷刷地起立行礼,而后,除了呼吸声和走进来的两人的脚步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紫藤环顾四周,大帐能人并不多,因为作为次要防御方向的驻军,左右豹韬卫的编制本就各只有两万五千人而已,而能进到这个大帐里来的,至少也是总兵级别的了,这些人放在京城里也能相当与个四品级别的官员,而此刻,在紫藤面前全都恭谨地站着。
  这样的态度并不是出于畏惧或者因为他是王府公子,尽管紫藤此前并未指挥过这些兵马,但他善战长胜的声名早已传到这里久矣,而一个能打胜仗的统帅,其声威在不同的军队里往往是通用的。
  紫藤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让诗纺也坐在一旁,而后向下面众人绘了绘手,「各位请坐吧。」
  「谢少帅!」
  回答同样整齐划一。
  「各位都久驻于此,与岭南互为羽翼,所以我想这位就不必我过多介绍了吧?」
  众人就坐,紫藤又指了指身边的诗织。
  「郡主殿下!」
  众人再度起身行礼,那声音却让诗织有些心里毛毛的,其间固然有尊重,却还有一丝暧昧的味道。当然,这并非出于恶意,只能怪两人这些日子一直出则同行入则同寝,就连这些只会挥刀打仗的大老粗们也都看明白了——这位郡主殿下十有八九就是将来的少帅夫人了。
  会议很快进入正题,首先发言的却既不是军中将领也不是紫藤,而是王府方面公孙书派来的情报官。他简洁有序地介绍着目前战场附近以及南蛮内部的情况。
  诗织听着,心中隐隐的一阵忧虑——西陵王府有一个遍步大陆的庞大情报网,这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尽管没有人知道那张网是如何运做的,但从这个人的阐述来看,它的效率和精确度确实惊人。
  在介绍完目前南蛮内部大致局势后,话题很快转到了将军们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上,「目前蛮族在对岸集结的兵力比我们略少,主要是蛮王胡安的部队和之前内战中支持他的几个大部族,总共三万多人。此外还有一些沙河沿岸的小部族依附于他们,不过其兵力很有限,大概总共就三千上下;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些纵深地区的部族会不会进一步集结兵力来与蛮王回合。」
  说到这里,那人很奇怪地停了下,诗织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眼睛悄悄地瞄了瞄自己。
  她立刻明白了,这是种礼貌的暗示,接下来的情况,如果他说了那么就直接说明西陵王府的情报网已经布控了岭南,尽管这是事实,但自己在的情况下明说显然不是明智的行为,于是这些情况显然还是由她这个岭南郡主来说会比较自然。
  「没那个可能性,」
  诗织接过话头,而后看看众人多少有些莫名的眼光,她笑了笑,「怎么了?各位这是什么眼神?你们该不会以为这大好的机会我们岭南人就什么都没干吧?岭南军已经集结准备从侧面攻入南蛮腹地,到时候不要说支援了,恐怕那些部族反而得派人去蛮王那哭着喊着要大王救命了。」
  众将又一愣,而后很快轻松下来,现在看来眼下只有打一常针对对暗劣势敌军的决战罢了。
  乐观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大帐,紫藤却皱起了眉头,他站起身来,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诸位,我们的目的不该仅仅只是一场胜仗,确实,作为军人,我们的工作就是打仗,但是,我们的职责却应该是终结战争而不是乐此不疲。因为我们的原因而使得边界上的百姓常年忍受战祸之苦,这是我们这些从军者的耻辱,这耻辱不会因战火连连的原因是我们无能还是疏忽甚至是好战而有所改变!」
  一翻话下来,大帐中众人多少都露出了一死羞愧之色,紫藤不做停顿,继续道,「我来到这里不久,却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诸位久驻此地,更不该不明白:对岸那片原始而蛮荒的土地上,民风彪悍桀骜,如果不能彻底征服他们,那么即使消灭了对岸蛮王的势力也无济于事,在此后的时间里很快会有新的部族强盛起来成为那片土地的王者,到时候边界战火再起,我们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将是白费力气!」
  「如今,正是南蛮内部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彻底征服这片土地,将那里的山野之民归入王化,以此谋求边境上的长治久安,这才该是我们此战的目的!」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唯一站着的那个人——从前无论是驻军将领还是领兵统帅,大家所关心的问题无非是战斗的胜负或者边界的防务,而眼前这个年轻的统帅,他想的却是要把对岸的土地整个吞下去,把它变成西陵王府治下的第十四个省!
  「况且,先不说对岸蛮人的兵力还有奖金四万,」
  紫藤不理震惊中的众人,回身重重地一掌拍在了地图上沙河的位置上,「但是眼前这沙河天堑对我们就是个巨大的挑战,因此今后的战斗绝不会轻松!」
  正当时,兰华匆匆地走进大帐,紫藤一愣,以为又有了什么紧急军情,然而兰华却径直走到了诗织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诗织皱了皱眉头,起身向众人致个歉,别快步走了出去。
  「出什么事了?」
  紫藤小心地询问,兰华却耸了耸肩作为回答,无奈之下他只得自己也起身跟了出去,身后追来一阵阵部下们意义不明的窃笑声。
  走出帐外,很快就看见诗织在和一个身着岭南军标志性藤具大铠的人交谈着什么,等两人谈话停止他凑了上去「怎么了?」
  「紫……」
  诗织似乎有些不好开口,「我要回去了……」
  「啊?」
  紫藤一愣。
  「这次父王亲自领兵出征了,要我回去主持王府日常事宜。」
  「这样啊……」
  「饿……那个……下官先告退……」
  两人一阵诡异的沉默,那迟钝的岭南使者两边看看,似乎终于明白了,一下子就闪得没了踪影。
  可较远处的大帐门口把守的血衣卫们却似乎还没反映过来,依旧有些好奇地看过来,直到兰华将头探出大帐一声吆喝,「看什么看,没见过你们少帅把妹是吧?」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作鸟兽散。
  紫藤一脸的尴尬,诗织则是有些涨红了脸,两人都知道,虽然表面上是没人了,但周围恐怕到处都是看不见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了。
  「紫……我……我等着你……」
  诗织满脸通红,支支呜呜地说道。
  虽然知道周围有不少「好奇的眼睛」,但看着面前那张红透了的可爱的脸,他还是忍不住将诗纺抱进怀里吻了下去。
  然而,气氛很快被破坏了。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
  「就是,别开玩笑了……」
  「可是,难道这就结束了……」
  「也太没意思了……」
  大帐方向隐约传出了议论声,虽然很小,但对修炼多年的两人而言,都很容易捕捉。
  「我……我走了……」
  诗织猛地推开紫藤一下子跑得不见了。
  「哼哼哼哼……」
  紫藤愣了半晌,突然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阴笑,转身板着脸走回大帐,然而,他进去之后看见的却是大帐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被刀剑什么的划开了一个临时出口,里面已经逃得一个人都不剩了……


第八章 南蛮艳后
  大军在沙河沿岸集结的这段时间里,军中的哨骑也频繁出动进行了主要旨在寻找合适的渡河地点的侦察行动,然而汇总的侦察结果却令人居丧。
  因为雨季的关系,沙河的水位非常高,即使最浅的地方都只有铁甲骑兵所骑乘的那些高大的战马才能勉强把头留在水面上,加上水流湍急,不使用浮桥之类需要大量时间准备和部署的器械想要过河几乎是不可能的。
  同时对岸的蛮人很显然也非常清楚该如何利用这道天然屏障,他们将主力部队部署在唯一一片适合大规模渡河的浅滩附近,并在沿岸设置鹿砦,部署兵力昼夜戒备。紫藤看完侦察报告后,很快意识到任何强渡的企图恐怕都无异于自取灭亡。
  这两天时间里,不明真相的士兵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身为主帅的紫藤却是心力憔悴。那条因为水中充满泥沙而显出黄色浑浊状态的河流就如神话传说中的三千弱水一般,将他苦思冥想的一切战术构想全部吞没了。
  因为缺乏睡眠而充血的眼睛昏昏欲睡地盯着地图上那烦人的河流标志,恍惚间竟产生了重影,紫藤起身揉揉眼睛,不自觉地坐在床上,没一会,就扒在窗头打起瞌睡来了。
  夜色不知不觉中深了下去,查完最后一圈岗的兰华回到自己的卧室。脱掉长桶软皮靴走进房中,却发现里面不但早已备好半盛世热水的浴桶,甚至水中还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显然是有香料融于水中。
  兰华露出一种喜怒不明的笑容——即使此处是城中的元帅行辕,但以军种的标准如此也奢华有过了。最离谱的是这不是自己要求的,而完全是城中的官员自行安排的。
  至于原因,很简单,大家都看出了少帅大人和她这个贴身卫队长的关系不一般。当然,目前看来少帅的正房夫人必然是那位郡主了,可这位美女卫队长混个妾氏还是很有希望的,如此潜力股自然要把握机会投资一翻。
  尽管很恶心这些人的用心,可不管怎么样,也总不至于把这水就直接倒掉吧?
  兰华想了想,还是反锁上了门。
  熟练地解开腰带,红色的灵蜥皮短裙甲掉落在地上,再拉开身上铠甲各个连接部位的固定带,甲片随着动作纷纷从身上脱落。再脱掉防止皮肤被甲片擦伤而衬在里面的棉布内衬和内裤,骨干修美的躯体完全显露了出来。
  “嗯……”
  抬起长腿跨进进浴桶,慢慢将身体沉入花香弥漫的水中,温热的水微微刺激着疲惫的肌肤,兰华发出了一丝不经意的呻吟声。从酥软感中情形过来,她扭头看了看对着紫藤居住的小楼的窗户,窗纸间隐约还看见那里的灯火未灭。
  “又到半夜,第三天了……”
  她有些担心地想到,匆匆清洗完身体,起身换上一套睡袍开门走了过去。
  “什么人!”
  深夜的回廊里脚步声显得格外明显,小楼门口的两名卫士警惕地转过身去,等看清楚来人,却都愣住了,“你……你……你……是……”
  其中一个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到嘴边的两个字结巴了半天才吐了出来,“将……将军……”
  “怎么?换了身衣服认不出来了?”
  兰华感觉有些不高兴地反问,但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回廊边池塘中的倒影,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确实不能怪眼前的部下们认不出自己,换上睡衣,披散了头发,卸掉了平日里一脸严肃表情的自己确实象换了个人。
  不过训斥的话都说出来,也只好自己想办法转弯,“瞧你们那样子,看见个美女就呆了?我要是个刺客怎么办?”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了,脸上倒还是一片笑意。
  “是……是……”
  看看他的表情,卫士们也知她不是真的生气了,都放松了下来。
  “少帅还没休息?”
  她接着问。
  “灯一直亮着,至于休息没有……”
  那卫士露出了一丝难色,“您也知道少帅的脾气,他想事情的时候,我们哪敢进去啊。”
  “这样吗?那我进去看看吧。”
  说完她推门走了进去。
  门关上了,外面又恢复了平静,两个卫士继续站着,一阵阴冷的晚风吹来,之前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一哆嗦,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说……我们就这么站着?”
  “废话……不站着你还想躺着?”
  旁边的同行明显没听出他的话中话,很莫名地反问。
  “我是说,我们就这么站着等将军出来不成?”
  “那当然,不然你还想……”
  对方有点古怪的语气终于让他多少明白那是话里有话了,“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将军和少帅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个时候这个样子进去铁定就那么回事了,你说要是她出来发现我们两就一直站在那么近的地方,还不得灭口啊?”
  “这……”
  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了一会,提议道,“要不……我们想去别处巡视一下?”
  “走着……”
  两人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兰华轻声地走进房间,刚进门就听见了低低的鼾声,顺着声音看去,紫藤正合衣枕着床头的软垫半躺着,显然已经睡着了,疲惫的呼吸和隐约的黑眼圈地显示着这恐怕是他近几天难得得一次睡眠。
  “真是个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家伙……”
  兰华有些心疼地摇摇头,上前去托起紫藤的上半身想让他的身体躺平。
  紫藤的体重让她的动作明显有点吃力,“这混小子,怎么这么重,压在我身上的时候倒没感觉多重啊……饿……”
  没由地想到的这句话让兰华的脸一红,脚下不留神一个踉跄,自己跌坐到了床上,而紫藤的头则正好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呜……”
  虽然说是在大腿上,可由于摔倒时的姿势的缘故,紫藤的脸正对着兰华浴泡下双腿之间的位置,温暖柔弱的鼻息的刺激让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浴泡之下其实就是裸体。“难怪门口那两混蛋看那么呆,回头非把他们送到死士营去不可……”
  她心中盘算着。
  然而,很快更强烈的刺激感觉就打断了她的思考——虽然睡着了,但紫藤可是一点也不老实,原本侧躺着的他,突然翻了个身搂住兰华的腰,然后猛地将自己的头往她怀里钻、轻轻地在小腹和双腿间摩擦着。
  “真是的……这都睡着了怎么还这么色……”
  兰华哭笑不得,为了制止他的乱动,也可能略微带点姐姐对不老实的弟弟的惩罚意味地,她稍稍用力地抱着紫藤骚动的头。
  “恩……呜……”
  隐约的窒息感让紫藤醒了过来,“兰……兰华姐……”
  抬眼对上的正好是兰华羞红的脸和被他挑弄地有些失神的双眼,紫藤大概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略微有些尴尬起来,“饿……你真好看……”
  他有些笨拙地转移话题。
  “你骗女孩子的本事可真不怎么样。”
  兰华没好气地回到。
  “谁说的,不是早就骗到姐姐你了吗?”
  事已至此,紫藤决定索性一不做而不休,突然一个翻身反将坐着的兰华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双手紧锁住她来不及并拢的双腿,将头直接就探进了浴袍的裙摆之下。
  “没有穿?”
  裙摆内的风景让紫藤眼前一亮,修长笔直的双腿之间,沾着晶莹液体的棕色体毛之下,粉红的肉缝因为自己鼻息的挑逗而微微地张合着,时不时挤出些许温热的液体,“那我不客气了!”
  他探过嘴去,在微微跳动的蜜穴上轻轻地亲吻着。
  “啊……”
  嘴唇刚刚接触到兰华的蜜穴,她的身体就禁不住一阵颤抖,彆扭地想合拢双腿将紫藤的头赶出去,却在对方有力的手比钳制下没有奏效,“怎……怎么可能亲那种地方……”
  她喘息着抗议道。
  “怎么不可以?”
  紫藤头也不抬,“我不但要亲,我还要……”
  说着他伸出舌头,轻柔地舔弄起颤抖的肉缝隙,进而试探性地将舌尖一点点想里面深入。
  “啊……不可以……别……”
  最里虽然这么样说,兰华的身体却已经很自觉得站到了欲望本能一边,非但没有了抗拒的动作,反而用双手将紫藤的头轻轻地按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兰华姐的身体……很老实了……”
  紫藤笑道,一边解开对方睡裙的腰带,沿着柔滑的肌肤将上衣的部分两边分开,摸索着抚上胸前那对精致的乳房,感觉着乳头在自己的手掌中变硬,他恶作剧似的轻轻捏了捏。
  “啊……”
  兰华的身体如触电一般颤抖着,“小坏蛋,”
  她似乎从情欲中有些清醒过来,微微坐起身子,双手将紫藤的头从自己双腿间拉出来,“别再作怪了……快点……进来……”
  将羞红的脸悄悄转向一边,兰华将腿尽量分开,湿透了的棕色耻毛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诱惑的光泽。
  “好美了……”
  紫藤缓缓地起身,轻握着自己的肉棒,熟练顶在微微开合着的蜜穴上,腰部慢慢的用力,肉棒的前端一点点地破门而入。
  “呜……”
  “恩……”
  两人同时发出了有些不适应的呻吟声,因为长时间的无人造访,兰华的蜜穴从入口开始就很紧,里面肉壁更是越是深入,就箍得越紧,最后甚至让紫藤有点似曾相识的破处似的的感觉。
  “哦……恩……不……等等……我……”
  当肉棒顶到底时,兰华禁不住仰着头在大口的喘气,双手紧紧地搂抱着紫藤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仿佛踌躇一般一下一下在的颤动着,下身的蜜穴也有节奏的剧烈抽搐着,涌出大量代表高潮的温热液体。
  “抱……抱歉……”
  兰华喘息着,却似乎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别过头去不敢直面紫藤的视线,“太……太久没有……所以……一下子就……”
  她解释着,却明显不知道该用什么词。
  “傻瓜……”
  紫藤轻轻地将头的脸抚正,温柔地吻吻她喘息间吐着热气的嘴唇,“该道歉的是我,冷落你这么长时间……”
  “你才是傻瓜……”
  兰华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脸峡,“哪有姐姐会去责怪自己的弟弟的?继续吧,”
  她把嘴凑到紫藤的耳边,“今天可以射在里面哦。”
  紫藤回应似的吻吻她的耳垂,然后慢慢滑到她的身侧,肉棒在此期间始终没有脱离她的蜜穴。而后伸手将兰华的一条腿托起,半侧着身轻轻地蠕动腰身让肉棒在蜜穴中轻微地抽动起来。夏侯琴教过他:这个姿势插得比较浅,最适合高潮后过份敏感的肉壁。
  不多时,些须的体贴已经有了回报,兰华渐渐有了积极的回应,屁股开始一下一下的迎合,微张的小嘴也岁着他的进出抽动发出梦呓似的呻吟。看看对方似乎已经恢复了状态,紫藤调整一下姿势,把最后凑到兰华的耳边,“可以吗?”
  “嗯……”
  迷糊中的兰华发出一声似乎是肯定的的模糊回答继续了几天的欲火只下,紫藤本就已经憋坏了,得到许可之后自然不会客气,拉过兰华的一条腿托高到肩上,立刻开始了不同于之前的猛烈进攻,每一下都摇摆着的冲进最狭窄的洞底,再用力地旋转着退出来“啊!……好……不……那里不行……等等……”
  在紫藤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下,毫无准备的兰华失神地狂呼乱叫,十只手指深深地埋进床单里,高仰着头,沐浴后没有弄干棕色长发潮湿地贴在不满红潮的肌肤上,大张的口中开始时还在要死要活的求饶,渐渐得就之剩下了无力的呻吟。
  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无法支持太久,紫藤也开始用力地冲刺,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现在的他根本不去考虑什么技巧和持久的问题了,只是大开大合的直出直入,强大的力道震得兰华瘫软的身体不自觉地起伏着……
  又一下力度十足的插如,紫藤感觉肉棒的顶部似乎冲开什么隔膜梦地一下子钻进了一个空腔之中。伴随着这一下冲刺兰华突然的失声尖叫起来,脱力的娇躯猛然崩紧,蜜穴中的肉壁更加猛烈地收缩起来,如容纳下钥匙的锁眼一般紧紧的锁着了入侵的肉棒。
  “呜……”
  强烈的收缩和摩擦让紫藤也是全身一震,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的,下体窜上一串另他颤抖起来的酥麻感,积蓄了几日的精液如溃堤的山洪猛地爆发出来……
  天边微微浮起一死晨光的时候紫藤已经起了身,小心地把薄被盖回还在睡梦中的兰华的身上,他走到窗前,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格外的好。是的,前两三天那种心神不宁,坐卧不安,让他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事上的糟糕感觉消失了;“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天生的色狼啊,”
  回忆起以前在战场上,因为身边没有女人的时候似乎也经常能体验到这种讨厌的感觉,心中自我解嘲似的想到看着窗外远处的原始森林覆盖的土地——自己决定要彻底征服的土地,他突然想起一个似乎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朝廷的命令仅仅是彻底击败蛮人而已,自己又何必要执着于一定要稳固地占领这里呢?
  哦……金子,这就是谜底。是的,自他从投降的小部族首领那里得知蛮王的部落控制的领地里有丰富的矿产资源,特别是其中有一座巨大的金矿的时候他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无论是打造兵器用的金属矿还是象征财富的黄金,都是他所需要的。因为他已经很明白,自己与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之间迟早要有一次极端的冲突,也许是在父王死后,也许是在父王无法控制局面的时候,谁知道呢?
  为了在那样的时候能够保护好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他需要军队。是的,他现在看起来有军队,没错,不管是他现在统帅的军队还是曾经统帅的军队从士兵到将军都是那样爱戴他,但他还是很清楚那些并不是他的军队。
  而现在,他已经在秘密,或者很可能已经不秘密了,总之是在建立自己的军队:这支军队有最好的兵源——兽人;接受最好的训练——利萨斯似的职业军事训练;但他需要为这些士兵采购装备和支付训练费用——即使有母亲和舅舅从中斡旋,利萨斯元老院和议会也不可能允许他赊一辈子帐。他还需要在将来为这些士兵发放军饷并解决补给问题,这些都需要钱,所以控制这片金矿,这就是他要彻底征服这片土地的真正的原因。
  可是如何彻底征服这里呢?首先要打败对岸的蛮人主力,那么之后呢?一个傀儡是必须的。那么人选呢?现在就在这座军营附近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如果他让她再当上女王,她一定会报答他的,是的,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人选。
  但是仅仅一个没有力量的亏累是不够的,她需要一支军事力量来帮助她替自己统治,这支军队要有足够的武力可以镇服大小部族但是又必须牢牢地控制在他自己的手里。
  低头算算时间,从安置好狮族到现在已经半年过去了,也是时候该验收一下利萨斯人的训练成果了。
  “怎么不多睡会?”
  兰华温柔的手臂从后面绕上了他的肩膀,他顺势张手一搂,散发着香气的柔滑躯体已经尽在怀中,低下头去,他轻轻地舔弄着发际间敏感的耳垂。
  “恩……”
  兰华小声地呻吟着,“你这家伙,一大清早的就不老实……”
  只是这样没有意义的责备显然无法令某个人有所反省。
  “晨锻有益身体哦兰华姐。”
  紫藤一边说着已经伸手去解兰华睡衣腰间的丝带。
  “这算哪门子运动?”
级别: L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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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发表于: 2012-03-16  
  兰华哭笑不得,但还是由着他分开自己的睡衣。
  “当然算,运动量还相当大了,我们昨晚不就出了不少汗吗?”
  紫藤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队自己,亲吻着她的嘴唇,微微用力将她的身体顶在窗口附近的墙壁上;用下身的力量将兰华的身体固定住,紫藤的双手已经抚上了她的乳房,用手指在软美的乳肉上轻轻的、有节奏的肉捏着,手掌同时轻柔地转动爱抚着乳肉中间的乳头,让它们渐渐地变硬起来。
  “好可爱,”
  拿开一侧手掌,紫藤低下头来,细细地端详着如葡萄般突起的乳头和周围圆圆的乳晕他忍不住说道,而后张嘴含住一册的乳头,轻轻地吸吮起来。
  “啊……别……讨厌……”
  兰华一边有气无力地喘息抗议着,双手却反而将紫藤的头搂住进一步压向自己的乳房。
  一边继续吸吮着,紫藤一边已经将空出一只手向兰华的双腿间摸了过去,兰华自幼习武,身体相当结实,尤其是双腿的肌肉虽不象男人般坚硬,倒也比自己的多数女人多了许多韧性。手指划过有些缺乏肉感的腹部,又抚过韧性十足的大腿,再钻过双退间毛茸茸的“草丛”而后开始在蜜穴口的肉缝上温柔的划动起来。
  “恩……坏……”
  兰华修长的美腿随着手指的动作微微地颤抖起来,肉缝也随之一点点的张开了。
  见时机已到,紫藤迅速将手指探入,随着他手指轻轻地转动和钩动,兰华忍不住扭动起腰身来,不习惯地抗议着“讨厌……变态……快拿出来……”
  知道眼前是一个外表冷俊内心却极端羞涩的女人,紫藤也不好勉强她什么,可他抽出手指时还是做了点“手脚”不但动作慢到极点,还一直转动刺激着沿途的肉壁,兰华被弄地娇喘连连,脸上更是泛得通红。
  紫藤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刚抽出手指就用力将她的一条腿抬起到自己的腰侧,一边轻吻她的嘴唇、双颊和耳垂,一边将肉棒的顶端低住由于姿势而完全暴露出来的蜜穴,不安分地摩擦着。
  经过之前的一翻折腾,兰华的蜜穴内外本就满是淫水,肉棒的摩擦挑逗很快就让她不能自已,本能地扭动起屁股迎合着,一边喘息着呻吟道,“别……别再这样了……快……给我……”
  紫藤微微一笑,自然乐得从命,下身用力一顶,肉棒就顺势滑了进去。
  “啊……”
  下体突然传来满胀的充实感,兰华禁不住仰头发出了满足的声音,四肢也紧紧地缠抱着紫藤,象树干上的树熊一般吊在他的身上。
  紫藤将她的屁股顶在墙上以此为支点抽动着,一边凑到她的耳边问:“舒服吗?”
  兰华微闭双眼,仰头躲避着他话语间故意哈出的瘙痒的热气,“讨厌……不许问奇怪的问题……”
  看着她享受又害羞的样子,紫藤笑了笑,而后渐渐加快了抽查的幅度和速度,不多时,兰华已经发出了淫糜的叫声。
  “啊……好深……恩……呜……轻点……啊,别……深一点……”
  那声音如催青剂一般惹地紫藤性起,将原先托住双腿的手前移,捧住兰华充满弹性的屁股,手臂和下体配合着双重施力,肉棒的每一下冲击都直捣花心,十足的力道让兰华的身体如触电一般有节奏地颤抖着。
  紫藤更加用力地挺动肉棒在兰华的蜜穴中来回摩擦着,感觉到包裹着肉棒的肉壁越来越紧的同时,一阵酥麻的感觉也开始从肉棒一点点想脊椎传导过去,仿佛在追寻这高潮前奏似的的奇妙感觉一般,他分离冲刺着“哦……啊!”
  再紫藤决战冲锋一般的冲刺之下,兰华抢先一步被自己的高潮吞没了,尽情浪叫的冲动让尖叫着抱住紫藤的脖子。下体紧紧地夹住那粗壮的肉棒,子宫口强力地吸住那硕大的龟头,淫水大量地流出来,浇灌在紫藤的肉棒上。紫藤受到这样的多重刺激,也跟着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让兰华双眼翻白了,她的阴道拼命地收缩,直到榨干了紫藤的最后一滴精液依然没有要放肉棒出去的意思。
  激情过后,紫藤依然没有从兰华体内退出,只是继续从紧搂着她,“兰华姐,恐怕得辛苦你跑一躺了,这事别人去我信不过。”
  深吸了一口怀中发丝的清香,他说道。
  “去哪?”
  兰华抬头吻了吻他的脸问。
  “还记得那时候我为了安置兽人买的地吗?”……
  清晨时分,山阳城北门大开,一骑快马飞奔而出,紫藤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马上的兰华渐渐远去,心中一股惆怅之情悠然而生。唉……自己又是一个人了,不自觉地,他又想起了那个应该正在岭南等待自己的少女和自己当时的承诺。得尽快结束这里的战事,他心中暗定道……
  很快,随着太阳升起,山阳城里也嘈杂起来——紫藤突然下令城中大军向沙河边开拔,而他自己,则率领作为大军前队的一支骑兵率先出发了。
  到达沙河边时,已经日上三秆,将大部分骑兵留下此前先头部队在河边搭建的营地里,紫藤带领一些卫士和已几个在河边驻扎了一段时间熟悉情况的军官一起开始沿河勘察。
  一路的结果如此前一样令人居丧,直到一座相当大的河中岛约入眼中。虽然东岸与岛屿之间的河水同样又急又深,但因为岛上林木丛生,完全遮蔽了对岸的视线,只要准备稳妥且动作迅速,在对方无法发觉的情况下建立一座浮桥通往岛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岛那边的水文情况如何?”
  紫藤问一个此前驻扎附近的军官。
  “根据附近部族首领和居民的供述和我们夜间侦察的结果显示,因为泥沙堆积,岛另一面的水流较这边稍缓,且水不算深,步兵涉水而度略有勉强,骑兵乘马度过应该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岛上驻扎有一支蛮人军队。”
  “对岸蛮人派驻的吗?”
  刚刚有些眉目的突破口几乎一下子就消失了,紫藤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应该不是。”
  “什么意思?”
  “起初下官也认为是对岸蛮人派出的部队,可是后来在夜间侦察时却发现了很奇怪的情况。”
  军官答道,“岛上的蛮人向东西两个方向都派有监视哨和防御兵力,最奇怪的是,对岸的蛮人似乎也在监视岛上的情况。下官也曾象附近部族的首领询问此事,但他似乎有所顾及,总是语焉不详。”
  “这样吗……”
  紫藤若有所思,他很快想起了此前关于蛮族内乱的事情,“难道说……”
  又想了想,他回过头去问那军官,“你说的曾经询问过的那个部族是?”
  “黑狼部族,他们的聚居地就在不远的地方。”
  军官回答。
  “前面带路。”
  此时黑狼部落居地的一处不起眼的棚屋里,部族首领雅汉大巫师正和一个全身都包裹在一个黑色的斗篷之中的人谈论着什么。
  “银花,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早上的时候猎人们传来消息,炎黄人的大军已经出城向这里开进了。”
  “我能去哪?雅汉叔叔,”
  斗篷里传来一个无奈的女声,“回岛上?那里又比这里安全到哪里去?”
  “可是……”
  雅汉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大巫师,一队炎黄人的骑兵来了,其中一个据称是大军统帅的人要见您。”
  “啊?”
  雅汉大惊,但还是很快平复下心绪,“我去应付一下,你千万别走出这屋子,”
  他嘱咐一翻后,走出了屋门。
  雅汉急急地来到首领占卜和主持部落事宜的大屋,只见紫藤已经坐在屋里,旁边几个卫士按刀而立。他看看紫藤,又看看这架势,却不由得一愣——从站坐之分就可以看出毫无疑问中间的年轻人就是那位大军统帅了,可是他怎么也无法把这个恐怕还没有自己儿子大的少年和统帅千军万马的统帅联系起来。
  看看老巫师的样子,紫藤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起身走到他面前,掏出自己的官碟堤了过去,关碟打开,其间上书两行字“行军元帅一品上”雅汉大惊,忙下跪行礼,“外邦人叩见天朝大元帅。”
  “老人家快快请起。”
  紫藤上前想扶起他,这却让雅汉更加惶恐了,但紫藤依然坚持将他扶了起来,“我炎黄孝道为尊,圣人云”官位无论,长者为先。“这一说还是在理的。”
  “谢大元帅。”
  “老人家,这次我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向您打听点事,这沙河中有个岛屿是吗?”
  “是的……”
  “岛屿”二字刚出口雅汉就禁不住一阵颤抖,但他还是故做镇定答道,“我们当地人都叫那沙州。”
  “恩,那现在沙州上驻有一支军队,您老可知道是什么来路?”
  “不……不知……”
  雅汉又是一抖,回答有些不自然。
  “当真不知?”
  紫藤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确……确实不知……”
  “你们先下去。”
  紫藤没有再追问,而是遣退了屋内的卫士,而后再次看着雅汉四处躲避的眼睛,“既然老人家有难处不想说我也不勉强,现在起我来说,您老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
  “那岛上的军队,是内战中失势的那位女王的吧?是不是?”
  吨了一顿,紫藤单刀直入地问道。
  “啊?”
  这一句彻底戳穿了雅汉的心理防线,他不由得后退两步,颤声问,“您……您怎么会知道……”
  “很简单……分析。”
  紫藤很轻松地回答。
  “分……分析?”
  “是的。其实真说起来也没什么难的,我的侦察兵彙报我说岛上的军队向两个方向都派有哨兵和防御部队,而对岸也在监视他们。现如今内战已毕,西岸的部族都已归附新王,而我军进军至今,包括您在内的东岸各部尽皆归降,这个情况下还需要同时警戒两岸的军队能是谁的?”
  紫藤笑道,“自然是那位既被新王追杀又未归降我军的前女王殿下了。”
  紫藤停了一会,好让雅汉回复下被惊的乱了套的思绪,而后继续道,“据我所知,那位女王殿下与进似乎也有些亲缘关系吧。”
  “是……”
  雅汉如实答道,“我与先王是远亲,按辈分,她是需叫我一声叔叔的。”
  “既如此也是情有可原,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只请您帮我带个话,我今晚会在贵部附近扎营,如今她有我需要的东西,我有她需要的东西,既如此,不如请她到我营中大家商谈一翻吧。”
  送走紫藤一行,雅汉急忙来到之前的棚屋,气还没喘匀就说道,“完了,他全知道了。”
  “是吗……”
  银花却表现地很平静,“早料到迟早会这样的,他还说了什么?”
  雅汉将紫藤的话复述了一遍,而后道,“丫头,你可要想好了,真去了,我就一点也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了。”
  “放心吧,我对他很有用,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劳烦叔叔帮我准备一下,”
  她凑到雅汉的耳边,小声道“今晚……”
  夜已过半,紫藤依然坐在自己的寝帐中等着什么,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兵书,一边留意这帐外的动静。
  “什么人?”
  这是把门的卫士的声音。
  “黑狼部落的使者,大巫师有礼物送给大元帅。”
  一个声音回答。
  “毯子里裹的什么东西?我们要检查。”
  “不用了,让他们送进来。”
  紫藤大声道。
  “可是……好了,抬进去吧。”
  虽然知道不合规矩,但紫藤开了口卫士们也不敢再多盘查了。
  帐门拉开,两个高大的蛮人走了进来,将合力扛着的卷在一起的毯子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哼……”
  看着那微微蠕动的毯子,紫藤笑笑,随手抽出一张符咒甩向帐门,一片隐约可见的金色光罩将寝帐里整个罩了起来,而后走到毯子前道,“卷在里面不闷吗?女王阁下。”
  随着一阵滚动,毯子整个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用撩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紫藤上下打量着这个明显正在试图勾引自己的女人:她的身材很高,自己印象中的女人里也只有李星雨可以在这方面与她一较长短;光华的肌肤下躯体整体给人的感觉很健美又充满肉感,让他有些想起了狮女罗莎;犹如山峰傲立的双乳和肥大上挺臀部让她对异性充满了原始的吸引力;水银一般的长发,描绘着蓝色图腾幽文的肌肤则散发着野性的魅力。虽然纯粹论姿色比不上自己身边的不少女人,但那浑身野性与原始的气息倒也别有一翻风味。
  “南蛮皇后,或者也许我该称呼您为前女王殿下吗?银花夫人。”
  收回鉴赏性质的目光,紫藤故做礼貌地问道。
  “为什么要加上前这个碍眼的定语呢?元帅阁下,哦,对了,我们今天晚上要讨论的大概就是怎么把这个前字去掉吧?”
  银花理了理头发,故意扭动腰枝让肉感的身体翻起诱人的微波。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讨论话题,”
  紫藤却做出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自顾自地坐在床边,“不过是否能去掉这个字还要看看您是否有能够说服我的筹码,我确实需要一个傀儡,但傀儡只要听话就行,是否美丽性感倒不很重要。”
  “筹码嘛……”
  银花用撩人的姿态缓步走了过去,“第一,我控制着你眼下最理想的度河路线;第二嘛,我有一个任何人都不能给你的报答。”
  说着就直接一屁股坐进了紫藤的怀里。
  “哦?是什么?”
  紫藤做出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一手顺势搂住银花柔软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硕大的乳球,“这副美丽的躯体吗?不过也许明天就会有别的想当大王的人给我送来更多这样的礼物,有时候,数量比品质会有优势的。”
  “这当然也是这个筹码的一部分,不过最多算是付送的赠品哦。”
  “哦?这样的话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完整的筹码是什么?”
  紫藤说着,跨在银花腰间的手已经划过大腿探向了双腿之间。
  “由你的孩子来做将来的南地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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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更新是什么时候?老实说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只能说首先我得能生活下去,照顾好自己的家庭然后才能有心思写东西.还有就是,手生真的是很讨厌的一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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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兽人军团
  " 哦?" 紫藤心里一惊,思维有些被打乱;为了掩饰心中的惊乱他有意识地继续手上的动作,跨过银花肩膀的手用力握住一侧饱满的肉球;有些意外的,手中的乳肉并不如视觉判断的有类似肌肉的柔韧,揉捏之下的触觉却是柔软滑嫩,加上硕大的尺寸,他手掌的空间竟然不够,随着手上搓揉的动作,不时有乳肉从指缝里漏出来。
  另一只手则已经顺着小腹和大腿一路滑到了银花的跨下,手指所触之处竟丝毫没有毛发的存在,惊喜之下他滑动指尖一遍便地溜过没有体毛掩护的肉缝,惹地银花的身体一阵阵微微地震颤,不多时,肉缝内外已经潮湿起来。
  " 呜……" 银花娇吟起来,随着身体的颤抖那没有被紫藤握住的那只乳房上下抖动着," 您这样,我们怎么谈啊……" 她嘴里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却挪动腰身和屁股,摩擦刺激着紫藤的下体。
  " 还不是你自己先挑起来的?" 紫藤一边继续着两手的动作,一边试图整理着思路,但早已硬起来的肉棒隔着裤子与对方柔软丰满的臀肉摩擦带来的有些别扭的半吊子快感让他难以集中精力。
  " 那就只好我来想办法解决了。" 银花妩媚地笑道,而后起身逃开紫藤的双手,转身跪坐到他的跨下,麻利地解开他的裤子。
  " 天啦!" 失去束缚后几乎是从双腿间弹立起来的肉棒的尺寸着实让她一惊," 雷达雇佣兵里那些大块头西方人的也就这样而已了吧!" 伸手轻轻握住,真实地感受着肉棒的尺寸、硬度和火热,她赞叹道。
  低下头去,伸出舌头,一点点围绕着肉棒从上到下舔弄涂抹着唾液,轻柔的动作和恰到好处的刺激让紫藤发出了享受的鼻息,而这样到位的服务带来的快感却反而让他的思绪清晰起来。
  一个来回舔完,银花双手捧起自己的一对丰乳将肉棒埋入双乳之间的缝隙中缓缓地上下套动,同时仰起头来,以一种淫糜诱惑地表情看着紫藤," 这样就可以不妨碍交谈了吧?"" 相当好。" 紫藤伸手抚摩着她的脸,肉棒因唾液的湿润效果在乳肉间顺利得穿梭着,柔软而温暖的乳肉让他感觉肉棒如在两个温热的水袋间摩擦,感觉舒爽无比。
  这对乳房虽然外看去似乎和罗莎的一样,但品位下来与罗莎的相比却近乎是柔刚两极,若有机会让她们两人并排跪在自己身下,轮番享用两对风味迥异的乳房所做的乳交,可称是人生一大享受了,感受着肉棒与乳肉摩擦的酥麻快感,紫藤心里盘算着。
  " 那么,我的提议如何呢?" 看到紫藤脸上渐渐浮现出享受之色,银花乘机问道。
  " 很诱人,不管是结果还是过程,只是一个有外邦血统的孩子为王,就算他有个女王母亲,按贵地的风俗传统,恐怕也是不能为各部族所承认的事情吧。"紫藤却没有真的被迷惑或者扰乱了心智,一针见血地反问。
  " 您考虑得还真是面面惧到啊," 银花却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不过不用担心,除了我们两没有人会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你,所有人都会以为孩子是我那个该死的兄弟和丈夫的。"" 哦?什么意思?"" 那个混蛋和我做了几天夫妻,这所有人都知道,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根本就没上得了我的床。" 银花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解释道," 综合一个知道和一个不知道,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这个事,当然就能说得通了。就算有少数人知道他的丑事,等打下了对岸,无论是让他们不能说话还是不敢说话,对你,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吧?"" 听起来天衣无缝,不过你是不是少考虑了一件事?" 思索了片刻,紫藤回问道,"怀胎十月是基本的生物周期,而从你离开他到现在,少说也近三个月了,就算早产也没这样的吧?"" 这完全不是问题,我们家族女性历来都是族中巫师,古来就有调配各种奇妙药剂的本事,其中有一味就可似腹中胎儿快速发育,莫说七个月,只要剂量合适,我想要五个月临盆也不是问题。"" 真有这种东西?" 早已听说过南地蛮人善制各种奇异药剂,但要说能有这种功效,紫藤还真有点不信。
  " 你不信?" 银花起身笑问,而后回身从此前裹身的毯子中取出一个兽皮包,两指从中夹出一个象牙小瓶," 那就用这个让你好好爽一爽,也好叫你知道我配的药有多神妙。" 说完拔掉塞子仰头就灌了下去。
  " 恩……" 一阵短暂的不适表情之后,银花深呼吸了几口,似在调适什么,确定无误后走过去将紫藤从床上拉起来,而后自己反躺上去让头正对着他高翘的肉棒," 来呀,别告诉我你没插过女人的嘴巴。" 紫藤愣了一下,口交这种事情确实是轻车熟路了,可眼下这个姿势,莫不是要一路插到喉咙里去?这样的口交自己此前的女人中似乎也就只有夏侯琴这个" 专业人士" 能做这样的动作,但就算如此也应该算是人类可为的范围,着实看不出那药剂有何神奇之处。
  不明所以地将肉帮插入银花嘴里,顺着潮湿的舌头一路挺进,很快已经顶上了喉头,一切似乎都平淡无奇。然而,就在肉棒顶端要嵌入喉头的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喉管中突然而至,几乎一瞬间口腔里遍彷佛被抽成了真空,肉棒也被紧紧地吸附在了喉咙和口腔的软肉之间,随着喉管里那似乎无穷无尽的真空气旋,唾液和表皮上的褶皱在肉棒周身快速地摩擦滑动,如触电一般的剧烈快感一波波地顺着脊锥窜了上来。
  " 呜……这……太……" 紫藤爽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双手用力抓住眼前那一对随着银花体内气流起伏晃动的乳房,下体不短做着短促的后退动作逆着气流的方向增加摩擦的快感,尽量咬牙想忍耐射精的冲动。
  " 不行……" 但没多久他就发现忍耐完全是徒劳的,一波波上窜的快感后波推前波,最终合出了一阵剧烈无比的快感波动,一下子彻底冲开了他精关。
  " 呜……" 突然感觉到大量灼热的液体灌进喉咙,银花的身体几乎要跳动起来,双眼因消化道里突如起来的巨大压力而瞪得像灯泡一样,双手拚命把紫藤推开,而后翻过身来,头向着床下剧烈地咳嗽干讴着。
  " 老天啊……" 过了好久她才缓过神来,呻吟都有些变了," 本来时间就长得超出想象,还一下子出来这么多。" 她有些后怕地喘着气。
  " 这到底是?" 紫藤坐到一边,轻拍着她的背脊帮她把气喘匀,同时问道。
  " 那药物的原型是一种水下呼吸药剂,可以强化人的呼吸和贮存空气的能力," 银花坐起身来,任紫藤将她楼进怀里上下其手," 当然,我做了一点小小的改造,于是就有了你刚刚体验的效果。不过可惜……" 抹了抹沾嘴边的精液而后送进嘴里," 浪费了啊,这制造孩子的原料。" " 放心吧,造人这种事情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况且如果你实在很急的话," 尽管刚刚射过,但随着怀中那性感的躯体的刺激,特别是银花刚刚舔食精液的淫糜动作,紫藤的下体很快就又有了反应,于是干脆拉过她的一只手握住自己已渐渐恢复了精神的肉棒," 现在也没问题啊。
  " " 不……不会吧……" 真切地感受到那火热的肉棒在自己手中很快变大变硬到最佳状态,银花又惊又喜," 那还等什么?" 说着她已经扭身躺下,抬起性感的双腿夹住紫藤的腰,双手托起自己的乳房做出极度诱惑的表情," 来嘛。" 紫藤当然不会客气,直接转身伸手抓住腰侧的一双大腿,挺腰就将跨下的肉帮向前插去,肉帮顶端在已经湿成一片的肉缝上一阵摩擦,弄地银花身子一阵哆嗦,不多时蜜穴已是门户大开,紫藤再一发力,肉棒瞬间顶进去半截。
  " 天啊……" 火热的温度让银花禁不住仰头浪叫,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紫藤又是一顶,将肉棒一下子插到了底," 太……太大了……太……太棒了……
  " 满塞的充实感让银话叫地哭天喊地紫藤一步不歇,立刻开始挺动肉棒抽插不段,同时将身体整个压上银花的身体,一边感受着乳肉和乳头软硬并存地摩擦胸口的感觉,一边将嘴凑进她的耳朵不无得意地说道:" 厉害的时候在后边呢,今晚能不能让你怀孕我不知道,但让能你爽个够还是没什么疑问的。" " 那……那就把最厉害的也给我……让我爽到死……" 银花兴奋地浪叫着,双手紧抱住紫藤宽厚的肩膀,两条腿则用力箍住他的腰,配合着他抽插的动作上退下推着。
  紫藤猛烈地抽插着,肉棒在蜜穴中与肉壁激烈地磨擦着,每一次进出都是力道十足,搅得蜜穴内外唧唧有声、淫水乱流。银花一边挺动屁股迎合着,一边呻吟浪叫着:" 啊……好……厉害……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男人了。"虽然从看女人的种种表现就知道早有过许多男人,但她那淫荡的叫声还是让紫藤忍不住问," 你这骚货,有过多少男人?" 问话间他继续大开大合地抽插着。
  " 没……没多少……" 银花喘息着回答道:" 加起来也就十来个,最厉害的也不及你一半强啊。" " 你这死骚货," 紫藤听了乘法似的停止了动作," 这种烂身子也来和我将条件?" " 动啊,求你!" 这一停让已经了发了情的银花难受无比," 以后我只给你一个人干,你想怎么干都行!" " 这还象话。" 紫藤说着撑起身来,将银花的大腿放在肩上,再次开始了活塞运动,这样的姿势之下,银花的蜜穴无形地突出了出来,肉棒一下子插得更深了,紫藤完全没有节奏地猛拔猛插,不多时就干得她淫水飞溅。
  一时间,屋里喘息声,浪叫声,声音声,撞击声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淫糜的气息。在紫藤的猛烈进攻之下,银花不久就全身发软起来,很快,跨在紫藤肩膀上的双腿也坚持不住,随着身子的瘫软滑向两边。
  紫藤却不打算放过她,双手抓住她的一双脚踝,将她的双腿压到胸前,这样的姿势之下,蜜穴因来自双腿的压力而夹得更紧,虽然抽插起来不那么自如了,但摩擦和随之而来的快感却越发强烈。
  紫藤低下头去,眼见自己的肉棒在银花已经洪水泛滥的蜜穴中水出入抽碴,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让他更加兴奋,又猛烈地抽插几百下,就将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入了银花的的蜜穴之中,热流冲击的刺激让银花忘乎所以,浪叫连连。
  将紫藤的肉棒从体内送出之后,银花杀有其事地拉过一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防止精液倒流,紫藤则侧躺在一旁把玩着那对让他爱不释手的肉球,一边说道,"好了,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度河已经度河之后的某些细节问题了。" " 什么?"似乎还在回味的银花瞇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 比方说怎么让你从你弟弟宣传中的叛国者变成战场上的英雄。" ……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紫藤的大帐里每晚淫糜不断,沙河两岸同样是热闹无比。
  根据紫藤的部署,大军先是在蛮军主力驻扎的浅滩对岸扎下营寨,而后向周边部落征集大量粮草,并到处放话,声称打算在这里长期驻扎,等待雨季过去。
  几天以后他突然命令部队到河边集结,制造大批充草皮囊做成的筏子,大张旗鼓准备渡河。对岸的蛮军非常紧张,沿河部署军队严阵以待。结果紫藤的军队忙活一阵以后一轰而散回营休息,让对岸虚惊一场。接着紫藤又命令骑兵部队沿河往来奔驰,好像在寻找其它渡河地点。蛮族骑兵高度警惕,在对岸沿途跟随。这样的闹剧反复上演了几次,蛮王终于开始掉以轻心,只布置岗哨戒备,不再派大军出营了。
  就在沙河两岸双方军队兜着圈子的时候,兰华已经来到了名义上仍在古兰境内的日后被称为兽人自治领的地方。
  船只驶过山林边的河流,看着远近皆是高山密林,兰华也觉得很理解古兰人为何如此轻易地出售这个地方了:对于游牧为主,农根为辅的古兰国而言,这地方实在没有什么开发价值,倒不如换了银子实惠。加上紫藤又是苏丹的老朋友,迁入的又是与兽王和炎黄均不能容的狮族,一来以废土换金银,二来做了个顺水人情,三来有人帮着守边,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但刚刚下船她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半年多的时间,这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满山的原始森林中被有计划的砍伐出了许多空地,砍伐的木头也没有浪费,已经变成了一座座木屋和河边的泊位。
  不但如此,山中还开发出了几座煤矿和金属矿,甚至就近建起了冶炼和锻造作坊,至于人口,虽然无法统计,但从居住地规模与密度上看,比起半年前,至少也翻了几倍了。
  只有一点很反常,除了偶尔出现的狩猎队伍与不少渔民之外,兽人居民中似乎不存在农业人口,或者也许应该理解为这里的地理环境确实不适合农业开发,那么这么大人口的一个兽人群落的主要粮食供给是什么?
  之后与狮王和负责这里的利萨斯教官见面后她才知道了其中的奥秘:这里的水路南北两个方向上分别连通了炎黄境内与索兰运河连接的曲江和古兰境内约发拉底河。于是,凭借着紫藤与古兰苏丹的交情,他的母亲对西陵王府治下地区商业的控制和他舅舅在利萨斯联邦政府中的权势与影响力,这里得到了大量" 暂时免费" 的物资。
  于是半年多来,按照紫藤离开前的部署,狮王穆拉丁一直在以一种近乎" 最不要脸" 的方式向自己的故国挖人力墙角落——从边界上的兽人开始一路向兽人国纵深地带传达着一个信息:在这边的有这么个地方,一天三顿管饱。这对许多势力贫弱资源匮乏的低等兽人部族来说简直是天堂一般的诱惑,甚至,时间长了,连一些落魄的高等兽人也开始盘算着投靠这群" 兽人的叛徒" 去为人类誓死效忠了。
  有了人力资源一切都好办,营地,村落,码头,矿山都一一随之出现,不多久,善于经营的利萨斯投资商们干脆把冶炼和锻造什么的搬到这边就地进行了。
  当然,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隐瞒不住的,特别是一直流失人口的兽人,可问题是,虽然这地方处于三国边界交汇之地,但好歹都是古兰国土,兽王虽然脑子不灵光,却也不至于会傻到已经和炎黄军队对峙的前提下再招惹个敌国出来。
  炎黄方面也早就发觉异动,但同样的,那里是古兰境内," 自贵苏丹起我炎黄与古兰永世修好!" 这是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谁赶有所怀疑?于是除了加强这个方向的防务之外也没什么办法。
  至于古兰方面嘛,既然伟大的苏丹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会去过问?
  于是,当人力,才力,物资,产业等问题都解决之后,下一步计划开始实施了。利萨斯联邦再次运来了物资和技术人员,不过这次的确是武器装备和军事教官。在此后的数个月时间里,大批精装的兽人被选拔出来投入军事训练。
  因为饥荒而投奔曾经的敌人人类是一回事,可作为雇佣军为人类打仗就是另一回事了,无论从哪个种族或国家的道德层面上讲,这都是极其耻辱的事情。但是至少在这里,这些兽人青壮与他们的亲人们并没有什么悔恨的表现。如果有一点理由勉强可以揣摩出其中的根源的话,那么恐怕就是连续的战祸和兽人种族内的弱肉强食使得这些年轻的兽人们站在了一个微妙的人生十字路口之前:参加兽人的军队进攻掠夺人类或同族可以吃一顿饱饭,参加人类的军队为人类打仗同样可以吃上饱饭,并且如果光就吃饭这个问题来说,后者提供的好、多并且稳固。
  混沌的时代、混沌的国家和混沌的日子,所导出的道义观念必然也是一本胡涂账。
  况且,无论一个人还是一个种族,当其对生存的渴求降低到了最危险的命若游丝的底线时,国家是什么?民族能吃吗?忠诚值几个钱?
  到目前为止受训成军的兽人数量是两万人,还在接受训练的兽人则有三万之多。
  这支军队的基层军官全部从狮族的高等兽人中选拔培训,而中高级军官则暂时由来自利萨斯的军事教官担任。
  这支军队供给充足:随着挂着利萨斯联邦贸易集团旗号的商船往来不息,肉类、新鲜蔬菜、米面甚至酒精类的饮料,统统敞开供应。
  这支军队装备精良:在本地锻造作坊中按兽人体形制造的成套铠甲,从利萨斯联邦军械库运来的长矛和双手重斧等等一应局全。
  这支军队兵种齐全,搭配合理:兽人重步兵,巨魔猎骑兵,豺狗人游记步兵,牛头人突击步兵应有尽有。
  这支军队接受严格的利萨斯式的正规军事训练,包括符合联邦陆军操典的各种作战队列、各类武器的使用和与之相适应的战术动作。
  当然,充满商业头脑的利萨斯人是从不做亏本买卖的,作为这一切的回报,除了被紫藤习惯性无视的巨额账单外,根据双方协议,只要东方没有作战需要,那么受训的兽人中的大部分将优先前往利萨斯服三到五年的兵役。
  不过也正是这份协议给兰华的来意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听到要调动兽人部队去西南长期驻扎的消息后,首席军事教官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实际上他还是说了一句话的:" 协议里可没这一条。" 不过随着兰华拿出作为筹码的西南有大储量黄金和其它矿产的消息,事情很快了有转机。不久,当利萨斯军情七处通过各种途径证实了这个消息之后,元老院不但立刻以压倒性的优势通过了修改双方协议的决议,甚至还将紫藤欠下的债务一笔勾销了。
  不过,这当然也不可能是亏本买卖。作为交换条件,新的秘密协议中注明了西南蛮地的矿产资源将由蛮王和协议双方共同合作开发,而利萨斯联邦矿业开发集团将在这个合作项目中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兰华被新协议弄得头昏眼花,虽然隐约也看出这似乎是份地道的分赃协定,但她怎么也不明白股份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既然临行时紫藤的指示是别管什么条件,只要能拉来军队,暂时都答应,她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不过军队依旧迟迟没有出发,但这次却是兰华的原因。她是个坚定的经验主意者,认为一切眼见方能为实。所以尽管兽人士兵的受训总结中对他们的可靠程度描述为" 在任何战斗中都能毫不逊色地承担自己的责任,甚至为和自己的同类对抗感到骄傲,这无疑证明他们完全可以值得信赖。" 教官们更是对这些学生赞赏有加,认为他们" 守纪律,听从指挥,勇敢,吃苦耐劳,格杀水平很高,吃饭不挑食物,只要数量充足就行。" 但她还是希望能够亲自鉴定一下。
  机会很快就来了,由于先前涌入的人口太多,为了防止出现混乱和资源不足,穆拉丁下令暂时封锁了与兽人国的边界,于是许多未及入境的兽人就滞留在了边界一带。虽然狮族方面也会时常接济一些物资过去,但越来越多的滞留人口还是带来了许多问题,打家劫舍的匪帮和企图强行如境者就是其中最严重的两个。
  这一天又有一个新来的势力较大的部族企图强行越过边界,不但与维护秩序的狮族部队发生了冲突,还肆意劫掠边界上的难民散户。穆拉丁与首席军事教官商议后决定给予这种匪徒一般的行为以坚决打击,以维护边界一带的秩序并加强依然滞留的迁徙兽人继续等待的信心。
  下午的时候,在一名高级教官的率领下,六百人的部队出发了,兰华也作为观摩者跟随而至。尽管对这支军队的作战能力尚无定论,但至少其精神面貌已经让她非常欣赏:列队整齐,训练有素,敲着西洋式的军鼓,高高地挺起胸膛。这些形象与她印象中的兽人王国正规军相比,已经是全无了拖沓野蛮之相,相反的居然显出了即使在东方人类军队中都难有可与之一较高低的英武与威猛。
  到达事发地带的时候她看见至少两千名兽人情绪激动地会集在一起,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有武器:简陋的狼牙棒、笨重的大砍刀、生锈的矛,还有三座很原始的投石头车以及几只大鼓。教官的马被这群兽人的首领拦截了,可能是因为看见对方的人远没有自己多,那首领看上去信心满满,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是奥格瑞马。二货之锤,伟大的霜狼部落的酋长!我要求你们立刻允许我的部落入境,并安排给我们最好的生活条件,否则……" 可是还没等他傲慢地把自己的要求和威胁表述完,教官就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他麾下的兽人士兵们立刻毫不由于地执行了这一命令:四个由低等兽人组成的百人方阵一字排开,侧翼两个略微靠后掩护着两个中间方阵的侧后,在侧翼这两个方阵前方的是呈散并线部署的各五十名手持强弩的豺狗人游击步兵,而那支一百人的巨魔骑兵已经悄悄地消失在了侧翼远处的森林中。见到这架势,对面的兽人慌忙也纷纷操起兵器对峙起来。
  虽然同样是兽人,但因为吃得饱装备好,狮族这边的明显胆色和气势都强上许多,在胆色和气势前面的更有一排排闪着寒光的精钢刀枪。
  面队这群具有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压迫力的对手,人数占了绝对优势的霜狼部落的勇士们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甚至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开始退缩了。
  很快奥格瑞马。二货之锤也开始觉得形势有些不秒了,但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对面豺狗人手中的弩已经发射出了致命的箭石,三排齐设之下,几十个站在最前面的霜狼兽人瞬间被放倒,有的当场断了气,有的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挣扎,而后,随着一阵阵短促的" 喝!喝!" 的喊杀之声,四个长枪方阵步步紧逼过来,几乎同时,身后也响起了马蹄声,一队巨魔骑兵挥舞着标枪和马刀从测后的土包上冲锋下来。
  急促的战斗仅仅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宣告结束,霜狼部落的兽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大部分做了俘虏,教官当场下令将他们用铁链锁起来押回矿山做苦力。
  至于那位伟大的酋长,则在战斗开始后不久就被一支重标枪钉在了地上。
  押解俘虏的时候,远处一群侥幸逃脱的霜狼兽人似乎脑子发热想要杀回来,但一个高大强壮的兽人阻止了他们的自杀行动;" 你们这群蠢货听着,我是杜隆坦。傻儿,本部落最伟大的萨满祭司,现在奥格瑞马。二货之锤那个白痴已经死了,这里一切我说了算,我命令马上撤退。" " 口胡!我们不留下来战吗?" "战你个头!就你们这些废柴顶屁用!我们要去投奔战歌部落的格洛姆。中二吼老大,他的势力在这一带据说是最大的,我和他正好也有点交情。" 作为一次军事行动,这次作战从规模到收获都微不足道,但它的顺利完成对兰华而言却是一剂定心丸,她亲眼看了这些兽人在作战中与他们的指挥官坚定地站在一起,即使是与自己的同类对抗也不犹豫,这让她完全打消了对这支军队的可靠程度的怀疑。
  在此后的几天里,以悬挂利萨斯联邦贸易集团旗号的商队为掩护,狮族王女罗莎率领第一批五千名兽人士兵分乘二十艘船开始沿曲江南下,而兰华则继续留下监督另一个批次的兽人部队的整编和运送。
  这个时候在沙河东岸,按照紫藤的部署,各部队开始分头行动了。他首先将部队分成了两个部分。作为主力的一支四万人的部队连续几天乘着夜色分批从原先的营地秘密移动到了靠近沙洲岛的山林中隐蔽驻扎,这些部队一路上都与沙河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成功得避免了被对岸的敌军注意到自己的行动。
  同时紫藤依然在原先的营地里留下了一万人的部队,并继续每天以全军五万人的规模生火做饭和点灯夜巡,麻痹和牵制对岸的敌军主力,同时紫藤对他们在开战后的行动做了明确的部署:他命令如国蛮王率领了一部分兵力去对抗度河的主力部队,但另一部分兵力仍留在营中,特别是还留有战象时,留守部队就还是留在原地不动;不过假如蛮王把他的全部的主力特别战象都带去对抗度河部队,而只留下了有限兵力在营地中时,那么留守部队就在确定敌军主力已经离开有足够距离的前提下倾全力渡河,迅速占领敌人的大营,切断他们主力部队的退路并烧毁营中的给养物资,如果此时敌军主力回兵,则立刻撤回对岸当主力部队全部秘密移动到预定集结位置的时候,紫藤又一次做了分兵的部署,将部队再次分成两个批次:第一梯队由他亲自率领,包括了所有的三千名骑兵和一万两千名精选的步兵,他们将率先涉水度河;第二梯队则包括余下的部队和大对数的重装备,他们将从沙州岛上搭建浮桥到达对岸。
  当一切部署妥当之后,一个雷雨交加的天气里,留守大营的部队首先发起了一次扬攻。西岸的蛮人连忙收拢军队集中抵抗,蛮王也亲临前线并且非常满意地看到在他的军队的" 英勇奋战" 之下,炎黄大军仓皇撤退,不但未能度河成功,甚至架设了一半的浮桥也在混乱之中被毁,架桥的材料七零八散地被冲到下游去了。
  但这一切其实都是紫藤的设计," 失败" 的进攻不坚定了蛮王" 炎黄军队主力就在自己对面" 的判断,轻易的" 胜利" 也似的蛮族部队在这天夜里因为调动作战的疲劳和胜利的喜悦而有所松懈,更重要的是,冲到下游沙州方向去的浮桥部件被等候多时的主力部队回收了大半,虽然不是全部,不过由于有沙州做中转站,加上随军工匠就地取材的修补,长度也就勉强够了。
  入夜,在黑暗和狂风暴雨的掩护之下,随军工匠麻利得架设好了通往沙州的浮桥,而后,依靠雷声遮蔽脚步,四万人的部队开始快速过河,到接近后半夜的时候上岛部队全部到位。
  接近天明的时候风雨停息,紫藤一声令下,第一梯队开始度河。骑兵们率先策马跃入水中,每名骑兵拖拽三、四个步兵,奋力渡河。
  最先登上西岸的部队丝毫不做停歇,立刻向蛮族在附近的警戒兵力发动突袭,附近的蛮军经过白天一天来回奔波战斗,人困马乏,居然连哨兵都睡着了,睡梦中被惊醒的他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驱散了这些散兵游勇之后,紫藤先头部队又立刻组成一道屏障保护登陆点。
  到拂晓时分,第一梯队已经全部上岸,第二梯队所用的浮桥也接近架设完成。
  紫藤集结好部队立刻向北开进,并在距离登陆点三里地的河边停下列阵。
  此时在登陆点,第二梯队的部队也陆续过河,第一批登陆的是运输部队和工匠他们立刻在登陆点附近紫藤亲定的预设战场上开始就地伐木制造大型鹿砦等野战工事。
  这个时候从河边逃散的蛮兵也把炎黄军队度河的消息带到了蛮王胡安那里。
  但他依然认为这是炎黄军队为掩护正面主力度河而进行的扬攻,特别是得知度河的炎黄军队没有假设桥梁并且兵力并不十分庞大的时候,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决定主力继续按兵不动,他亲率一千骑兵去探探虚实。
  轻装快进的骑兵部队很快发现了紫藤严阵以待的第一梯队,看着对方的数量,胡安觉得很奇怪:作为主力攻击部队,这个数量肯定不够吃掉自己的三万多兵马,可作为疑兵,一万多未免也规模太大了吧?现在固然可以调集兵力消灭眼前这支敌军,可万一这真是疑兵,自己大营一空可就得腹背受敌了。
  正当胡安由于不决的时候,之前他派出去绕道前往敌军登陆点侦察的哨骑惊恐万分地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报说炎黄人已经架起了浮桥,而且又有一支更大规模的炎黄军过河了!
  胡安大惊,他这才明白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炎黄军队主力,赶忙命人从营中调来主力部队,中午时分,蛮人主力到达,但胡安却依旧迟迟按兵不动。
  并不是他不想进攻,而是他很清楚,当面的敌军有两支,而自己的兵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分兵同时攻击两路敌军。而如果集中兵力攻击其中任何一路,另一路敌军或迂回或侧击,都可以使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于是双方就一直对峙着,直到传来了蛮军大营被攻占的消息。


第十章 战前淫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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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蛮王胡安暴怒地一脚将前来报告大营失守的留守军官踹翻在地,似乎还觉得不解恨,他又重重地踏上一只脚,直踩得那人口冒血沫、哭喊着求饶。
  " 混蛋!废物!" 胡安不住地痛骂着," 沙河是条天堑,炎黄人在那边也已经没多少兵力了,你们为什么还能守不住?" 稍稍抬起了猜在那军官胸口上的脚,并不是气消了,而是让对方好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
  " 大王……我们抵抗了," 呼吸终于顺畅了的他大口地喘着气,一边惊恐万分地回答," 可炎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乘着午间落潮的时候乘着无数的筏子密密麻麻地冲过来,对岸还有能扔出几十斤的大石头和能发射出几米长的巨箭的恐怖武器掩护他们,我们确实是挡不住啊。". "滚!" 又是一脚把那军官踢出老远,发泄完怒气的胡安略微冷静下来。即使刚才的那些话里有推卸责任和过分强调敌军势大的成分,但无论如何自己为了保险起见在营地里留守了近五千人,就算因为认为炎黄人的主力已经从别处过河而放松了戒备,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彻底被攻陷了大营,对方的进攻兵力怎么也得有五位数,既然炎黄人已经有了主力过河的方法,为什么还要在那个方向上留这么多兵力?
  " 难道说……" 胡安心中大叫不好,难道之前度河的真的是牵制性质的兵力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的情况就意味着炎黄人真正的主力已经在自己的背后过河了,这可是大事不妙。
  可侦骑回来报告的那支过河的庞大兵力又是什么?难道是对方的障眼法吗?
  如果不是的话,不,即便就算是,当面的敌军也还有一万有余,自己一旦回去重夺大营,这支敌军突然背后发难,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大营又不能不管,否则不但将失去多数的粮草辎重,消息传开也会使沿河一带的部族对自己失去信心,没有了这两方面的支持,自己将无力继续与炎黄大军对峙,只能退回蛮地纵身,到时候,自己这本就不很稳固的王位恐怕真的就坐不住了。
  抬头看看已有下落征兆的太阳,胡安从未如此得渴望夜晚到来过,因为,对于现在这个情况,他也只能选择在夜色掩护下赌一赌当面的炎黄军队不知底细不敢追击了。
  沉闷地对峙又继续了近两个时辰,夜幕终于笼罩了一切。" 传令各营,留够警戒兵力,其余人就地休息吧。" 紫藤命令道。
  " 少帅,您担心蛮人会夜袭?" 一边的林永忠问道。
  " 不,只是例行防备以策万全," 紫藤答道," 现在蛮人一定着急要回去夺回大营,我倒是有些担心薛将军没有及时撤退。". "青陵兄行事缜密,少帅又有周详布置,大可不必担心," 林永忠宽慰道," 那我们要不要乘夜色突袭回兵的蛮军?". "这个我也想过,但我军毕竟是客军,地形等情况都不熟悉,万一弄巧成拙反而乱了自己阵脚,就先放他们去吧。".次日清晨," 成功夺回" 了大营的蛮王却依然闷闷不乐:当他的军队在后半夜杀回大营的时候,炎黄人已经撤得人去营空,更严重的是,大营中的辎重物资大部分都被焚毁了。
  一大早,大批的信史从蛮王营中奔赴河边各部落,一方面宣扬蛮王挫败了炎黄人度河攻取蛮军大营的胜利,一方面催促各部落为大军接济粮草物资。
  这一举动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既然打了胜仗,应该多有缴获才对,为什么反而物资匮乏了;况且,不管怎么宣传,已经从沙州过了河的炎黄大军就躇在那了,谁都看得见。
  但胡安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他已经彻底被紫藤呈犄角之势的两路兵马钉死在大营里,除了摆出守势与对方耗之外别无他法。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接连几日,兵力和主动权上都占了明显优势的炎黄军队却始终没有任何进攻性的动作,甚至连做进攻准备的迹象都没有。
  此时胡安那位身在对方阵营的姐姐也和他抱有同样的疑问。
  常年往来西南一带的人都知道,蛮地有三妙:瓜果甜美、温泉养生、蛮女奔放。习惯于忙里偷闲的紫藤很自然地享受起了这传说中的三妙来。
  军营附近的一处温泉周围被用帐帘围了起来,中间地带山石间一处翻着气泡的热水泉中紫藤正静静地躺在水中一块被地热蒸得发热的石板上,在他身旁一侧的岩石上放着一些成熟的热带水果,另一侧则是一处连接高一层泉水的断壁,温热的水流正从那里不断地流下冲洗着他的身体。
  " 哗……" 帐帘的一角这个时候被掀开了,紫藤睁开眼睛,进来的是近乎裸体的银花,此刻他的全身上下只有胸部下半部分到大腿根部之间用一条亚麻布围绕遮掩着,浴室内的蒸汽立刻扑向这个性感妖艳的女人,凝结出的一点点微小的水珠散落在那充满野性魅力的麦色肌肤之上,让她显得格外性感。
  半遮半掩的女人永远比她全裸的时候显得更加诱人,紫藤细细地品味着这句某个据说是专为美女画像的好色画家的名言,此时,他深以为然。
  不过还没有等紫藤欣赏够,银花已经解开了身上的亚麻布,那让紫藤十分中意的巨乳又一次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这位前南蛮女王的年龄不算大,但这里近热带的气候显然让她的发育很早也很充分,那分量十足的豪乳完全给人一种妖艳熟女的感觉,一对同样是大号的乳头正精神奕奕地挺立着。
  银花以诱人的姿势,摇晃着高跷的屁股走到紫藤身边坐下,那丰满的臀部几乎是有意地陷进紫藤的双腿之间,调弄得他的肉棒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硬梆梆地立了起来,银花轻柔地抚弄着那雄伟的巨物," 好强壮了……元帅的身体……我先为您按摩清洗一下吧。".紫藤默许地点点头。在侍奉男人的技巧上,这个南蛮女王相当出色和熟练,在这个男性主宰的力量至上的国度里这是每个蛮族贵族女性的必修课,为了服侍好她们的丈夫好保全自己在部族和家族中的地位,而如今,这些技术理所当然地也被用来精心服侍紫藤这个可以重新让她戴上皇冠的外族男人。
  银花捧起自己丰满的乳房,让岩石间流出水流尽量将其润滑并在乳沟中盛满温水,而后,双乳沿着紫藤强健的胸肌一路滑下,将乳沟中的水均匀地撒在他身上,双乳一路向下,直到那高翘着的肉棒时,她用双乳夹住肉棒套弄起来。
  " 你想说什么?" 紫藤立刻明白了她的来意——这个姿势已经是两人交谈的习惯性姿势了,既不防碍交谈,也不防碍享受。
  " 你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呢?" 继续上下耸动身体用乳沟套弄着紫藤的肉棒,银花一面抬起头来,甩出一个撩人的眼神问道," 眼下你的兵力占优,主动权也在你的手里。". "为什么要主动进攻?" 紫藤伸手在她饱满的乳肉上捏了一把,反问道," 我精心布置了这个预设战场,制造了那么多针对性的野战工事,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可是,呜……" 银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紫藤一吧把头按了下去,突出乳沟上沿的肉帮顺势一顶,最前端的部分刚好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只能含糊不清地抗议了一声,而后顺从地活动舌头舔弄肉棒进入口腔的部分。
  " 给你讲个故事吧。" 享受着这样的双重服务,紫藤的心情明显很好," 许多年前,在西方,有个伟大的统帅率领一支部队攻入了一个强大的敌国,他们打了一个胜仗,虽然自身也损失惨重但士兵们的情绪都很高。唯有那位统帅哭丧着脸,部下很奇怪,问他怎么了,他回答说' 这样的胜利,要是再来几次,我们就都不要想活着回去了'". " ……" 银花似乎听明白了点什么,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
  紫藤却又在她的乳房上掐了一把,示意她继续,一边进一步解释道," 我的兵力确实占优势,但我却是客地作战,即使胜了军队的损失也无法补充,所以我要把损失降到最小。". "跟着你这样的人,那些士兵还真实幸福了。" 银花吐出肉棒不无感慨地说道,而后离开紫藤的下体坐上了他的胸口,那柔软的臀肉立刻成为了洗浴用的擦身海绵,一点点搓动着胸口上的水珠。
  " 嗯……啊……这感觉……" 强健的胸肌摩擦着" 海面" 前面的阴户,银花发出了醉人的呻吟,双手放在紫藤头两边的岩石上支撑着身体,水银色的长发直垂到紫藤的脸上,那娇喘着的脸庞显得额外淫荡。
  紫藤也没有闲着,双手不断抚摩着那高跷的臀部,肥美的大腿,最后一把抓住银花那对硕大的乳房,一点点将她的身体向后退……
  " 啊……天啦……别……这样……用力,用力捏我……".一厘米,两厘米……蜜穴外的肉缝一点点在紫藤山峦一般健壮的身体上滑行摩擦着,敏感的胸部和下体所受到的双重刺激,让银花几乎在兴奋之中失去了意识,当她的身体滑到自己的肉棒之上的时候,紫藤猛地托起她,下身用力一顶,直接插进了她的蜜穴之中用力地抽送起来。
  " 啊!等等……太突然了……别一下子就……" 虽然已有所准备,但没想到紫藤如此突然地一插到底,满塞感伴随着一阵难免的疼痛让银花叫了出来。
  " 为什么要等?这样插你不爽吗。" 紫藤毫不理会她的惊呼,继续大幅度地抽动着肉棒,直插得银花双眼都翻白了。
  但银花毕竟是个床上工夫老练的荡妇,没多久,她那水淋淋的蜜穴就已经适应了入侵者巨大的尺寸,象用力嘴巴一样拼命地吸吮着肉棒,小麦色的屁股也随着肉棒进出的节奏晃动着,引得身体翻出一道道诱人的肉浪。
  银花在紫藤猛烈的攻势之下浪叫连连,那对肥硕的巨乳也在紫藤手中随着二人身体的动作不断改变着形状,那柔滑如流水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让紫藤大为兴奋,他猛地坐起身来,将银花紧紧抱住,把头正个埋进那摇晃着的巨乳之间贪婪地添弄着……
  " 啊……不……慢一点……我……不行……求你……" 在这一上来就开足马力的大开大合的冲击之下,不长的时间里银花已经被赶上高潮,她无力地瘫倒在紫藤怀里讨饶,一双美腿在高潮之余不住地颤抖着。
  不过紫藤可不在意这个,他很清楚,怀里这个淫荡女人的耐久力远不只如此而已,他继续挺动肉棒继续在银花因高潮而格外紧凑的蜜穴之中驰骋着。
  " 不行了?我才刚刚要开始了,别装死了,给我好好地扭你那个淫荡的大屁股!" 紫藤说着,一巴掌打在了银花柔软的臀肉上,引得后者一阵颤抖," 哦……不要打了……我扭……人家扭就是了……" 见装死完全对这个年轻的征服者没有效果,银花只得继续拿出自己最淫荡的一面迎合他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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